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敬[超话]#来了铁汁们,
月之彬彬,齐心若昭(二)

  冯若昭想开口安慰齐月宾,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说“节哀”显得自己将那个男人当做了外人,被旁人听了去又免不了一顿口舌,于是乎便掏出自己的帕子为齐月宾擦起泪来。齐月宾此刻怕是已忘了自己皇贵妃的身份,竟顺势靠在冯若昭的肩头呜咽起来。

 冯若昭以为自己知道齐月宾在哭什么,便说了一些“姐姐莫要哭坏了身子”“姐姐感念先帝的恩德”之类的话。在她看来,齐月宾是真心爱着皇上的,尤其是那个还是王爷的皇上,那是齐月宾萌动的初心,也是她一生的念想。她渴望能够和她的王爷厮守一生,更渴望皇上能变回王爷。她的半生被这个男人亲手葬送了,却又祈祷着这个男人能为她贫瘠的生活带来一丝甘露。但是现在什么都没了,她的所有期待跟着那个男人的魂儿飘走了。

 齐月宾却认为冯若昭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也不愿和她解释,只低声哭着。她想起那年王府的桃花,桃花树下与那少年共弹琵琶,声声阵阵,那是她一生的牵挂。可是如今那个少年没了,杀死他的人确是自己一手栽培的甄嬛。她恨啊,恨自己,更恨这命运无常将她捉弄,她为了她的少年毁了自己的身子,为了自己的身子借甄嬛之手扳倒那个女人,却不料甄嬛竟杀死了她的少年。何其可笑,何其可悲!齐月宾孤苦了半生,费尽心思布得棋局,不料把自己也算了进去。

 “姐姐,回宫吧。”冯若昭轻拍着齐月宾的背,她本想搂住齐月宾的,但是伸出的手有临时换了姿势——宫中的口舌的确让人怕。齐月宾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竟已红肿,她盯着冯若昭想说什么却又收了回去,只转过头默默走了。“娘娘,步撵已经备好了。”宫女吉祥正馋着齐月宾往外走,齐月宾摆了摆手,出了养心殿的门:“让他们走吧,本宫想走走。”

   冯若昭摸了摸被眼泪浸湿的肩头,看见身后婢女手中的斗篷,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拿过斗篷追了出去,“姐姐,姐姐!”此时齐月宾还未走远,听见喊声便停下了脚步,回头只见冯若昭一路小跑,丝毫没有贵妃的样子。冯若昭赶上了齐月宾,并为她披上了斗篷:“姐姐,夜深了,天凉。”说罢又为她系上。“若昭,多谢。”齐月宾轻轻握住冯若昭的手,冯若昭愣了,一时缓不过神来。

“若昭?若昭?”

“啊,许久没听人喊过这两个字了,一时竟记不起来了。”冯若昭随便找了个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异样。

“若昭,你的脸怎么红了?”

“啊,担心姐姐的身子,许是刚才太急了些。”冯若昭从齐月宾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姐姐回吧,我也回了,胧月还在宫中等我呢。”冯若昭匆忙走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被抓住的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齐月宾却被冯若昭的举动搞昏了头脑,却也不去细想,此刻她的心早已经被悲伤和悔恨填满了。

  从养心殿到延庆殿的路好长,越走人烟越稀少起来,齐月宾恍惚间被一颗小小的石头绊了一下。“娘娘小心!”“无妨。”齐月宾摆了摆手,“本宫从前怎么不觉得这条路如此的长?如此的荒凉?”“娘娘,这花开得这样好,怎么就荒凉了?”路旁的长廊上摆了一溜牡丹,开的极艳。“花开的再好,也无人欣赏了。更何况本就是残花败柳,自然不足惜了。”齐月宾长叹一口气,眼角又挂上了泪。“娘娘,看花的人纵然可贵,可花并不是为了看花人而开啊。花开本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姿容,可不是为了博他人一笑啊。”“唉!本宫自然知道,可是……”“娘娘,您的身子好不容易好些,莫不要忧思过度再伤了身子啊!”吉祥急得哭了出来。“你又哭什么?”齐月宾忙用帕子给她擦了泪。“娘娘奴婢不想见您再消沉下去。”“罢了,走吧,回宫。”“是。”

  此时,冯若昭也回到了咸福宫。“胧月醒了吗?”“回娘娘的话,胧月公主睡得可香了。”如意走上前来帮冯若昭更衣。“那便好。对了,给本宫准备个簪白花的旗头。”“娘娘,要……簪花?”如意小心问道。“嗯,越大越好。”冯若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的说到,“人老了,不打扮怎么行。”

“奴婢明日便去找。”

“对了,库房里的补品挑一些给皇贵妃送过去,再拨几个人过去好生伺候着,过几日再让人给温宜公主捎个话,让她多来宫里看看她额娘。”

“是,娘娘先歇下吧,明日有的忙的。”

“明日给胧月多穿些,起风了,天也凉了。”

“是。”

夜深了,月色也被一片云掩了去。咸福宫外两个小太监正聊着宫中的闲话,“哎!你听说了吗?皇贵妃宫里的小海子又去太医院请药了。我跟你说,就皇贵妃这身子骨,能不能挺过去还不一定呢!”

“你瞎说什么呢?小心掉了脑袋!”

明宫“尚食”的几个事 #尚食# #尚食[超话]#

本文首发于《扬子晚报》,作者胡丹(皇帝不称朕)

尚者,上也(如尚方宝剑又名上方宝剑),尚又有掌管之义(如尚书),则“尚食”既指上方之食、御食,也可以是掌领上食之机构。总归“尚食”不是民间能用的词,它是皇家的专属;说白了,尚食就是管皇帝一家子吃饭的。

一、明宫确曾有过“尚食”

“尚食”是明代内廷机构,这在《明太祖实录》里有明确记载:1365年七月,当时还是吴王的朱元璋宫里,“置尚食、尚醴二局,设大使、副使各一人”。顾名思义,尚食管饭,尚醴管酒,有酒有饭,就可以饱醉了,看起来吴王的日子很有些好过了!

开设专门的“尚食局”埋锅造饭,这是朱家王朝兴旺发达的一个微小信息;不到三年,朱元璋果然登基坐殿,当上了大明皇帝。而这个开国前设立的尚食局,很可能是明宫最早的宦官衙门。

明朝首次“定内侍诸司官制”,是在洪武二年(1369),这时尚食局不见了,而在近侍内臣60人中,有“执膳”4人,专管皇上吃饭——《皇明祖训录》记:“执膳奉御,掌监造御膳供进。”

老朱家的生活越过越好,尤其是建国后,添丁加口的速度加快,朱元璋大小老婆四十多位,皇子公主合起来也有四十多,一旦开起家宴来,坐满十桌不止,光靠4个内臣执膳,肯定兜不住。不知后宫是搭伙吃饭,一齐吃集体食堂,还是各宫自开小灶,各顾各的?

洪武五年(1372),内廷始设“六局一司”,尚食局又来了!但它作为“六尚女官”之一,由宦官衙门变成了“女官之职”。朱元璋对设立女官这事儿很重视,专门派了两名宦官前往苏、杭二州,在民间选择能写会算、愿意入宫的妇女,一共44位,送到南京,其中14人授职任事,其他人因未满二十,赐银遣送回家。尚食局既然由妇女管理,理应专门照顾妃嫔和幼年皇子女的饮食。

皇明的后宫,规模不断扩大,尚食局也随之扩编,到洪武末年,尚食局的女官首领“尚食”增为二人,正五品,下设司膳司,“掌割烹煎和之事”,而且,“凡进食先尝之”——由这个情节来看,司膳司也供办御膳。但尚食局管的事,已不止主家的饮食,它下面还设司酝、司乐、司饎三司,分掌舆辇伞扇、园苑蔬果和灯烛膏火之事,相当于宫廷的总务科,而不止“膳食科”了。同时内官衙门里增设了四品尚膳监,掌管御膳与宫中筵宴及食用之物。

明朝的内廷,从主上到大小宫奴,总在两万人上下,一到饭点儿,这么多人一起突突地开火造饭,顿时炊烟四起,可不称盛景乎?大概京人都会指皇城说,万岁爷开饭了!

皇家的后厨,如上所言,包括尚食局与尚膳监两大系统,各自服务于不同的对象。吃饭的人太多,对宫廷后勤,是很大的考验。

在这些人中,自然皇帝的吃饭问题,最为重要。而皇帝对“饭口”的重视,不妨从朱元璋对厨子的特别态度说起——

二、朱元璋父子与厨子

洪武十一年,诸皇子中,前面几个儿郎已长成大小伙子,朱元璋迫不及待地打发他们到各自的封国去,好亲自掌领他老朱家的军马。几个王子上路了,忽一日,朱元璋接到密报,说第二子秦王朱樉,在到西安就藩的路上,因为一点小不如意,鞭打了厨子。而另一路到山西太原就藩的三王子晋王朱棡,也因小事笞辱了膳夫。

厨子、膳夫,打不得!

朱元璋竟然大起惶恐,立马点灯铺纸,亲笔写了一份敕谕,令人急送至儿前,谆谆告诫小子们,侮辱“造膳者”,有多危险!

他说:“膳,立命也,非操膳其事者不得其精”。人们常说,民以食为天,朱元璋却上升到“立命”的高度。他告诫秦王:你的吃食,掌于厨子之手,你不把厨子当人,“将操膳者视以寻常,是不可也”。为何不可?不是怕他勺子一颠,饭菜分量不够,而是“(你)若频加棰楚,不测之祸,恐生于此”!直白说,就是你把他打狠了,他在你食物中下毒,你小命不保!

在给晋王的教训里,朱元璋还拿自己现身说法,他说:

“你老父我率领群雄平定祸乱,对人从未姑息过。唯独厨子徐兴祖,事我二十三年,我从未折辱过他。”

这位以屠戮功臣著名的开国皇帝,一生杀人无数,独独对一介“膳夫”坚持“群众路线”,紧密团结,不愿结怨。“怨不在大,小子识之!”他是这么总结的。

朱元璋对这些“小人”可真是好,不单常赐以白金、宝钞,还送大官给他们做。朱元璋的厨子徐兴祖、井泉,都做到光禄寺卿;剃头匠杜安道、洪尚观,做到太常寺卿,都是从三品的皇皇京卿(参见拙著《大明王朝家里事儿》)。

明初时,宫廷制度初建,宫里有一些外臣服务皇帝的饮食,是特例。后来内外隔绝,规矩大发了,就不大有外人能入宫操膳,皇家的炊事员,都是内臣。

三、大太监魏忠贤靠“办膳”起家

在《尚食》这部戏,似乎宫廷女子包揽了后宫美食。其实,做饭辛苦,对体力是不小的考验,在家里,多是妈妈下厨,女主人管起一家子吃喝。但是在以做饭为工作的岗位上,还是男子才能胜任,所以历代名厨,多为须眉。

在我所能记忆的明代史料里,反映宫女与宫廷饮食关系的材料极少,很难展开了讲,或许只有这样,才给艺术创作留下更大的想象空间吧。看美女颠勺,总强似看那太监!然而,事实上,在明宫把勺的,却都是阉宦。

宫闱深远讳密,是外人难以知悉宫廷生活的主要原因。明末太监刘若愚写了一部《酌中志》,专记宫廷之事,提供了不少珍稀材料。他在记载“圣驾御前”近侍机构时,记有御药房、御茶房,还有尚冠、尚衣、尚履、管净(出恭之事)等诸色内臣,却偏偏没有一个管皇帝吃饭的“御膳房”;倒是有一个“大庖厨”,虽然也名列“近侍”(即亲近内臣),却怎么听也像一个大厨房,可能管着皇上身边近侍的饮食,而非万岁爷的御膳。

关于御膳的情况,刘若愚也有宝贵的记载,他说:

“天启以前,凡圣驾每日所进之膳,俱司礼监掌印、秉笔、掌东厂者二、三人轮流办之。”

就是说,在熹宗天启年以前,万岁爷用膳,都是由名位最为尊显的几个大太监,即司礼监的掌印、秉笔太监和掌东厂太监轮流操办。

为万岁爷办膳,是身份的象征,虽说皇帝就一张嘴,他能吃多少?可到底是准备“天馔御食”,场面不得不大。刘若愚记道,天启年间,司礼太监王体乾、魏忠贤、李永贞连同皇帝乳母客氏四家轮流办膳,每家管事官数十员、造办酒醋酱料厨役数百人,这还是紫禁城之外的;皇上吃饭了,在乾清宫里领膳、请膳和管果酒的近侍,每家也在四、五十员以上。
皇上一顿饭,宫里宫外大几百人忙活,可见这一口饭的排场和铺张。

而皇帝是不出伙食钱的,所需费用全由办膳的大太监承担,说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也算是荣宠之累吧!崇祯帝即位后,革除前朝弊政,改由尚膳监负责御前饮食——“亦节省意”。替谁节省呢?其实受益的是那几个大老太监,他们开脱了。但据刘若愚说,崇祯十四年后,复令司礼监掌印、掌厂、秉笔太监“照先年例挨月轮流办膳,仍遵祖制也”。为什么突然又要“遵祖制”了呢?这时候明朝不行了,尤其是经费左支右绌,皇帝也穷啊!崇祯帝也在想辙开源节流,于是下令将老规矩恢复起来,让那几个大太监挨着月份,轮流办膳,管皇上吃喝,实际上是借着“遵祖制”,把饭钱甩锅给了太监,他自己倒省下啦!崇祯帝也够鸡贼的。但皇上把腰包捂紧了,可办膳太监不会自己白白往外掏钱,皇上的饭钱,归了拢齐还是要从公家抠出来。

大家都知道,厨房管事是个肥差,因为做饭先得买菜,菜钱就是出油水的地方。刘若愚就记说,魏忠贤在给熹宗的妈王才人“办膳时,便渐充裕”。熹宗的爹,当了二十多年太子,不遭待见,自然“青宫凉薄”。熹宗他妈,又不遭太子爷待见,更是阔绰不起来,直到生下熹宗,才有专人办膳,魏忠贤就是抓住机会,夤缘入宫,为王才人母子办膳,以后才靠着这层关系发达起来。想当初,主子不富裕,魏忠贤都能“充裕”起来,说明宫廷菜钱里,油水还真是不少。据说崇祯帝一次想吃城里某家糕点铺的点心,派太监去买,普通人一两银子能吃饱,太监一经手,一百两银子不止,油水全被太监揩了。太监们还常以办膳为名,宫里宫外勒索食材,也是一宗发财之路。

从《酌中志》所记几个太监的“办膳处”来看,都比较分散。这就让我想到,今天我们去紫禁城参观,见明朝皇帝住的乾清宫,四下里似乎没一个厨房,宫里全是木头宫殿,防火关节重大,也不可随便搭灶开火。为皇上办膳的太监们各自找地方为皇上做饭,饭做得了,不可能打电话请皇上移驾过来吃,还得用笼屉装好了送去,路上一经风,菜凉了,还能好吃?说实话,我感觉皇帝在吃这一口上,未必是满意的,最大的不足,应该是没法像普通人那样,家里吃腻歪了,可以随时下馆子。

皇上家有庞大的班子造办御膳,想来真是人间珍馐,可是这就跟吃食堂一样,纵然花样很多,久之必然生厌。皇上念的不是龙肉凤胆,而是变个口味,吃点花样。我曾见一本明代笔记上说,成化年间,一个很有才名的翰林老先生,不仅一手文章铺排得好,还调得一手好羹肴,他有一道菜,皇帝特别喜欢吃,太监想学了来,方便做给皇帝吃,可是向翰林老先生讨教,他却死活不肯教。原来老先生是拿这道菜当作“勾引”皇帝的饵呢!皇帝想他的菜,必然想他这个做菜之人。这个事例说明,皇帝想尝鲜儿的欲望是很强烈的。主要还是宫里规矩太大,御厨做饭有板有眼,不容许自由创新,所以菜色虽然十分丰富,可皇帝每天吃着吃着,就把胃口吃败伤了。

【挖到文物拒绝上交,几经劝说文物回归博物馆,结局皆大欢喜】
在我国历史上北魏和北齐虽然是两个“短命”的朝代,但是这两个朝代佛教兴盛,当时的佛造像达到了中国石刻造像的美学巅峰。梁思成曾经总结过北魏和北齐佛像的特点:北魏的佛像“上小下大”,北齐的佛像“上大下小”。在徐州博物馆里有两尊鎏金铜佛像正好符合梁思成所总结的北齐佛像特点,因此,这两尊北齐佛像成为了徐州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说起这两尊佛像的来历,还有一段坎坷的曲折的故事:1985年,徐州两个小伙子在修池塘的时候无意间挖到了两尊佛像,为了弄清这两尊佛像的价值,后来他们带着佛像到徐州博物馆去咨询专家,经鉴定这是两尊北齐的佛像,是非常珍贵的文物。专家建议两人将文物上交给国家,但是两个人的家人不同意。后来专家们三番五次地上门劝说协商,最终说服了他们,将这两尊佛像上交给了国家。当然,国家也没有亏待他们,不仅给了他们丰厚的现金奖励,博物馆还为他们所在的村子安装了变压器,接上了电,可谓皆大欢喜。

1985年,徐州两个小伙子小李和小张在修池塘的时候无意间挖到了两只金光闪闪的佛像。挖到佛像后,直觉告诉他们,这两尊佛像应该是“宝贝”。两个人一合计,白天人多,如果就这样把佛像拿走,肯定会被人发现,于是他们两个人又把佛像埋进了土里,继续若无其事地干活。当天晚上天黑以后,他们两个再次来到池塘边,从白天埋佛像的地方挖出了那两尊佛像,然后一人一个,将佛像拿回了各自的家里。

小李将佛像拿回家后将佛像清洗干净,摆在了自家的桌子上当成了一个摆件。一年之后的一天,有一位收废品的小贩上门收废品,小李把自家的废铜烂铁都过完称之后,收废品的小贩进屋付钱。那个小贩看到小李家摆在桌子上的那尊佛像,立刻来了兴趣。那位收废品的小贩平时除了收废品之外,还回收民间的古玩,也算是一个文物贩子,他对文物有一定的鉴赏能力,他一眼就看出小李家摆放的那尊佛像是一件珍贵的文物。在征得小李同意之后,小贩拿起那尊佛像翻来覆去地观看,然后他对小李说:“这尊佛像卖给我吧,我给你100块钱”。在1986年,100块钱可以顶得上一位工人两个月的工资了。小李虽然很心动,但是他留了个心眼,他觉得既然一个收废品的小贩都能给出100元的价格,那么这尊佛像肯定不止这个价,于是他拒绝了小贩的收购请求。

第二天小李找到了和他一起挖到铜佛像的小张,向小张说了这件事。小张一听这尊佛像竟然有人愿意出100元收购,当时很激动。两个人觉得应该找一个明白人鉴定一下,看看这两件“宝贝”到底值多少钱。两个人思来想去想到了离家不远的徐州博物馆,他们觉得博物馆的专家都很专业,肯定能鉴定出来。于是两个人带着两尊佛像去到了徐州博物馆,在说明来意之后,徐州博物馆的专家接待了他们。

小李和小张将两尊鎏金铜佛像递给了专家,专家在仔细鉴定之后告诉两人,这是两尊北齐的佛像,是珍贵的文物。

那么,这到底是两尊什么样的佛像?让专家确认他们是珍贵的文物呢。

小李手中的那尊佛像是一佛两菩萨造型的铜鎏金佛像,主体的铜佛高13厘米,佛像的头顶散发着光芒,铜佛的身后是一座莲花座,莲花座的两边分别是菩提树和莲瓣,在莲花座的四周有生动的火焰纹,这尊佛像给人以肃穆的感觉。在主体佛像的两侧还分别站立着两尊小菩萨,这两尊小菩萨高10厘米,他们的头上戴着高冠,面部表情肃穆,恭敬地站在莲台边上,给人以安详之感。

佛像的背面有一组用楷书阴刻的铭文:“天保三年正月二十三日,盖家破上愿家口聚集,造像一躯”。这段话的意思是:北齐天保三年的正月二十三日,一户姓盖的人家为了还之前许下的愿而铸造了这尊佛像。

小张手上的那尊佛像要比小李的这尊佛像小一些,但是造型上基本一致。这也是一尊立佛,佛像头上竖着发髻,身着长衫,身子露出一部分,手执印礼,赤脚站在莲花台上。这尊佛像的背景也是莲花,佛身与莲花紧密相连,莲花的四周也是火焰纹图案。

这尊佛像的背后同样有用楷书阴刻的铭文:“开皇十八年二月八日,佛弟子为佛婢,为父母造像一躯”。这段话的意思是:开皇十八年二月八日,一位佛教信徒为了祈求父母和家人的平安而铸造了这尊佛像。

从这两尊佛像背后的铭文可以得知,他们的铸造年代都为北齐。北齐在我国历史上是一个“短命”而动荡的朝代,虽然这个朝代仅存在了28年,但是北齐时期从王室大臣到平民百姓都信奉佛教,因此北齐时期凿刻了许多佛像。专家认为,北齐的佛造像已经达到了中国石刻造像的美学巅峰。著名的建筑大师梁思成曾专门研究过北魏和北齐时期的佛像,他总结北魏和北齐时期的佛像特点:北魏佛像是“上小下大”,北齐的则是“上大下小”。而这两尊佛像正好是“上大下小”结构,对应了梁思成所说的北齐佛造像的特征。

为了防止两尊佛像流落到文物贩子手中,徐州博物馆的专家给小李和小张做起思想工作。专家告诉小李和小张,这两尊佛像是他们从池塘里挖出来的,按法律规定:所有地下的和地面的文物其归属权都属于国家,因此,他们应该将这两尊佛像上交给相关文物部门保管。听了专家的话,小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上交佛像。而小张则不同意上交,他对专家说家里老人特别喜欢这尊佛像,想先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

博物馆的专家当时也没难为两个小伙子,同意他们将佛像带回家与家人商量之后再上交。然而,专家等了半个月也没有等到两个人的消息。博物馆的专家坐不住了,他们担心这两尊佛像流落到文物贩子手中,于是专家和相关部门的领导一同去到小张和小李家做工作,耐心地向他们和他们的家人讲解国家在文物方面的法律和法规,劝导他们主动将文物上交给相关部门保管。

起初,小张家里的老人说什么都不同意上交,但是专家们并没有气馁,他们连续跑了三个多月,到两个家庭去做工作。经过无数次的沟通和协商,最终博物馆以每尊佛像1500元的价格,将这两尊佛像征收了。另外,博物馆和相关文物部门的领导在去小李和小张家沟通交流的过程中,看到他们居住的村子还没有通电,博物馆专门为他们送去了变压器,并协调相关单位给村子接上了电,让村民们使用上了明亮的电灯。至此,这两件文物的去留问题完美解决,小张和小李得到了奖励,村民们也借光安上了电灯,可谓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徐州两尊北齐鎏金铜佛像的发现为专家们研究徐州当地佛教的传播历史提供了宝贵的实物依据,目前这佛像被收藏于徐州博物馆,是该馆的“镇馆之宝”。
#这就是中国风##遇见艺术##艺术公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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