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套路深
(小小说)

晓琴四十岁刚出头,虽出生在农村,朴素的衣着也遮挡不住粗茶淡饭喂养出来的端庄。
她儿子今年读初三,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家里光靠丈夫在外地打工养活一家人,确实捉襟见肘。
这几年村里有几个姐妹在城里做家政,赚了钱做楼房娶媳妇让村里人羡慕不已,晓琴也动了心,于是与丈夫商量后也准备到城里找点活干,贴补一下家用。
村里有个做家政的姐妹听说晓琴也想做家政,热心快肠地给了晓琴一个家政公司的电话号码及地址,晓琴按照地址找到了这家家政公司
接待晓琴的老师姓吴,吴老师热情地招待了晓琴,登记体检,然后要晓琴交了一千多元培训费,通过几天简单的培训及考试,晓琴准备接单上岗赚钱了。
第一单,吴老师给晓琴介绍的是九零后二十几岁的三口之家,宝宝半岁,经过双方见面交谈后都很满意,晓琴上岗了。
宝妈每天睡觉到中午起来,化妆购物在外面吃大餐就是她的工作,宝爸每天上班早出晚归。
晓琴惊叹于城里人的享受生活及奢侈,心里感叹自己命不好为啥生在鸟不拉屎的乡下。尽管心里有想法,但工作上不敢有丝毫怠慢,每天做卫生做饭弄孩子,晚上还带睡,城里的孩子不当农村的孩子,哭就让他哭几下,不听话时还可打几下屁股,城里的孩子别谈打,就是多哭几声客户心里都是不舒服的,那可真是心尖尖上的宝呀!否则花几千元请你来干啥来着?
这些道理晓琴也懂,不管多累对孩子都尽心尽力,但孩子半夜一哭,无论如何也哄不好,晓琴对此束手无策。
晓琴下户了,回到公司心里怯怯的,怕老师埋怨她砸单,还好,吴老师见她回来没说什么,只是晓琴想知道客户对她的评价,以便今后更好的上单
吴老师叹了口气说:“你刚到城里上第一单下户也正常,客户说你没经验,宝妈说每次带你出去穿得象个农村老大妈,你买几件好衣服,每次客户带你出去应酬时打扮一下,这样客户脸上也有面子,做这个工作不当了农村可以不修边幅。"
晓琴记住了老师的话,心里暗暗想,为了赚钱我一定做好下单。
吴老师给晓琴介绍了第二单,是一对中年得子的夫妻,都是上班族,宝爸又矮又胖说话一大噪门,听吴老师私下介绍说他是当官的,晓琴心想管他是当官还是百姓,做好工作给钱都一样。见面交谈时宝爸很爽快确定了晓琴,他说,他也是农村出来的,农村人纯朴。
这次晓琴吸取了上单经验,除了工作卖力外,也注重穿衣打扮,晓琴本来就长得漂亮,一打扮更出众了,每次宝爸宝妈带宝宝晓琴外出聚餐时让他们很有面子。
开始时宝妈对晓琴很好,毕竟年龄相仿,但随着时间推移宝妈对晓琴开始挑三拣四了。
晓琴又下岗了,委屈的晓琴回到公司还没开口,吴老师就说了:“你在客户家要注意一下,要你打扮一下不是要你象农村时那么土,也不能太洋气了,你的气场超过了宝妈,你说你能做久吗?"
晓琴听后没做声,硬把委屈的泪水咽了下去,回到宿舍蒙头就睡。
吴老师给晓琴介绍的第三单,千叮咛万嘱咐要晓琴在客户家少说多做,这个岗轻松简单要珍惜,注意宝宝早教等细节。宝妈二十多岁一口四川话,小宝一岁,经过见面交谈,宝妈领晓琴回家了
宝妈在生活卫生方面很随意,只要把小宝带好就行。
做了一个月,晓琴从未见过宝爸,但也不敢多问,记住老师说的话,少说话多做事。
一天,宝妈要晓琴采购生活用品,一大早出门快到中午了才买齐所有日需用品,待晓琴进家门时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秃顶男人正抱着宝宝准备出门,晓琴下意识地对那男人点头微笑说:“您好!”随后接过宝宝,那男人朝晓琴点下头算是打招呼了,而后出门准备走,晓琴突然想起老师的话要注意孩子的早教,最起码要懂礼貌吧,于是对宝宝说:“宝宝,跟爷爷说beybey",刹时那男子脸红一阵白一阵扭头就走了,宝妈气的白了一眼晓琴,‘你回公司吧"
晓琴糊里糊涂回到公司,吴老师铁青着一张脸吼道:“这好一个岗给你做砸了“,晓琴本想问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被炒,看这情形是自讨没趣,于是没精打彩地回到宿舍,一个姐妹偷偷告诉晓琴,原来她做的单是个小三单,那男人有家室,小宝其实是那男人的儿子,就是不该让小宝喊爷爷的。都是简单的脑子惹的祸
晚上,晓琴老公打来电话问晓琴怎样,她接了半天电话不说一句话,她老公急了问她怎么了?她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都是你没用赚不到钱……"一古脑儿把所有事都倒出来,老公听后叹了一口气:“城市套路深呀,你还是回农村吧。" https://t.cn/R2WxQOQ

我遇到了老情人和他的孩子。
(ps,一个没有什么剧情但意味深长会引起共鸣的片段。)

我当即愣了片刻,在脑海中搜寻有关这个人的印象和痕迹。随即在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的几秒后,认出这个人其实是我从前的情人。原来记忆太久远,回想的时候也会有翻找旧书堆时掀起的烟尘感。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他脸上多了一些皱纹,肩膀变宽变厚了些,似乎也胖了一些,好像还变矮了一点。戴了副眼镜,但笑得挺温柔。和以前似乎差了许多,甚至像变了个人。但又觉得挺熟悉,陌生的熟悉感。

也或许是我的错觉吧,毕竟真的好久好久没见了。我印象里他虽然算不上帅气,很普通,但似乎一直都是高高的,很干净。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他打招呼,他正牵着一个小孩子挑选玩具,动作和神态明显就是父亲的模样。


他都做爸爸了啊。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恰巧因为一个转头,目光对上了我。在接下来的两秒内几乎重复了我刚才的眼神和变化,气氛瞬间因为一个对视变得尴尬起来。

我赶紧开口打破这让人不舒服的空气,“嗨。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他大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断断续续的从嘴里挤出一两句寒暄的话作为回应。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神某两个点之间来回移动,嘴巴微微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手里还拿着刚刚选定的小汽车,大概是忘记放下,直接拿汽车指了指孩子,跟我介绍。

“啊,这是我儿子。今年四岁了,”

又低头看向自己儿子,手着急地摆了摆我的方向,催促道,

“儿子,快叫阿姨。”

小孩子还蒙在圈里,对我这个突然到来的“爸爸的熟人”感到不适应,但是条件反射的服从命令还是略为胆怯的叫出口。

“…阿姨好。”

“嗯,你好啊。”

他儿子眉眼和他长得真像。小家伙挺可爱,大概妈妈也是个漂亮的人吧。

怎么都没听说他结婚,再遇到就有孩子了呢。真的有这么久了…吧?

我突然有些失落,有些遗憾,有些欣慰,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五味杂陈,像是翻开了小时候记录喜欢班上某个男同学的日记,不知道该先笑自己先笑那个同学,还是先笑时间。

当初分离的遗憾和痛苦,随着时间确实慢慢消逝。书上说的也不全错,时间确实能磨掉很多感情,无论是痛苦还是爱意。可是碰到跟这个人有关系的东西,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想到他。不一样的是,从一开始的一提就心痛,渐渐到后来,像是不小心被路人碰了一下手肘一样片刻忘记。

“现在过得好吗?”

我问他。

他看了看儿子,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生硬笑容,眼睛里却坚定地写着对儿子的爱,大概还有对他母亲的成分。

“挺好的。”

“你呢?”

我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对我嘘寒问暖的人。那是好久以前的人了。

“我……也挺好的。”

“嗯…他妈妈在家做好饭了,刚刚给我打电话,我们得先走了…下次联系。”

“嗯,好。”

他牵着儿子一大一小匆匆忙忙的消失在商场货架的一个转角。我的世界又再次归于一片平静,回到了我的掌控,回到了正常的轨迹。

好像他只是今天从早到晚的一个插曲。

一个我生命里的插曲。

回家的路上我在回想,我们当初是因为什么分开的。又想到,不知道他当初那些毛病现在改掉没有。又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喜欢在吃面的时候撒一把沾了盐的葱花。又想,以前他张口叫我名字的样子。

眼前突然飘过一片云。粉红色的,很漂亮。我回头看着天空,黄昏日落,天空变成了饱和度很高的橘粉色,靠近太阳落下的地方是橘红色。太阳光芒万丈又耀眼得刺目,把天地都染得变了色,好像晚霞和它正在做一场盛大的离别。

太阳快落了,快要到晚上了。

街上的行人并没有因为我停在原地而驻足,他们依然随着自己原来的方向,或往前走,或向后退。太阳也没有因为我的注目礼而减缓下落的速度,才这么一会儿,已经落下一个角了。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那么大概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注定有些人只能是路过。我们从没办法改变命运,没办法战胜时间。脱离出那些冲动而又汹涌的情感,似乎一直都是我们被时间所推动着向前。大多数人的人生绝大多数时间是平凡而枯燥的,那些浓墨重彩的毕竟只是少数片段而已。

就像某个插曲一样短暂。

算了。

今天还买了蛋黄的月饼。

回家吧。

——《日暮时分,我听到时间在和我告别》

文/花笺。
以此文献给人间所有的错过。

请相信你想要未来总会在最美好的时候和你撞个满怀,带着那个会爱你一生的人的气息。


2020.8.30

梗源下图第七题。

我的养成系男友 小学篇 6⃣️

今天是六年级的元旦联欢会,吴老师说这是大家在小学里最后一次一起过元旦了,让大家每人都准备节目,上台表演。

啵啵自然是不必说得,他要跳舞。肖肖和夏泽这班长副班长是主持人,肖肖想着实在不行唱个歌糊弄过去就行。

从中午回家,啵啵就没回自己家吃饭,爸妈又加班去了,肖肖妈给两个崽做了饭。现在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大好时光,一个人都吃一碗半的饭,把做得菜也都吃了,肖肖妈笑他们俩说他俩是饭扫光,肖肖爸说这养两个儿子感觉也挺不错的,大手在两个小家伙头上一人揉了一把。

吃完饭以后,肖肖妈说,“下午元旦联欢会,想好带什么吃的了么?”

啵啵想了一会儿,“阿姨,我一会儿带着肖肖去超市买点。”

肖肖倒是开心,在那块呱唧呱唧鼓掌。每次跟啵啵去买好吃的都可以随便买,跟麻麻就不行,总是让他少买点。

肖肖妈没说啥,由着两孩子去吧,反正今天元旦,新年嘛。

啵啵带着肖肖去超市了,啵啵负责推车子,肖肖就负责往里面扔零食,去买了一堆,啵啵结账。

啵啵自己拎个了沉的拿着里面有两板AD钙奶,肖肖拎得都是些膨化食品。啵啵晃悠着手里的袋子忍不住臭贫,“你看看,咱俩跟处对象一样,女朋友拿轻的,男朋友拿重的。”

肖肖一记眼刀甩过去,把手里的袋子也塞进啵啵空着的另一只手了。“呵,男朋友是吧?男朋友就应该自己全拎着!!”

啵啵一下子身负重任,肖肖当起了甩手掌柜,自己大摇大摆的在前面走,啵啵拎着两大兜子吃的哼哧哼哧追上肖肖,“喂!那你是不是承认你是我女朋友啊!”

肖肖声音上扬,双手叉腰厉害得很,“去去去,做你的大头梦去,你帮我拎东西这是作为弟弟理应孝敬哥哥的,懂不懂!”

“哦……”啵啵撅着小猪嘴,老老实实跟着肖肖屁股后面。心里想,哼!就你最厉害!就仗着我喜欢你,就天天欺负我。

———————————————————-

下午两节课后,大家就开始了布置教室了。

夏泽指挥大家把桌子围成U形,方便大家观看节目。肖肖在跟着几个女生画黑板报,啵啵也上去想帮忙,挤在肖肖旁边,拿个粉笔头也想参与。

“哎呦!你别老在我身边转悠,你去帮着他们贴窗户的拉花去。”肖肖嫌啵啵老挤着他,自己画个画拳脚都没法施展。

啵啵惨遭嫌弃,讪不搭儿的。但他也不去贴拉花,就站在讲台那块把粉笔掰好,肖肖要什么颜色就给他递过去。

有几个女生现在就开始分零食了,给了啵啵一包橡皮糖,啵啵拆开就吃了一个,不错。是4d的可乐糖,里面还有夹心,顺手拿了一个喂肖肖吃一个。

肖肖忙着画画,看到啵啵举着手给自己喂糖就低头一口咬上去了,还不小心咬到了啵啵的食指指肚,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牙印。

啵啵被咬立马就说,“喂你糖还咬我。”

肖肖踩着个小板凳在黑板上忙着画大红灯笼,语气横得很,“咬你又怎么了?就咬你!就咬你!咬死你!”

几个女生看着就笑,每次酷盖王一啵都会在肖肖副班长这里翻车。女生们看到王一啵吃瘪的样子觉得好玩,就打趣,“诶,王一啵,要不你喂我们一颗吃吃,我们肯定不咬你。”

王一啵刚吃瘪,把那点小情绪都撒给女生们了,把糖袋子往她们那边一举,“你们没手么?诺,想吃自己拿。”

有个妹子怼了一句,“那肖肖也有手啊,你干嘛喂他啊?啧啧啧,明目张胆的偏心啊…”

啵啵被拆穿,有点气急败坏,“我那是…你们看不到肖肖满手粉笔灰么!!”

妹子继续说,“那我们也是这样啊!”大家还举起自己的手给王一啵看,确实,大家都是满手粉笔灰。

肖肖听大家议论他们俩有点不好意思了,看啵啵一时语塞,就赶紧打圆场,“哎呀,什么偏心不偏心的,快点画吧,一会联欢会就开始了。”

大家都听肖肖的,开始忙乎起来了,加快了手里的工作。

啵啵凑过去,由于肖肖站着个小板凳,身高正好可以让啵啵嘴巴能凑到肖肖耳边。啵啵神神秘秘的小小声说,“肖肖,我就是偏心你啊……”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睛跟抛媚眼一样儿,

肖肖一脸无奈的笑了,看了看星星眼的啵啵,满是粉笔灰的手指抹了一下他的小鼻头,然后继续画画了。啵啵蹭了一鼻头灰也不生气,而且啵啵看到肖肖耳廓那里红红的,他是不是害羞啦!!

肖肖刚画完板报,吴老师就说让肖肖踩个桌子上去在黑板顶上挂个横幅,肖肖和另一个同学一人一边,对较着拉成平的。

啵啵看着肖肖站在上面晃晃悠悠的紧张死了,而且讲台上人不少,还有同学围在电脑旁边看自己的节目单排序。有个同学在换黑板擦的水还不小心撞到了肖肖站着的桌子,吓得啵啵赶紧去扶肖肖的小腿。

“喂!你走路看着点啊!!”啵啵语气凶得很,肖肖就赶紧跟那个换水的同学说没事,去忙吧。

啵啵倒是气鼓鼓的,“什么没事啊!多危险你不知道么!”啵啵吭哧吭哧的自己搬了一个矮点的小凳子踩着,手臂拦在肖肖的腰后面护着他。

“哎呀,我没关系的,不用护着。”肖肖不觉得有啥,反而啵啵这样护着好几个人还在偷偷看,怪不好意思的。

啵啵不听,俩只手举累了就圈在肖肖腰上,脑袋抵在肖肖腰侧靠着。肖肖觉得这人根本不是来护着自己的,完全就是来给自己加重的。

害!!最粘人也不过啵啵了,是肖肖的小跟屁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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