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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小脚与西服》
作者: 张邦梅
时间: 2020年11月
评分: ⭐️⭐️⭐️⭐️

去年11月读完,迟来的读书笔记。
➡️ 幼仪的故事,有特定的时代背景,却也有穿越时光的力量。与你分享~

《小脚与西服》

书名中的小脚与西服,分别对应张幼仪与徐志摩,但从他们的故事来看这显然不是一个准确的比拟。实际上,幸得二哥张君励开口,幼仪躲过了裹小脚的命运,且如她所说,当慈禧太后通过一连串禁止缠脚的改革后,“我的脚变成了我的护身符,带着我进入一个崭新、广大、开阔的世界”。

本书作者张邦梅,是幼仪的侄孙女(幼仪八弟张禹九的孙女)。看到这可能你会认为身份决定了立场,但事实上,敬佩而又理解幼仪的张邦梅在家族中是个“少数派”——张家的绝大部分人,特别是与幼仪同辈的张家人,都更站在徐志摩这边。惊讶之余也颇觉讽刺。

书的结构很有意思,每个篇章开头是张邦梅简短的自述,一个出生在中国传统家庭、接受纯正美国式教育长大的美二代的个人经历及对家族往事的看法,然后是张幼仪的口述部分。张家两代女性的故事交叉出现,是家族故事的延续,也是一场不观念的碰撞。

书的内容主要讲述幼仪的一生,自然绕不开那场举世闻名的离婚。诗人自负有才,自诩进步青年,要做新时代的代言人,就连离婚都要搬出“彼此有造福人类之心,其先自作榜样,勇决志断”这样的论调,甚至在幼仪签字同意离婚后乐不可支地宣布“我们一定要做给别人看,非开离婚先例不可”。看似追求自由,实则是林徽因要回国了,他着急恢复单身,完全罔顾妻子刚刚独力生育完他的第二个儿子后身体上的虚弱及心理上的脆弱。

说到他们的第二个儿子(彼得),这是幼仪决定生下来的。怀孕时徐志摩直接建议把孩子打掉,幼仪害怕地问“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了”,得到的回复是“还有人因为火车事故死掉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在这段婚姻里,满满的冷暴力——干脆不对话或者开口就是贬低对方的话,甚至直接消失。

这样的婚姻,如果放在今天,结束它大概是要庆祝的,可在幼仪的年代,张二哥却哀痛道“张家失徐志摩之痛,如丧考妣”,他们欣赏徐志摩的程度似乎远远超过欣赏自己的姐妹。离婚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但在那样的年代,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离婚时的幼仪大概二十三岁,正值芳华,四哥却写信特意交代,在未来五年内都不能叫人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同进同出,要不然别人可能误会离婚是因为她不守妇道。

即使考虑到时代背景,张家人的态度也是出乎我意料的,毕竟他们受过西式教育。再看下去才发现张家评判男性与女性成功的标准是截然不同的。男性或从政或从商从文,都以有所建树为傲,而女性却只被期待嫁一户好人家,在社交场合如能文雅应对已是锦上添花、为家族添光加彩了。如此男女有别的评判标准甚至延续到了张邦梅这一代:哥哥被指望成就伟大事业,妹妹则是“像个小公主一样”即可。这不仅仅是张家的问题,放眼当下,又何尝没有这样的现象?这并不令人灰心,从一开始的提出质疑,到慢慢没那么执着,再到接受新思想。观念的改变,需要几代人的努力与消化。

同样地,幼仪也有传统的一面:对于丈夫的“出轨”,她认为是辱没了“五尊”里的“师”(诗人爱上他老师儿子的结婚对象),而不是从情感的角度出发去思考这件事。对此她自己分析得透彻:“我生在变动的时代,所以我有两副面孔,一副听从旧论,一副聆听新论。我有一部分停留在东方,另一部分眺望着西方。”

明白了这点,也就不难理解离婚后她的作为。一方面,幼仪没有放弃,力争上游,成为上海的银行家、服装公司的总经理;另一方面,她对徐家二老和徐志摩千依百顺(幼仪原话),不仅供养徐家二老,甚至操办了老太太的身后事,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徐志摩没有出席任何一场幼仪父母的大殓仪式。借用书中第十一章小标题,诗人哟!

如果说人生有所谓关键时刻,那幼仪无疑是表现上乘的类型。她跳脱了绝望,选择了坚韧不屈。作为包办婚姻的受害者之一,她在命运戏弄后找到了自己,成长为另外一个人,打开新天地。窃以为这是时隔多年幼仪的故事仍能打动人、仍能给予人力量的原因。

#读书笔记#

公元979年,赵匡胤的长子赵德昭替将士向宋太宗赵光义讨要功赏。赵光义讥讽道:等你做了皇帝,再赏赐他们也还不迟。

赵德昭心中郁闷地回到府邸,想起这皇位本来应该是自己的,如今被叔叔抢了过去,自己只好忍气吞声,言谈举止还要时时提防、处处小心,每天如履薄冰。明明自己毫无过错,却无端遭受叔叔的疑忌和呵斥。思来想去,赵德昭越想越觉得活着窝囊,瞥见桌上放着一把小刀,竟随手拿起来割腕自尽了。

赵光义接到报告,又喜又愧。喜的是除去了一个皇位传承上的潜在竞争者,愧的是无颜面对亡故的太后和先帝。他怀着复杂的心情亲自来到郡王府,抱着赵德昭的尸体,流着泪说:"真是痴儿,朕不过在气头上说你几句,何至于此!"当即追封赵德昭为魏王,改封自己的弟弟赵廷美为秦王,并追赏将士们攻克太原之功,算是对赵德昭的一个交代。

赵德昭死后一年多,赵匤胤的另一儿子赵德芳在府中毫无征兆地死亡,时二十三岁,正值壮年。赵德芳在民间被誉为"八贤王",《杨家将》里对他有精彩的描述,但在真实的历史中赵德芳却籍籍无名,并且死得不明不白。

皇位潜在的三个竞争者,已经薨了两人,只剩下赵光义的弟弟赵廷美。皇子之死是否是赵光义有意所为,尚且难以定论,但接下来赵廷美的一系列冤案,则赤裸裸暴露了赵光义的险恶用心。这一次他断然摘下兄友弟恭的伪装面具,除了自身的政治需要,还与一个人息息相关,这个人便是流放在外的赵普。

赵普一心想再执权柄,重返政治中心。熟谱政治手腕的赵普从赵德昭、赵德芳的遭遇中参悟了赵光义的需求和用意,于是灵机一动,想出了个主意,可以帮助自己东山再起。

赵普向赵光义上疏,自称杜太后有一份临终遗命,自己参与制订并了解内情。赵光义大喜,召赵普入宫,二人一席密谈之后,赵普以见证人身份向朝臣公开了"金匮之盟"。不过赵普版的"金匮之盟",没有涉及传位赵廷美、赵德昭的问题。

赵普向赵光义进谏说:"古往今来,兄终弟及是不得已而为之,父死子继才是正常的秩序。太祖已经错了一次,希望陛下不要一错再错。"这话说到了赵光义的心坎上,当时一拍即合,达成了一笔交易:赵光义重新起用赵普为相,赵普帮助赵光义完成"父死子继"的传位计划。他们的剑锋共同指向一个人,那就是赵廷美。

赵廷美见两位侄子死得不明不白,预感到赵光义要背弃三传之约,自己恐怕也不能免祸。他素来秉性粗率、行事随意,心中郁结就不由自主地形之于口舌,私下里发牢骚说:"二哥对不起大哥!"

俗话说"祸从口出",这句话辗转被一些功利小人得知,向赵光义告发秦王"骄恣,将有阴谋窃发。"意思是秦王傲慢放纵,暗地里可能会有阴谋。这两层意思没有任何逻辑关系,但赵光义正要找赵廷美的霉头,便借着这个由头免去了赵廷美的开封尹职务,贬为西京留守,到洛阳任职。

赵光义也知道罢免赵廷美的理由过于牵强,留着赵廷美终究是块心病,就授意赵普秘密调查,罗列能够置赵廷美于死地的罪名。

赵普与另一位宰相卢多逊有隙,便假公济私,想了个一石二鸟的主意。不多久赵普上疏赵光义,卢多逊与秦王赵廷美暗中勾结,卢多逊经常派遣手下办事员赵白向秦王传递信息,泄露两府中枢机要机密,密谋反叛。

赵光义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虽然有兄终弟及的约定,但廷美他就这么着急吗?朕念及兄弟之情,他却怀谋逆之心,真是大逆不道呀!"赵光义便将案件交付有司严办。重刑之下,焉有撬不开的口!赵白一一招认,又缉拿卢多逊对质,卢多逊情知难逃一死,只好违心认罪。

秦王赵廷美谋逆罪证确凿,但赵光义做贼心虚,生怕外界议论,还得继续把戏演下去,于是召集大臣廷议如何处理赵廷美案。

后周老臣王溥,虽然行将就木,但不改趋势附势、见风使舵的本性,串通七十四名大臣联名上奏,要求诛杀卢多逊、赵廷美。

赵光义故作不忍之态:"朕因手足之情,不忍加诛,还是应当从宽处理。"朝臣早已参悟透他的意思,一致请求大义灭亲,处以极刑。赵光义的手段却比这些老臣更加老道,他偏偏要把事情做得不着痕迹,不留非议,要像残叶落入腐水一样让它自消自灭。最后,赵光义将赵廷美贬到宋代有名的蛮荒之地房州。不久赵廷美染上肝气横逆之症,撒手人寰。

杜太后的"金匮之盟"的最初设计是担心赵匡胤偏袒自己的儿子,让他传位于二弟赵光义,赵光义传位赵廷美,赵廷美再传位于赵匡胤长子赵德昭。

赵光义即位后,宋朝周边形势已经发生了根本变化,南方小国大多被灭,宋朝结束战乱,统一天下的局面指日可待。在这种情况下,为防止武将僭越而设立的盟约已经不合时宜,赵光义逐渐产生了将皇位直接传于儿子的想法,并引发一场家庭风暴。

除掉兄弟侄儿,赵光义原以为可以心安理得将皇位传于儿子。但他的儿子并不领情,围绕着皇位之争,家庭风暴还远未结束。

#历史那些事[超话]#公元979年,赵匡胤的长子赵德昭替将士向宋太宗赵光义讨要功赏。赵光义讥讽道:等你做了皇帝,再赏赐他们也还不迟。

赵德昭心中郁闷地回到府邸,想起这皇位本来应该是自己的,如今被叔叔抢了过去,自己只好忍气吞声,言谈举止还要时时提防、处处小心,每天如履薄冰。明明自己毫无过错,却无端遭受叔叔的疑忌和呵斥。思来想去,赵德昭越想越觉得活着窝囊,瞥见桌上放着一把小刀,竟随手拿起来割腕自尽了。

赵光义接到报告,又喜又愧。喜的是除去了一个皇位传承上的潜在竞争者,愧的是无颜面对亡故的太后和先帝。他怀着复杂的心情亲自来到郡王府,抱着赵德昭的尸体,流着泪说:"真是痴儿,朕不过在气头上说你几句,何至于此!"当即追封赵德昭为魏王,改封自己的弟弟赵廷美为秦王,并追赏将士们攻克太原之功,算是对赵德昭的一个交代。

赵德昭死后一年多,赵匤胤的另一儿子赵德芳在府中毫无征兆地死亡,时二十三岁,正值壮年。赵德芳在民间被誉为"八贤王",《杨家将》里对他有精彩的描述,但在真实的历史中赵德芳却籍籍无名,并且死得不明不白。

皇位潜在的三个竞争者,已经薨了两人,只剩下赵光义的弟弟赵廷美。皇子之死是否是赵光义有意所为,尚且难以定论,但接下来赵廷美的一系列冤案,则赤裸裸暴露了赵光义的险恶用心。这一次他断然摘下兄友弟恭的伪装面具,除了自身的政治需要,还与一个人息息相关,这个人便是流放在外的赵普。

赵普一心想再执权柄,重返政治中心。熟谱政治手腕的赵普从赵德昭、赵德芳的遭遇中参悟了赵光义的需求和用意,于是灵机一动,想出了个主意,可以帮助自己东山再起。

赵普向赵光义上疏,自称杜太后有一份临终遗命,自己参与制订并了解内情。赵光义大喜,召赵普入宫,二人一席密谈之后,赵普以见证人身份向朝臣公开了"金匮之盟"。不过赵普版的"金匮之盟",没有涉及传位赵廷美、赵德昭的问题。

赵普向赵光义进谏说:"古往今来,兄终弟及是不得已而为之,父死子继才是正常的秩序。太祖已经错了一次,希望陛下不要一错再错。"这话说到了赵光义的心坎上,当时一拍即合,达成了一笔交易:赵光义重新起用赵普为相,赵普帮助赵光义完成"父死子继"的传位计划。他们的剑锋共同指向一个人,那就是赵廷美。

赵廷美见两位侄子死得不明不白,预感到赵光义要背弃三传之约,自己恐怕也不能免祸。他素来秉性粗率、行事随意,心中郁结就不由自主地形之于口舌,私下里发牢骚说:"二哥对不起大哥!"

俗话说"祸从口出",这句话辗转被一些功利小人得知,向赵光义告发秦王"骄恣,将有阴谋窃发。"意思是秦王傲慢放纵,暗地里可能会有阴谋。这两层意思没有任何逻辑关系,但赵光义正要找赵廷美的霉头,便借着这个由头免去了赵廷美的开封尹职务,贬为西京留守,到洛阳任职。

赵光义也知道罢免赵廷美的理由过于牵强,留着赵廷美终究是块心病,就授意赵普秘密调查,罗列能够置赵廷美于死地的罪名。

赵普与另一位宰相卢多逊有隙,便假公济私,想了个一石二鸟的主意。不多久赵普上疏赵光义,卢多逊与秦王赵廷美暗中勾结,卢多逊经常派遣手下办事员赵白向秦王传递信息,泄露两府中枢机要机密,密谋反叛。

赵光义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虽然有兄终弟及的约定,但廷美他就这么着急吗?朕念及兄弟之情,他却怀谋逆之心,真是大逆不道呀!"赵光义便将案件交付有司严办。重刑之下,焉有撬不开的口!赵白一一招认,又缉拿卢多逊对质,卢多逊情知难逃一死,只好违心认罪。

秦王赵廷美谋逆罪证确凿,但赵光义做贼心虚,生怕外界议论,还得继续把戏演下去,于是召集大臣廷议如何处理赵廷美案。

后周老臣王溥,虽然行将就木,但不改趋势附势、见风使舵的本性,串通七十四名大臣联名上奏,要求诛杀卢多逊、赵廷美。

赵光义故作不忍之态:"朕因手足之情,不忍加诛,还是应当从宽处理。"朝臣早已参悟透他的意思,一致请求大义灭亲,处以极刑。赵光义的手段却比这些老臣更加老道,他偏偏要把事情做得不着痕迹,不留非议,要像残叶落入腐水一样让它自消自灭。最后,赵光义将赵廷美贬到宋代有名的蛮荒之地房州。不久赵廷美染上肝气横逆之症,撒手人寰。

杜太后的"金匮之盟"的最初设计是担心赵匡胤偏袒自己的儿子,让他传位于二弟赵光义,赵光义传位赵廷美,赵廷美再传位于赵匡胤长子赵德昭。

赵光义即位后,宋朝周边形势已经发生了根本变化,南方小国大多被灭,宋朝结束战乱,统一天下的局面指日可待。在这种情况下,为防止武将僭越而设立的盟约已经不合时宜,赵光义逐渐产生了将皇位直接传于儿子的想法,并引发一场家庭风暴。

除掉兄弟侄儿,赵光义原以为可以心安理得将皇位传于儿子。但他的儿子并不领情,围绕着皇位之争,家庭风暴还远未结束。 https://t.cn/R2WxR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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