一口气读完《帝国首辅张居正》，心中真是五味杂成。在皇权和帝制的维护上，他殚精竭虑，使得已经没落的帝国有了回光返照的荣光。然而，民众追求平等自由的意识已经开始萌芽，而帝制下的官僚与皇权受益人贪婪无度的本性难移，这又岂止是考成法、一条鞭法以及废除书院就可解决的？上百年的腐朽使得帝国积重难返，即便刮骨疗毒也难以医治，而把希望寄托于皇帝能成为圣贤，更是历代儒生的悲哀！
假如张首辅能看到自己耗尽一生心力为帝国所做的成就，在死后不到一年就被那个乖巧了十年的学生全盘推翻，进而把帝国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不知又作何感想？假如时光可以倒流，让其重新做一次大权在握的首辅，不知他是否有魄力把帝国推向君主立宪的道路？
奈何历史无法假设，而人类持续向前的发展也多是在循序渐进中进行。

【书摘】对于汉制的研究，以往学者多注目于法律的儒家化，而忽视了西汉儒者以礼更法的努力。汉代儒学制度化的瓶颈，即在于先秦儒学虽然孳孳于复兴周礼，却并未传承一套完整的周代国家制度。暴秦虽亡，汉承其制。因此摆在汉代儒生面前的，也就有两条道路：一是复周礼，以周礼儒学改造汉朝所承袭的秦制，再造纳上下于一体的道德团体；另一条道路则是以儒术缘饰秦制，打造出阳儒阴法的具有欺骗性的专制君主。——《久旷大仪：汉代儒学政制研究》，李若晖 https://t.cn/E9Lws0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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