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情书(一)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方,可是每年我都会在十月份的某一个夜里,打开天窗,看着寥寥无几的星星,模仿着一个男人的字,写着情书。

叶城告诉我,我来着遥远的一个城市,哪里不像这里一马平川,哪里也不像这里悠悠自然,我被带来的那一天,成为了牧羊女,那个人告诉我这曾经是我一生的心愿。

开始总会觉得很无聊,可经过几年的岁月静好我竟然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我喜欢用青青的绿草编制着蚂蚱,因为这个时候我总感觉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他在手把手的教着我,可我却怎么也记不起他的模样。

没事的时候叶城总喜欢带着我去附近的县城或是边关转悠,每当天气晴朗的时候,他喜欢拿着画板画下我在雪山下轻轻的撩起耳后头发的侧脸,他说那是他一生不曾忘过的模样。

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话,没有彩电,没有醉眼迷人的灯红酒绿,有的是青青的牧场,还有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她们总是喜欢围着我转悠,让我教她们汉语,她们似乎很喜欢汉语,恰好听叶城说我很适合这个职业,就这样我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老师。

起初我还不敢相信自己会做个合格的老师,可叶城告诉我以我的实力绝对可以,就这样我半教半玩的度过着。

在没有课的日子里,我似乎很喜欢看书,我还总喜欢带着笔,在青嫩的绿草里写着深情的文字,夹在了我的书签里。

有一天我依旧躺在草地里,听着呼啸而过的清风,听着羊儿“咩咩”的叫声。

这时叶城走了过来,他问着“写什么呢?”

“你看?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我就是想写。”

我傻呵呵的说着,似乎没有明白他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他有些尴尬的说着“这是诗”


“诗?那是什么?”

“笨蛋你连这个都忘记了嘛?那可是你曾经的命啊——”

看着他那又笑又难过的深情,我的心底里竟然有一丝的触动。

后来我去了学校里,我疯狂的查询一些我印象里迷迷糊糊的资料,却怎么也查找不出,可另我奇怪的是,我好像成了另一个人,我有着天赋异禀的资质。

很快的就薄的了许多人的青睐,渐渐的我从这个偏远的牧羊场的乡村教师,被提拔到了市里。

临行的那一天叶城默默的替我收拾好了行李,当我们走出了蒙古包,他有些不舍得红了红眼睛,说着“我真后悔让你去当什么老师,也许我又要再一次失去你——”

我满脸不解的问着:“什么意思嘛?你不说过了你是我叔,会一辈子对我好,难道我们还有其他的关系?”

“没什么,走吧,不要回头看了——”看着他驮着大包小包的往前走,我也在没有过多的想法。

就这样我再一次踏进了生命的禁区——

在市里我经过一年又一年的各种各样的大赛,竟然成为了艺术设计的顶级巅峰家,可我依旧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也没有时间去想自己是谁,我总是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了创新,留给了那些闪闪发光的霓虹灯和金光灿灿的奖杯。

就这样我辞去了老师的工作,长年在外工作着,再也很少回家,即使偶尔回来,也是坐在书桌前挑灯夜战,总是想着下一个新的里程碑。

这时叶城总是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端着一碗熬好的粥或是我不知道的汤,然后喋喋不休的嘱咐我多加休息,我在这个时候总会觉得这个男人很烦,因为我最讨厌别人在我工作的时候没完没了的说着。

终于有一天他在看见我桌前的台灯下的光线太暗,帮我调光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鸡汤,我看着我熬夜加班设计出来的图纸毁于一旦,我爆发了。

指着门口说着“滚,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再也不要进来了。”

他低下头去没有说话,径直的走了出去,我不在看他,一心只想着图是否还能修好,却丝毫没有看见他关门下的眼泪。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进过我书房的门,只是每晚都会在我门前敲两下,然后放下一碗热乎乎的汤。

只是我从未开门端进去过——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我在研究院里认识了另一个人,他叫做白景轩,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高大魁梧的身材,黑色西服,风度翩翩的气质。

就这样我总是若无其事的靠近他,再冰雪皑皑的天气里跟踪着他,在他喜欢吃饭的餐厅前假装偶遇。

就这样我们在看似机缘巧合,实则是我一手策划的计划里成功的在一起。

也是这个时候我越发的讨厌叶城,我讨厌他总是低头弯腰,讨厌他低眉顺眼的模样,更讨厌他总是管着我,总是说一大堆什么为我好。

那一天我决定跟他回家坦白,并且说要搬出去住,那天我很嚣张,一幅自以为有理的模样甩给他一张银行卡,告诉他我有喜欢的人了,并且我喜欢的人一辈子都不是他这样的。

他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那一刻我竟然有些害怕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犀利,又是那么的悲伤。

他静静的拾起桌子上的银行卡,放到了我的手心里,说着“祝你幸福。”

可下一秒他却紧紧的抱住了我,我有些慌乱的问着“你这是干嘛?”

语气里透露着及其的不耐烦,他却几乎用着哀求的语气说着“十年了,就让我抱你最后一次吧。”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其他人碰到你,你都会觉得是恶心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把推开了他,并且说着“以后别在来找我了,滚——”

他抹了一下眼泪说着“我不会再来了,保重。”

就这样门轻轻的被关上了,阳光渐渐的落在了地板上,那一刻我的心又开始了痛,却又不知为何而痛。

就这样我回到房间拿起笔纸写下了最后一封情书,那是五月份,那一天恰好是五月二十号。



就这样叶城顺理成章的住进了我的家,而叶城那个有些驼背又柔弱的身影渐渐的淡出了我的视线,也许是因为有了新欢,我也只是偶尔想想他。

宝台院,时间最长的一处小黑屋(庆应四年七月至明治二年九月,一年零两个月)。秀忠生母阿爱的墓地也在这里,是德川家的菩提寺之一,曾经也有比较大的规模,昭和十五年大火+二战空袭后就只剩现在这一小块地方了。
说起来除了早年在一桥邸谨慎的时候执行得比较严格,宽永寺、弘道馆、宝台院都还是相对宽松的,不能离开居所而已,需要见人的时候也可以见,比如在宝台院期间见过鳄鱼和涩泽,还向中岛锹次郎学过油画。
到达这里的时候是薄暮时分,天气略冷,看着暮色中的屋檐和萧瑟的枯枝,很自然地脑补起明治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傍晚从欧洲归国的涩泽荣一来这里拜见时的情景。用涩泽自己日后回忆的话说,就像浦岛太郎从龙宫回到了人间。幕府政权已然崩坏,当日派遣他出使的主君正在幽禁中,想到昔日二条城金碧辉煌的御殿与眼前粗陋黯淡的居室的落差,涩泽不禁伏地呜咽,但令他惊讶的是,喵的态度居然平和一如往日,只是淡淡跟他说,“我不是来听你抱怨的,只是因为想听听你们在国外的见闻才见你。”
我想,涩泽应该是在那一瞬间才真正爱上他的吧。这次见面一定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以至于他在后来各种场合反复追忆。自元治元年初遇以来,救命之恩,知遇之慨,固然都感铭于心,对容姿端丽风姿卓绝的主君也自然是倾慕非常,但在逆境中的表现才真正凸显一个人的品格胸襟和气度。
当涩泽和昭武在遥远的欧洲得知国内的剧变,为他们共同思念着的那个人忧心的时候,一定不曾或不敢想望,还有悠长的后半生可以一起度过。

《一代宗师》里为男人等候、留灯、洗脚的宋慧乔,虽然几乎没有台词,已经是王家卫心中(中国男人心中)最爱的妻子形象:温柔贤惠,无话顺从,并不需要“自我”。连我一个女人看了,也难免爱上她。

然而章子怡的宫二,有内心有头脑,有骨气也有义气,最后咳出的那一口血,却只能成为叶问心中遥远的红玫瑰。

怎么说呢?真矛盾。中国男人目前就是这品位。这源自悠远的文化,也没什么好diss。

当然我也喜欢宋慧乔。也觉得宫二太拧巴了自己,纵成全了梦想,亦有此生不值。

但是,还是让我喜欢老外吧。喜欢《初恋50次》里纯真开朗的傻大姐德鲁巴里摩尔。
不需要无条件顺从男人,也不需要拧巴着向世界证明自己的独立,就这样自自然然地做个人,做个自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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