皈 依

菀鸿谙

你，离我那么近
近到每一个晨曦微露之时
都同我的梦一起苏醒

你，离我那么远
远到五百世，我依然只与你
擦肩而过，从未牵绊

此生，侬将这颗心寄在尘埃里
不生不灭，不死不休

还要在轮回里兜兜转转
千百年
熬干了这相思泪
怎断得了这――相思苦

这世间若依“我爱你”来衡量
那该有

多麽轻薄
千百回，你每每离尘去
血火炙心的灼痛，久久不祛

看什么都像你
一颗泪里，渡一颗心
千里万里，都为你落

我哪里奢求什么
只不过和血吞下，泪――
远远，阖然长逝

又一世
看见你憔悴，眼眸开落
雪飞不停，冷寂的心
昭鉴――珠穆朗玛的深情

梵音蓦起，已然长跪――
“嗡嘛呢叭咪吽
嗡嘛呢叭咪吽
嗡嘛呢叭咪吽……”

这一世
缘起，鲸落……

――“你，还好吗？”

庚子大雪前
于忆镜堂

皈 依

菀鸿谙

你离我那么近
近到每一个晨曦微露之时
你都和我的梦一同苏醒

你离我那么远
远到五百世，我依然只与你
擦肩而过，从未牵绊

此生依然将这颗心寄在尘埃里
不生不灭，不死不休

还要在轮回里兜兜转转
千百年来
熬干过这相思泪
断得了这相思苦吗

这世间若用“我爱你”来衡量
那该有多麽轻薄
千百次，你每每离我而去
看什么都像你

一颗泪里，渡一颗心
千里万里，都为你落

我哪里奢求过什么
只不过和血吞下，泪
远远地，默然长逝

再一世
看见你憔悴，眼眸开落
雪飞不停，冷寂的心
召见珠穆朗玛的深情

梵音蓦起，已然长跪
“嗡嘛呢叭咪吽
嗡嘛呢叭咪吽
嗡嘛呢叭咪吽……”

这一世
缘起，鲸落……

――“你，还好吗？”

庚子大雪前
于忆镜堂

素心

菀鸿谙

此时此刻，喜马拉雅的雪豹
好不容易才逮住了一只岩羊
这关乎生死的事，值得全世界的镜头聚焦
看！它从山崖狠狠摔落，它的血挂在锋石上，浸透了天河雪
每一滴，都噙在我们的嘴里
四散开来，化成了彤红的微笑

抱一抱，床头的那只绒熊吧
亲一亲，它天真烂漫的眸子吧
它温暖舒服的白毛下，藏满了它无家可归的落寞
在北半球的酷夏里，它寒透了心
这个时候，胖子的烦躁和无奈谁懂
它也一样吧，他还能守得住脚下那仅剩的一块冰吗

鲸落，万物生
还记得我们的梦想吗？――鲲鹏之志
现在，你会做一只不得善终的鲲吗
把废水大口吞进，和着垃圾塑料废油重金属污染
每一刻都令你无法排解，每一分都让你呼吸艰难，每一天都折磨你痛苦不堪
为何大海的水愈发深蓝而涩咸
我想那该是亿万生命的眼泪一刻不停地在澌溢吧

我如果在高山上绝迹了
我如果在净土中消失了
我如果在大海里无望了
我如果失去家园，如果永远地离开了
就是那种你再也不会看见我，永远不会找到我了
你将会如何悼念我呢
一种仪式――如果这样，那就不用了
今天的我，和明天的你，定会赴下一个约期……

20.7.15
于问天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