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最近季候愈发萧寂了,我身边的朋友也好,主页的各位老师也罢,似乎格外经常地提到忧郁的情绪,轻者是一时一日的低落,重或至于情绪病。

我昨天刚经历过一轮新的情绪崩溃,被一些没有来处的黑暗想法压得喘不过气。有看到别人将这种状况比作溺水,我倒觉得更像是所在空间里的空气被某些未知的力量越抽越薄,表面看上去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能够得到的氧气却越来越少。而溺水或许还可以向水面之上挣扎,这种情境中却委实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现在脑子虽然还是混混沌沌的,但是有想讲一些话。这些话是我以一个生病的人的角度而讲的,其中许多亦是讲给我自己,并没有对他人指手画脚的意思,希望不会冒犯到谁。

关于抑郁症也好,更广泛的情绪病也罢,最常看到的讨论是外人如何不理解,甚至于污名化这种不幸,将它说成软弱、矫情或者闲出毛病。这种话当然是该diss,无论是从事实还是从人情的层面上而言,都实在算不得什么好话。

但其实我常常也在反思,我对他人的预期是否过高了,是否在仗着自己的情况索取一些额外的东西。我们讲太多“感同身受”,但其实也都明白这只能是一种愿望。就如同生病不是病人的错误一样,无法全然感知他们的感受,理解他们的痛苦,也并不是陪伴者的错误。“人要对他者的痛苦有更多想象力”,以我的意见,这句话之所谓更多,也并非是越多越好。同理心当然要有,毕竟世间太多恶毒的攻击谩骂,但是倘若太多的话,对于拥有同理心的人本身也是一种负累。莎士比亚说世间悲痛有千万种反映,再温柔的人,也不能、不该承担这样的重量。

我身边那些爱我的人,他们总是想要尽力减轻一些我的负担。其中很多人会反复给我讲,他们看到了我的痛苦,他们懂。我很感激这种善意,但面对它常常也倍感局促。一方面会有很抱歉的感觉,在他们也很疲惫的生活上又加上一种压力;另一方面,也很难压抑某些黑暗的想法,好像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尖叫,“不,你们不懂”,非常不知好歹,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而也曾有几个人,他们非常坦诚地对我说,他们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没办法全然理解我在经历的事情,但是他们会一直在,看着我慢慢打赢这场战争。实话讲,这反而是最令我感到轻松的一种表达,因为它是实话。好像我们常常害怕实话伤人,但其实,在那些艰难的进退维谷的情境中,真诚才是最后的铠甲与武器。

另一件事是关于我自己的。

有很多次别人告诉我说,要多关注自己的想法和感情,会好起来的。然而这一年来,我倒是觉得,一定程度上的自我意识消解才是拉我出深渊的良药。

自我意识过剩这种事,不仅表现为自恋和自大,也可以表现为自怜和自伤。就像神话里有水仙少年,这人世间也并不少见祥林嫂。当然,这种话我只是针对我自己而言,而绝没有分毫藐视他人遭受的痛苦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偶尔提醒自己,不要耽溺于自己的痛苦。

有件事说来很神奇。抑郁症发作的时候,我有时候会有相当矛盾的想法,一方面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快点结束,同时又隐隐盼望着事情一直如此。我猜痛苦或者说不幸,是可以上瘾的。它就像是一种托辞,一张永远有效的假条,我的一切失败和平庸,都可以因此获得赦免。

人或许受害,但不必一生留下“受害者”的标签,以至于耽溺其中,再不能向前。这并不是要否认世间种种不幸,只是不幸业已造成无可变更,未来的时间却仍然很长,已经有很多人生被浪费,无谓再浪费更多。我以前学心理的时候,有个老师说,我们的时代好喜欢谈论“原生家庭”,原生家庭的影响当然是巨大的,但是发现身上有哪些缺陷或来自原生家庭的目的,并非为之找到托词,可以自此高枕无忧理直气壮,而是要向前走,到更远更好的地方去。

我感谢所有愿意一遍遍跟我讲,“抑郁症不是你的错”,“这只是一种病,就像感冒”,“你很好,你没有做错”这样话的人。

但是唯有我自己,我其实并不太常对自己讲这种话。并非我不认同它们的正确性,只是想这些于我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帮助。知道错不在我,可是后果却还是我在承担,再怎么自我接纳自我开解,也不能瞬间就好起来。就好像天天讲“人间不值得”,人间或许的确不值得,但是又还能够去哪儿?

不知道能够去哪儿。但我恰恰是在“可以去哪儿”这种思考和尝试中慢慢好起来的。我听了太多次我没有错,已经足够了,现在我该坐下来想一想,我该怎么打赢这场仗。“我有什么错”,“我是受害者”,这种话讲太久,容易导致自我意识过剩。

反倒是随着那种偏执的自我关注慢慢消解,时时压在心上的重负似乎也开始减轻了一点点。

没有那么多Why me,世上也远不止这一种不幸。天地不仁,命运之神无悲无喜,既然赐下许多福祉,又为何不能降下灾祸。而面对千万种不幸,people move on.

I don’t understand why these painful things had to happen, but I guess i shall just hold on. I know I’ve always appeared to be fragile and delicate, but the thing is, I’m neither a prey nor a victim. I will continue my journey with a hope of reaching that final destination for eternal rest.

#岑先生[超话]#
对不起我食言了
退出工作组不在岑家村啦 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但在这里的日子真的无愧于心 我说过的我做到了虽然挺对不起岑 没有坚持到最后 但是在这之前我也认真的做了我一直坚持的事情
还是很感谢遇到了各位妹子 真的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了 在武汉和你们那几天感觉认识了好久 真的真的很感谢遇到各位 所以真的对不起 没有和大家继续并肩守护他
jmm江湖再见 你我皆是好友

程玉小朋友22岁生日快乐,在微博留个记录。
很开心的一天,谢谢小全的陪伴,从开始到结束,很开心在成都能有人陪我过,不是说要过的多么有形式感,就是大家一起吃个饭开开心心的就很满足。谢谢我的各位把我当朋友的朋友们,比去年又大一岁啦,还是那些话加油减肥,加油开心,一直豁达,坦荡,做自己就好了。
希望一家人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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