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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之前
我没爱过谁
嗨,晚上好。
这是博物馆运营的559夜,今晚的入馆人是绫子,她的故事来自微博投稿,除非你想寄存感情,也可以去微博关注「失恋者博物馆微博」,跟廿廿讲述你的故事。
绫子的故事很长,共约一万七千字,她写了整整一周。她的青春里,只爱了一个人。我们会分三期推送,今晚是第一部分,预计阅读时间17分钟。
“ 就这样算了吧。我们以后别联系了。”
这是我和他最后的对话。
现在是2018年,我想和你们说一说关于我和他的故事。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如果你们用不着,我可以慢慢的写,我甚至不想写标题。
今天是我们分道扬镳的第一天,我想用我很好的记性,写写曾经,当做纪念,也当作我们还在一起。
2009年冬天,我高二。当时的我担任高中鹿鸣文学社组织委员,当时校稿的工作交给了我,刚上任几天后,我们干部就开始向新高一招募新社员,选拔方式就是写文章,我拟定了10个题目,让大家发挥,收上来的稿子质量一塌糊涂。
在寝室里审稿的我极其烦燥,突然就看见了那篇文章。这么多年了我依然记得,《MY WAY》,这是寂地的绘本名。那不是我给出的题目,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我还记得那张纸上丑丑的字,甚至连英文都没写对。
可是,那是一篇足以惊为天人到我的文章。我翻来覆去读了好多遍,如获至宝,并且把作者的名字记了下来。
第二天,我把这篇稿子给了主编,她显然对这篇文章也很有兴趣,她在文章最后加上她自己的批注甚至QQ,这一举动让我很不舒坦,因为从那一刻起,我就想认识这个人,我就想去了解这个人。
晚自修下课,我拿着他的稿子去他的班级,我问他们班的男生,他们往教室里叫他的外号狒狒,我站在门口想,这样一个外号的男生到底是长什么样,大概是很粗旷?可是能写出这样细腻的文字吗……
来不及细想他已经出现了。
他好高,后来我知道他高了我11公分,戴着眼镜,脸庞削瘦,眉清目秀。
我说,你的稿子我们很喜欢,准备录用,麻烦事把你的手机号和QQ留下给我们做个登记。
嗯,那不过个幌子。我第一次为我身为文学社干部所拥有的小特权而开心——社团并没有要求我们去登记社员的信息。
我第一时间加了他的好友,那个时候我还不被准许使用手机,只能用一部小灵通。
从发给他的第一条自我介绍开始,我从未意识到这会是我这26年的生命中让我最欢愉却也最痛的一个人。
他很有礼貌,我们聊寂地的《MY WAY》,我告诉他这是我特别喜欢的绘本,并很厚颜的向他借了一本。
稍微熟络之后,他告诉您我他想用文学社给的稿费给女朋友买一条围巾。
许多年以后,他问过我,你有没有日久生情的人,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我看着他,说,没有。
可是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就是那一刻。
当时文学社其实并没有给支付稿费的权力,我一直向上申请,最后批下来很大笔的稿费,只有十块钱,说是作为鼓励。
如今我的稿费已经达到了几千,可是永远没有那一刻我替他拿到那十块钱稿费时候来得兴奋和兴奋。
稿子刊出的时候,我一直在告诉同学朋友一定要看这篇文章,炫耀地说这是我选出来的文章。
那个时候,一切都简单,一切都美好。
就像偶尔路经篮球场,看见他在打球,看见阳光拉长他的影子,看他的鞋。
他会对我笑了笑。那个时候的我其实有点自卑,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运动会的时候,他参加了长跑,我是窜到他班级里呐喊的啦啦队里给他加油,即使他一点都不知道。我的教室对面是他们的教室,有时候我看见他从走廊经过,有时候会看见他和一个女孩站在一起。
我生日的那天,我说送我一份新年礼物吧。他写了一篇童话给我,关于长颈鹿和刺猬。
有一天下午,我听见校广播站在放《特殊爱情》。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突然就想到他,大事不好。
肩宽183,生日7月24日,狮子座。关于他的信息我都悄悄记着,我甚至会为狮子座和白羊座是绝配这样的玄学速配法则而兴奋。
天造地设,我想到的是这么一个词。
因为年青,以为一切都会美好,殊不知有些人的出现,却会是个劫数。
那个时候表达自己情绪的方法就是写日记,怕被人看穿,我只敢写诗,用了很多浮夸的比喻和修辞,才把心思隐藏的不着痕迹。
我的语文老师曾在好几个班里读了我的日记,要大家学习,可惜我比他高一个年纪,他听不见,就算听见了,或许也只会当做一个女孩子做作的幻觉而已。
我们依旧在聊天,用QQ,用短信,我已经不记得聊了什么,只记得有天他告诉我他分手了,想自杀,那时候我吓得不知所措。
毕业那年,班里流行写同学录,身边的人还没写完,我就把本子拿去给他写。他写给我的内容很长,依旧是很丑的字,全部都是他和他前女友的故事。青梅竹马青梅竹马十几年却不得善终,我看着想笑,果然我们没发生什么故事呢。
回到学校之前,我把村上春树那年刚出版的新书《1Q84》三本都给了他。那个时候村上春树几乎是所有文青标志性的偶像,不读村上春树就不配做装逼文青。我也是。
2011年,我上了大学,回心转意进入了中文系。而他在那时选择了出国。
他没有经历过高考那百万雄师的碾压,去了欧洲随父亲做生意。一去就是五年。
我们依旧在QQ上聊天,却没法见面。我们各自恋爱,各自生活,似乎决不会交集。
本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是并没有。
大一的寒假,我来到丽水,他也回国过年,我们约出来一起吃午饭。
瞧见他的时候,他戴着口罩,那时候我居然觉得他很潮。在牛排店吃的午饭,他说我食量这么小,也太给他省钱了。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我们的对话,许久未见感觉像网友见面一样,似乎有点难为情。
有一次我和妈妈在街上遇上他,我告诉妈妈,这个男孩子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吃午饭的那个。我妈妈对他的样貌似乎很满意。
自从初中师生恋被抓产生心理阴影之后,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告诉妈妈关于一个男孩子和我的交集。
那一年我们只见了一次,过完寒假,他也回到了欧洲,我对他的感情似乎也随着距离的辽阔在变淡。
因为和我有时差,所以睡不着的时候都可以发信息给他,关于我身边一切繁杂的,无聊的事情。
他说我常常在失恋分手的时候去调戏他,他也告诉了我他的新恋情。
似乎一切都很平淡,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从来不知道最原始的情愫才是最汹涌的暗流。
2014年,他回国,我们约了一起看电影。在西城广场。这一次瞧见他,他比原先胖了太多,我甚至没认出来。
我说,你都变成正方形了。
可是当我站到他身边,感受到的却是他矮小的身材带给我满满的安全感。
我看见他钱包里父母的照片,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家人,心里有了一种暗暗的喜悦之情。那天看电影,我不小心错拿了他的饮料,喝了之后才发现了这个问题,而他并没有看见。
我极度窘迫满脸通红,小心翼翼的想放回位置却被他看到了。
他似乎不介意,当他继续喝那瓶饮料的时候,我内心的小鹿忽然就冲撞了起来。
我们的故事似乎都是在冬天才有关联,跨越几个大洲几个大洋几个时区,我们一直都隔着屏幕联系着,在默认设定好的字体里去了解对方触及不到的生活。
听他说到过罗马,克罗地亚,除了好多地方。从那个时候开始,欧洲就成了我最向往的地方。
2015年成了我们生活轨迹的分割线。
这一年,我刚参加工作几天后,初中同学组织了一场同学会。
我的初中生活没有给我留下一点幸福的记忆,和初中同学也一直没有联系,那时候的我并不懂得拒绝,一个很突兀的我参加了一场很尴尬的聚会,大家都已经出人头地,而我当时还做着一份编外的工作。
我没有和任何人进行交流,只能一直玩着手机,就在大家聊得热火朝天而我像一个多余的人矗立一旁的时候,我忽然间想到他。
我发了条信息给他,来接我吧。
他说,你在哪。
他开着车来山上接我,带我走,逃离了那个让我感到无力的地方。
一路上我偷偷看他的侧脸,看他开车时候专注的样子,就想起高中时候他打球时候的严肃认真。
他一定是个认真的人吧。
当时出了一点小状况,一个危急刹车,他将手挡在我前面,怕我撞上玻璃。
很多年后我还会经常想起这一幕,他出自本能的反应却让我确定了我对他的感情。
现在想起来似乎自作多情,可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他绝不会让我受到威胁。
他在一家打印店里实习,不为生计,甚至都没要工资,愿为学点事情打发时间。
那个时候的我沉醉于拍照,他说他帮我做个摄影师的名片吧。
我把我那压根不切实际的名片内容发给他,他做的很认真。
虽说我已经放弃摄影很久了,但是他给我做的名片好像就在支持我小小的梦想。
我们经常去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像情侣一样约会。我知道他有女朋友,这让我难过却又觉得有意思。
我对他的感情开始变化,我开始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如果能得到他,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冬天快要结束时,他告诉我他分手了,那时候的他很消沉,我和他一起去看电影。
关于他的分手,对我来说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感情里,我也是懦弱的。
思前想后了几天,我决定向他表白。
那天的表白,更像是一场闹剧。由于我不敢面对他说出那些话,只能在我们平时交流的平台上告诉他心里的想法。
打出那几个字的时候,我全身冒汗。虽然不是第一次向男生表白,但是激动到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
我明白他回复我的每个字,都会改变我的生活。
他告诉我,对不起,他和他的女友复合了。
一场世纪乌龙会发生在了我身上。我庆幸当时隔着屏幕和长长的网线。
我不想让他看到那一刻我有多么的难为情和辛酸。
我和闺蜜去了小酒馆,那个时候总感到失恋了应该做些什么。我说了关于我尴尬的单相思与尴尬的表白,尴尬的退出他的生活。
她笑笑并且鼓励了我,我们开玩笑说要学麻将,采用怀柔政策,曲线救国,先搞定他的妈妈再搞定他。
一路两个人疯疯癫癫又回到很开心的模样,似乎未来尽在掌握。
直至他再次出国,我们都没见面。我只收到了他的一条信息:我明天出国了。
我说,好的。
我真期望等你再回来的时候,我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当然,这句话没有说。
2016年,我换了个工作单位,因为被类似关照着,所以上班无所事事,和他在聊天和玩杀人游戏便成了家常便饭。
我甚至知道他的生物钟,知道他几点起床,可以上线,我又要看见他特别难会招仇杀的形象了。那个时候还有年纪很小的女孩子来跟他聊骚,我有点不开心,直接在游戏里充钱买了钻戒跟他结了婚。
我像似守卫国土的士兵一样,对着外敌宣示着主权。
他接受后,只是一如往昔的说了一句:有毒。
那时他妹妹回国,他让我带着他妹妹玩。他说我是个托儿所。
虽然其实我对很多人很多事都不上心,但是只要事物前缀变成了【他的】,一切意义便并不相同。
我经常带着她到处玩,到处吃,把我而要和她哥哥一起去玩的地方都带她去。
我把她当做他的一个影子,陪着我。
他告诉他妹妹,我是个有趣的人。
大概是的,那是我伪装了自己的懦弱与自私的,我的愚蠢与固执。
他不在国内的时候,我也试着去喜欢其他人,让他不在这段已经捅破的关系中有压力。我告诉他我新的恋情,是为了让他安心于我们的关系,可我却也怕他真的安心。
那也是一段莫明其妙的恋情,分开的时候,我却也哭的撕心裂肺。
那天晚上我告知他我失恋了,他打了电话给我。
隔着电话我哭的泣不成声。
他说了什么,却也没说什么,那时候的一切都不关键。
我只记得那个午夜,大洋彼岸的他在听我说着,大洋这头的我在放肆哭着,好像冬夜的风声都变得吵杂了起来。
垂头丧气度过了一段时间,直到得知他即将回国的消息,日历上的时间便开始倒计时。
我是在档案局门口遇到他的,他摇下车窗我首先看到的是他越来越圆的肚子。他告诉我他为了给我买那支一直想要的YSL12号开了七个小时的车跑到两外一个城市。
我总是在压抑内心的兴奋与喜悦,表面平静的说左右言他,我什么都想说,什么都不想说,其实我只想看着他说。
听他说这么久了,在外面的一切,即便是他的恋情。
我们开始混迹于各个网咖,一起LOL,我在游戏里叫绫子嘿嘿嘿,他取了个名字叫用绫子的大脸。那个时候的我不但坑,脾气还大。
我喜欢和他一起走下路,我想做他的辅助保护他,但是我不喜欢被指挥,总是一言不合就甩锅。他总是叫我玩个游戏何必那么严肃。
认真就输了。
是的。认真我就输了。
我们家里的电脑都不太好,QQ游戏打牌就成了一个大趣味,很久以后他还依然会提起有一把牌,我为了拿到头家而用一对Q压住他,导致无法双扣。
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我们两个在网咖里玩到凌晨四点,从玩腻了的LOL,到双扣,到打牌,到泡泡堂,到飞行棋。
我们在网咖里遇到过打架,他带着我就跑,特别刺激。每次玩好游戏,我们都去吃夜宵,不论是凌晨一点还是两点,我们两个在吃东西方面总是很默契,银苑的大鸡排,周丽君小吃,街边烧烤路边摊,他总是说我挑食,说养不起我,被我吃穷了。
其实那只是我任性的小小要求,每当和朋友在哪里吃到特别好吃的东西,就会记下来,想着下次要和他一起来。
和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情人节那天晚上,和朋友们在外面吃夜宵,凌晨三点,他来寻到我,吃完夜宵送我和我闺蜜回家。
这个特殊的节日,让我有了特殊的憧憬。我甚至不在乎在那之前他是否有去找别的女孩子,我只知道自己会成为他的一个选项。
光是成为选项,就已经觉得满满的幸福了。
说来可惜,我们两个一起去过较远的地方,不过是丽水旁边的小镇子。一次是因为我想拍照,约了杭州的摄影师去古堰画乡,只身一人害怕,而且没有交通工具,他便理所当然的成了我的专车司机。
摄影师一直以为他是我男朋友。
另外一次是他要送弟弟去外婆家,把我一起带了去。在乡下见到他的外婆,有一种见家长的娇羞感。
我看见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古老的院子,木质的四合院,他告诉我这个已经有许多年的历史,墙壁上挂着他童年时的照片,那个时候我想啊,这样一个小男孩,长成了我最喜欢的人,时间是个多么奇妙的东西。
我也看见了他养过的狗狗,是很老的土狗,还有一窝子的小狗,它们懒洋洋的趴着,或是仰着头打量着我这个外人。
他的外婆很客气,一直要我们吃水果。
污浊的木头,吵闹的狗,那一方院子中头顶的太阳,这里的一切都弥漫着时间流逝的气息。
再后来他告诉我,那只狗被城管打死了,所以说可能传播疾病。
一切都会消失的吧,突然之间。
那一年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晚上在防洪堤散步,像一个听众一样听他感情上的困恼,生意上的瓶颈。
我很少说话的,我真的是认真在听,看他认真的表情都是迷人的样子。
每次他说到难过或者闹心的事时,都会去买一包烟。在黑夜里点烟,然后对着江面抽烟,长久的安静。
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我只能看着他吐出的烟圈发呆,好像一切都被镶嵌在夜晚里,一触碰就会破碎。
有一次在网咖里,他讲起前女友的事情,我第一次看见他红了眼眶。
那一刻我有多么想拥抱他,但是当我看见他手腕上还戴着前女友送的手表,我知道他心里有的到底是谁。
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好朋友,一个红颜知己,一个信得过的家人,可是看见他为别人落泪,我才知道自己对自己有多恶毒。
那一天的心痛,是为我不过一个好朋友而已的无力。
我想若他有一天为我落泪,那我该是多快乐。很久以后他告诉我,他终于明白那天晚上的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和前女友分分合合,荒诞又无聊,他们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想知道。我像一个备胎,像一个忠实的没有名分的恋人一样,守护在他身边。
我们在夏天一起去了冒险岛水世界,第一次看到他胸口的纹身。If equal affection cannot be,let the more loving one be me.
这句话就这样被我记下了。
我们一起玩遍了所有项目,他的坚强与体贴,都在一次次的接触中让我心动。
在人造巨浪的泳池里,由于游戏的需要,我们第一次牵手。
第一次感觉到被他紧紧握着的幸福快乐。我装作无所谓的说,放心吧我游泳可好了,我会保护你的。随着一阵阵巨浪袭来,把我们牵住的手打散,又一次次的紧牵。
我想我爱他。
在水里我们嬉闹着,我总会想趁着游戏兴致去拥抱他,可是理智把我制止住了。
我是谁。我什么都不是。
那时候的我领着大笔的工资,可是知道仙剑奇侠传的舞台剧在大剧院上演,马上就买了我和他一起去看的票。
我没看过仙剑电视剧,不懂剧情,不过他看得很开心。我想,等我以后上岸了,要经常和他一起来看舞台剧。这个项目从此列上了我的日程。
我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他买卖遇到资金瓶颈,我总是不问缘由就马上转账过去。我总是自称爸爸,告诉他我还挺有钱的。他总是归还的特别快,那个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这样算钱太见外。
毕竟初来乍到总是他买单,我总是想多为他做点什么。
当时我得到了一个kindle,想给他也买一个作为新年礼物。
他不肯收,他说还礼太麻烦。
我总是在看他的喜好,想攒钱给他买电子烟,买鞋,可是,他总是拒绝的很干脆。我害怕礼物他不喜欢,怕被退回那一刻的难为情,总是畏畏缩缩,仿佛在做什么缺德事。
他带着我还有他的两个弟弟一起吃饭。那顿午饭很简答,可是让我有了一种我们大概是一家人吧的感觉。我牵着他弟弟的手,小心翼翼的,我从来没有带过孩子。
但我想去喜欢他的家人,也许他们也会是我的家人。
拔完智齿那天我和他一起去吃饭看电影。麻药褪去的时候我痛苦万分,他看着我一直在笑,让我看着他吃肉。可是去拆线的时候,他陪着我去,他说我一个人去医院太可怜了。
再后来,我习惯了一个人去医院。
(未完待续)
今晚我们聊聊
你和Ta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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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把这篇稿子给了主编,她显然对这篇文章也很有兴趣,她在文章最后加上她自己的批注甚至QQ,这一举动让我很不舒坦,因为从那一刻起,我就想认识这个人,我就想去了解这个人。今天是我们分居的第一天,我想用我很好的记性,写写曾经,当做纪念,也当作我们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