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莹辉：园区更新应构建新的产业生态 引导多方参与
2021年6月24日，第三届中国商业地产品牌建设论坛在北京富力万丽举办，以"开拓新渠道 开创新生态"为主题，聚集新周期下商业地产品牌建设与发展，探索品牌引领下行业企业的创新趋势，以品牌力量推动中国商业地产行业高质量发展进程。
第三届中国商业地产品牌建设论坛由全联房地产商会联合房讯网共同主办，房讯指数研究院与全联房地产商会写字楼分会承办，来自商业地产百强企业和项目以及上市公司、金融机构、投资机构、物业管理、代理经纪等地产界、金融界、学术界专家、政商学届精英及新闻媒体超过1000位嘉宾出席，齐聚北京共襄盛举。
中科产城董事长郭莹辉在论坛上围绕核心城市更新过程中产业园区的更新策略发表主题演讲，他表示，城市更新绝对不是房地产开发，而是城市功能的完善和提升。所以城市更新下产业园区的更新目标是以构建新的产业生态为核心，引导土地方、产业方、政府方、投资方、运营方等各方参与，促进产业升级，最终凸显城市的综合价值，包括产业、城市风貌等，展现城市新的品质。
以下是郭莹辉演讲内容整理：
我们国家经过了工业化、城市化的大发展，在核心城市积累了大量的城市存量空间、存量资产；最近国内热议的房地产开发转型方向，重点也是在城市更新领域。所以今天跟大家分享一下关于核心城市园区更新策略的一些思考。
三大核心城市更新政策比较
首先对国内三大城市群，即以深圳为代表的珠三角城市群，以上海为代表的长三角城市群，和北京为代表的京津冀城市群，做一个政策机遇的比较。从图中可以看到，2013年开始到今年，首先从深圳再到上海再到北京，这些城市分别对存量土地、存量资产进行了地方法规规则的制定。这些规则各有差异、各有重点。
从深圳发起的城市更新着重对于工业地产的保护，对于存量城市空间的棚改区，出台了非常具体和操作性很强的地方政府法规和指导意见，对于深圳的产业转型和空间利用起到了非常大的主导作用。同时工业地产、新型研发用地M0政策在全国也引起了大的城市空间更新的示范效应。
上海的产业政策和城市更新政策也非常有特点，主要是对城市网格化进行了区块划定。比如有104个工业区规划，进行了更新和改造；对于195个现代的建设区也进行了规划和出台指导意见。从城市的区域端到城市更新，政府都出台了非常具体的指导意见。对于老工业基地上海来说，近几年的土地盘活和地产再利用，有非常大的示范效应。
深圳与上海出台的政策对于北京也起到了积极的借鉴作用。北京地区在本月刚刚出台了《北京市关于实施城市更新行动的指导意见》，对于开发企业和运营企业来说，可以说是期盼已久的地方法规。《指导意见》在城市的内涵、在城市的更新单元、在城市的更新方式，以及在规划、在土地、在资金方面，相较以往出台的各区和行业条例来说更具有指导性和可操作性。
就目前的北京现状来看，住宅供应量土地有限，周边园区存量又很大，在北京怎么进行城市更新？《指导意见》有非常强的指导意义。比如说城市的老旧小区、城市的老旧商业建筑，以及围绕四、五环之间各类的工业大院、工业园区，这次政策的出台给了非常清晰的指导意见。尤其是对于工业园区来说，在集约利用和土地的开发强度上应该比以往更有具体的操作方向。
总结来看，深圳作为城市更新的起源地，政策实施细则明晰及配套政策多元；上海的土地盘活政策及实施细则经过试行已经正式发布实施；北京的城市更新政策指导意见刚刚发布，之前仅在亦庄有所突破，处于政策起步期，需要在实施过程中匹配相应的配套政策体系支撑落地。
三大城市群的政策还有共同的特点，都是在存量的土地上挖掘更新的机会，都是在土地上支撑产业经济发展的红利，在资金上也是鼓励社会各类投资主体参与城市更新。综合北京、上海、深圳出台的一系列城市更新政策，可以看到城市更新的基础在于坚持政府主导，由政府引导、鼓励社会多方参与，从而达到利益共享。
老旧园区更新升级要点
更新方向
在北京老旧园区怎么操作城市更新？传统产业园区更新升级有三个方向。一是由旧园区到新园区，也就是由过去的制造业为主的工业园，比如M1、M2用地，直接升级为教育科研用地，也就是B2、B3的土地性质。这类工业用地是从旧到新的，包括北京朝阳区工业厂房改造成798文化聚集区、751设计园区等等。
二是园区新建。把整个园区更新为城市功能，不再具备传统的制造业功能。例如海淀北部永丰的新材料产业基地，以前是以央企的制造业为主，现在拟规划为教育、科研和商务办公用地，是一个典型的把园区整个城市单元进行全面更新的典范。
三是由园到城，从制造业基地到产业新城，最典型的就是北京的亦庄。从制造业基地升级到未来产城融合的产业新城。
更新原则
这三个方向中，开发运营企业在把握政府合作、社会资源整合时，有三大原则。一是多维视野和规划引领。结合自身的战略设计和所在城市总体发展规划要求，集中梳理现有产业用地资源，本着产业结构调整升级、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土地集约利用、生态环保治理提升等各方面诉求，与城市化片区进行总体规划，包括功能定位、核心产业体系、空间业态规划、实施主体设计、开发建设时序、资金平衡方案、配套政策汇总等等，从产城融合、城市更新、多规合一、政企合作等多个维度形成总体开发规划。
二是政府支持和市场运作。城市更新是城市的各级政府对于城市总体的发展规划、产业规划以及功能的补短板，所有这些都离不开政府的支持，当然也离不开投资商、运营商、金融机构和原土地方等各方的参与。应该强化政府支持作用，在土地变性、主体变更、土地确权、规模增加、招商扶持、资金配套等方面给予重大政策支持；同时有统有分，协作分工，吸引社会资本和产业项目参与更新和建设。
三是先易后难，增量先行。城市更新有大量的已批未建和已建的园区，存量和增量土地混行，所以在城市更新单元中涉及工业园区的，还是要从未建土地上先切入，给园区城市更新做一个标准、做一个示范。在总体规划出台、实施方案基本确定后，通过内部动员、空间调剂、社会合作等措施，优先将资源配置到待开发的易操作的土地及其子项目开发建设上，率先建设城市更新的启动区品质标准示范样版，也积累后续更新项目发展的资金。
实施建议
城市更新在实施过程中有两个问题，一是街区规划。没有一个好的微观的街区规划的支持，仅仅有上位规划还是无法操作。应该根据所在城市的分区规划、街区规划等上位城市规划，科学编制园区更新综合实施方案，对标城市规划在城市功能、配套设施、空间品质、环保要求、资源利用、城市治理等方面查找差距，提出新的片区规划设想和具体目标，供当地政府决策和进一步的工作指导。
二是实施主体。城市的片区开发、园区更新的投资企业将来怎么把过去的土地包装和策划成为各个不同功能块的土地，需要有不同的投资主体来参与。比如由工业用地调整为商办、公共服务等四类用途，每类用途都有不同的实施主体，所以前期确定实施主体在整个实施过程中是极为重要的工作。
政策配套
老旧园区在城市更新过程中，还应该有三大类的具体政策配套和保障。一是规划政策，对于符合保障产业发展功能、产业人口基本生活、补齐城市配套短板的更新项目，可根据实际需要适当增加建筑规模。二是土地政策，根据更新项目实施方案，现有工业用地可以根据具体子项目需要依法变更土地性为新型研发用地、商业办公用地、住宅开发用地、公共服务设施用地等不同性质的土地。三是资金政策，政府应出台相关政策，引导社会资本积极参与。
怎么去评判老旧园区是否更新成功？有两大原则。一是关于产业生态体系能否覆盖过去旧的产业，这需要对产业进行重大的梳理。没有一个新的产业生态，仅仅是房屋的租赁经营，这个更新对于产业承载来说是不足够的。二是产业园投资开发评价，包括产业、资金、土地、政策、市场、运营等6类指标，从完整度判断项目投资可行性，对各类利益相关方的满足程度以及项目风险控制因素。
园区更新的路径方法
城市更新绝对不是房地产开发，而是城市功能的完善和提升。所以园区更新有四大目标。首先是以构建新的产业生态为核心，通过产业生态要素评价方法对项目扫描、重新定位，打造产业孵化成长平台。二是引导各合作方参与。城市更新是利益共同体共同愿景的实现，土地方、产业方、政府方、投资方、运营方，这"五方"构成了城市更新项目的运作系统，没有任何一方的协作和支持就变成了一个相互掣肘的局面。三是促进产业升级，通过打造标杆园区，激发区域创新活力，促进地区产业升级，形成区域新的发展动能。四是突出城市价值，通过投资开发、产业运营，改善城市风貌，体现人文品质，呈现崭新城市功能与价值。
园区更新的路径包括合作开发、存量提升、城市更新。针对存量未建项目，可以采用合作开发模式；存量资产不能推倒重来的，要靠存量的改造运营提升；园区整个大地块进行由园到城的过程，就需要城市重大更新。三种路径从小到中到大，园区体量不一样，运营的方法也不一样。其中，城市更新合作模式相对复杂，有四个阶段：一是重新策划片区的功能，二是对土地进行处置，三是产业导入，四是新建开发。
园区更新面临的挑战
以北京为例，很多区域存量工业园区升级改造压力非常大，社会需求和政府要求也都非常迫切，从供给侧、从需求侧大家都希望将这些大量的工业园升级为产业新城，但是为什么难以实施？主要面临三大门槛。
一是政策门槛。虽然北京整体上出台了《北京市关于实施城市更新行动的指导意见》，但北京各区县有自己固有的要求，包括土地变性、建设规模、销售政策等。在政策门槛里，对于土地性质、建筑规模、销售条件等要求来说，来自于政府的支持作用是非常重要的。
二是产业门槛，包括产业方向和准入指标。以海淀区永丰基地为例，更新以后每万平米要求每年不少于6亿的产值，区级财政贡献每万平米每年不少于1200万，这块地只有285亩，新园区产值就应该不能少于300亿，区级税收不少于6个亿。可以看出来园区招商的门槛有多高。
三是资金门槛。土地要更新，首先要补交土地出让金，每平米的指标就得1-2万的出让金，得按差价去补；还有自持物业比例，根据开发完成后物业的自持比例要求，将有高达数十亿的资金沉淀与物业。
园区更新的前期策划
未来要从事核心城市园区更新业务，开发商、运营商前期的综合策划和专业的研究功力是不可或缺的。通过大量的实践研究发现，产业园区前期商业模型及运营策划的质量决定着项目全周期价值的发现和风险的揭示。可以说，产业园前期研究决定着项目的成功与失败。
产业园区前期商业策划有七大环节，包括提炼项目总体功能与定位、分析产业环境与资源要素、推导主导产业与目标客户、设计空间业态与产品方案、推演园区招商与运营策略、模拟建设计划与投资效益、导出项目可行性与政策建议。
前期策划起到几个作用。一是和政府进行沟通的作用，可提供为政府沟通的桥梁。二是给自己作为投资判断决策，可为园区内部提供决策依据。三是指导作用，可为园区内部提供具体执行的方向。四是给自己的融资做增信，可为园区提供融资增信的依据。所以一个产业园区的更新业务前期的策划可能是致命的，也可能是决定性的。
2021年6月24日，第三届中国商业地产品牌建设论坛在北京富力万丽举办，以"开拓新渠道 开创新生态"为主题，聚集新周期下商业地产品牌建设与发展，探索品牌引领下行业企业的创新趋势，以品牌力量推动中国商业地产行业高质量发展进程。
第三届中国商业地产品牌建设论坛由全联房地产商会联合房讯网共同主办，房讯指数研究院与全联房地产商会写字楼分会承办，来自商业地产百强企业和项目以及上市公司、金融机构、投资机构、物业管理、代理经纪等地产界、金融界、学术界专家、政商学届精英及新闻媒体超过1000位嘉宾出席，齐聚北京共襄盛举。
中科产城董事长郭莹辉在论坛上围绕核心城市更新过程中产业园区的更新策略发表主题演讲，他表示，城市更新绝对不是房地产开发，而是城市功能的完善和提升。所以城市更新下产业园区的更新目标是以构建新的产业生态为核心，引导土地方、产业方、政府方、投资方、运营方等各方参与，促进产业升级，最终凸显城市的综合价值，包括产业、城市风貌等，展现城市新的品质。
以下是郭莹辉演讲内容整理：
我们国家经过了工业化、城市化的大发展，在核心城市积累了大量的城市存量空间、存量资产；最近国内热议的房地产开发转型方向，重点也是在城市更新领域。所以今天跟大家分享一下关于核心城市园区更新策略的一些思考。
三大核心城市更新政策比较
首先对国内三大城市群，即以深圳为代表的珠三角城市群，以上海为代表的长三角城市群，和北京为代表的京津冀城市群，做一个政策机遇的比较。从图中可以看到，2013年开始到今年，首先从深圳再到上海再到北京，这些城市分别对存量土地、存量资产进行了地方法规规则的制定。这些规则各有差异、各有重点。
从深圳发起的城市更新着重对于工业地产的保护，对于存量城市空间的棚改区，出台了非常具体和操作性很强的地方政府法规和指导意见，对于深圳的产业转型和空间利用起到了非常大的主导作用。同时工业地产、新型研发用地M0政策在全国也引起了大的城市空间更新的示范效应。
上海的产业政策和城市更新政策也非常有特点，主要是对城市网格化进行了区块划定。比如有104个工业区规划，进行了更新和改造；对于195个现代的建设区也进行了规划和出台指导意见。从城市的区域端到城市更新，政府都出台了非常具体的指导意见。对于老工业基地上海来说，近几年的土地盘活和地产再利用，有非常大的示范效应。
深圳与上海出台的政策对于北京也起到了积极的借鉴作用。北京地区在本月刚刚出台了《北京市关于实施城市更新行动的指导意见》，对于开发企业和运营企业来说，可以说是期盼已久的地方法规。《指导意见》在城市的内涵、在城市的更新单元、在城市的更新方式，以及在规划、在土地、在资金方面，相较以往出台的各区和行业条例来说更具有指导性和可操作性。
就目前的北京现状来看，住宅供应量土地有限，周边园区存量又很大，在北京怎么进行城市更新？《指导意见》有非常强的指导意义。比如说城市的老旧小区、城市的老旧商业建筑，以及围绕四、五环之间各类的工业大院、工业园区，这次政策的出台给了非常清晰的指导意见。尤其是对于工业园区来说，在集约利用和土地的开发强度上应该比以往更有具体的操作方向。
总结来看，深圳作为城市更新的起源地，政策实施细则明晰及配套政策多元；上海的土地盘活政策及实施细则经过试行已经正式发布实施；北京的城市更新政策指导意见刚刚发布，之前仅在亦庄有所突破，处于政策起步期，需要在实施过程中匹配相应的配套政策体系支撑落地。
三大城市群的政策还有共同的特点，都是在存量的土地上挖掘更新的机会，都是在土地上支撑产业经济发展的红利，在资金上也是鼓励社会各类投资主体参与城市更新。综合北京、上海、深圳出台的一系列城市更新政策，可以看到城市更新的基础在于坚持政府主导，由政府引导、鼓励社会多方参与，从而达到利益共享。
老旧园区更新升级要点
更新方向
在北京老旧园区怎么操作城市更新？传统产业园区更新升级有三个方向。一是由旧园区到新园区，也就是由过去的制造业为主的工业园，比如M1、M2用地，直接升级为教育科研用地，也就是B2、B3的土地性质。这类工业用地是从旧到新的，包括北京朝阳区工业厂房改造成798文化聚集区、751设计园区等等。
二是园区新建。把整个园区更新为城市功能，不再具备传统的制造业功能。例如海淀北部永丰的新材料产业基地，以前是以央企的制造业为主，现在拟规划为教育、科研和商务办公用地，是一个典型的把园区整个城市单元进行全面更新的典范。
三是由园到城，从制造业基地到产业新城，最典型的就是北京的亦庄。从制造业基地升级到未来产城融合的产业新城。
更新原则
这三个方向中，开发运营企业在把握政府合作、社会资源整合时，有三大原则。一是多维视野和规划引领。结合自身的战略设计和所在城市总体发展规划要求，集中梳理现有产业用地资源，本着产业结构调整升级、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土地集约利用、生态环保治理提升等各方面诉求，与城市化片区进行总体规划，包括功能定位、核心产业体系、空间业态规划、实施主体设计、开发建设时序、资金平衡方案、配套政策汇总等等，从产城融合、城市更新、多规合一、政企合作等多个维度形成总体开发规划。
二是政府支持和市场运作。城市更新是城市的各级政府对于城市总体的发展规划、产业规划以及功能的补短板，所有这些都离不开政府的支持，当然也离不开投资商、运营商、金融机构和原土地方等各方的参与。应该强化政府支持作用，在土地变性、主体变更、土地确权、规模增加、招商扶持、资金配套等方面给予重大政策支持；同时有统有分，协作分工，吸引社会资本和产业项目参与更新和建设。
三是先易后难，增量先行。城市更新有大量的已批未建和已建的园区，存量和增量土地混行，所以在城市更新单元中涉及工业园区的，还是要从未建土地上先切入，给园区城市更新做一个标准、做一个示范。在总体规划出台、实施方案基本确定后，通过内部动员、空间调剂、社会合作等措施，优先将资源配置到待开发的易操作的土地及其子项目开发建设上，率先建设城市更新的启动区品质标准示范样版，也积累后续更新项目发展的资金。
实施建议
城市更新在实施过程中有两个问题，一是街区规划。没有一个好的微观的街区规划的支持，仅仅有上位规划还是无法操作。应该根据所在城市的分区规划、街区规划等上位城市规划，科学编制园区更新综合实施方案，对标城市规划在城市功能、配套设施、空间品质、环保要求、资源利用、城市治理等方面查找差距，提出新的片区规划设想和具体目标，供当地政府决策和进一步的工作指导。
二是实施主体。城市的片区开发、园区更新的投资企业将来怎么把过去的土地包装和策划成为各个不同功能块的土地，需要有不同的投资主体来参与。比如由工业用地调整为商办、公共服务等四类用途，每类用途都有不同的实施主体，所以前期确定实施主体在整个实施过程中是极为重要的工作。
政策配套
老旧园区在城市更新过程中，还应该有三大类的具体政策配套和保障。一是规划政策，对于符合保障产业发展功能、产业人口基本生活、补齐城市配套短板的更新项目，可根据实际需要适当增加建筑规模。二是土地政策，根据更新项目实施方案，现有工业用地可以根据具体子项目需要依法变更土地性为新型研发用地、商业办公用地、住宅开发用地、公共服务设施用地等不同性质的土地。三是资金政策，政府应出台相关政策，引导社会资本积极参与。
怎么去评判老旧园区是否更新成功？有两大原则。一是关于产业生态体系能否覆盖过去旧的产业，这需要对产业进行重大的梳理。没有一个新的产业生态，仅仅是房屋的租赁经营，这个更新对于产业承载来说是不足够的。二是产业园投资开发评价，包括产业、资金、土地、政策、市场、运营等6类指标，从完整度判断项目投资可行性，对各类利益相关方的满足程度以及项目风险控制因素。
园区更新的路径方法
城市更新绝对不是房地产开发，而是城市功能的完善和提升。所以园区更新有四大目标。首先是以构建新的产业生态为核心，通过产业生态要素评价方法对项目扫描、重新定位，打造产业孵化成长平台。二是引导各合作方参与。城市更新是利益共同体共同愿景的实现，土地方、产业方、政府方、投资方、运营方，这"五方"构成了城市更新项目的运作系统，没有任何一方的协作和支持就变成了一个相互掣肘的局面。三是促进产业升级，通过打造标杆园区，激发区域创新活力，促进地区产业升级，形成区域新的发展动能。四是突出城市价值，通过投资开发、产业运营，改善城市风貌，体现人文品质，呈现崭新城市功能与价值。
园区更新的路径包括合作开发、存量提升、城市更新。针对存量未建项目，可以采用合作开发模式；存量资产不能推倒重来的，要靠存量的改造运营提升；园区整个大地块进行由园到城的过程，就需要城市重大更新。三种路径从小到中到大，园区体量不一样，运营的方法也不一样。其中，城市更新合作模式相对复杂，有四个阶段：一是重新策划片区的功能，二是对土地进行处置，三是产业导入，四是新建开发。
园区更新面临的挑战
以北京为例，很多区域存量工业园区升级改造压力非常大，社会需求和政府要求也都非常迫切，从供给侧、从需求侧大家都希望将这些大量的工业园升级为产业新城，但是为什么难以实施？主要面临三大门槛。
一是政策门槛。虽然北京整体上出台了《北京市关于实施城市更新行动的指导意见》，但北京各区县有自己固有的要求，包括土地变性、建设规模、销售政策等。在政策门槛里，对于土地性质、建筑规模、销售条件等要求来说，来自于政府的支持作用是非常重要的。
二是产业门槛，包括产业方向和准入指标。以海淀区永丰基地为例，更新以后每万平米要求每年不少于6亿的产值，区级财政贡献每万平米每年不少于1200万，这块地只有285亩，新园区产值就应该不能少于300亿，区级税收不少于6个亿。可以看出来园区招商的门槛有多高。
三是资金门槛。土地要更新，首先要补交土地出让金，每平米的指标就得1-2万的出让金，得按差价去补；还有自持物业比例，根据开发完成后物业的自持比例要求，将有高达数十亿的资金沉淀与物业。
园区更新的前期策划
未来要从事核心城市园区更新业务，开发商、运营商前期的综合策划和专业的研究功力是不可或缺的。通过大量的实践研究发现，产业园区前期商业模型及运营策划的质量决定着项目全周期价值的发现和风险的揭示。可以说，产业园前期研究决定着项目的成功与失败。
产业园区前期商业策划有七大环节，包括提炼项目总体功能与定位、分析产业环境与资源要素、推导主导产业与目标客户、设计空间业态与产品方案、推演园区招商与运营策略、模拟建设计划与投资效益、导出项目可行性与政策建议。
前期策划起到几个作用。一是和政府进行沟通的作用，可提供为政府沟通的桥梁。二是给自己作为投资判断决策，可为园区内部提供决策依据。三是指导作用，可为园区内部提供具体执行的方向。四是给自己的融资做增信，可为园区提供融资增信的依据。所以一个产业园区的更新业务前期的策划可能是致命的，也可能是决定性的。
【古洞木廠「大遷徙」 新東北釋放萬米地】
作為本港未來房屋供應重鎮的古洞北及粉嶺北新發展區，即將步入起動階段，但位於區內馬草壟的一批木園及鋸木廠商戶，過去數年一直未能覓地搬遷，而構成重建阻礙，廠戶也為此惆悵。不過，距離當局定下的年底收地「死線」僅餘半年，情況終有突破性發展，在政府和港九木行商會出面協調下，六家原分布於不同地點的鋸木廠或木園公司，近月在粉嶺蓮麻坑覓得兩幅面積逾一萬二千平方米的農地，用作重置該批鄉郊工場，料可加快釋出未來古洞市中心的逾萬米用地。不過，由於業界需要親自支付新廠的建造費用，冀能在新址最少營運二至三十年。
六個計畫搬遷的廠戶，在木材行業一直扮演重建角色，他們位於古洞北的工場用地，必須今年底前收回並歸還給政府，這不但影響行業從業員生計，部分大型建築項目也可能因此失去木材供應；港九木行商會在過去一年一直協助尋找合適的搬遷地點，在研究過十一個地點後，最終認為兩幅位於粉嶺的土地是最佳選擇。
「找這些土地，真是要講緣分。」港九木行商會理事長吳錦雲表示，可供搬遷木廠的土地，位於前邊境禁區所釋出的範圍，主要由「太公地」和私人土地所組成，當中二千平方米屬政府土地，需要在商會出面協助，並透過別人介紹之下，始能集齊所需土地，「曾經找過很多土地也不合適，因畢竟木廠並非甚麼大生意，而木材像鐵一樣，又長又大，不能上樓，用作運輸的車輛也較為大型，搬遷時需要考慮很多因素，否則也不會弄得那麼緊逼。」
考慮搬遷的木廠原本共有約十家，但在疫情之下，當中數家已放棄繼續經營，最終決定搬遷的木廠只剩下六家。這批木廠在北區紮根數十年時間，最早一家早於六十年代在上水建立廠房，而到了八十年代，位於古洞區內的木廠數目一度增至逾三十家，但隨著日子過去，不少廠房東主退休，中途結業，到目前只剩十多家，因有下一代接手，才可以繼續營業。吳表示，當中一些木廠已非首次經歷搬遷，很多昔日設於粉嶺馬會道，後來發展天坪邨，才搬到馬草壟。他笑言：「當時這里是不毛之地，想不到三十八年之後，政府搞了一個古洞北出來，我們又要搬，而每次也是愈搬愈遠，愈搬愈入。」
他說，雖然兩幅用地被蓮麻坑路所分隔，但「東西地盤」仍可合組成面積較大的用地，具有一定協同效應，而六家木廠可重置於同一地點，除了地方較為「見駛」，亦可共用渠務等配套設施，降低搬遷成本，並對地區交通的影響減至最低。
翻查資料，六間廠房現時座落於未來古洞北新發展區的九個不同地點，共涉一萬平方米土地，有關用地已分別劃作「住宅（甲類）」、「政府、機構或社區」、公共空間和道路等用途，其中七幅用地更是處於首階段發展的範圍內。隨著業界成功覓得搬遷用地，相關新發展區用地可望加快釋出。吳表示，明白政府現時急需利用木廠現時用地建屋，也希望盡可能不阻礙新發展區的發展，但由於前期的覓地工作消耗不少時間，承認距離年底的搬遷「死線」，時間上較為緊逼，幸得當局理解，搬遷期間最新已延至明年第二季。
為了日後有更好管理和營運，六家受影響的鋸木廠或木園按照營運需求，分布於重置地盤的三個範圍內，所有商戶的營業時間將會劃一，惟暫時僅獲城規會批出三年的短期使用年期。吳錦榮指出，本港房地產仍然發展興旺，與建築業相關的木材行業仍有一定需求，惟亦逐漸式微，各廠戶也是「苦苦地撐落去」，加上需要自行支付新廠的建造費用，故希望能取得政府的支持，讓新址最少營運二至三十年，「我們其實是拿著很大的決心，克服了很多問題才走到這一步，真是一點也不容易，故希望能真的等到一個生存空間。」
隨著本港經濟轉型，木材行業在過去數十年經歷巨大變化，不少廠戶也因缺乏土地而結業。能夠在時代巨輪中生存，並準備搬遷至粉嶺的六家木廠，雖然在行內「專長」不一，卻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大多已經營數代，並有下一代願意「接棒」，讓家族生意得以承傳。據了解，六家木廠在遷至新址後，營運範圍將會增加百分之五點三至九點五不等，料可吸納未來持續增長的需求。
六家準備遷的木廠中，以具有五十年歷史的萬樂來發展有限公司規模最大，被視為本港建築及包裝木材的龍頭公司，市場佔有率高達七成，也是本港最大歐洲木廠入口商，相關入口量達百分之十五，馬會、蜆殼和嘉利物流等均是該木廠的主要客戶。該木廠近年拓展的其中一個新業務，就是為馬會的馬匹提供木寢室。值得留意的是，其廠房現時分布在古洞北三個不同地點，運作因此受到限制，但在搬遷後，廠房將重新「合體」，營運效率可望得到提升。
主要從事裝修及家具木材的輝記木業，則在本港室內裝修市場地位舉足輕重，為灣仔、旺角和火炭等地區商鋪供應一半零售木材產品。據了解，因應內地的營運成本近年也在急劇上升，加上本港市場發展穩定，該木廠有意將內地的業務重新遷回本港，以減省開支，預期在搬遷後運作可更具成本效益。
至於當中最為「年輕」的寶利豐木業，則被視為行內的發展傳奇，因創立木廠的女東主，早年只是由一個二十呎貨櫃起家，花了十五年時間發展成今天的規模，市場佔有率已達百分之十五。據了解，該木廠預計在搬遷後會有更大儲存空間，可減少木材放在戶外受到風化所造成的浪費，預計每年盈利會有百分之五至十的增長。
吳錦雲指，最終決定搬遷的木廠，最少也經營三十多年，不少也經營數代，彼此從「阿爺年代」已結識，「大家其實也是老街坊，有很多老夥計，若搬到北區以外的其他地方，等於逼他們退休，所以彼此也希望日後可以聚在一起，這是選址時其中一個考慮因素。」
位於古洞北的多家木廠雖然已有搬遷計畫，以騰出空間供當局發展房屋，但仍有個別木廠打算留守。早年與友人合資購買用地，在古洞建立「志記鎅木廠」的負責人王鴻權，就一直爭取原址保育，暫時未有計畫搬遷。人稱「權哥」的王鴻權說，木廠具有歷史價值，也一直開設木工班，不少青年人到木廠認識木材，具有教育元素，倘若沒有木廠，會令他們失去一個「考察」地點。「這可鼓勵年輕人愛惜自然界，他們也很受落，每次開班也爆棚。」
問到會否考慮在其他地方重置木廠，他說一旦搬遷，認識木廠的人會較少，「只能搬走驅殼，不能帶走靈魂。」他表示，早前已去信四個部門，包括規劃署、地政總署、民政總署及特首辦，要求保育，特首辦表示會由規劃署回覆。他坦言，若確切需要搬遷，也希望政府在附近協助重建木廠，「我們是窮鬼，沒有這樣的資金，若遷拆了，沒有可能再買一幅土地再重建。」
他表示，政府早年將用地納入第一期發展，但兩年半限期將於今年底屆滿，暫時再未有消息。他說，肯定難以在今年底搬遷，因為廠房仍有很多木材「存貨」，需時清理木材。「木材多是回收得來，一直以來都是協助解決環保問題，大多用來製成紀念品，當年超強颱風『山竹』過後回收得來的木材，至今也有小部分仍未使用。」他表示，木材若被棄置，只能運往堆填區，但部分分解可能會有困難，若能打造成一些藝術品，價值可被提升，也較為環保。他舉例指：「電燈公司所棄置的電燈柱，因為曾被水浸過，加上多屬杉木或松木，若棄置於堆填區，可能一百幾十年才能分解。」
作為本港未來房屋供應重鎮的古洞北及粉嶺北新發展區，即將步入起動階段，但位於區內馬草壟的一批木園及鋸木廠商戶，過去數年一直未能覓地搬遷，而構成重建阻礙，廠戶也為此惆悵。不過，距離當局定下的年底收地「死線」僅餘半年，情況終有突破性發展，在政府和港九木行商會出面協調下，六家原分布於不同地點的鋸木廠或木園公司，近月在粉嶺蓮麻坑覓得兩幅面積逾一萬二千平方米的農地，用作重置該批鄉郊工場，料可加快釋出未來古洞市中心的逾萬米用地。不過，由於業界需要親自支付新廠的建造費用，冀能在新址最少營運二至三十年。
六個計畫搬遷的廠戶，在木材行業一直扮演重建角色，他們位於古洞北的工場用地，必須今年底前收回並歸還給政府，這不但影響行業從業員生計，部分大型建築項目也可能因此失去木材供應；港九木行商會在過去一年一直協助尋找合適的搬遷地點，在研究過十一個地點後，最終認為兩幅位於粉嶺的土地是最佳選擇。
「找這些土地，真是要講緣分。」港九木行商會理事長吳錦雲表示，可供搬遷木廠的土地，位於前邊境禁區所釋出的範圍，主要由「太公地」和私人土地所組成，當中二千平方米屬政府土地，需要在商會出面協助，並透過別人介紹之下，始能集齊所需土地，「曾經找過很多土地也不合適，因畢竟木廠並非甚麼大生意，而木材像鐵一樣，又長又大，不能上樓，用作運輸的車輛也較為大型，搬遷時需要考慮很多因素，否則也不會弄得那麼緊逼。」
考慮搬遷的木廠原本共有約十家，但在疫情之下，當中數家已放棄繼續經營，最終決定搬遷的木廠只剩下六家。這批木廠在北區紮根數十年時間，最早一家早於六十年代在上水建立廠房，而到了八十年代，位於古洞區內的木廠數目一度增至逾三十家，但隨著日子過去，不少廠房東主退休，中途結業，到目前只剩十多家，因有下一代接手，才可以繼續營業。吳表示，當中一些木廠已非首次經歷搬遷，很多昔日設於粉嶺馬會道，後來發展天坪邨，才搬到馬草壟。他笑言：「當時這里是不毛之地，想不到三十八年之後，政府搞了一個古洞北出來，我們又要搬，而每次也是愈搬愈遠，愈搬愈入。」
他說，雖然兩幅用地被蓮麻坑路所分隔，但「東西地盤」仍可合組成面積較大的用地，具有一定協同效應，而六家木廠可重置於同一地點，除了地方較為「見駛」，亦可共用渠務等配套設施，降低搬遷成本，並對地區交通的影響減至最低。
翻查資料，六間廠房現時座落於未來古洞北新發展區的九個不同地點，共涉一萬平方米土地，有關用地已分別劃作「住宅（甲類）」、「政府、機構或社區」、公共空間和道路等用途，其中七幅用地更是處於首階段發展的範圍內。隨著業界成功覓得搬遷用地，相關新發展區用地可望加快釋出。吳表示，明白政府現時急需利用木廠現時用地建屋，也希望盡可能不阻礙新發展區的發展，但由於前期的覓地工作消耗不少時間，承認距離年底的搬遷「死線」，時間上較為緊逼，幸得當局理解，搬遷期間最新已延至明年第二季。
為了日後有更好管理和營運，六家受影響的鋸木廠或木園按照營運需求，分布於重置地盤的三個範圍內，所有商戶的營業時間將會劃一，惟暫時僅獲城規會批出三年的短期使用年期。吳錦榮指出，本港房地產仍然發展興旺，與建築業相關的木材行業仍有一定需求，惟亦逐漸式微，各廠戶也是「苦苦地撐落去」，加上需要自行支付新廠的建造費用，故希望能取得政府的支持，讓新址最少營運二至三十年，「我們其實是拿著很大的決心，克服了很多問題才走到這一步，真是一點也不容易，故希望能真的等到一個生存空間。」
隨著本港經濟轉型，木材行業在過去數十年經歷巨大變化，不少廠戶也因缺乏土地而結業。能夠在時代巨輪中生存，並準備搬遷至粉嶺的六家木廠，雖然在行內「專長」不一，卻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大多已經營數代，並有下一代願意「接棒」，讓家族生意得以承傳。據了解，六家木廠在遷至新址後，營運範圍將會增加百分之五點三至九點五不等，料可吸納未來持續增長的需求。
六家準備遷的木廠中，以具有五十年歷史的萬樂來發展有限公司規模最大，被視為本港建築及包裝木材的龍頭公司，市場佔有率高達七成，也是本港最大歐洲木廠入口商，相關入口量達百分之十五，馬會、蜆殼和嘉利物流等均是該木廠的主要客戶。該木廠近年拓展的其中一個新業務，就是為馬會的馬匹提供木寢室。值得留意的是，其廠房現時分布在古洞北三個不同地點，運作因此受到限制，但在搬遷後，廠房將重新「合體」，營運效率可望得到提升。
主要從事裝修及家具木材的輝記木業，則在本港室內裝修市場地位舉足輕重，為灣仔、旺角和火炭等地區商鋪供應一半零售木材產品。據了解，因應內地的營運成本近年也在急劇上升，加上本港市場發展穩定，該木廠有意將內地的業務重新遷回本港，以減省開支，預期在搬遷後運作可更具成本效益。
至於當中最為「年輕」的寶利豐木業，則被視為行內的發展傳奇，因創立木廠的女東主，早年只是由一個二十呎貨櫃起家，花了十五年時間發展成今天的規模，市場佔有率已達百分之十五。據了解，該木廠預計在搬遷後會有更大儲存空間，可減少木材放在戶外受到風化所造成的浪費，預計每年盈利會有百分之五至十的增長。
吳錦雲指，最終決定搬遷的木廠，最少也經營三十多年，不少也經營數代，彼此從「阿爺年代」已結識，「大家其實也是老街坊，有很多老夥計，若搬到北區以外的其他地方，等於逼他們退休，所以彼此也希望日後可以聚在一起，這是選址時其中一個考慮因素。」
位於古洞北的多家木廠雖然已有搬遷計畫，以騰出空間供當局發展房屋，但仍有個別木廠打算留守。早年與友人合資購買用地，在古洞建立「志記鎅木廠」的負責人王鴻權，就一直爭取原址保育，暫時未有計畫搬遷。人稱「權哥」的王鴻權說，木廠具有歷史價值，也一直開設木工班，不少青年人到木廠認識木材，具有教育元素，倘若沒有木廠，會令他們失去一個「考察」地點。「這可鼓勵年輕人愛惜自然界，他們也很受落，每次開班也爆棚。」
問到會否考慮在其他地方重置木廠，他說一旦搬遷，認識木廠的人會較少，「只能搬走驅殼，不能帶走靈魂。」他表示，早前已去信四個部門，包括規劃署、地政總署、民政總署及特首辦，要求保育，特首辦表示會由規劃署回覆。他坦言，若確切需要搬遷，也希望政府在附近協助重建木廠，「我們是窮鬼，沒有這樣的資金，若遷拆了，沒有可能再買一幅土地再重建。」
他表示，政府早年將用地納入第一期發展，但兩年半限期將於今年底屆滿，暫時再未有消息。他說，肯定難以在今年底搬遷，因為廠房仍有很多木材「存貨」，需時清理木材。「木材多是回收得來，一直以來都是協助解決環保問題，大多用來製成紀念品，當年超強颱風『山竹』過後回收得來的木材，至今也有小部分仍未使用。」他表示，木材若被棄置，只能運往堆填區，但部分分解可能會有困難，若能打造成一些藝術品，價值可被提升，也較為環保。他舉例指：「電燈公司所棄置的電燈柱，因為曾被水浸過，加上多屬杉木或松木，若棄置於堆填區，可能一百幾十年才能分解。」
【专案纪实 | 一湖碧波涌天外：走近万峰湖公益诉讼专案组】万峰湖是我国五大淡水湖之一，地处黔、桂、滇三省（区）结合部，是珠三角经济区的重要水源，其水质状况直接关系到沿岸数十万人民的生产生活和珠江流域的高质量发展。
2017年，中央第七环保督察组在贵州省督察时指出，“珠江流域万峰湖库区网箱面积7072亩，超过规划养殖面积3.93倍”，网箱养鱼无序发展，对万峰湖生态环境造成严重破坏。
“小时候我们就爱来这里玩，又喝水，又用这个水洗头，有网箱的时候我们不敢喝、不敢洗头，水又臭又黑，我们都不敢喝。”万峰湖库区村民对记者说。
三省五县齐发力
2019年11月，最高检第八检察厅在贵州省黔西南州调研时发现万峰湖流域生态环境受损的案件线索，经初步调查，认为万峰湖流域生态环境污染问题和相关主体违法事实客观存在，符合公益诉讼检察立案条件。因万峰湖横跨广西、云南、贵州三省（区）、五县，由其中一地办理存在困难，同年12月11日，最高检决定直接启动公益诉讼检察立案程序。最高检党组高度重视，张军检察长亲自部署，张雪樵副检察长担任主办检察官，第八检察厅抽调广西、云南、贵州三省（区）检察机关47名公益诉讼业务骨干组成专案组，以一体化办案模式，集中开展线索摸排、调查取证、制发检察建议等工作。
“要想破解万峰湖治理难题，需要大量的办案力量，必须四级检察机关一体化办案，甚至以院为单位横向的也是一体化，仅仅靠公益诉讼一个部门或者一个院单打独斗，那是不可能的。”最高检第八检察厅一名主办检察官告诉记者。
在专案组的统一部署下，广西、云南、贵州三地检察机关向当地党委政府汇报万峰湖专案工作情况。三地各级党委政府对该项工作均表示大力支持与配合，这些都大大促进了专案工作的办理。
“采取集中统一的行动，督促三地联合行动，共同采取措施。充分发挥三地各级政府、生态环保、水利执法部门的职能，形成保护合力，促进有效的治理。”最高检第八检察厅厅长胡卫列对专案办理高度重视。
“三省（区）的主要领导都作出了批示，支持检察机关依法履行公益诉讼检察职能，并对相关行政职能部门落实好相关责任提出明确要求，这对我们开展公益诉讼办案工作是巨大的支持。”广西壮族自治区检察院副检察长农中校对记者说。
“在州委州政府领导下的部门合作制、上下一体制，我们把它叫作‘五级一体’，纵横相连，叫作‘一体化运作’，有力推动了办案工作的开展。”黔西南州副州长李淞对专案组工作给予肯定。
疫情期间办案脚步不停
2020年4月
因疫情原因，最高检专案组办案人员未能赴万峰湖现场办案，专案组经研判，将符合条件的22条案件线索交三地检察机关办理。三地检察机关办案人员边抗疫、边办案，督促有关部门积极履职，保证了专案工作在疫情期间有序推进。
2020年7月
专案组通过召开视频调度会的方式，指导三地检察机关统一方向和步骤，落实专案工作部署。
2020年8月
疫情已相对平稳，专案组采取与相关行政机关共同巡湖、座谈等形式开展办案工作，督促有关部门积极履职。
2020年9月
张雪樵副检察长带队赴广西百色、贵州黔西南、云南曲靖等地，召开区域协作机制推进会，与当地党委政府及相关行政机关座谈，研究流域协同治理、长效治理问题。
2020年11月
专案组在云南曲靖召开办案推进会，研究交办案件线索审查、举办专案听证相关事项以及办案中存在的困难等问题，并对加大办案力度、提升办案质量、做好全案总结等工作作出部署。
经过一年的共同努力，专案组共摸排万峰湖流域生态环境受损类案件线索61条，交办或指定地方检察机关办理48条，立案45件，其中，行政公益诉讼案件44件，民事公益诉讼案件1件；经磋商解决6件，经制发诉前检察建议解决36件，经专家论证协调行政机关解决2件。办案中对检察机关制发的诉前检察建议，行政机关均依法按时回复。
听证会上建言献策
在三地三级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全力支持下，万峰湖的治理取得了明显的效果。
广西
广西拆除养殖网箱面积535960平方米，水上浮房682个，复垦被破坏的耕地21149.42平方米，清理垃圾约100立方米。累计投入整治经费2231.9万余元。
贵州
贵州省兴义市委市政府制定万峰湖流域水质提升方案，共检查万峰湖各支流沿线煤矿40余家、污水处理厂及垃圾填埋场43个，对排查发现的严重违法问题及时立案处罚9件。
云南
云南省曲靖市三级政府及相关部门紧盯非法垂钓引发的污染问题，组织力量清理湖面钓台浮动设施184处，清理湖面及上游河道垃圾近3000吨（库区18吨、上游南盘江陆良段2929吨）。
万峰湖流域非法网箱养殖等湖面可视类污染问题已得到彻底治理，干支流等深层次污染问题治理也在稳步推进，同时引导湖区渔民转产上岸，稳定民情。
“我们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去获得经济指标的好看，赢得短期效益，也不能够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去把子孙的饭给吃了。所以要整治、要转产，要让老百姓上岸发展，这是我们主要的考虑。”广西西林县委书记冉光富认为。
三省（区）共安置库区渔民10901余户，种植砂糖橘等经济林木25.8万余亩，产业转移相继投资4.2亿余元，促进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万峰湖流域生态环境显著改善。
“我们加大办理环境公益诉讼案件的同时，要统筹推进当地生态优质特色的农产品质量溯源体系建设，让老百姓觉得环境也好了，生活也更富裕了，争取把万峰湖治理打造成乡村振兴和生态文明建设的中国范本。”张雪樵高兴地说。
如今的万峰湖碧波荡漾，景色如画。为巩固办案成效，专案组以案件办理为切入点，积极推动湖区检察机关建立万峰湖流域跨区域公益诉讼检察协作机制，着力构建全流域协同保护万峰湖生态环境的滇黔桂检察共同体，形成同频共振、多方协同的万峰湖综合治理格局，完善常态化公益诉讼检察跨区域协作。
2020年10月27日
广西百色市院、贵州黔西南州院、云南曲靖市院共同签署了《关于万峰湖流域生态环境和资源保护协作机制（试行）》，建立万峰湖流域五县（市）区域协作治理机制。
2020年10月19日、20日
三省水利厅相关部门人员共30余人联合对万峰湖进行了巡湖巡查。“河湖长+检察长”协作机制的落实，推进检察机关与行政机关的沟通、协作，形成保护合力。
2020年9月16日至18日
广西百色市、贵州黔西南州、云南曲靖市人大常委会在广西隆林召开会议，共同签署了《百色市、黔西南州、曲靖市人大常委会跨区域协同立法合作协议》。
案件是否已经办结？办案效果好不好？不能检察机关自己说了算。
图片
2020年12月24日，“万峰湖专案”检察听证会召开。
2020年12月24日，专案组围绕“办案工作成效”和“规范渔业生态养殖”两个议题在贵州省兴义市举行公开检察听证，听证员由三地与本案无利害关系的3名全国人大代表、4名专家学者组成，邀请了相关部委代表列席、三地市级政府领导参加、沿岸5县政府领导和群众代表旁听。听证会上，参加人员充分肯定了专案办理的成效，希望检察机关多办理此类案件，对开展渔业生态养殖建言献策。
听证会的召开，标志着“万峰湖流域生态环境受损公益诉讼专案”画上了句号。专案虽然结束了，但检察机关对万峰湖的保护不会结束，还会“没完没了”地关注并推进后续工作，不定期开展“回头看”活动，让万峰湖这一优美画卷永远绽放。
办案故事
“同心圆”
“1月8日，鲁布革乡组织党政班子、干部职工、渔民、学生、教师代表，共计60余人，在万峰湖边乃格码头进行增殖放流活动，共放流鲢、鳙鱼鱼苗近20万尾……”1月12日，我无意间看到罗平县电视台在报道题为“治污增鱼增殖放流——万峰湖整治持续深化”的新闻。万峰湖今非昔比，我参与办理万峰湖专案的经过也瞬间浮现眼前。
罗平县是万峰湖专案在云南的主战场。2020年1月，接到最高检关于办理万峰湖专案的指令后，我带着干警到万峰湖流域罗平段实地巡湖。现场查看发现，万峰湖沿线野外钓台及民宿商店零星遍布，废弃船舶随意摆放，湖面垃圾四处漂浮。万峰湖污染严重亟须治理，沿湖10多万渔民生计堪忧！必须妥善处理好办案与监督、保护与开发的关系。为此，我们多次走访调查听民声，主动向地方党委政府和上级检察院请示报告专案办理进度，积极与相关职能部门召开座谈会、现场办案会，一起商讨万峰湖长效常治对策。同时，加强与相邻的广西、贵州的兄弟检察院跨省协作，加快推进万峰湖治理长效机制和生态补偿机制建立，通过万峰湖集中整治“同心圆”促进万峰湖生态环境明显改善。
万峰湖专案是全国众多公益诉讼检察案件中的一个，我也只是众多参与专案办理检察官中的一员。但是，为期一年的办案过程，让我们收获了许多，有专案组成员们的革命友谊，有相关部门人员的理解支持，还有沿湖群众的信任……日前，最高检官宣“万峰湖专案结案”，意味着我们圆满完成了专案办理任务。但是，公益保护路途漫长，而我们，始终在路上。（云南省罗平县检察院检察长张国苍）
老渔船
在参与办理万峰湖专案中，为了摸排线索，我们经常前往较为偏远的乡镇，了解辖区万峰湖湖面及沿岸情况。
依稀记得，有一次我们驱车2个多小时到三江口镇安沙村，山路崎岖、路况极差，一路可谓惊心动魄。到村里后，由于地方偏僻，我们只能向村民借民用渔船，去查看万峰湖情况。民用渔船十分简陋，只有一个船篷，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们站在船头四处查看，发现湖面有垃圾漂浮就拍照取证。在船上看不清湖岸边的垃圾，需要靠近岸边仔细查看，但由于渔船老旧，操作较为困难，经常无法在预计的地方靠岸。我们下船后，小心徒步一段路程，才能实地查看垃圾情况。
湖边大量的生活垃圾让人触目惊心。询问附近群众得知，很多垃圾都是无序垂钓的人留下的。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我们及时向相关单位发出检察建议，要求加强对湖岸边无序垂钓问题的监管。行政机关收到检察建议后立即加大监管力度，湖边的垃圾污染问题随着垂钓问题的改善，也有了显著改观。（贵州省兴义市检察院检察官刘国建）
巡湖
作为专案组的成员，我和同事经常到万峰湖沿线巡查。
第一次巡查时，发现湖面有几个区域遍布星罗棋布的网箱，附近湖水颜色暗黑、有腥臭味，便用无人机拍下网箱养殖投喂鱼料、喷洒鱼药的情况，最终确定网箱养殖是湖面最大的污染源。办案中，隆林各族自治县、西林县检察院在湖面网箱养殖最严重的区域设立了水上检察室，体现了检察院“治理不好绝不收兵”的信心和决心。
办案需要对湖边金矿的土样水样和网箱养殖投料的水质进行检验，自治区检察院技术处就专门派出一个10人技术团队，跟随我们来到百色地区。正值5月，烈日当空，金矿区域扬尘很大且没有遮挡物，我们都自觉戴上草帽防晒，但因为需要在多处进行水质取样，还要用铁铲挖开尾矿堆取土，户外一晒几个小时下来，大家都是黑红黑红的。
取料并非一蹴而就，往往是下午先到湖面取了网箱养殖投料前的水样，然后在船上等候天黑投料后，再取投料后的水样。等大家回到水上检察室时，已是晚上9点了。
得知西林县水域有改装船排污的情况后，我们决定前往现场勘察。从西林县城到湖边，路窄弯多、道路坑洼，虽然开车只要2个多小时，但在车上不断被颠簸弹起，颇为不易。至今想起那些日子，我都觉得难忘。（广西壮族自治区检察院检察官陈燕倩）
来源：检察日报
2017年，中央第七环保督察组在贵州省督察时指出，“珠江流域万峰湖库区网箱面积7072亩，超过规划养殖面积3.93倍”，网箱养鱼无序发展，对万峰湖生态环境造成严重破坏。
“小时候我们就爱来这里玩，又喝水，又用这个水洗头，有网箱的时候我们不敢喝、不敢洗头，水又臭又黑，我们都不敢喝。”万峰湖库区村民对记者说。
三省五县齐发力
2019年11月，最高检第八检察厅在贵州省黔西南州调研时发现万峰湖流域生态环境受损的案件线索，经初步调查，认为万峰湖流域生态环境污染问题和相关主体违法事实客观存在，符合公益诉讼检察立案条件。因万峰湖横跨广西、云南、贵州三省（区）、五县，由其中一地办理存在困难，同年12月11日，最高检决定直接启动公益诉讼检察立案程序。最高检党组高度重视，张军检察长亲自部署，张雪樵副检察长担任主办检察官，第八检察厅抽调广西、云南、贵州三省（区）检察机关47名公益诉讼业务骨干组成专案组，以一体化办案模式，集中开展线索摸排、调查取证、制发检察建议等工作。
“要想破解万峰湖治理难题，需要大量的办案力量，必须四级检察机关一体化办案，甚至以院为单位横向的也是一体化，仅仅靠公益诉讼一个部门或者一个院单打独斗，那是不可能的。”最高检第八检察厅一名主办检察官告诉记者。
在专案组的统一部署下，广西、云南、贵州三地检察机关向当地党委政府汇报万峰湖专案工作情况。三地各级党委政府对该项工作均表示大力支持与配合，这些都大大促进了专案工作的办理。
“采取集中统一的行动，督促三地联合行动，共同采取措施。充分发挥三地各级政府、生态环保、水利执法部门的职能，形成保护合力，促进有效的治理。”最高检第八检察厅厅长胡卫列对专案办理高度重视。
“三省（区）的主要领导都作出了批示，支持检察机关依法履行公益诉讼检察职能，并对相关行政职能部门落实好相关责任提出明确要求，这对我们开展公益诉讼办案工作是巨大的支持。”广西壮族自治区检察院副检察长农中校对记者说。
“在州委州政府领导下的部门合作制、上下一体制，我们把它叫作‘五级一体’，纵横相连，叫作‘一体化运作’，有力推动了办案工作的开展。”黔西南州副州长李淞对专案组工作给予肯定。
疫情期间办案脚步不停
2020年4月
因疫情原因，最高检专案组办案人员未能赴万峰湖现场办案，专案组经研判，将符合条件的22条案件线索交三地检察机关办理。三地检察机关办案人员边抗疫、边办案，督促有关部门积极履职，保证了专案工作在疫情期间有序推进。
2020年7月
专案组通过召开视频调度会的方式，指导三地检察机关统一方向和步骤，落实专案工作部署。
2020年8月
疫情已相对平稳，专案组采取与相关行政机关共同巡湖、座谈等形式开展办案工作，督促有关部门积极履职。
2020年9月
张雪樵副检察长带队赴广西百色、贵州黔西南、云南曲靖等地，召开区域协作机制推进会，与当地党委政府及相关行政机关座谈，研究流域协同治理、长效治理问题。
2020年11月
专案组在云南曲靖召开办案推进会，研究交办案件线索审查、举办专案听证相关事项以及办案中存在的困难等问题，并对加大办案力度、提升办案质量、做好全案总结等工作作出部署。
经过一年的共同努力，专案组共摸排万峰湖流域生态环境受损类案件线索61条，交办或指定地方检察机关办理48条，立案45件，其中，行政公益诉讼案件44件，民事公益诉讼案件1件；经磋商解决6件，经制发诉前检察建议解决36件，经专家论证协调行政机关解决2件。办案中对检察机关制发的诉前检察建议，行政机关均依法按时回复。
听证会上建言献策
在三地三级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全力支持下，万峰湖的治理取得了明显的效果。
广西
广西拆除养殖网箱面积535960平方米，水上浮房682个，复垦被破坏的耕地21149.42平方米，清理垃圾约100立方米。累计投入整治经费2231.9万余元。
贵州
贵州省兴义市委市政府制定万峰湖流域水质提升方案，共检查万峰湖各支流沿线煤矿40余家、污水处理厂及垃圾填埋场43个，对排查发现的严重违法问题及时立案处罚9件。
云南
云南省曲靖市三级政府及相关部门紧盯非法垂钓引发的污染问题，组织力量清理湖面钓台浮动设施184处，清理湖面及上游河道垃圾近3000吨（库区18吨、上游南盘江陆良段2929吨）。
万峰湖流域非法网箱养殖等湖面可视类污染问题已得到彻底治理，干支流等深层次污染问题治理也在稳步推进，同时引导湖区渔民转产上岸，稳定民情。
“我们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去获得经济指标的好看，赢得短期效益，也不能够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去把子孙的饭给吃了。所以要整治、要转产，要让老百姓上岸发展，这是我们主要的考虑。”广西西林县委书记冉光富认为。
三省（区）共安置库区渔民10901余户，种植砂糖橘等经济林木25.8万余亩，产业转移相继投资4.2亿余元，促进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万峰湖流域生态环境显著改善。
“我们加大办理环境公益诉讼案件的同时，要统筹推进当地生态优质特色的农产品质量溯源体系建设，让老百姓觉得环境也好了，生活也更富裕了，争取把万峰湖治理打造成乡村振兴和生态文明建设的中国范本。”张雪樵高兴地说。
如今的万峰湖碧波荡漾，景色如画。为巩固办案成效，专案组以案件办理为切入点，积极推动湖区检察机关建立万峰湖流域跨区域公益诉讼检察协作机制，着力构建全流域协同保护万峰湖生态环境的滇黔桂检察共同体，形成同频共振、多方协同的万峰湖综合治理格局，完善常态化公益诉讼检察跨区域协作。
2020年10月27日
广西百色市院、贵州黔西南州院、云南曲靖市院共同签署了《关于万峰湖流域生态环境和资源保护协作机制（试行）》，建立万峰湖流域五县（市）区域协作治理机制。
2020年10月19日、20日
三省水利厅相关部门人员共30余人联合对万峰湖进行了巡湖巡查。“河湖长+检察长”协作机制的落实，推进检察机关与行政机关的沟通、协作，形成保护合力。
2020年9月16日至18日
广西百色市、贵州黔西南州、云南曲靖市人大常委会在广西隆林召开会议，共同签署了《百色市、黔西南州、曲靖市人大常委会跨区域协同立法合作协议》。
案件是否已经办结？办案效果好不好？不能检察机关自己说了算。
图片
2020年12月24日，“万峰湖专案”检察听证会召开。
2020年12月24日，专案组围绕“办案工作成效”和“规范渔业生态养殖”两个议题在贵州省兴义市举行公开检察听证，听证员由三地与本案无利害关系的3名全国人大代表、4名专家学者组成，邀请了相关部委代表列席、三地市级政府领导参加、沿岸5县政府领导和群众代表旁听。听证会上，参加人员充分肯定了专案办理的成效，希望检察机关多办理此类案件，对开展渔业生态养殖建言献策。
听证会的召开，标志着“万峰湖流域生态环境受损公益诉讼专案”画上了句号。专案虽然结束了，但检察机关对万峰湖的保护不会结束，还会“没完没了”地关注并推进后续工作，不定期开展“回头看”活动，让万峰湖这一优美画卷永远绽放。
办案故事
“同心圆”
“1月8日，鲁布革乡组织党政班子、干部职工、渔民、学生、教师代表，共计60余人，在万峰湖边乃格码头进行增殖放流活动，共放流鲢、鳙鱼鱼苗近20万尾……”1月12日，我无意间看到罗平县电视台在报道题为“治污增鱼增殖放流——万峰湖整治持续深化”的新闻。万峰湖今非昔比，我参与办理万峰湖专案的经过也瞬间浮现眼前。
罗平县是万峰湖专案在云南的主战场。2020年1月，接到最高检关于办理万峰湖专案的指令后，我带着干警到万峰湖流域罗平段实地巡湖。现场查看发现，万峰湖沿线野外钓台及民宿商店零星遍布，废弃船舶随意摆放，湖面垃圾四处漂浮。万峰湖污染严重亟须治理，沿湖10多万渔民生计堪忧！必须妥善处理好办案与监督、保护与开发的关系。为此，我们多次走访调查听民声，主动向地方党委政府和上级检察院请示报告专案办理进度，积极与相关职能部门召开座谈会、现场办案会，一起商讨万峰湖长效常治对策。同时，加强与相邻的广西、贵州的兄弟检察院跨省协作，加快推进万峰湖治理长效机制和生态补偿机制建立，通过万峰湖集中整治“同心圆”促进万峰湖生态环境明显改善。
万峰湖专案是全国众多公益诉讼检察案件中的一个，我也只是众多参与专案办理检察官中的一员。但是，为期一年的办案过程，让我们收获了许多，有专案组成员们的革命友谊，有相关部门人员的理解支持，还有沿湖群众的信任……日前，最高检官宣“万峰湖专案结案”，意味着我们圆满完成了专案办理任务。但是，公益保护路途漫长，而我们，始终在路上。（云南省罗平县检察院检察长张国苍）
老渔船
在参与办理万峰湖专案中，为了摸排线索，我们经常前往较为偏远的乡镇，了解辖区万峰湖湖面及沿岸情况。
依稀记得，有一次我们驱车2个多小时到三江口镇安沙村，山路崎岖、路况极差，一路可谓惊心动魄。到村里后，由于地方偏僻，我们只能向村民借民用渔船，去查看万峰湖情况。民用渔船十分简陋，只有一个船篷，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们站在船头四处查看，发现湖面有垃圾漂浮就拍照取证。在船上看不清湖岸边的垃圾，需要靠近岸边仔细查看，但由于渔船老旧，操作较为困难，经常无法在预计的地方靠岸。我们下船后，小心徒步一段路程，才能实地查看垃圾情况。
湖边大量的生活垃圾让人触目惊心。询问附近群众得知，很多垃圾都是无序垂钓的人留下的。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我们及时向相关单位发出检察建议，要求加强对湖岸边无序垂钓问题的监管。行政机关收到检察建议后立即加大监管力度，湖边的垃圾污染问题随着垂钓问题的改善，也有了显著改观。（贵州省兴义市检察院检察官刘国建）
巡湖
作为专案组的成员，我和同事经常到万峰湖沿线巡查。
第一次巡查时，发现湖面有几个区域遍布星罗棋布的网箱，附近湖水颜色暗黑、有腥臭味，便用无人机拍下网箱养殖投喂鱼料、喷洒鱼药的情况，最终确定网箱养殖是湖面最大的污染源。办案中，隆林各族自治县、西林县检察院在湖面网箱养殖最严重的区域设立了水上检察室，体现了检察院“治理不好绝不收兵”的信心和决心。
办案需要对湖边金矿的土样水样和网箱养殖投料的水质进行检验，自治区检察院技术处就专门派出一个10人技术团队，跟随我们来到百色地区。正值5月，烈日当空，金矿区域扬尘很大且没有遮挡物，我们都自觉戴上草帽防晒，但因为需要在多处进行水质取样，还要用铁铲挖开尾矿堆取土，户外一晒几个小时下来，大家都是黑红黑红的。
取料并非一蹴而就，往往是下午先到湖面取了网箱养殖投料前的水样，然后在船上等候天黑投料后，再取投料后的水样。等大家回到水上检察室时，已是晚上9点了。
得知西林县水域有改装船排污的情况后，我们决定前往现场勘察。从西林县城到湖边，路窄弯多、道路坑洼，虽然开车只要2个多小时，但在车上不断被颠簸弹起，颇为不易。至今想起那些日子，我都觉得难忘。（广西壮族自治区检察院检察官陈燕倩）
来源：检察日报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