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家时
电话里我爸:

闺女,啥时候回来呀?闺女想吃啥,给我说,我给你准备着。
回家不到半小时
我: 爸,羊肉炒这个菜应该不好吃,我不太喜欢。
我爸: 爱吃吃,不吃睡觉去,不是给你做的……
我……( )
回家一个小时
我:爸,我好久没吃泡面了,你可以帮我煮碗泡面吗
我爸: 咋?在学校养的断手了?自己煮去!
我:?? 这和电话里说的不一样呀

#小故事#—— 摘野菜
(有个小山村,住着一家猎户。猎户赵大叔和猎户娘子梁大婶,还有他们的五个子女。赵大叔农忙的时候就在家种庄稼,农闲的时候就上山打点小猎物,改善一家的生活。梁大婶在家做做家务,种点蔬菜,照顾一家人。
五个子女里,属老大最是帅气,懂事顾家,猎户出门打猎的时候,这个家就老大做主。老二俊朗,只是耳朵听不见,但能看别人的嘴型和表情,也能把别人的意思猜出十之八九,就是嗓门比较大,说话像吵架一样。大三小三是双胞胎,先出生的是大三,大三温柔秀气,弱视,能看见一点。后出生的是小三,小三娇媚任性,是她爹爹的小棉袄。老幺白白胖胖虎头虎脑,憨厚可爱。)

己亥年

五月廿八
早上一起床,老四蹦蹦跳跳的就蹦到厨房。
老四:“娘,今天早饭吃啥呀?”
梁大婶:“包子。”
老四:“有肉吗?”
梁大婶:“有肉,猪肉大葱的包子,赶紧去洗漱,洗干净了去给你瑶姨送早饭。”
老四高兴的洗着手脸哼着歌:“小白兔,白又白,不吃萝卜不吃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梁大婶:“你唱的啥呀?”
老四:“我唱着玩的。”
梁大婶把包子和粥放在托盘里,让老四给菜窖里的瑶姨送去。
过了一小会儿,就听见瑶姨在菜窖里大喊:“老四,臭老四,你给我回来,有你这么送饭的吗,给我送包子皮。”
梁大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赶紧往外跑,正好和蹦蹦跳跳跑进来的老四撞了个满怀。梁大婶一把就揪住老四的衣服。
梁大婶:“你又把给你瑶姨的包子馅儿吃了。”
老四:“嘿嘿嘿,好香啊,没忍住。”
梁大婶放开老四,又回身拿了一盘子包子给瑶姨送过去,把那一盘子包子皮拿了回来,哐当一下放在桌子上。
梁大婶:“老四,你错了没。”
老四嘻嘻哈哈的说:“娘做的包子太香了呀,娘做饭怎么能这么好吃呢,娘你就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敢了。”
说完这句又小声说了一句:“下次连包子皮一起吃了,就说只有粥。”
梁大婶:“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老四:“我啥都没说,吃饭吧,我饿了呀。”
梁大婶:“你把你的包子皮吃了。”
老四小嘴马上就撅起来了:“我要吃有肉的包子嘛,好娘亲,给我吃包子嘛。”
大三:“我吃皮我吃皮,我就爱吃包子皮。”
赵大叔:“我吃我吃,你们吃包子,我吃包子皮,包子皮也好吃呢,你们娘亲做的包子真好吃,只是皮都好吃。”
梁大婶:“你们今天都喝了蜜了吗?”
老四:“对呀,昨天喝了薇薇姨送来的蜂蜜水,可甜了。”
梁大婶哭笑不得的坐下开始吃饭。
吃完早饭,老四背着背篓去叫桂宝嘟嘟去野地里摘野菜,叫上嘟嘟桂宝,又去叫糊糊。
老四:“糊糊,糊糊,走,摘野菜啦。”
糊糊哭着从屋里出来。
老四:“咋了,糊糊,咋哭的这么伤心啊。”
糊糊抽噎着说:“呜呜呜,我娘,呜呜呜,我娘把我的鸡烤着吃了。”
老四:“啊,都吃了,一只都没有了。”
糊糊:“嗯,呜呜呜,呜呜呜。”
老四:“你娘一顿吃五只鸡啊?”
糊糊:“不是,是一只一只吃的,吃了好多天。”
老四:“那你今天才发现啊。”
糊糊:“我今天去捡鸡蛋,一个蛋都没有,我就去找鸡,一只鸡也都没有了,我就去问我娘,我娘说她吃掉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老四:“五只鸡呢,咋早没发现啊。”
糊糊:“蛋是一天比一天少,我还以为是鸡犯懒不下蛋了呢,呜呜呜。”
老四:“你不愧叫糊糊,别哭了,让你娘再给你买几只鸡。”
糊糊:“不买了,买了也叫我娘偷着吃掉了。”
老四:“那小画书怎么办。”
糊糊:“我娘说她赔我一套小画书,我就不用攒鸡蛋去卖钱了,我娘说她还能买你们的鸡蛋,反正我家没鸡了,也没有鸡蛋了。”
老四:“那好吧,我们去摘野菜了,你在家呆着吧。”
糊糊:“我想跟你们去玩。”
老四:“那好吧,一起走。”
大家又一起去叫小皮和橘子,到齐了就一起往山脚下走。
桂宝:“咦,半山腰上怎么多了个房子。”
嘟嘟:“我看看我看看,啥也没有啊。”
桂宝:“你仔细看,那棵树后边,有堵白色的墙,还有青色的瓦。”
嘟嘟:“还真是诶,谁住在这里呢。”
老四:“咱们是上去瞧瞧。”
一行往山腰上爬,等爬到房子跟前,老四撒腿就想往下跑,边跑边哭喊:“别咬我别咬我,我路过的,我路过的,我这就走。”
紫鹤:“你不想炖了我,我就不咬你啊。”
老四:“真的?”
紫鹤:“真的。”
老四躲躲闪闪的走到桂宝背后站定,探着个大脑袋偷偷观望着紫鹤。
紫鹤:“我做了槽子糕,有人吃吗?”
老四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说:“我吃我吃我吃,槽子糕是啥呀。”
紫鹤:“用鸡蛋面粉和白糖做的呀,可好吃了。”
老四:“吃吃,我吃。”
紫鹤:“那你不怕我了呀。”
老四:“不怕了,有好吃的还怕什么怕啊。”
紫鹤让孩子们在院子里的桌子旁坐下,进厨房拿.了一大笸箩的槽子糕出来,转身又进去沏了一壶绿茶端了出来。
就沏茶那么一会儿,一笸箩槽子糕就吃完了。紫鹤又进厨房拿了一笸箩出来。
紫鹤:“来,喝点绿茶,吃甜点心就要喝点绿茶,解腻。”
老四嘴里含着一大口的槽子糕,说:“不腻,我不腻。”
紫鹤看着老四因为塞了满嘴的槽子糕,两个小脸蛋圆圆的鼓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
紫鹤:“我们老四怎么这么可爱呢,慢点吃,有的是呢。”
桂宝嘴大,两口一个。小皮文雅,吃口槽子糕,喝口绿茶。橘子腼腆,羞羞的低着头吃。糊糊边吃边笑,开心的不行了。就嘟嘟,用手掰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紫鹤:“嘟嘟,你也大口吃呀,你看看你四哥,嘴小也比桂宝吃的快呢。”
老四:“紫鹤姨,你不用管她,嘟嘟吃东西就那样,比蜗牛还慢。“
嘟嘟斜愣了老四一眼:“哼。“
老四:“你慢慢哼哈,我现在没空。“
嘟嘟:“哼哼哼。“
吃着槽子糕,喝着绿茶,一会儿的功夫,三笸箩的槽子糕就吃完了。
老四:“紫鹤姨,还有吗?“
紫鹤:“没,没有了,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挺能吃的,我还琢磨着你们最多能吃两笸箩呢。“
老四:“这么好吃的点心,我一个人都能吃三笸箩。”
嘟嘟:“吃了不肚子疼才行,又想吃到拉稀啊。”
老四:“要你管,哼。”
嘟嘟:“哼哼哼。”
老四:“哼哼哼,哼哼哼。”
嘟嘟:“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桂宝:“好了好了,别哼了,咱们也该去摘野菜了。”
大家谢过紫鹤,背着背篓就下山了,打打闹闹的摘了满满一背篓野菜,背着野菜各回各家了。

配图来自于他薇薇姨@薇光微微笑
出演:喵村小学堂,@紫鹤66 @瑶优乾

【单身者的“饭团”】

单身没什么不好,不必为另一半操心,也不必担心另一半没有为自己操心,而且爱上哪儿就上哪儿,爱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唯独,一个人上馆子,还挺麻烦的。

我曾经单身好长一段日子,进馆子吃饭的经验丰富。那时台北的川菜馆很红火,我决定去试试朋友推荐的一家。去之前先为自己做了点心理建设,要不五点半,要不七点半,不能在人最多的时候去凑热闹,惹人嫌。吃饭前,先跑个五千米外加做两百个仰卧起坐,腾空肚皮进馆子,免得点不了几道菜,更惹人嫌。

准备妥当,我五点半进馆子。

“您几位?”

“一位。”

“吃面?点菜?”

“点菜。”

我被领进最里面楼梯下的小桌子,面对厨房,右手边是厕所,抬头要当心,以免撞了头,吃饭得坐直,免得屁股挡人上厕所。奇怪,店里明明空桌子还很多,为什么非把我塞进墙角?难道是因为我长得丑,怕吓到其他客人?

从夫妻肺片吃到豆瓣鱼,三菜一汤外加啤酒,吃得肚皮圆滚滚。咦,什么时候来了满馆子的客人,外面还有人排队。正想再喝杯茶,服务员已经忙着收拾我的桌子。

一个人吃饭,会被歧视。

换个方法,我照样六点不到便进馆子。

“您几位?”

“两位。”

这回好,被领到窗旁的桌子,外面是街道的树影,且离厕所八丈远。我说边等朋友边吃,先点菜吧。菜来了,我稀里呼噜吃起来。刚过七点,桌面的盘子空了,酒瓶也空了。服务员用怜悯的口气对我说:“女朋友爽约呀。”

对,女朋友爽约。我不能因此不吃饭吧。

一个人进馆子,最理想的选择莫过于日式料理店,往料理台前一坐,面对师傅,自己吃自己的,还可以跟师傅聊聊天。要不然面馆也成,和陌生人拼桌,说不定飞来艳福。当然,一个人吃饭往往会把莫名其妙的寂寞和无奈拌进饭碗,这是再美再好的食物也无法弥补的。

突发奇想,像我这样的单身不在少数,也都有吃饭问题,何不招呼一下,几个单身汉组个“饭团”一起去吃饭?果然响应“饭团”的人还真不少,有时四五个,有时七八个,进了馆子少了歧视,多了重视,点了整桌菜,大家吃得高兴,就是结账时得有劳店家:“老板,能不能帮我们除以五。”

“饭团”最怕斤斤计较的团友,譬如小李不吃牛肉,他拒付牛肉的钱;譬如老赵不喝酒,他说酒钱分开算;譬如薇薇饭量小,坚持付账时她只能算半人份。这些都无所谓,反正没人规定“饭友”不能换人,久而久之,几个老“饭友”形成固定班底,每周五别人去约会去恋爱,我们吃遍台北的馆子。老黄结婚那天,他的喜宴特别留了一桌摆上“饭团”的纸牌,十一个单身者挤十人的桌子,天冷,挤挤暖和。老黄与新娘来敬酒,他举着杯子喊:“谢谢你们陪我度过七十三个寂寞的星期五晚上。”

这喜酒喝得有些哽咽,有些磕磕绊绊,有点凄凉。

老黄结婚一年后,在他老婆大人的恩准下,经常周五独自来跟我们蹭饭,他说:“还是这样吃饭有滋味,我和老婆两个人,出去吃饭也难。”

“饭团”的成员来来去去,有的如老黄般结婚去了,有的调职出国,有的觉得这么“团”下去一辈子结不成婚。旧的走了,新的来了,到我结婚“脱团”的那天,全团只剩两个创始团员,他们散坐在婚礼酒席的两头,事后我才知道,他们每桌敬酒,竟然招收了好几个单身的新团员,于是“饭团”继续热闹。

结婚十五年,直到今天,我每个月仍有一两天去参加“饭团”,当然是一个人去重温单身的幸福感。我们现在这个“饭团”,单身者只有三人,其他七人皆已婚,不过丝毫不影响吃饭的乐趣。台北好些店家都认得我们,不忘给我们加菜、打折。

最近老黄提出个颇有建设性的意见——大家组团出去玩,白天各玩各的,晚上集合一起吃饭。听起来不错,却遭到史上最大的阻碍,好几位老婆大人表达她们极度的不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在台北吃吃可以,想假装单身出去玩,免谈。”

借此机会做些反省:其实,单身的日子多值得怀念和珍惜呀。

(作者:张国立 来源:读者 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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