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文艺】林森：“知青”原点与时间之书 ——论韩少功长篇小说《日夜书》（下篇）
“日”与“夜”之二：革命与日常
《日夜书》在革命与日常之间处理得最有意味、最为复杂的人物，显然是马涛。作为叙述者陶小布的妻子马楠的哥哥，在《日夜书》中，马涛占据了极大的篇幅，也是全书中韩少功刻画得最耗心力的一位人物。马涛是一位“革命者”，或者说自以为的“革命者”，他读书甚多，有自己的思想理论体系，体内涌动着革命者的坚韧，不少的知青都被他的魅力所倾倒，包括小说中的“我”——陶小布。除了有革命的理想，马涛也有胆量，在因密谋被揭发入狱之后，他仍然不改其志，他犹如永动机，一直喷涌出“革命”的力量。而且，他身上保持着这种状态数十年，直到多年后身处国外，仍是一副引领全世界思想革命的派头。在这个意义上，马涛是一个超脱之人，他几乎放弃了所有的世俗生活，为了某种“理想之光”便把一切都压了上去，从不后悔。我们可以不认可他的思想，可我们又很难不为他这种追索的毅力所震撼。马涛的让人难忘，当然不仅是因为这“伟光正”的一面，甚至可以说，韩少功刻画他、读者记住他，完全是因为他的另外一面。作为革命者的反面，马涛在日常生活当中，完全没有了那种面对历史、面对思想、面对时代的如鱼得水，他失去了那种“对自己入迷的书过目不忘，能一字不漏地背出某一段，甚至能准确锁定哪一页，讲一个小说或电影里的故事，也能风生水起和准确无误”的“超能力”。在日常生活当中，他“把姓王的喊成姓刘的，把杀猪的叫成弹棉花的，把人家的三大姨叫成四姑娘……”饭烧焦了，他路过几次也不熄火。马涛的这种“与生命相脱节的纯粹来自知识演绎的思想狂妄。他内心的自我膨胀和傲慢来自于知识给人带来的心理优越，他忽略了思想的奇葩只有落实到常识的现实才能开出真实的花”。马涛把一家人尤其是马楠伤害极深，陶小布作为旁观者，在讲述之时饱含愤恨。马涛对家人、朋友的伤害是持久性地，他甚至把自己的女儿笑月也丢给马楠，基本放弃了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这也酿成了小说结尾处笑月自杀的惨剧。而马涛本人，对那些被他伤害的人毫无知觉，只认为所有人都轻慢了他，他的“伟大”被所有人扼杀了——他认为马楠为保护他而在他下狱期间烧掉他的手稿，造成了他曾提出的某个伟大思想未被承认，这对他是摧毁性的。马涛的这些自以为是和思想狂妄，都身披一件“伟大”的外衣，他永远觉得身边人没有给他创造足够多的条件，让他一展身手，于是把“匕首”一次次刺向最亲的人。
革命的轰轰烈烈和日常的鸡毛蒜皮，在这里形成了某种刺眼的对比。一个个疑问也由此诞生：以牺牲身边最亲的人来完成的“革命”，是否具有合法性？连最亲的人都可以如此肆意践踏的理想，是否仍然值得尊敬？革命与日常的摩擦、冲突，是否就像“夜”未能融于“日”？
日”与“夜”之三：身体与精神
《日夜书》里，韩少功极力回归传统长篇的表达，更多地以故事本身来讲述，作者的强行介入不多，但也还是有。韩少功在故事讲述的中间，插入一些章节，分析人物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有“泄点与醉点”“准精神病”“器官与身体”等几个章节。“泄点与醉点”先分析了这两者的不同，这两个描述生理高潮的概念，“泄点”相当于饮食当中的“吃饱”，“醉点”相当于饮食当中的“吃好”。之后则是分析N、安燕、姚大甲、吴天保、贺亦民等人的性经历，试图从这里头，挖掘性经历与他们的性格演变、命运走向之间的隐秘关系。“准精神病”则是以蔡海伦、马楠、万哥、马涛几人的某些几近精神病的性格表现作为分析对象：蔡海伦无论任何场合，都把女权挂在嘴边，把所有的话题都引向关于女权的争论；马楠任何时候都让陶小布表达对她的爱，以此来证明他没有变心；万哥是一个穷怕的人，到南方最早开放的城市见识一番之后，心态失衡，导致后来被骗，而这个经历颇多的人，最后变成了喋喋不休的“营养专家”；马涛永远活在他的伟大理想和现实庸常的摩擦当中。“器官与身体”则主要是关于贺亦民的奇人奇事，贺身材很矮，也不识几个字，要谈女朋友还得请别人介绍《红楼梦》等名著中的典故，以方便其“找话题”，就是这么一个人，竟极有偏才，发现了电表上的极大漏洞，长期用电而表不走动，他还有多项技术专利……这个奇人也是畸人，他的腿与腰、手、脑、舌、耳、心等器官被韩少功缓缓道来。
身体作用于精神，精神也支撑着身体。很显然，这相对、相反的概念，被插入完整、线性的叙事当中，不仅仅是一种技术上的花活儿，而是要在人物的命运向前发展的时候，稍微歇一歇，停下来思考那些被故事裹挟着往前的人物，除了社会的、时代的浪潮裹挟，还有没有一些不被注意的因素，潜在地影响着那群人的生命走向？作为个体，精神方面的追求、喜好甚至怪癖，其实也在左右着一个人——虽然这可能很难被我们所看见。除了精神，身体、样貌也跟一个人的成长息息相关，贺亦民就是一个例子。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关于“泄点”和“醉点”，这本是身体上的反应，可这种身体反应，又往往抵达精神层面。身体和精神，显然不是割裂的，而是相连一体、互相转化的，就像“日”与“夜”的永远相连，不可分割。
日”与“夜”之四：少年与老年
《日夜书》里，人物从知青时期的少年，变成活在当下，逐步退出职场的老年。针对少年时期，韩少功少见地在自己的长篇小说当中书写爱情了——而对情感的书写，往往被视为韩少功的一个“薄弱环节”。《日夜书》不仅仅写爱情，甚至也有了性描写，这更是韩少功作品中罕见的。马楠为救哥哥马涛，去找徐副主任，被夺了初夜。后来的第22章、23章里，陶小布和马楠两人进行着让人唏嘘心碎的“第一次”。所谓的性描写，当然不是为了描写性，而是在对话、动作当中，写出马楠和陶小布所受到的身体、心理伤害。陶小布失败的第一次，当然是因为介怀马楠被徐副主任夺取了初夜——虽然他极力否认；马楠后来没法生育，跟当初的徐副主任是不是也有着某些隐秘的关系？这些被时代抛到山沟沟里的少年人，其被时代给予的伤害，通过一次“失败”的性关系，被折射出来。他们下乡之前的那种冲天豪情，被现实雨打风吹去。可以看出，韩少功在书写知青这一段少年生活的时候，既对那个时代保持着警惕性的思考，“将与自己同时代并且命运交集在一起的人作为麻雀，加以刻薄地剖析”，也有对这一段少年经历保持着某种刻骨的痛惜。
老年这一段，韩少功还写了职场，写了办公室政治。比如说第28章突然出现的陆学文，这个在厅长陶小布手下任副厅长的活宝，和陶小布来了一场“宫斗”。韩少功也写到了家庭里的日常，马涛和妻子离婚后，把女儿笑月丢给了马楠，陶小布和马楠之间为笑月的教育，发生了诸多摩擦。而马涛作为一个“时代英雄”，自以为在国外能呼风唤雨，却不过落得一个被鄙夷、嘲笑的下场，他开启一场国内之旅时，已经身患绝症，仍再次把陶小布等人折磨得七零八落。陶小布只能把这当成一个绝症之人的最后任性，把所有委屈吞回肚子。
抛弃掉历史的浪潮，仅仅时间本身，仅仅是少年变成老年的过程，就让人如此触目惊心。这种时间不舍昼夜的流逝感，通过少年和老年的对比，更显清晰，这也是属于作者的感怀，如黄灯所言，“在史铁生无法克服生理的极限早已离世之后，在张承志已越来越远离主流并自动边缘化的形单影只中，韩少功是否感到了一代人被历史的风吹雨打之后的落寞和悲凉？”
“日”与“夜”之五：畸人与英雄
《日夜书》里，韩少功一反《暗示》当中人物和故事只提供例证的方式，开始用心刻画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物。关于这一点，韩少功自己也说：“《日夜书》讲的是一些‘50后’国人的故事……他们是畸人，也是英雄。说畸人，是他们困于社会和时代的局限，有怯懦，有幻想，有自负，有盲目，有粗鄙……说英雄，是他们抗打击，能折腾，用于反抗，富于激情，相当于一片蓬蓬勃勃的野草，有顽强的生命力度和底层根系。”韩少功本人特别清楚这一代人身上的两面性，他看到了那些同龄人，在这数十年里的人生轨迹和恩怨纠葛，在这里，有人性暗淡的一面，也有人性光辉的一面；有时代不堪的一面，也有时代动人心魄的一面。很显然，真正有价值的思想、真正感人的人物，都绝非仅有所谓“正面”“正能量”的那一面，一定是两面甚至多面的混杂交织，其丰富性才足以让人从不同的入口进入，其丰富性才经得起推敲和细品，畸人和英雄同为一体两面，也是“日”与“夜”混杂交织的一种。
可以看出，韩少功在《日夜书》里，通过一组组相对概念的对照、彼此映射，来构建他心中的“50后”一代人的生命历程。它们有时是界限分明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日就是日夜就是夜；可更多时候，它们又是混合交织、互相转化的，黑可以逐步过度到白、日可以慢慢变成夜。所谓《日夜书》，有日、有夜，也得有“书”，有记录的冲动、有书写中的沉思和犹豫，才能组成这一代人、这一个时代的故事。
感性的“回归”
《日夜书》有着结构方面上的考量，比如说，大量的插叙、倒叙，使得过去的时空和后来的时空，得以穿插、映照。这种手法的运用，对于大体上知晓中国历史发展脉络的读者，阅读障碍不算太大，可对于境外的读者，其进入难度肯定是存在的，以至于《日夜书》的台湾繁体字版、韩文版，不得不“将这部小说里的情节布局稍作调整”。除了跳跃和闪回的大量运用，还在一些章节中间插入“泄点与醉点”“准精神病”“器官与身体”等几个章节，隔断完整的阅读，让读者有放慢脚步、略作沉思的时间。
《日夜书》的首版简介上写着“知青一代的精神史，具有社会广角与人性深度的心灵书写，灵动的言表与深刻的思辨自然融合，当代文学独步标高之作。”“当代文学独步标高之作”这话我们可以当广告词来理解，前面的话则是对这部小说的概括。相对国内其他作家的作品，这句话是没有问题的，但相对韩少功自己的作品，其“思辨”其实是在“后撤”的，因为韩少功最擅长的思想，在这部小说里，得到了最大的“压制”。《马桥词典》和《暗示》中，韩少功本人经常会跑出来，和作为叙事者的“我”混为一体，而且，因为这两部小说中，那个叙事者“我”都是没有姓名的，这就让作者韩少功和叙事者“我”的串场特别厉害。而在《日夜书》中，这一做法基本绝迹，韩少功本人隐遁了，只有作为叙事者的陶小布存在。从这一个小切片便可发现，韩少功在努力压制着思考的冲动，让故事本身去阐释，让故事自然生发意义，也就是说，在《日夜书》里，感性在大面积“回归”。
为什么在思考一代人命运的作品当中，韩少功放弃了自己最擅长的思辨，而“臣服”于故事本身？我觉得最大的原因在于，韩少功或许认为，他本人的思辨与历史的“真实”相比，他更愿意诚实地记录，而不是交出个人的思考——又或许，年满耳顺之年的韩少功，内心萦绕着当年知青生活里遇到的念念不忘的人，他的记录冲动远远大于他的思考冲动。“岁月流逝，数十年一晃就过去了。弹指之间，千年变局。天地之间，唯心是归。当熠熠闪光的那么多人和物正变得模糊，相伴相守的日子渐次凋零，受惠者的一眼回望岂是多余？……放下技法，放下风格，放下创新野心，放下禁忌掐算和风险规避，一切从内心开始，便成了一件轻松的事。”把这些既畸人又英雄的旧日故交记录下来，以免他们被遗忘在历史的烟尘处，是韩少功写《日夜书》最大的缘由。把这些后来成为了官员、工人、民营企业家、艺术家、流亡者的知青一代如实呈现，让后人从活生生的人物和生活中，感受当时的历史现场，便是《日夜书》最大的价值。
也正是出于这最质朴的记录、“书”的初心，“感性”在《日夜书》里得到了“回归”，《日夜书》也成为韩少功笔下最像传统长篇小说的作品。韩少功的中短篇小说，完全符合我们对经典中短篇的理解，很少在作品当中直接以思辨性的语言进行介入，而多以故事来自然呈现。可长篇小说里，他的探索性太强，于是老老实实地讲故事，成为了一种“奢侈”，《日夜书》的出现，算是一个意外的特例。
——原发《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20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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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作家，《天涯》杂志副主编。主要著作有小说集《小镇》《捧一个冰椰子度过漫长夏日》《海风今岁寒》《小镇及其他》，长篇小说《关关雎鸠》《暖若春风》《岛》，诗集《海岛的忧郁》《月落星归》、随笔集《乡野之神》等。曾获茅盾文学新人奖、人民文学奖、百花文学奖、华语青年作家奖、北京文学奖、长江文艺双年奖、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海南文学双年奖等，作品入选收获文学排行榜、中国小说排行榜、《扬子江评论》文学排行榜等。
“日”与“夜”之二：革命与日常
《日夜书》在革命与日常之间处理得最有意味、最为复杂的人物，显然是马涛。作为叙述者陶小布的妻子马楠的哥哥，在《日夜书》中，马涛占据了极大的篇幅，也是全书中韩少功刻画得最耗心力的一位人物。马涛是一位“革命者”，或者说自以为的“革命者”，他读书甚多，有自己的思想理论体系，体内涌动着革命者的坚韧，不少的知青都被他的魅力所倾倒，包括小说中的“我”——陶小布。除了有革命的理想，马涛也有胆量，在因密谋被揭发入狱之后，他仍然不改其志，他犹如永动机，一直喷涌出“革命”的力量。而且，他身上保持着这种状态数十年，直到多年后身处国外，仍是一副引领全世界思想革命的派头。在这个意义上，马涛是一个超脱之人，他几乎放弃了所有的世俗生活，为了某种“理想之光”便把一切都压了上去，从不后悔。我们可以不认可他的思想，可我们又很难不为他这种追索的毅力所震撼。马涛的让人难忘，当然不仅是因为这“伟光正”的一面，甚至可以说，韩少功刻画他、读者记住他，完全是因为他的另外一面。作为革命者的反面，马涛在日常生活当中，完全没有了那种面对历史、面对思想、面对时代的如鱼得水，他失去了那种“对自己入迷的书过目不忘，能一字不漏地背出某一段，甚至能准确锁定哪一页，讲一个小说或电影里的故事，也能风生水起和准确无误”的“超能力”。在日常生活当中，他“把姓王的喊成姓刘的，把杀猪的叫成弹棉花的，把人家的三大姨叫成四姑娘……”饭烧焦了，他路过几次也不熄火。马涛的这种“与生命相脱节的纯粹来自知识演绎的思想狂妄。他内心的自我膨胀和傲慢来自于知识给人带来的心理优越，他忽略了思想的奇葩只有落实到常识的现实才能开出真实的花”。马涛把一家人尤其是马楠伤害极深，陶小布作为旁观者，在讲述之时饱含愤恨。马涛对家人、朋友的伤害是持久性地，他甚至把自己的女儿笑月也丢给马楠，基本放弃了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这也酿成了小说结尾处笑月自杀的惨剧。而马涛本人，对那些被他伤害的人毫无知觉，只认为所有人都轻慢了他，他的“伟大”被所有人扼杀了——他认为马楠为保护他而在他下狱期间烧掉他的手稿，造成了他曾提出的某个伟大思想未被承认，这对他是摧毁性的。马涛的这些自以为是和思想狂妄，都身披一件“伟大”的外衣，他永远觉得身边人没有给他创造足够多的条件，让他一展身手，于是把“匕首”一次次刺向最亲的人。
革命的轰轰烈烈和日常的鸡毛蒜皮，在这里形成了某种刺眼的对比。一个个疑问也由此诞生：以牺牲身边最亲的人来完成的“革命”，是否具有合法性？连最亲的人都可以如此肆意践踏的理想，是否仍然值得尊敬？革命与日常的摩擦、冲突，是否就像“夜”未能融于“日”？
日”与“夜”之三：身体与精神
《日夜书》里，韩少功极力回归传统长篇的表达，更多地以故事本身来讲述，作者的强行介入不多，但也还是有。韩少功在故事讲述的中间，插入一些章节，分析人物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有“泄点与醉点”“准精神病”“器官与身体”等几个章节。“泄点与醉点”先分析了这两者的不同，这两个描述生理高潮的概念，“泄点”相当于饮食当中的“吃饱”，“醉点”相当于饮食当中的“吃好”。之后则是分析N、安燕、姚大甲、吴天保、贺亦民等人的性经历，试图从这里头，挖掘性经历与他们的性格演变、命运走向之间的隐秘关系。“准精神病”则是以蔡海伦、马楠、万哥、马涛几人的某些几近精神病的性格表现作为分析对象：蔡海伦无论任何场合，都把女权挂在嘴边，把所有的话题都引向关于女权的争论；马楠任何时候都让陶小布表达对她的爱，以此来证明他没有变心；万哥是一个穷怕的人，到南方最早开放的城市见识一番之后，心态失衡，导致后来被骗，而这个经历颇多的人，最后变成了喋喋不休的“营养专家”；马涛永远活在他的伟大理想和现实庸常的摩擦当中。“器官与身体”则主要是关于贺亦民的奇人奇事，贺身材很矮，也不识几个字，要谈女朋友还得请别人介绍《红楼梦》等名著中的典故，以方便其“找话题”，就是这么一个人，竟极有偏才，发现了电表上的极大漏洞，长期用电而表不走动，他还有多项技术专利……这个奇人也是畸人，他的腿与腰、手、脑、舌、耳、心等器官被韩少功缓缓道来。
身体作用于精神，精神也支撑着身体。很显然，这相对、相反的概念，被插入完整、线性的叙事当中，不仅仅是一种技术上的花活儿，而是要在人物的命运向前发展的时候，稍微歇一歇，停下来思考那些被故事裹挟着往前的人物，除了社会的、时代的浪潮裹挟，还有没有一些不被注意的因素，潜在地影响着那群人的生命走向？作为个体，精神方面的追求、喜好甚至怪癖，其实也在左右着一个人——虽然这可能很难被我们所看见。除了精神，身体、样貌也跟一个人的成长息息相关，贺亦民就是一个例子。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关于“泄点”和“醉点”，这本是身体上的反应，可这种身体反应，又往往抵达精神层面。身体和精神，显然不是割裂的，而是相连一体、互相转化的，就像“日”与“夜”的永远相连，不可分割。
日”与“夜”之四：少年与老年
《日夜书》里，人物从知青时期的少年，变成活在当下，逐步退出职场的老年。针对少年时期，韩少功少见地在自己的长篇小说当中书写爱情了——而对情感的书写，往往被视为韩少功的一个“薄弱环节”。《日夜书》不仅仅写爱情，甚至也有了性描写，这更是韩少功作品中罕见的。马楠为救哥哥马涛，去找徐副主任，被夺了初夜。后来的第22章、23章里，陶小布和马楠两人进行着让人唏嘘心碎的“第一次”。所谓的性描写，当然不是为了描写性，而是在对话、动作当中，写出马楠和陶小布所受到的身体、心理伤害。陶小布失败的第一次，当然是因为介怀马楠被徐副主任夺取了初夜——虽然他极力否认；马楠后来没法生育，跟当初的徐副主任是不是也有着某些隐秘的关系？这些被时代抛到山沟沟里的少年人，其被时代给予的伤害，通过一次“失败”的性关系，被折射出来。他们下乡之前的那种冲天豪情，被现实雨打风吹去。可以看出，韩少功在书写知青这一段少年生活的时候，既对那个时代保持着警惕性的思考，“将与自己同时代并且命运交集在一起的人作为麻雀，加以刻薄地剖析”，也有对这一段少年经历保持着某种刻骨的痛惜。
老年这一段，韩少功还写了职场，写了办公室政治。比如说第28章突然出现的陆学文，这个在厅长陶小布手下任副厅长的活宝，和陶小布来了一场“宫斗”。韩少功也写到了家庭里的日常，马涛和妻子离婚后，把女儿笑月丢给了马楠，陶小布和马楠之间为笑月的教育，发生了诸多摩擦。而马涛作为一个“时代英雄”，自以为在国外能呼风唤雨，却不过落得一个被鄙夷、嘲笑的下场，他开启一场国内之旅时，已经身患绝症，仍再次把陶小布等人折磨得七零八落。陶小布只能把这当成一个绝症之人的最后任性，把所有委屈吞回肚子。
抛弃掉历史的浪潮，仅仅时间本身，仅仅是少年变成老年的过程，就让人如此触目惊心。这种时间不舍昼夜的流逝感，通过少年和老年的对比，更显清晰，这也是属于作者的感怀，如黄灯所言，“在史铁生无法克服生理的极限早已离世之后，在张承志已越来越远离主流并自动边缘化的形单影只中，韩少功是否感到了一代人被历史的风吹雨打之后的落寞和悲凉？”
“日”与“夜”之五：畸人与英雄
《日夜书》里，韩少功一反《暗示》当中人物和故事只提供例证的方式，开始用心刻画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物。关于这一点，韩少功自己也说：“《日夜书》讲的是一些‘50后’国人的故事……他们是畸人，也是英雄。说畸人，是他们困于社会和时代的局限，有怯懦，有幻想，有自负，有盲目，有粗鄙……说英雄，是他们抗打击，能折腾，用于反抗，富于激情，相当于一片蓬蓬勃勃的野草，有顽强的生命力度和底层根系。”韩少功本人特别清楚这一代人身上的两面性，他看到了那些同龄人，在这数十年里的人生轨迹和恩怨纠葛，在这里，有人性暗淡的一面，也有人性光辉的一面；有时代不堪的一面，也有时代动人心魄的一面。很显然，真正有价值的思想、真正感人的人物，都绝非仅有所谓“正面”“正能量”的那一面，一定是两面甚至多面的混杂交织，其丰富性才足以让人从不同的入口进入，其丰富性才经得起推敲和细品，畸人和英雄同为一体两面，也是“日”与“夜”混杂交织的一种。
可以看出，韩少功在《日夜书》里，通过一组组相对概念的对照、彼此映射，来构建他心中的“50后”一代人的生命历程。它们有时是界限分明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日就是日夜就是夜；可更多时候，它们又是混合交织、互相转化的，黑可以逐步过度到白、日可以慢慢变成夜。所谓《日夜书》，有日、有夜，也得有“书”，有记录的冲动、有书写中的沉思和犹豫，才能组成这一代人、这一个时代的故事。
感性的“回归”
《日夜书》有着结构方面上的考量，比如说，大量的插叙、倒叙，使得过去的时空和后来的时空，得以穿插、映照。这种手法的运用，对于大体上知晓中国历史发展脉络的读者，阅读障碍不算太大，可对于境外的读者，其进入难度肯定是存在的，以至于《日夜书》的台湾繁体字版、韩文版，不得不“将这部小说里的情节布局稍作调整”。除了跳跃和闪回的大量运用，还在一些章节中间插入“泄点与醉点”“准精神病”“器官与身体”等几个章节，隔断完整的阅读，让读者有放慢脚步、略作沉思的时间。
《日夜书》的首版简介上写着“知青一代的精神史，具有社会广角与人性深度的心灵书写，灵动的言表与深刻的思辨自然融合，当代文学独步标高之作。”“当代文学独步标高之作”这话我们可以当广告词来理解，前面的话则是对这部小说的概括。相对国内其他作家的作品，这句话是没有问题的，但相对韩少功自己的作品，其“思辨”其实是在“后撤”的，因为韩少功最擅长的思想，在这部小说里，得到了最大的“压制”。《马桥词典》和《暗示》中，韩少功本人经常会跑出来，和作为叙事者的“我”混为一体，而且，因为这两部小说中，那个叙事者“我”都是没有姓名的，这就让作者韩少功和叙事者“我”的串场特别厉害。而在《日夜书》中，这一做法基本绝迹，韩少功本人隐遁了，只有作为叙事者的陶小布存在。从这一个小切片便可发现，韩少功在努力压制着思考的冲动，让故事本身去阐释，让故事自然生发意义，也就是说，在《日夜书》里，感性在大面积“回归”。
为什么在思考一代人命运的作品当中，韩少功放弃了自己最擅长的思辨，而“臣服”于故事本身？我觉得最大的原因在于，韩少功或许认为，他本人的思辨与历史的“真实”相比，他更愿意诚实地记录，而不是交出个人的思考——又或许，年满耳顺之年的韩少功，内心萦绕着当年知青生活里遇到的念念不忘的人，他的记录冲动远远大于他的思考冲动。“岁月流逝，数十年一晃就过去了。弹指之间，千年变局。天地之间，唯心是归。当熠熠闪光的那么多人和物正变得模糊，相伴相守的日子渐次凋零，受惠者的一眼回望岂是多余？……放下技法，放下风格，放下创新野心，放下禁忌掐算和风险规避，一切从内心开始，便成了一件轻松的事。”把这些既畸人又英雄的旧日故交记录下来，以免他们被遗忘在历史的烟尘处，是韩少功写《日夜书》最大的缘由。把这些后来成为了官员、工人、民营企业家、艺术家、流亡者的知青一代如实呈现，让后人从活生生的人物和生活中，感受当时的历史现场，便是《日夜书》最大的价值。
也正是出于这最质朴的记录、“书”的初心，“感性”在《日夜书》里得到了“回归”，《日夜书》也成为韩少功笔下最像传统长篇小说的作品。韩少功的中短篇小说，完全符合我们对经典中短篇的理解，很少在作品当中直接以思辨性的语言进行介入，而多以故事来自然呈现。可长篇小说里，他的探索性太强，于是老老实实地讲故事，成为了一种“奢侈”，《日夜书》的出现，算是一个意外的特例。
——原发《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20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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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作家，《天涯》杂志副主编。主要著作有小说集《小镇》《捧一个冰椰子度过漫长夏日》《海风今岁寒》《小镇及其他》，长篇小说《关关雎鸠》《暖若春风》《岛》，诗集《海岛的忧郁》《月落星归》、随笔集《乡野之神》等。曾获茅盾文学新人奖、人民文学奖、百花文学奖、华语青年作家奖、北京文学奖、长江文艺双年奖、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海南文学双年奖等，作品入选收获文学排行榜、中国小说排行榜、《扬子江评论》文学排行榜等。
出马弟子的心魔
心魔很多人出马之后整个人的生活状态就变了，每天沉迷于神鬼之事，自以为是的探索着三界间的奥秘，张口闭口不是佛道，就是神鬼。我们要明白我们是一个生活在现实社会中的普通人，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即便你是一名佛道弟子，也没必要见到谁都与人家谈佛论道，在出马这段日子里，沉迷于神鬼之事，每天脑子里想的就是古今的佛道知识，三界奥秘。
每天之乎者也，和谁聊天都把仙佛之事夹杂于其间，忘了怎么正常生活，怎么以一个常人的视角去看问题。作为一名出马弟子，没必要每天都去想这些关于仙的事情，其实是我们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里。有些仙家们不要求弟子专职看病，就是让弟子能正常的生活工作，把出马只当做生活中的一部分，而并非是全部。
有时候，弟子心性不够成熟，不懂得把现实与神话分开对待，往往是我们自己向往神通，卖弄自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与社会濒临断交的人。其实，说再多还是我们放不下对某些东西的偏执，如果当我们可以放下那份内心的执著心，就不会有些人修的偏，甚至是魔怔，邪性。出马道弟子在遇到有病人时请仙落位，尽心去给人查病看病，和仙师们配合默契，把仙师们的能力发挥到极致。看完病以后，就要回到现实的生活当中来，不必去想，去钻研这些神奇的事情，踏踏实实的做我们自己，安心的工作，平淡的生活。
要知道有些事想的越多就越复杂，反到更乱，把简单的事情想的复杂了，它就复杂，把复杂的事情想的简单了，它就变的简单。意由心生，判断事物时这个出发点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其实世间没有什么是简单的没有什么是复杂的，只是我们看事情的出发点不同罢了，当你每天沉迷于此，你就会看谁都是中邪的人，其实病根就在自己身上
【二】为什么弟子容易出心魔，因为我们带仙的弟子有能力，仙家有道行，我们能办到一些现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能看到一些大多数人都看不到的世界，仙家再灵界能曲线的影响我们的物质世界等等，正式因为这样，我们弟子才容易出心魔，因为你与众不同了，能做一些大多数人做不到看不到的事，很容易膨胀了，出歪心思了，想不劳而获了，自我感觉良好了等等。这还得说道能导致我们弟子如心魔的最基本的要素—欲！我们不管带仙不带仙我们首先都是一个人，人就是有七情六欲的，如果你没有，你不可能坐在这里看到我写的这篇文章了。对钱财的欲望，对物质的欲望，对感情的欲望，对异性的欲望，对能力力量的欲望，甚至对身患疾病乱投医的欲望等等，太多了，正是这些欲望在内心，又因为有了不一样的能力，让我们的心里特别容易产生一些不该做的事情的萌芽，这个萌芽在内心越发越大，越来越影响弟子，逐步的就有了心魔！而仙家与我们互为一体，在脉上与我们弟子纽织在一起，越出马到年头多，越会体会到什么叫仙人合一，你就是仙，仙就是你。
【三】弟子与仙互相影响，你有心魔，你认为仙还能好了吗，仙家那边出问题了，你也好不了，恶性循环！仙家们都是好仙家，因为他们要是本质恶也不会修成灵身再有功能了，仙家都是很单纯的，但是也有七情六欲，只是很淡薄很淡薄，来找到你带领出山出世行善积德名扬四海的，跟随你一生一世，在你这押注一押好几十年，不可能为了带你去做坏事费道行的事情，那样不符而常理。但是弟子不一样，弟子确实有坏的弟子，走偏的弟子，心术不正的弟子，就是一些对欲不加控制，为所欲为的弟子，想不劳而获的弟子！现在经常有一些堂口专门喜欢和人盘道，给人打灾打难，又弄什么扣仙，插仙，更可笑的还有什么杀仙之类的。
这些事情都是弟子想那么去做了，仙家才会做的，没有一个仙家找到地址带的时候，就一开始就想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都是因为弟子的心性有问题，有心魔，才一步步走到那样。心魔到最后把仙家把堂口带入歧途后，很有可能变成空堂，弟子心魔太深很有可能变成魔怔，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精神病一样的，满脑胡思乱想，生活一塌糊涂，入心魔太深的弟子不光是堂口废了，家庭生活感情运势等等全部废掉。这也就是常说的中善因得善果，种邪因得恶果，就是这样的。还有就是已经入心魔的弟子，对自己的心魔已经执着不放手的，你和他们说再多，他们也会认为你的错的，你什么都不懂，就他们自己懂怎么回事，就他们自己的能力最大，就他们自己的堂口最牛等等，根本不会听你劝一点点，因为他们心魔太深，自己对心魔都是一种执着，一种欲望了
还是那句话，仙借人力，人借仙力，互相纽织影响，你稳仙更稳，你乱仙更乱！你善仙更善，你恶仙更恶，永远是这样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每次都想说带仙的事，出马弟子，明白一个“带”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希望各位弟子朋友们，带仙的道路很长很远，会一直走下去，能兢兢业业，小心谨慎，谦虚不妄大，对自己的欲望加以控制，不能有任何不劳而获的想法！首先弟子做好一个人，做好一个别人都对你竖大拇哥的人，那你带你仙才能行善积德，帮助更多人，名扬四海，感情，财运，病痛想不好都不行的！！！种善因得善果，真心愿每位弟子都能得到无量的福报！
心魔很多人出马之后整个人的生活状态就变了，每天沉迷于神鬼之事，自以为是的探索着三界间的奥秘，张口闭口不是佛道，就是神鬼。我们要明白我们是一个生活在现实社会中的普通人，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即便你是一名佛道弟子，也没必要见到谁都与人家谈佛论道，在出马这段日子里，沉迷于神鬼之事，每天脑子里想的就是古今的佛道知识，三界奥秘。
每天之乎者也，和谁聊天都把仙佛之事夹杂于其间，忘了怎么正常生活，怎么以一个常人的视角去看问题。作为一名出马弟子，没必要每天都去想这些关于仙的事情，其实是我们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里。有些仙家们不要求弟子专职看病，就是让弟子能正常的生活工作，把出马只当做生活中的一部分，而并非是全部。
有时候，弟子心性不够成熟，不懂得把现实与神话分开对待，往往是我们自己向往神通，卖弄自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与社会濒临断交的人。其实，说再多还是我们放不下对某些东西的偏执，如果当我们可以放下那份内心的执著心，就不会有些人修的偏，甚至是魔怔，邪性。出马道弟子在遇到有病人时请仙落位，尽心去给人查病看病，和仙师们配合默契，把仙师们的能力发挥到极致。看完病以后，就要回到现实的生活当中来，不必去想，去钻研这些神奇的事情，踏踏实实的做我们自己，安心的工作，平淡的生活。
要知道有些事想的越多就越复杂，反到更乱，把简单的事情想的复杂了，它就复杂，把复杂的事情想的简单了，它就变的简单。意由心生，判断事物时这个出发点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其实世间没有什么是简单的没有什么是复杂的，只是我们看事情的出发点不同罢了，当你每天沉迷于此，你就会看谁都是中邪的人，其实病根就在自己身上
【二】为什么弟子容易出心魔，因为我们带仙的弟子有能力，仙家有道行，我们能办到一些现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能看到一些大多数人都看不到的世界，仙家再灵界能曲线的影响我们的物质世界等等，正式因为这样，我们弟子才容易出心魔，因为你与众不同了，能做一些大多数人做不到看不到的事，很容易膨胀了，出歪心思了，想不劳而获了，自我感觉良好了等等。这还得说道能导致我们弟子如心魔的最基本的要素—欲！我们不管带仙不带仙我们首先都是一个人，人就是有七情六欲的，如果你没有，你不可能坐在这里看到我写的这篇文章了。对钱财的欲望，对物质的欲望，对感情的欲望，对异性的欲望，对能力力量的欲望，甚至对身患疾病乱投医的欲望等等，太多了，正是这些欲望在内心，又因为有了不一样的能力，让我们的心里特别容易产生一些不该做的事情的萌芽，这个萌芽在内心越发越大，越来越影响弟子，逐步的就有了心魔！而仙家与我们互为一体，在脉上与我们弟子纽织在一起，越出马到年头多，越会体会到什么叫仙人合一，你就是仙，仙就是你。
【三】弟子与仙互相影响，你有心魔，你认为仙还能好了吗，仙家那边出问题了，你也好不了，恶性循环！仙家们都是好仙家，因为他们要是本质恶也不会修成灵身再有功能了，仙家都是很单纯的，但是也有七情六欲，只是很淡薄很淡薄，来找到你带领出山出世行善积德名扬四海的，跟随你一生一世，在你这押注一押好几十年，不可能为了带你去做坏事费道行的事情，那样不符而常理。但是弟子不一样，弟子确实有坏的弟子，走偏的弟子，心术不正的弟子，就是一些对欲不加控制，为所欲为的弟子，想不劳而获的弟子！现在经常有一些堂口专门喜欢和人盘道，给人打灾打难，又弄什么扣仙，插仙，更可笑的还有什么杀仙之类的。
这些事情都是弟子想那么去做了，仙家才会做的，没有一个仙家找到地址带的时候，就一开始就想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都是因为弟子的心性有问题，有心魔，才一步步走到那样。心魔到最后把仙家把堂口带入歧途后，很有可能变成空堂，弟子心魔太深很有可能变成魔怔，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精神病一样的，满脑胡思乱想，生活一塌糊涂，入心魔太深的弟子不光是堂口废了，家庭生活感情运势等等全部废掉。这也就是常说的中善因得善果，种邪因得恶果，就是这样的。还有就是已经入心魔的弟子，对自己的心魔已经执着不放手的，你和他们说再多，他们也会认为你的错的，你什么都不懂，就他们自己懂怎么回事，就他们自己的能力最大，就他们自己的堂口最牛等等，根本不会听你劝一点点，因为他们心魔太深，自己对心魔都是一种执着，一种欲望了
还是那句话，仙借人力，人借仙力，互相纽织影响，你稳仙更稳，你乱仙更乱！你善仙更善，你恶仙更恶，永远是这样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每次都想说带仙的事，出马弟子，明白一个“带”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希望各位弟子朋友们，带仙的道路很长很远，会一直走下去，能兢兢业业，小心谨慎，谦虚不妄大，对自己的欲望加以控制，不能有任何不劳而获的想法！首先弟子做好一个人，做好一个别人都对你竖大拇哥的人，那你带你仙才能行善积德，帮助更多人，名扬四海，感情，财运，病痛想不好都不行的！！！种善因得善果，真心愿每位弟子都能得到无量的福报！
央行表示
汇款萎缩将使GDP降0.4%
菲律宾中央银行(BSP)周四说，今年汇款预期的百分之五的萎缩可能拉下经济增长百分之零点四。
央行行长迪奥克诺援引最新的可用估计说，海外失业菲人预期增加，可能冲击汇款，反过来，将影响经济增长。
他说，「正如你们所知道的，我们在三月某时将(汇款)增幅预测从此大流行病的百分之三下调到百分之二，但是我们最新调整时将它从百分之二下调到负百分之五。」
迪奥克诺又说，「现在那对经济的影响-这是粗略计算-它将造成GDP下降约百分之零点四。」
据来自央行可用的最新数据，三月汇款下降到四个月之低-个人汇款下降到二十六亿五千二百万美元，现金汇款下降到二十三亿九千七百万美元。
迪奥克诺指出，这次估计考虑了失业的海外菲人增加，他们主要是海基工人。
他说，「二零二零年海外菲人汇款萎缩百分之五主要是根据工人大量回国和东道国经济受到干扰。」
迪奥克诺援引的那些是旅游业和旅游相关产业的失业和石油生产与交通。
他说，「在做预计时存在着许多不确定性，因此取决于那些国家复苏多快或多迟，那将对海外菲人汇款的减少产生额外影响。」
迪奥克诺补充说，「我向你们保证，央行会继续监控可能直接影响我们海外菲人福利的新信息和新发展。」
亚行下修今年本国经济增长预测至负3.8%
日本领导的放贷机构亚洲发展银行(ADB)预期本国经济今年将录得更宽幅的萎缩，和它在四月预计的百分之二的增幅发生了彻底改变，是因为消费和投资减少比初始预期的大。
ADB在其周四公布的亚洲发展前景增刊中说它现在预期本地经济今年将录得负百分之三点八的增长。
ADB在四月称本国今年仍可录得百分之二的增幅，那已经比去年录得的百分之六下降。
ADB说，「由于家庭消费和投资比预期的放慢得多，二零二零年的预测被下修到萎缩百分之三点八。」
它又称，「全球经济萎缩将继续拖累外贸、旅游业和汇款。」
菲律宾统计署(PSA)最新数据显示国内生产总值(GDP)在第一季度录得负百分之零点二的增长，是一九九八年以来的首次萎缩。
同时，经济经理人们说GDP今年可能进一步下降到百分之二至百分之三点四。
尽管如此，ADB认为明年经济将强劲复苏，主要推手是大建特建下停顿的项目恢复。
它说，「对二零二一年的预测保持在百分之六点五，援手是公共基础设施开支和消费者与商业信心预计反弹。」
ADB在同一份报告中说它预期今年的通货膨胀将敲定百分之二点二，明年百分之二点四，均在政府百分之二至百分之四的目标范围内。
受新冠肺炎疫情打击
ICTSI削减新资本开支至近零
亿万富翁恩里计·雷颂周四告诉其码头生意ICTSI的股东，由于COVID-19大流行病遏制全球贸易，他将新资本开支削减到「近零」。
雷颂说，资本开支从原本的二亿七千万美元削减到一亿六千万美元，其中六千万美元在那大流行病期间开支了。全部经营预算削减百分之十一。
雷颂说，不过，那对ICTSI的影响没有恐慌的那么严重。他说，运营一直「平顺」。
雷颂说，「对此状况迅速响应，我们已经将几乎所有的新资本开支削减到近零，只留下即将竣工和绝对必要的那些项目。」
他说ICTSI依然「热切地寻找」潜在收购。
在截至三月的那个季度，ICTSI净利润下降百分之十八至五千九百六十万美元，只是因为全球各国开始封锁整个国家以遏制病毒传播。
立足马尼拉的ICTSI在十八个国家发展和经营集装箱码头和终站。
亚航七月将扩充国内航线
亚洲航空菲律宾周四说，它将于七月扩充国内航班，因为本国准备进一步放松大流行病导致的旅行限制。
亚航菲执行长伊斯拉说，将于七月一日恢复到巴哥洛、伊洛伊洛、独比拉兰和巴拉湾的航班。他说，和地方政府协调时重启更多航线的关键。
他说，为了避免机场拥堵，应当即刻向乘客传达航班变更和新时间表。
他说，「当我们步入七月，将有更多的航班和更多的乘客，然后我们确实更需要充裕的时间来和我们的乘客沟通。」
在大马尼拉于六月一日过渡到一般性小区隔离后，航空公司被允许重新启动。首府地区和其它都市地区封城或处于加强版小区隔离十一周，是全球最长之一。
伊斯拉说，由于在新常态下，乘客适应更严格的健康检查，将保持低票价。他说，亚航的载客率低于此大流行病前通常的百分之八十五。
亚航菲较早前说，由于COVID-19，它将裁员百分之十二，或大约二百六十四名雇员。伊斯拉说，一旦该航空公司回返正常，被裁的雇员将被召回。
伊斯拉说，亚航于六月五日恢复国内航班，并可能于八月时飞国际航线。
BPI考虑发行CARE债券
帮助MSMEs恢复元气
阿亚拉领导的菲岛银行(BPI)正着眼通过本地债券发行来为受到COVID-19打击的微、小和中型商业筹措资金。
BPI周四在给菲律宾股票交易所的一份披露中说，证券交易署(SEC)已经确认它计划发行的本国首例COVID响应行动债券(CARE)符合东盟社会债券标准下的本国社会债券资格。
BPI说，「为表彰微、小和中型企业(MSMEs)对菲律宾经济的显著贡献，而且作为对受到那全球大流行病最重创的部门之一的他们的需求的直接响应，发行收入将被用来融资或重新融资符合本银行最近成立的持续性融资框架资格的MSMEs。」
该银行说它将很快进一步公布有关计划的BPI CARE债券的通告。
BPI总裁兼执行长康星说，「MSMEs在银行借贷总额中占比相对小，但是他们在全国就业总数中的占比相当大。贷款给MSMEs对保持国人就业有很大帮助。支持MSMEs是信奉帮助精神。」
据该银行说，此计划的发行增补了BPI支持MSMEs复苏的努力。
宿务航空地勤公司再裁员逾千
服务宿务太平洋航班的地勤公司将再次裁员，因为航空运输业挣扎着从二零一九新冠肺炎(COVID-19)大流行病的影响中反弹。
1航空地勤服务公司在一份声明中说，「怀着沉重的心情，我们别无选择，只好裁减百分之二十五的员工。」
该公司说，「二零二零年七月二十日将是人们作为员工的最后一天。」
1航空人力资源主管恩礼计示在被要求进一步详情时告诉记者，该公司员工接近五千人，百分之二十五演绎为一千多人被裁。
较早前，因为COVID-19的影响，1航空裁减了逾四百名试用员工。
比索兑美元贬值十四仙
菲律宾比索对美元汇率于昨日走弱。
在昨日的交易中，比索以五十点一七兑一美元收市，比前天的五十点○三贬值十四仙。
昨日的成交量达十一亿七千万美元。
菲律宾股市终场上升
由于对较快的经济复苏的期望，菲律宾股票交易所指数于昨日上涨六十六点四四点，或百分之一点○五，收在六千三百四十八点四五点，较广泛的全股指上升十五点八九点，或百分之零点四三，收报三千七百一十四点二九点。
以房地产与控股公司为首的大部分类股指数上升，而矿业与石油及服务类股则下降。
上升股以一百二十四比六十九领先下降股，而四十六种保持不变，总成交额达一百○四亿比索。
汇款萎缩将使GDP降0.4%
菲律宾中央银行(BSP)周四说，今年汇款预期的百分之五的萎缩可能拉下经济增长百分之零点四。
央行行长迪奥克诺援引最新的可用估计说，海外失业菲人预期增加，可能冲击汇款，反过来，将影响经济增长。
他说，「正如你们所知道的，我们在三月某时将(汇款)增幅预测从此大流行病的百分之三下调到百分之二，但是我们最新调整时将它从百分之二下调到负百分之五。」
迪奥克诺又说，「现在那对经济的影响-这是粗略计算-它将造成GDP下降约百分之零点四。」
据来自央行可用的最新数据，三月汇款下降到四个月之低-个人汇款下降到二十六亿五千二百万美元，现金汇款下降到二十三亿九千七百万美元。
迪奥克诺指出，这次估计考虑了失业的海外菲人增加，他们主要是海基工人。
他说，「二零二零年海外菲人汇款萎缩百分之五主要是根据工人大量回国和东道国经济受到干扰。」
迪奥克诺援引的那些是旅游业和旅游相关产业的失业和石油生产与交通。
他说，「在做预计时存在着许多不确定性，因此取决于那些国家复苏多快或多迟，那将对海外菲人汇款的减少产生额外影响。」
迪奥克诺补充说，「我向你们保证，央行会继续监控可能直接影响我们海外菲人福利的新信息和新发展。」
亚行下修今年本国经济增长预测至负3.8%
日本领导的放贷机构亚洲发展银行(ADB)预期本国经济今年将录得更宽幅的萎缩，和它在四月预计的百分之二的增幅发生了彻底改变，是因为消费和投资减少比初始预期的大。
ADB在其周四公布的亚洲发展前景增刊中说它现在预期本地经济今年将录得负百分之三点八的增长。
ADB在四月称本国今年仍可录得百分之二的增幅，那已经比去年录得的百分之六下降。
ADB说，「由于家庭消费和投资比预期的放慢得多，二零二零年的预测被下修到萎缩百分之三点八。」
它又称，「全球经济萎缩将继续拖累外贸、旅游业和汇款。」
菲律宾统计署(PSA)最新数据显示国内生产总值(GDP)在第一季度录得负百分之零点二的增长，是一九九八年以来的首次萎缩。
同时，经济经理人们说GDP今年可能进一步下降到百分之二至百分之三点四。
尽管如此，ADB认为明年经济将强劲复苏，主要推手是大建特建下停顿的项目恢复。
它说，「对二零二一年的预测保持在百分之六点五，援手是公共基础设施开支和消费者与商业信心预计反弹。」
ADB在同一份报告中说它预期今年的通货膨胀将敲定百分之二点二，明年百分之二点四，均在政府百分之二至百分之四的目标范围内。
受新冠肺炎疫情打击
ICTSI削减新资本开支至近零
亿万富翁恩里计·雷颂周四告诉其码头生意ICTSI的股东，由于COVID-19大流行病遏制全球贸易，他将新资本开支削减到「近零」。
雷颂说，资本开支从原本的二亿七千万美元削减到一亿六千万美元，其中六千万美元在那大流行病期间开支了。全部经营预算削减百分之十一。
雷颂说，不过，那对ICTSI的影响没有恐慌的那么严重。他说，运营一直「平顺」。
雷颂说，「对此状况迅速响应，我们已经将几乎所有的新资本开支削减到近零，只留下即将竣工和绝对必要的那些项目。」
他说ICTSI依然「热切地寻找」潜在收购。
在截至三月的那个季度，ICTSI净利润下降百分之十八至五千九百六十万美元，只是因为全球各国开始封锁整个国家以遏制病毒传播。
立足马尼拉的ICTSI在十八个国家发展和经营集装箱码头和终站。
亚航七月将扩充国内航线
亚洲航空菲律宾周四说，它将于七月扩充国内航班，因为本国准备进一步放松大流行病导致的旅行限制。
亚航菲执行长伊斯拉说，将于七月一日恢复到巴哥洛、伊洛伊洛、独比拉兰和巴拉湾的航班。他说，和地方政府协调时重启更多航线的关键。
他说，为了避免机场拥堵，应当即刻向乘客传达航班变更和新时间表。
他说，「当我们步入七月，将有更多的航班和更多的乘客，然后我们确实更需要充裕的时间来和我们的乘客沟通。」
在大马尼拉于六月一日过渡到一般性小区隔离后，航空公司被允许重新启动。首府地区和其它都市地区封城或处于加强版小区隔离十一周，是全球最长之一。
伊斯拉说，由于在新常态下，乘客适应更严格的健康检查，将保持低票价。他说，亚航的载客率低于此大流行病前通常的百分之八十五。
亚航菲较早前说，由于COVID-19，它将裁员百分之十二，或大约二百六十四名雇员。伊斯拉说，一旦该航空公司回返正常，被裁的雇员将被召回。
伊斯拉说，亚航于六月五日恢复国内航班，并可能于八月时飞国际航线。
BPI考虑发行CARE债券
帮助MSMEs恢复元气
阿亚拉领导的菲岛银行(BPI)正着眼通过本地债券发行来为受到COVID-19打击的微、小和中型商业筹措资金。
BPI周四在给菲律宾股票交易所的一份披露中说，证券交易署(SEC)已经确认它计划发行的本国首例COVID响应行动债券(CARE)符合东盟社会债券标准下的本国社会债券资格。
BPI说，「为表彰微、小和中型企业(MSMEs)对菲律宾经济的显著贡献，而且作为对受到那全球大流行病最重创的部门之一的他们的需求的直接响应，发行收入将被用来融资或重新融资符合本银行最近成立的持续性融资框架资格的MSMEs。」
该银行说它将很快进一步公布有关计划的BPI CARE债券的通告。
BPI总裁兼执行长康星说，「MSMEs在银行借贷总额中占比相对小，但是他们在全国就业总数中的占比相当大。贷款给MSMEs对保持国人就业有很大帮助。支持MSMEs是信奉帮助精神。」
据该银行说，此计划的发行增补了BPI支持MSMEs复苏的努力。
宿务航空地勤公司再裁员逾千
服务宿务太平洋航班的地勤公司将再次裁员，因为航空运输业挣扎着从二零一九新冠肺炎(COVID-19)大流行病的影响中反弹。
1航空地勤服务公司在一份声明中说，「怀着沉重的心情，我们别无选择，只好裁减百分之二十五的员工。」
该公司说，「二零二零年七月二十日将是人们作为员工的最后一天。」
1航空人力资源主管恩礼计示在被要求进一步详情时告诉记者，该公司员工接近五千人，百分之二十五演绎为一千多人被裁。
较早前，因为COVID-19的影响，1航空裁减了逾四百名试用员工。
比索兑美元贬值十四仙
菲律宾比索对美元汇率于昨日走弱。
在昨日的交易中，比索以五十点一七兑一美元收市，比前天的五十点○三贬值十四仙。
昨日的成交量达十一亿七千万美元。
菲律宾股市终场上升
由于对较快的经济复苏的期望，菲律宾股票交易所指数于昨日上涨六十六点四四点，或百分之一点○五，收在六千三百四十八点四五点，较广泛的全股指上升十五点八九点，或百分之零点四三，收报三千七百一十四点二九点。
以房地产与控股公司为首的大部分类股指数上升，而矿业与石油及服务类股则下降。
上升股以一百二十四比六十九领先下降股，而四十六种保持不变，总成交额达一百○四亿比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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