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吸欧气!#逛菜市场也能发现新物种#】“没准儿是个新种!”这句玩笑话,成了真。

2021年春季,生态环境部南京环境科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朱滨清等人正在武夷山国家公园开展生物多样性本底调查时,撞见几只米粒大小的小黑虫,由于飞得很“笨”——“挺着胸、直挺挺的”,引起朱滨清注意,他们迅速掏出捕虫网采集下来,还打趣或许是个新物种,没想到一语中的。

这种小黑虫,正是近日武夷山国家公园公布的4个新物种之一——三叉诺襀。

新物种的发现有何意义?靠“找”还是靠“碰”?如何验证真“新”?野外考察会面临哪些危险?日前,《中国科学报》采访了多位新物种发现者,探寻新物种发现背后的故事。

【发现:靠积累 也是意外】

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朱滨清都在野外考察,但他不会刻意去找新物种。

“新物种的发现有一定随机性,有时跑一晚上什么都没看见,有时只是停车休息下,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朱滨清告诉《中国科学报》,除了运气,调查人员的耐心和积累也必不可少,尤其是要提前做准备工作。

图1:朱滨清在武夷山国家公园开展本底调查 朱滨清供图

例如,朱滨清本人对昆虫中的襀翅目非常熟悉,但为了此次本底调查,他还是查阅许多资料,充分掌握武夷山当地“老种”特征,这才能在发现三叉诺襀和武夷山诺襀两个新种时一目了然。

“襀翅目对环境非常敏感,和蜉蝣目、毛翅目一起,是国际上常用的水质监测类群,它们的存在说明武夷山国家公园的生态环境非常好。”朱滨清说,保护物种最重要的是保护原生环境。

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员、标本馆副馆长金效华亦认为,发现认识新物种,一方面是认识自然进化本身,另一方面是摸清“家底”,推动生物多样性保护。

图2:金效华在西藏米林考察 金效华供图

金效华对兰科植物有着20多年的研究,先后发表了60多个新物种。他表示,发现新物种需要发现者有深厚的积累,但大部分新物种是可遇不可求的。

2016年,金效华在缅甸葡萄地区考察,在经过村旁一颗树时,他抬头间猛然发现一株看起来像兰花的奇怪植物,仔细分辨后确认它是一株蝴蝶兰,而且是一个新物种。

“意外”之喜接踵而至。2017年在同一片地区,金效华在一片被烧光的竹林中看到几棵还未烧毁的竹子,蹲下来仔细一看,竹子底部竟然长了植物。“是天麻!”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新物种。

果不其然,经过调查验证,这株天麻确实是新物种。

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副研究员吴刚则有一段长达10年“可遇不可求”的经历。

2010年,吴刚在菜市场购买了一种叫作见手青的牛肝菌,看着似曾相识,但又与其他见手青不一样。“这种见手青个头大很容易被采摘,但是菜市场卖的绝大部分是不成熟的,没有孢子产生,所以缺少用于真菌物种鉴定的重要形态数据。再加上我们一直没有在野外采到标本,鉴定工作停滞不前。”

直到2020年,吴刚的师弟终于在云南大理的松林中采集到它,这才证明这种见手青代表了一个新属和新种。

图3:吴刚正在察看牛肝菌切开后的受伤变色情况 吴刚供图

身在云南,经常能发现“躺”在菜市场上的野生菌新物种。“拿我研究的牛肝菌来说,在菜市场上有很多俗名,比如黄癞头、紫见手、红葱、白葱等。其中红葱就是我发表的新属新种,但我从来没有在野外采到过,可能是被老百姓采了,因为卖价不错。”吴刚说,为了做研究,他们也会去菜市场购买野生菌。

【验证:靠眼缘,更要证据】

一个新物种的发现,往往依靠外貌差异;一个新物种的验证,则需要充分可靠的证据。

吴刚告诉记者,目前物种分类中,普遍流行的方式是结合分子系统发育分析、形态学特征以及生态学数据来认识物种。

但他也提出,分子手段在极大地提升发现新种效率的同时,也可能会衍生其他问题,例如“同物异名”,即不同人给同一物种取了不同的名字,但最先发表的、符合命名法规的才是有效名。

吴刚就犯过这样的“错误”。2016年,他发表了一个牛肝菌新种,但2019年却有同行质疑这个新种是“同物异名”。

模式标本是物种“名称的携带者”,该同行对相似物种的模式标本重新研究后发现,模式标本的子实体是不成熟的,论文中的原始数据并不完全正确,再通过进一步研究证实吴刚发表的并不是一个新物种。

“实际上,我对前人发表的物种原始数据进行了比较,发现两个物种在孢子大小上的明显区别,我就认定是新物种,问题就出在我没有研究已发表物种的模式标本。当你对自己研究类群不够了解的时候,就很容易出现这种问题。”吴刚说。

在金效华看来,发现的新物种与前人发现的物种“撞车”,是比较正常的事情。但随着文献上网、标本上网,学者在查阅文献和标本时也更加便利,这种情况和风险也随之降低。

对于此次发现的两个新物种,朱滨清等人在收集到标本后,又经过近半年的整理、筛选、观察、比对,才最终确定为新种。

朱滨清认为,DNA测序、基因拓扑结构分析等现代手段提高了对隐存种,近似种等表型不易被区分的物种的身份界定,但不能代替传统的分类学,终归要回归物种表型上的差异,而这也是许多从业人员的兴趣所在。“我从小就爱好研究昆虫,我的同事、同行也基本是因为热爱从事的这行。”

【野外:有惊吓 也有惊喜】

从开始研究兰科植物,金效华有80多个月的时间在野外考察。

他认为,发表文章是为了解决科学问题,不应该局限于野外还是实验室的形式,但野外考察非常重要,可以获得第一手资料,获得感性认识,是培养学生热爱自然、对科学敏感度和对生物进化现象敏锐性的重要过程。

但野外考察,也是与危险共存和搏斗的过程。

图4:金效华在西藏墨脱县考察 金效华供图

2004年,不到30岁的金效华前往海南的热带雨林考察兰科植物,由于向导也喜欢观察植物,他们不知不觉地走散了。更糟糕的是,又下起了暴雨。

金效华冷静了一下,凭借经验判断村庄应该在低处,于是一路往低处走,所幸下了山。又搭乘老乡的摩托车,再步行到达90公里外的县城,终于与大部队取得联系。

还有一次更“要命”。2007年金效华等10多人从云南的贡山独龙江步行走到西藏察隅时,在穿过无人区,翻过海拔4700米的垭口后,他们发现快断粮了。

所幸,一行人几经辗转找到了当地的部队。由于大雪封山,部队粮食也十分紧缺,但依然为他们挤出了前行的口粮,而原计划三四天的路程,实际上走了七天。

为此,金效华总结了几点野外考察经验:安全第一,一定要用当地向导,带够粮食。

图5:吴刚在浙江景宁开展大型真菌多样性本底调查 吴刚供图

吴刚则有一次因“祸”得“福”的经历。

2011年,他们一行10多人前往云南怒江州考察,原本计划爬过怒江边上的一座陡山,再通过一座吊桥过去。但当爬至山顶时,才发现没有了前进的路。

碰巧一位老乡路过,他们赶紧问了路并沿着这条路走,结果还是没走出去。焦急中,他们又“摸”到一条小水沟,于是沿着小水沟往下走,终于走到了怒江江边。

令吴刚惊喜的是,迷路当天,他竟然采到了一个牛肝菌新属的物种,“不枉此次迷路”,他笑着说。

朱滨清也有一次在山里跋涉的经历。那天突降暴雨,导致山路塌方,他们不得不放弃汽车,背着设备从早上9点走到凌晨2点才出山。

图6:武夷山国家公园的璀璨星河 朱滨清摄

常年在野外,科考人员也得到了老乡、摄影爱好者、护林员的许多帮助。朱滨清表示,很多老乡看见稀奇的物种都会拍照发给他们,提供了很多信息。“有时候我们也会住在老乡家里,山里的夜间真的能看见灿烂的银河,太震撼了!”https://t.cn/A6JH8WNf

青春故事:那年我拒绝的情书

故事微刊 2022-01-03 07:30
作者:(台湾)莫 非

       他追逐的也许不是爱情,而是爱。       他追逐的也许不是我,而是一个曾向他表示友善的影子。

       每一次想到他,我便会感到一阵颤栗,为他那锲而不舍的劲儿,是那样一种可怕的坚持,坚持不把我给忘记。

       原本,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个小区里,我家住1号楼,他家住10号楼。小学班上我坐前面,他坐最后一排。功课我常考第一,是班长、模范生;而他,永远是最后一名,老师从不提他、不正眼瞧他,不把他当回事。只除了一次,老师当堂点名:“宋××,你怎么退步了?不是每次都是倒数第一,这回却考了个倒数第二?”语带讥讽,在全班的哄笑中,将考卷摔在他的桌子上。当时他也跟着同学们在班上傻笑,好像分辨不出老师说的是反话。

       他长了个大头,有人说他笨,大概是因为他在家里跟妹妹睡上下铺,老由上铺摔到地上,所以给摔傻了。此话从没有人求证过,但他的头真的大,他也是大家公认的笨。所以我对于他,好学生对于笨学生,女生对于男生,在那个年纪是绝对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有一天,母亲却向我问到他的成绩,然后对我说:“他爸生前和你爸是好朋友,所以你要在功课上帮他一把!”母亲又说自他父亲过世,他母亲便离家去了台北,从事秘书之类的工作。他和妹妹被小阿姨收留,而小阿姨又因在歌厅唱歌,认识了一个客人,后来就同居在一起,他们称他为“叔叔”。是那样一个畸零的家庭,不容易啊!所以我应该帮他,那一天,便找他一起做功课,约在他家。

       那天下午他家只有他。他带我参观了一下他家,然后带我到做功课的饭桌上,是个沾着油污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盘冷馒头,一碟辣萝卜干。当时午后斜阳洒满一桌,成了房内最亮的地方,桌上像铺了块金色柔软的绸缎,什么东西都浸着温润色泽。

       他教我用馒头夹辣萝卜干吃。因为没吃过,也因为新奇,我吃了两口,觉得特别香,和他相视一笑。那天下午,我们友善地一起做着功课。偶尔,室内回响着“嘎巴!嘎巴!”萝卜干的脆嚼声,在那午后阳光的一个角落,天地一片宁静。

       但接连几天在学校,同学开始注意到他的变化了。“你看,宋××又在算人数了!”有人拍我肩要我注意。是在早晨的课间活动,学校安排我们跳土风舞,要流动换舞伴。排在另一头的他在等音乐时,会一个个数,看怎样换舞伴,可以换到和我在一起。我回头,果然望见他一脸认真地伸着手指,在一一点算。他个儿高、头又大,队列中很容易看见,但他对别人的注意浑然不知。当即我便羞愤了,真没想到数学那么差的他,会有这种脑筋?

       死心塌地的追逐
       我开始对他疏远,视如路人。不仅再没有邀他一起做功课,而且看他远远走来,我就闪在一边。我不喜欢同学把我和他联想到一块儿。但也有失算的时候。一天清晨上学路上,我骑着脚踏车一溜而过,转个弯后,赫然望见不远处,他正背着书包的背影。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骑,擦肩而过时,他抬了下头,发现是我,眼光闪了闪;我咬咬牙,假装视若无睹地继续往前骑。

       一会儿,却意外地听到背后传来快速沉重的跑步声。回头一望,暗叫不好,这个傻大个一手紧抱书包,一边喘着气,紧追着我的车跑。我吓得愈骑愈快,他也愈跑愈快,头上甩着汗珠子,嘴巴大声吐着气,却不肯开口招呼我,或喊一声停。这使我也没什么理由阻止,我假装没看见,紧抿着嘴,兀自低头赶路,像个不相干的路人。地上是一高一低、快速移动的身影,偶尔一个远远地抛下另一个,偶尔两个又紧紧相随。

       日后每次路上碰见,他一定撒开两脚,卖力地追赶着我的车。我从未问他为何要跟着我跑,他也从不招呼我停车等他一下!

       寻常情书
       暑期放假,我松了口气。不上学便见不到,我便很安全。

       一晚,我忽然被墙外轻轻的叫声给唤醒了,那是压抑又紧张的声音,又要我听到,又不能叫别人知道。一下在墙这头,一下又冒到墙那头:“莫非!莫非!你出来一下!”小偷似的。

       我听了,顿时噤声。有点兴奋,又有点不知所措。他叫我出去做什么?脑中一片空白。经验是新鲜的,但那个大头又叫我没太多想法,只好假装不在,可是又心虚,因为我知道他是知道我在的。他又叫了一阵,便也没声了。隔两天,又来叫,隔两天,再来。是那样不死心,探索、试探,叫魂似的叫。我烦透了。

       “莫非!你出来一下!”他又在墙外叫魂了,终于给哥哥听见,他不耐烦地走出去,很凶地喊:“叫什么叫?是哪家的狗在叫?不要在这儿吵!”很成功地遏止了那头的叫魂声。进屋时,老哥对我得意地挑挑眼:“怎么样?你老哥厉害吧!”

       但安静只持续了几天,信箱里却开始出现我的“情书”了。因为是住同一个小区,一定是他本人专送,每每门外信箱“咚!”一声响,然后便是一阵跑远的脚步声。

       说“情书”,其实是神近而非形似,全信不带任何与“情”有关的字眼,而且言语平常,简单几句话,算是小学生式的问候。信纸也是一张肮脏的作业纸,上面铅笔字迹歪七扭八,几句话写得挣扎痛苦非常,涂改痕迹历历在目,看得出他把一生的学问全用上了。是这样一封让人啼笑皆非的信,拿在手上,却惊心动魄,一颗想要表达什么的心,好像烫手指。

       我从没回过信。年龄上,我还是讨厌“臭男生”的年龄,情感上也还没开放,对这一连串浓烈的表示,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倒霉”。他大约也看出我的烦恼,在学校不再数舞伴了,但上学路上仍是追着跑,信箱也仍时不时躺着封信。

       温柔大手
       隔年初夏,一场滂沱大雨,到处淹水,我必须步行上学。走到校门口时,因为是上坡,黄浊的大水迎面滚滚流下,竟泛滥成校门宽的一条大河。老师在门口指挥,一些学生脱了鞋涉水前进。我也涉入水中,浸在冰凉水中的脚,像被许多鱼由趾间溜过。

       我低头,在湍流水中摇摇晃晃地走,有点头晕,也有点害怕。走了一半,看着快速流过的水,忽然有点发昏,这时,一双手由后面伸来,是他。我因惧怕,一时摒除所有的矜持死命抓住,乖顺地由他牵我走到校门口。

       现在回想,那绝不是一只偶然冒出的手,而是一只在身后多时,伺机待发的手;那也不是一双小学生的手,而是一只有力又稳定的手,一只多年身为保护者,走过无数生活困境的手。是那样一只手,把我由大水中牵出。到了高处,他松了手,看也不看我便离开了,大约是感到我的不自在。望着他的背影,我着实发了阵呆。

       初中,我考到了私立学校。他与小阿姨一家搬走了,听说他被送进工厂去当学徒。高中,我又考到北部女中,一次回台中老家,看到他几封过期来信,地址是中坜,字迹仍是熟悉的,其中一封里他形容我是:飞上枝头做凤凰。有几个字是拼音注出来的。

       他只是向爱投奔
       女孩心的诡异之处,就在当自己对对方没感觉时,对方的一切追逐,都会被弃之如仇、逃之不及,对方再怎么掏心掏肺,也只是“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清渠”。
     
 但在二十几年后,我渐渐有了不同的视野,我发现生命中的这一段,也许原本不是一般初恋式的追逐与被追逐。他追逐的也许不是爱情,而是爱。他追逐的也许不是我,而是一个曾向他表示友善的影子。他一生寻找的,是那属于人与人之间的关怀。

       因为是那样一个成长在寂寞中的孩子,世界对于他来说是破碎、不安、残酷的,在他童年的记忆里,是被泪与屈辱淹没的大海;因为内心的渴望,他把我当成山一样的指标,一次次如浪涌向岸边,毫不气馁地向爱投奔。

       而我给了他什么呢?一个阳光的下午?一个微笑?一个牵手?他不知道,当我骑着车飞快往前跑而他紧追不放时,他已把那一角阳光给逼退,给远远地抛在后方了。而我不知道的是,自己一个微小的友善表示,就是他生命中仅有的仁慈,就是他全部的阳光。

       他追逐的,是阳光的影子,阳光的记忆。

【7名“慰安妇”制度受害者——她们公开指认,侵华日军暴行再添铁证】#7名受害者指认日军暴行# 据@南京日报 报道,第八个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到来之际,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利济巷分馆工作人员在湖南新确认7名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者。

10月20日至25日、11月18日至26日,南京报业传媒集团融媒体记者行程7000多公里,跟随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利济巷分馆工作人员,先后两次前往湖南岳阳华容县、平江县和郴州嘉禾县实地调查走访,独家跟拍采访了20多位知情者,详细记录受害老人当年的不幸遭遇,留下珍贵影像资料,为侵华日军暴行再添铁证。

78年前救下5岁女孩,自己却被日军抓走

“妈妈,妈妈啊,我终于找到你啦!……”2021年11月20日上午,在湖南岳阳华容县诚信市场旁的一幢独立小三楼上,84岁的张二英走进卧室,上前抱住坐在床边的97岁的雷金二(雷金安)老人抱头痛哭。

这对“母女”在失散78年后重逢,归功于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利济巷分馆工作人员刘广建和湖南志愿者陈栋梁,多年来对“慰安妇”制度受害者走访调查过程中的一次“无心插柳”。

2021年5月,志愿者在华容县钱粮湖镇敬老院的一次调查中,听张二英说起她有一个救命恩人叫雷金莲,78年前想方设法护住了她,自己却被日本鬼子抓走了。小时候,妈妈经常告诉她,永远不要忘记这位救命恩人。

随后几个月,志愿者在方圆20公里的村庄里四处寻找,终于在钱粮湖镇团洲虾找到了92岁的雷金莲老人,老人承认当年被日本鬼子抓去过却否认救过人,并表示自己有个姐姐叫雷金二(雷金安),比她大5岁,今年97了,可能是当地人说话有口音,导致当年被救的女孩家人记错了名字。

2021年10月24日,在雷金莲的帮助下,记者跟随志愿者很快在华容县城联系上了她姐姐的家人并找到了雷金二本人。多年没见面的姐妹俩一见面相拥在一起,妹妹双手握住姐姐的手一直不停抚摸。看到妹妹来访还带来了不少陌生人,雷金二不好意思地嘴贴着妹妹耳边说起悄悄话。后来记者得知,姐姐在问妹妹,是否已经告诉别人自己曾经的遭遇。

在征得家人的同意后,雷金二老人向记者 没讲述了她惨遭日军侵害的经历,以及她救下同村女孩张二英的经过。

雷金二生于1925年7月25日,湖南华容县人,雷金莲的姐姐。1943年春夏的一天,日军来到华容袁家咀扫荡,当时年仅5岁的张二英跟两个小女孩一起在家门口玩。她当时穿着妈妈做的红肚兜,红肚兜里还放了煮熟的豌豆。突然,张二英看到很多人跑了过来,还能听到打枪的声音。雷金二看到张二英站在那里呆呆地不动,就问她日本兵来了为什么不跑?说话的工夫,她就背起张二英往前跑去,因为是土路,加上背着张二英,雷金二没跑多远就跑不动了。这时日军已经快要逼近,雷金二把张二英放在路边的水沟里,然后盖上稻草,告诉她千万别出声,她自己一个人向前跑去。

11月23日,记者跟随志愿者和张二英一起来到当年日军据点插旗码头遗址,现在居住在此的老人告诉记者,这儿就是日本军人的据点,院子的最边处就是活埋人的地方。之后,张二英带着大家一起回到她当年被救的现场,在同村王奶奶的帮助下,张二英找到了雷金二当年帮她藏身的水沟。

回想起当年,张二英在水沟里透过稻草的缝隙看到穿着军装的日军向前追击老百姓。雷金二最终还是没逃掉,被日本兵抓住,在日军据点受到了日本兵野蛮对待,每天都有数量不等的日本兵对其施暴。十几天以后,父亲在得知雷金二被关在日军据点里,于是通过“维持会”用钱把她赎了回来。回家后,父亲也对雷金二说不要对外人讲自己的遭遇。本来家里有渔船,生活较为富足,为了搭救雷金二、雷金莲两姐妹,父亲几乎将家里的值钱东西都变卖了。

张二英全家一直非常感激雷金二的救命之恩,几十年来一直在寻找救命恩人,她在心里也已经默默将雷金二认作了干妈。今年5月,当得知雷金二还健在时,张二英激动不已,非常想去见一面。11月20日出现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张二英终于见到了“妈妈”雷金二。

姐妹同为受害者,如今一起站出来讲述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雷金莲、雷金二姐妹俩虽不是同时被日军抓走的,但都是此次新确认的“慰安妇”制度受害者,两位老人如今愿意讲出过往的惨痛经历,为历史留下一份见证。

雷金莲出生于1930年3月11日,湖南华容县人,老家在湖南华容县插旗镇牧荒队。1943年5月份左右的一天,雷金莲和姐姐在家里,突然有几个日本兵跑进雷家,她后来被带走了。她至今记得当天日军来时,姐姐身上系了一条围裙,正在做家务,日本兵一把抓住姐姐的围裙,姐姐挣脱跑掉了,围裙还留在日本兵手上。雷金莲吓得脚都走不了,只知道哭。被带走后,前面有人带路,后面有日本兵用枪逼着雷金莲跟着他们走,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到了一处日本兵营据点。当时的这处据点在插旗码头上(现为莲湖村),码头街上两边有很多茅草屋,日本兵把雷金莲关在其中一间茅草屋里,门口有日本兵把守,院子里还有瞭望台,能够看到有日本兵站在瞭望台上。与雷金莲一起关进去的还有几个周边的妇女,都是被日军抓过来的。被关进去后,每天都有日本人来欺负雷金莲,每次来欺负的时候,日本兵都会大声恐吓她,或者用刺刀逼她脱衣服。隔壁房间都关了其他女孩,雷金莲应该是年龄最小的,其他女孩子都比她大,大家都只知道哭,吓得魂都没有了。雷金莲大概被关了半个月,父亲变卖家产(打鱼船等),花钱找“维持会”的人把雷金莲救了出来。回家后,父亲交代雷金莲,让她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

雷金莲16岁就嫁了当地一户姓陈的人家。丈夫对她很好,但是七八年没有生小孩,雷金莲就提出了离婚。丈夫说要去领养一个,雷金莲劝丈夫再找一个能够生育的,她不想害了丈夫,所以就坚持跟他离婚了。后来,雷金莲又嫁到了月亮湖村的肖家,成为肖家丈夫的第二个老婆。雷金莲在肖家的堂兄弟里面过继了一个儿子,又把自己家里的侄女儿嫁过来当自己的儿媳妇。

现在雷金莲看到电视里的日本兵,听到日本人的声音都非常害怕。当雷金莲了解了寻访团的来意,她觉得正义的时刻要来到了。

107岁老人是最年长的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者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利济巷分馆的工作人员与志愿者一起在全国各地走访慰问在世“慰安妇”制度受害者,今年已经是连续第6年。今年,团队在湖南调查新发现并确认了7名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者。

其中一位是来自湖南郴州的李秀青,生于1922年10月4日,湖南郴州嘉禾县石羔村人。当寻访团一行出现在她女儿家大门前,99岁的李秀青老人给大家行了个礼。因为父亲重男轻女,李秀青出生后就当男孩打扮。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李秀青大概16岁左右的一天,甲长保长带人到村里来抓壮丁,大哥闻讯连夜逃跑了。甲长保长知道他们家里还有一个,就带人把当时女扮男装的李秀青抓走编入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23师,在一次战斗中,李秀青左手掌被日军子弹击穿,伤愈后李秀青回到家乡,母亲不让她女扮男装了。1944年年底的一天,日军来到嘉禾县,李秀青跟着几个乡亲在前往李家村的路上被日本兵抓了起来。当天日本兵把李秀青和其他地方抓来的几个妇女关在坦坪镇的一栋青砖大房子里,轮流强暴。几天后,游击队及时赶到,把房门锁砸开将李秀青等几个妇女救了出来。

在湖南平江县,志愿者还找到两位不愿意公开身份的受害者,分别是生于1922年的姜奶奶(化名)、生于1924年的阳奶奶(化名)。姜奶奶曾被日本兵抓去折磨多日,后趁天黑撬开后窗从阁楼跳下,把右脚摔坏落下残疾。阳奶奶被日本兵关在当地被征用的祠堂里连续多日惨遭强暴,至今提及日本人还是浑身发抖。

此次新确认的7名受害者中,年龄最小的是生于1936年9月11日的易菊连,湖南长沙县金井镇人。她年幼丧母,由于战乱家庭十分困难。1944年初夏时节,日军最后一次来扫荡,易菊连拿着一床草席跟着父亲一起逃难,在长沙县王板洞遇到日军部队。当时有几个日本兵手里拿着枪威胁他们,嘴里说着“卜啰卜啰”,大概意思是“不许动”,还有“花姑娘不要跑”。父亲吓得不敢作声,眼睁睁看着易菊连被日本兵抓走。易菊连当时不到十岁,自己还没有一床草席高,就被几个日本兵强暴了。后来,日本兵将易菊连带到一个离家大约10多里的地方,关在一间房子里。她记得是一间茅草屋,窗户不坚固也不高。在那里每天都有日本兵对易菊连施暴,将她折磨得不成人样,造成终身不育。

此次新确认的7名害者中,年龄最大的是生于1915年10月的李淑珍,湖南平江县人。李淑珍过去很多年并没有将此事当作禁忌闭口不谈,而是常常对儿女说起过往,教育儿女不能忘记历史。日军侵略湖南平江时,李淑珍开始还和村民一起上山躲避,但日本兵并未进村扫荡。1944年,当日军第四次进犯平江时,时年29岁的李淑珍索性呆在家里不躲避了。但这一次日军真的来了,李淑珍想逃也来不及了,只能躺在床上装病。日军来到她家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从床上抓走了,之后把她关押在山脚的屋子里。这间屋子原来是村里用做观察哨所之用,日军来了之后就当做临时据点。同时被关的,还有同村的七八名妇女。

2021年11月21日,记者跟随李淑珍的小儿子前往江家洞进行实地考察,一行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来到当年日军关押李淑珍等当地女性的房子。老人口中原先的茅屋已经坍塌,但当时用石头垒造的地基仍存,如今的地基四周长满了荒草与杂树。

曾经在这间屋子里,日军对当地妇女实施性暴力。几天后,日军又把这些妇女转移到据点里进行侵害,稍有不满便拳脚相加,李淑珍在此期间被打伤了背部,后来因为身体承受不了继续蹂躏而被遗弃,家人发现后将她救回。如今同村已被抓走的妇女只剩下李淑珍一人健在,明年家人还准备给老人办108岁“茶寿”。

截至目前,中国大陆经认证在世的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者人数仅剩17人。她们至今都还在等待一个道歉!#勿忘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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