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 【牢狱中的黄光裕】
如果你对中国商业史略晓一二,就会发现,企业家真的是个高危行业,无名之辈先不谈,单是那些名噪一时的“首富”和“标王”,最终进了班房的,用几只手都数不过来:吴胜明、褚时健、牟其中、兰世立、戴国芳、顾雏军、黄光裕、李途纯、张海、黄宏生、孙大午、赵新先……
2014年,杨澜采访王健林,问当选首富是什么心情?老王一脸严肃的说:富豪榜就是个杀猪榜啊...
彼时,曾经的首富黄光裕已经入狱6年。

2015年的股灾刚刚平稳,股神李大霄便开始单方面宣布:牛市又要来了。
这话,重复了6年。
也是在那一年,“黄光裕要出狱了”的传言开始蔓延,往往还伴随着国美股价的异动,以及自媒体的爆文。这句话,也重复了6年,却又总是被官方打脸。

因为争取到10个月的减刑,2021年2月16日,黄老板是真的出狱了。其实,黄老板在狱中的日子并不难过,入狱两年后,就因为表现良好,被派到监狱医院当护理员,专门护理“生病的狱友”。
如果看过香港电影,你就应该知道,这份差事挺不错。一年后,黄老板又被调到花房工作,负责监狱的花卉养护、灌木修剪。和花草树木打交道久了,情操也得到了陶冶,黄老板蛰伏已久的书法天赋开始展现。由于经常参加狱方组织的书画展,黄老板获得了“改造标兵”的称号,这为他挣来不少的“积分”,而“积分”则是和减刑期挂钩的,有效积分达到一定额度之后,就可以申请相应的减刑,而这10个月的减刑期也就是这么来的。

黄老板在里面不仅练就了护理、园艺、书法等多项技能,还能驾驭外面的商业帝国。国美一度差点被陈晓“夺权”,正是黄老板在狱中的运筹帷幄,才最终让国美始终姓“黄”。
这种远程操作手法,是常人很难想象的。
入狱前,黄光裕收购了永乐电器,并聘请永乐创始人陈晓为国美总裁。为了照顾陈晓的心态,黄老板很大方,买了两台一模一样的迈巴赫,一人一台;两人办公室的面积、装修也一模一样,甚至黄家人还经常给陈晓送饭:他是上海人,不适应北方的口味...
这些出自黄家的描述,为陈晓的“忘恩负义”铺垫了不少潜台词。但是,那时的陈晓并没有太大的实权,国美对他的定位是:协调各部门的人事关系,以及贡献自己的行业经验。

直到2008年11月,因涉嫌内幕交易,黄光裕、杜鹃夫妇二人被警方带走。黄光裕将整个国美交付给陈晓,让他出任董事局主席。事实上,这是个无奈之举,因为此时的国美千疮百孔,管理层中只有陈晓亲自操刀过大企业,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不过,黄光裕也很有心眼,随即提出让自己的妹妹进入董事会,出任总裁。万万没想到的是,以陈晓为首的管理层否决了这个提议,更让黄光裕头疼的是,陈晓引入了贝恩资本,成为国美的第二大股东,直接威胁着黄家第一大股东的地位。而贝恩资本的总经理竺稼和陈晓私交很好,这些都让黄家认为陈晓有“谋反”之心。

客观来讲,上述二事从商业逻辑上都能讲得通,黄光裕把本不在局内的妹妹直接安排成总裁,是在国美打拼多年的高管们都不能接受的。而那时的国美资金链断裂,陈晓找熟悉的投资人加入,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权力之争,从来不讲情理,只要你制造了威胁,你便是敌人,这种黑暗森林法则从来没变过。随后黄家和陈晓展开了长达3年的战争,黄光裕在狱中也充分展示了长袖善舞的能力。他一边不断发布亲笔信,站在道义的角度,引导舆论,抨击陈晓;一边让其家人及朋友在二级市场回购国美的股票,以便坐实第一大股东的地位。
更重要的是,黄家通过不断协商,终于和贝恩资本在内的机构投资者形成共识,原本支持陈晓的竺稼也公开表示中立。最后,陈晓惨淡离场。

我们不知道,这一系列难度极高的操作黄家是怎么完成的,我们只知道,在商业世界中,利益是共识的唯一筹码。至此,黄光裕终于拿回了国美的控制权,而这一切都是在狱中完成的。我们经常用“戴着镣铐跳舞”来形容管理大企业的不易,而黄光裕用行动实现了这句谚语。
黄光裕一向以蛮横霸道著称,2010年8月,当得知自己的刑期时,他写了一封道歉和感谢信,为自己给社会带来的负面影响而道歉,为员工的付出而感谢。信的结尾是:我相信,我有新的开始……

脑洞大开,昨天我听到一个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出生的小女生对啃老这个词的新解释。关于啃老这个词的发明估记也就是上个世记末发明的,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就是自己不肯去工作,只会伸手向父母要钱买吃买喝,整天游手好闲的这种人,可在小女生的辩解中是这么解释的,原本啃老,只是不工作,伸手向父母每天要个几十元买点吃的喝的也就解决了问题,如果不去干坏事,对于一个既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宝宝,一生只想做父母的宝的人来说一个月也就几百元解决了问题。而在现在的社会气候里,一旦上班,就会想到工作单位离家的远近,就会想到上班的方便与否,这时自已就会面临着为方便两个字着想,想买房,想买车,车还好说,没钱可买几万元的车也行,哪房孑呢?一线城市一小套起码也在三百万元,这还是地段不好的地房,一旦一个刚进入工作阶段的男生女生,工资又不高(这里注明,即使工作几十年的人,工资也不一定高,比如倪光南大师这么高大尚的人都要租房住),那可想而知,我们这帮小青年,想买车,想买房,自己拿得出钱吗?拿不出来的,谁能拿得出钱?父母,爷爷奶奶,他们能拿出很多吗?没有,必竟他们那时的工资也不高,能存点钱只为能老来有所保障。一旦我们这帮青年人想买房,买车了,就伸手要父母,爷爷奶奶要钱帮助了,而这些帮助我们的钱是他们养老的全部,而只是我们买房的一部份,另一大部分还要去银行贷款,为了房孑,车孑既把上一辈的钱掏空了,又把自已套牢,有房有车了,表面上看着风光了,跟上了时代,看起来是积极向上了,其骨子里还是在为这些附加值啃老,不打仗还好,一打仗这些都不值钱了,工作一辈孑,钱都到了哪里?资本家口袋里,把几辈孑赚的钱都掏空了。还有什么?啥都没有。

有始无终。

台州黄岩人蒋师望讲说,他的邻居有一户人家姓祝,他家的儿子小祝年纪不大,还没有娶妻,在家族办的私塾中读书。他擅长降请紫姑神,一有空闲,就会虔诚地焚香祈请,被他招来的大多都是女仙,还有自称蓬瀛真人的。小祝逐渐心生妄想,沉溺其中,将学业都荒废了。

过了很久,又有一个仙人降临,她的容貌美丽,可以说是天下无双,只是肌肤不太白皙。小祝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邀请她留宿,女子欣然答应,自此后每晚都会前来。如此过了半年,小祝身体日渐瘦削,无精打采。他的父母以为他是流连于烟花柳巷,才会变成这样,于是嘱咐他身边的仆人,不许再让他四处乱跑。但小祝原本就不曾出过家门,只是一到夜里便会躺在床上,和人窃窃私语,仆人在外面偷听,却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小祝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母亲非常珍爱他,多次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祝始终不肯说。母亲道:“你父亲已年过六十,每天都盼着你成家立业,光宗耀祖,如今却被妖怪迷惑,连命都要丢了。还不快告诉我实情,我好早些为你想办法。”小祝此时也醒悟过来,这才说了他和那女子相识的经过。并说:“这女子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不管天气是寒是暖,她都只穿着一身黑衣,似乎是说不想穿得太好,以招致他人窥视。她来和离开时从来不用经过房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母亲于是愈加确信女子就是妖怪。给小祝出主意说:“下次她再来时,你就提出要到她家去。”

小祝谨遵母亲教诲,对女子说要到她家看看,女子完全不拒绝,拉起他的手,从窗户来到外面,踏着荆棘前行,走了大约半里远,来到一座既宽敞又华丽的大宅中。女子摆下宴席招待他,但各种器具都很少,食物也很简单粗劣,在一旁侍奉的只有七八个小童,男女都有。小祝和她吃完饭后,就又回到了家中。天一亮,小祝便对母亲讲了自己昨晚所见。母亲怀疑这女子是他人在野外供奉的鬼神,于是让仆人漫山遍野地去找,但始终也没找到和小祝所描述的这女子外貌相同的神像。

同巷中的一个老者对小祝父亲说:“迷惑小郎君的妖怪始终也找不到,我听说动物活得太久也能成妖,您家的那头老母猪已经养了超过十年之久,它的皮肤漆黑,身边又带着八九只小猪,都和小郎君所说的那女子的情况对得上,一定就是这东西在作祟。”全族的人都认为他言之有理。于是商量着要把这些猪全都卖到肉铺去,价钱都已经讲好,但要等二天天亮时才会来取猪。

这天夜里,女子又找到小祝,和他诀别说:“我和您交往已有些日子,但缘分也终究有到头的一天。听说您家就要赶我走,我无法再和您一起寻欢作乐了。您要保重。”言毕涕泣而去。第二天,那些猪就都不见了,小祝最终也安然无恙。——《夷坚志》

按原文末尾“群猪皆不见”一句,另一个版本中作“群猪就屠”,即全都送去肉铺的意思,两个结局相差非常大,今取前者。

原文:

潼川路都監蔣師望,台州黃巖人。説其鄰居祝氏子,少年未娶,讀書於家塾。善邀紫姑,稍暇,則焚香致請,來者多女仙。或自稱蓬灜真人。祝子因生妄想,學業蕪廢。久之,一仙下臨,容色妍麗,塵世鮮比,但肌體不甚白皙。祝惑之,留與共宿,欣然無難詞。自是每夕必至。經半歲,形軀日削,且厭厭短氣。父母意其適倡館,約束僕隸,勿使從游。然此子固未嘗出户庭,但夜枕切切與人私語。僕竊聽者,皆莫得聞。其家唯一子,母愛之特甚,密扣詰之,終不肯言。母曰:「汝父年過六十,日夜望汝成立,以光門閭。今惑於妖鬼,將為性命之憂。為我盡言,當早為之所。」祝亦悟,始敍説相見之因,云:「此女來累月,無問寒暖,只著皂色衣。似言不欲豔裝袨服,以招窺看。其出入未嘗由户,莫知所往。」母灼知為怪,曰:「易不一詣其所居。」祝奉戒以告之,女略不拒。卽攜手自窗外穿踐荆棘,可半里許,到一宅,宏敞華麗。置宴席,而器用不具,飲饌惡薄。執事者惟小童八九人,男女相雜。祝會畢而歸,旦以白母。母慮為淫祠木魅,使僕於山谷間遍索,無形似者。里中老人謂祝翁曰:「郎君所苦,既不可究竟,吾聞之,物久亦能為妖,君家牝豬,已過十年,其豚在者八九輩耳。今此女常著皂衣,必是物也。」祝族悉為然,議鬻諸屠肆,雖價直已定,而遲明方買縛。是夕女復至,與祝訣曰:「相從許時,緣分有訖。聞君家行且見逐。無由復奉慇勤之歡,子善自愛。」涕泣出。明日,羣豬皆不見,(三字呂本作「就屠」。)祝遂免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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