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村的扛把子# #散文#
第一场狱中一室
公爵作教士装及克劳狄奥、狱吏同上。
公爵
那么你在希望安哲鲁大人的赦免吗?
克劳狄奥
希望是不幸者的唯一药饵;我希望活,可是也准备着死。
公爵
能够抱着必死之念,那么活果然好,死也无所惶虑。对于生命应当作这样的譬解:要是我失去了你,我所失去的,只是一件愚人才会加以爱惜的东西,你不过是一口气,寄托在一个多灾多难的躯壳里,受着一切天时变化的支配。你不过是被死神戏弄的愚人,逃避着死,结果却奔进他的怀里,你并不高贵,因为你所有的一切配备,都沾濡着污浊下贱。你并不勇敢,因为你畏惧着微弱的蛆虫的柔软的触角。睡眠是你所渴慕的最好的休息,可是死是永恒的宁静,你却对它心惊胆裂。你不是你自己,因为你的生存全赖着泥土中所生的谷粒。你并不快乐,因为你永远追求着你所没有的事物,而遗忘了你所已有的事物。你并不固定,因为你的脾气像月亮一样随时变化。你即使富有,也和穷苦无异,因为你正像一头不胜重负的驴子,背上驮载着金块在旅途上跋涉,直等死来替你卸下负荷。你没有朋友,因为即使是你自己的骨血,嘴里称你为父亲尊长,心里也在咒诅着你不早早伤风发疹而死。你没有青春也没有年老,二者都只不过是你在餐后的睡眠中的一场梦景;因为你在年轻的时候,必须像一个衰老无用的人一样,向你的长者乞讨-济;到你年老有钱的时候,你的感情已经冰冷,你的四肢已经麻痹,你的容貌已经丑陋,纵有财富,也享不到丝毫乐趣。那么所谓生命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值得宝爱呢?在我们的生命中隐藏着千万次的死亡,可是我们对于结束一切痛苦的死亡却那样害怕。
克劳狄奥
谢谢您的教诲。我本来希望活命,现在却惟求速死;我要在死亡中寻求永生,让它临到我的身上吧。
依莎贝拉
(在内)有人吗!愿这里平安有福!
狱吏
是谁?进来吧,这样的祝颂是应该得到欢迎的。
公爵
先生,不久我会再来看你。
克劳狄奥
谢谢师傅。
依莎贝拉上。
依莎贝拉
我要跟克劳狄奥说两句话儿。
狱吏
欢迎得很。瞧,先生,你的姊姊来了。
公爵
狱官,让我跟你说句话儿。
狱吏
您尽管说吧。
公爵
把我带到一个地方去,可以听见他们说话,却不让他们看见我。(公爵及狱吏下。)
克劳狄奥
姊姊,你给我带些什么安慰来?
依莎贝拉
我给你带了最好的消息来了。安哲鲁大人有事情要跟上天接洽,想差你马上就去,你可以永远住在那边;所以你赶快预备起来吧,明天就要出发了。
克劳狄奥
没有挽回了吗?
依莎贝拉
没有挽回了,除非为了要保全一颗头颅而劈碎了一颗心。
克劳狄奥
那么还有法想吗?
依莎贝拉
是的,弟弟,你可以活;法官有一种恶魔样的慈悲,你要是恳求他,他可以放你活命,可是你将终身披戴镣铐直到死去。
克劳狄奥
永久的禁锢吗?
依莎贝拉
是的,永久的禁锢;纵使你享有广大的世界,也不能挣脱这一种束缚。
克劳狄奥
是怎样一种束缚呢?
依莎贝拉
你要是屈服应承了,你的廉耻将被完全褫夺,使你毫无面目做人。
克劳狄奥
请明白告诉我吧。
依莎贝拉
啊,克劳狄奥,我在担心着你;我害怕你会爱惜一段狂热的生命,重视有限的岁月,甚于永久的荣誉。你敢毅然就死吗?死的惨痛大部分是心理上造成的恐怖,被我们践踏的一只无知的甲虫,它的肉体上的痛苦,和一个巨人在临死对所感到的并无异样。
克劳狄奥
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你以为温柔的慰藉,可以坚定我的决心吗?假如我必须死,我会把黑暗当作新娘,把它拥抱在我的怀里。
依莎贝拉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父亲地下有知,也一定会这样说的。是的,你必须死,你是一个正直的人,决不愿靠着卑鄙的手段苟全生命。这个外表俨如神圣的摄政,板起面孔摧残着年轻人的生命,像鹰隼一样不放松他人的错误,却不料他自己正是一个魔鬼。他的污浊的灵魂要是揭露出来,就像是一口地狱一样幽黑的深潭。
克劳狄奥
正人君子的安哲鲁,竟是这样一个人吗?
依莎贝拉
啊,这是地狱里狡狯的化装,把罪恶深重的犯人装扮得像一个天神。你想得到吗,克劳狄奥?要是我把我的贞操奉献给他,他就可以把你释放。
克劳狄奥
天啊,那真太岂有此理了!
依莎贝拉
是的,我要是容许他犯这丑恶的罪过,他对你的罪恶就可以置之不顾了。今夜我必须去干那我所不愿把它说出口来的丑事,否则你明天就要死。
克劳狄奥
那你可干不得。
依莎贝拉
唉!他倘然要的是我的命,那我为了救你的缘故,情愿把它毫不介意地抛掷了。
克劳狄奥
谢谢你,亲爱的依莎贝拉。
依莎贝拉
那么克劳狄奥,你预备着明天死吧。
克劳狄奥
是。他也有感情,使他在执法的时候自己公然犯法吗?那一定不是罪恶;即使是罪恶,在七大重罪中也该是最轻的一项。
依莎贝拉
什么是最轻的一项?
克劳狄奥
倘使那是一件不可赦的罪恶,那么他是一个聪明人,怎么会为了一时的游戏,换来了终身的愧疚?啊,依莎贝拉!
依莎贝拉
弟弟你怎么说?
克劳狄奥
死是可怕的。
依莎贝拉
耻辱的生命是尤其可恼的。
克劳狄奥
是的,可是死了,到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去,长眠在陰寒的囚牢里发霉腐烂,让这有知觉有温暖的、活跃的生命化为泥土;一个追求着欢乐的灵魂,沐浴在火焰一样的热流里,或者幽禁在寒气砭骨的冰山,无形的飚风把它吞卷,回绕着上下八方肆意狂吹;也许还有比一切无稽的想像所能臆测的更大的惨痛,那太可怕了!只要活在这世上,无论衰老、病痛、穷困和监禁给人怎样的烦恼苦难,比起死的恐怖来,也就像天堂一样幸福了。
第一场狱中一室
公爵作教士装及克劳狄奥、狱吏同上。
公爵
那么你在希望安哲鲁大人的赦免吗?
克劳狄奥
希望是不幸者的唯一药饵;我希望活,可是也准备着死。
公爵
能够抱着必死之念,那么活果然好,死也无所惶虑。对于生命应当作这样的譬解:要是我失去了你,我所失去的,只是一件愚人才会加以爱惜的东西,你不过是一口气,寄托在一个多灾多难的躯壳里,受着一切天时变化的支配。你不过是被死神戏弄的愚人,逃避着死,结果却奔进他的怀里,你并不高贵,因为你所有的一切配备,都沾濡着污浊下贱。你并不勇敢,因为你畏惧着微弱的蛆虫的柔软的触角。睡眠是你所渴慕的最好的休息,可是死是永恒的宁静,你却对它心惊胆裂。你不是你自己,因为你的生存全赖着泥土中所生的谷粒。你并不快乐,因为你永远追求着你所没有的事物,而遗忘了你所已有的事物。你并不固定,因为你的脾气像月亮一样随时变化。你即使富有,也和穷苦无异,因为你正像一头不胜重负的驴子,背上驮载着金块在旅途上跋涉,直等死来替你卸下负荷。你没有朋友,因为即使是你自己的骨血,嘴里称你为父亲尊长,心里也在咒诅着你不早早伤风发疹而死。你没有青春也没有年老,二者都只不过是你在餐后的睡眠中的一场梦景;因为你在年轻的时候,必须像一个衰老无用的人一样,向你的长者乞讨-济;到你年老有钱的时候,你的感情已经冰冷,你的四肢已经麻痹,你的容貌已经丑陋,纵有财富,也享不到丝毫乐趣。那么所谓生命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值得宝爱呢?在我们的生命中隐藏着千万次的死亡,可是我们对于结束一切痛苦的死亡却那样害怕。
克劳狄奥
谢谢您的教诲。我本来希望活命,现在却惟求速死;我要在死亡中寻求永生,让它临到我的身上吧。
依莎贝拉
(在内)有人吗!愿这里平安有福!
狱吏
是谁?进来吧,这样的祝颂是应该得到欢迎的。
公爵
先生,不久我会再来看你。
克劳狄奥
谢谢师傅。
依莎贝拉上。
依莎贝拉
我要跟克劳狄奥说两句话儿。
狱吏
欢迎得很。瞧,先生,你的姊姊来了。
公爵
狱官,让我跟你说句话儿。
狱吏
您尽管说吧。
公爵
把我带到一个地方去,可以听见他们说话,却不让他们看见我。(公爵及狱吏下。)
克劳狄奥
姊姊,你给我带些什么安慰来?
依莎贝拉
我给你带了最好的消息来了。安哲鲁大人有事情要跟上天接洽,想差你马上就去,你可以永远住在那边;所以你赶快预备起来吧,明天就要出发了。
克劳狄奥
没有挽回了吗?
依莎贝拉
没有挽回了,除非为了要保全一颗头颅而劈碎了一颗心。
克劳狄奥
那么还有法想吗?
依莎贝拉
是的,弟弟,你可以活;法官有一种恶魔样的慈悲,你要是恳求他,他可以放你活命,可是你将终身披戴镣铐直到死去。
克劳狄奥
永久的禁锢吗?
依莎贝拉
是的,永久的禁锢;纵使你享有广大的世界,也不能挣脱这一种束缚。
克劳狄奥
是怎样一种束缚呢?
依莎贝拉
你要是屈服应承了,你的廉耻将被完全褫夺,使你毫无面目做人。
克劳狄奥
请明白告诉我吧。
依莎贝拉
啊,克劳狄奥,我在担心着你;我害怕你会爱惜一段狂热的生命,重视有限的岁月,甚于永久的荣誉。你敢毅然就死吗?死的惨痛大部分是心理上造成的恐怖,被我们践踏的一只无知的甲虫,它的肉体上的痛苦,和一个巨人在临死对所感到的并无异样。
克劳狄奥
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你以为温柔的慰藉,可以坚定我的决心吗?假如我必须死,我会把黑暗当作新娘,把它拥抱在我的怀里。
依莎贝拉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父亲地下有知,也一定会这样说的。是的,你必须死,你是一个正直的人,决不愿靠着卑鄙的手段苟全生命。这个外表俨如神圣的摄政,板起面孔摧残着年轻人的生命,像鹰隼一样不放松他人的错误,却不料他自己正是一个魔鬼。他的污浊的灵魂要是揭露出来,就像是一口地狱一样幽黑的深潭。
克劳狄奥
正人君子的安哲鲁,竟是这样一个人吗?
依莎贝拉
啊,这是地狱里狡狯的化装,把罪恶深重的犯人装扮得像一个天神。你想得到吗,克劳狄奥?要是我把我的贞操奉献给他,他就可以把你释放。
克劳狄奥
天啊,那真太岂有此理了!
依莎贝拉
是的,我要是容许他犯这丑恶的罪过,他对你的罪恶就可以置之不顾了。今夜我必须去干那我所不愿把它说出口来的丑事,否则你明天就要死。
克劳狄奥
那你可干不得。
依莎贝拉
唉!他倘然要的是我的命,那我为了救你的缘故,情愿把它毫不介意地抛掷了。
克劳狄奥
谢谢你,亲爱的依莎贝拉。
依莎贝拉
那么克劳狄奥,你预备着明天死吧。
克劳狄奥
是。他也有感情,使他在执法的时候自己公然犯法吗?那一定不是罪恶;即使是罪恶,在七大重罪中也该是最轻的一项。
依莎贝拉
什么是最轻的一项?
克劳狄奥
倘使那是一件不可赦的罪恶,那么他是一个聪明人,怎么会为了一时的游戏,换来了终身的愧疚?啊,依莎贝拉!
依莎贝拉
弟弟你怎么说?
克劳狄奥
死是可怕的。
依莎贝拉
耻辱的生命是尤其可恼的。
克劳狄奥
是的,可是死了,到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去,长眠在陰寒的囚牢里发霉腐烂,让这有知觉有温暖的、活跃的生命化为泥土;一个追求着欢乐的灵魂,沐浴在火焰一样的热流里,或者幽禁在寒气砭骨的冰山,无形的飚风把它吞卷,回绕着上下八方肆意狂吹;也许还有比一切无稽的想像所能臆测的更大的惨痛,那太可怕了!只要活在这世上,无论衰老、病痛、穷困和监禁给人怎样的烦恼苦难,比起死的恐怖来,也就像天堂一样幸福了。
《非正常omega - 极端派实验所》牧四诚向。
大概为前传?
目录指路:https://t.cn/A664NwIQ
(感谢鼠鼠老师特别演出)
(实验参考邪神祭)(以及配角懒得想名字了)
——————正文分割线——————
10岁的牧四诚被极端派实验所带走的那一天,天气过于好了。
偏远星系的气候并不是那么的舒适,骄阳肆意铺满每一处,高温让空气显得些许扭曲。
小小的牧四诚被实验员围住,高密度的人群让他感到无法呼吸。
他第三次回头,视线艰难透过层层叠叠的人墙,直到飞船门闭合,他依旧没有看见那两个人的身影。
他收回了视线,任由身旁的女性beta帮他系好安全带。
女性beta说了些什么他早已忘却了,只记得她掏出来几颗水果糖递给他。
这是主星系上非常受孩子喜欢的糖果,在牧四诚还没失去价值之前,他也有吃不完的这种糖。
看着牧四诚没有动作,beta贴心地帮他剥开糖纸,橙色的糖果散发着橘子的酸甜气味钻进他的鼻腔。他舍不得咬碎,含在嘴里让糖球一点点融化,舌尖顶着糖球从左转到右,两侧的腮帮子轮流鼓起来,像一只屯食的花栗鼠。
实验是循序渐进的,从一开始的日常测量身高体重尾巴长度慢慢增加到握力耐力跳跃力。优良的数据和基因组让上层决定把他培养成人型兵器。
兵器是不需要有自我的。
真正的实验开始了。
第二天,牧四诚收获了一只花栗鼠。
毛茸茸的到来让牧四诚非常高兴,猴尾开心的晃来晃去。牧四诚对他唯一的玩伴花栗鼠爱不释手,他们同吃同住,这让负责照顾他起居视为观察情况的女beta表情复杂。
观察了几天,她终于轻轻拉住蹦蹦跳跳的牧四诚,蹲下来对他说:“这个花栗鼠,是对于你认真完成实验的奖励。”
Bata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不太自然,她停顿了一下:“接下来它的粮食都需要靠你认真完成实验任务来兑换,如果你不好好完成,它就会饿死。”
牧四诚开心的举着花栗鼠,眼睛眯成小月牙:“姨姨,我一定会好好完成的!”
可是后面的实验啊,真的太疼了。
实验员发现牧四诚身体的恢复速度异于常人,甚至可以通过后天的“锻炼”加快恢复的速度后,他们就为牧四诚制定了一个“锻炼”计划。
从一些磕磕碰碰的淤青,再到表皮伤口的恢复。实验一步步继续,直到肢体和器官的再生,不到半年的时间,从牧四诚身上零零散散拆下来的部分都快能再拼出一个他。
真的好痛啊。他从原来的房间搬到了三面都是单向玻璃的病房。每次恢复到一定程度就会接着下一个实验,空气中一直弥漫着药水的味道。让他坚持到现在的动力,就是每次实验结束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姨姨会带着花栗鼠来见他。
姨姨是整个实验所对他最好的一个人了,小小的牧四诚想。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其他的实验员用看物品——反正不是看人的眼神看着他。他也知道很多人觉得他是怪物,只因他异于常人。
只有姨姨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会偷偷给他喂甜甜的糖果,会给花栗鼠准备磨牙的小零食,可是这么好的姨姨却也和他一样,在这个实验所里面像个异类。
他经常看见所长怒叱姨姨,把她辛辛苦苦整理的一大叠文件劈头盖脸的砸在她的身上,同事也会故意给她整理的好的文件上“不小心的洒水”,让她又要重新加班整理。
牧四诚看在眼里,转头就偷走了同事第二天要汇报的文件塞到粉碎机。他看着粉碎机吐出的纸屑,快乐地露出两颗小虎牙。
这个同事就和牧四诚结下梁子了。申请提快进度的是他、建议少用或者不用镇痛药的也是他、甚至在摘取手术中偷偷减少麻醉剂量的还是他。
麻醉浅了,可肌松剂还有效。牧四诚在手术的过程中醒过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臂被卸下来摆在托盘上。
这是最后一次实验了。
实验时间估算的很准,最后一次实验是牧四诚来到激进派实验室的第365天,一年的时间。
姨姨为他准备了蛋糕,牧四诚吃的很开心。他是被禁止吃甜食的,只有姨姨偷偷给他带一点糖果。
“姨姨,鼠鼠呢?”小小的他坐在病床上左顾右盼。
姨姨喂他吃蛋糕的手停住了,脸上的情绪牧四诚还看不懂。
“鼠鼠啊,在你原来的房间,一会你就可以回去见到它了。”
“我可以不用在病房里面了吗?好耶!那我要把蛋糕留给鼠鼠吃!”
姨姨的脸上又露出这种神情。她替牧四诚擦干净嘴角的奶油,把他从床上抱起来放在地上,又把剩下的蛋糕给他装好,用丝带斜跨在身上。
姨姨蹲下来揉了揉牧四诚的小脑袋瓜,最终还是没忍住把他抱在怀里:“对不起,小诚,对不起。”
“姨姨,你怎么哭了?”
看见姨姨哭了,小诚手足无措:“是有人欺负你吗?没关系,我帮你打回去!虽然现在的我还小,但是你们都说我以后会很厉害的!”
姨姨很快调整过来:“对不起小诚,姨姨不太舒服,你可以自己走回去吗?”
“没问题!我认识路,姨姨明天见!”
牧四诚蹦蹦跳跳地跑走了,新长出来的猴尾比之前略长一些,随着动作在身后一晃一晃。
一些隐秘的腥味从门缝中传出来。
牧四诚站在门口,他缓慢地、用肩膀轻轻推开了门。
没有灯光,他往里走了两步,脚底传来黏腻的吧唧声。
二次分化带给他的基因组让他拥有良好的夜视能力,他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一滩,脱力般跪在地上忍不住地呕吐,却因为没有双臂失去平衡摔倒,蛋糕滚落在血泊里。
空白墙面上突然出现了投影,是一段视频。
里面记录了从他来到激进派实验所开始的实验全过程,通过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毁来达到所需要的“人形兵器”状态,而现在是验证实验结果的时候了。
牧四诚的心中翻涌着黑色的淤泥,痛苦、不甘、绝望…所有的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的黑泥让他几乎窒息,肉体和精神双重叠加的痛苦化为汹涌的杀意。
也许实验所是考虑到他可能因为精神状态暴走的伤害性,提前卸去了他的双臂。但此时牧四诚的恢复速度达到了巅峰,他眼中开始闪烁红光,断肢的横截面很快长出肉芽,肉芽继续疯长成细长尖锐的黑色猴爪,黑白相间的尾巴迅速变得长且有力,指爪反射出类似金属的冷光。
暴走的人形兵器直接把实验所清空了。
牧四诚的最后一站来到了病房。
病房里,一直没离开的姨姨缩在角落里面捂着嘴浑身发抖。听到脚步声,她僵硬地抬起脖子,一双红色的眼睛和她对视。
沾染了鲜血的猴爪挥下,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猴爪只是很轻、很轻地落在她的头上蹭了蹭。
姨姨茫然的张开眼,泪水混合着鼻涕糊了自己一脸。牧四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猴爪,用尾巴卷起床上的被子给姨姨擦脸。
涕泪混合物弄到了尾巴上,爱美小猴皱着眉头,却也没把尾巴收回来。
“姨姨,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呢。是因为我之前没有达到他们想的厉害吗?”
牧四诚摇晃了两下,“我现在够厉害了吗?”
话音未落,体力透支的牧四诚终于是晕了过去,姨姨接住他抱在怀里。好在实验所也位于偏远星系上,通讯上并没有主星系那么发达。她已经做错了一次,也很清楚继续呆在这里自己和牧四诚的结局会是如何。她把牧四诚用床单绑住固定在背上,找到所长的尸体,用所长的权限封锁了消息,带走了全部的资料,剩下带不走的资料和从牧四诚身上取下来的实验组织全部销毁,趁着夜色开着所长的飞船离开,投奔到了温和派的领地。
大概为前传?
目录指路:https://t.cn/A664NwIQ
(感谢鼠鼠老师特别演出)
(实验参考邪神祭)(以及配角懒得想名字了)
——————正文分割线——————
10岁的牧四诚被极端派实验所带走的那一天,天气过于好了。
偏远星系的气候并不是那么的舒适,骄阳肆意铺满每一处,高温让空气显得些许扭曲。
小小的牧四诚被实验员围住,高密度的人群让他感到无法呼吸。
他第三次回头,视线艰难透过层层叠叠的人墙,直到飞船门闭合,他依旧没有看见那两个人的身影。
他收回了视线,任由身旁的女性beta帮他系好安全带。
女性beta说了些什么他早已忘却了,只记得她掏出来几颗水果糖递给他。
这是主星系上非常受孩子喜欢的糖果,在牧四诚还没失去价值之前,他也有吃不完的这种糖。
看着牧四诚没有动作,beta贴心地帮他剥开糖纸,橙色的糖果散发着橘子的酸甜气味钻进他的鼻腔。他舍不得咬碎,含在嘴里让糖球一点点融化,舌尖顶着糖球从左转到右,两侧的腮帮子轮流鼓起来,像一只屯食的花栗鼠。
实验是循序渐进的,从一开始的日常测量身高体重尾巴长度慢慢增加到握力耐力跳跃力。优良的数据和基因组让上层决定把他培养成人型兵器。
兵器是不需要有自我的。
真正的实验开始了。
第二天,牧四诚收获了一只花栗鼠。
毛茸茸的到来让牧四诚非常高兴,猴尾开心的晃来晃去。牧四诚对他唯一的玩伴花栗鼠爱不释手,他们同吃同住,这让负责照顾他起居视为观察情况的女beta表情复杂。
观察了几天,她终于轻轻拉住蹦蹦跳跳的牧四诚,蹲下来对他说:“这个花栗鼠,是对于你认真完成实验的奖励。”
Bata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不太自然,她停顿了一下:“接下来它的粮食都需要靠你认真完成实验任务来兑换,如果你不好好完成,它就会饿死。”
牧四诚开心的举着花栗鼠,眼睛眯成小月牙:“姨姨,我一定会好好完成的!”
可是后面的实验啊,真的太疼了。
实验员发现牧四诚身体的恢复速度异于常人,甚至可以通过后天的“锻炼”加快恢复的速度后,他们就为牧四诚制定了一个“锻炼”计划。
从一些磕磕碰碰的淤青,再到表皮伤口的恢复。实验一步步继续,直到肢体和器官的再生,不到半年的时间,从牧四诚身上零零散散拆下来的部分都快能再拼出一个他。
真的好痛啊。他从原来的房间搬到了三面都是单向玻璃的病房。每次恢复到一定程度就会接着下一个实验,空气中一直弥漫着药水的味道。让他坚持到现在的动力,就是每次实验结束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姨姨会带着花栗鼠来见他。
姨姨是整个实验所对他最好的一个人了,小小的牧四诚想。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其他的实验员用看物品——反正不是看人的眼神看着他。他也知道很多人觉得他是怪物,只因他异于常人。
只有姨姨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会偷偷给他喂甜甜的糖果,会给花栗鼠准备磨牙的小零食,可是这么好的姨姨却也和他一样,在这个实验所里面像个异类。
他经常看见所长怒叱姨姨,把她辛辛苦苦整理的一大叠文件劈头盖脸的砸在她的身上,同事也会故意给她整理的好的文件上“不小心的洒水”,让她又要重新加班整理。
牧四诚看在眼里,转头就偷走了同事第二天要汇报的文件塞到粉碎机。他看着粉碎机吐出的纸屑,快乐地露出两颗小虎牙。
这个同事就和牧四诚结下梁子了。申请提快进度的是他、建议少用或者不用镇痛药的也是他、甚至在摘取手术中偷偷减少麻醉剂量的还是他。
麻醉浅了,可肌松剂还有效。牧四诚在手术的过程中醒过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臂被卸下来摆在托盘上。
这是最后一次实验了。
实验时间估算的很准,最后一次实验是牧四诚来到激进派实验室的第365天,一年的时间。
姨姨为他准备了蛋糕,牧四诚吃的很开心。他是被禁止吃甜食的,只有姨姨偷偷给他带一点糖果。
“姨姨,鼠鼠呢?”小小的他坐在病床上左顾右盼。
姨姨喂他吃蛋糕的手停住了,脸上的情绪牧四诚还看不懂。
“鼠鼠啊,在你原来的房间,一会你就可以回去见到它了。”
“我可以不用在病房里面了吗?好耶!那我要把蛋糕留给鼠鼠吃!”
姨姨的脸上又露出这种神情。她替牧四诚擦干净嘴角的奶油,把他从床上抱起来放在地上,又把剩下的蛋糕给他装好,用丝带斜跨在身上。
姨姨蹲下来揉了揉牧四诚的小脑袋瓜,最终还是没忍住把他抱在怀里:“对不起,小诚,对不起。”
“姨姨,你怎么哭了?”
看见姨姨哭了,小诚手足无措:“是有人欺负你吗?没关系,我帮你打回去!虽然现在的我还小,但是你们都说我以后会很厉害的!”
姨姨很快调整过来:“对不起小诚,姨姨不太舒服,你可以自己走回去吗?”
“没问题!我认识路,姨姨明天见!”
牧四诚蹦蹦跳跳地跑走了,新长出来的猴尾比之前略长一些,随着动作在身后一晃一晃。
一些隐秘的腥味从门缝中传出来。
牧四诚站在门口,他缓慢地、用肩膀轻轻推开了门。
没有灯光,他往里走了两步,脚底传来黏腻的吧唧声。
二次分化带给他的基因组让他拥有良好的夜视能力,他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一滩,脱力般跪在地上忍不住地呕吐,却因为没有双臂失去平衡摔倒,蛋糕滚落在血泊里。
空白墙面上突然出现了投影,是一段视频。
里面记录了从他来到激进派实验所开始的实验全过程,通过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毁来达到所需要的“人形兵器”状态,而现在是验证实验结果的时候了。
牧四诚的心中翻涌着黑色的淤泥,痛苦、不甘、绝望…所有的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的黑泥让他几乎窒息,肉体和精神双重叠加的痛苦化为汹涌的杀意。
也许实验所是考虑到他可能因为精神状态暴走的伤害性,提前卸去了他的双臂。但此时牧四诚的恢复速度达到了巅峰,他眼中开始闪烁红光,断肢的横截面很快长出肉芽,肉芽继续疯长成细长尖锐的黑色猴爪,黑白相间的尾巴迅速变得长且有力,指爪反射出类似金属的冷光。
暴走的人形兵器直接把实验所清空了。
牧四诚的最后一站来到了病房。
病房里,一直没离开的姨姨缩在角落里面捂着嘴浑身发抖。听到脚步声,她僵硬地抬起脖子,一双红色的眼睛和她对视。
沾染了鲜血的猴爪挥下,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猴爪只是很轻、很轻地落在她的头上蹭了蹭。
姨姨茫然的张开眼,泪水混合着鼻涕糊了自己一脸。牧四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猴爪,用尾巴卷起床上的被子给姨姨擦脸。
涕泪混合物弄到了尾巴上,爱美小猴皱着眉头,却也没把尾巴收回来。
“姨姨,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呢。是因为我之前没有达到他们想的厉害吗?”
牧四诚摇晃了两下,“我现在够厉害了吗?”
话音未落,体力透支的牧四诚终于是晕了过去,姨姨接住他抱在怀里。好在实验所也位于偏远星系上,通讯上并没有主星系那么发达。她已经做错了一次,也很清楚继续呆在这里自己和牧四诚的结局会是如何。她把牧四诚用床单绑住固定在背上,找到所长的尸体,用所长的权限封锁了消息,带走了全部的资料,剩下带不走的资料和从牧四诚身上取下来的实验组织全部销毁,趁着夜色开着所长的飞船离开,投奔到了温和派的领地。
有个关注很久的up叫巫托邦,19年的夏天关注了他们,几个青春活力的猛男,凭借兴趣和各自的能力做起来一个账号。他们上山下海,开启抓住夏天的三十个计划,那会真的很快乐,而那种肆意潇洒的快乐是能完完全全感染到观众的[悲伤]那会我真的真的很羡慕他们,有朋友,有对生活的热爱,镜头能传递出很多情绪…
“真的好想走的更远一些”
希望那些理想和浪漫不会屈服于现实
“真的好想走的更远一些”
希望那些理想和浪漫不会屈服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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