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干净的短句文案
1.
总之岁月漫长,然而值得等待。
2.
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3.
少年与爱永不老去,即便披荆斩棘,丢失怒马鲜衣。
4.
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
5.
浅水是喧哗的,深水是沉默的。
6.
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7.
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
8.
我走得很慢,但我从不后退。
9.
花看半开,酒饮微醺。
10.
花开如火,也如寂寞。
11.
愿你一生努力,一生被爱。想要的都拥有,得不到的都释怀。
12.
纵使黑夜吞噬了一切,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
13.
一星陨落,黯淡不了星空灿烂;一花凋零,荒芜不了整个春天。
14.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15.
鲸落海底,哺暗界众生十五年。
16.
我荒废了时间,时间便把我荒废了。
17.
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
18.
夜暗方显万颗星,灯明始见一缕尘。
19.
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
20.
活着不一定要鲜艳,但一定要有自己的颜色。
21.
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
22.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23.
每个人都在愤世疾俗,每个人又都在同流合污。
24.
你生而有翼,为何竟愿一生匍匐前进,形如虫蚁。
25.
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26.
少年安得长少年,海波尚变为桑田。
27.
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谁终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
28.
容颜会老去,四季不会停。那些散碎在笔尖的光阴,寂静欢喜。
29.
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30.
日出之美便在于它脱胎于最深的黑暗。

#LOL虚空女皇原画#【卑尔维斯精选故事《风车》】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怪物的双翼足有二十臂见方,完全占据了她的视野——卡莎没有办法移开视线,因为六条蠕动不停的人类手臂把她的脑袋顶在了墙上。怪物的形体不停扩张,渐渐填满这噩梦融汇成的海洋——它的家。一颗颗闪着寒光的牙齿都有一个成年人大小……而且还在变大。四只掠食者的眼睛俯视着卡莎,眼神冰冷。又或许是一种饿意。在这样的尺度下,着实难以分辨。

她更喜欢那怪物还是人形时的样子。

“好吧。”她又重复了一句。活体护甲僵在她的身上,动也不动,是因为敬畏?这套护甲其实是一只寄生怪,属于虚空吐出的低级生物之一。难道它会有敬畏的感觉吗?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她的身体被定住了。除非突然有什么极其意外的变故,不然这可能就是她最终的结局了。但是卡莎的求生意志仍然在挣扎:她向身后的墙体开火,弹体钻进了怪物的……嘴?还是咽喉?她想起了怪物的动作有多块。还有它硕大的身形。

迅猛又巨大。太完美了。

最后的挣扎似乎毫无效果,卡莎应该是死定了。但是至少不是完全的徒劳。最起码能弄疼它。

“我的真身令你感到了不快。”它说话了,语气出人意料地冷静。它的话音震耳欲聋,震开了空间拼接的夹缝,成千上万条虚空鮣鱼从边缘参差的洞口中倾泻而出。这个声音折弯一切、挤压一切,既是呢喃,也是狂啸。空间不断层叠,无边无际。百万个声音合成一支咏叹调。

卡莎瞪大了眼睛——她明白了。这就是每个人的去处。

不到一个小时,虚空就吞噬了那座曾经的城市,卑尔维斯。卡莎还没来得及赶到,一座曾经繁华的大都会便灰飞烟灭。所有事物。所有人。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地坑,微微闪光,满地的碎片重新排成无法辨认的诡异形状——结构流变不停,像是在努力重组成生物的形体,或是人类的轮廓。如同一个孩子正在拼装一座积木城。

可是,人们都去哪儿了?瓦斯塔亚人呢?动物和植物呢?她一路奋战,穿过了残破的城市,钻入了空洞中心的地道,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类的踪迹——只有新生的虚空恶物,例如带有虹彩光泽高达数里的触手,还有她觉得可以叫做“尖叫的躯干结成的圆球”。反正没什么道理。遭受虚空侵袭后的地方虽说不会好看,但总会留下些东西。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你就是这座城市。”卡莎透过反复回响的音墙挤出了一句话。“你就是……卑尔维斯。

“是的。”卑尔维斯轻振了一下它的——还是她?——翼翅。“他们的生命化作初始的构件,促成了我的诞生。记忆。情感。历史。我与卑尔维斯全无区别,这个名字也由我承继。

卑尔维斯宏伟的身躯须发贲张。金光在她鳐鱼状的形体上披下一道道隐约的斑纹,勾勒出虚空之海上一轮虚假的太阳,如同一个濒死世界的光环。新生的肉体逆着一股虚无的潮水摆荡,一条条血管短暂地亮起,然后自行抽离了她的表皮,每一根都是自成一国的活物。千万只虚空鮣鱼汇成的鱼群围绕着它们的女皇巡游,如同飞鸟在远方的峰峦上空盘旋。简直堪称美轮美奂。如果虚空有神祇存在,想必就是眼前这番景象。畸零可怖,狰狞诡异,美不胜收。

卡莎被眼前的滔天恐怖震撼得无以复加,甚至没有清楚地察觉到墙上的手臂不仅放松了,还把她降到了地面上。没有人能当即理解这一切。

它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名字。她思忖着,下意识地扫开一只还在她肩上游弋的手。这不可能。

虚空的造物从不会为自己命名。绝大部分——比如雷克塞,名字都是取自恕瑞玛历史中所记载的概念。通常是因为有些极其幸运的人——或是不幸到了极点——在沙漠里碰上了这些怪物,又捡回了一条性命,世人才得以从他们口中听到关于虚空的描述。它们不曾显现过这样的头脑,

遑论关于自我的意识。但最关键的是,虚空生物不认为名字有任何价值。名字只是现实世界的做作发明,它们并不渴求。

那为什么她会这样?

“我会……阻止你,”卡莎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瞄准哪里。“我会杀了你。”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的众多声音齐齐回答。“你无力行使即便是最低限度的反抗。在你之前有人试过,那是在我降生之前的年代。每一个妄想称雄的人,挥舞着自以为足以击退虚空的武器。然而最终统统化作食粮。残存的碎片——如果居然还能够残存,就变作这片淡紫之海的盐分。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其中,只有你还保留了全然的心智。”

“两个人?”

“你,和你的父亲。”

卡莎感到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了心口。无数念头在她脑海里疯转,将她推到即将疯狂的边缘。但是现在,她必须把全部精神集中到此时此刻。她不能大意,不管这个女皇是什么来路。它是憎恶的代表,是冷酷的灭绝之举化成的人格。

“你骗我,”卡莎怒道。“那不可能。”

“我从不欺骗,卡莎。”女皇说道。“因为我并不需要。虚空最终的胜利是不可动摇的绝对事实。不需要任何谎言、矫饰或者疑问。打开你的眼界,我将令你见证。”

空间开始收缩。卑尔维斯庞然的身躯伸展、扭曲,进而收拢——缩小成更容易辨认的样子。她无声地飘落,悬在了卡莎面前。卷须和眼柄移换位置,重构成一个几块形状拼合成的椭圆球体——形似人类的头颅。卑尔维斯用两张面孔注视着自己的觐见者,同时以双翼裹住自己的身躯,显出一个地位尊贵的女子高大的身形。

卡莎认定,收缩的过程比展开更加令人作呕。虽说视觉上和听感上也是出人意表地畸怪,却少了几分后者揭露真身时的庄严。

“你还活着是因为我的容许。”女皇的人类头颅发出深沉且永不满足的声音。“如今你也应该意识到了。”

卡莎刚想争辩,却猛然瞥见了地面上那条二十多米长的擦痕——方才只一击之下就让她滚了出去。卑尔维斯出手极快,卡莎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女皇便将自己的身形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扩增了两百多倍。

并且看起来,她也掌控着这蠕蠕搏动的活体地狱——所谓的“淡紫之海”。现在不是发难的时机。

卡莎在脑海中飞速地进行计算,同时眼睛迅即四下打量,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对手究竟有多少分量。卑尔维斯的面庞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唇形一翘,随即开始模仿卡莎的神色。

卡莎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一个人的思维有多快?反应速度又有多快?而这个怪物,集成了这么多人的精神……会是什么样的脑力。转眼间——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策士也只能勉强想出一个大概,卑尔维斯的脑海里便已掠过了亿万种可能。这座古老的城市所有存在过的人和事,为她提供了无法计数的记忆和经验。面对自符文之地诞生以来最所向披靡的敌人,每一个英雄被吞噬之后都化作了她神经突触间瞬时的反应。在卡莎来不及眨眼的一瞬之间,他们的情感就已经被分门别类,条分缕析,永远地成为了被欣赏注视的标本。

“那现在要怎么样?”卡莎承认道。

当你的对手已经有上千个答案,而你只有一条对策时,还能怎么办?

“你将追随我。”女皇转过身,飘过变异的珊瑚虫结成的厚毯——众多生物沿路向她恭敬地鞠躬。卡莎站在原地,看着这位主人无声地划过混乱不堪的废墟——支离的建筑、诡谲的肢体、缝合的残躯,还有泛着珠光的构体,就像是一个人在自己的花园中信步,只是残忍诡异得难以描述。

真棒,卡莎心说。就算是以虚空的标准来说,这也称得上诡异至极。

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卑尔维斯说道。这话引起了卡莎的兴趣。

“好。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卡莎不远不近地跟在女皇后面,她身上的护甲现在已经放松了下来,重新开始活动。一只玩具熊飘来,身上插着十几只鸥鸟的翅膀,正在努力保持平衡。卡莎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把它推到一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自虚空的哪个部分?”

“我就是虚空,”卑尔维斯回答。“而这就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卡莎狐疑地说:“但你说你是用人类创造的。还有这个城市。你说你想变成这座城市?”

“错了,”卑尔维斯说道。“虚空已经存在了上千年。早在第一颗星星在遥远太空中亮起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了。完美,独一,寂静。然后,出现了一个声音。

“从那低语中诞生了存在,我们被其浸染。我们受其影响。破坏。改造。无论如何挣扎,我们都无法再回到当初。我的先祖——监视者们——曾试图入侵并摧毁存在,却反而遭其玷污。从此渴望受到崇拜,渴望开悟……

“却在一夕之间,惨遭背叛。被迫彻底改变,最终受到扬弃。存在赋予了它们无法言喻的恨意。它们将毫不犹豫地为一切现实送葬。”

卑尔维斯行至一处断崖,俯瞰着下方宽阔的裂谷。透过虚假的斑驳阳光,卡莎看到岩壁上到处是巨大的孔洞。

虚空生物的隧道。就是这些东西,吃掉了塔莉垭的同胞,摧毁了卑尔维斯,吞噬了恕瑞玛东南方的帐篷之城。虚空吞噬的一切,最后都到了这里。

“然而,它们的蜕变并不完整。现在,才是真正的蜕变之始。”女皇笃定地说道。“我所图的不是一座城市。我们将成为你们。”

卡莎走上断崖的最高处,倒吸了一口气。她和卑尔维斯所俯视的并不完全是一座城邦,而是由虚空的珊瑚群组成的一张离奇巨毯,全是颠倒的恕瑞玛风格建筑,无边无际。虚空鮣鱼成群穿行,蜿蜒扭曲的街道上窜过形貌黑暗的生物。

举目怪怖。处处邪诡。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形象,仿佛是进行到一半便灵感全失的画作。似乎它拼命想要的就是……

“不是的,”卡莎反驳道,也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虚空只想抹去一切。它无法存在。为了完成这里,你需要的是……一切。”

“对了,”卑尔维斯回答。“正是一切。我就是虚空。我将一口一口,将你的世界蚕食殆尽。而我必将永存,因为你毫无阻止我的手段。”

女皇看向卡莎,面色冷峻。志在必得。

“虚空的女儿,我愿与你谈个交易。我的世界必将涌现,因此你的世界必须终结。但对于先于我们到来的监视者们而言,我的存在是一种侮辱。造物会令它们如受炙烤,它们急于将你抹杀,也包括我,还有任何事物,只为杜绝那种痛苦。如若它们逃出了监牢,我们便再无力挽狂澜的机会。时间走至终点,万物归于尽头。”

卡莎盯着卑尔维斯的伪眼,感受到一种蛮横的决绝传遍周身。“你想彻底扫除我们。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

“帮我剿灭监视者,我就会宽限……你的同胞一段时间。可以是一个月。一年。或者更久。也许,这段时间可以让你找到杀死我的武器,或是足以与我抗衡的英雄。虽说你会失败……但你仍可尝试。我给你一个机会。这远比它们慷慨。”

卑尔维斯说完,转过去继续看着崖下她的新世界逐渐成形。卡莎的怒火开始升腾。

“如果我拒绝呢?如果我就在这里杀了你呢?”卡莎低吼起来。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断言。“你缺乏足够的意志、知识和能力。我是你唯一的机会。”

卡莎全身的护甲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动起来,喷射荚开始升温。她努力想要控制,但寄生物似乎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还想挣扎,顺势将眼神从卑尔维斯身上挪开,想要——

糟糕。

女皇翅膀的锋利尖端捅进了卡莎的胸口,将她抬离了地面。卡莎竭力反击,暴雨一般的飞弹卷向女皇,灼热的紫色电浆呼啸飞溅,曾经可以撕裂虚空生物的光束打在卑尔维斯半透明的皮肤表面疯狂地扭动。

无济于事。毫无效果。

“虚空之女。你必须找到监视者,亲自验证我说的话。否则你的烛火会与所有人一起熄灭。这并非威胁。而是我的承诺。”

卑尔维斯放开钳制,卡莎旋即冲上高空——这片虚假的天空,倒映着卑尔维斯那异样的海面。淡紫色的城池在她身下发出微光,一个个门窗边沿包裹着形态各异、正在翻腾的发光异物。

卡莎冲进一条虚空物所掘出的隧道,向着眩目的天光飞去。女皇转过身,再次望了一眼她所梦想的世界。

卡莎撞开了恕瑞玛南部的沙漠地面,重重地栽倒在沙丘上。卑尔维斯城的轮廓在远处微微泛光,看不到任何已知生命的迹象,只有新生的怪物在进进出出,建设着即将孳生天下的家园——这是世界的癌症。

这副光景令人视之目眩,所有现实的经验在狂风中急剧地旋转。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路途中的陌生人

因为疫情,能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且惊蜇过后,万物复苏,蛇虫开始出没,便少了外出放飞的计划。身体出不去,灵魂却仍忍不住渴望在路上,怀念那一路上看见的不同风景,还有偶遇的许多人。

21年12月11日去临海武坑,刚过形态逼真的象鼻岩,身后一群驴友便热气腾腾地擦肩而过,顺便打了招呼,询问他们前路大致情况,其中一位三十来岁的健硕男子马上停下脚步:你们不熟悉路线,不如跟我走吧,我刚从另一个村穿过来,会把你们带回到这边的。想想我们夫妻俩的体力,跟人家那纯粹是拖累人家,于是谢绝了。不久待我们到了一处好景处正拍照时,对面高高的山崖上远远地传来了呼唤声,正是刚才的那群人。山风传送来远处的笑声,面对陌生的群山,勇气似乎更足了。这中间又结识了来自临海的朱医生赵老师夫妇,他们应是老驴了,朱医生甚至都备有可劈竹砍树的刀子,于是四个人组成了小队,在山间穿行,一起欣赏武坑峰林之奇景,且于险要处承朱医生大力出援,我俩方得登临最高处,一览山下风光,一起俯视桃江十三渚的碧水绿田,可惜来得略早,不曾观见成片油菜花的盛景。四人相互帮忙拍照,一起协力在山脊上寻觅他人留下的痕迹,终于在夕阳西坠时从另一陌生山径安全返回山下停车处,挥手作别。虽只是相处短短一日,此后不曾再见,可这半年里只要刷到赵老师的微信朋友圈中发出的驴行动态,,就会忆起,仿佛熟悉似老朋友。不知何时还能有缘与他俩于某山中相遇,再结伴共游。

21年12月18日从黄岩九峰公园中间一线路上行至一岔路口,左行为另一下山路线,路标称为“老鼠沿杠”,我们先右行去往另一处丫髻岩,午后由原路返还,准备由老鼠沿杠下山,由此处地名可想见其险要,看到前面有位年青人,手握矿泉水一瓶,正迅捷下行,犹似闲庭信步,看来对此路线十分熟悉,赶紧询问他这路线有无险要之处,那人答道:有几处较陡,但只要小心,也能安全通过。我俩顿时信心满满,随着那年青人下行。果不其然,此路线下降较快,且不少落脚处有滑动的小石子,吓得我俩一手登山杖,一手攀着岩壁,脚慢慢下探,待这脚踩稳了,才换另一脚,但见那年青人,在不远的路边停住,一边喝水,一边一直关注着我俩下行。待我们到平缓处,他又步履重启,轻快前行,在曲折的山路上很快消失了他的背影。然而当我们来到又一险要处时,却赫然又见他悠悠然停驻路旁,等待我们下行……就这样,我们慢慢下行,他一路等待,直到到了一座庙宇旁,接下来都是一路坦途,才见到他脚下如风,很快就不见了他的踪影。那样一个热情且细心的陌生人,只在路上简短的交谈中,知道他来自湖北,在台州打工。可我想我会记着他看着我们小心翼翼地下行时关切的目光。

22年4月4日,我俩以海拔400米的临海黄石坦村为起点,一路尽赏九台沟美景,瀑布奇石动静交杂,且喜天蓝风和,直攀至海拔1250米的跑马坪,费时3小时,正欲原路返回,路遇三名陌生青年男女热情相邀,遂一起一鼓作气攀至曙光碑,返程由另一条路返回。下山途中相互交谈时方得知对方也是对此下山路线毫不熟悉,可因为有我们加入,觉得人多就不怕了,而我们当时听他们的语气应该是走过这条路的,于是也就鼓余勇随他们走了。大家都说要不是彼此一起,根本就坚持不下来,待返回停车处,月上东山,乡村灯光星星点点,已是19点!双腿虽酸痛无比,心内却是欢喜,赏了美景,又认识了热情的朋友,收获颇丰!也因为遇到这三位年青人,才让老夫有了大发少年狂的机会与冲动,也是难得的一次体验。

20年1月18日临近春节,我们去了温州乐清的天露谷,这次我们是报户外团去的,却不料组织者经验欠缺,带我们攀上了一条“不归路”,因为上山的唯一的一条路是靠绳索攀爬上去的,还不时有落石。我们好不容易过了此难关,却不料当计划中的下山路呈现在我们面前时,才发现居然是准备让我们在直上直下的崖壁上绳降!要知道我们这个临时团队二十来人几乎大部分人都没有此类经验。然而后已无退路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三位采岩珠人经过,得知我们的困境,他们毅然出手,他们穿好专业的攀援设备,再帮我们也穿上,然后把我们跟他们拴在一起,说白了,差不多就是让我们挂在他们身上,由他们带着向下方降落。一趟又一趟,他们带下去一个人,又攀上来,再救援下一个人。他们气喘吁吁,他们汗如雨下,在这个冬天的山谷里,他们竭尽全力,我们感激万分,然后他们只是笑笑,便消失在大山里了,继续他们惊险万状的采岩珠的生计。

22年3月5日由椒江的西山游步道开始拾级而上,目标是寻访椒黄路三区的界碑,登山不久,便遇到一群专业户外打扮的人,有男有女,且手上持有电锯,一问才知,这里是他们跑山比赛的线路之一,现在春天了,路上杂草丛生,不利通行,所以他们今天是前来开路。再交谈才发现原来他们还是志愿的护林队,这不由得让我们对他们肃然起敬。他们一边用电锯锯掉路旁横生的枝桠,一边笑着对我们说:你们跟在我们后边吧,待我们开好路了,你们就好走了。好,跟着你们就有路了,我们答道。

告别了护林队员们,我们继续寻找椒黄路三区的界碑,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好多条岔路,我们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不远处葱绿掩映中一抹红吸引了我们探寻的目光:哈,又找到正确方向了!向前去,果真,是某个户外俱乐部系在路边树枝上的标志条,传递着此路可通行的信息。再往前走,一条橙黄色的布条系在树枝上在山风中招摇,这布条与所有的户外俱乐部都不一样,那是一条用来绑三门青蟹的布条,上面有着“三门青蟹”字样。我们便知道,那是台州一位户外达人“北雁独行”的特意绑的路标。北雁行动人如其名,总是独行于山中。他在网上发的关于三区界碑的帖子我印象深刻,一看到三门青蟹的布条,一下子心就定了,知道前方必有正确的道路,又有了探索的勇气。果然再走一会儿,便寻到了界碑。

出去爬山,露营,总会遇见不一样的人,交谈中,能听见传奇,能听见遗憾,也能听见期望,看见不同的生活状态,记得20年11月15日,我们在安基山露营,我们是晚上九点才到山上的,边上已有几顶帐篷,第二天大家早早起来拍日出,其中就有来自临海的一对夫妇,我们攀谈起来,男主人说自己早年很喜欢出去旅游,走了很多地方,现在则多在周边游,也都把妻子带着,男主人极健谈,女主人只在旁边娴静地陪着,很少插话。加了微信,偶然妻子说,呀,那对夫妻又去哪玩了。于是,我们出游的心又被勾了起来。

也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路途中,每一个初次相逢的陌生人都能迅速地攀谈起来,很快就熟络似老友。我们夫妻俩本类社恐,然而每次出去都会与各路人交谈甚欢,许是这山间清新空气,眼前这眼前美丽景致,让彼此的心灵都不设防了吧。路上碰到的各路驴友,或指点路线,或提醒危险处,总让人感受到热情。妻子常感慨:是不是喜欢户外运动的人都特别热情?我说是呀,对生活没有热情的人,怎么会积极投身于大自然?

我们喜欢行走于山间,不仅能观景散心,不仅能感受各种有趣的灵魂,似乎还能从他们的眼中也看见了自己热爱生活的模样。

祈愿疫情早点过去,一切都回归最初的美好!大自然,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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