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

“先生!先生……您在想什么?”

“嗯!你父亲他会不会……没什么!”

“先生,您方才拉着我干嘛?我本来可以的。”

“你觉得可以就一定可以吗?”

“这个――这还没还回去呢?您等我,我去去就回。”陌上玹抱起水晶石就往外赶。

“来不及了……”老人低语,“老爷!您回来了,揣摩些什么呢?有心事?”

“是……不是……”壮汉手捋络腮胡来回踱步。

“按照我说的……找到了吧?您有很大疑问?”老人目光游移。

“父亲?您?这……我的水晶宝贝怎么会在您那?”陌上玹看看前方又回头望了望老人,眼眶挤现出红血丝,“先生!您……您们利用我!”

“什么宝贝!本来就是我借你的,我可没答应送你!这一块也给我……来人,把公子绑了关起来!”忽听得一声喝令,空间里夹进了尖叫挣扎音,悟儿颤抖了下身子,不由掩起双耳,直感觉自己将要晕死过去一般。

163

“不会有那天的,如果真是有那么一天,我们失联了,那么我会在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你,直到你出现为止。”

“不可能的……你可知道失联是意味什么吗?算了……我已和你解释过多遍,是你故装不懂……”

“童梨――我……你的一言一行像极了一个人。她以前也这样说过……经历太多,慢慢地就会验证一个真理。”

“什么才是真理?这世道没有真理!”

“有!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发生――凡是我信的它一定存在,我不信的它必定消失。”一个顶熟稔的浑厚男音,“你可信我吗?”

“我不信你!除非你证明给我看!”另一个倔强且熟悉的女声。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救她?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若相信她不死,她必定不死!”

“她?例外!”

“为什么?”

“她曾经骗了我,凡是骗我的人,我必须和她划清界限!她居然骗走了我所拥有的一切,更可笑的是她在临死前竟然说自己是我亲娘,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倘若她真是,那她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她本就不该生我,她欠我的还没偿还够!”

“可她……事实上,事实上她是为了救你!”

“我才不信,眼见为实,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是……”

“我管不了你的想法,既然你是这样的固执,我不想继续和你说了。再见!”


164

……

“我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您,您的责任便就是我的责任,您放心!我定为您求得本该属于您的福咒。”

……

悟儿觉得左耳嗡嗡直响个不停,几个相同的、不同的、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声音在吵囔个不停,猛然一阵雷霆似的哄响之后,悟儿竖起耳朵,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谁放我出来,我便和谁长一样。也就是只有您才可以有这能耐敢放我出来。”

“不!你不敢出去,因为你没有身体,而且你也不能使用法术,否则你的能量将一点点耗散直至消失殆尽。”

“我自有我的法子,放心吧!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这样您也能活的更长久些。”

……

“烧吧,烧吧……把‘自己’还给您……”――咦?这……这个莫非是……音色虽清脆些,可明明就是重慈的声音呢……悟儿啃咬着嘴唇,疑惑不解地摇摆起身体。

……

“师父,我看到食骨洞了,真的!您相信我!它们并没有族民们想像中的那样可怕,的确有施了咒法。我去过,但我可以破解它们。那不过就是十几口井水洞罢了。通过那里可以到达荒谷中的陡壁斜坡,在那个斜坡上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壮观景象。您知道吗?那里的对面像极了汪洋大海,而且不远的地方有彩色亮光,亮光里似乎隐现有雕像……嗯?难道那便是‘外域之隧’吗?我们透过它可以进入‘谜境’吗?这样您就可以去任何您想去的地方啦,这个就是传言中解脱的意思吗?我不想您天天不开心的样子,您在睡梦里说过要去达一个什么秘洞,难道就是这个地方吗?”

“傻丫头,哪里有你想像中的那样简单?洁儿?洁儿……洁儿!你醒醒!不能去!不可以去!赶紧给我回来!快回来!”

165

天边的彩霞飘洒过来,悬崖峭壁上印了个大大的花脚印,淡红的光晖里,透过熙熙攘攘的桠枝,仿佛镀了层发红的金边,金光刺激着悟儿想睁又睁不开的双眼――愰惚中过了一个世纪……悟儿隐约听得一老头儿的呵呵唱笑声……抬眼――斜阳处那个顶瘦的身影不正且地拉撑出脑袋,翘起的臀斜抖着二郎腿,撩挂于树梢间。

“老伯……你?”

“你摔傻啦?算你运气好!撞到我的金脚带软盒――不记得我了吗?”老人纵身一跃,逐拉起文唐泊的手说道,“真个臭小子!休要装蒜!想毁约了是吧?”

“呃呵!你是……就是陌上玹家的那位老先生呢!这给精神的――哈哈,咋会不记得呢!印象可深刻了,你害得我如今这般惨样!”

“可不能赖我头上呢!这些全由你自己的心性造成,倘若……”

“别别――我听不懂你一堆大道理,也没时间,更何况你的话向来听起来一回事,琢磨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我只要结果!告诉我!怎么样能让我变成个有价值的人?我想要人人都敬畏我!”

“这个结果在你那可就是想偏,想大了,倘若你能敬畏别人,又何愁他人不敬畏你?臭小子!先从敬畏我开始,我会助佑你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怎样?”

“又想开什么条件?”

“不不……这回不用了。你只需回答我。”

“嗯?”

“给你千万,砍你一只手愿意不?”

“不愿意,我的手可珍贵了!”

“小子!你的一只手比千万还珍贵,那么你一整个人岂不是堪比稀世珍宝呀!”

166

“哎!”老人抖动唐泊双手,“愣着做什么!你有听我说话么?记得茶晶村的那个神奇传说吗?”

“嗯――又懵我……反正我在那个村是呆不下去了,天天跟个过街老鼠似的,传说不就是个故事吗?故事它最后也还就是个故事,跟我又能有多大关系?”

“你相信世上真是有那样的事情存在吗?”

“故弄玄虚的吧……这个我也会――嘿!不过还别说,没准真有。那怪村子典型的‘不信医术,只信神术’!”

“就你小子聪明,沟通无障碍,哈哈哈……”

“你又笑什么呢?还总要嘲笑我?”

“不!信者有缘,信者才能有缘啊啊啊……因为里面的主角儿是我,这个?你可还信吗?”

“什……等等……你再详细说说,主要是怎么样的神秘传奇事?我感兴趣着。”~心凝《悟儿》 https://t.cn/R2dyh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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