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联美食# 在淮海中路一间洒满阳光的厨房里,赵荣华热起锅子来。案板上的五花肉已经收拾停当。“我爸爸做菜是‘老三篇’,上海传统家常菜,最拿手的就是红烧肉,所以我骨子里面相信上海味道就是红烧肉,两个月必须吃一回解馋。”但赵荣华烧起菜来,已经和父辈大不相同。

他用平底锅爆香青葱和姜片,将五花肉煎到微黄。“猪油煸过以后特别香,而且高温可以封住肉里面的水分,肉质不容易老。但也不能煸太长时间,猪皮会硬。”他往锅里倒红酒——而非上海人家常用的料酒或是黄酒。“我们的红烧肉做得好,就和法国的鹅肝一样,软糯丰腴。

法国人用酸甜果味的东西来搭配鹅肝,找那个味道的平衡点。我做红烧肉也是这样。红酒有果香、有酸度,能够综合红烧肉里的甜味和油腻。”酱油、冰糖下锅,肉在锅里小火焖了三刻钟,眼见汤汁快要收干,赵荣华淋了些日本料理常用的味噌下去:“现在真正好的黄豆酱油很难找了。红烧肉酱香味要浓,味噌正好可以用来提味。”这一份肉,裹着亮晶晶的酱汁,甜得恰到好处,果然如他所说:“配一碗白米饭,一口闷,下饭菜,下得嚇死人。”

一道小时候“外婆常做”的面拖小黄鱼同样被赵荣华弄出了花样。他用全麦面粉和生粉混合做面浆,再向面浆里淋少许油——这是日本天妇罗的做法。锅里油温七成,他提溜着收拾好的小黄鱼,裹上面浆,在油锅里转一圈,用筷子蘸点面浆洒在正在烹炸的鱼上。这也是天妇罗的技巧,使外壳更加蓬松酥脆。

鱼出锅,赵荣华拿出浓稠的黑醋汁,在盘子里勾出线条。“七分意大利黑醋加三分冰糖,小火慢慢熬成,”他解释说,“混搭小黄鱼,味道会更丰富。前几天意大利米其林三星厨师西莫·博图拉(Massimo Bottura)来上海,我吃了他做的菜,其中用到了他珍藏40年的黑醋汁,于是就有了这样的灵感。”

不惑之年的赵荣华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他对上海味道的改造与这座城市的变迁同步。从前,赵荣华家就住在现在上海新天地所在的位置,太平桥。

他记得小时候,家里出门的几条街上遍布小吃摊。一家叫“春园”的铺子有鲜美的小馄饨和黄芽菜肉丝春卷。那时候流行“小笼馒头”,“外面是发酵过的面皮,里面裹肉馅”。他爱吃大汤团,猪油芝麻的馅子,也爱“四大金刚”,呛饼、油墩子、粢饭团和粢饭糕。当然少不了生煎,“下面的底薄而脆,上面的皮薄而有弹性,肉馅结实,大口咬下去都是汤水,一不小心就会溅得一塌糊涂”。

普通人家的孩子并没有太多机会上餐馆,婚宴就是盛事。“我至今还记得一个场景,在一家饭店二楼,台子上有条很大很漂亮的松鼠鳜鱼。一桌菜好不好,就看一道松鼠鳜鱼。小孩子等着鱼上来,吃完可以下桌玩了。”

1996年,上海开始改造太平桥地区52公顷的旧城。也就是这一年,已经学了4年厨师,做惯了上海菜、广东菜的赵荣华赶上最时髦的一阵风,成了西餐厨师。那以后,意大利菜、日本菜、东南亚菜、美式餐饮他都上过手。他在外滩三号的一家西餐厅做热房主管。一天,一个美国女记者穿着厨师服到厨房里来采访,他负责向她介绍厨房的运作方式。临走时,她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一起吃顿饭?

认识赵荣华时,莫云刚刚开始在中国的美食记者生涯。她本就出生在一个跨文化背景的家庭。母亲是上海人,8岁离开上海去西班牙,随后到美国定居。

赵荣华描述岳父母家的厨房:“你能想到的世界各地的任何调味品,都能在那里找到。单单是芥末就有十几种之多。”在莫云记忆里,母亲“从来不会做两道一模一样的菜”。赵荣华赞叹岳母对食材充满想象:“比方做豆腐,她会放奶酪进去,让人意想不到,但是非常好吃。”

爱情在厨房破土,被美食滋养成长。两个背景完全不同的人在上海相遇,一拍即合。

赵荣华在外滩三号工作的时候,每天都要忙碌12个小时以上,但无论多晚回到家里,他都要给莫云做一道菜。莫云对他的手艺充满了赞叹。这让赵荣华大为惊讶:“从前我没有觉得厨师是个什么高尚的职业。我也给我以前的女朋友做吃的,她并不会赞美,甚至在向其他人介绍我的时候会羞于说我的工作。在莫云这里,我第一次感到这门手艺是值得尊重的。”

同样,赵荣华的经验和人脉为初入美食报道的莫云打开了厨房秘密的大门。相处的前10年,两人一起去上海各种餐馆试菜。“每天都去新的餐厅,认识新的厨师。”从5000元一位的分子料理餐厅到广园路菜场对面的灌汤包和辣肉面:“骑着一辆电动摩托车,两个人每天到处跑。”

莫云也爱上海味道,熏鱼、酒香草头、腌笃鲜,胃口好的时候,丈夫的红烧肉她能吃掉一整盘。但赵荣华家的餐桌,从来不会连续两天出现一种风味,那是一桌世界美食的流水席。1年前,赵荣华开了一家潮汕火锅店,那个时候上海吃四川火锅的风头刚过。没想到,一年来,沪上的各个档次的潮汕火锅“开了不下1000家”。生意之好令赵荣华大为意外,第二家分店已经开张。

今天的上海好像赵家的餐桌,在灯红酒绿的林立餐馆中,本帮菜反主为客,成了边缘角色。这倒并不奇怪。曹聚仁在《上海春秋》里回忆二三十年代的上海:“本来,天下美食佳味,集中在扬州,到了近百年间,才转到上海来。上海本地,并没有什么特色的菜味,可是,这个吃老虎奶长大的城市,她就吸取全国的精华,加上了海外奇珍,成为吃的总汇。”

听说我要寻找本帮菜,赵荣华带我去拜访了他的两位朋友。身材瘦削的孙伟轩原本是一位足球运动员,90年代初,他从市级队伍退下来,被安排进宾馆学厨4年,在一些本帮菜餐馆陆续烧了8年菜。他2010年创业做本帮菜馆“弄堂筵”。

2012年店面扩大时,他相中了武夷路附近一处小楼。把店面转手给他的上一位餐馆老板说,这里19世纪中叶的时候就有一家小酒馆,叫“悦宴九馆”。这个故事打动了他。小楼位置僻静,做的是回头客生意。他的顾客绝大多数是三四十岁的上海本地人,拖家带口的来吃家宴。

本帮菜馆大不易,孙伟轩觉得自己是讲情怀的。“上海各类餐饮输入非常多,论本帮菜,好餐馆两只手的指头就数得过来。消费人群年轻化,年轻人讲新鲜口味,喜欢外来的味道。从经营说,火锅是可以标准化的,本帮菜不能。

比如红烧,糖和黄豆酱油的比例怎么放,什么时候放,调料和火候的把控都是需要有功夫的。没有10年厨龄,烧出来的菜完全不能看。有些菜系的馆子可以开得大,可以有中央厨房,完成一道菜的前四个步骤,但本帮菜最多只能完成前两个步骤,只能进行原料粗加工。原料、人员,成本就都上去了。”

弄堂筵打“怀旧”牌,孙伟轩觉得,许多本帮菜馆为了迎合客人,已经将菜品的口味改得离谱了。他的初衷是做“不改良的本帮菜”。但事实上,“改良”似乎不可避免。

传统上,本帮菜用青鱼做熏鱼,但孙伟轩用三两到三两半的小鲳鱼,“肉质好、刺少、鱼身扁,容易入味”。鲳鱼块经过两次油炸:第一次定型,第二次炸酥。出锅的鱼块浸入孙伟轩留了十几年的“老卤”里。他嫌白糖腻,在老卤里放的是麦芽糖和冰糖。做松鼠鳜鱼,他借用了粤菜的糖醋汁,除了茄汁和冰片糖,还加了西餐常用的OK汁和微有辣味的喼汁。

一道油酱毛蟹,蟹下油锅前需要裹淀粉。他试验了许多回,选了一种荷兰土豆粉,“用量小,挂壁裹料作用好,蟹黄蟹膏不会流失”。不过他不会在这道菜里加更多新鲜调味料。毛蟹和年糕炸过之后下锅红烧,只放酱油、糖和水。“高汤都不用。毛蟹本来已经很鲜,放别的东西就抢味了。”孙伟轩最得意的改良,是把梅干菜和上海酱鸭一起烧。梅干菜吸满了浓厚丰润的酱汁,以上海人的标准看,“下饭最好”。

孙伟轩开的是平价餐厅,赵荣华的另一位朋友方元走的是高端路线。“福1088”餐厅在沪上的名头很响。镇宁路上,三栋奶黄色水泥拉毛墙的西班牙风格老宅子并排在一起。门口没有招牌。镇宁路一带是旧上海的富人区。这三栋老宅中的一栋原本是方家的祖宅。

方元的曾祖父方旭东任过张作霖的财政部长,后来专攻铁路地产等实业,攒足钱后来上海定居,买下这宅子。解放后,老洋房里搬进“72家房客”,方家也一直住在这里。20多年前,住户陆续搬离,方家重新收回房子,方元的母亲就着地方开了一家“福园”餐厅。餐厅的招牌菜是一道用硝、盐、酒等腌制的硝蹄。2006年,方家把相邻的两栋宅子也并进来——他们原本属于李鸿章的小儿子和上海阜新面粉厂老板孙多森。

走进今天的“福1088”餐厅和走进“摩登时代”老上海大户人家的宅邸没有多少区别。在一间用于招待VIP客人的房间里,一块“生福轩”的匾额挂在墙上,是书法家谭泽闿民国二十四年(1935)所题。拼花的瓷砖地板在灯光下显出油亮的包浆釉色,一只中西合璧的红木橱柜和一张梳妆台分立在房间的两头。它们都是上世纪20年代的老家具。梳妆台两侧各有一把30年代的单人皮沙发。瓷砖、吊灯、家具都是方元一家从古董商手里收来的。

“专门请人看过,确定是老上海的东西,”方元说,“并不是因为开店才这么做。有这个情结。房间风格的复原依据我爸爸妈妈小时候对宅子的记忆。这是自己的家,所以一切都做得特别细心。”他让我留意一人高的深棕色木质护墙板,房间里那些可能扎眼的电灯开关都小心地藏在了里面。

悉心打造的旧上海迷梦自然需要称得起的菜式。方元推荐一道金黄浓艳的金必多浓汤——20年代起风靡上海滩的海派西餐富贵菜。一条一尺半长的鲥鱼气势磅礴地端上桌来。鱼身上码了火腿片和醪糟,清蒸出一汪鹅黄清透的汤。火腿的咸香和醪糟的清甜衬着鱼鲜。鲥鱼没有去鳞——上海人的讲究,“鲥鱼吃鳞不吃肉”,“鳞片连接的地方有胶质,最美”。

贵价餐厅会在普通食材的菜肴上格外讲究些功夫。酒香豌豆尖,只取豌豆尖最嫩的那一截,确保口感无渣。九块红烧肉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为取到最漂亮的五花,“一大块肚方,修掉一半”。

赵荣华最爱一道清炒豌豆:“小时候吃豌豆,我爸会先打招呼:‘给你炒个豌豆,时令货!’”方元的豌豆自然不同于家常货色。“豌豆太老的发干,太嫩的里面是一包水,我们只取恰到好处的那些。40斤云南豌豆,只能挑出10斤豆子。”小豌豆油亮亮、绿莹莹,小玉籽一般盛在瓷调羹里,放进嘴里,像鱼子酱一般崩裂开来,满口清甜。

“福1088”虽然走老上海的步调,但菜肴已经不完全局限于上海菜了。方元一方面觉得,传统本帮菜做不出太多花头,没有新鲜味道客人不会买账。另一方面他也曾试图去上海周边郊县发掘一些“老味道”,但又嫌加工方法“太原始”,“农家菜,上不得台面”。

毫无疑问,本帮味道在变。就像他小时候记忆里的那些东西:“从前的馄饨皮是碱水皮,发黄的”;现在最红的生煎“吃上去就是和小时候的完全不同。难吃谈不上,就是不对劲”。方元的坚持,是在厨房里无论如何要有土生土长的上海厨师:“真正的上海厨师长已经很少了。本帮菜的厨师算到现在已经有第五代。”

他提到84岁的本帮菜泰斗李伯荣:“李伯荣算第二代,他吃过第一代本帮菜大师的菜。他的徒弟又以他为蓝本,然后是第四代、第五代。”真正的本帮传统味道是什么?那好像已经是一个不可复制的遥远想象了。“据说,李伯荣黄金时代的手艺真的是非常好。”方元喝一口茶,幽幽地说。

《在上海,什么才是真正的“本帮滋味”?》作者 / 徐菁菁

半个月前拍的的一组图,朋友圈倒是发了,微博还没来得及分享,今天来讲讲关于这座山的一些故事。
本来有一些计划该怎么写接下来的话,不过待会儿估计又会是随心而乱写了,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也很享受,吐露心思。
开始:

登山那天早上,接连几天的阴雨终于结束,早上还出了会儿太阳,虽然太阳马上又躲藏到云后了,但我往远处看,今日较前日,已经能看到记忆中远处的山了,虽然依然模糊,但正是这样倒与模糊的记忆更相像。
下午,我在山脚去看了一下奶奶的墓,又去破庙里跪拜了菩萨,才算是正式开始登山了。我在山脚就能看见我将要到达的终点,我没有一丝畏惧,这条山路我爬过很多遍,路上会是什么风景也大多心里有数,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我想先讲图12和13的那个弯道处的故事,我着急着讲,于是就不按爬山的所见的先后顺序来讲故事了,这个弯道已经是在半山腰了。图13的树下其实有一个石凳子,那里也是一个平台,是以前大家歇脚的地方,无论是上下山,只要是东西重了,总得有地方休息的,这个半山腰地方就很不错。如你所见,这个地方已经荒废了,灌木杂草已经完完全全包裹住了石凳,平台也被草木所占据,人不可涉足。记得以前上山背柴,或是干别的,我总喜欢跑得快一点,然后跑到休息的石凳处坐着等妈妈赶来,骄傲地看着她缓缓到来,用眼神与笑容告诉她,我跑得有多快,而你被我甩在身后。山上这样精致的休息处也还有两处,有一处已经完全荒废,另一处几乎荒废,其它可以歇脚的地方我也都清楚,这些路我实在是太熟。
然后我想讲一下2016年的国庆节和哥哥姐姐一道上山看日出。我们当时也走了图6的石梯路,也看到了诸如图1、10等景致,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图4的小狗脚印,很庆幸脚印至今还在,庆幸我还能记得它,把我拉回五年多前的早晨。那是我记忆中少有的一次看日出,当时我们几个聚在一起在家里玩还如此容易。
再说一下一些山上的人吧。大概是小学六年级,春天还是秋天记不得了,某个周末,我在山上砍竹子,当时遇到了我的一个小学同学,我这才得知她原来也住在这山上。不过这个小学同学自小学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了。2020年7月1日,在山顶处遇见一个老爷爷和他的孙子,老爷爷是我爷爷的旧识了。当时他问我从何来,我说在山脚下,挨着马路边,就在三岔路口附近,他问我是否是姓刁,我说是,他说那你知道dzb吧?我说那是我爷爷,他感慨了好几声,我说您认识他呀?他说他们曾经一起栽秧子。爷爷很和善,再三提醒我离边上的悬崖远一点,慢悠悠地和孙子一起下山了。还有很多有趣的人,这两个最值得纪念。纪念一段消失的同学情,一段消失的友情。
不知不觉写一千多字了,我虽然有很多话,但是不好一下子就全说。简略再说一些。
看到图三的树我感触颇深,两棵树挨着的,一棵已经死了,光秃秃的,另一颗郁郁葱葱,正在蓬勃生长,两棵树明明相隔这么近的,可是却阴阳相隔,像极了两个人。
图七是我摄影眼的体现,这样的美是不容易看到的,藏匿地很深,我边走,一边其实在扫视周围很多地方,于是才看到了这样的美丽,这是爱好摄影的人独有的吧?我的眼睛就是相机,时刻都在拍照。
图2、15都是路边美丽的小花,一路上花真的不少,甚是喜欢。
走在这种山路上,遇到很多废弃的房子,想起了很多人和事,活着的和死去的人,或喜或悲的事,心里五味陈咋。我是不喜欢城市化进程的。在山脚下省道修好之前,山上山下的路是无差别的,但就是因为那新修的一条路,山上的路在相比较之下破败了,相比较之下变得不那么便利了,山上的一些人逃了,于是废弃了土地,飞起了房屋,废弃了传承,而那些坚守的人,少了一些交谈话语,多了一些孤独。我不喜欢一些“先富带动后富”的难以言说的东西,因为后富是被抛弃了的,被一时间抛弃,就是永远的抛弃。以前我看着五十多岁的连微信都用不明白的老父亲,我觉得他被科技抛弃了,被现代社会抛弃了,可是我最近才想明白,他早就被抛弃了,从他小时候失去教育的机会,失去吃饱饭的机会的时候就已经被抛弃了,曾经我怪他小时候不好好读书,现在想来也是觉得自己可笑。他们是被抛弃的人,虽然现在三五几百地带动你后富,但是他们已经沦为推动先富的机器,被划分为了另一个阶级,并且难以终身被禁锢在这个阶级,难以逾越。他们几乎不可能像他们那样物质丰富了,精神上更是不可能,绝无可能地这么富了。
我该怨谁呢,只能怨这又爱又恨的土地。
第一次上山的时候,我大概是5到6岁,我跟随堂哥一起上山,也几乎到了山顶,我记得有一段路两旁竹林茂密,两旁竹子盖住了路形成一个“隧道”,隧道下甚是阴凉,而隧道的尽头有阳光,在阴暗的隧道内看,光很亮很亮。
写了一千九百字了,如果你完整地看到了这里,那么我想谢谢你,能听我唠叨。我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说这些话,也是希望能遇到更多的这样的你。
未尽之话,下次有缘分的时候再说叭,我心里还想说很多,但是我不想再另写一条微博了,等我下一次上山,等我们下一段缘分。
晚安。 https://t.cn/EXRkhgA

【赞宝&王老板】

这天,游戏厅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早上醒来,阳光明媚。王老板本来打算带赞宝去附近新修的公园玩,结果早上刚做好饭,游戏厅的门就被推开了。

王老板以为是哪个小毛孩过来打游戏,皱眉道:“没营业,晚上再来。”
对方却把行李箱蹬到他脚边,直接拉开椅子,在王老板对面坐了下来。

“?”
王老板抬头,看见他姐姐那张漂亮而英气的脸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完犊子了。他心说,这个小娘们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这下可完蛋了呀。她必定要跟爸妈通风报信,说我这么大不结婚就是为了在外边偷摸摸养孩子,说不定还得带走赞宝给二老看,然后不让他回来。

这可不行。

王老板太清楚他姐姐先斩后奏的德行,放下盛饭的勺子,先入为主道:“爸妈让你来的?是不是让你过来催婚?”
“催什么婚。”姐姐不客气的把他那碗粥拿过来,拿起筷子夹菜,“饿死我了,坐飞机真要命。”

赞宝压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见王老板的粥都被抢走了,撇撇小嘴,把自己那碗饭往哥哥边上推推。
赞宝小小声说:“哥哥喝赞宝的饭。赞宝的饭甜,好喝。”

姐姐一边咬馒头,一边含糊不清的问赞宝:“你是我弟弟对象是吗?多大了,在哪儿上学?”

赞宝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问,他更不知道对象什么意思。
但姐姐问了,他是个诚实的好孩子,那也得说呀。

于是赞宝就道:“赞宝十七岁了!在对面的幼儿园上学,今年是大班,明年就可以毕业。”
想起来老师说的,又摇摇头,很认真的重新说,“嗯,明年上学前班,后年才可以毕业。”

姐姐一口饭差点喷出来。
这孩子看上去是很小,但他也不至于才上幼儿园啊?!
“弟弟,你过来。”姐姐放下馒头,冲王老板勾勾手,“私聊。”

赞宝听不懂私聊什么意思,怕她为难王老板,也站起来,攥着小手要过去。
姐姐:“你跟过来干什么?放心,我不会欺负王一博的,他是我弟弟,我只是问他几个问题。”
尽管如此,赞宝还是不放心,小手紧紧攥着王老板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松开:“不行,不行……赞宝和哥哥一起,一秒钟也不能分开。”

姐姐见他这个劲儿,也不再坚持了。
她咳嗽一声,索性当着赞宝的面和王老板开门见山:“爸妈不知道你和这孩子的事儿,但我既然知道了,他们应该也不会蒙在鼓里太久。你是怎么打算的?”

王老板本来也不想和姐姐过多解释。他们姐弟俩都是很直接的人,不喜欢绕弯子,也不喜欢搞那些煽情的戏码。

他沉默几秒,攥紧了赞宝的手,然后一字一句告诉姐姐:“赞宝是我捡的孩子。我已经和他父母谈好了,他这辈子都跟着我,哪儿也不去。”他停了停,嗓子有些发涩,“姐,我当初从家里搬出来的时候就跟爸妈说过,我这辈子不会听他们的,和随便一个女的相亲,这点你也清楚。”

“所以呢?”姐姐表示怀疑,“你就自己养一个对象,等他成年就跟他在一块?”
“……”
“你想过他长大之后会后悔吗?想过这么做很自私吗?想过万一有一天,等你老了,或者是他突然开窍了,他毅然决然要离开你,觉得你这么圈着他很无趣——到时候你怎么办,王一博?”

王老板被姐姐问的脸色发青。
这些问题他都没有考虑过,虽然姐姐很现实,但是……他真的不希望这些变成真的。

王老板低下头,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害怕姐姐的赞宝举起小拳头啪唧打在姐姐的皮草上,然后气鼓鼓的跳起来,冲姐姐大喊大叫:“你走!你这个坏女人,你欺负哥哥!你,你给赞宝走,赞宝烦你了,赞宝打你!你不准欺负赞宝的哥哥,不准!”

姐姐看着这个上蹿下跳为他那个沉默的弟弟抱不平的小家伙,没几秒,扑哧笑了。
王老板愣了愣,抬起头:“?”
“我同意了。”姐姐揉了揉因为太严肃而发酸的脸,轻松的说,“放心吧,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反对你自己找的对象?”

她说完,笑着拍了拍赞宝炸毛的小脑袋:“小朋友,我弟弟交给你了。以后不论在哪儿,你都要像今天一样保护他,懂不懂?”

赞宝虽然生气姐姐不是个好东西,但他还是很用力的点点头:“赞宝知道了,你可赶紧走吧,看着你就生气,你还说赞宝要离开哥哥——越想越气,生气坏了!”

王老板看着赞宝,没一会,眼眶有些发红。
……赞宝。
他的赞宝,真的比他想象中还要爱哥哥。真是爱极了。

#博君一肖#


发布     👍 0 举报 写留言 🖊   
✋热门推荐
  • 以次充好:西班牙冒牌粉红葡萄酒大量流入法国
  • 创投 | 大象声科获小米和Qualcomm创投战略投资
  • 就现在!上海迪士尼惊现一只11米高的巨型唐老鸭!
  • 还在赌球?贵阳警方破获特大网络足球赌博案,涉案价值近4亿
  • ◆景德镇最牛司机!疑因开车下河洗车被困 挖掘机出马救援
  • 世界杯:法国vs比利时比赛结果预测
  • 【夏季联赛】周琦24分钟12分8篮板5盖帽 火箭战胜快船
  • 10岁娃因"超高"被要求补票 法官起诉迪士尼案开庭
  • 企鹅号:“英国夫妇中毒案”的中毒女子死亡,该谁负责?
  • 马斯克本周来华参加活动 或与特斯拉在沪设制造厂相关
  • 三小伙颠球成功挑战张家界天门山999级“天梯”!
  • 哇唧唧哇,你撞李志枪口上了
  • 全球金融:特朗普被司机起诉“无情” 美法院驳回特朗普请求 黄金丰收季来了
  • 告别塑料:星巴克将禁止提供塑料吸管!而这款用纸浆做的吸管惊艳亮相,快来试试!
  • 打白条吃喝23万是怎么回事?具体什么情况?
  • 读新闻
  • 图片识别,人工智能模型的训练及识别
  • 7月10日(星期二)明海鑫新闻早报
  • 女儿白血病,妈妈负债30万,爸爸“失联”!网友吵了起来!代理人最后说了句话,很多人沉默了…
  • 比伯表白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