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豆友安提戈涅寫的文章《文學的溺愛》，又看到這條博，想要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最近見到了太多這種信念崩潰。如果堅持認為「文學是現實的反映」，就難免會陷入這種境地⋯⋯

我也經歷過反身性的痛楚——林奕含問「巧言令色」，顧隨研究終身後一句「古詩無思想性」。難道是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棄絕文學嗎，反是因為他們對文學的愛和鑽研太深，這才是反身性的意涵。我想，能走到自反這一步，已經也有「與痛苦相稱的澄澈」（夏爾語）了——文學已經給了妳這個程度的澄澈，雖然好像我們還在追索更多，因為我們對世界的期待太大了。這是世界本身問題，也是這個世界受制於符號語言的大限。所以今時我還是似乎採取了一個「為文學辯駁」的立場，實際上也沒有那麼簡單。我採取的是post自反——「倒伏後緩緩坐起」——足夠無奈的立場。
後來朋友說「宗教化後的文學，也就是說將文字作為信仰的中介，對文字與闡釋本身絕對的信任，因為文字反映與召喚的都是一種現實且超驗的存在。另外她的這種高期待聚焦在在對於“人“的不滿意上，對於人的殘缺的注視上，但是缺乏了超驗的維度，落入一種對文學的失望上。」——是出於對人對世界的不滿意，侷限在經驗的維度上，而反過來責備文學為我們預定了過高的期待

不是文學讓人「誤以為」它存在，只是，它是本有的、但在經驗世界無法企及的存在。
不是這個世界和我們想像的不一樣，而是應然（這個世界應該/本黨是什麼樣）和使然（使之成了什麼樣）之間有鴻溝。而應然世界是存在著的。在一個風沙暴雪的房間裡，一扇窗把那個世界的光洩了進來。我知道好多見過那光的人轉身面向沙暴對自己對旁人哭訴那是蜃景，但我多想抱住你們說：不是的。這個世界「因為缺乏對超驗真理的信仰而備受折磨」（至今我仍記得這句引言出現在《知識分子的背叛》的扉頁上）。親愛的朋友，請妳相信妳所讀到的，請妳仍在黑暗中與它通訊。需要耐心和勇氣。

因為妳問出的，實際上是借文學為托問出了一個超出文學本體的更大的問題。

所謂「接受拉斯柯尼可夫殺人而不接受庸眾殺人，接受安娜卡列寧出軌而唾棄一個俗女人出軌」的問題，我倒覺得，因我閱讀知悉過他們，我開始問自己現實裡這個無差別殺人的人是否就是另一個倍受折磨且可被救贖的拉斯柯尼可夫，那個拋夫棄子的女人是否也可以是安娜⋯⋯因此我們對「罪人」的解讀不限以面當全——哪怕多數人口誅筆伐「我不要聽他們的故事我只要他們趕緊判刑/受罰/遭報應」是如此欠缺內省，打著同理心的旗卻只顯出自私的狂歡。同樣，我們對任何一個人（非神聖的、有缺陷的人）的解讀都會更加深刻。如是我們理解冉阿讓在被解圍的頭幾分鐘實際上對牧師有微妙的懷恨，因為對方的寬憫顯露出自己的卑劣；是不是我在現實中卻會不加理解地去唾棄這樣「蛇之於農夫」的惡毒呢？我想在這種被當成理所當然的反應面前，受過文學之愛的人會停頓幾秒吧？——誰又不曾是那個罪人？或說誰又能擔保自己終其一生不會是那一瞬間起恨意的冉阿讓？既然我們也是一個背負缺陷和罪愆的普通人。
文學給出的不是答案，它不負責給答案，它已經給妳那程度的澄澈去見到那束光。到經驗世界裡，妳所經歷的，是那樣一個停頓。
當然停頓之後有些人會隨某些時代語言、主流意識形態去發出不變的聲音，有些人思索而沈默，有些人試著去提供不同的看法（多遭受浪潮重擊），無論人後來的選擇是什麼，那個停頓已經存在過了。

那停頓背後的光輝來自於我們與神性的片刻連結，這就是我本質主義的一面。

#<超书>#

有人说: 政治是每个人的副业，这话其实并不准确。 政治应该是每个人的影子，不管你关不关心政治，政治都时刻影响着你的生活。政治的表象或者说立场便是意识形态。所以，简单的说意识形态是每个人社会生活中的政治空气，没有人会不受它的影响。它和物质层面的空气和水差不多，不同的是前者主动规范你，后者是你主动去使用。

人生是一个有生活内容的有机结合，本性就是在生活中呈现，道教经典《阴符经》说："天性，人也；人性，机也"，当心在与内外互动联系之际，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不被外界名利、富贵、恩爱等所扰，心安而虚，此时便是本性呈现。简单地说，就是在诱惑面前坚守立场。
因此，悟道应从实践中获取，从心里放下名利上着手。日常工作生活是最好的试金石，觉悟要从不断的磨合中得以升华，即使是住庙出家，仍不能处理自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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