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比较政治学的学生,我经常半开玩笑说,微博上有很多比较政治学家。一提到中国的问题,有人就开始谈美国也如何如何。一说到美国的顽疾,也会有人站出来说,中国其实如何如何。

这样的比较不是没有道理,但可能有三个局限。一是方法的限制。我们在研究中说,变量太多但观测太少。如果两个国家间基础条件极其不同,比较其社会经济结果就失去了意义。

其次,在如此多的不同中,到底哪些因素才是值得重视的、可能是能够解释问题的原因呢?一个现象的背后总是有无数的原因,哪些可能是更普遍的因素呢?

最后是比较的视野。盯着世界前两大经济体看,是因为它们足够重要,我们足够关心。但这两个国家共同具备的因素,以及都还没有出现的问题,就会成为被忽略的背景墙。

刘瑜老师的新书《可能性的艺术:比较政治学30讲》,是对以上三个局限的一个很好补充。我也提三个理由推荐这本书。

对于一本书来说,最重要的但同时最难实现的一个要求是,好看。《可能性的艺术》这本书首先是好看的。可能因为它是基于课程讲义改写的,在文章的组织上往往是从一个个令人困惑的现象(puzzle)开始的:为什么阿拉伯之春变成了阿拉伯之冬?为什么美国的联邦政府从最初的孱弱变成今天这样?为什么泰国会在过去一百年发生了二十多次政变?为什么民主制度能在印度存在?

从案例到案例,在案例里讲概念和理论,是这本书好看的原因。这样写法的另一个好处是,对于书中提过的世界上主要国家的政治史,会有一个基础的了解。这些不同时空背景下的具体案例,能够提供给你更多的“观测”,让你在思考和比较时拥有潜在的“最相似案例",去理解结果的差异,究竟是哪些条件的差异造成的。

第二个推荐的理由是框架。政治现实如此的复杂,对于问题的理解经常陷入繁琐的细节中。A当然重要,但B又何尝不是,没有C的话更不会成立了。这样没完没了东拉西扯的讨论每天都在发生。刘瑜老师这本书的一个贡献是,给大家提供思考的框架。或者用作者本人的话来说就是,比较的维度。作者从两条政治体系最基础的维度展开:国家能力和民主问责制。在这个坐标系里,她展开两个政治学最核心的研究议题:政治转型和国家建设。在讲清这两个的AB面之后,再转向理解政治的社会条件:文化和经济。这样组织概念和理论的方式,是一种”划重点“的手段。

这些因素是理解政治的”重点“,但不是解决问题的万灵丹。作者在书里反复强调的是一种所谓的”政治有限论“,即通过政治能真正发挥的改善效果是很有限的。一方面因为,政治其实是在社会中的,更多的时候是社会的土壤形成的问题。另一方面是,这些作者所关注的因素,都不存在一个越XX越好的线性关系。一个条件因素往往有其AB面。当你读完一章默默认同作者的看法,心想那只要如何如何就万事大吉了,作者在下一章就给你泼盆冷水说,没那么容易。一个相对好的结果,往往是种种因素的混杂和平衡所形成的。一如本书的标题,或者如俾斯麦的原话所说,政治是可能性的艺术,也是可行性和次优的艺术。

本书的第三个优点是视野。比较政治学一直有两个路数:一个是跨国比较,一个是区域研究。前者强调把国家当做单位,看不同国家层次上的结果是由哪些原因造成的。后者强调区域的特点,试图找到更细致深入和完整的答案。这本书采取了折中的做法,是一个小范围比较的思路。在案例中讲述概念,也在案例比较中理解概念。例如同样是大规模的政治参与,为什么在韩国带来了民主转型和稳固,在泰国却形成了一波波的政变?为什么同样存在种族问题,南非和印度会有所不同?

这些问题都很难出现在”中美比较“的视野中。在各种意义上,这是两个相对成功的国家。但同时这又是两个极为特殊的国家。很多问题因为中美的重要性而被放大,同时很多问题也被忽视。正如作者说的,”很多观点的不同来自视野的不同——海拔100米处看到的绿色田野,在海拔1000米处,可能不过是荒漠里的一小片绿洲,而到了海拔5000米处,这篇荒漠又不过是漫漫大海中的一个孤岛“。视野的扩大,看到更多政治的多样性,能帮助我们在理解问题时发现忽视的条件,摆脱“理所当然”所形成的束缚。

作者在导论中引用了一句Lipset的名言:只懂一个国家的人不懂任何国家。这本书作为一本比较政治学讲义性质的入门书,希望给你带来的是更多政治的丰富性。你不需要认同作者对于案例的解读和论断,在更多的时候,你会想要反驳和辩论。你会开始在脑子里组织你的论点和论据,然后发现书里的概念和框架帮助你组织起有效的表达,这就是这本书的意义。

感谢@理想国 赠书。

德国媒体Sport1消息,拜仁前锋莱万多夫斯基已经决定不延长将在2023年到期的合同,他更希望能在今夏就离队,他的前经纪人库恰尔斯基在接受采访时谈到了这件事。
#足球#
库恰尔斯基说:“我理解莱万想转会,当我们在2008年开始合作的时候,我们的计划就是每隔几年就换一次俱乐部。他已经与拜仁一起收获了一切,对于一个新目标来说,现在是个好的时机。莱万非常想转会,他已经有这个愿望很久了。他需要一些新的东西,一个新的挑战。拜仁高层在合作之初就明白,莱万始终想去西班牙。”

sport1表示,莱万的目标是巴塞罗那,B计划目前还不在考虑范围内。库恰尔斯基说:“在为多特和拜仁效力后,西班牙是他的下一步。多特是个非常好的决定,通过与克洛普的合作,莱万成长为一名世界级的球星。西班牙一直都是他最高的目标,然后他会在美国结束职业生涯。”

此前多家德国媒体的消息称,拜仁慕尼黑中锋莱万已经决定不续约,可能会在今夏离开,巴塞罗那已经和莱万的经纪人扎哈维达成了口头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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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的心越来越容不下感情,在这方面我好像会过敏。或者说,是脆弱。我有个朋友,他为前女友买了很多东西,分手后觉得不值,于是想要回来。甚至不断骚扰对方恐吓对方。那一瞬间,我甚至感到遇人不淑。我从未想过两个相爱过的人竟能分裂至此,两座因为爱情连接起来的孤岛竟会在某一天分崩离析后容不下彼此的存在。这太恐怖了。 当我们在谈论爱情得时候,我们到底在谈什么?

———【美】雷蒙德.卡佛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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