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前后, 过敏性鼻炎等季节性疾病高发,名老中医王大宪和你聊聊谷雨前后养生防病要领

2020年4月19日,是一年24节气中的谷雨节气,我们有幸请来了原湖北省中医院主任医师,现诚顺和中医门诊部中医内科、儿科专家王大宪主任,给大家聊聊谷雨前后养生防病的要点,尤其是过敏性鼻炎的治疗和预防要领。

一、谷雨节意味暮春到来,养生重在健脾养肝祛湿

王主任介绍:关于谷雨的来历,还有一些比较有趣的传说。据古籍《淮南子》记载,谷雨的由来与发明造字的仓颉有关。《淮南子本经训》中有“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的记载。意思是说,仓颉造字成功,感动上天,于是下了一场谷子雨,解救了灾荒中的人们。后来,大家把这一天定为“谷雨节”。《群芳谱》云:“谷雨,谷得雨而生也。”谷雨前后,降雨量增加,有利于农作物播种生长。

从谷雨起,气温升高降水多,谷雨后空气中的湿度逐渐加大。从中医养生的角度来说,如此潮湿的环境,湿邪容易侵入人体为患,所以谷雨时节,要常吃些祛湿利水的食物。同时,春季人体肝气当令,冬天蓄积体内的阳气随着春暖转为向上外发,若藏阳气过多,会化成热邪外攻,这就是所谓“春火”,要注意抑制“春火”。

1、谷雨节气,要多吃祛湿食物
谷雨过后空气中的湿度逐渐加大,会让人体由内到外产生不适反应。从中医养生角度来说,如此潮湿的环境,容易造成胃口不佳、肩颈痛、关节疼痛、肌肉酸重等情况。

为此,谷雨节气的养生要注意祛湿健脾,在饮食上也要加以配合。王主任为市民提供了一个健康处方,可以通过日常饮食,达到保健目的。比如:多吃一些祛湿食物,在早晨煮稀饭的时候,可多加一些薏仁、赤豆等。同时还要少吃酸性食物和辛辣刺激的食物,可饮用红豆汤、酸梅汤、绿茶,防止体内积热。

2、食疗要点重在养肝清肝、滋养明目
谷雨之后,春季将尽,夏季将至。按照中医“春养肝”的观点,要抓紧时机调理肝血。此时的食疗要点重在养肝清肝、滋养明目。

在众多蔬菜之中,最适宜养肝的是菠菜。中医认为,菠菜性甘凉,有补血止血、利五脏、通血脉、止渴润肠、滋阴平肝、助消化、清理肠胃热毒的功效,对春季里因肝阴不足引起的高血压、头痛目眩和贫血等,有较好治疗作用。

谷雨之后,温度升高,稍显燥热,可适当多吃一些滋阴的寒凉性食物,比如西瓜、香蕉、甘蔗、芒果、苹果、梨、柿子、桑葚等水果,或是西红柿、黄瓜、苦瓜、马齿苋、芹菜、海藻、海带、螃蟹等蔬菜和海鲜。但食用凉性食物并不等于吃很多冷饮。温度一升高,很多人就已迫不及待地吃起冷饮,过量吃冷饮,胃肠道局部受冷刺激,反会导致脾胃虚寒,对身体不利。

3、早起运动,做好入夏准备
谷雨过后,要做好入夏的准备。因为这个节气以后,阳气渐长,人们要早睡早起,不要过度出汗,以调养脏气。在春末夏初时,透过早起接受太阳的照射“吸收阳气”,让身体在冬天时所累积的寒湿之气透过春夏阳光和热量发散掉,有助筋骨强健。

一般来说,如果睡7个小时就足够的人,正常早起时间应在早上4至6点;如果需睡足8小时的人,正常早起时间应在5至7点,这个时候早起可以开始做些户外运动,帮助身体运转。
皮肤科专家表示,在暮春时节,过敏体质的人要少接触过敏源,防止花粉症及过敏性鼻炎、过敏性哮喘等,特别要注意避免与过敏源接触,减少户外活动。在饮食上,减少高蛋白质、高热量食物的摄入,出现过敏反应,要及时上医院就诊。同时,听音乐、钓鱼、春游、太极拳、散步等都能陶冶性情,切忌遇事忧愁焦虑,甚至动肝火。

4、野外春游可以养阳养肝
此外,王主任建议,谷雨节气过后,气温会逐渐升高,雨量开始增多,但是也要注意保暖,早晚最好加件衣服。季节还没有到,湿气、寒气很容易从裸露的部位进入体内,导致感冒。
中医讲究“春夏养阳,秋冬养阴”,春日总给人们一种万物生长、蒸蒸日上的景象,此时野外空气清新,正是采纳自然之气养阳的好时机。人们应根据自身体质,选择适当的锻炼项目,如慢跑、做操、打球等,也可以到野外春游,这不仅能畅达心胸,怡情养性,而且还能扩大身体的新陈代谢,增加出汗量,使气血通畅,郁滞疏散,祛湿排毒,提高心肺功能,增强身体素质,减少疾病的发生,使身体与外界达到平衡。

谷雨节气中,在精神情志养生方面,还要重视精神调养,应戒暴怒,更忌情怀忧郁,要做到心胸开阔,保持恬静的心态,以防肝火亢动。

5、柳絮纷飞,专家建议要防止过敏
花粉过敏是春天高发的疾病,各种花粉形成的漂浮物、空气中的粉尘都是潜在的过敏原。谷雨时节,此时正值杨花柳絮漫天飞舞之时,是人们最易产生各种过敏症的时候。由于春天风大,空气中浮尘多,又飞扬着柳絮、花粉,这些成为引起过敏的因子最易导致下列各种过敏性疾患,值得人们及时注意防范。

当春风一吹,很多人容易出现脸部红肿、打喷嚏、流鼻涕等症状。过敏体质的人这个季节应防花粉症及过敏性鼻炎、过敏性哮喘等。特别要注意避免与过敏原接触。在饮食上减少高蛋白质、高热量食物的摄入,出现过敏反应及时到医院就诊。

另外,可以把家里彻底清查一遍,看看哪里是致敏原聚集的地方,像被褥、地毯、厨房、洗手间等潮湿的地方以及空调过滤网,都是最有可能的位置,然后把它们清洗干净。

王主任建议:在外出时,在小吸壶里装上生理盐水,通过鼻子吸入。这种方法类似于盐鼻喷雾剂,但可以更加深入鼻腔内部,彻底清除鼻腔内的花粉成分。

二、谷雨养生必须预防5种疾病

1、过敏症。“雨水生百谷”,谷雨前后,百花渐次开放,这时,人们须预防花粉症及过敏性鼻炎、过敏性哮喘等。有过敏史的人要避免与过敏源接触,减少户外活动。

2、神经痛。谷雨前后是神经痛的发病期,如肋间神经痛、坐骨神经痛、三叉神经痛等等。一旦患上神经痛或旧病复发,一定要及时到医院进行治疗,同时还要注意休养,避免用脑过度和思虑交瘁。

3、感冒。谷雨前后,天气虽以晴暖为主,但早晚仍有时冷时热之时,而且南北温度差异较大,人们极易感冒。所以,谷雨前后,人们早晚外出要注意添衣,不可忽视大意。

4、慢性胃炎。“谷雨”作为春季的最后一个节气,这段时间正好处于春夏交替时节,同时也是胃病的易发期。胃病患者在这个时节尤其需要注意保暖,切忌因为天气回暖贪吃冷食而“伤”了肠胃。此外,在饮食上,脾胃不好的人还应尽量少吃竹笋、蚕豆等当季蔬菜,可多吃莲子、山药等来养胃。

5、风湿。根据“谷雨”季节空气湿度大的特性,一些风湿病患者也渐渐“苦恼”起来。从西医及现代科学的角度来看,风湿病的发作与“谷雨”节气及湿度大的季节,并没有特殊的直接联系,但确实会有风湿病患者在这个季节感到关节不适。专家提醒,以肌肉和关节疼痛为主的风湿病病人应注意适量运动,但切忌运动过度,尤其是不能在运动后出现乏力感觉。如果出现风湿病症状,应及时上医院就医,接受临床化验,确诊病情,并在医生指导下科学治疗。

三、治疗过敏性鼻炎 改善体质是关键

鼻不仅是人体的嗅觉器官,更是人们赖以生存的呼吸器官。一旦鼻部罹患疾病、出现炎症,尽管不会波及人们的生命安全,却会让人从心理到身体全部陷入“僵化”状态,得不到畅快。每逢季节交替,在所有的鼻部疾病中,又以过敏性鼻炎最为高发。对于反复发作的过敏性鼻炎,中医认为,改善体质才是治疗的关键所在。

鼻炎的种类非常多,有干燥性鼻炎、肥厚性鼻炎、过敏性鼻炎、萎缩性鼻炎等等,临床上最常见的仍属过敏性鼻炎。临床经验丰富的王大宪主任认为,过敏性鼻炎在鼻炎中可占到九成以上。

西医认为过敏性鼻炎主要是由于过敏体质引起的一种疾病,但中医认为过敏性鼻炎主要是由于正气不足,从而导致疾病的产生。《黄帝内经》一书中称:“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肝胆移热于脑、则辛頞鼻渊、鼻渊者流涕不止也。”也就是说,全面提升个人身体素质、增加免疫力、改变过敏体质,才能驱除体内的疾病。

每到一定季节,有些人由于自身身体免疫力较差,在受到热空气或冷空气的侵袭以后,易引发疾病。

王主任称,过敏性鼻炎患者发病时一般会感到鼻腔瘙痒,严重者眼睛、耳朵、咽喉也有瘙痒的可能,瘙痒程度因人而异。而瘙痒、流鼻涕、打喷嚏、鼻子堵塞,是过敏性鼻炎的四大主症。“10个鼻炎患者,9个属于过敏体质。”王大宪主任说,不论是过敏性鼻炎、其他疾病引起的鼻炎还是遗传性鼻炎,追根溯源都和体质有关。而对于过敏性鼻炎这一疾病,王主任坦言,该疾病的高发人群不分年龄、不分种族,主要还是与人体体质相关,而寒湿、寒凉、湿瘀、湿热、气虚等五大体质,是过敏性鼻炎的高发群体。

“其实,治疗鼻炎并不难,难在辨识导致鼻炎的病因及源头上。”王主任说,鼻炎患者都是过敏体质,去除鼻炎患者的过敏性体质,就是“求其本”。因此,治疗鼻炎不能只针对鼻腔疾病的症状治疗,这只是解决了表面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一旦罹患过敏性鼻炎,极易反复发作。要想彻底治愈,患者还需改变身体内部环境,即改变身体体质,全面提高患者的免疫能力,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标本兼治、拔根塞源”的效果。

四、王大宪主任治疗过敏性鼻炎病例三则

病例一:
患者,男,50岁,近20年来喷嚏频繁发作。发作前鼻痒,继而连续打喷嚏,流泪,流涕,流口水。每当突然吸入冷空气,或夜里换衣服,喷嚏即发作。冬季发作较夏季为多。每晚上床时,在枕边放手纸,据说一夜间拭鼻纸能放满一纸篓。

王主任四诊后定性为水邪外溢之饮证,治以小青龙汤(麻黄、桂枝、白芍、半夏、干姜、细辛、五味子、甘草)加减。服药后第3日即见好转,已不需用手纸拭鼻,服药2个月诸证痊愈,以后数年未再发。

病例二
患者,女,33岁。10年来常鼻塞,喷嚏频发,被诊断为变态反应性鼻炎,经治疗未愈。现症为鼻涕少,肩凝,全身倦怠,足冷。食欲、大便、月经均正常。患者体瘦,面色青。王主任四诊后定性为虚证。给予葛根汤(麻黄、葛根、桂枝、白芍、甘草、生姜、红枣)浸膏散加减,服药1个月后长期苦恼之鼻塞与喷嚏即痊愈,又续服1个月即停药。

病例三
患者,女,38岁。患鼻塞、流浊涕近20年,曾在当地多方求治不效而来京,经某大医院诊断为慢性鼻窦炎、过敏性鼻炎,给予滴鼻药物治疗,收效不显,后劝其手术治疗,患者不允,于2019年9月20日来诚顺和中医门诊部找王主任就诊。刻下症见:鼻塞、流浊涕,不闻香臭,头及目眶压痛,每于感冒后诸症加重。夜卧则鼻塞不息,张口代鼻呼吸,甚为难受,以致严重影响睡眠。兼有咽喉不适,咳嗽吐黄痰。舌苔白,脉浮弦。

王主任经经脉证合参后,辨证为风热上攻于脑,当疏散风热,通利鼻窍。用川芎茶调散加减:川芎 荆芥 防风 生石膏 薄荷 白芷 羌活 半夏 细辛 清茶等。7剂。

二诊:药后疗效显著,鼻塞、流浊涕已明显减轻,夜寐时已能用鼻自由呼吸,咳嗽吐痰已瘳,守上方续服,荆芥、防风、羌活增量,另加双花(即金银花)、连翘。

三诊:诸症基本痊愈,继以轻清疏散风热之方以资巩固。后经随访,鼻渊已彻底治愈。

王大宪主任过敏性鼻炎专家门诊预约电话:027-87878466 18717103159

文小叔说:春天好发的眼睛问题,可以试试这些小方子[微风][微风][微风][微风][微风][微风][微风][微风]春天,除了各种小感冒,也是眼睛问题的高发季。
眼睛除了晚上睡觉时在休息,也算得上是全年无休。我们每天依靠眼睛明察秋毫,认人、看路、工作、玩手机,无一不需要眼睛。眼部一点小毛病,就足以让人抓狂了~
眼睛干涩和麦粒肿~
眼睛干涩,是肝肾阴虚了
相信大家的办公室都有这么一种人:桌上、身上总是备着一瓶眼药水,每隔一两个小时,甚者半个小时,就得拿起来往眼里滴两滴,说是不滴眼睛干得很,看东西都模糊了。
这类人,大多数是得了干眼症。中医里与之相应的,叫做“白涩症”。
《中医眼科学》就讲到:白涩证是指白睛不红不肿,但是自觉眼内干涩不适,甚至视物模糊的眼病。
在现在,干眼症的发病率算是非常高的。其典型表现,就是眼睛发干,再严重的时候,还会觉得看东西模糊、眼睛疼、特别畏光。
从中医的角度讲,要想眼睛能正常视物、保持滋润,有三大条件:一是靠肝血的充盈,二是靠津液的濡润,三是靠肾阳的气化,这三者缺一不可。
只要一环出了问题,都可能导致干眼症的发生。具体我们一一来解释:
肝血不足,津液亏虚,不能荣养双目
《素问·五脏生成论篇》讲到:“故人卧,血归于肝,目受血而能视......”
肝为血海,由它来调动血液到人体各个部位,濡养全身。
人的眼睛之所以能看东西、辨颜色,维持功能正常,也全依赖肝血的荣养。
如果肝血不足,分配给眼睛的血液少了,眼睛就像没喝饱水,就会觉得干干涩涩。
津液亏虚,目失濡养了
《诸病源候论·目涩候》中所云:“其液竭者,则目涩。”
肝开窍于目,在液为泪。眼睛想要湿润,最直观的,就是要让包裹着眼球的泪液足够。
泪液其实也为人体津液的一部分,当人体的津液亏虚,无法转化成足够的泪液来濡养眼睛,也会导致眼睛干涩。
尤其春分之后,阳气由地面上升于天,升之气为风。风为阳邪,容易化火、化热,耗损人体的津液。
阴虚则热,肝之气升得更旺,肝火上炎,眼睛就像一口锅里快没水了,底下还点着一把火,越烧越干,干涩疼痛不已。
肾阳不足,无力蒸腾气化
人体小天地在于气血之周流,气血不到便是病。气血津液之流通正常与否,在于人体的气化功能正常与否,即水升火降。
人的眼睛在上,阴液在下。若是肾阳不足,无力蒸腾气化,阴液不能上达濡养上窍,即使下焦的阴液库存再满,不能上承,眼睛也是干涩无泪。
这次就像在锅里装满了水,但底下没开火,没有水蒸气向上冒,锅盖也是干干的。
肾中阳气足,水气随之上升,肝木得水则生发茂盛,肝血得充。眼睛也得水气濡润,保持湿润有度,视物清晰。
以上讲到的三个影响因素之间,是相辅相成的,缺少哪一个都不行。治疗上,要全方位去进行考虑。
张教授在这里,给出了治疗的基本原则:滋阴养血、清肝明目、温补肾阳。
阴液亏虚,眼睛又为肝经之所在—要予以滋阴,养肝阴;
肝藏血,血为阴,阴液也为阴—既要滋阴,还要养肝血;
阴虚则热—要泻肝经之热;
肾阳不足,津液不能气化上承—温肾阳,补命门之火,以复气化,使津能承目。
以下是张教授的临床常用处方,供大家参考:
滋阴:生白芍12-18g,女贞子15-30g,元参10-15g,养肝血:熟地10-15g,当归12-18g,清肝明目:菊花6-10g、枸杞子10-15g,温补肾阳:制附片3-6g(开水先煎1小时)
枸杞子+菊花:专走眼部之药
枸杞子和菊花的搭配,就是现在养生党的保温杯里,排名前列的养生茶了。
这两味药看似简单,在这个方中,却起到三重功效:一来清泻阴虚导致的肝经虚热,二来补益肝肾,三来作为药引子,引药入肝经,直达病所。
中成药“杞菊地黄丸”,也是在六味地黄丸的基础上,加了枸杞子和菊花,来对付肝肾阴虚引起的视物模糊,眼睛干涩,迎风流泪等诸多眼部不适。
六味地黄丸为滋阴补肾之方,肝肾同源,精血也同源,把肾精补足了,肝血也会得到补充,自然能够分配足够的血液滋养眼睛。
再加入专门针对眼睛的枸杞子和菊花,枸杞子是种子,药性往下走,专补肝肾;菊花是花,质轻而上,药性往上走,清泻肝火,还能引药入目。
整个方子有补有泻,对于肝肾阴虚、有虚有热的眼睛干涩,不妨也可以试一试这个中成药哦~
麦粒肿,是热邪上扰了
麦粒肿,在老百姓口中,常常叫做“针眼”,就是上下眼睑附近生出那种小疖子,形如麦粒,红肿痒痛,容易溃脓的一种眼病。
相信很多人小时候都听家长说,针眼是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才会长的。学中医了才知道,家长也说了个大谎言。
《诸病源候论-目病诸侯-针眼侯》讲到:“此由热气客在眦间,热博于津液所成”。
麦粒肿一般情况下,具有红、肿、热、痛的典型急性炎症表现,是由热邪发于眼部引起的。
在《中医眼科学》中就清晰地把原因归纳为三种:
感受了风热之邪;
风胜则痒,热胜则肿,会表现为眼睑微痒不适,周围皮肤微红,微肿,有压痛;
或血为热壅,气因血滞可以见麦粒状硬节隆起,疼痛明显,全身可无症状,或出现头微痛。
过食辛辣,或脾胃积滞,郁而化热,热毒上攻上下眼皮;
脾胃积热,热毒上攻于眼睑,可见眼睑局部红赤肿痛;火毒蕴结,蓄腐成脓,则有黄白色脓点;脾胃蕴热,里实积滞,伴随口渴便秘等症。
余邪未尽,热毒蕴伏;或是脾胃虚弱,卫外不固,易感风邪者,常常反复发作。
有的人会反复出现针眼,这是由于脾胃虚弱或素体虚弱,卫外不固,余邪未清除干净,屡次发于眼睑部。
与前面两种情况比较,这种情况红肿不甚,但时间久,难以消除,常伴随纳呆、便秘等脾胃积滞化热的症状。
简单讲,导致麦粒肿的原因,要么就是感受了风热之邪,要么就是内伤脾胃、里实积热。如果说干眼症是虚证,那么麦粒肿就是实证了。
“虚则补之,实则泻之”,麦粒肿无疑则要疏风热,清脾胃。这里教大家一个简单的小方子:蒲公英汤。
张锡纯在《医学衷中参西录》就记载:“(蒲公英汤)治眼疾肿疼,或胬(nǔ)肉遮睛,或赤脉络目,或目睛胀疼,或目疼连脑,或羞明多泪,一切虚火实热之证。”
做法:鲜蒲公英120克,根茎叶花皆用,无新鲜者可用干品30克代替。煎汤两大碗,温服一碗,余一碗乘热熏洗眼部。
〔 蒲公英 〕
蒲公英性味甘、寒,入肝、胃两经,具有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散结、通乳散肿的功效。
而肝开窍于目,用入肝经的蒲公英来泻眼睛的风热之邪,也算是相当对证了。对于肝火旺引起的目赤肿痛,也可以用哦~
另外,《本草新编》讲到:"蒲公英亦泻胃火之药,但其气甚平,既能泻火,又不损土,可以长服久服而无碍。"
因此,蒲公英不仅能泻风热之邪,还能泻胃火,同时兼顾补脾和胃,对食滞化热、胃火炽盛等所致的诸证皆可应用。配合养脾胃之品,又可奏消积食、泻胃火、健脾胃之效。
脾胃积热者,则宜用蒲公英60g,陈皮15g一同煎煮。陈皮性温,可减轻蒲公英之寒性,又可帮助健脾消食,泻火之余,不损脾土。
体质虚寒者,若没有医生指导,这里还是建议熏蒸就好了。用其熬汁热敷,也可起到消肿散结的作用。
如果针眼反复发作,除了在针眼发作期间服用汤方治疗,未发作期间,还应注意扶正祛邪,调理脾胃功能。可选用参苓白术散,以健脾益气,增强体质。

【阅读丨瑶山那一盏家的灯火,温暖三十年守山路[心]】冬日的一个早晨,天还未亮,我们跟随湖南省炎陵县林场的武装干事老杨,爬上海拔1381米的瑶山羊角仙峰。在峰顶的一座土坯房前,我们见到了身着迷彩服的胡小雄。他的妻子欧阳仙桃在门前喂鸡,一条黑狗围着他俩撒欢。得知我们想随他巡山时,胡小雄将日记本揣进挎包,与妻子率先出了门,那条叫阿旺的黑狗跑在前头。

那天,胡小雄挥舞着砍柴刀在前面开路,沿途查看有无火灾隐患、盗砍树木。我们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1987年底,退伍回来的胡小雄,成为民兵应急分队的队员。他顶职退休的父亲胡六斤,进入炎陵县国有林场。国家实施天然林保护政策后,胡小雄成为瑶山的护林员。

瑶山地属高寒山区,每年冬季有60多天的冰冻雨雪天气出现,春夏之交巡山时,常会遇见泥石流或山洪。护林点在瑶山深处,几间土坯房,既不通公路,也不通水电。当初和胡小雄同来的护林员陆续离开,最后剩下胡小雄一人。

“我也想下山,可这片山林谁来守?”望着亲手栽的小树,胡小雄打心眼里舍不得。他觉得自己端了“公家”的碗,就要把山林守好。

守护这片山林并不容易。胡小雄巡山最远的地方,往返一趟要三四天。遇上回不来的日子,他就住农户家,吃碰饭。1994年,胡小雄被检查出患有糖尿病,林场打算给他换个轻松点的岗位,胡小雄回复了一句“舍不得”,又拿起砍柴刀巡山。

途中,我们好奇地翻开了他随身带的日记本,有一页上面写着:“今天我去红军坟时,又见着那只水鹿了。我朝它喊一声,它回叫一声……”胡小雄告诉我们:“这头水鹿喜欢栖息在红军坟旁的小树林里……相处久了,它竟也不怕我了。”当年,在战斗失利突围时,18名浴血奋战的红军战士倒在这里。部队匆忙撤退时来不及掩埋,将战友留给了大山。胡小雄的祖父胡仁善,和乡亲们悄悄在密林深处挖了个大坑,将18名烈士合葬。以后每逢清明、岁末,胡仁善常来祭扫。胡仁善去世后,守墓的任务传给了儿子胡六斤。胡小雄接替父亲当护林员后,也和父亲一样,每年去祭扫。以后,欧阳仙桃也加入进来。

到了红军坟,果然林中有双亮晶晶的眼睛注视我们。胡小雄说,它就是那只水鹿。

离开红军坟,我们来到一处山坡上休息。欧阳仙桃拿出准备好的午餐,大伙席地而坐。吃饭时,胡小雄夹了个荷包蛋给欧阳仙桃,又丢了一点给阿旺。胡小雄说,他曾养过一条白狗,也叫阿旺,是眼前这只黑狗阿旺的娘。白狗阿旺陪伴了他多年。每当天色渐晚,看到胡小雄因疲倦而放慢脚步时,它就会用嘴咬咬他的裤子,让他快点走。让胡小雄刻骨铭心的是,白狗阿旺曾救过他和欧阳仙桃的命。

1995年仲夏一场雨后,胡小雄带阿旺去巡山。突然听到有人呼救,原来是到山里采笋的欧阳仙桃被蛇咬了。胡小雄急着赶去救她,却因为路滑,一脚踩空,滑下山涧。情急中,胡小雄抓住一根藤条。没想到,附近是蛇窝,一条黑褐色斑纹的蝰蛇吐着信子朝胡小雄游来。吊在崖边的胡小雄避无可避。突然,一道白影斜刺奔向蝰蛇,一口咬住蝰蛇,原来是阿旺。蝰蛇负痛,放弃了胡小雄,返身一口咬住阿旺,阿旺立刻全身抽搐起来。胡小雄趁机爬上崖壁,手起刀落斩掉蝰蛇的头……蜷缩在胡小雄怀里的阿旺,没过多久便咽了气……从此,胡小雄只要看到黑狗阿旺,就想起白狗阿旺,心头就会流泪。

那时,欧阳仙桃被蛇咬伤的脚踝肿胀发黑,人已渐昏迷。从小跟父亲学过采药的胡小雄简单对她的伤口处理包扎后,背上她飞奔下山,送到6公里之外的村卫生室。医生说,要是再晚一点,后果将不堪设想。

伤情稳定后,欧阳仙桃念叨着没有干完的活。胡小雄没说话,赶回去帮她将笋送到她家后,又返回卫生室照看欧阳仙桃,并送给她一捧刚采摘的山里红。

从那以后,欧阳仙桃每有重活的时候,胡小雄都主动帮忙。一来二去,两人情愫渐生。欧阳仙桃父母得知后,劝她不要意气用事,甚至托人给欧阳仙桃介绍了一个条件不错的对象。欧阳仙桃没有同意。当年12月31日,胡小雄和欧阳仙桃买了一些瓜子和糖果,邀请了几个亲朋好友和同事,在那座土坯房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结婚仪式。

后来,林场招聘欧阳仙桃为护林员,与胡小雄共同守护瑶山。从此,每当瑶山露出曙光,欧阳仙桃就随胡小雄巡山、种树。一把长柄砍柴刀,两把锄头,一只装干粮和药的挎包就是他俩巡山护林的日常装备。由于欧阳仙桃血糖低,易晕眩,胡小雄出发前会给她煮两个荷包蛋。

巡山途中有苦也有乐。“这里的山泉会唱歌,这里的云朵会开花。”在胡小雄看来,有妻子陪伴,瑶山处处都是美景。山上网络信号差,巡山小憩时,胡小雄和欧阳仙桃就“斗地主”,输了还贴纸胡子。

2001年冬天,欧阳仙桃随丈夫巡逻到海拔1651米的马脑峰时,突然一头栽倒在地。胡小雄背着她徒步6个多小时下山,在公路边拦了一辆货车,将欧阳仙桃送到县医院。诊断结果出来了:劳累过度的欧阳仙桃左颌下有个淋巴瘤,要尽快切除。手术后,胡小雄在家照顾了欧阳仙桃3天,又去巡山了。怕欧阳仙桃一个人寂寞,胡小雄托人为她买了一部便携式音乐播放机,让她听听歌曲打发寂寞。临行时,他握着欧阳仙桃的手,轻轻说:“山上还等我呢!”欧阳仙桃望着丈夫,流着泪点点头。

我们问欧阳仙桃,还想让胡小雄继续巡山吗?她眼泪“哗”地一下出来了:“他守了三十多年山林,你要让他不去,他会受不了的——家是他的心,瑶山是他的命啊!” 欧阳仙桃真的是最懂胡小雄的人。

在胡小雄那本发黄的皱巴巴的日记本上,记满了客家山歌:“高山起云遮住山,狗尾巴缠住钓鱼竿。三天不见你的面,当得不见几十天……”欧阳仙桃偶尔会偷看一下日记,这些话她似懂非懂。胡小雄说:“那是唱给妻子的。”说这话时,他眼中有泪。

33年过去,杜鹃花开花谢。随着胡小雄夫妻辛勤的守护,瑶山逐渐恢复了当初的模样。胡小雄说,他俩巡山时,总有野鸡、麂子抢道。“偷猎人少了,鸟儿也就不怕人了。”欧阳仙桃说,“常见到小动物来我家菜地偷吃。”

2018年12月,胡小雄被评为“全国林业系统劳动模范”,应邀赴北京参加颁奖大会。胡小雄登上领奖台时,主持人请他说几句话。第一次上台的他显得有点木讷,他说:“我要感谢(妻子)小桃,是她陪我一路走来……”坐在台下的欧阳仙桃,泪如雨下。

第二天一早,他俩手牵手来到憧憬了一辈子的天安门广场,合影留念。

我们下山时,已是夜色朦胧。胡小雄哼的客家小调从不远处传来:“三天不见你的面,当得不见几十天…… ”回首望去,小屋子里透出一丝微弱的蜡烛亮光,在瑶山的夜色中轻轻跳动着,那是胡小雄夫妻守望瑶山的灯火。
(徐兆纯 陈运刚 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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