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前男友的妈妈突然联系我:“你能来医院一趟吗?”我说干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小亮体检的时候发现结肠里长了个瘤子,想在术前见见你。”想起当年她说的那些刻薄的话,我挂断了手机。

很快,前男友的妈妈又打了过来,她拖着哭腔说:“我,我跟你道歉,求你来医院看一下小亮吧?行吗?求你了!”小亮是我的前男友,我们分手已经好几年,而分手的罪魁祸首就是小亮的妈妈陈阿姨。

我至今还记得,她说过的那些刻薄话,譬如“你家是农村的,怎么配得上我们家。”
“正经人家姑娘能在婚前和男人在一起住吗?”“你不要死乞白赖地缠着我们家小亮了,喜欢我儿子的女孩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

真的,现在想想都觉得扎心。

而事实是,小亮追了我很久,小亮说想和我结婚,说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当年,我们恋爱的时候,我在一家小私企做内勤,小亮在一家大型国企做技术,而且我们还是异地。两相权衡,我辞掉工作,来到有小亮的城市重新开始。

本来一切向好,我们都准备谈婚论嫁了,结果,有天晚上,小亮却闷头说了句:“咱俩的事,我妈不同意。”

我有点懵,问道:“咱俩都处一年了,你妈一直都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说不同意?”

小亮拧着眉头,看了我一眼,一脸无奈地说:“我家虽然在城里,但是条件一般,而你们家还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结婚总要买房子吧,你家能出多少钱?”

我说:“结婚要女方买房?你们想的?”

小亮轻笑:“我妈妈的意思是两家凑钱买房。而且,我妈妈觉得你的工作也有问题,文员,内勤这些都没前途,你得找个好工作。”

我看着小亮,心凉了半截:“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我跟了你这么久了,你妈妈忽然挑出毛病来?那你的意思呢?”

小亮低下头,小声说:“我不想和你分手,现在还在跟我妈谈。”

我稍感安慰。

我对小亮还是有些信心的,不过小亮的话也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我现在的工作的确不好,文内勤这些每月只有3500的月薪,实在是有些寒酸。

我跟公司提出了转岗,部门经理说我需要做个培训,然后考核合格后可以转做销售。

折腾了大半个月,我总算转了销售岗。

就在我意气奋发,打算大干一场的时候,陈阿姨突然来了,她跟我说:“你知道在这座城市买个房子多少钱吗?首付至少50万,你有吗?有了首付以后,你们就要还房贷,一还就还二三十年。还有车?也得几十万,这些钱谁来出?以后我们老了,四个老人,我们还有点退休金,你父母在农村什么都没有吧?到时候谁管?”

陈阿姨说:“你们玩玩还行,结婚可不是过家家。”

见到这种阵势,我直接蒙了。

我目光转向小亮,他低着头不说话,我知道他一向都听妈妈的,根本不会有什么意见。尤其陈阿姨还是这么大的阵势。

我硬着头皮反驳:“阿姨,按照您的说法,年轻人都别结婚了?”

她笑得轻蔑:“别的年轻人工作都挺好。你看看你,一个月赚3500,农民工赚得都比你多。你们不能结婚。”

我气得面色发红:“我俩好了几年,不同意为什么不早说?”她说:“那是你愿意上赶着,关我什么事?”

之后的话越发不堪入耳,我气得当场就和小亮分手了。

此后我们一别两宽,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有可能得的是癌症,虽然没有确诊,但在我心里已经隐隐升起一种“人之将死”的感慨,她觉得对对错错都没必要再计较。

最终我还是同意了,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在大门口看到了等她的陈阿姨。

陈阿姨凑上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小声说:“谢谢你能来。”

我轻笑:“正好要办事,路过就来看看。”

我在病房看到小亮后,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陌生。

正因为这种陌生,她反倒很平静。

小亮看起来很惊喜,激动地说:“好久不见!你来了!”懒得再虚与委蛇,我直接问道小亮:“你想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亮轻咳两声,小声说:“我想和你复合。之前的事情,我想跟你道个歉,希望你能念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原谅我。”

我摆手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假如你觉得我是真的很傻,大可不必了,我已经傻过一次了。祝你早日康复!”说完这些,我转身离开。我不会再来见小亮,不管他是否患癌;

仔细想想,我只是遇到了一个平常的人,谈了一场平常的恋爱,遇到了一些平常的挫折,遭遇了一场平常的分手。

我和小亮的爱,经不起一点点的考验和风雨,作为小亮的母亲,作为一个女性,她曾经说过的话很无耻,虽然我已经放下了,但是这样的人我不想再招惹。

小亮与我,实在已经是无足轻重。

世间男女分手的缘由千千万,终归都是因为不够爱,实在不值得意难平。

小亮重病,想找我接盘,我不傻,而且我对他已经无感。对现在的我来说,曾经的那份爱,还不如陈阿姨那份能屈能伸的母爱,更让我感动。

感动了,我来了,然后我又走了,我做了该我做的。我拒绝复合,没错吧?

(山今/文)《花少2》的正统续作《花儿与少年露营季》在一众期待之中,以“无聊”收尾。

另一边的《五十公里桃花坞2》却悄悄复兴了“花学”,惊艳所有人。

“王传君拒绝宋丹丹提议”、“桃花坞尴尬九分钟”、“李雪琴扇自己巴掌”,内娱综艺又短暂地活了一会儿。

大概没有谁比国产综艺更懂“黑红也是红”了,群众爱凑热闹,围观吵架并评理是第一生产力。但问题在于,“撕”出圈本质是一种饮鸩止渴,不仅消耗了观众缘,一时的热度也不足以维系整季节目。

01 “综艺神兽”,一边挨骂一边出圈

丹姐在哪儿,争议、热度就在哪儿。

《桃花坞2》第一期的前100分钟都在平平淡淡中度过,直到结尾的复盘会,丹姐力挽狂澜,凭借令人窒息的大长辈做派,成功让节目尴尬出圈,完成了热搜KPI。

有网友评价宋丹丹是“假装公平实际上强行把观点加在别人身上的长辈”。

面对李雪琴说“大家不要抢着干活”的建议,宋丹丹说“谁抢活了?抢活的举手”、“你不要自己编一个矛盾”。

面对不想表演节目又唯唯诺诺的年轻人,丹姐再次重拳出击,强行举办联欢会,并希望所有女生排集体舞。

宋丹丹强硬的语气、强势的领导风范,让广大社畜深深共情了在场的各位年轻明星,而这也是节目目前最为热议之处。

但这并不是丹姐在《桃花坞2》中唯一的长辈行为。

实际上,在尴尬的九分钟复盘会之前,宋丹丹一直在损汪苏泷和李雪琴。

用汪苏泷的话说,宋丹丹和汪苏泷、李雪琴、辣目洋子最熟,所有她就通过损熟人的方式缓和气氛。

但显然,汪苏泷本人已经感到不适,委婉地说自己还不适应被损的角色。

李雪琴也没逃过被损的命运。

宋丹丹当着李雪琴的面说“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这些老坞民了”,语气之强硬、话语之直白,怎么不算《花少2》“上一季的人比较正常”的代餐呢?

也很明显,被当面拆台的李雪琴,已经感到不适。

上一季《桃花坞》的出圈话题,也有丹姐一份功劳。

第一期,不太熟的15位嘉宾还没有进入状态时,宋丹丹就提议大家自我介绍、挨个说代表作。

代表作为《一起来看流星雨》的张翰,闭口不谈;其他没有代表作的人内心惶恐,桃花坞沦为修罗场。

从结果来看,某种程度上是宋丹丹的争议行为,拯救了这档几乎就要走向无聊的节目。

只不过,节目靠争议话题稳稳出圈,丹姐的路人缘就有点岌岌可危了。

和丹姐一样的“综艺神兽”,包括但不限于郭敬明、李诚儒、黄晓明、宁静、陈凯歌。

李诚儒的“三如”金句、郭敬明的“S卡”、陈凯歌因《无极》破防、黄晓明的“明学”等等,都是常看常新的综艺名场面。

这些“综艺神兽”的共同特点是,行事风格具有争议,或是言辞比较有攻击性,结果通常是自己挨骂、路人缘受损,让节目出圈、收获热度和流量。

02 真人秀的冲突与矛盾

综艺节目想制造冲突无可厚非。

和电视剧需要戏剧性一样,冲突与矛盾也是综艺戏剧性的一环。平淡如水的真人秀,很容易走向无聊、无人问津的窘境。

但制造冲突并且不让观众厌烦,也是门学问。

网友们热情参与讨论、深深共情嘉宾、贡献流量和热度,但同时又厌烦着那些制造“抓马”的综艺。

《桃花坞》第一季在豆瓣仅6.1分,并随着《桃花坞2》的开播和再次争议出圈,又下降了0.1分。

几乎每期都在吵架的《导演请指教》,豆瓣仅4.2分;贡献了经典“明学”的《中餐厅3》,仅4.8分;《演员请就位》第二季5.1分。

“好”的冲突,应该和节目内容是一体的。

在《韩国综艺节目如何讲故事》一书中,曾在韩国电视圈工作20余年的作者郑淑敏写道,真人秀由“演出者、任务、事件”组成,嘉宾各自有鲜明的特点,在互动中会产生不可预期的情况;节目开始时,让演出者清楚任务内容,并在任务过程中不断发掘新故事。

演出者、任务、事件,是讲故事的三要素;演出者之间的碰撞、他们在完成任务中所引发的事件,则是戏剧性的来源。

而那些让观众感到厌烦的冲突,往往来源于极具争议的嘉宾,和刻意制造的话题。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综艺神兽”们,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引发热议。他们也许不是最专业、和节目主旨最契合的,但依旧是真人秀的座上宾。

郭敬明能在《演员请就位》中和陈凯歌平起平坐,靠的应该不是《小时代》系列;毕志飞去参加导演竞技综艺,靠的大概也不是《逐梦演艺圈》。

自带话题的“综艺神兽”一旦施法,后期剪辑再刻意、反复拼贴其他人“无语凝噎”的反应镜头,节目效果分分钟拉满。

《桃花坞》的尴尬九分钟,就藏着节目组试图通过剪辑刻意放大矛盾的小心思。

那本质是一次短暂的价值观冲突,比起《花少2》的极致宫斗现场,显然有些小巫见大巫。

据节目的慢直播来看,嘉宾之间相处其实挺融洽的,李雪琴的综艺节目也邀请了辣目洋子参加。

更大的矛盾在于,“综艺神兽”带来的话题,和节目内容、主旨并不是强相关的。它们被观众热议,是话题的胜利,而不是内容的胜利。

《桃花坞2》的尴尬九分钟,之所以能引发广大网友共鸣,本质是代际冲突,以及地位、名气、资历带来的权力差异。

这种权力、年龄差异造成的尴尬,有着强烈的现实投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被领导和家中长辈支配的恐惧。

《桃花坞》上一季出圈的餐费问题,本质是阶级差异带来的争议,和节目本身的内容也没有关系。

但《桃花坞》并不是职场综艺,它主打的是社区建设,以及社交观察。

“明学”的兴起,也是因为其中暗含了不对等的“领导-下属”权力关系,“我要我觉得”的领导口吻,让广大社畜上头。而《中餐厅》是一档关于美食和开店的慢综艺。

这些靠“综艺神兽”制造冲突的争议综艺,往往也存在后劲不足的问题。

出圈话题和综艺主旨的错位,让被争议吸引来的观众,很难转化成核心受众。吃瓜群众看个热闹,但花两个小时看和话题无关的综艺内容,时间成本显然太高。

靠“撕”出圈,就像和魔鬼做交易。没有过硬的内容,只能不停地靠争议置换流量。

观众因吵架而来,如果后面不“撕”了,观众大概率也会离去。在走向“we are 伐木累”的节目后半程,《桃花坞》《中餐厅》的热度都下滑了。

太“和平与爱”的综艺会无聊,但太极端、刻意的冲突又会惹得观众生厌,就像那些狗血撒过头的电视剧。

如何合理地制造冲突,不要让矛盾凌驾于内容之上,是国产综艺需要思考的命题。不然,再高的热度,大概也只是提供了群众嗑瓜子时的谈资,以及一些短视频素材。

下班后,前男友的妈妈突然联系我:“你能来医院一趟吗?”我说干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小亮体检的时候发现结肠里长了个瘤子,想在术前见见你。”想起当年她说的那些刻薄的话,我挂断了手机。

很快,前男友的妈妈又打了过来,她拖着哭腔说:“我,我跟你道歉,求你来医院看一下小亮吧?行吗?求你了!”小亮是我的前男友,我们分手已经好几年,而分手的罪魁祸首就是小亮的妈妈陈阿姨。

我至今还记得,她说过的那些刻薄话,譬如“你家是农村的,怎么配得上我们家。”
“正经人家姑娘能在婚前和男人在一起住吗?”“你不要死乞白赖地缠着我们家小亮了,喜欢我儿子的女孩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

真的,现在想想都觉得扎心。

而事实是,小亮追了我很久,小亮说想和我结婚,说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当年,我们恋爱的时候,我在一家小私企做内勤,小亮在一家大型国企做技术,而且我们还是异地。两相权衡,我辞掉工作,来到有小亮的城市重新开始。

本来一切向好,我们都准备谈婚论嫁了,结果,有天晚上,小亮却闷头说了句:“咱俩的事,我妈不同意。”

我有点懵,问道:“咱俩都处一年了,你妈一直都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说不同意?”

小亮拧着眉头,看了我一眼,一脸无奈地说:“我家虽然在城里,但是条件一般,而你们家还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结婚总要买房子吧,你家能出多少钱?”

我说:“结婚要女方买房?你们想的?”

小亮轻笑:“我妈妈的意思是两家凑钱买房。而且,我妈妈觉得你的工作也有问题,文员,内勤这些都没前途,你得找个好工作。”

我看着小亮,心凉了半截:“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我跟了你这么久了,你妈妈忽然挑出毛病来?那你的意思呢?”

小亮低下头,小声说:“我不想和你分手,现在还在跟我妈谈。”

我稍感安慰。

我对小亮还是有些信心的,不过小亮的话也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我现在的工作的确不好,文内勤这些每月只有3500的月薪,实在是有些寒酸。

我跟公司提出了转岗,部门经理说我需要做个培训,然后考核合格后可以转做销售。

折腾了大半个月,我总算转了销售岗。

就在我意气奋发,打算大干一场的时候,陈阿姨突然来了,她跟我说:“你知道在这座城市买个房子多少钱吗?首付至少50万,你有吗?有了首付以后,你们就要还房贷,一还就还二三十年。还有车?也得几十万,这些钱谁来出?以后我们老了,四个老人,我们还有点退休金,你父母在农村什么都没有吧?到时候谁管?”

陈阿姨说:“你们玩玩还行,结婚可不是过家家。”

见到这种阵势,我直接蒙了。

我目光转向小亮,他低着头不说话,我知道他一向都听妈妈的,根本不会有什么意见。尤其陈阿姨还是这么大的阵势。

我硬着头皮反驳:“阿姨,按照您的说法,年轻人都别结婚了?”

她笑得轻蔑:“别的年轻人工作都挺好。你看看你,一个月赚3500,农民工赚得都比你多。你们不能结婚。”

我气得面色发红:“我俩好了几年,不同意为什么不早说?”她说:“那是你愿意上赶着,关我什么事?”

之后的话越发不堪入耳,我气得当场就和小亮分手了。

此后我们一别两宽,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有可能得的是癌症,虽然没有确诊,但在我心里已经隐隐升起一种“人之将死”的感慨,她觉得对对错错都没必要再计较。

最终我还是同意了,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在大门口看到了等她的陈阿姨。

陈阿姨凑上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小声说:“谢谢你能来。”

我轻笑:“正好要办事,路过就来看看。”

我在病房看到小亮后,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陌生。

正因为这种陌生,她反倒很平静。

小亮看起来很惊喜,激动地说:“好久不见!你来了!”懒得再虚与委蛇,我直接问道小亮:“你想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亮轻咳两声,小声说:“我想和你复合。之前的事情,我想跟你道个歉,希望你能念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原谅我。”

我摆手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假如你觉得我是真的很傻,大可不必了,我已经傻过一次了。祝你早日康复!”说完这些,我转身离开。我不会再来见小亮,不管他是否患癌;

仔细想想,我只是遇到了一个平常的人,谈了一场平常的恋爱,遇到了一些平常的挫折,遭遇了一场平常的分手。

我和小亮的爱,经不起一点点的考验和风雨,作为小亮的母亲,作为一个女性,她曾经说过的话很无耻,虽然我已经放下了,但是这样的人我不想再招惹。

小亮与我,实在已经是无足轻重。

世间男女分手的缘由千千万,终归都是因为不够爱,实在不值得意难平。

小亮重病,想找我接盘,我不傻,而且我对他已经无感。对现在的我来说,曾经的那份爱,还不如陈阿姨那份能屈能伸的母爱,更让我感动。

感动了,我来了,然后我又走了,我做了该我做的。我拒绝复合,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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