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日本制造业之王「发那科」 大赚近50年的秘密 】
#发那科# 靠着大量使用自家生产的机器人,被誉为#日本[超话]# 最强制造业,但近来在#中美贸易战#的冲击下,发那科的业绩表现也遭到波及;为了解这家位于#富士山[超话]# 脚下的神秘机器人王国,《财讯》飞到日本,独家采访创业第2代会长稻叶善治,不仅揭开发那科大赚近50年的秘密,也透露发那科在面对市场逆境时的经营心法。
东京新宿高速巴士总站里,往富士山河口湖的巴士一到站,乘客鱼贯上车,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其中几乎半数来自#欧美# 、#中国[超话]# 等国外游客,他们专程为了对一般人开放的7、8月间,到富士山朝圣。这次《财讯》记者也朝着富士山前进,不过目的地不是富士山,而是山脚下的黄色#机器人[超话]# 王国─日本发那科公司。
进入发那科总公司采访会长,绝对是跑工具机线记者的梦想,即使日本记者也不例外;因为这家公司之前可说是异常低调,虽是一致公认的绩优股、模范生,但也被形容为「谜样的公司」、「蒙上一层面纱的企业」、实施「秘密主义」等,早年还以拒绝受访著称,能取得的公开资料有限,更难以直接与经营层对话。
到底有多神秘?发那科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即使是公关部门,名片上,也没有电子邮件地址;虽然觉得不方便,但马上能够理解,公司为保护技术所做的各种努力,可说是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
一直到近几年,会长稻叶善治开始出现在公开场合,才让外界得透过一点一滴的极少数机会,一窥这家神秘公司的真实面貌。
为什么发那科如此让外界急切地想深入了解?从产品面来看,它的电脑数值控制器(CNC)在全球市占率达到5成;工业用机器人是全球4强之一,占有率约2成;拜iPhone等产品之赐,加工智慧型手机金属外壳的高速钻孔机(Robodrill)市占率高达8成。「一旦发那科停工,全球主要的制造业都会受影响。」曾有媒体如此形容这家公司的重要性。
从财务面来看,它实施无负债经营,手头现金超过6000亿日圆(根据日本Riskmonster公司统计,2018年度现金的金额为6071亿日圆,排名日本第5。)此外,营业利益率多次超过40 %。从员工最在意的薪资面来看,2018年平均年薪1347万日圆,在上市公司排名第21。8月16日总市值3.7兆日圆,在东京证交所第1类股排名31名。「称它是最会赚钱的日本制造业,一点都不为过。」业内人士形容。
看起来根本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企业经营本来就不可能一帆风顺,最近发那科在业绩上的表现,遇上了逆风。
在2020年3月底为止的2019年度,发那科集团净利估计将比前1年度锐减61%为603亿日圆,营业利益大减56%为713亿日圆,营业额则减少18%为5242亿日圆;而且营业利益率将降到13.6%,虽然仍高于全产业平均的3.7%,却是自1993年以来、26年来首次跌破20%。
发那科的业绩下滑,关键就在中美贸易战!根据日本工具机工业会统计,2018年工具机订单金额连续两年创新高,但预估2019年金额将比前1年减少约12%为1.6兆日圆,主因是美中贸易摩擦使得对中国的出口减少。
就在这个转折的关键,发那科的下一步,可谓至关重要。为此《财讯》双周刊向发那科提出了采访申请,8月初来到山梨县忍野村,进入占地53万坪的发那科总部,采访了第2代的会长稻叶善治,独家揭露他对中美贸易战的看法。
本刊还进入生产工厂,直击发那科最自豪的技术之一─用机器人如何制造机器人,见证这全球机器人霸主,是如何成为全球制造业重要的幕后推手。「我们一点不神秘啊!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样说。」身着标准黄色外套的稻叶善治似乎有一点无奈又无辜地微笑着对我说。多数日本媒体都同意,发那科的改变,关键是从2013年开始,或许更精准地说,是从稻叶善治开始。
不过,发那科这一切的起点,要回溯到创办人稻叶清右卫门的旷世发明。
1956年,毕业于#东京大学[超话]# 工学部的他,开发出数值控制和伺服装置,让以前倚赖人工的机械加工,可以靠数值资料来操作。1972年从富士通公司将NC部门独立出来,资本额20亿日圆,取名发那科(FANUC),意思是富士自动数位控制(Fuji Automatic NUmerical Control),从公司成立之初,就明确地以自动化为发展目标。
1974年,发那科开发出自己工厂用的机器人,1977年开始对外销售,1982年与美国通用汽车成立合资公司,1986年与美国奇异成立合资公司,透过汽车等业者,在海外打响知名度。
稻叶清右卫门带领公司以强大的研发力著称,1979年度单一公司营业额为500亿日圆,到他卸下公司各项职务的2012年度,集团营业额成长为4983亿日圆。
2013年名誉会长稻叶清右卫门彻底离开经营的第1线,稻叶善治将公司改采集团领导的体制,分成现有的3大事业部门。当时稻叶善治接受《东洋经济周刊》采访时指出,发那科变成大组织后,部门间的联络或指示的体系变得冗长,这样会无法跟上急遽变化的市场,因此分成3个事业部,只是回到原点,也就是富士通时代的作法,让各事业本部负责,快速决策。
这3个事业部分别是:第1、工厂自动化(FA)部门,主要产品包括CNC(电脑数值控制器)、伺服马达等,在集团营业额的占比约30%。第2、机器人部门,包括焊接机器人、协作机器人等,可搬的重量从500公克到2.3吨,营业额占比约31%。第3是数控工具机(Robomachine)部门,产品有高速钻孔机、电动射出成形机等,其中高速钻孔机因为加工苹果手机外壳等产品而大卖,此部门占营业额的比重约26% 。
慢慢地,稻叶善治也开始和股东交流对话,倾听他们的声音。2015年3月发那科第1次设立和股东对话的部门;同年,还决定股息发放率比先前倍增为60%,原因是手头资金已经存到1兆日圆,因此要回馈给股东。
更重要的是,2016年稻叶善治拔擢副社长山口贤治为社长,当年他才47岁,对1家快50年的老公司来说,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出去,稻叶善治却毫不手软,开始推动年轻化。
东京大学研究所毕业的山口精通机器人技术,38岁就当上总公司工厂的厂长,39岁当上专务董事,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也是13年来第1次出现非稻叶家族的社长,今年4月还接下执行长的重责大任,未来表现值得期待。
甚至,发那科更主动打破过去给人封闭的印象,现在也开始和其他公司携手合作,采取开放的态势,例如2016年和美国思科等4家公司联合打造IoT平台FIELD(FANUC Intelligent Edge Link & Drive,发那科智慧边缘连接和驱动)系统,2017年开始推动,透过感测器,可以立即掌握工厂内机器人或工具机的工作状况,在发生故障前就预先知道;最特别的是,即使厂内设备有新有旧、厂牌也不尽相同,仍能透过这个平台,提高整体的效率。
光靠发那科自己的成效有限,透过和多家厂商结盟,并对外部企业开放,让相关业者容易设计应用程式,也才能提高使用者的方便性,这样的策略的确奏效,如今伙伴企业已超过500家。
一手推动发那科改革的稻叶善治,外界想像应该是霸气十足,但当本刊记者问到中美贸易战导致发那科获利减少时,在会议室接受专访的稻叶善治,语气平和而诚恳、不疾不徐地回答,「公司对短期业绩的波动不以为意,也从来不公布中期或长期计画,因为我们追求的是永续经营。」一点也感受不到焦虑或急迫感。
稻叶善治之前就公开表示,即使现在接单和营业额状况严峻,发那科仍持续每年约1000亿日圆规模的设备投资,就是为长远的未来做打算。
而这样的经营模式,正是发那科屹立近50年的成功关键。稻叶善治受访时不断强调「专注」,不会无限扩张产品线,例如机器人领域中,只做「工业用机器人」,现在的3大事业群也有1个共通点,就是创业以来的核心─控制。
发那科维持创办人对研发的坚持:「技术有历史,但是技术人员没有过去,只有创造」,而研发的目标就是用更少的零件、提高产品信赖性,并且成本比别人低。稻叶善治说:「研发人员占总员工数的1/3」,为了把研发做到极致,不惜投注成本。2017年度研发费用是529.56亿日圆,占营业额的比率达7.3%,已经连续两年超过7%。
稻叶善治笑着说:「我也很希望客户能买新机器啊!可是如果客户希望用旧机器,即使是30、40年的老机器,我们也一定会设法修到好!」发那科在全球108国共263个据点提供维修服务,得知客户有需求时会快速赶到,而且终生维修产品,早已成为发那科的企业文化。
发那科还坚持在日本国内研发、生产。稻叶善治说明原因是,开发者和生产工厂可以即时交换意见,而且这些机器的买主是企业,并非一般消费者,不需要在消费地生产。外界认为,避免技术外流也是重要原因。公司也会高薪延揽优秀人才,因此在日本上市公司的薪资排名中,发那科2018年的平均年薪是1347万日圆,如果比较生涯薪资,则高达4.9亿日圆,在上市公司排名第11。
全球自动化制造的趋势明确,但工业用机器人等硬体愈来愈难以差异化,加上AI、IoT等技术快速发展的情况下,发那科如何维持霸主的地位,值得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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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那科# 靠着大量使用自家生产的机器人,被誉为#日本[超话]# 最强制造业,但近来在#中美贸易战#的冲击下,发那科的业绩表现也遭到波及;为了解这家位于#富士山[超话]# 脚下的神秘机器人王国,《财讯》飞到日本,独家采访创业第2代会长稻叶善治,不仅揭开发那科大赚近50年的秘密,也透露发那科在面对市场逆境时的经营心法。
东京新宿高速巴士总站里,往富士山河口湖的巴士一到站,乘客鱼贯上车,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其中几乎半数来自#欧美# 、#中国[超话]# 等国外游客,他们专程为了对一般人开放的7、8月间,到富士山朝圣。这次《财讯》记者也朝着富士山前进,不过目的地不是富士山,而是山脚下的黄色#机器人[超话]# 王国─日本发那科公司。
进入发那科总公司采访会长,绝对是跑工具机线记者的梦想,即使日本记者也不例外;因为这家公司之前可说是异常低调,虽是一致公认的绩优股、模范生,但也被形容为「谜样的公司」、「蒙上一层面纱的企业」、实施「秘密主义」等,早年还以拒绝受访著称,能取得的公开资料有限,更难以直接与经营层对话。
到底有多神秘?发那科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即使是公关部门,名片上,也没有电子邮件地址;虽然觉得不方便,但马上能够理解,公司为保护技术所做的各种努力,可说是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
一直到近几年,会长稻叶善治开始出现在公开场合,才让外界得透过一点一滴的极少数机会,一窥这家神秘公司的真实面貌。
为什么发那科如此让外界急切地想深入了解?从产品面来看,它的电脑数值控制器(CNC)在全球市占率达到5成;工业用机器人是全球4强之一,占有率约2成;拜iPhone等产品之赐,加工智慧型手机金属外壳的高速钻孔机(Robodrill)市占率高达8成。「一旦发那科停工,全球主要的制造业都会受影响。」曾有媒体如此形容这家公司的重要性。
从财务面来看,它实施无负债经营,手头现金超过6000亿日圆(根据日本Riskmonster公司统计,2018年度现金的金额为6071亿日圆,排名日本第5。)此外,营业利益率多次超过40 %。从员工最在意的薪资面来看,2018年平均年薪1347万日圆,在上市公司排名第21。8月16日总市值3.7兆日圆,在东京证交所第1类股排名31名。「称它是最会赚钱的日本制造业,一点都不为过。」业内人士形容。
看起来根本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企业经营本来就不可能一帆风顺,最近发那科在业绩上的表现,遇上了逆风。
在2020年3月底为止的2019年度,发那科集团净利估计将比前1年度锐减61%为603亿日圆,营业利益大减56%为713亿日圆,营业额则减少18%为5242亿日圆;而且营业利益率将降到13.6%,虽然仍高于全产业平均的3.7%,却是自1993年以来、26年来首次跌破20%。
发那科的业绩下滑,关键就在中美贸易战!根据日本工具机工业会统计,2018年工具机订单金额连续两年创新高,但预估2019年金额将比前1年减少约12%为1.6兆日圆,主因是美中贸易摩擦使得对中国的出口减少。
就在这个转折的关键,发那科的下一步,可谓至关重要。为此《财讯》双周刊向发那科提出了采访申请,8月初来到山梨县忍野村,进入占地53万坪的发那科总部,采访了第2代的会长稻叶善治,独家揭露他对中美贸易战的看法。
本刊还进入生产工厂,直击发那科最自豪的技术之一─用机器人如何制造机器人,见证这全球机器人霸主,是如何成为全球制造业重要的幕后推手。「我们一点不神秘啊!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样说。」身着标准黄色外套的稻叶善治似乎有一点无奈又无辜地微笑着对我说。多数日本媒体都同意,发那科的改变,关键是从2013年开始,或许更精准地说,是从稻叶善治开始。
不过,发那科这一切的起点,要回溯到创办人稻叶清右卫门的旷世发明。
1956年,毕业于#东京大学[超话]# 工学部的他,开发出数值控制和伺服装置,让以前倚赖人工的机械加工,可以靠数值资料来操作。1972年从富士通公司将NC部门独立出来,资本额20亿日圆,取名发那科(FANUC),意思是富士自动数位控制(Fuji Automatic NUmerical Control),从公司成立之初,就明确地以自动化为发展目标。
1974年,发那科开发出自己工厂用的机器人,1977年开始对外销售,1982年与美国通用汽车成立合资公司,1986年与美国奇异成立合资公司,透过汽车等业者,在海外打响知名度。
稻叶清右卫门带领公司以强大的研发力著称,1979年度单一公司营业额为500亿日圆,到他卸下公司各项职务的2012年度,集团营业额成长为4983亿日圆。
2013年名誉会长稻叶清右卫门彻底离开经营的第1线,稻叶善治将公司改采集团领导的体制,分成现有的3大事业部门。当时稻叶善治接受《东洋经济周刊》采访时指出,发那科变成大组织后,部门间的联络或指示的体系变得冗长,这样会无法跟上急遽变化的市场,因此分成3个事业部,只是回到原点,也就是富士通时代的作法,让各事业本部负责,快速决策。
这3个事业部分别是:第1、工厂自动化(FA)部门,主要产品包括CNC(电脑数值控制器)、伺服马达等,在集团营业额的占比约30%。第2、机器人部门,包括焊接机器人、协作机器人等,可搬的重量从500公克到2.3吨,营业额占比约31%。第3是数控工具机(Robomachine)部门,产品有高速钻孔机、电动射出成形机等,其中高速钻孔机因为加工苹果手机外壳等产品而大卖,此部门占营业额的比重约26% 。
慢慢地,稻叶善治也开始和股东交流对话,倾听他们的声音。2015年3月发那科第1次设立和股东对话的部门;同年,还决定股息发放率比先前倍增为60%,原因是手头资金已经存到1兆日圆,因此要回馈给股东。
更重要的是,2016年稻叶善治拔擢副社长山口贤治为社长,当年他才47岁,对1家快50年的老公司来说,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出去,稻叶善治却毫不手软,开始推动年轻化。
东京大学研究所毕业的山口精通机器人技术,38岁就当上总公司工厂的厂长,39岁当上专务董事,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也是13年来第1次出现非稻叶家族的社长,今年4月还接下执行长的重责大任,未来表现值得期待。
甚至,发那科更主动打破过去给人封闭的印象,现在也开始和其他公司携手合作,采取开放的态势,例如2016年和美国思科等4家公司联合打造IoT平台FIELD(FANUC Intelligent Edge Link & Drive,发那科智慧边缘连接和驱动)系统,2017年开始推动,透过感测器,可以立即掌握工厂内机器人或工具机的工作状况,在发生故障前就预先知道;最特别的是,即使厂内设备有新有旧、厂牌也不尽相同,仍能透过这个平台,提高整体的效率。
光靠发那科自己的成效有限,透过和多家厂商结盟,并对外部企业开放,让相关业者容易设计应用程式,也才能提高使用者的方便性,这样的策略的确奏效,如今伙伴企业已超过500家。
一手推动发那科改革的稻叶善治,外界想像应该是霸气十足,但当本刊记者问到中美贸易战导致发那科获利减少时,在会议室接受专访的稻叶善治,语气平和而诚恳、不疾不徐地回答,「公司对短期业绩的波动不以为意,也从来不公布中期或长期计画,因为我们追求的是永续经营。」一点也感受不到焦虑或急迫感。
稻叶善治之前就公开表示,即使现在接单和营业额状况严峻,发那科仍持续每年约1000亿日圆规模的设备投资,就是为长远的未来做打算。
而这样的经营模式,正是发那科屹立近50年的成功关键。稻叶善治受访时不断强调「专注」,不会无限扩张产品线,例如机器人领域中,只做「工业用机器人」,现在的3大事业群也有1个共通点,就是创业以来的核心─控制。
发那科维持创办人对研发的坚持:「技术有历史,但是技术人员没有过去,只有创造」,而研发的目标就是用更少的零件、提高产品信赖性,并且成本比别人低。稻叶善治说:「研发人员占总员工数的1/3」,为了把研发做到极致,不惜投注成本。2017年度研发费用是529.56亿日圆,占营业额的比率达7.3%,已经连续两年超过7%。
稻叶善治笑着说:「我也很希望客户能买新机器啊!可是如果客户希望用旧机器,即使是30、40年的老机器,我们也一定会设法修到好!」发那科在全球108国共263个据点提供维修服务,得知客户有需求时会快速赶到,而且终生维修产品,早已成为发那科的企业文化。
发那科还坚持在日本国内研发、生产。稻叶善治说明原因是,开发者和生产工厂可以即时交换意见,而且这些机器的买主是企业,并非一般消费者,不需要在消费地生产。外界认为,避免技术外流也是重要原因。公司也会高薪延揽优秀人才,因此在日本上市公司的薪资排名中,发那科2018年的平均年薪是1347万日圆,如果比较生涯薪资,则高达4.9亿日圆,在上市公司排名第11。
全球自动化制造的趋势明确,但工业用机器人等硬体愈来愈难以差异化,加上AI、IoT等技术快速发展的情况下,发那科如何维持霸主的地位,值得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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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酒笔记:大午粮液,一款五粮液告不倒的好酒!
1
2016年9月,笔者参加了一次野外地质考察活动,某天行经河北徐水,晚上住宿时,为了节省第二天赶路的时间,不愿意再进县城去找旅店,于是在网上就近订了一家名叫“大午温泉酒店”的旅店,住进酒店后才知道这是河北著名企业家孙大午创办的大午集团旗下的酒店。在酒店房间里笔者看到了一本书,名叫《风雨孙大午》,便买了一本,临走的时候,酒店的前台正在卖大午粮液和孙氏家酒,笔者各买了一箱带上。
以前对孙大午并不了解,回来读过《风雨孙大午》这本书,才知道了孙大午的事迹,这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以后我们会再作介绍。笔者一向认为有故事的人酿的酒肯定也有不同寻常之处,直到今年才知道他的这款大午粮液也挺有故事,什么故事呢?故事很多,其中之一就是被五粮液集团起诉。
2
大午粮液取自企业家孙大午的名字,此酒2015年以前就有了,其时孙大午已经60多岁了,除了大午粮液之外,他还以自己的姓氏做了一款酒,叫孙氏家酒。大午粮液的名字,如果不看文字,光听发音和五粮液真有点儿像。
2015年五粮液集团把大午粮液告上了法庭,在山东开庭审理,这场官司打了两年,直至2017年,终于尘埃落定。在这期间,山东淄博市中级人民法院和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都判决大午粮液侵犯了五粮液的商标权,大午粮液不服,一直上诉到最高人民法院,2017年9月,最高人民法院最终判决大午粮液胜诉,撤销一审、二审判决,由宜宾五粮液股份有限公司承担所有诉讼费用。
这场耗时两年的官司过程曲折,我们就不再追溯其细节,总之,大午粮液最终是胜诉了。
大午集团广场上挂的横幅,这场官司的胜诉反而给了大午粮液一个提高知名度的机会,所以成名企业在维权的时候要考虑得更周到一点,否则的话,会给他认为的潜在竞争对手提供机会。
在旁观者看来,在这次事件中,五粮液有些维权过度,大午粮液是用创始人的名字命名,人家自生下来就叫孙大午,并不是因为想傍名酒才叫的这个名字,如此也算侵权的话,那么假如有一个人姓伍,起名叫良业,他用自己名字做一款“伍良业”酒,就更属于侵权了。因为别人的名字和自家商标发音相近就告人家侵权,有些过于牵强,如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平心而论,五粮液是款好酒,它维护自身权益的行为也属正当,消费者应当支持,但过度维权可能适得其反,就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本来名不见经传的大午粮液反而因为五粮液的起诉备受关注,比如原本不知道大午粮液的笔者就对它产生了兴趣,萌发了把它和五粮液放在一起比较的念头。
3
其实,大午粮液确实跟五粮液有渊源,大午集团是河北的企业,控股了宜宾的天乐酒厂作为大午粮液的酿造基地,收购优质基酒,天乐酒厂曾经是五粮液的联营厂,给五粮液生产过基酒,而且酒厂就在宜宾,酿酒工艺跟五粮液也基本相似,生产出来的也是多粮浓香型白酒。
既然官司都打了,那我们也就比较一下这两款酒,想必五粮液还不会起诉把两款酒对比着喝的普通消费者吧。
香气上,五粮液香气明显要高一些,大午粮液略闷,而且两者的香气风格不太一样,大午粮液的高粱香气重一些,五粮液的水果香和米香气略重一些。
后味儿上,五粮液居然略微有一点涩,大午粮液要比五粮液酒顺滑一些。大午粮液的酒精度比五粮液高两度,大午粮液是54度,五粮液是52度,可能正是因为高两度的原因,大午粮液的口感略辣。
在品酒的过程中,笔者明显感觉到五粮液的米香型酒风格更明显一些,而且口感略甜。为了弄明白原因,就去查了两款酒的配料表。大午粮液的宣传资料显示此酒也是用高粱、大米、糯米、小麦、玉米这五种粮食酿成,五种粮食的比例分别是高粱36%、大米26%、糯米18%、小麦12%、玉米8%,而四川白酒专家李大和先生在《白酒酿造与技术创新》一书中记载,五粮液的酒粮比例是高粱36%、大米22%、糯米18%、小麦16%、玉米8%,
对照两种酒的配料表会发现,五粮液比大午粮液的大米用量少一些,而小麦用量略多一点,其他粮食的用量比例相同。酿酒业历来有“高粱香,玉米甜,小麦冲,大米净,糯米绵”之说,按说大午粮液应该比五粮液更甜一些,更具米香型酒风格,但是笔者的实际品尝感受与此相反,笔者感觉大午粮液的高粱香气更重一些,反而没有五粮液的米香气重,也不如五粮液甜。
笔者推测,可能在后期的勾调过程中,五粮液使用大米酿的酒或者玉米酿的酒的比例要略多一点,所以它的口感略甜,香气中的米香气和果香气要重一点,而大午粮液在后期的勾调过程中,可能没有添加那么多的大米酿的酒或者玉米酿的酒,所以高粱的香气重一些。
当然,这只是笔者的个人感受,毕竟没有参与实际的生产过程,两种酒到底在生产过程中采取了哪些工艺手段,我们无法验证,只能从品尝感受提出这些推测,还望专家能给出批评指导。
总的来说,大午粮液的香气和口感更质朴一些,五粮液的香气和口感更清冽和华丽些。
因为重点是品尝大午粮液,所以喝得稍微多了点儿,大概有个三两左右,第二天的身体感受还不错,没有上头,也没有口干的情况,比较起来,大午粮液是一款很不错的酒,性价比也较高,零售价才288块钱,五粮液则八九百块钱。
4
实际上,只要粮食和工艺达到国家规定的传统白酒工艺标准,且在同一个产地,生产出品质相同的酒是没有问题的,就像茅台镇的其他酒厂也可以生产出跟飞天茅台品质相差不多的酒,宜宾这个地方也可以生产出跟五粮液品质相差无几的酒,笔者认为这是毫无疑问的。如果有差别的话,也是各个酒厂的酿酒师把自己的风味偏好加进去,所以酿造和勾调出来的酒在风味上略有差别。就我们的品尝结果来看,这两款酒的差别比较明显,但这种差别是风格上的差别,主要看酒客的偏好,而不是品质上的差别。
我们完全支持企业的商标维权,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商标权和知识产权,特别是品牌创造之后会产生附加值,法律应该保护每个企业的知识产权和无形资产,对仿冒抄袭的侵权行为予以追究,但是从中国白酒的自然禀赋和生产工艺来看,各个地方的任何一个企业只要按照传统白酒工艺努力生产,完全可以生产出优质的好酒,我们也希望有更多的企业生产出更多的好酒、创造出更多的品牌,这样,就有更多的风格可供消费者选择。(摘自微信公众号)
详情连接:https://t.cn/EtMPJ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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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笔者参加了一次野外地质考察活动,某天行经河北徐水,晚上住宿时,为了节省第二天赶路的时间,不愿意再进县城去找旅店,于是在网上就近订了一家名叫“大午温泉酒店”的旅店,住进酒店后才知道这是河北著名企业家孙大午创办的大午集团旗下的酒店。在酒店房间里笔者看到了一本书,名叫《风雨孙大午》,便买了一本,临走的时候,酒店的前台正在卖大午粮液和孙氏家酒,笔者各买了一箱带上。
以前对孙大午并不了解,回来读过《风雨孙大午》这本书,才知道了孙大午的事迹,这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以后我们会再作介绍。笔者一向认为有故事的人酿的酒肯定也有不同寻常之处,直到今年才知道他的这款大午粮液也挺有故事,什么故事呢?故事很多,其中之一就是被五粮液集团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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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午粮液取自企业家孙大午的名字,此酒2015年以前就有了,其时孙大午已经60多岁了,除了大午粮液之外,他还以自己的姓氏做了一款酒,叫孙氏家酒。大午粮液的名字,如果不看文字,光听发音和五粮液真有点儿像。
2015年五粮液集团把大午粮液告上了法庭,在山东开庭审理,这场官司打了两年,直至2017年,终于尘埃落定。在这期间,山东淄博市中级人民法院和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都判决大午粮液侵犯了五粮液的商标权,大午粮液不服,一直上诉到最高人民法院,2017年9月,最高人民法院最终判决大午粮液胜诉,撤销一审、二审判决,由宜宾五粮液股份有限公司承担所有诉讼费用。
这场耗时两年的官司过程曲折,我们就不再追溯其细节,总之,大午粮液最终是胜诉了。
大午集团广场上挂的横幅,这场官司的胜诉反而给了大午粮液一个提高知名度的机会,所以成名企业在维权的时候要考虑得更周到一点,否则的话,会给他认为的潜在竞争对手提供机会。
在旁观者看来,在这次事件中,五粮液有些维权过度,大午粮液是用创始人的名字命名,人家自生下来就叫孙大午,并不是因为想傍名酒才叫的这个名字,如此也算侵权的话,那么假如有一个人姓伍,起名叫良业,他用自己名字做一款“伍良业”酒,就更属于侵权了。因为别人的名字和自家商标发音相近就告人家侵权,有些过于牵强,如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平心而论,五粮液是款好酒,它维护自身权益的行为也属正当,消费者应当支持,但过度维权可能适得其反,就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本来名不见经传的大午粮液反而因为五粮液的起诉备受关注,比如原本不知道大午粮液的笔者就对它产生了兴趣,萌发了把它和五粮液放在一起比较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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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午粮液确实跟五粮液有渊源,大午集团是河北的企业,控股了宜宾的天乐酒厂作为大午粮液的酿造基地,收购优质基酒,天乐酒厂曾经是五粮液的联营厂,给五粮液生产过基酒,而且酒厂就在宜宾,酿酒工艺跟五粮液也基本相似,生产出来的也是多粮浓香型白酒。
既然官司都打了,那我们也就比较一下这两款酒,想必五粮液还不会起诉把两款酒对比着喝的普通消费者吧。
香气上,五粮液香气明显要高一些,大午粮液略闷,而且两者的香气风格不太一样,大午粮液的高粱香气重一些,五粮液的水果香和米香气略重一些。
后味儿上,五粮液居然略微有一点涩,大午粮液要比五粮液酒顺滑一些。大午粮液的酒精度比五粮液高两度,大午粮液是54度,五粮液是52度,可能正是因为高两度的原因,大午粮液的口感略辣。
在品酒的过程中,笔者明显感觉到五粮液的米香型酒风格更明显一些,而且口感略甜。为了弄明白原因,就去查了两款酒的配料表。大午粮液的宣传资料显示此酒也是用高粱、大米、糯米、小麦、玉米这五种粮食酿成,五种粮食的比例分别是高粱36%、大米26%、糯米18%、小麦12%、玉米8%,而四川白酒专家李大和先生在《白酒酿造与技术创新》一书中记载,五粮液的酒粮比例是高粱36%、大米22%、糯米18%、小麦16%、玉米8%,
对照两种酒的配料表会发现,五粮液比大午粮液的大米用量少一些,而小麦用量略多一点,其他粮食的用量比例相同。酿酒业历来有“高粱香,玉米甜,小麦冲,大米净,糯米绵”之说,按说大午粮液应该比五粮液更甜一些,更具米香型酒风格,但是笔者的实际品尝感受与此相反,笔者感觉大午粮液的高粱香气更重一些,反而没有五粮液的米香气重,也不如五粮液甜。
笔者推测,可能在后期的勾调过程中,五粮液使用大米酿的酒或者玉米酿的酒的比例要略多一点,所以它的口感略甜,香气中的米香气和果香气要重一点,而大午粮液在后期的勾调过程中,可能没有添加那么多的大米酿的酒或者玉米酿的酒,所以高粱的香气重一些。
当然,这只是笔者的个人感受,毕竟没有参与实际的生产过程,两种酒到底在生产过程中采取了哪些工艺手段,我们无法验证,只能从品尝感受提出这些推测,还望专家能给出批评指导。
总的来说,大午粮液的香气和口感更质朴一些,五粮液的香气和口感更清冽和华丽些。
因为重点是品尝大午粮液,所以喝得稍微多了点儿,大概有个三两左右,第二天的身体感受还不错,没有上头,也没有口干的情况,比较起来,大午粮液是一款很不错的酒,性价比也较高,零售价才288块钱,五粮液则八九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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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只要粮食和工艺达到国家规定的传统白酒工艺标准,且在同一个产地,生产出品质相同的酒是没有问题的,就像茅台镇的其他酒厂也可以生产出跟飞天茅台品质相差不多的酒,宜宾这个地方也可以生产出跟五粮液品质相差无几的酒,笔者认为这是毫无疑问的。如果有差别的话,也是各个酒厂的酿酒师把自己的风味偏好加进去,所以酿造和勾调出来的酒在风味上略有差别。就我们的品尝结果来看,这两款酒的差别比较明显,但这种差别是风格上的差别,主要看酒客的偏好,而不是品质上的差别。
我们完全支持企业的商标维权,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商标权和知识产权,特别是品牌创造之后会产生附加值,法律应该保护每个企业的知识产权和无形资产,对仿冒抄袭的侵权行为予以追究,但是从中国白酒的自然禀赋和生产工艺来看,各个地方的任何一个企业只要按照传统白酒工艺努力生产,完全可以生产出优质的好酒,我们也希望有更多的企业生产出更多的好酒、创造出更多的品牌,这样,就有更多的风格可供消费者选择。(摘自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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