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灭霸~~



《神灭论》
南北朝 范缜

序:
时竟陵王子良盛招宾客,缜亦预焉。尝侍子良,子良精信释教,而缜盛称无佛,子良问曰:“君不信因果,何得富贵贫贱?”缜答曰:“人生如树花同发,随风而堕,自有拂 幌坠于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落于粪溷之中。坠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粪溷者,下官是也。贵贱虽复殊途,因果竟在何出?”子良不能屈,然深怪之。退论其利,著《神灭论》。以为:“神即形也,形即神也,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是则形称其质,神言其用,形之于神,不得相异。神之于质,犹利之于刀,舍刀无利。未闻刀没而利存,岂容形亡而神在!”此论出,朝野喧哗。子良集僧难之而不能屈。太原王琰乃著论讥缜曰:“呜呼范子!曾不知其先祖神灵所在!”欲杜缜后对。缜又对曰:“呜呼王子!知其祖先神灵所在。而不能杀身以从之!”其险诣皆此类也。子良使王融谓之曰:“神灭既自非理,而卿坚执之,恐伤名教。以卿之大美,何患不至中书郎,而故乖剌为此!可便毁弃之!”缜大笑曰:“使范缜卖论取官,已至令仆矣,何但中书郎邪?”

神灭论

范缜南北朝

或问予云:“神灭,何以知其灭也?”答曰:“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

问曰:“形者无知之称,神者有知之名,知与无知,即事有异,神之与形,理不容一,形神相即,非所闻也。”答曰:“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是则形称其质,神言其用,形之与神,不得相异也。”

问曰:“神故非质,形故非用,不得为异,其义安在?”答曰:“名殊而体一也。”

问曰:“名既已殊,体何得一?”答曰:“神之于质,犹利之于刃,形之于用,犹刃之于利,利之名非刃也,刃之名非利也。然而舍利无刃,舍刃无利,未闻刃没而利存,岂容形亡而神在。”

问曰:“刃之与利,或如来说,形之与神,其义不然。何以言之?木之质无知也,人之质有知也,人既有如木之质,而有异木之知,岂非木有其一,人有其二邪?”答曰:“异哉言乎!人若有如木之质以为形,又有异木之知以为神,则可如来论也。今人之质,质有知也,木之质,质无知也,人之质非木质也,木之质非人质也,安在有如木之质而复有异木之知哉!”

问曰:“人之质所以异木质者,以其有知耳。人而无知,与木何异?”答曰:“人无无知之质犹木无有知之形。”

问曰:“死者之形骸,岂非无知之质邪?”答曰:“是无知之质也。”

问曰:“若然者,人果有如木之质,而有异木之知矣。”答曰:“死者有如木之质,而无异木之知;生者有异木之知,而无如木之质也。”

问曰:“死者之骨骼,非生者之形骸邪?”答曰:“生形之非死形,死形之非生形,区已革矣。安有生人之形骸,非有死人之骨骼哉?”

问曰:“若生者之形骸非死者之骨骼,死者之骨骼,则应不由生者之形骸,不由生者之形骸,则此骨骼从何而至此邪?”答曰:“是生者之形骸,变为死者之骨骼也。”

问曰:“生者之形骸虽变为死者之骨骼,岂不因生而死,则知死体犹生体也。”答曰:“如因荣木变为枯木,枯木之质,宁是荣木之体!”

问曰:“荣体变为枯体,枯体即是荣体;丝体变为缕体,缕体即是丝体,有何别焉?”答曰:“若枯即是荣,荣即是枯,应荣时凋零,枯时结实也。又荣木不应变为枯木,以荣即枯,无所复变也。荣枯是一,何不先枯后荣?要先荣后枯,何也?丝缕之义,亦同此破。”

问曰:“生形之谢,便应豁然都尽,何故方受死形,绵历未已邪?”答曰:“生灭之体,要有其次故也。夫?而生者必?而灭,渐而生者必渐而灭。?而生者,飘骤是也;渐而生者,动植是也。有?有渐,物之理也。”

问曰:“形即是神者,手等亦是神邪?”答曰:“皆是神之分也。”

问曰:“若皆是神之分,神既能虑,手等亦应能虑也?”答曰:“手等亦应能有痛痒之知,而无是非之虑。”

问曰:“知之与虑,为一为异?”答曰:“知即是虑,浅则为知,深则为虑。”

问曰:“若尔,应有二虑。虑既有二,神有二乎?”答曰:“人体惟一,神何得二。”

问曰:“若不得二,安有痛痒之知,复有是非之虑?”答曰:“如手足虽异,总为一人;是非痛痒虽复有异,亦总为一神矣。”

问曰:“是非之虑,不关手足,当关何处?”答曰:“是非之虑,心器所主。”

问曰:“心器是五藏之主,非邪?”答曰:“是也。”

问曰:“五藏有何殊别,而心独有是非之虑乎?”答曰:“七窍亦复何殊,而司用不均。”

问曰:“虑思无方,何以知是心器所主?”答曰:“五藏各有所司无有能虑者,是以知心为虑本。”

问曰:“何不寄在眼等分中?”答曰:“若虑可寄于眼分,眼何故不寄于耳分邪?”

问曰:“虑体无本,故可寄之于眼分;眼自有本,不假寄于佗分也。”答曰:“眼何故有本而虑无本;苟无本于我形,而可遍寄于异地,亦可张甲之情,寄王乙之躯,李丙之性,托赵丁之体。然乎哉?不然也。”

问曰:“圣人形犹凡人之形,而有凡圣之殊,故知形神异矣。”答曰:“不然。金之精者能昭,秽者不能昭,有能昭之精金,宁有不昭之秽质。又岂有圣人之神而寄凡人之器,亦无凡人之神而托圣人之体。是以八采、重瞳,勋、华之容;龙颜、马口,轩、?之状,此形表之异也。比干之心,七窍列角;伯约之胆,其大若拳,此心器之殊也。是知圣人定分,每绝常区,非惟道革群生,乃亦形超万有。凡圣均体,所未敢安。”

问曰:“子云圣人之形必异于凡者,敢问阳货类仲尼,项籍似大舜,舜、项、孔、阳,智革形同,其故何邪?”答曰:“珉似玉而非玉,鸡类凤而非凤,物诚有之,人故宜尔。项、阳貌似而非实似,心器不均,虽貌无益。”

问曰:“凡圣之珠,形器不一,可也;圣人员极,理无有二,而丘、旦殊姿,汤、文异状,神不侔色,于此益明矣。”答曰:“圣同于心器,形不必同也,犹马殊毛而齐逸,玉异色而均美。是以晋棘、荆和,等价连城,骅骝、?骊,俱致千里。”

问曰:“形神不二,既闻之矣,形谢神灭,理固宜然,敢问《经》云:‘为之宗庙,以鬼飨之。’何谓也?”答曰:“圣人之教然也,所以弭孝子之心,而厉偷薄之意,神而明之,此之谓矣。”

问曰:“伯有被甲,彭生豕见,《坟》、《索》着其事,宁是设教而已邪?”答曰:“妖怪茫茫,或存或亡,强死者众,不皆为鬼,彭生、伯有,何独能然,乍为人豕,未必齐、郑之公子也。”

问曰:“《易》称‘故知鬼神之情状,与天地相似而不违。’又曰:‘载鬼一车。’其义云何?”答曰:“有禽焉,有兽焉,飞走之别也;有人焉,有鬼焉,幽明之别也。人灭而为鬼,鬼灭而为人,则未之知也。”

问曰:“知此神灭,有何利用邪?”答曰:“浮屠害政,桑门蠹俗,风惊雾起,驰荡不休,吾哀其弊,思拯其溺。夫竭财以赴僧,破产以趋佛,而不恤亲戚,不怜穷匮者何?良由厚我之情深,济物之意浅。是以圭撮涉于贫友,吝情动于颜色;千钟委于富僧,欢意畅于容发。岂不以僧有多?之期,友无遗秉之报,务施阙于周急,归德必于有己。又惑以茫昧之言,惧以阿鼻之苦,诱以虚诞之辞,欣以兜率之乐。故舍逢掖,袭横衣,废俎豆,列瓶钵,家家弃其亲爱,人人绝其嗣续。致使兵挫于行间,吏空于官府,粟罄于惰游,货殚于泥木。所以奸宄弗胜,颂声尚拥,惟此之故,其流莫已,其病无限。若陶甄禀于自然,森罗均于独化,忽焉自有,?尔而无,来也不御,去也不追,乘夫天理,各安其性。小人甘其垄亩,君子保其恬素,耕而食,食不可穷也,蚕而衣,衣不可尽也,下有余以奉其上,上无为以待其下,可以全生,可以匡国,可以霸君,用此道也。”

在十八世纪的德国,狮身人面像已经进化成了这样[污][偷笑],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品。 ​​​

([允悲]~~~哈~~母的)

怪病还需怪法医。

唐德宗时的宰相贾耽担任滑州刺史时,当地有一个百姓,家中很富有,而他父亲忽然生了病,身体日渐消瘦,连粥都吃不下,每天只喝半升鲜血。一家人忧惧不已,花了很多钱招募良医,自长安、洛阳以及关东各地的大夫,没有不被请来的,但虽然酬劳很丰厚,但最终全都治不好,只得无功而返。

后来有一人从剑南来,一连诊治了十来天,却连老翁得的什么病都没弄明白,他对老翁之子说:“我的医术是家传的,到我已经传了三代,凡是见到人生的病,都能知道病根在哪儿,如今给老爷子看病,却完全懵了。是我的医术还不够精湛,还是这本是上天给老爷子降下的灾祸呢?但我听说贾刺史博学多能,乃是一位异人,至于卜筮医药之术,也都无不精通。不知您愿意出五十千钱吗?”老翁之子道:“做什么用?”大夫说:“打算把这钱送给驾车的小吏,等贾刺史出门时,让他用车拉着老爷子走在贾刺史的马前面,使他看见,若是贾刺史能说点什么,我也就知道该怎么治了。”老翁之子如言行事。

这天,贾耽出门去上香,见到躺在车中的老翁,正想要说话,监军使忽然前来向他汇报,贾耽只顾听着,不觉间走远了,那大夫见状,只得告辞而去。老翁也对儿子说:“我的病是必死无疑了,如今心中颇感到烦躁,像是讨厌听到人声,你可以把我拉去城外,找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放下我,三天来看我一次,若是我死了,把我就地埋葬就好。”其子争执不过,只好把老翁拉出了城,找到一处靠近水池的岩石旁,将老翁放到那里,便悲泣着回去了。

儿子离开后,老翁忽然见到有一条黄狗跑进水池中,时而下潜,时而露头,像是在洗澡一样,等黄狗从水中离开后,那池水便忽然有了一股香气。老翁正口渴,想要喝水,但浑身无力,又喘个不停,只能用手肘撑着身子艰难地向前爬,而当他喝了几口池水后,便顿时感到四肢稍微轻便了些,于是不停地喝,力气已经恢复得能稳稳地坐着了。其子再回来看他时,不禁喜出望外,把老翁拉回了家中,老翁能吃能喝,没几天就痊愈了。

后来,贾耽又出门,走到之前老翁的车停着的地方时,问身边人说:“前阵子那个病人还在吗?”身边人回答已经痊愈了。贾耽道:“人的病确实有谁都不认得的。此人所患乃是虱症,俗世间的药都治不好,需要将千年的木梳烧成灰服下才能治好,又或者喝下黄龙的洗澡水也可以,除此外再没有其他办法,不知此人是怎么治好的?”于是派人前去打听,老翁如是告诉了对方。贾耽得知后,感叹说:“上天使此人生病,而又自己找到了解药,真是命呀。”当时人听说后,都佩服贾耽的博学多闻,可见那个大夫说贾耽是异人也是真的啊。——《会昌解颐录》

原文:

賈耽相公鎮滑台日,有部民家富於財,而父偶得疾,身體漸瘦。糜粥不通,日飲鮮血半升而已。其家憂懼,乃多出金帛募善醫者,自兩京及山東諸道醫人,無不至者,雖接待豐厚,率皆以無效而旋。後有人自劍南來,診候旬日,亦不識其狀,乃謂其子曰:「某之醫,家傳三世矣,凡見人之疾,則必究其源。今觀叟則惘然無知,豈某之藝未至,而叟天降之災乎?」然某聞府帥博學多能,蓋異人也。至於卜筮醫藥,罔不精妙,子能捐五十千乎?」其子曰:「何用?」曰:「將以遺御吏,候公之出,以車載叟於馬前,使見之,儻有言,則某得施其力矣。」子如其言,公果出行香,見之注視,將有言。為監軍使白事,不覺馬首已過。醫人遂辭去。其父後語子曰。吾之疾是必死之徵,今頗煩躁,若厭人語,爾可載吾城外有山水處置之,三日一來省吾。如死則葬之於彼。」其子不獲已,載去。得一盤石近池,置之,悲泣而歸。其父忽見一黃犬來池中,出沒數四,狀如沐浴。既去,其水即香,叟渴欲飲,而氣喘力微,乃肘行而前,既飲,則覺四體稍輕,飲之不已,既能坐,子驚喜,乃復載歸家。則能飲食,不旬日而愈。他日,賈帥復出,至前所置車處,問曰:「前度病人在否,吏報今已平得。公曰:「人病固有不可識者。此人是蝨症,世間無藥可療,須得千年木梳燒灰服之,不然,即飲黃龍浴水,此外無可治也,不知何因而愈。」遣吏問之,叟具以對。公曰:「此人天與其疾,而自致其藥,命矣夫。」時人聞之,咸服公之博識,則醫工所謂異人者信矣。出《會昌解頤》

读书学典:《论语.乡党》10.6 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当暑,袗絺绤,必表而出之。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亵裘长,短右袂。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狐貉之厚以居。去丧,无所不佩。非帷裳,必杀之。羔裘玄冠不以吊。吉月,必朝服而朝。

▲君子:此指孔子。此节记冠服,改称“君子”,而变言之,表示礼制如此,凡君子宜然也。
▲不以:不用。
▲绀:gàn,深青而含赤色。段玉裁:“绀,含也,青而含赤色也。亦谓之红青。”
▲緅:zōu,深青而带微黑。《四书典故辨证》:“绀又入黑则为緅,又黑于绀也。”或曰黑中带红。
▲饰:衣服之领子、袖子的镶边。
▲亵服:xiè,私居服,即家居便服。朱子:“红紫,间色不正,且近于妇人女子之服也。言此则不以为朝祭之服可知。”
▲袗絺绤:zhěn chī xì。袗,单衣。钱穆:“葛之精者曰絺,粗者曰绤。当暑居家,可单衣絺绤。”李炳南:“袗絺是细葛布制的单衣,袗绤是粗葛布制的单衣。”程石泉:“葛制,即今之麻,”
▲必表而出之:表,表衣、上衣。出,出门。钱穆:“古人冬衣裘,夏衣葛,在家不加上衣,出门必加,虽暑亦然。”
▲缁衣羔裘:衣,即上衣。缁(zī)衣,黑色的衣服。羔裘,黑色羔羊的皮所作之裘。裘,皮衣。古人穿皮袍,毛向外,因此外面要用罩衣。古代的羔裘都是黑色的羊毛,因此要配上黑色罩衣,就是缁衣。李炳南:“缁衣羔裘是诸侯视朝的衣服,诸侯视朝与群臣同服。”
▲素衣麑裘:素,白色。麑(ní)裘是小鹿皮所做之裘,毛色白,与素衣相称。李炳南:“如有凶荒,君穿素服,臣随之穿素服。”叶氏:“麑裘亦施于视朝ji蜡(古代每年十二月,天子或诸侯为颂扬神农、后稷等百神之劳功而举行的jisi,是大蜡zhà),狐裘亦施于燕居。”
▲黄衣狐裘:狐裘,狐色黄。《注疏》:“其黄衣狐裘,谓大蜡zhà息民之ji服也。人君以岁事成熟,搜索群shen而报ji之,谓之‘大蜡’。又腊ji先祖五祀,因令民得大饮,农事休息,谓之‘息民’。于大蜡之后,作息民之ji,其时则有黄衣狐裘也。大蜡之ji与息民异也。息民用黄衣狐裘,大蜡则皮弁素服,二者不同矣。以其事相次,故连言之耳。是息民之ji用黄衣也。”又兵事亦用之,即“韦弁服”也。
▲亵裘长:亵裘,在家私居所穿。
▲短右袂:右边的袖子要短。《注疏》:“袂是裘之袖。”钱穆:“所以便作事。或说:右字当读作‘又’,‘又袂’犹言‘手袂’;短手袂,言两袂皆短。一说:卷右袂使短。”
▲寝衣:指小卧被。孔安国:“今之被也。”《说文》:“被,寝衣也。”大被曰衾,小被叫被。
▲有:同“又”。张栻:“长一身有半,此寝衣之制也。”
▲狐貉:狐皮貉皮,取其毛之厚暖者用来坐。朱子:“狐貉,毛深温厚。”
▲居:坐。程石泉:“《论语》屡言‘居吾语女’,《孝经》亦有‘仲尼居’‘坐吾语女’。‘居’‘坐’互见。盖‘居’亦可训‘坐’也。”
▲去丧:去,除、除去。陈祥道曰:“佩所以致饰,丧则去饰矣,故去而不佩。去丧无所不佩。”
▲无所不佩:佩,佩戴、服用。孔安国:“非丧,则备佩所宜佩也。”段玉裁注:“大带佩者,谓佩必系于大带也。从凡者,无所不佩。”
▲帷裳:上朝与jisi所穿的礼服。其制用正幅布来做,像帷,并且不缝制。非帷裳(cháng),是指其他的衣服。郑康成:“帷裳,谓朝ji之服,其制正幅如帷。非帷裳者,谓深衣削其幅,缝齐(zī)倍要(yāo)。”(孔安国:“齐,谓裳之下畔;要,谓裳之上畔。言缝下畔之广,倍于要中之广也。”)蔡节:“裳,犹今之裙也。”
▲杀:音shài,减少,引申为剪裁。王肃:“衣必有杀缝,唯帷裳无杀也。”
▲羔裘玄冠不以吊:羔裘玄冠其色属玄(赤黑色),玄属吉,所以不能穿吉服去吊sang。《穀梁传》郑注:“玄冠,委貌,诸侯视朝之服。”《说文》:“黑而有赤色者为玄。”孔安国:“丧主素,吉主玄,吉凶异服。”
▲吉月:吉,训为“善”,不训“始”,然亦有“始”义。程树德:“吉月者,谓正月也。”《学礼管释》:“‘吉’训‘善’,亦可训‘始’。故凡始月始日皆以吉名之,所谓‘吉人为善,惟日不足。’”
▲朝:上朝觐君。孔安国:“朝服,皮弁服。”

■现代翻译:君子不用青中透红或黑中透红的布做镶边,不用红色和紫色来做平常家居的便服。暑天,穿细葛布或粗葛布做的单衣,出门时必定要加一件上衣。上朝时穿黑羔羊皮裘,外面配上黑色罩衣;视朝ji蜡时穿白色小鹿皮所做之裘,外面罩上白色的衣服;大蜡息民之ji或兵事时,穿黄色狐裘,外面配上黄色罩衣。家居所穿之裘比出门所穿者稍长,右边的袖子要短。睡觉时一定要有小卧被,其长度是身体的一倍半。狐皮貉皮毛厚的用来做坐垫。服丧期满之后,任何饰物都可以佩带。如果不是上朝和jisi时穿的帷裳,其他的一定都要剪裁并缝制。黑羔裘、玄色冠不穿戴着去吊丧。每年正月初一,必定穿着朝服去上朝觐君。

●三国魏何晏等《论语集解》:孔安国曰:一入曰緅。饰者,不以为领袖缘也。绀者,齐服盛色,以为饰,似衣齐服也。緅者,三年练,以緅饰衣,为其似衣丧服,故皆不以饰衣也。王肃曰:亵服,私居非公会之服,皆不正。亵尚不衣,正服无所施也。孔安国曰:当暑则单服。絺綌,葛也。必表而出,加上衣也。服皆中外之色相称也。私家裘长,主温也。短右袂者,便作事也。去,除也。非丧则备佩所宜佩也。王肃曰:衣必有杀缝,唯帷裳无杀也。孔安国曰:sang主素,吉主玄,吉凶异服,故不相吊也。吉月,月朔也。朝服,皮弁服也。

●南朝梁皇侃《论语义疏》:君子者,自士以上也。士以上衣服有法,不可杂色也。绀緅者,孔意言绀是玄色也,緅是浅绛色也。所以不用绀緅为衣领袖缘者,玄是斋服,若用绀为衣饰,是似衣斋服,故不用也。又三年之sang,练而受浅绛为縁(缘的异体字)也。若用緅为衣饰,是似衣sang服,故不敢用也。故云君子不以绀緅饰也。红紫,非正色也。亵服,私亵之服,非正衣也。亵尚不衣,则正服故宜不用也。所以言此者,为时多重红紫,弃正色,故孔子不衣之也。古人冬则衣裘,夏则衣葛也。若在家,则裘葛之上亦无别加衣,若出行、接宾,皆加上衣。裘色既随衣,故此仍明裘上之衣也。裘与上衣相称,则缁衣之内故曰“羔裘”也,此是诸侯日视朝服也;诸侯视朝与群臣同服,孔子是鲁臣,故亦服此服,以日朝君也。素衣,谓衣裳并用素也;鹿子色近白,与素微相称也;国有凶荒,君素服,则群臣从之,故孔子鲁臣,亦服之也。岁终大蜡zhà报功,象物色黄落,故著黄衣黄冠也;而狐貉亦黄,故特为裘以相称也;孔子为臣,助蜡祭,亦随君著之黄衣也。故《礼运》云“昔者仲尼预于蜡宾”是也。家居主温暖,故长为之也。而右臂是有事之用,故短为右袂,使作事便也。被宜长,故长一身有半也。狐貉之厚谓在家接宾客之裘也,家居主温,故厚为之也。sang服已除,所宜得佩者悉佩之也。若非帷幔裳,则必缝杀之,以杀缝之面置里,不杀之面在外,而帷裳但刺连之。sang凶主素,故羔玄不用吊也。鲁自文公不视朔,而孔子月朔必服而以朝。

●宋刑昺《论语注疏》:此一节记孔子衣服之礼也。绀者,齐服盛色以为饰衣。緅者,三年练以緅饰衣,故皆不以为饰衣。红紫二色皆不正,故不以为亵服。亵服尚不用,则正服无所施可知也。“狐貉之厚以居”者,谓在家接宾客之裘者,居家主温,故厚为之。

●宋陈祥道《论语全解》:《曲礼》《玉藻》皆言“袗絺綌不入公门”,此众人之礼也。孔子袗絺綌必表而出,非特不入公门而已。天不足西北,故人之右目不如左明;地不满东南,故人之手足右强。右强则有利于用,故右短袂,以便作事。正裘所以行有礼故不长,亵裘取温故长。《周礼》言“正月之吉”,《诗》言“二月初吉”。朔月谓之吉者,明生之几故也。

●宋朱熹《论语集注》:红紫,间色不正,且近于妇人女子之服也。亵服不为,则不以为朝祭之服可知。表而出之,谓先着里衣,表絺绤而出之于外,欲其不见体也。诗所谓“蒙彼绉絺”是也。齐(zhāi,通“斋”)主于敬,不可解衣而寝,又不可着明衣而寝,故别有寝衣,其半盖以覆足。程子曰:“此错简,当在齐必有明衣布之下。”愚谓如此,则此条与明衣变食,既得以类相从;而亵裘狐貉,亦得以类相从矣。

●宋张栻《癸巳论语解》:君子无时不居正也。盖嫌其见体耳。一衣服之间,莫不有义存焉。岂苟云乎哉?内外以称也,君子恶夫不称也。

●清刘宝楠《论语正义》:江氏永《图考》:亵裘即狐貉裘。“亵裘长”,则礼服之裘宜短,以其行礼时,有升降上下,长则不便于行礼也。亵裘之外,当服深衣,深衣所以亵裘者。郑(康成)以衣被通称,恐人不晓,故言“卧被”以明之。古人加席于地而坐其上,大夫再重。至冬时气寒,故夫子于所居处用狐貉之厚者为之藉也。

●钱穆《论语新解》:改言君子者,上文各节记容貌,由中达外,非学养深者不能为。此节记冠服,人人易以取法,若非属一人之事。 正色谓“青赤白黑黄”。青加黄为绿,赤加白为红,白加青为碧,黑加赤为紫,黄加黑为缁,皆间色。古人服裘毛向外,外加上衣,当与裘之毛色相称。缁衣,朝服;素衣,凶服;黄衣,蜡祭之服,亦兵服。一说:大被曰衾,寝衣,小卧被。一说:古人衣不连裳,仅在股以上。此言长一身又半者,顶以下踵以上谓之身,颈以下股以上亦谓之身,一身又半,亦及膝耳。寝衣殆如今之睡衣,或是孔子特制。此节记孔子衣服之制。或曰:《乡党》一篇,乃孔氏之遗书,多杂记曲礼如此,非必专是孔子始如此。孔子动作衣服有与众同者,亦有独焉者。

★此节记孔子衣服之制。圣人衣服之制、饮食之节,只与常人同。但百姓日用而不知,圣人知之而与百姓同其日用。 https://t.cn/RxRVH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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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们试驾的时候特意地留意了“油”和“电”的分工情况,起步和低速行驶时,时速大概在50km/km之下,领克01 EM-F是“以电为主”;即使动力电池电量不足时,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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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开资料显示,刘学军从事话剧表演艺术近四十年,将一生奉献给话剧艺术事业,在舞台上创作了数十个不同的人物形象,比较有代表性的有《雷雨》中的周朴园,《风雪夜归人》中
  • 走啊走,都不适合一个人吃,鬼使神差,或者是灵魂指认,走去了前年吃过的一家陕西面馆,虽然路途遥远,路上回忆了一下过去,也就走到了。P1 万圣节那天好像开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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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S:祝自己节日快乐,并又推开一扇崭新风景的窗户#IU[超话]##李知恩[超话]#IU《碎片集:二十九岁的冬天》☃️Hi,20岁的冬天从来没有想过和你走完了2
  • 就跟熬夜听歌写数学一样,总之这种感觉让人着迷˃ʍ˂(为什么我不再留一点笔记来补呢,快乐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hhh)今天体育课打球打的很好笑哈哈哈哈糖炒板栗和荷叶蒸
  • 我们正应援中怎么这时候它hyh就跳出来发什么声明,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大屏啊。这么多天我们的每次出动我都很开心,我慕强嗑也要嗑最好的,56是第一对也是最后一对。
  • 原本应该流芳百世,世人得以传颂称赞王军从无败绩, 小南辰王心怀天下苍生那该是怎样一番风光,时宜一跃而下之前曾说“终有一日,世人终将会还王军清白”可惜她等不到了永
  • 在如何处置这架EP-3飞机上,美国人此时却无耻的抛出三个条件:一、立即归还飞机。在如何处置这架EP-3飞机上,美国人此时却无耻的抛出三个条件:一、立即归还飞机。
  • 名记Brian Windhorst表示他对湖人新赛季的前景并不看好,湖人的整体阵容投篮都不好,看看过去的15年,詹姆斯身边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投篮投篮,看看现在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