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辛丑年四月初二,周四。天气与昨日差不多,和风,雾霾,就没见暖阳。天地轮回,岁月匆匆,时序已进入四月时空,满眼的花红柳绿,漫野的生机盎然。浅夏仿佛是春的继续,宛如把它所有的妩媚、娇柔绽放开来,把它所有的清纯、稚嫩洒落一地,风情万种,风姿绰约,直把人搅的眼花缭乱,绿色可爱,让人脑际万缕千丝,一言难尽。说起人间四月,自然会想到林徽因著名美诗《你是人间四月天》。她把一个 “ 人间四月 ” 写的轻灵婉约、淋漓尽致,令人爱不释手:那 “ 风的软 ” ,那 “ 星的闪 ” ,那 “ 细雨点花 ” 的娉婷,那 “ 绿芽柔嫩 ” 的新鲜…简单的词语,平实的表达,却出神入化地温暖了四月,温馨了人间。她把大自然的 “ 四月 ” 和人世间的 “ 四月 ” ,巧妙地融合交织在一起,让 “ 人性美 ” 与 “ 天物美 ” 完成了无缝对接,平添无限的眷恋。人间四月天,时值孟夏,大自然所有的恩赐已尽显其间,山欢水笑,千姿百态,绚丽多姿。心儿也随着这美仑美奂的自然景色,变得心旷神怡。多少次观望于青山绿水之中,又有多少次陶醉在蓝天白云下,在心底,不自觉的呼唤着天地的神韵,感恩这季节的恩典。于是,吸一口山间灵气,透彻肺俯,捧一汪清泉,甘甜心灵,采一束鲜花,吸吮灵动,脱胎换骨的感觉遍布全身,仿佛活脱脱的又一个崭新的自已一矗立在天地之间,山水之中,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如孩童般的生机和活力。杨柳的青绿,榆槐的新叶,草色的浓厚,庄稼的嫩苗,一野青翠弄春潮。柔风暖送,泉水叮咚,燕子穿飞,黄莺轻唱,人们踏着季节的节拍,徜徉在四月的时序中,细品着林徽因的美诗,不禁浮想联翩,穿越回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里。那时,刚刚摆脱封建桎梏的青年们,开始接受工业文明思想的影响,白话文的自由体诗文就是其最典型的代表。而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和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应是其中的精典作品。从这些诗中,可以感受到那一份时代特征,活跃的思绪,梦想的追求,当然,更离不开对爱情的美好期许。毋庸置疑,人世间所有美的事物,总是与人的心情不可分隔,而任何脱离开人主观意识的自然美,几乎毫无意义。而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显然就是把对人物印象转换到了四月的自然环境之中,才让一个 “ 人间四月天 ” 别样温馨,生机无限,汇聚了所有的精彩,荟萃了一切的美好。显然,在林徽因看来, “ 四月天 ” 是大自然之中最美的时节,无与伦比,自古以来一直都被人赞叹不已。时值浅夏,实则好多地方还在暮春徘徊。这暮春带给人间满眼繁花的同时,却也把一缕伤感带给了人们。因为,繁花落尽,春天将去,而告别一年最美的季节,总是会引起人们的无尽惆怅,以至于四月的灿美,一直伴随着晚春的惜别,喜忧参半,瞬间转换。此时再次想起白居易的 “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 的诗句;这不正所谓:“ 流水落花春去也 ”,“ 三春去后诸芳尽 ” ,“ 无可奈何花落去 ” ,等等,又引出几分伤感来。其实,大可不必。因为人间四月毕竟是个美好的季节,虽不再有 “ 红杏枝头春意闹 ” 的意境;依然有“ 莉花一枝春带雨 ” 的五彩缤纷;依然有 “ 一汀烟雨杏花寒 ” 的莺歌燕舞;依然有 “ 万紫千红总是春 ” 的春意盎然...在这时,照旧凝聚着杜牧之的隽永;在这时,仍然飘逸着苏东坡的潇洒;在这时,仿佛还成全了柳三变的风流;在这时,依然寄托着陆放翁的情思。这时,风情万种,风华绝代。孟夏四月,是自然界的四季轮回中,最具色彩和最富生命意义的频段。从内涵角度看,它正处在开花结果和新绿萌发阶段,代表着新的生命诞生,预示着希望和未来;从外形角度看,它蕾蕊含羞、花叶缤纷、风和日丽,代表着美好的景色,呈现着诱人的风姿。而人们则会把对生命的期待,对生活的向往,对理想的追求,对爱情的憧憬,一并融入到这美丽的四月天中,编织出锦上添花的璀璨。当年的林徽因,凭着她自己的一怀纯情、一腔炽热,用人间最美妙的语言,书写出了一首穿越时空的美篇,从而塑造了一个超凡脱俗的名媛形象,也开启了旧中国知识女性的新风貌。显而易见,林徽因具有美的思想情怀,美的人性品质,美的生活追求,美的文字功力,故她才写出了这绝美的《你是人间四月天》。之所以产生出这样的精典篇章,并不是一个偶然的现象,而是一种厚积薄发的使然。人间四月天,年复一年地循环往复着,给代代人们带来生动的美妙,让代代青春构筑梦想。它不知疲倦地成全着人类的美好生活,从未爽约,从不吝啬,一脉相同,一往情深。每逢四月,山川总会浓墨重彩,草树总会青飞芳绕,鸟儿总会低吟浅唱,天空总会云淡风轻。而进入四月的人们,望着红花碧树、莺歌燕舞,听着溪水潺潺、天籁妙音,一份无比的欢欣从心头泛起,韵味无穷。百岁人生,年年四月,今又四月。漫步在这心旷神怡的时空里,感受着花香鸟语的氛围,陶醉着美不胜收的妙境,一怀惬意油然而生。面对大自然赐予的这份如诗如画的妙美,让我们张开双臂去拥抱,敞开心扉去接纳!道是 “ 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https://t.cn/RLpSCWK

乡愁于我
袁建胜
曾经有一首诗,细致地勾画了乡愁: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
乡愁是什么?是孩童牵牛吃草的一脉青山,是小儿夏日嬉闹的一方绿水,是夕阳里炊烟袅袅的一片瓦屋,是祖辈生生不息世代传承的共同记忆、、、、、、
而于我,乡愁则“当年愁的是无法回乡,而今愁的是无乡可归”。由于城镇化的推进,我的故乡,那位于伊河边的一个小小村落,被无情的机械深埋于地底,连同我孩童时期的若干回忆。
真想去看一看街中的那口老井。青石板的井沿被水蚀、脚磨,铮光溜滑。木质的辘轳年年月月不知疲倦地“吱呀——、吱呀——”响着。老井在上个世纪70年代,水质清澈,水量充盈,最浅时,用“钩担”(类似扁担,两头有挂钩,挑水用具)一头勾着水桶就可以直接从井里提水。
当然,由于年龄小,我没有那个手劲,还不得不靠了辘轳去打水。父亲在洛阳工作,母亲忙着生产队上工,我记得10岁时便开始帮家里担水。大人们一次可以挑满满两桶,我却只能每次挑少半桶。水桶太满,摇辘轳摇不动,就在水桶快出水面时抓住井绳左右摇摆,把桶里的水晃出去一些,然后再吃力地摇上来,就是这每次的“半桶水”,也把我压得呲牙咧嘴,一路晃晃荡荡到家,肩膀火辣腿发软,从上高中开始家人发现我有些“驼背”,而且至今没有矫正过来,想来和少年时挑水伤了脊椎骨有很大关系。
也有不小心把水桶掉到井里的时候,就学大人们的样子,用一根粗麻绳,一端系上一个“三齿耙”(一种铁制农具,三个齿,用来翻地或者从地里刨东西用),然后慢慢把三齿耙放到井里,小心地探底,反复地提升,一旦感觉到挂住东西了(一般是钩住了桶沿),就慢慢往上提,有时确实挂住了水桶,眼看着就要出水面了,用劲不当却又滑脱,不得不反复多次进行打捞。水桶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在家里是重要物件,掉到井里是要挨大人们训斥的,因而打捞时特别地“有耐心”,甚至晚上不睡觉趁别人不到井边打水可以存住气安安静静地打捞,如此反复,恒久用功,最终往往能把水桶捞上来,甚至捎带着有时也能把别人家的水桶捞上来,这时候就更有成就感了,不管是自家大人还是邻里乡亲的一两句夸奖,往往让小小的心里美滋滋地享受几天。
现在看来,那时对孩子的管理真是粗疏,也许应了那句话:人穷命贱。要是搁到现在,谁家的小孩子趴在溜光的青石板上,探头在十几米深的水井里捞桶,不把家长们吓个半死才怪。
真想去村外的小河里撒撒野。那条河就是伊河,离村子不到两公里。那时的伊河,由于植被好,水量大,河面宽,除了被大堤“锁”住的主河道,堤外还成年流淌着涓涓清流,形成了一个漫滩,河滩里生长着大片的芦苇,形成了一个个芦苇荡,还有大片大片粗大的柳树林,成了各种鸟类和鱼类的天堂,也成了我们这些十来岁孩子的乐园。
柳树林里水草丰美,碧绿青嫩的水芹菜(类似现在市场上的芹菜,在水里生长),不管是腌着吃还是炒着吃,都是餐桌上的美味。没膝的水清澈见底,巴掌大的鲫鱼还有多种不知名的五彩小鱼穿梭其间,成群的小虾在水底游弋,翻开石块或者抠开某个沙洞,还能捉到大大小小的螃蟹。如果水性好,再往深水处趟一趟,感觉脚下有硬物,探身摸下去,没错,那一准是一个个大大的田螺。捉到的小鱼小虾,开水一煮,随便放点盐,不加任何调料(那个年代啥都缺),都让我们的小肚肚美上好一阵子。
真想去村边的麦场上打打滚。那时候小麦是生产队统一收割,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较大的打麦场,在麦收大会战其间,打麦场就是大人们的战场,他们不分昼夜,连续奋战,向老天要粮,和老天抢粮,趁天气晴好,抓紧收割、脱粒、晾晒;遇上天变,就要把没来得急脱粒的“麦捆”一捆捆垛起来,盖上塑料布或者其他避雨的东西,等天气放晴继续脱粒,如果不幸遇上连阴雨,则麦垛会发热,麦子会生芽,吃起来既粘还有毒,可是在那个缺粮的年代,即使麦子生芽也舍不得扔掉,都掺进好麦子里凑合着吃了。在最紧张忙碌的几天里,生产队要支上大铁锅,安排一些妇女炸出一根根热腾腾的大油条,给半夜里连续干活的男劳力们补充体力。那时的我等,为了“混”一口油条吃,也陪着大人们半夜“奋战”在麦场。
麦收之后,高高的麦秸垛搭起来,打麦场就成了我们尽情“疯势”的乐园。不用约定,放学后顾不上吃饭,各自推着自己的“桶箍”(过去木桶中间用于固定的扁铁环)就出来了,比赛谁推得时间长,谁转得圈数多,谁玩得花样多,甚至还推着自己的桶箍和对方碰,类似现在的碰碰车,看谁能把别人的撞倒而自己的依然在欢快飞转。

(待续)
 下图为老家宅院。 https://t.cn/Rf37NIb

自从看完《芳华》后,便觉得自己亦正在慢慢的老去!于是,看了一些有关青春的电影,读了一些有关青春的书,听了一些有关青春的歌,以回味那已逝的岁月。在追忆过往的过程中,有一段时光,是那么的清晰和快乐,如今回想起来历历在目,仿佛昨日!

这要从我初中毕业后的暑假谈起。那时正值八月份,距离高中开学还有一段时间。而地里的农活又不多,我终日在家里看书间或帮母亲做些家务活。那时,邻家初中未毕业就辍学的堂哥正在一家私人汽车修理厂当学徒。我偶尔去他那厂子里去玩,一天他对我说,要陪一老板开卡车把几桶汽油送到某地,问我想跟着去吗?我当时欣然的答应了。于是,当晚回家告诉母亲,因是一家人,母亲便也放心我去。第二天,我和这堂哥还有那老板,便开着满载汽油的卡车高兴的出发了。不久出了市区,山愈来愈近连绵不断,路似乎也愈来愈颠簸起来。车窗是开着的,路两旁草树的芳香飘进车里,山上传来类似于蝈蝈的叫声,他们抽着烟,不停的说笑,我在旁边听着,似乎听懂了些许。倒底说的什么,现在真的忘却了。我问他们那叫的欢的是什么,老板说是山草驴。我想看个究竟,老板便把车停在路旁,让我去捉。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捉到了一只。个头很大,灰色的,很像蝈蝈。现在让我说出二者的区别,却真的难了。完了,我上了车,我们继续前行。记得我们是过了一条小河,小河里的水不是很深,但河沟到是不浅。过了河,便是一座村庄。老板带领我们来到一家饭店,这是向街的平房,平房的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黄瓜,西红柿,茄子等蔬菜。老板好像是这饭店的常客,因此对我们三人很是热情。上了好几盘菜,主食吃的的饸饹。其中有一道菜,是一个大碗里面盛满了大块大块的肥肉。尽管这看的我心里有些恶心,而桌上不止我们三人,竟有人把那肥肉块放进嘴里高兴的吃着,我当时实在是吃了一惊。

吃完饭,我们继续赶路。于是,又是说笑,又是在山路上颠簸,又是任那山草驴在坡上欢叫。车似乎也快了起来,大概忘记行驶了多久。好像过了一个叫作三七地的村庄,又向前行驶了许久。可是,不知怎地,车停了下来。他们下车检查,说是车胎有些瘪,慢撒气。老板说得将就着再往前开,需挺到有人家的地方。于是,车里少了欢乐,车好像也受了重伤似的慢慢地行驶着。终于看到房子了!于是,便冲那里驶去。找一个空地把车停好,好像是向老乡们借了气管子用。是换备胎还是补胎,而今也记不清了。因那时于我,不管怎样,都是快乐!!

终于-----又继续上路了。而后终于到了目的地了,大概是下午五六点钟吧。主人家早已备好了饭菜,我,堂哥,老板,还有那主人,便围坐在暖和的炕上吃饭。小方桌上摆满了菜,那主妇端上了温好的白酒,给大家倒满酒。我说我还小不会喝,她却不听,只是倒满。然后主人笑呵呵的开始张罗大家喝酒。我跟着举杯,只泯一口酒便放下杯子。那时天色已黑,屋子里的灯泡早已点亮。大家在一起喝酒聊天,整个屋子暖和极了。酒喝了一会儿,那主妇听命把热腾腾的烙饼端了上来。大家估计是都饿了吧,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于是,又是喝酒,又是聊天,不知吃到何时。

第二天,我起床下炕,推开屋门来到院子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好冷啊”我心里说到。不一会儿,只见那主妇从门外走进院里,身上穿着花色棉袄,头上裹着红色围巾。见我只是点头微笑,而后又去喂鸡喂鸭了。院子里实在是冷,我不堪忍受,回到炕上继续躺着。不知什么时候,堂哥和那老板醒了,躺着各自点了一支香烟抽,屋子里于是便弥漫起了丝丝烟雾。太阳光不知何时悄悄的照进屋来,于是大家都起床下地。主人已经在另一屋,坐着等待大家了。对那妇人说“上早饭吧”,于是大家又围在炕上,吃起早饭来。吃过早饭,主人主妇去地里忙去了,堂哥和那老板说是有事也出去了,诺大的院子只剩下我一人。于是,我走出院门四处闲逛。虽是八月中旬,地里的麦子才刚刚开始收割,这比我们家那里要晚上10天左右。可能是山区海拔高的缘故吧。而且感觉这麦子没我家那里的好,果实没有那么饱满。田野的周围,各种杂草,茂盛的生长着,其间不时传来昆虫的鸣叫声。不知不觉,我走到一小山坡处,坡上长着几棵老榆树。有几只猪乖乖的地趴在那里,晒着太阳。走进一看,那猪头居然被两块木板夹着,夹板上拴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栓在树上。才知道,这里养猪没有猪圈,只是这样的拴在树上,真是稀奇!!

后来堂哥我们便回家了。至于是否有吃午饭,确也是记不清了!忘记说了,《爱拼才会赢》这首闽南歌,在这主人家里是第一次通过磁带录音机听到的。直到现今仍然非常喜欢这首歌。时光飞逝啊!距离那年那月那时已17年有余了,不知道堂哥现在做什么呢?过的怎样?他是否也记得这段我们一起的经历??

愿大家过的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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