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位家乡的老邻居发来问候,和她一起忆起从前。循着过往的轨迹,儿时的院子印象,记忆中的那口井已无踪迹,院中的青石板花草青苔,高高的楼梯,屋子,几十年未变,那时的夏天是最热闹的,苏州的弄堂里大家都在外面乘凉,周叔叔李叔叔喜欢搭档弹弦子弹琵琶,我们一群小的,吃着澎在井里的凉西瓜,经常在弄堂里的每一户家庭里穿梭捉迷藏,那时候没有空调,难得我家还有一台风扇,电灯是那种10瓦的,那时的星星很亮,在微微的夜色中,大蒲扇扇着蚊子,扇着凉风,灯光隐隐约约,让聊斋里的鬼故事更显神秘,那时日子应该都很难,但还是快乐,点点滴滴,现在想来,这些琐碎的记忆都无一不给我的生命打上了底色,以至于我现在喜欢的东西还是和那时候有关。和邻居姐姐聊了好久,感觉温暖。人都不愿老去,上天的安排也有意思,让人年龄越大,外表越沧桑,内心却更年轻。
农历三月一日,晴。姹紫嫣红,《牡丹亭》谓之“奈何天”。《汉书 · 霍光传》云:“曲突徙薪无恩泽,焦头烂额为上客。”陈抟老祖诗曰:“十年踪迹走红尘,回首青山入梦频。紫绶纵荣怎及睡,朱门虽富不如贫。愁闻剑戟扶危主,闷听笙歌聒醉人。携取琴书归旧隐,野花啼鸟一般春。”韦庄诗:“自有春愁正断魂,不堪芳草思王孙。落花寂寂黄昏雨,深院无人独倚门。”不堪其扰的事太多,凭添一段春愁。
又一年,没有回老家做清明。上一次是前年,那一次封得死死的,这次似有缝隙,但接受“非必要”,就早早地决定,不回了。奶奶的坟山,杂草丛生,去年回去的时候,要披荆斩棘,四处摸索才能抵达。我们离开老家几十年,老房子前几年逐渐倒塌,儿时温暖的家园,现在已快踪迹全无了。我们在老家已无印迹,除了奶奶墓碑上刻着儿孙的名字,好像我们不曾属于这里。#父母##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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