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天津市公安宝坻分局在公安部及市公安局的大力相互配合下,对一个“网络水军”犯罪团伙开展抓捕行动,共抓获犯罪嫌疑人16名,涉案金额高达800余万元。这是天津市警方破获的首个利用网站实施“网络水军”非法删帖炒作的案件。
去年11月,公安宝坻分局海滨派出所民警在辖区某网吧检查时,见一名坐在角落里的男子神情十分慌张。民警立即依法对该男子进行盘查,发现他并不是网上逃犯。就在民警对其反常举动感到疑惑时,这名男子试图将电脑屏幕上的网页关闭,民警当即将该男子控制住。经查,该男子登录的是某网站的后台操作平台。面对审讯,该男子最终交代,其受人雇用,帮助公司或当事人删除对其不利帖文。随后,民警将其同伙抓获。
据两名犯罪嫌疑人交代,他们是通过社交软件和“上级”联系,在快速删帖后,会得到一定的酬劳。经深入侦查发现,这是一个以网站为核心平台的“网络水军”团伙,业务遍布各大网络论坛,主要包括发送广告、推销性质的短信和删帖,炒作网络事件及论坛“灌水”,“收钱”为客户删除特定网站信息。
张某交代,找他们删的帖子大多是投诉产品质量、同行互黑等内容。而且,许多帖子要想删除必须先“灌水”。张某称,如一个消费者投诉一个产品不好,很和蔼地发布意见,这种帖子删不了。只有让这个帖子违规,他们才能有机会删除,这就需要有人来“灌水”,发布一些黄色图片和违规广告,这样他们才有理由删除。
随着调查的深入,6月7日,专案组将该犯罪团伙的骨干成员沈某与两名同伙抓获,并在三人租住地查获三台电脑、四部手机。
据沈某交代,今年36岁的他是北京某名牌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原本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拿着较高的薪水。但他发现很多公司或当事人都有删帖的需求。于是,沈某建立这个网站,并在全国招募大量“水军”删帖。据沈某交代,网站以抽取任务佣金的方式运营,即网民在网站注册成“雇主”,“网络水军”注册成“推广服务商”,“雇主”通过网站发布任务,内容多为社交圈转发、广告软文、投票活动等,其中不乏淫秽内容、诈骗、赌博及谣言等信息;“推广服务商”认领任务,并通过平台反馈任务完成情况,“雇主”负责审核任务完成度并结算佣金。
在网站上,只要接到客户删帖或屏蔽帖子的需求后,“水军”还会根据客户情况评估费用,后通过层层中介找到论坛版主或公司“内鬼”进行操作。每一个中介会收取几十元到数百元没待的中介费,形成一条“覆盖面广、链条长、关系复杂”的有偿删帖中介模式产业链。
在半年的时间里,沈某一人就非法获利220余万元。“网络水军”往往没有底线,只要给钱,客户提供的任何内容都发。特别是一些内容敏锐的帖子价格还要翻倍,正是高利润让“网络水军”趋之若鹜。目前,专案组共抓获该团伙犯罪嫌疑人16名,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由于在线社交网络信息传播速度快和受众多等特点,大量有着商业目的的话题推广活动在社交网络中展开。在这些话题推广活动中,大量的水军用户被组织起来发表和传播特定的信息。大量的有目的甚至不真实的博文在社交网络中传播,不仅让正常用户无法看清事件的真相,而且会对他们造成误导,造成恶性的社会后果。
“网络水军”通过互联网删帖、炒作等手段非法牟利。对此,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早在2013年就作出了司法解释:违反国家规定,以营利为目的,通过信息网络有偿提供删除信息服务,或者明知是不实信息,通过信息网络有偿提供发布信息等服务,扰乱市场秩序,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
(一)个人非法买卖数额在5万元以上,或者违法所得数额在2万元以上的;
(二)单位非法经营数额在15万元以上,或是违法所得数额在5万元以上的。属于非法经营行为“情节严重”,依照《刑法》规定,以非法经营罪定罪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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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两名犯罪嫌疑人交代,他们是通过社交软件和“上级”联系,在快速发贴后,会得到一定的酬劳。还有让这个帖子违规,他们才能有机会删除,这就需要有人来“灌水”,发布一些黄色图片和违规广告,这样他们才有理由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