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媒体报道,一小偷在潜入仓库盗窃的过程中,看到仓库内放着一尊关公像,就祭拜起来,祈祷自己能顺利得手。不过,他的行为并没有起作用,反而当场被抓。事情发生在南京市,整个过程被监控拍下,个中逻辑令人啼笑皆非。同样的事情,生活中虽然比较少。但其中所投射出的逻辑,却很普通的。
关乎盗窃的行为,不管理由是什么,也难以逃脱道德的谴责和法律的制裁。不过,就如小偷“祭拜关公像”的行为,着实值得玩味。实际上,喜怒哀乐类似的逻辑,并不少见。不管是“祭拜求子观音”,还是“祭拜各路发财大神”,都算不得“信仰”,只能算一种“信奉”而已。
从意愿的达成和憧憬的实现来看,只要不是特别烂俗的东西,对他(她)人不造成影响的信奉行为,大抵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怕就怕在,将所信奉的事物当作一种万能解药,认为只要信奉,就能为自己所用。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若所信奉的事物真能灵验,大抵他们应该对所有人是无差别的,而非是贪婪的和讲条件的。
坦白讲,“信仰”是对某种思想或宗教及对某人某物的敬仰,并把它奉为自己的行为准则。其中强调精神层面的圭臬,而非将功利心寄托于所信奉的思想或事物。信仰带有理智的主观和情感体验色彩,特别体现在宗教信仰上,极致者甚至会丧失理智。可虔诚的者也并不会用信仰去作恶,用信仰去蛊惑生活,这是起码的底线,要不然就是一种执迷不悟。
我们时常会在生活中发现一些执迷不悟的“信奉者”,他(她)们信奉着并不相同的宗教或风俗,但他(她)们中能称得上虔诚的信仰者,却寥寥无几。在他(她)们之中,大多数人都在双重标准下活着,一边信奉着“真善美”(“三大宗教”都有这方面的教义),一边却在人群之中将功利心奉行到极致。
说到底,他(她)们所谓的信奉,也只是为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信奉”。而非“信奉”普世的价值,并将其注入生活的江河,这或许就是目前多数信奉者的“分裂”怪象。这也就能理解,为何在国内的很多信奉者,多是那些老年人、经历过生活伤痛的人。
对于他(她)们而言,信奉似乎与救赎无关,却与逃避相近。有太多人将自己的磨难,抛给信奉的教义,而非将“信奉”作为圭臬,指导自己走向救赎之路。对于,一柱香,一礼拜,如若说那是一种敬仰神灵的行为,倒不如说它是助力众生寻找自己的一种方式。
对于宗教而言,信奉本来是自由的。每个人的经历不同,认知不同,自然就会走向不同的信奉通道。只要自己能虔敬以对,走向真我善美和自由信念,信奉什么都是值得尊重的。所以,每当我看到一些信奉者对异教信奉者各种诟病时,不免感到一种失望。
同处一个世界,都讲究“真善美”,却见不得它者真知的存在,这着实就让人感到遗憾。甚至,一些信奉者为说服他(她)人信奉自己的教义,尽然不惜一切代价。这更加违背信奉的基本前提:“独立信奉”。
实际上,只要心中有“真善美”,那怕一生不皈依任何“宗教”,也不会耽误自己做一个虔诚的信徒。如盗窃者,即便他(她)平日里每天烧香拜佛或唱诗祷告,但他(她)的行为却早已告诉人们,他(她)压根就不是个好的信奉者。就算他(她)在偷钱的时候,祭拜关公像表现的很“虔诚”,但“关公”真的就会庇佑他(她)吗?
显然这是个伪命题,因为众生所信仰的事物,都是讲究道义和幸福的,如若脱离这些标准,还让“关公”保佑自己,这不明摆着就是讲迷信,闹笑话吗?只是,在我们的生活中这样的事情却一直存在,并提炼成一种“功利化”精神,潜藏在众生的行事为人之中。
所以,我一向认为绝大多数信奉者,信仰的目的不是“很纯正”。甚至,从行为学层面考量,他(她)们只是为安放自己虚空的内心而信奉,其中包括对生活的不确定性,痛苦的慰藉,未知的恐惧。或许他(她)们也很确信那些荒唐的行为不起作用,但却还是希望为行为加一些筹码,以此达到一种完满的结局。
只是,这种带有心理暗示的信奉,用在真善美求知上,还显得较为亲和。如若,用在作恶和获利上,自然让人感到难为情。甚至,稍有不慎就是车祸现场。我曾听说一些乡野怪事,基本上都是围绕这些功利性信奉展开的故事。按照乡间邻里的那种讲法,好像很灵验,貌似万事万物都被一种看不见的神灵控制着,只要不服从就会被惩戒。
我时常在想,像这样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神灵,人们为何要倾注所有去讨好,这样的信奉真的就好吗?我甚至认为,这种神灵人设的塑造,都是来自怨毒的人性,而非信奉本身就存在的逻辑。所以我一向强调,不管任何信仰,如果不能以常识论道,以真善美为终点,都不值得信奉,甚至离得越远越好。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若所信奉的事物真能灵验,大抵他们应该对所有人是无差别的,而非是憎恶的和讲条件的。从意愿的达成和憧憬的实现来看,只要不是特别雷人的东西,对他(她)人不造成影响的信奉行为,大抵也不是什么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