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鹤[超话]# >>>>>《新周刊》2019.10.15第549期采访文字版pa

首页发布

#高天鹤[超话]#
>>>>>《新周刊》2019.10.15第549期采访文字版part2
我这个人一旦面对失败就会怀疑自己,本想去美国留学,也因为母亲反对,只能作罢。
最后我去了天津歌舞剧院当临时工,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地接,每场戏挣几百块钱,一个月下来拿几千块钱。
大概只能用“荒凉”来形容当时的处境,坐在舞台下和站在舞台上的感觉完全不同,我看着底下3000多个座位却只有几十个观众,会每天问自己:“我要做点什么才能改变它?
“我们是因为坚持才走到了一起”
我们天津歌舞剧院有个大我30岁左右的资深老演员,一次我们聊起,想一起做点事来发起抗争。2016年,我们组了个美声乐队叫“美声星空”,每周日到剧院办的“周日音乐下午茶”惠民演出活动上演出,反响还不错。
但还是没办法给歌剧引流。这是文化差异的问题,观众都不知道我们在唱什么、干什么,就好像你拉一个西方人坐在这儿听京剧一样。我开始想自己的后路,可怕吗?我才24岁就给自己找后路了。
我当时考取了天津师范大学和韩国师范大学合办的教育学研究生,边工作边读书,打算毕业后就去当声乐老师。但这也不是我想要的东西,这是半妥协的决定。
单调乏味的生活让我觉得自己过得跟咸鱼一样,这种感觉在去年上半年达到了顶点,我记得我还拍了一张窗外的云的照片发朋友圈,写道:"看不透自己的未来。”
今年8月底,我回到长沙梅溪湖给第二季《声人人心》的师弟们帮帮唱,翻看了一下去年此时的动态。去年9月1日那天,我第一次来长沙参加第一季《声人人心》的面试和试镜,冥冥之中觉得会和长沙发生什么事,就发了个朋友圈,配上橘子洲头的照片说:"我觉得我的未来可能藏在橘子洲头后面这块土地里。
我来到这个节目的第一感觉,就是一群想突破、想追梦的年轻人会聚在此,大家有共同的困惑和苦恼,以及对未来的担忧。我记得郑云龙和我说过一句话:"坚持,我们是因为坚持才走到了一起,没有坚持就什么都没有。”
我们每天没办别的事,就是在聊音乐。因为时间很紧张,频繁上台就意味着我们有很多歌要学,那时还不让我们用提词器,许多外文歌全靠死记硬背,成员们经常半夜两三点还在指导老师的房间磨和声。
说实话,我一开始是比较自大的,这个在节目中也可以看到,我那会儿觉得自己唱得非常好,就应该得到首席。刚上大学的时候,我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值得让我敬佩的歌唱家都是已故歌唱家。
变化发生在节目录制中期,我越来越发现每个人身上的闪光点都是不可覆盖的。成立“高天鹤演唱组”后,我真的是完完全全作品优先。比如《这就是生活》(LaVita)这个作品,很适合马佳、仝卓、星元一起完成,那就让他们去唱
其实,没有人想到这个节目会被很多人关注,在我们看来,这不是个选秀节目,最初大家都很悲观地觉得没人会看。
重回梅溪湖,我突然就想到去年参加比赛时,第一场的试唱环节,我是36个成员中第一个唱的,紧张到不行,那么多见都没见过的天花乱坠的灯照着我,那么多机器和专业导师对着我,像做梦一样。
“大众离一张剧场门票的距离仍然很远”
受关注这个过程中也遇到了很多争议。我记得第一
季《声人人心》第三期节目播出后,我和李琦改编演唱的《我曾有梦》 (I Dreamed a Dream)就让许多观众接受不了。那时我受不了网上的舆论,一夜没睡就在房间里开始考证,谁在哪年、用什么唱法改编过这个作品。
很多人说, 《声人人心》火了,我们也就火了,美声出圈了。其实不然,我们才走出了一小步,大众离一张剧场门票的距离仍然很远。
当然这需要过程,现在情况确实有了改善。我记得年初节目刚播完,我去国家大剧院看石倚洁老师的歌剧《茶花女》,根本买不到票,我既开心又难过地坐在大剧院门口的石阶上拍了张照片。
今年第一季《声人人心》全国巡演的时候,也一度一票难求。印象最深的是4月我回天津大剧院演出的场。之前我在那里演过很多部歌剧,没人看;但现在呢座无虚席。
开场前,我透过幕布的缝往下看,从第一排开始往后扫视,一遍一遍确认眼前的观众都是真的。之前我想过,如果有一天这个剧场能坐满,我成为一个万众瞩目歌手,很多人齐齐欢呼我们这些歌剧演员的名字,这辈子就值了。
我也逐渐发现,这条路上的困难并未因为“受到关注”而停止。绝大多数观众还是因为喜欢我们个人而来到剧院,并不是真正理解和欣赏歌剧、音乐剧艺术。
让观众进剧院买票看歌剧,是我从上大学开始抱持的信念,我知道,让观众接受歌剧这种艺术形式需要很长时间。我去《天天向上》当主持也好,上《中餐厅)也好,或者上一些晚会,我从来没有放弃唱歌这件事,我只是想让更多人看到我,这样我就可以更好地传达我的理念。当然这个过程需要付出很多,这不可避免。
就如郑云龙所说,我们内心是有坚守的,我一直不觉得自己要成为明星或者艺人,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敢接那么多工作却没有迷茫过。
前两天,临近湘漂一年的日子,我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感慨了一下:“这一年时间过得好漫长,也得到了好多好多成长。”
说到这儿,我突然想好好感谢一下15年前那个选择走歌剧之路的自己。也许我们只要踏实把每件事做好,自然就会成为最应该成为的人。

我现在在很多大排档吃到的田螺，可能是图方便，就没有把田螺屁股剪掉，而且很多人吃田螺的时候都用牙签将螺肉挑出来。但在我的记忆中，田螺在做的时候应该更讲究一些，吃的时候应该更简单一些。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吃田螺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姥姥带我会上海老家。那时大舅因为插队回到了上海老家，这也是姥姥、姥爷的意思，因为怹们想等到老了就落叶归根，回到上海去养老，所以坚持让大舅去上海插队，据我母亲说，因为插队去哪的问题大舅还和姥姥，姥爷大吵了一次，但最终还是妥协了，回到了上海老家，并且安了家。
姥姥的老家在浦东周浦镇边上的一个村子里，现在已经变成开发区了，但在30多年前，还是我印象中，标准的农村景象，一个周正的小院，北房2层小楼，南边是厨房，院子中间有一口井，这个小院，这口井直到我去年去上海它都还在，但就在今年春天那一片老房子全部拆迁了，又一处我记忆中的景象逝去了。那时院子里还养着猪，养鸡，养兔子，现在我去看大舅妈的时候，她还老跟我说：你还记得么，那次你再我这里住了小一年的时间，把你大舅养的兔子全都给吃了。
哈哈哈，怎么能忘呢？事儿永远在我的脑海里，但人却很多都不在了，姥姥、姥爷和大舅都走了。用一句不太恰当的词来说，可能就是“赌书消得泼茶香，当只道是寻常”吧。真想回到那个当时的寻常啊，但当时的寻常已经成为了我现在的奢望！说着说着有些扯远了，还是接着言归正传吧。
当时小院子的对面就是一片片的农田，而且周围有很多的小河，河很清澈。河里就有田螺。
有一天大舅问姥姥想吃什么？姥姥说想吃田螺，于是大舅就骑着自行车，前边带着表哥，表哥抱着一个超大的木盆（至少当时在我看来是超大的），后边坐着姥姥，姥姥抱着我。我当时还以为大舅带我们去买田螺呢，没想到车骑到附近的一个小河边就停下了，我从小就很怕大舅，没敢问他，而是悄悄跑到表哥的身边问：哥哥，不是去买田螺么，来这儿干什么啊？表哥说：田螺就在河里呀！
再看大舅已经把外衣脱掉了，拿着大木盆，沿着河岸走到了河里，我记得河水挺深的，快到大舅的胸口了。大舅在河里曲着腿，一只手扶着木盆，一只手在水里摸索着，不一会儿，一把一把的田螺迅速的从河里转移到了木盆了，没过多久，随着田螺的增多，木盆的吃水越来越多，看差不多就推着木盆上岸回家了。一身湿漉漉的大舅，推着自行车，姥姥领着我和表哥一路溜溜达达的就回家了，在路上，路过我家的地，姥姥随手在田埂上还给我拔了一个类似甘蔗的东西说：吃吧，很甜的。从那时开始我一直都认为那种植物就是一种甘蔗，但我在北京就从来没有见过，直到我结婚那年回上海，去姑姥姥家，才再次见到，也是那时我才知道那个植物不是甘蔗，叫芦粟。那天我吃了好多。
回到家我就跟姥姥吵吵着要吃田螺，但姥姥却告诉我今天吃不了，还要过两天，我就问为什么，姥姥说因为田螺肚子里还有很多泥，要让它吐干净了才能吃啊。这时大舅已经用井水把田螺洗过了好几遍，等淘洗的水非常清澈了以后，姥姥往养田螺的水里滴了几滴香油，还用手把油瓶口的上残余的香油抹了抹，叫我过来，抹到了我的嘴里。那个香啊，当时我看看田螺，还挺羡慕它们的。
这些田螺被养了两天，每天换两次水再淘洗，第三天下午，姥姥拿出了剪子开始剪田螺的屁股，我问姥姥：为什么要剪它的屁股啊？姥姥说：这样干净，而且吃的时候方便。姥姥就在哪一个一个的剪，我就在姥姥身边玩，当时也没有手机、Pad，连电视都是奢侈品，但那时的我一点都不觉的无聊，永远是都有的玩。
晚饭时，这些田螺终于登上了餐桌，同样，姥姥在烹饪时只加入了葱姜、黄酒去腥提鲜，放盐、糖、酱油简单的调味，但味道那叫一个鲜美啊。让我至今不能忘怀，而且我家吃田螺是用不到牙签的，因为田螺的屁股被剪掉了，里边是通气，只需用嘴轻轻一吸，田螺肉就出来了，如果赶上不爱出来的，用筷子捅一下，把它压瓷实了，使劲一吸就好了。
可能是由于田螺不是很好消化，所以每次吃完姥姥都嘱咐我说，先不要喝水，我就问为什么，姥姥就吓唬我说：你要是刚吃完就喝水的话，田螺会在你肚子里边活过来的！小孩都是有逆反心里的，越不让喝也就越想喝，但是又害怕，所以就一直不停的追在姥姥后边问：姥姥时间够长了么？能喝水了么？现在喝水它们还能活过来么？
这就是我关于田螺的记忆。如今随着工业的发展，现在那条河和那些田地都已经没有了。而且很多水源都受到了污染，现在在市场看见田螺都不敢买了，记得几年前姥姥就一直念叨着想吃田螺，但最后被母亲和小姨给否决了，说有寄生虫。虽然现在在饭馆，大排档里都有田螺，但他们的做法几乎都是麻辣的，已经吃不到田螺本身的鲜美了，当年的味道已经一去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