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询问

顾子帆关掉自己的手机,说要好好陪家人吃顿,不想被打扰。她分明就是不想跟某个人联系,也不许顾子俊玩手机,果然,连他都没能幸免。顾子俊就不解了,没有吵架,没有矛盾,好好的怎么就冷战了,难道,是肖岑工作忙,忘了她的生日。
期间,顾子俊的电话是响了,可能猜到是谁打来的,顾子帆一个眼神过去,顾子俊立马老实坐好,理都不理烦人的电话。父母过来陪顾子帆吃了饭,便要离开,见顾子帆一切都好,便也安心。这餐饭,顾子俊真的买了单,起初,顾子帆只当他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一毛不拔的人,现在也变得大方了。
一通电话把顾子俊叫走,而父母便由苏墨顺带捎上,他们刚好在一个城市,一点都不麻烦的。在父母面前,顾子帆把情绪隐藏的极好,并未让他们瞧出情绪低落。分别前,苏墨别有深意的眼眸,一直在眼前晃荡,久久无法忘掉。顾子帆正在矛盾该何去何从时,肖岑出现了,她犹豫不决的脚步,暂时有了目标。
仿佛知道肖岑要说什么,顾子帆首先打破寂静,“我手机没电了。”肖岑拉住她的手,道:“对不起,没时间陪你过生日,是我的错。那束花不是我送的,我不想骗你,子帆。”面对肖岑的坦诚,她的心头泛着淡淡的失落,有了期望,才会有失望,她不该有任何幻想。
“回家吧,我准备的在家里。”有人真的开窍了,悄无声息的准备好了,只是她不知道。“肖岑,我们谈一谈。”顾子帆的模样很认真、很严肃。肖岑答应了,拉着顾子帆往家走,一路无言到家。
蛋糕、鲜花、礼物,一应俱全,全都在客厅摆放,可她却高兴不起来。别说她矫情,一顿饭的时间,肖岑除了自己的工作,还有时间去做这些,她不相信这些是他弄来的。这是肖岑陪她过得第一个生日,两人认识许久,她从来没收到肖岑的礼物,包括生日祝福,就连今年的生日,若不是家人前来,她自己都忘了。
今天,她太震惊了,她怕了。“肖岑,你能换个工作吗?”顾子帆突然说道,出口的话下一刻便后悔了,她知道他不能,因为,他热爱这份工作。“除了我老婆说的,其他人一概不接纳。”肖岑笑了,明明她很严肃的问他,而他竟然有心情跟她开玩笑。“那以后出勤要小心,注意安全。”顾子帆嘱咐一句,朝阳台走去。“我知道你不开心,你想让我怎么做,你说的,我都会听。”肖岑追来,明明就是不开心,可她不吵不闹,他不想跟她吵架闹矛盾。“我没事,你去休息,我想一人待会。”眺望远方的顾子帆,身影略显孤寂。
肖岑从身后抱住她,把头放在顾子帆肩上,“就一会,别动,就想这么靠一会,你好我才心安。”这个动作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顾子帆没动,肖岑竟然在她肩上睡着了。他是有多累,这么站着也能入睡,顾子帆心软的一塌糊涂,再也不气了。
转身拥抱住肖岑,连哄带骗把人安置在床上,她静坐在一旁,何时睡着竟也不知。肖岑醒来那会,顾子帆就凑在他旁边,两人的处境,微微透着暧昧。趁顾子帆睡着,肖岑偷亲,该不会被发现。一个吻,落在顾子帆额头,肖岑自己先红了脸,连笑容都透着一股幸福感。
这段小插曲,暂时告一段落。肖岑很忙,没时间儿女情长,抽空陪陪顾子帆已是他能争取的最大限额。顾子帆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趁着自己闲散,也会跟对方发信息,不会傻傻的等回复。
最近新上映了一部电影,燕燕买了票,约顾子帆一起去看,还询问肖岑有没有时间。顾子帆问过肖岑,他没时间看电影,最后,便是燕燕和顾子帆两个人。看完电影,两人还一起去吃了宵夜,燕燕把人安全送到家才离开,也算不枉肖岑的托付。肖岑可是拜托过燕燕,有空多找顾子帆玩,逛街、看电影、玩游戏,只要顾子帆开心,随她们闹腾。
或许,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零点时分,顾子帆被痛醒,浑身冒汗的她,提不起一点劲儿。勉强勾着手机,这么晚也不好打扰肖岑,随便披上一件衣服,准备去医院。用尽全部力气,最后痛的实在不想动,只好求助手机里的人。顾子帆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能找到联系人求救,真是不容易。“喂,我肚子痛,冒冷汗,送我去医院。”顾子帆用最后的力气,说了地址后,忍住痛意朝门口走去。他来的时候,顾子帆整个人都虚脱了,若他晚来一会,可能眼前的人就要睡地上了。
“顾子帆,你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醒醒,马上就到医院里,坚持住……”被人抱起来,一阵狂奔。途中,被放置在后座的人,恢复了一点意识,只觉得是个男人,并不知道是谁。
挂号、抽血、B超,一系列的检查下来,顾子帆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像一只温驯的猫。“谢谢。”她看清那个一脸着急的人,是钟一鸣,道出一句感谢的话,再无多言。“不客气,医生说是急性肠炎,吊完点滴就好了。”钟一鸣解释道,他知道顾子帆听得到。“你吃了什么?可能就是那个引起的,下次吃东西要注意了,不能乱吃。”他刚说完,顾子帆轻声嗯了一下,钟一鸣笑了,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回原位。
顾子帆躺在病床上吊点滴,一直都是他在忙,怪不好意思的。她明明找燕燕的电话求救,为何出现的人却是钟一鸣,真相就在手机上。顾子帆的手机,从钟一鸣那里递过来,而她并未急着看那个真相。“困了就睡会,我守着你,瓶里的点滴还没滴完,肚子还痛不痛。”刚来医院那会,已经打过止痛针,现在没那么难受了。顾子帆的精神也好了些,她从不麻烦人,这一次,若不是身体原因,她是不会在半夜扰人清梦。“今晚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感谢。“好呀,等你好了再说。”钟一鸣爽快的答应。
由他守着,顾子帆也可以安心的睡会,这一晚,是钟一鸣最难忘的一夜,是特别的一晚。他们离得这么近,他还抱着她,他还亲近她。或许,只有顾子帆睡着了,他才敢放肆的静距离打量她,还悄悄的把额头的碎发拨弄到一旁,拄着脸这么近的看着她,近乎痴迷。
他突然不想放弃,对顾子帆的喜欢和感情,他想追回她,哪怕结果不如意,争取过也好死心。钟一鸣的心,再次复活,死灰复燃后,春风吹有生。
顾子帆的药水滴完,护士拔针惊到睡着的人,钟一鸣好怕顾子帆会醒来,他还想多待一会,拜托拔针的护士轻一点,别惊动睡着的顾子帆。他自私的用这种方式,换来一晚的亲近,钟一鸣从未后悔认识顾子帆。让顾子帆转变心意接受他,需要一个过程,也需要时间,而他能做的就是等,等待那个时机。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趴在床边睡着的人,此刻睡的正香。那只手还坚持一个动作,按住顾子帆打针的那只手,他到底是在拔针后睡着的,还是之前睡着的。这个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睡着都还在挂心他的人,是钟一鸣。
被感动的顾子帆。

现在知道来不及了,可是有什么用,就知道压榨我们,我们能干嘛,干活的工人不理你,你催我们什么卵用都没得,静待过年你打脸,最好在全公司面前丢大脸,然后再吃个政府的行政处罚,停工,到时候想想你这么爱面子的人,天天嘴上喊政治任务的人,到年底啥也交不出来,想想就开心,反正我不干了,天高皇帝远,你管不着我了。但是只要你不好,我就很开心。老天开开眼,别什么都让他得意,杀杀他威风,拜托了( •̥́ ˍ •̀ू )

我的盖世英雄住院了
老常还是没能扭得过自己的身体,住进了省中医院。去年底医生建议他办住院,老常直接没“甩”医生,挥一挥衣袖回家了。用他的话说,我这么强壮的身体,不需要。
今年公司例行体检,体检报告浩浩荡荡写满两页纸,也成了公司的谈资,有说老常为了工作太拼了,也有说都是嘴馋吃出来的,球友们说今年运动确实少太多。众多毛病里面去年那位医生的建议显然这个时候为时已晚。询问了医生朋友,也说太年轻,要是没啥反应,可以晚点等天气凉快了再住院。老常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询问了无锡医院的姑姑,姑姑说有病变的迹象,你来无锡,马上安排。老常跟我玩笑说,最后一个不住院不手术的希望就此破灭。提上日程,挂号预约,周三核酸检查,常规心电图等检查通通走了一遍,昨天周四去医院拿报告,安排床位,今天周五手术。昨天上午我在公司的时候接到老常电话,老婆你确定请假陪我吗?我可以请陪护吗?我非常坚决的告诉他我请假照顾你(后来发现我也不适合照顾别人)我可不希望出现我在生孩子,你却陪人女孩那样的情景再现。老常嗔怪的说,唉,你就不来,让我这次打平嘛,还想找个护士小姐姐聊聊的。我的心里os: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呵呵。周四我也按流程提前到医院做了核算检测,今天取了报告就直奔住院楼了。到医院跟老常分享了儿子昨晚的日常表现,还给他写了祝福,我帮忙折的“纸鹤”,老常还给儿子的拼音挑了错;阿姨给我装被子的有趣细节。然后突然发现我有很多提前预演的对话都没说,我开始心里紧张,什么时候跟老常没有话题说,然后一边还安慰自己不要瞎想。老常关心我,国庆音乐节就别去了,南京昨天又有确诊的,我一钢铁直女“李健赶来,我就敢去”。中午护士一憨憨的小哥来挂葡萄糖水,把老常左手戳肿了,换了个开朗的护士小姐姐,当然手也换成了右。那一下疼的老常出汗了,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熟悉又陌生。然后就是等手术室来接了,问过护士站几点手术,表示也不清楚。时间就这样慢慢走,越没通知,紧张感就莫名上升,我俩都在装镇定,彼此知道却不拆穿。中间俩人挤病床上也睡着了,伴随着华为的经典手机铃声俩人吓得直接坐起才发现不是老常的华为。哈哈哈,我跟老常逗趣,之前抖音上有老婆照顾生病的老公,最后病床都让给老婆,而且还要老公“伺候”,老常笑了,表示他也刷到过类似的。3点的时候还是没来通知,老常开始下床活动了,说散散步。没一会儿,手术室来了一位推着车的大姐,呼喊床号,老常还在坚持自己的原则,和大姐商量,我可以不睡床,自己走过去吗?大姐面无表情,例行检查边说赶紧脱鞋上床,这都是流程!老常乖乖的躺起了。我拎了包跟在后面,没有任何寒暄和叮嘱,7楼到9楼,就这样看着老常被大姐推进手术室,3:27分,家属止步!!!我盯着显示屏,老常名字一会儿就显示出来了。我开始给自己找分散注意力的活儿,看学生早饭菜谱,打算坚持给九每天不一样的早饭。不间断的抬头看屏幕,观察状态,前面一精神小伙准备了一束花,我突然想起来,忘记给老常下单订花了,所以再次验证为啥我手机有那么多闹铃提醒了!5:30医生喊我到医患沟通室,鹌鹑蛋一样大小的石头还有不少小的,医生解释说小的是敲碎的,实际还有些被他们扔了。就这样我知道这个器官是真的离开老常体内了。回到等候区和阿姨,朱爸发了会儿微信。远程遥控九作业,跟朱爸说忘记订花了,还在上班的朱爸,订好花还带我把晚饭外卖也点了。俩人还吐槽等老常出来,只能献上一吻了。复苏室的老常,麻药应该没过,我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因为那扇门随时会打开。我脑海在过电影,嗯,没有电影那么长,短视频吧,初中跟老常认识,精神小伙一枚,到高中异地,大学异地,工作都选择了南京,俩人开始租房,上班,结婚,买房,生娃。。。。。。我意识到曾经独立自主的我,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始接受老常的照顾和安排。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想尽早看到他,然后内心开始自责,为什么没有照顾别人的能力。看着手机时间不停往前移,6点26分,一位大叔推着老常出来了,准备好的吻也就不了了之了,怪就怪骨子里的含蓄。9楼到7楼,老常自己从手术床挪到自己的床位,开始接受护士小姐姐的插管,监测仪。看到旁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到底是年轻人!小姐姐开始了例行叮嘱,检测仪,止痛药,少量饮水。。。 老常开始喊冷,喊疼,喊挠痒痒。。。安顿之后下楼取了花拿了外卖,买了尿壶,又赶紧上来,因为把老常拜托给了邻床的老奶奶,帮忙看了输液。此刻,换上第4瓶输液的老常开始打憨憨睡觉了,依然喊热,喊挠痒痒。。。
所以现在陪床小王上线,闹铃20分钟响一次,随时呼叫护士小姐姐
老常,爱你,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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