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大百亿财务造假的变数与迷雾
没有不透风的墙，所有故事都会有结局。
证监会今年的“一号罚单”开在了山东“肥料大王”金正大头上。
近日，证监会针对金正大（ST金正，002470）230.73亿元财务造假案涉事人员发布《行政处罚决定书》和《市场禁入决定书》，这也是2022年开年以来证监会开出的首张罚单。
据行政处罚书，金正大的违法事实包括：通过虚构贸易业务虚增收入利润；未按规定披露关联方及关联交易；部分资产、负债科目存在虚假记载。决定给予“中国复合肥大王”万连步10年市场禁入，8名相关责任人共被罚755万元。
回忆过往，金正大也有过“辉煌一刻”，曾一度为国内民营化肥龙头企业，旗下复合肥曾连续9年居行业销量首位。伴随着事情的发展，如今彻底从化肥行业的头部交椅上跌落，与之伴随的还有股票被实施退市风险警告、净利润连年的亏损，颇有“树倒猢狲撒”之感。
01造假高管几乎全员参与
往后看，金正大的财务造假事件被隐藏了六年，一朝败露于其聘请的审计机构大信会计师事务所（简称“大信事务所”）出具的一份非标准意见《审计报告》。
在2020年6月30日，金正大2019年度报告在两次申请延期之后终于发布，随之公布的，还有一份由大信事务所出具的“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以及高管无法保证年报真实、准确、完整地说明公告。
综合大信事务所《审计报告》和董事会《内部控制鉴证报告》的观点，金正大与关联方诺贝丰（中国）农业有限公司（简称“诺贝丰”）以预付购货款的名义发生大额资金往来，截至2019年底预付款项余额为28.45亿元，但后续并未收到对应货物，构成资金占用。
其次，金正大作为承兑人，向临沂不确定关联关系的两家贸易公司出具商业承兑汇票，截至2019年12月底，尚有5.45亿元余额，可能构成担保责任；另外，由于金正大管理层未能定期盘点存货中的发出商品，使得大信事务所无法获得31.97亿元发出商品的充分审计证据。
然而，这还仅仅是金正大财务造假案露出的冰山一角。在2020年9月15日，证监会正式向其下达调查通知书 。2021年4月30日，大信事务所再次对金正大2020年度报告出具“保留意见”。2021年5月，调查结果公布，证监会向金正大及相关人员下发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原来，2015年至2018年上半年，金正大共虚构贸易并虚增收入230.73亿元，虚增成本23.05亿元，虚增利润19.90亿元。
据《每日财报》了解，“诺贝丰”是时任董事长万连步妹妹万雅君100%控股的公司，万连步前后共转给诺贝丰80.74亿元，并谎报为预购款。
更有意思的是，金正大的行动公司高层几乎“全员参与”。根据证监会处罚公告，在金正大2015年至2018年上半年的财务造假案中，几乎涉及金正大所有的高管成员。
具体来看，参与财务造假的人员包括金正大实际控制人万连步，时任副总经理、财务负责人李计国，时任财务部经理、财务中心总监唐勇，时任董事、董事会秘书、副总经理崔彬，时任董事、副总经理高义武，时任副总经理颜明霄，时任副总经理郑树林，时任副总经理徐恒军。
此次，据当事人违法行为的事实、性质、情节与社会危害程度，证监会决定对金正大及其实际控制人、董事长、总经理万连步等8位相关责任人合计罚款755万元，同时对万连步、李计国、唐勇3名主要负责人分别采取10年、5年、3年市场禁入措施。
02面临退市风险
金正大位于山东省临沂市临沭县，是一家以复合肥、缓控释肥、硝基肥、水溶肥、生物肥、土壤调理剂等产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为一体的农业物资生产企业。其成立于1998年8月，曾是国内民营化肥龙头企业，中国最大的高端化肥生产商，于2010年9月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市值一度超过500亿元。
但伴随着被证监会查出涉嫌虚假交易、伪造业绩、股东巨额占款等一系列问题，随之而来的是股价断崖式下跌，市值的一落千丈。截至2月17日午盘，ST金正报2.80元/股，市值仅为92亿元。
据2020年12月31日实施的史上最严退市新规规定：“重大违法财务造假指标，连续2年财务造假，营收、利润、净利润、资产负债表虚假记载金额总额达5亿元以上，且超过相应科目两年合计总额的50%”就满足退市要求条款。目前，金正大已在退市边缘上徘徊。
其实，从2020年开始，站在悬崖边上的金正大就开始进行重组，至今已经召开了三次债权人会议。但若重整之路不顺，金正大仍随时面临退市风险。
业绩方面，截至2020年，公司已连续5年亏损。数据显示，金正大在2020年巨亏33.66亿元，净利润下滑超过300%。据2021年度业绩预告，金正大2021年预计营收91亿元至100亿元，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亏损3.6亿元至6.8亿元。
说到底，对一个企业来说，所需的不是虚假的繁华，而是落地生根的踏实。金正大为了漂亮的财报，不惜通过伪造财务数据去欺骗市场，这种行径纵然瞒得了一时，但注定会被拆穿。而彼时，不但自身会面临严重危机，也将市场及消费者对企业的信任损耗殆尽，可谓低级错误。
引以为鉴，在企业运营过程中，任何企业尤其是头部企业，都应当正确引导市场的发展，坚决反对以不诚信的方式去欺瞒市场。金正大的教训就足以证明，企业合理经营才是长久发展之道。 https://t.cn/A6xBKN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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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证监会针对金正大（ST金正，002470）230.73亿元财务造假案涉事人员发布《行政处罚决定书》和《市场禁入决定书》，这也是2022年开年以来证监会开出的首张罚单。
据行政处罚书，金正大的违法事实包括：通过虚构贸易业务虚增收入利润；未按规定披露关联方及关联交易；部分资产、负债科目存在虚假记载。决定给予“中国复合肥大王”万连步10年市场禁入，8名相关责任人共被罚755万元。
回忆过往，金正大也有过“辉煌一刻”，曾一度为国内民营化肥龙头企业，旗下复合肥曾连续9年居行业销量首位。伴随着事情的发展，如今彻底从化肥行业的头部交椅上跌落，与之伴随的还有股票被实施退市风险警告、净利润连年的亏损，颇有“树倒猢狲撒”之感。
01造假高管几乎全员参与
往后看，金正大的财务造假事件被隐藏了六年，一朝败露于其聘请的审计机构大信会计师事务所（简称“大信事务所”）出具的一份非标准意见《审计报告》。
在2020年6月30日，金正大2019年度报告在两次申请延期之后终于发布，随之公布的，还有一份由大信事务所出具的“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以及高管无法保证年报真实、准确、完整地说明公告。
综合大信事务所《审计报告》和董事会《内部控制鉴证报告》的观点，金正大与关联方诺贝丰（中国）农业有限公司（简称“诺贝丰”）以预付购货款的名义发生大额资金往来，截至2019年底预付款项余额为28.45亿元，但后续并未收到对应货物，构成资金占用。
其次，金正大作为承兑人，向临沂不确定关联关系的两家贸易公司出具商业承兑汇票，截至2019年12月底，尚有5.45亿元余额，可能构成担保责任；另外，由于金正大管理层未能定期盘点存货中的发出商品，使得大信事务所无法获得31.97亿元发出商品的充分审计证据。
然而，这还仅仅是金正大财务造假案露出的冰山一角。在2020年9月15日，证监会正式向其下达调查通知书 。2021年4月30日，大信事务所再次对金正大2020年度报告出具“保留意见”。2021年5月，调查结果公布，证监会向金正大及相关人员下发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原来，2015年至2018年上半年，金正大共虚构贸易并虚增收入230.73亿元，虚增成本23.05亿元，虚增利润19.90亿元。
据《每日财报》了解，“诺贝丰”是时任董事长万连步妹妹万雅君100%控股的公司，万连步前后共转给诺贝丰80.74亿元，并谎报为预购款。
更有意思的是，金正大的行动公司高层几乎“全员参与”。根据证监会处罚公告，在金正大2015年至2018年上半年的财务造假案中，几乎涉及金正大所有的高管成员。
具体来看，参与财务造假的人员包括金正大实际控制人万连步，时任副总经理、财务负责人李计国，时任财务部经理、财务中心总监唐勇，时任董事、董事会秘书、副总经理崔彬，时任董事、副总经理高义武，时任副总经理颜明霄，时任副总经理郑树林，时任副总经理徐恒军。
此次，据当事人违法行为的事实、性质、情节与社会危害程度，证监会决定对金正大及其实际控制人、董事长、总经理万连步等8位相关责任人合计罚款755万元，同时对万连步、李计国、唐勇3名主要负责人分别采取10年、5年、3年市场禁入措施。
02面临退市风险
金正大位于山东省临沂市临沭县，是一家以复合肥、缓控释肥、硝基肥、水溶肥、生物肥、土壤调理剂等产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为一体的农业物资生产企业。其成立于1998年8月，曾是国内民营化肥龙头企业，中国最大的高端化肥生产商，于2010年9月在深圳证券交易所上市，市值一度超过500亿元。
但伴随着被证监会查出涉嫌虚假交易、伪造业绩、股东巨额占款等一系列问题，随之而来的是股价断崖式下跌，市值的一落千丈。截至2月17日午盘，ST金正报2.80元/股，市值仅为92亿元。
据2020年12月31日实施的史上最严退市新规规定：“重大违法财务造假指标，连续2年财务造假，营收、利润、净利润、资产负债表虚假记载金额总额达5亿元以上，且超过相应科目两年合计总额的50%”就满足退市要求条款。目前，金正大已在退市边缘上徘徊。
其实，从2020年开始，站在悬崖边上的金正大就开始进行重组，至今已经召开了三次债权人会议。但若重整之路不顺，金正大仍随时面临退市风险。
业绩方面，截至2020年，公司已连续5年亏损。数据显示，金正大在2020年巨亏33.66亿元，净利润下滑超过300%。据2021年度业绩预告，金正大2021年预计营收91亿元至100亿元，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亏损3.6亿元至6.8亿元。
说到底，对一个企业来说，所需的不是虚假的繁华，而是落地生根的踏实。金正大为了漂亮的财报，不惜通过伪造财务数据去欺骗市场，这种行径纵然瞒得了一时，但注定会被拆穿。而彼时，不但自身会面临严重危机，也将市场及消费者对企业的信任损耗殆尽，可谓低级错误。
引以为鉴，在企业运营过程中，任何企业尤其是头部企业，都应当正确引导市场的发展，坚决反对以不诚信的方式去欺瞒市场。金正大的教训就足以证明，企业合理经营才是长久发展之道。 https://t.cn/A6xBKNBr
开赌场放赌债，如意算盘落空后……
➤ 违法开设赌场并在赌场放贷，企图通过诉讼方式将非法债务合法化。
➤ 检察机关开展民事审判监督，制发再审检察建议，不让赌债变借贷。
➤ 民事、刑事联动司法，违法犯罪者受到应有惩处。
➤ 检察机关进一步加强民事执行监督，被执行人的生活有了保障。
违法开设赌场并在赌场放贷，赌债难以讨回后，企图通过诉讼方式将非法债务合法化，却不料被办案检察官识破。法院根据检察机关的再审检察建议，再审后依法撤销了原判决，驳回了原审原告的诉讼请求。
“该案的办理打击了套路贷及虚假诉讼，检察机关为维护社会秩序作出了突出贡献，值得点赞。”2022年1月14日，河南省新县部分人大代表在评议新县检察院民事检察工作座谈会上，对此案的办理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在办理案件过程中，新县检察院综合发挥民事、刑事监督手段，不仅有力打击和惩治了违法犯罪行为，而且注重平等保护各方当事人合法权益，实现了政治效果、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有机统一。
赌债岂能变借款
2020年4月，新县检察院收到上级院交办“陈发涉嫌套路贷”线索。交办件显示，新县居民陈发在县法院有10余起诉讼，存在套路贷嫌疑。
受理线索后，办案检察官经过仔细研判，调取了陈发作为原告的所有民间借贷纠纷案卷宗，并进行了关联查询与调查工作。
图片
办案检察官向证人了解核实案情
调查发现，2014年1月至2015年12月，陈发在新县经营的汽车租赁店等处多次组织、参与赌博活动，并多次借给廖某、袁某、朱某等人现金用于赌博，同时要求借款人写下借条，其中廖某等3人先后写下借条，总借款额达120余万元。2016年10月，陈发分别将廖某等3人诉至法院，请求判决三被告支付欠款及利息。法院审理认为，廖某等3人向陈发借款并出具书面借条，系双方真实意思表示，且不违反法律规定，认定原告、被告间民间借贷关系成立，遂支持了陈发的诉求。
“我们发现，这3人出具借条的时间较为集中，借款时间连续性较强，两次借款通常只间隔几日甚至是接连几日连续借款，且几个人之间借款时间有交集。”据办案检察官介绍，这些借款金额都在1万元至5万元之间，而且都不是整数，“这不符合常规生意周转借款的时间及金额等惯例，尤其是日期靠后的借条均为制式借条。”
通过了解陈发的经营状况和家庭生活状况后，办案检察官分析认为，陈发不具有如此大的现金流向他人出借，而这些借款更符合赌场放贷的特征。
“赌博行为具有私密性，且借款系一对一进行，怎样查证借款发生的原因是办好本案的关键所在。”办案检察官首先找到3名被告逐一核实案件情况，3人均承认是陈发通过开设赌场向其提供的赌资，但因担心承担法律责任而对参与赌博的事实故意语焉不详。
“只有3名被告的证言，证据较为单薄，无法证实真实情况，我们又先后询问了参加赌博或者在赌博现场的其他10余名证人。”办案检察官说，这些证人也证实廖某、袁某等人曾向陈发借钱用于赌博并现场写下借条的事实。
通过调查分析，办案检察官认为，陈发起诉时仅提供了借条，没有其他证明借贷法律关系存在的证据，并且3名被告都在法庭辩称，借贷关系为赌债，廖某在答辩状中对参赌人员、赌博方式、赌债的形成等进行了详细陈述，但庭审中未提供有效证据证明该主张，原审法院没有依法查明被告辩解的事项。同时，其他证人证言与本案3名当事人的证言相互印证，新的证据能证实陈发系赌场放贷人，足以推翻原判决，依法应当向法院发出再审检察建议，要求其纠正错误判决。
2020年9月30日，新县检察院依法向法院发出再审检察建议，建议其依法对该案进行再审，纠正原错误判决。2020年11月1日，新县法院裁定再审。2020年12月28日，新县法院经再审认为，陈发与廖某等3人间的借贷关系为赌债，依法不予保护，裁定依法撤销原判决，驳回陈发的诉讼请求。
开设赌场罚当其罪
在审查虚假诉讼案件的过程中，办案检察官发现，2014年至2016年间，陈发以营利为目的，在其经营的汽车租赁店、廖某家中等地多次组织廖某、袁某等多人赌博，并为参赌人员提供赌博资金帮助，获取非法利益，同时，还捏造虚假借款的事实，提起民事诉讼，将非法债务合法化，达到个人的非法目的，符合立案监督的条件。按照案件线索双向移送机制，新县检察院民事检察部门将这一立案监督线索移送至该院第一检察部办理。
受理这一立案监督线索后，办案检察官通过阅卷发现，该案涉案人员众多、金额较大，便与当地公安机关、扫黑办沟通协调，建议成立专案组，共同开展调查取证工作。2020年9月2日，新县公安局以陈发涉嫌开设赌场、虚假诉讼等违法犯罪对其立案侦查。
在公安机关侦查过程中，陈发一开始拒不交代犯罪事实。鉴于廖某案涉案金额较大，与陈发借款历时时间较长，且廖某在民事答辩状中对赌博情况交代得最为清楚，廖某在赌博中参与程度较高、了解情况较多，为了尽快突破案件，办案检察官及时介入引导公安机关侦查，并建议以陈发与廖某民间借贷纠纷案为突破口，开展调查取证。
果然，侦查人员运用宽严相济的刑事司法政策对廖某做了深入的思想工作后，廖某最终放下顾虑，全部交代了自己参与赌博及陈发开设赌场的有关情况，案件取得突破性进展。2020年9月29日，新县检察院以涉嫌开设赌场罪、虚假诉讼罪批准逮捕犯罪嫌疑人陈发。
同时，办案检察官还将法定期限内应该补查的所有证据、证明对象、关联性等事项以表格的方式列出清单，指明下一步的侦查方向，建议公安机关进一步补查相关证据。2020年11月27日，新县公安局将该案移送新县检察院审查起诉。
在审查起诉过程中，因涉案金额大、影响大，人证较多、赌博场所较多，证据数量庞大，办案检察官一边做好出庭预案，一边做好陈发的认罪认罚工作。2020年12月27日，新县检察院以涉嫌开设赌场罪、虚假诉讼罪将被告人陈发提起公诉。
2021年4月28日，新县法院开庭审理此案，认为陈发以营利为目的，提供赌博场所和赌博资金，多次组织多人参与赌博，情节严重，以开设赌场罪判处被告人陈发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并处罚金5万元。陈发当庭表示认罪悔罪。
服刑人员合法权益获得保护
2020年12月，因贩卖毒品被判刑的服刑人员吴君通过监狱工作人员向新县公安局邮寄了一封举报信，举报陈发开设赌场，引诱别人去赌博，并且在赌场向参赌人员提供赌资，他先后在陈发那里借了30万元，后来被陈发起诉到法院。
获悉这一线索后，新县检察院立即对陈发与吴君间的民间借贷纠纷启动调查程序。办案检察官首先赶到吴君服刑的监狱，向吴君了解其与陈发民间借贷纠纷的基本事实，核实吴君参与赌博的时间、金额、次数、参加人员等具体情况。
“了解基本情况后，我们又到法院调取了吴君与陈发间民间借贷纠纷案的审判、执行卷宗，询问了相关目击证人，最终查实了吴君参与赌博并向陈发借贷用于赌博的事实与廖某等3人的情况一致。”办案检察官介绍说，2015年7月，吴君受邀到陈发处赌博，累计向陈发借款总额达30余万元，除去所还借款外，仍有24.2万元借款一直未还。
同时，办案检察官还查明，2017年1月，陈发将吴君诉至新县法院，法院经审查确认双方之间借贷合法，最终以调解书的形式支持了陈发的诉求，吴君需偿还24.2万元借款本金及利息。
鉴于与前述案件同样的原因，2021年4月11日，新县检察院向新县法院发出再审检察建议，要求其依法启动再审程序，纠正陈发与吴君间民间借贷纠纷案原错误判决。2021年6月18日，新县法院裁定再审。因吴君与陈发均在监狱服刑，受疫情影响，新县法院决定待疫情放缓后立即启动再审程序。
被执行人的生活有了保障
2021年8月2日，陈发的妻子满脸愁容地走进新县检察院12309接待大厅，她要找的是办理陈发案件的检察官。她向检察官反映，陈发因生意借债未还，在法院强制执行过程中，自己所住的房屋被拍卖，工资卡也被冻结，现在她和两个孩子的基本生活开支都无法保障，生活十分困难，请求检察机关对其“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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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检察官回访被执行人的生活保障落实情况
送走了陈发的妻子，办案检察官及时调取了陈发及其妻作为被告的所有执行卷宗，寻找与陈发妻子发生纠纷的债权人，走访了陈发妻子的单位、租住地，对其生活、工作的情况进行全面调查。
经过调查查明，陈发妻子是新县某单位的工作人员，与陈发育有两个孩子，均是学龄儿童。陈发在经营汽车租赁店期间，向谢某等8人借款用于经营活动，因未按期还款，陈发及其妻被谢某等人诉至法院，法院判决二人履行还款义务，并依法予以强制执行。后陈发因犯开设赌场罪在监狱服刑，还款的压力全部落在了陈发妻子的身上。强制执行期间，他家的房屋被拍卖，陈发妻子的工资卡被冻结，母子3人只好在县城内租房居住，每月房租500多元。
办案检察官分析认为，根据法律规定，法院在执行时应当为被执行人保留必要的生活费用，陈发妻子的必要生活费用包括住房租金、母子3人的最低生活保障，而法院在强制执行时并未考虑到这一点。
查明情况后，经办案检察官与执行法官沟通，执行法官承认在执行时确实未考虑到陈发妻子的现状。为了消除原、被告之间的矛盾，办案检察官先后与每一位债权人进行沟通，最后得到了8名债权人的理解、同意。
2021年11月1日，新县检察院向新县法院发出检察建议，建议法院在执行时按照信阳市全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每人每月570元、城市最低生活保障月人均财政补助水平286元及民事诉讼法的相关规定，在扣留、提取陈发妻子工资卡内余额时，保留陈发妻子及其所抚养家属的必要生活费用及房租。2021年11月15日，新县法院采纳了检察建议。
“现在我们一家三口有了基本生活费。检察机关的人性化司法让我们十分感动。”2022年1月4日，办案检察官到陈发妻子的住处进行回访时，陈发妻子感激地说。
（文中人名为化名）
实行一体化监督
防范制裁虚假诉讼
河南省新县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
郭宇
虚假诉讼严重妨害司法秩序，损害司法权威和司法公信力，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破坏社会诚信体系。在办理此类民事诉讼审判监督案过程中，检察机关应能动司法，坚持检察一体化，上下级检察机关联动，综合运用民事、刑事等监督措施，防范制裁虚假诉讼。
在办理这起涉嫌虚假诉讼系列案中，我们一是通过海量数据排查，条分缕析，解决案件线索发现难题。这一系列虚假诉讼案系智慧民行监督系统对海量民事裁判数据进行智能分析筛选甄别后推送的。接到线索后，我们对接法院案管系统，对关联案件进行全面审查、比对识别，结合专案组调查掌握证据，最终查明了案涉民间借贷关系涉赌博及虚假诉讼犯罪的事实。二是一案双查，实现监督公安机关立案和建议法院再审双突破。这一系列虚假诉讼案跨越时间长，涉案证人多，且均涉嫌赌博违法犯罪行为，部分证人心存顾虑。面对核查困境，办案检察官主动沟通，联合公安机关、扫黑办成立联合专案组开展调查。有了初步的调查结果后，向公安机关发出监督立案通知书，督促公安机关对陈发涉嫌犯罪行为立案侦查，同时就查明的赌博事实向法院发送再审检察建议，最终获得改判。至此该案取得了监督公安立案和法院再审改判双重效果。三是上下联动，法检两院密切配合，强化监督合力。为克服基层院办案力量不足、同级监督阻力大等问题，信阳市检察院多次派员进行现场指导，同时为消除基层法院再审顾虑，信阳市检察院就再审程序与新县法院进行充分沟通，打消启动再审后对员额法官业绩考评影响的顾虑，促使法院诚心接受再审检察建议，真正形成监督合力。
来源:检察日报正义网
➤ 违法开设赌场并在赌场放贷，企图通过诉讼方式将非法债务合法化。
➤ 检察机关开展民事审判监督，制发再审检察建议，不让赌债变借贷。
➤ 民事、刑事联动司法，违法犯罪者受到应有惩处。
➤ 检察机关进一步加强民事执行监督，被执行人的生活有了保障。
违法开设赌场并在赌场放贷，赌债难以讨回后，企图通过诉讼方式将非法债务合法化，却不料被办案检察官识破。法院根据检察机关的再审检察建议，再审后依法撤销了原判决，驳回了原审原告的诉讼请求。
“该案的办理打击了套路贷及虚假诉讼，检察机关为维护社会秩序作出了突出贡献，值得点赞。”2022年1月14日，河南省新县部分人大代表在评议新县检察院民事检察工作座谈会上，对此案的办理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在办理案件过程中，新县检察院综合发挥民事、刑事监督手段，不仅有力打击和惩治了违法犯罪行为，而且注重平等保护各方当事人合法权益，实现了政治效果、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有机统一。
赌债岂能变借款
2020年4月，新县检察院收到上级院交办“陈发涉嫌套路贷”线索。交办件显示，新县居民陈发在县法院有10余起诉讼，存在套路贷嫌疑。
受理线索后，办案检察官经过仔细研判，调取了陈发作为原告的所有民间借贷纠纷案卷宗，并进行了关联查询与调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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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检察官向证人了解核实案情
调查发现，2014年1月至2015年12月，陈发在新县经营的汽车租赁店等处多次组织、参与赌博活动，并多次借给廖某、袁某、朱某等人现金用于赌博，同时要求借款人写下借条，其中廖某等3人先后写下借条，总借款额达120余万元。2016年10月，陈发分别将廖某等3人诉至法院，请求判决三被告支付欠款及利息。法院审理认为，廖某等3人向陈发借款并出具书面借条，系双方真实意思表示，且不违反法律规定，认定原告、被告间民间借贷关系成立，遂支持了陈发的诉求。
“我们发现，这3人出具借条的时间较为集中，借款时间连续性较强，两次借款通常只间隔几日甚至是接连几日连续借款，且几个人之间借款时间有交集。”据办案检察官介绍，这些借款金额都在1万元至5万元之间，而且都不是整数，“这不符合常规生意周转借款的时间及金额等惯例，尤其是日期靠后的借条均为制式借条。”
通过了解陈发的经营状况和家庭生活状况后，办案检察官分析认为，陈发不具有如此大的现金流向他人出借，而这些借款更符合赌场放贷的特征。
“赌博行为具有私密性，且借款系一对一进行，怎样查证借款发生的原因是办好本案的关键所在。”办案检察官首先找到3名被告逐一核实案件情况，3人均承认是陈发通过开设赌场向其提供的赌资，但因担心承担法律责任而对参与赌博的事实故意语焉不详。
“只有3名被告的证言，证据较为单薄，无法证实真实情况，我们又先后询问了参加赌博或者在赌博现场的其他10余名证人。”办案检察官说，这些证人也证实廖某、袁某等人曾向陈发借钱用于赌博并现场写下借条的事实。
通过调查分析，办案检察官认为，陈发起诉时仅提供了借条，没有其他证明借贷法律关系存在的证据，并且3名被告都在法庭辩称，借贷关系为赌债，廖某在答辩状中对参赌人员、赌博方式、赌债的形成等进行了详细陈述，但庭审中未提供有效证据证明该主张，原审法院没有依法查明被告辩解的事项。同时，其他证人证言与本案3名当事人的证言相互印证，新的证据能证实陈发系赌场放贷人，足以推翻原判决，依法应当向法院发出再审检察建议，要求其纠正错误判决。
2020年9月30日，新县检察院依法向法院发出再审检察建议，建议其依法对该案进行再审，纠正原错误判决。2020年11月1日，新县法院裁定再审。2020年12月28日，新县法院经再审认为，陈发与廖某等3人间的借贷关系为赌债，依法不予保护，裁定依法撤销原判决，驳回陈发的诉讼请求。
开设赌场罚当其罪
在审查虚假诉讼案件的过程中，办案检察官发现，2014年至2016年间，陈发以营利为目的，在其经营的汽车租赁店、廖某家中等地多次组织廖某、袁某等多人赌博，并为参赌人员提供赌博资金帮助，获取非法利益，同时，还捏造虚假借款的事实，提起民事诉讼，将非法债务合法化，达到个人的非法目的，符合立案监督的条件。按照案件线索双向移送机制，新县检察院民事检察部门将这一立案监督线索移送至该院第一检察部办理。
受理这一立案监督线索后，办案检察官通过阅卷发现，该案涉案人员众多、金额较大，便与当地公安机关、扫黑办沟通协调，建议成立专案组，共同开展调查取证工作。2020年9月2日，新县公安局以陈发涉嫌开设赌场、虚假诉讼等违法犯罪对其立案侦查。
在公安机关侦查过程中，陈发一开始拒不交代犯罪事实。鉴于廖某案涉案金额较大，与陈发借款历时时间较长，且廖某在民事答辩状中对赌博情况交代得最为清楚，廖某在赌博中参与程度较高、了解情况较多，为了尽快突破案件，办案检察官及时介入引导公安机关侦查，并建议以陈发与廖某民间借贷纠纷案为突破口，开展调查取证。
果然，侦查人员运用宽严相济的刑事司法政策对廖某做了深入的思想工作后，廖某最终放下顾虑，全部交代了自己参与赌博及陈发开设赌场的有关情况，案件取得突破性进展。2020年9月29日，新县检察院以涉嫌开设赌场罪、虚假诉讼罪批准逮捕犯罪嫌疑人陈发。
同时，办案检察官还将法定期限内应该补查的所有证据、证明对象、关联性等事项以表格的方式列出清单，指明下一步的侦查方向，建议公安机关进一步补查相关证据。2020年11月27日，新县公安局将该案移送新县检察院审查起诉。
在审查起诉过程中，因涉案金额大、影响大，人证较多、赌博场所较多，证据数量庞大，办案检察官一边做好出庭预案，一边做好陈发的认罪认罚工作。2020年12月27日，新县检察院以涉嫌开设赌场罪、虚假诉讼罪将被告人陈发提起公诉。
2021年4月28日，新县法院开庭审理此案，认为陈发以营利为目的，提供赌博场所和赌博资金，多次组织多人参与赌博，情节严重，以开设赌场罪判处被告人陈发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并处罚金5万元。陈发当庭表示认罪悔罪。
服刑人员合法权益获得保护
2020年12月，因贩卖毒品被判刑的服刑人员吴君通过监狱工作人员向新县公安局邮寄了一封举报信，举报陈发开设赌场，引诱别人去赌博，并且在赌场向参赌人员提供赌资，他先后在陈发那里借了30万元，后来被陈发起诉到法院。
获悉这一线索后，新县检察院立即对陈发与吴君间的民间借贷纠纷启动调查程序。办案检察官首先赶到吴君服刑的监狱，向吴君了解其与陈发民间借贷纠纷的基本事实，核实吴君参与赌博的时间、金额、次数、参加人员等具体情况。
“了解基本情况后，我们又到法院调取了吴君与陈发间民间借贷纠纷案的审判、执行卷宗，询问了相关目击证人，最终查实了吴君参与赌博并向陈发借贷用于赌博的事实与廖某等3人的情况一致。”办案检察官介绍说，2015年7月，吴君受邀到陈发处赌博，累计向陈发借款总额达30余万元，除去所还借款外，仍有24.2万元借款一直未还。
同时，办案检察官还查明，2017年1月，陈发将吴君诉至新县法院，法院经审查确认双方之间借贷合法，最终以调解书的形式支持了陈发的诉求，吴君需偿还24.2万元借款本金及利息。
鉴于与前述案件同样的原因，2021年4月11日，新县检察院向新县法院发出再审检察建议，要求其依法启动再审程序，纠正陈发与吴君间民间借贷纠纷案原错误判决。2021年6月18日，新县法院裁定再审。因吴君与陈发均在监狱服刑，受疫情影响，新县法院决定待疫情放缓后立即启动再审程序。
被执行人的生活有了保障
2021年8月2日，陈发的妻子满脸愁容地走进新县检察院12309接待大厅，她要找的是办理陈发案件的检察官。她向检察官反映，陈发因生意借债未还，在法院强制执行过程中，自己所住的房屋被拍卖，工资卡也被冻结，现在她和两个孩子的基本生活开支都无法保障，生活十分困难，请求检察机关对其“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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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检察官回访被执行人的生活保障落实情况
送走了陈发的妻子，办案检察官及时调取了陈发及其妻作为被告的所有执行卷宗，寻找与陈发妻子发生纠纷的债权人，走访了陈发妻子的单位、租住地，对其生活、工作的情况进行全面调查。
经过调查查明，陈发妻子是新县某单位的工作人员，与陈发育有两个孩子，均是学龄儿童。陈发在经营汽车租赁店期间，向谢某等8人借款用于经营活动，因未按期还款，陈发及其妻被谢某等人诉至法院，法院判决二人履行还款义务，并依法予以强制执行。后陈发因犯开设赌场罪在监狱服刑，还款的压力全部落在了陈发妻子的身上。强制执行期间，他家的房屋被拍卖，陈发妻子的工资卡被冻结，母子3人只好在县城内租房居住，每月房租500多元。
办案检察官分析认为，根据法律规定，法院在执行时应当为被执行人保留必要的生活费用，陈发妻子的必要生活费用包括住房租金、母子3人的最低生活保障，而法院在强制执行时并未考虑到这一点。
查明情况后，经办案检察官与执行法官沟通，执行法官承认在执行时确实未考虑到陈发妻子的现状。为了消除原、被告之间的矛盾，办案检察官先后与每一位债权人进行沟通，最后得到了8名债权人的理解、同意。
2021年11月1日，新县检察院向新县法院发出检察建议，建议法院在执行时按照信阳市全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每人每月570元、城市最低生活保障月人均财政补助水平286元及民事诉讼法的相关规定，在扣留、提取陈发妻子工资卡内余额时，保留陈发妻子及其所抚养家属的必要生活费用及房租。2021年11月15日，新县法院采纳了检察建议。
“现在我们一家三口有了基本生活费。检察机关的人性化司法让我们十分感动。”2022年1月4日，办案检察官到陈发妻子的住处进行回访时，陈发妻子感激地说。
（文中人名为化名）
实行一体化监督
防范制裁虚假诉讼
河南省新县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
郭宇
虚假诉讼严重妨害司法秩序，损害司法权威和司法公信力，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破坏社会诚信体系。在办理此类民事诉讼审判监督案过程中，检察机关应能动司法，坚持检察一体化，上下级检察机关联动，综合运用民事、刑事等监督措施，防范制裁虚假诉讼。
在办理这起涉嫌虚假诉讼系列案中，我们一是通过海量数据排查，条分缕析，解决案件线索发现难题。这一系列虚假诉讼案系智慧民行监督系统对海量民事裁判数据进行智能分析筛选甄别后推送的。接到线索后，我们对接法院案管系统，对关联案件进行全面审查、比对识别，结合专案组调查掌握证据，最终查明了案涉民间借贷关系涉赌博及虚假诉讼犯罪的事实。二是一案双查，实现监督公安机关立案和建议法院再审双突破。这一系列虚假诉讼案跨越时间长，涉案证人多，且均涉嫌赌博违法犯罪行为，部分证人心存顾虑。面对核查困境，办案检察官主动沟通，联合公安机关、扫黑办成立联合专案组开展调查。有了初步的调查结果后，向公安机关发出监督立案通知书，督促公安机关对陈发涉嫌犯罪行为立案侦查，同时就查明的赌博事实向法院发送再审检察建议，最终获得改判。至此该案取得了监督公安立案和法院再审改判双重效果。三是上下联动，法检两院密切配合，强化监督合力。为克服基层院办案力量不足、同级监督阻力大等问题，信阳市检察院多次派员进行现场指导，同时为消除基层法院再审顾虑，信阳市检察院就再审程序与新县法院进行充分沟通，打消启动再审后对员额法官业绩考评影响的顾虑，促使法院诚心接受再审检察建议，真正形成监督合力。
来源:检察日报正义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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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省税务局曝光10起涉税违法案件
2021年以来，海南省税务部门坚持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大局，紧扣维护经济税收秩序、维护国家税收安全和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目标，充分发挥税务稽查“利剑”作用，联合公安、海关、银行、检察和外汇等有关部门重拳出击，破获多起税收违法犯罪案件，为优化海南自贸港营商环境作出了积极贡献。为发挥执法震慑作用，营造诚信纳税氛围，现将以下10起涉税违法案件予以曝光。
1.查处“南剑1号”增值税电子专用发票虚开案件
“南剑1号”专案是海南首起、全国第二起虚开增值税电子专票案件，也是海南警税双方依托警税联络机制破获的一起典型的暴力虚开案件。2021年3月，海南税务部门联合公安机关，在江苏、海南、陕西和广西等地联合实施收网行动，共抓获犯罪嫌疑人20名，涉及空壳企业308户，涉案金额5.76亿元，做到了快速预警、快速应对、快速阻断、快速止损，实现了对虚开电子专票犯罪行为“露头就打”，有效保障了专票电子化改革。
2.查处洋浦某空壳运输企业团伙虚开案件
2021年以来，我省税务稽查部门深化六部门协作机制，对洋浦地区运输行业开展专项整治。历经半年多的侦查，税警联合专案组成功破获一起虚开运输服务增值税专用发票案。该团伙在实施虚开犯罪后没有走逃失联，而是开设一段时间后办理正常注销，然后重新注册公司实施虚开，虚构正常经营运输服务，为下游受票企业虚开发票获取不法利益。该案件涉及洋浦地区4户运输企业，抓获犯罪嫌疑人4名。该团伙涉嫌虚开发票3961份，涉及发票金额7.46亿元，税额0.69亿元。
3.查处海南某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少缴税款案件
2021年3月，根据上级部门交办线索，我省税务稽查部门依法对海南某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进行立案检查。通过实地检查企业账簿、会计凭证、企业所得税申报表、相关协议及资金拨付文件，发现该公司将2019年至2020年期间收到相关补贴52910万元违规列入企业所得税不征税收入，未按规定申报缴纳企业所得税。稽查部门依法追缴该公司少缴企业所得税12435万元，目前该查补税款已全部入库。
4.查处海南某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偷税案件
2021年1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收到海南某石油化工有限公司涉嫌接受虚开发票的线索并第一时间立案查处。检查发现，该公司主要从事石油及制品批发，在不存在真实交易的情况下，违规取得49份增值税专用发票，已抵扣47份，涉及开票金额3876万元，税额659万元。稽查部门依法责令该企业转出增值税进项税额，追缴企业所得税969万元，对虚列成本定性为偷税，罚款484万元。目前该企业查补税款和罚款累计1453万元已全部入库。
5.查处海南某教育投资有限公司少计应税收入案件
2021年1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对海南某教育投资有限公司检查取得突破性进展。检查人员进行案源分析后，进一步开展实地调查，约谈公司有关人员，查实该公司取得教学楼相关设施回购款9950万元、学生公寓和食堂回购款3500万元未计入应税收入，未依法及时申报纳税。稽查部门依法追缴该公司2010年少缴企业所得税533万元并加收滞纳金。该公司积极配合稽查执行，于2021年3月10日缴清税款533万元和滞纳金533万元。
6.查处海南某投资咨询管理有限公司违规列支成本案件
2021年5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接到有关部门移送的线索后，依法对海南某投资咨询管理有限公司有关涉税违法线索立案查处。检查组通过调取账簿资料、外围调查、银行流水比对以及询问有关人员等方式，发现该公司存在税前扣除与企业生产经营无关的员工个人机票、车票、油票支出，共计2566万元。稽查部门依法追缴该公司企业所得税523万元，并加收滞纳金。该公司依法将查补税款523万元，滞纳金180万元全部缴纳入库。
7.查处海口某石化有限公司虚开发票案件
2021年8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成功破获海口某石化有限公司虚开发票案件。该公司为1999年注册成立的具有成品油批发资质的商贸企业，主要从事石油及制品批发。检查组通过查询银行账户、检查企业账户凭证、实地调查等方式发现，该公司以伪造业务物流仓储资料和资金回流方式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向外省企业虚开21份货物品名为“汽油”的增值税专用发票，虚开金额2096万元。稽查部门依法认定该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行为，并移送公安机关追究刑事责任。
8.查处海南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违规加计扣除案件
2021年2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在对海南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部分发票受托协查线索检查时，发现该公司存在其他涉税违法行为，从而进一步扩大检查。通过深入检查核实，发现该公司将日常生产经营活动产生的费用3811万元归集至研发费用加计扣除，开具不符合规定的农产品收购发票，擅自扩大农产品发票使用范围，取得不合规发票、无发票税前列支。稽查部门依法查补企业所得税572万元，对发票违规行为罚款1万元。该公司已将查补税款、滞纳金和罚款共计726万元入库。
9.查处海南三亚某实业有限公司暴力虚开案件
2021年3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依法查实一宗走逃失联企业暴力虚开发票案件。海南三亚某实业有限公司空壳经营，自办理税务登记以来没有依法申报纳税，非法从北京、上海、重庆、深圳、贵州、浙江6个省市77家公司取得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2474份，发票金额24696万元，税额3210万元，对外虚开25份增值税专用发票，发票金额24705万元，税额3212万元，并采取走逃失联、大宗交易未付款以及资金回流等方式逃避检查。稽查部门依法将以上发票开具行为定性为虚开，按规定移送公安机关追究刑事责任。
10.查处三亚某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超标准列支费用案件
2021年12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依法对三亚某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进行立案检查，通过深入比对该公司预收账款、其他应付款等科目明细账、商品房买卖合同、商品房销售备案表、发票开具明细等相关信息，结合土地增值税清算报告，发现该公司销售收入未按税法规定期限足额申报，存在业务招待费、广告和业务宣传费、利息费用以及佣金手续费超标准列支等问题。稽查部门依法出具税务处理决定书，决定追缴该公司少缴的营业税、企业所得税等税款3123万元，并追缴相关滞纳金，目前税款已全部追缴入库。
来源：海南日报
海南省税务局曝光10起涉税违法案件
2021年以来，海南省税务部门坚持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大局，紧扣维护经济税收秩序、维护国家税收安全和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目标，充分发挥税务稽查“利剑”作用，联合公安、海关、银行、检察和外汇等有关部门重拳出击，破获多起税收违法犯罪案件，为优化海南自贸港营商环境作出了积极贡献。为发挥执法震慑作用，营造诚信纳税氛围，现将以下10起涉税违法案件予以曝光。
1.查处“南剑1号”增值税电子专用发票虚开案件
“南剑1号”专案是海南首起、全国第二起虚开增值税电子专票案件，也是海南警税双方依托警税联络机制破获的一起典型的暴力虚开案件。2021年3月，海南税务部门联合公安机关，在江苏、海南、陕西和广西等地联合实施收网行动，共抓获犯罪嫌疑人20名，涉及空壳企业308户，涉案金额5.76亿元，做到了快速预警、快速应对、快速阻断、快速止损，实现了对虚开电子专票犯罪行为“露头就打”，有效保障了专票电子化改革。
2.查处洋浦某空壳运输企业团伙虚开案件
2021年以来，我省税务稽查部门深化六部门协作机制，对洋浦地区运输行业开展专项整治。历经半年多的侦查，税警联合专案组成功破获一起虚开运输服务增值税专用发票案。该团伙在实施虚开犯罪后没有走逃失联，而是开设一段时间后办理正常注销，然后重新注册公司实施虚开，虚构正常经营运输服务，为下游受票企业虚开发票获取不法利益。该案件涉及洋浦地区4户运输企业，抓获犯罪嫌疑人4名。该团伙涉嫌虚开发票3961份，涉及发票金额7.46亿元，税额0.69亿元。
3.查处海南某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少缴税款案件
2021年3月，根据上级部门交办线索，我省税务稽查部门依法对海南某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进行立案检查。通过实地检查企业账簿、会计凭证、企业所得税申报表、相关协议及资金拨付文件，发现该公司将2019年至2020年期间收到相关补贴52910万元违规列入企业所得税不征税收入，未按规定申报缴纳企业所得税。稽查部门依法追缴该公司少缴企业所得税12435万元，目前该查补税款已全部入库。
4.查处海南某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偷税案件
2021年1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收到海南某石油化工有限公司涉嫌接受虚开发票的线索并第一时间立案查处。检查发现，该公司主要从事石油及制品批发，在不存在真实交易的情况下，违规取得49份增值税专用发票，已抵扣47份，涉及开票金额3876万元，税额659万元。稽查部门依法责令该企业转出增值税进项税额，追缴企业所得税969万元，对虚列成本定性为偷税，罚款484万元。目前该企业查补税款和罚款累计1453万元已全部入库。
5.查处海南某教育投资有限公司少计应税收入案件
2021年1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对海南某教育投资有限公司检查取得突破性进展。检查人员进行案源分析后，进一步开展实地调查，约谈公司有关人员，查实该公司取得教学楼相关设施回购款9950万元、学生公寓和食堂回购款3500万元未计入应税收入，未依法及时申报纳税。稽查部门依法追缴该公司2010年少缴企业所得税533万元并加收滞纳金。该公司积极配合稽查执行，于2021年3月10日缴清税款533万元和滞纳金533万元。
6.查处海南某投资咨询管理有限公司违规列支成本案件
2021年5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接到有关部门移送的线索后，依法对海南某投资咨询管理有限公司有关涉税违法线索立案查处。检查组通过调取账簿资料、外围调查、银行流水比对以及询问有关人员等方式，发现该公司存在税前扣除与企业生产经营无关的员工个人机票、车票、油票支出，共计2566万元。稽查部门依法追缴该公司企业所得税523万元，并加收滞纳金。该公司依法将查补税款523万元，滞纳金180万元全部缴纳入库。
7.查处海口某石化有限公司虚开发票案件
2021年8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成功破获海口某石化有限公司虚开发票案件。该公司为1999年注册成立的具有成品油批发资质的商贸企业，主要从事石油及制品批发。检查组通过查询银行账户、检查企业账户凭证、实地调查等方式发现，该公司以伪造业务物流仓储资料和资金回流方式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向外省企业虚开21份货物品名为“汽油”的增值税专用发票，虚开金额2096万元。稽查部门依法认定该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行为，并移送公安机关追究刑事责任。
8.查处海南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违规加计扣除案件
2021年2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在对海南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部分发票受托协查线索检查时，发现该公司存在其他涉税违法行为，从而进一步扩大检查。通过深入检查核实，发现该公司将日常生产经营活动产生的费用3811万元归集至研发费用加计扣除，开具不符合规定的农产品收购发票，擅自扩大农产品发票使用范围，取得不合规发票、无发票税前列支。稽查部门依法查补企业所得税572万元，对发票违规行为罚款1万元。该公司已将查补税款、滞纳金和罚款共计726万元入库。
9.查处海南三亚某实业有限公司暴力虚开案件
2021年3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依法查实一宗走逃失联企业暴力虚开发票案件。海南三亚某实业有限公司空壳经营，自办理税务登记以来没有依法申报纳税，非法从北京、上海、重庆、深圳、贵州、浙江6个省市77家公司取得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2474份，发票金额24696万元，税额3210万元，对外虚开25份增值税专用发票，发票金额24705万元，税额3212万元，并采取走逃失联、大宗交易未付款以及资金回流等方式逃避检查。稽查部门依法将以上发票开具行为定性为虚开，按规定移送公安机关追究刑事责任。
10.查处三亚某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超标准列支费用案件
2021年12月，我省税务稽查部门依法对三亚某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进行立案检查，通过深入比对该公司预收账款、其他应付款等科目明细账、商品房买卖合同、商品房销售备案表、发票开具明细等相关信息，结合土地增值税清算报告，发现该公司销售收入未按税法规定期限足额申报，存在业务招待费、广告和业务宣传费、利息费用以及佣金手续费超标准列支等问题。稽查部门依法出具税务处理决定书，决定追缴该公司少缴的营业税、企业所得税等税款3123万元，并追缴相关滞纳金，目前税款已全部追缴入库。
来源：海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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