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私语 2012
太阳的最后一个眼神刚抹去了群山的燥热,繁星睁开了眼睛,月亮也开始苏醒。

风轻轻地停住脚步,不敢出声。高大的树并肩而立,向着夜空吟唱着古老的咒语。
银辉洒下,大地变白,楼房变白,树木变白,一切都切换成了夜间形态。点点荧光从容地在空气中镀着一层平静,而在表象之下点燃了一把躁动的火。
我换上黑色的装束,化成一道黑影站在某棵树前。黑色的眼眸,看见它对着茫茫宇宙发出了史前的召唤,瞬间天旋地转。
树尖所指,一粒火种骤然从天而降,又四散开去。一声悠长的、撕心裂肺的马鸣,穿透心魂。刹那间,风起云涌,来自远古的神马队伍浩浩 荡荡,从太阳落下的方位开来。主力已经全部就位,它们止住了矫健有力的步伐,列阵屹立在云端。
它们在等待什么?它们已察觉到了什么。
全体一齐回首,又有一粒火种将至。
不对,那不是火,而是一头威武圣灵的烈焰雄狮,刚从沉睡中醒来!

我以战神的名义,祭奠一个没落的帝国

临时考场

简陋的礼堂,不知被人们冷落多久了。
已经没有人还记得礼堂曾经完成的使命,只有当夕阳照射在模糊像就快熔掉的玻璃窗上,你才会看到这个被遗弃的仓库里面,储存着你能想象的一切声音,只是被同样地遗弃在了岁月深处而已。
今晚,礼堂一角横空挂了几盏日光灯,借了几排可怜的桌椅,她将第一次以考场的身份,完成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次竞赛。
这个临时的战场,不需要音乐和掌声,连微弱的灯光似乎也变得多余。何况礼堂原本就没有配备这些会削弱战斗意志的东西,要用什么,都是一次性,一次性的表演,一次性的战斗,一次性的荣辱和得失。
高大的门和墙,紧紧关住嫉妒和痛苦,放走人们需要的年轻和阳光。
抬起头,看到一个黑暗深邃的天穹,大家都置身荒野。
黎明还没有到来,礼堂等不到明天。

这条走廊

登上四楼的走廊,找到内心深处那扇已被遗忘的门。
顺着走廊一步步前行,一切都鲜活如昔。不用再紧闭双眼才能看见,不用再沿着记忆的路线才能淘出那几个瞬间。记忆之源的一个个声音、身影,依然在这里回响、闪现。
月亮曾经是最好的知己,只有她才知道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知识的小门门口,挤满了人;情感的站牌下,也人满为患。我只好等月光注满这条走廊的时候,暂时洗去表面的孤独、浮躁和迷惘。
尝试了无数次的转身,期盼的身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出现。没有那双眼神来点燃,所有的热情已经开始潮湿。
等到下一世,还会不会遇见你,一起看那温暖的晨曦?

前门的空地

前门的空地,空得有点凄凉……
空地是一个张开了的、摸不到底的口袋,一直在费尽心思地吞下人海中那些还没有蜕变的人,那些无知的人。我是唯一一个不小心自愿掉了进去,又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才成功从里面爬出来的人。
不要问我里面有什么,我什么都忘了。
站在空地边缘,面朝前门,看到了夜晚;背对前门,看到了白天。所以这里只有两种人,一种嗜好黑暗,一种向往光明。
在空地旁边,靠近前门,有两三株腊梅。那是里面那个世界的第一个标志,也是一个重要的象征。
一旦漫长的寒冬来临,你的心是什么颜色,它们就会开成什么颜色;你喜欢什么味道,它们就会散发出什么味道。
第一步很关键,往前,或者退后了,都无法再回头。

广场新雕塑

地下伸出的一只手,用指尖接住了从天上掉下的一颗星。这次,星星选择石化......
光洞穿石球,射向四面八方。本打算要照亮更远的地方,可惜一到外面就变得力不从心了。
没有穿过历史的烟波,也未曾在岁月的长河中淘洗过,却能意外地发着微光。
站在毕业班的尽头,靠在非毕业班的边缘。所以再别致也比不过教材书本那样吸引眼球。
两年了,没有血,没有肉,只有几缕在夜里才辩得清的白光。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谁也不知道。
它核心的意义是什么?谁也不明白。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其一
遍布全校的扩音器喊了几次“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从此,这句话成了我们的暗语。
灯光探不到的角落,是故事滋生的场所。
阳光漫不到的地方,情愫的火苗摇摇曳曳……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最忠诚的树在记录着夜晚。
所以,存在,不存在,有过,没有过,都无关紧要。是在挥霍,还是获取动力,只能让未来的标准来评判。
其二
被方格地砖钉死的土地,终于浸出了嫩绿的血水。
为了等待这绿色的星星之火,有人已经在这片天空游荡了几个世纪。
这是生命的信号,也是死亡的前奏;是希望的象征,也是毁灭的末章 。
零零散散的绿意为枯如荒漠的土地带来了一丝生机,同时也带来了会在夜晚发作的后遗症。
这个角落没有监控器,只有一道隔绝外界的铁门。
风低,云黑,人静,一场蓄谋已久的交易将在这里进行。
暗号,交钱,收货,干净利落。
随机应变,见机行事,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必须具备的生存技能。

半夜的噪声

一群不眠之人,和另一群不眠之人,在学校展开了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并将战火蔓延到了青春的梦境。
探照灯和电筒的冷光,似乎无坚不摧。躲在那背后的,是比雪风更冷、更刺骨的眼睛。
以恐惧和欲望为据点,以暴力和狭隘为手段,打碎一所校园静谧的梦,无所顾忌。
从子时打响,至新的日落,重整战容。
大地在夜晚用星空或云层来保护自己,好在人的战斗力和他们的意志一样强黠。再虔诚的祈祷,也总是一触即溃。
无数本该宁静的夜晚,我见证了战火贪婪地焚烧着美好的梦,见证了这些半夜的噪声,把学校吓出了心脏病。

琴房

琴房在记忆里模糊

像零碎、断裂的音符,串不成一个乐章

隔音玻璃是琴房的皮肤,每天都在变黯、发黄

扶手倒在路旁,琴房赤裸裸地在风雨中摇晃

不整齐的阶梯,再也没有合唱队站在上面

残缺的桌椅像一具具尸体,任人丢弃在琴房里腐烂

墙面上,布满了无法抚平的伤口……

尘埃在夕阳下停滞,想组织最后一场演奏

钢琴脱落了琴键,露出一丝微笑……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秦观《浣溪沙·漠漠轻寒上小楼》
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苏轼《六月二十日夜渡海》
夜凉吹笛千山月,路暗迷人百种花。——欧阳修《梦中作》
秋风吹到江村,正黄昏,寂寞梧桐夜雨不开门。——顾彩《相见欢·秋风吹到江村》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刘方平《春怨》
云尽月如练,水凉风似秋。——欧阳詹《荆南夏夜水楼怀昭丘直上人云梦李莘》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晏殊《无题·油壁香车不再逢》
夜合花开香满庭,夜深微雨醉初醒。——窦叔向《夏夜宿表兄话旧》
风淅淅,雨纤纤。难怪春愁细细添。——纳兰性德《赤枣子·风淅淅》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丘处机《无俗念·灵虚宫梨花词》
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黄庭坚《王充道送水仙花五十支》
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辛弃疾《玉楼春·风前欲劝春光住》
黄昏庭院柳啼鸦,记得那人,和月折梨花。——陈亮《虞美人·东风荡飏轻云缕》
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夜凉如洗。——文征明《念奴娇·中秋对月》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唐温如《题龙阳县青草湖》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刘长卿《别严士元》
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李清照《蝶恋花·暖雨晴风初破冻》
残雪庭阴,轻寒帘影,霏霏玉管春葭。——王沂孙《高阳台·和周草窗寄越中诸友韵》
夜阑风静欲归时,惟有一江明月碧琉璃。——苏轼《虞美人·有美堂赠述古》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杜甫《严郑公宅同咏竹》
尘中见月心亦闲,况是清秋仙府间。——刘禹锡《八月十五夜桃源玩月》
半天凉月色,一笛酒人心。——袁枚《夜过借园见主人坐月下吹笛》
无情明月,有情归梦,同到幽闺。——刘基《眼儿媚·秋思》
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韩愈《山石》
晚风庭院落梅初。淡云来往月疏疏。——李清照《浣溪沙·髻子伤春慵更梳》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温庭筠《梦江南·千万恨》
风吹古木晴天雨,月照平沙夏夜霜。——白居易《江楼夕望招客》
庭户无人秋月明,夜霜欲落气先清。——张耒《夜坐·庭户无人秋月明》
杨花零落月溶溶,尘掩玉筝弦柱画堂空。——冯延巳《虞美人·春山拂拂横秋水》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苏轼《永遇乐·彭城夜宿燕子楼》
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携手佳人,和谁折残红。——苏轼《江城子》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苏轼《蝶恋花》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辛弃疾《丑奴儿》
月桥边,青柳朱门。断钟残角,又送黄昏。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张先《行香子》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欧阳修《浪淘沙》
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陆游《红酥手》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辛弃疾《丑奴儿》
十年生死俩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苏轼《江城子》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苏轼《水龙吟》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苏轼《水调歌头》

光阴似箭,我与曾经的我,隔了万水千山。
比起曾经拥有,遗憾更像是卡在我们喉咙里的酒。
浮华褪去,人如烟花冷;历尽霜华,内心温存如初。
只要想念还在,就不算分别。
你是谁朝思暮想的笔尖少年,在绝城的荒土里辗转成歌。
穿过人间无常,才懂得爱是宝藏。
尽全力在不开心的日子里,搜刮生活里藏起来的所有温柔。
时间不语,岁月不言;却见证了人心,戳穿了谎言。
一杯醉人酒,难解世间愁。
有些人,就好似穿过指缝的光,抓不着,留不住。
想玩的时候不能玩,想读书时没人教,想要的东西要不起,想留的人...来不及......
你从未属于过我,我又何必强求你留下。
有时候人们会变,是因为他们实在伤得太重了。
要分就分吧,不用说什么你配不上我这种话,我们又不是充电器和手机。
距离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把你想念,还是把你忘记。
直面时光,将丝缕的阳光收藏。和煦微风,你,穿过萧萧丛林,掠过清清波面,遥遥的望着我。
没必要刻意遇见谁,也不急于拥有谁,更不勉强留住谁。一切顺其自然,最好的自己留给最后的人。

嘿嘿嘿,可是花了几亿光年哦!

在童年的许多记忆里,搞柴是一件最难以忘怀的事情。柴被我嫩弱的肩膀背起我总能闻到那阵阵青草的气息和香味,或者被我的娇嫩的小手塞进冰冷的锅灶,一点,一屋子立马热气腾腾起来,家便有了家的感觉,有了温暖和依靠。柴燃烧了自已,温暖了世界。

那时清早起来,第一件事不是读书,不是吃饭,而是搞柴。一个与个子差不多高的大花篮,一张筢子,一把长条锄头或一把长柄镰刀。四时不同带的搞柴工具不同,有时用锄头,有时带镰刀,有时用筢子,用它们的长柄往空花篮里随意一插,插到一个花格里,轻轻一挑就挑到肩背上。有时睡眼惺忪,有时哼着小调。搞柴也不是一个人,大多与小伙伴们一道,互相有个照应。

那时没有电,没有煤气灶、液化气灶,甚至不能像城里人烧煤球。只能烧柴,一日三餐,煮饭烧水炒菜,一样也离不了烧柴。柴的范围很广,只要塞进锅灶能烧得着。主要是三大类,一类是柴山上长的柴,是家里主要柴草来源;再是各类庄稼打下剩下的秸秆,如麦茬,高粱杆子,稻草等;再就是我们每天上学之前、放学回家之后,周日或寒暑假搞的柴,是补充。山上砍柴是一家人全部上阵,柴砍回来码成柴堆,主要留给过冬时烧。平时主要烧庄稼秸秆和我们搞的柴。

搞柴基本从春末夏初开始,早早晚晚都要搞一篮半篮柴,周日或放假更是全天都要去锄、去砍、去扒。

最喜欢那种叫胖根草的草,特别是长在沙地上,可以挖出根来,晒过后实实地压进花篮里,一个人都背不动,烧时火苗硬,以一当十。记忆比较深的是到家后面的姚家峪山顶上锄草皮。与小兔子、黑皮、三丫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小伙伴,比赛着谁起的早,谁搞的柴多。要想超过别人,就得找到好场子。门前屋后的柴早已挖地三尺,搞无可搞。方家晌后面的山上柴多却是本队人的柴山不能搞,一个队里人,抬头眼熟,搞了也背不到家,背到家也要赔,家长都打过招呼的。我们就找到姚家峪,姚家峪是山那边山里人家的山,他们山多人少,顾不过来,把我们小孩锄点草皮也不当回事,满坡的胖根草,我与弟弟第一次找过来,看到可以打滚的遍地野草都醉了。从此我们的柴比别人搞得多,柴也好烧。十分开心。天麻麻亮哼着小调出门,到日头出来,我们已把带露的柴草锄了一大片,并不急着装进花篮,而是坐在石头上一边歇息,一边看着晨光一寸一寸从地平线爬上来,光线总是最先到达山顶,它那样的柔和,清丽,多少个早晨我们小小的心窗被晨光推开,照进一天的明亮。待太阳把草上的露水收走,远处山下的村子炊烟升起,我们背了一花篮柴,得得地下山,走进晨炊弥漫的人间烟火气里,然后吃过早饭,背着书包上学。

长在田埂坎上柴,一般用镰刀砍。砍这柴是要有点技术的,大人们说要抹根子砍。分田到户后,田分到各家,田埂自然归到各家,一般都不急于砍,等到双抢之后草木茂盛之时才砍,且是各家大人砍,小孩子不让砍,怕砍不好糟蹋了。会砍的从田埂一头顺次砍去,一溜不剩,砍过的田埂坎子光光滑滑,像熟练的剃头匠给人剃了光头,一根毛都看不见。柴砍了一把一把摆放在田埂上,烈烈的太阳一晒,一般早上砍了,傍晚就能抱回家烧锅。不会砍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就像把人剃了个花头,难看又浪费了一埂好柴,还会被乍乎刺戳破了手,滴着痛痒的血。我家因为父亲做手艺补鞋修胎,田埂上的柴就让我们随意砍,常常砍时镰刀把手砍了,或被刺戳手了,最怕的是田后埂草丛里藏着蛇,从你手下钻出来,滑过你的脚步,吐着长长的吓人的蛇信子,胆都吓破了,但舍不得一埂好柴,还是硬着头皮去砍。我一去田埂砍柴,隔壁的二老爹就跑过来教我,叫我用手尽量抓住根部,刀子贴着地面,抹根砍。叫我不要急,耐得住性子,从上到下一溜砍下来,遇到柴深处,先用镰刀磕磕,把蛇赶走。遇到乍乎刺用周边的草裹住,眼睛要看着,手尽量避开刺。几次一砍也就学会了,像会了一门手艺似的,内心便有些小得意。埂上柴总是杂着些小杨树苗子,枸树苗子,枫树苗子和乍乎刺,这些柴草有筋骨,烧起锅来火苗旺。

秋后山头上柴砍的光光了,但山上松树多,松树可以作为盖屋用的梁柱、桁条,农人一般舍不得砍,有等它长成有用之材,才伐下山去。松树到秋后就落松针,我们叫它松毛,松毛金黄柔软,点火快,好烧,烧起来少烟,烧的时候还发出脆生生的声音,像是在锅灶里弹奏着一曲音乐。所以秋后特别喜欢到山上扒松毛。扒松毛用的是筢子,现在年青人可能都不知道它了,即是乡下现在也很少见了,筢子大多用竹子做的,竿的一端均匀地劈成若干条,在火焰薰烤下使其呈扇形张开并弯成手指半握状,再用铁丝或细篾固定成形,筢子那时不仅用它扒柴草,还是我们手中捍卫搞柴权的武器。邻村山多,我们常去他们山上扒松毛。他们村里有几个半大少年,常常在半路上设埋伏,截住我们,让我们把辛辛苦苦扒的柴倒下来才让过去。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抽出筢子就打架,小兔子的锄头柄成了孙悟空的金箍棒,我的筢子就是猪八戒的九齿钉钯。我把一张筢子舞得呼呼叫,一会就把对手吓跑了。

将一花蓝柴草背回家,汗流浃背,但一进家门,平时严厉的母亲总会露出一脸的欢喜,给我盛饭,或滔水让我洗洗,一家人围着锅台其乐融融,到了晚上疲累的小身体也总是很容易进入梦乡,做上好梦。

搞柴的童年辛苦而耐嚼,像堆积在岁月里的一堆堆胖根草一堆堆松毛,只要一被回忆点燃,就炊烟袅袅,柴香,饭香扑面而来。火苗旺盛,烧出劲道,温暖年月。#羊村的扛把子# #壁纸#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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