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普勒62号##宇宙探索之旅##第三册:旅行#

“开普勒62号”系列共有6册,是由芬兰作家提莫·帕维拉与挪威作家比约恩·肖特兰德联手芬兰插画家帕西·皮特卡能创造出的一系列吸引眼球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孩子们接受游戏的邀请,飞到远离地球1200光年的62e星球。陌生的环境,潜在的危机,还有危险生物虎视眈眈,他们该如何生存下去。本丛书同时出版于芬兰和挪威,并在两个国家均被评选为年度畅销童书。

【第十三章】
阿里先试着动了动双手,接着伸了伸腿,他可以自由地转头了,这让他松了口气。但是有某种东西紧紧地缚在他的腰间,他不禁想到了被针刺穿制成标本的昆虫,幸好,他的双手找到了皮带扣,像解飞机上的安全带一样轻松地打开了。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蝴蝶一样飞起来了,他还处于失重状态,这说明他们还在太空中的某个角落。
阿里下意识地掏了掏口袋,但是马上又收回了手,并且嘲笑自己的愚蠢。紧贴皮肤的连体衣上根本没有口袋,而且他也没有手机能够用来查看时间、日期或者年份。他看向四周,准备从他所看到的东西中得出结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玻璃舱,其中有两个是敞开的,除了他自己的之外还有另一个。他记得乔尼的位置在他的旁边,而他旁边的玻璃舱还是关着的,所以另一个是玛丽或者奥利维亚。
他的意识仍旧有点模糊,怎么也想不起当初登上飞船时玛丽躺在哪个玻璃舱里。总之他们中间有一位醒过来了,或者说被唤醒。客舱内只有阿里一个人,所以另一个人一定在驾驶舱或者货舱。阿里猜测是在驾驶舱。
狭窄的过道通向前方的驾驶舱,以及旁边附带的小实验室。一个想法突然涌入阿里的脑海:谁说过,第四个玻璃舱里躺着的就是玛丽呢?就算奥利维亚是这么说的,也许女孩根本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发。奥利维亚的意思十分模糊,让人很难猜透。真相永远地留在身后遥远的地球上了。
阿里谨慎地拉开驾驶舱的门,他隐约分辨出驾驶位上有个人影。这也可能是一种错觉,闭着眼睛睡了那么久之后,他还需要点时间来适应用眼睛看东西。大脑已经忘记了如何处理接收到的信息,因此他的视野时而很清晰,时而又很模糊。阿里向前移动得更近些,此刻的他希望手里拿着某种……武器。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他为什么会想到武器?在这飞船里用武器能做什么呢?飞船只要破了一个洞,一切就都完蛋了,阿里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阿里看见一只手正搭在驾驶位的扶手上,一只普通的人类的手,十分娇小。阿里现在十分肯定,他之前看见任何人的手从未如此高兴过。
“它当然花费了一段时间。”玛丽说道,她并没有特意看一眼阿里。显然,并不需要,玛丽当然知道男孩长什么样子。人的相貌在几十年内不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尤其是当他们在太空中,相貌更是不会改变了。
“什么花费了一段时间?”阿里还很迷糊,无法正常理解事情。
“你的苏醒,它持续了一段时间。”
“多久?”
“一个月。”
“哈?”
“但是当我……”阿里回头望向来时的方向。所有关于溺水、大海、黑暗的记忆都回到了脑子里并再次消逝。一个月。他竟然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苏醒过来。这是快还是慢呢?
“那个……现在几点了?”
“你在讲笑话吗?”玛丽的声音十分冷淡。
“没错,这是我新生命的第一个笑话。”
“一点也不好笑。”
“没办法,我现在只能用一半大脑思考,另一半还在恢复期。”
这时,阿里反应过来他应该透过驾驶舱狭窄的窗口向外看一看。窗外的景象几乎让阿里才恢复工作的心脏停跳。在他们的面前、头顶,以及两侧舞动着电动帆展开的闪闪发光的电线。他们就像是穿梭在流星雨中。从飞船两侧的窗户向外看又可以看到另一番景象,像是有彗星拖着自己长长的尾巴护卫在他们的两侧。平塔号与尼尼亚号。想到这儿,阿里顿感轻松。他们并不孤单。
“我不知道这些亮亮的东西是不是和我们一起的,但是它们看起来挺酷的。”玛丽像是读懂了阿里的想法一样开口说道。
“为什么不是?”
“因为现在显然有个地方发生了错误。”玛丽转动椅子朝向阿里。女孩的脸色十分苍白,眼神很严肃。她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一种突如其来的责任感在阿里体内苏醒,他伸出手想要安慰女孩。女孩重重地将阿里的手推向一边。
“不要!我可不需要任何安慰,不过等会儿你就需要了。”
“什么意思?”
“我想,我们都会死。”
阿里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女孩认真地竖起一根手指。
“这不是开玩笑,我的意思是,我们很快就要死了。”
“为什么……你怎么……”阿里的视线扫过驾驶舱里一百个显示屏,上面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以及飞快地掠过各种数字。他将视线集中在其中两块较大的显示屏上,一块上面显示的是雷达图像,另一块上则只有不停变化的数字。阿里试着去深入思考,但是他想得越多,头越痛。他不知道女孩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概在两个月前我就被唤醒了。从那时起我就在努力弄明白原因。”
“也许我们马上要到目的地了?”阿里建议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
“我们还没到目的地,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玛丽示意阿里看另一块显示屏,上面有一串不停变化的数字。
“这代表的是我们的旅行时间,以秒为单位。”
“好长呀。”
“13 063 680 000秒。大概是420年。”
阿里下意识地看向四周,他想要找面镜子,或者是反光的平面。一下子知道自己竟然已经四百多岁了,这个信息让他有点难以消化。
“别怕,你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年轻,甚至连胡子都没长。”玛丽安慰道,“多年来,机器一直使我们的身体器官处于停滞状态。”
“420年。这是地球时间还是太空时间?”阿里试图回忆当初训练的时候所学到的东西。宇宙飞船的移动速度十分快,所以它的时间与地球上的时间比起来,要慢很多,也就是说……阿里的头又开始痛了。
玛丽耸了耸瘦弱的肩膀。
“但是……如果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四百多年。他们几乎睡过去了半个千禧年。这让人难以置信。阿里混乱的脑袋无法理解这个信息。
“这不算什么,”玛丽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打个比方,就像是我们刚刚把家里的大门关上,另一只手还留在门把手上。”
阿里干笑了一声。玛丽并不明白许多事情,她早在其他人还在空间站时就已经被麻醉了。
“听着,这艘飞船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行驶。差不多150千米/秒。1秒150千米!你可以设想一下,7秒就能飞过整个芬兰或者挪威。”阿里像给小孩子解释一样对玛丽说道。
“299 792 458。”玛丽念了一个数字。
“哈?”
“这是第二次。”
“什么?”
“你已经是第二次说‘哈’。你是打算一直重复这个字吗,旅程还长着呢。”玛丽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光速,每秒大约300 000 000米,是这艘飞船速度的两千倍。”
“哈……所以呢?”
“按照光速行驶的话,从地球飞往开普勒要花费1200年,按照飞船现在这个速度行驶的话要花费的时间是1200年的两千倍。最后的答案有太多零了。事实上,我之前搞错了,我们现在连家里的门槛都没有迈出去,还在门厅呢。但是我们现在就被唤醒了,所以一定是有个地方发生了错误。”
阿里和玛丽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无边无际的太空。黑暗中,飞船的触手闪闪发光。

【第十四章】
雷达显示屏上出现了一种跳动的不规则图案,位于屏幕中心点的上方,只有一角钱硬币的大小,它周围的区域则是一片空白。
“它变大了。”玛丽说道,“我一直在研究它,起初很难从屏幕中注意到它,现在则是根本无法忽视了。”
“是它变大了还是我们越来越接近它了?”
“我们一直朝着它行驶。”
“但是它到底代表着什么?”
玛丽没有回答。
“四百多年。按照地球时间算的话会更长,也就是说不止四百多年。那么现在地球还存在吗?”阿里的大脑正拼命抵制着这种想法,他拒绝思考这些问题。然而……如果他们几个是仅剩的人类呢?
“我们再梳理一下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信息。”玛丽提议道,“首先,机器把我唤醒。”
“停。为什么只有你被唤醒?为什么不是奥利维亚?她可是我们整个队伍的负责人。”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系统唤醒的人只有我。这肯定是为了整个团队的安全考虑,提前就已经设置好了的,无论什么时候,叫醒我都是最佳的选择。”玛丽说道。
“也就是说,你比奥利维亚还重要?”
“大概是这样。”
“那我呢?”阿里非常惊讶,“我也比奥利维亚重要?”
“并不是。”
“哈……好吧,那为什么?”
“是我唤醒的你。”
“哈?”
“我需要有人陪着我。监视器里我能看见你们所有人,然而我不想让那个小屁孩,抱歉,你的弟弟来陪我,也不想让那个扎了我一针的坏女人醒过来,所以,你是我选中的幸运儿。”
“好吧,谢谢。”阿里闭上了眼睛,他有些疲惫,为了从噩梦里醒来,他就像四百多年没有睡过觉一样。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机器叫醒了我,然后我叫醒了你,然而我们距离目的地还很远。所以,很明显,有个地方出错了,很严重的错误。雷达图像上出现了奇怪的图案,我们正向着它的方向驶去。”
“还有这些。”阿里用手戳着GPS(全球定位系统)图像屏幕。
“这是什么……”玛丽凑上前去看阿里手指扫过的地方。没错,屏幕的下方出现了一些不停闪烁的光点,像是一群萤火虫飞过。
他们下意识地同时看向窗外,然而发亮的电动帆附近只有一片黑暗。
“平塔号和尼尼亚号上有人醒过来了吗?他们怎么样了?”阿里问道。
玛丽摇了摇头。
“我当然尝试过联系他们,但是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就像是整个宇宙只剩下我们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苏醒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还是中途发生了什么没有预料到的变化?”阿里皱了皱眉,不时地咬着下唇。
“不要这样,”玛丽突然说道,“这不适合你。”
“什么不适合?”
“思考。”
“好吧,思考一定很适合你。你是为思考而生的,毕竟你是如此的……如此的……”阿里为他无法找到更机智的回复而感到烦躁。不过,思考确实不是他的强项,即使是现在他也更想要行动,比如手里抓些什么……等一下!
“你为什么在这里?”阿里问玛丽。
“因为我想,从小到大只要我想要的都会努力去得到。有的时候必须小心点我的愿望,它们总是能实现。”
“不,我的意思是你的特长是什么?你最擅长什么?”
“我?”玛丽的脸上闪过困惑的神情。她的特长……撒谎?不算。擅长看透别人的谎言?也不是。天生的领导者?会织毛衣?“我擅长射击。”终于,玛丽松了口气,“给我一个勺子我也可以用它射击,无论是什么都可以。这个天赋蕴含在我的血液里。”
阿里点了点头。玛丽的话如雨点般落在阿里的心上。射击是玛丽唯一的特长,而机器选择把她唤醒,这只说明了一件事:玛丽一会儿需要使用她的特长。屏幕上的光点越来越大,同时变得密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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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故事:那年我拒绝的情书

故事微刊 2022-01-03 07:30
作者:(台湾)莫 非

       他追逐的也许不是爱情,而是爱。       他追逐的也许不是我,而是一个曾向他表示友善的影子。

       每一次想到他,我便会感到一阵颤栗,为他那锲而不舍的劲儿,是那样一种可怕的坚持,坚持不把我给忘记。

       原本,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个小区里,我家住1号楼,他家住10号楼。小学班上我坐前面,他坐最后一排。功课我常考第一,是班长、模范生;而他,永远是最后一名,老师从不提他、不正眼瞧他,不把他当回事。只除了一次,老师当堂点名:“宋××,你怎么退步了?不是每次都是倒数第一,这回却考了个倒数第二?”语带讥讽,在全班的哄笑中,将考卷摔在他的桌子上。当时他也跟着同学们在班上傻笑,好像分辨不出老师说的是反话。

       他长了个大头,有人说他笨,大概是因为他在家里跟妹妹睡上下铺,老由上铺摔到地上,所以给摔傻了。此话从没有人求证过,但他的头真的大,他也是大家公认的笨。所以我对于他,好学生对于笨学生,女生对于男生,在那个年纪是绝对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有一天,母亲却向我问到他的成绩,然后对我说:“他爸生前和你爸是好朋友,所以你要在功课上帮他一把!”母亲又说自他父亲过世,他母亲便离家去了台北,从事秘书之类的工作。他和妹妹被小阿姨收留,而小阿姨又因在歌厅唱歌,认识了一个客人,后来就同居在一起,他们称他为“叔叔”。是那样一个畸零的家庭,不容易啊!所以我应该帮他,那一天,便找他一起做功课,约在他家。

       那天下午他家只有他。他带我参观了一下他家,然后带我到做功课的饭桌上,是个沾着油污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盘冷馒头,一碟辣萝卜干。当时午后斜阳洒满一桌,成了房内最亮的地方,桌上像铺了块金色柔软的绸缎,什么东西都浸着温润色泽。

       他教我用馒头夹辣萝卜干吃。因为没吃过,也因为新奇,我吃了两口,觉得特别香,和他相视一笑。那天下午,我们友善地一起做着功课。偶尔,室内回响着“嘎巴!嘎巴!”萝卜干的脆嚼声,在那午后阳光的一个角落,天地一片宁静。

       但接连几天在学校,同学开始注意到他的变化了。“你看,宋××又在算人数了!”有人拍我肩要我注意。是在早晨的课间活动,学校安排我们跳土风舞,要流动换舞伴。排在另一头的他在等音乐时,会一个个数,看怎样换舞伴,可以换到和我在一起。我回头,果然望见他一脸认真地伸着手指,在一一点算。他个儿高、头又大,队列中很容易看见,但他对别人的注意浑然不知。当即我便羞愤了,真没想到数学那么差的他,会有这种脑筋?

       死心塌地的追逐
       我开始对他疏远,视如路人。不仅再没有邀他一起做功课,而且看他远远走来,我就闪在一边。我不喜欢同学把我和他联想到一块儿。但也有失算的时候。一天清晨上学路上,我骑着脚踏车一溜而过,转个弯后,赫然望见不远处,他正背着书包的背影。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骑,擦肩而过时,他抬了下头,发现是我,眼光闪了闪;我咬咬牙,假装视若无睹地继续往前骑。

       一会儿,却意外地听到背后传来快速沉重的跑步声。回头一望,暗叫不好,这个傻大个一手紧抱书包,一边喘着气,紧追着我的车跑。我吓得愈骑愈快,他也愈跑愈快,头上甩着汗珠子,嘴巴大声吐着气,却不肯开口招呼我,或喊一声停。这使我也没什么理由阻止,我假装没看见,紧抿着嘴,兀自低头赶路,像个不相干的路人。地上是一高一低、快速移动的身影,偶尔一个远远地抛下另一个,偶尔两个又紧紧相随。

       日后每次路上碰见,他一定撒开两脚,卖力地追赶着我的车。我从未问他为何要跟着我跑,他也从不招呼我停车等他一下!

       寻常情书
       暑期放假,我松了口气。不上学便见不到,我便很安全。

       一晚,我忽然被墙外轻轻的叫声给唤醒了,那是压抑又紧张的声音,又要我听到,又不能叫别人知道。一下在墙这头,一下又冒到墙那头:“莫非!莫非!你出来一下!”小偷似的。

       我听了,顿时噤声。有点兴奋,又有点不知所措。他叫我出去做什么?脑中一片空白。经验是新鲜的,但那个大头又叫我没太多想法,只好假装不在,可是又心虚,因为我知道他是知道我在的。他又叫了一阵,便也没声了。隔两天,又来叫,隔两天,再来。是那样不死心,探索、试探,叫魂似的叫。我烦透了。

       “莫非!你出来一下!”他又在墙外叫魂了,终于给哥哥听见,他不耐烦地走出去,很凶地喊:“叫什么叫?是哪家的狗在叫?不要在这儿吵!”很成功地遏止了那头的叫魂声。进屋时,老哥对我得意地挑挑眼:“怎么样?你老哥厉害吧!”

       但安静只持续了几天,信箱里却开始出现我的“情书”了。因为是住同一个小区,一定是他本人专送,每每门外信箱“咚!”一声响,然后便是一阵跑远的脚步声。

       说“情书”,其实是神近而非形似,全信不带任何与“情”有关的字眼,而且言语平常,简单几句话,算是小学生式的问候。信纸也是一张肮脏的作业纸,上面铅笔字迹歪七扭八,几句话写得挣扎痛苦非常,涂改痕迹历历在目,看得出他把一生的学问全用上了。是这样一封让人啼笑皆非的信,拿在手上,却惊心动魄,一颗想要表达什么的心,好像烫手指。

       我从没回过信。年龄上,我还是讨厌“臭男生”的年龄,情感上也还没开放,对这一连串浓烈的表示,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倒霉”。他大约也看出我的烦恼,在学校不再数舞伴了,但上学路上仍是追着跑,信箱也仍时不时躺着封信。

       温柔大手
       隔年初夏,一场滂沱大雨,到处淹水,我必须步行上学。走到校门口时,因为是上坡,黄浊的大水迎面滚滚流下,竟泛滥成校门宽的一条大河。老师在门口指挥,一些学生脱了鞋涉水前进。我也涉入水中,浸在冰凉水中的脚,像被许多鱼由趾间溜过。

       我低头,在湍流水中摇摇晃晃地走,有点头晕,也有点害怕。走了一半,看着快速流过的水,忽然有点发昏,这时,一双手由后面伸来,是他。我因惧怕,一时摒除所有的矜持死命抓住,乖顺地由他牵我走到校门口。

       现在回想,那绝不是一只偶然冒出的手,而是一只在身后多时,伺机待发的手;那也不是一双小学生的手,而是一只有力又稳定的手,一只多年身为保护者,走过无数生活困境的手。是那样一只手,把我由大水中牵出。到了高处,他松了手,看也不看我便离开了,大约是感到我的不自在。望着他的背影,我着实发了阵呆。

       初中,我考到了私立学校。他与小阿姨一家搬走了,听说他被送进工厂去当学徒。高中,我又考到北部女中,一次回台中老家,看到他几封过期来信,地址是中坜,字迹仍是熟悉的,其中一封里他形容我是:飞上枝头做凤凰。有几个字是拼音注出来的。

       他只是向爱投奔
       女孩心的诡异之处,就在当自己对对方没感觉时,对方的一切追逐,都会被弃之如仇、逃之不及,对方再怎么掏心掏肺,也只是“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清渠”。
     
 但在二十几年后,我渐渐有了不同的视野,我发现生命中的这一段,也许原本不是一般初恋式的追逐与被追逐。他追逐的也许不是爱情,而是爱。他追逐的也许不是我,而是一个曾向他表示友善的影子。他一生寻找的,是那属于人与人之间的关怀。

       因为是那样一个成长在寂寞中的孩子,世界对于他来说是破碎、不安、残酷的,在他童年的记忆里,是被泪与屈辱淹没的大海;因为内心的渴望,他把我当成山一样的指标,一次次如浪涌向岸边,毫不气馁地向爱投奔。

       而我给了他什么呢?一个阳光的下午?一个微笑?一个牵手?他不知道,当我骑着车飞快往前跑而他紧追不放时,他已把那一角阳光给逼退,给远远地抛在后方了。而我不知道的是,自己一个微小的友善表示,就是他生命中仅有的仁慈,就是他全部的阳光。

       他追逐的,是阳光的影子,阳光的记忆。

今天复制一个短文,很有味道,纯属虚构

那一年,我15岁,她11岁,我告诉她将来要娶 她,她也很调皮的回答我:好啊! 那一年,我20岁,她16岁,她高我一头,我拾着头说我喜欢她,她怔怔听着,没说话,便转过头去,不再望我。
那一年,我24岁,她20岁,我已经在工地扛水泥一年了,她还上着重点大学,我再也说不出口我喜欢她,因为我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我把想对她说的话,留给了自己,等我配上她的时候,再全部告诉她,后来四年里,我再没有机会见过她,听说她已经工作了,我更关心的是,她是否已为人妻,已为人母,我的事业渐渐走向正轨,我学会了买股票,高抛低吸,再也不为钱所窘迫,当我再次见到她时,是在东莞,昏黄的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沉默了良久。 她开口了:八百,看你是熟人,就收你五百。
我尽量让自己不再颤抖。 我说:跟我走吧,她目光呆滞了一下,随即闪烁了下,然后又像一团火熄灭了一样,说:我配不上你,我只是一个小姐,我还有客人,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她就匆忙的离去了,后来,我在电视上看到了她,她被两名民警押着,一脸惊恐与不堪,电视甚至没有给她遮住脸,任由她在我面前晃着,任由她在我心中撞着、撞着、直至粉碎,最后一次见她,是她找我的,当时她在楼顶,我在楼下抬头望她,像我当年告诉她,我喜欢她时样。 电话里她说:我得了重病,没钱治了你别担心,临走之前我只想问你:曾经你真的爱过………我么 我哭着说:嗯等我股票回本了就带你去治 她说:那。。那。。你能告诉我,你现在买的是什么股票么? 我轻声的告诉她:中国重工,她听完后就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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