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怀想系列之三十七 父亲的猫一

我上二三年级时,一个春日的午后,爸爸带回家一只小猫崽。在我心里,它就是爸爸的猫。
爸爸说他是在邻居的房前捡到的,应该是接近满月被母猫抛弃了,如果没人收养会很可怜。猫崽小小的一点,放在手心,它轻轻地缩着四爪怯生生地立着。它的一身大部分地方是白的,只是后背上有一大块黑斑,眨眼望去犹如盘卧着另一只黑猫在其身上,我和姐姐都啧啧称奇。
小猫很好养,不挑食,我们只是空了时喂它吃些馒头,它吃得津津有味。我们拿了一个筐,铺了些碎布,就成了它的窝。不久,它就把我家当成了它的家,安心地住了下来。
小猫长得飞快,一个月时最喜与我们玩耍,我们拿东西逗弄它,看着它扑来扑去,开心极了。我拿一面镜子放在它的面前,它好奇地盯着镜子的自己,一脸懵逼,突地伸出爪子去抓镜中的另一只猫,却撞得弹了回来,让我和姐姐捧腹大笑。再大些,它就不满足于只在家里闲逛了,从春到秋,它会在我们上学时,溜出家门,在田间闲逛、捕食。我看见过它叼回家放在窝里的小鸟,惊叹于它的才华。我想那笨兮兮的青蛙之类的更不在它的话下了吧,所以,虽然我们没有肉可以喂它,但是它一定以自己的能力让自己过得更自在、开心吧。
冬日里,它足不出户。它不冬眠,可是对我而言,它和冬眠的熊相差不大,白日里总是见它在睡觉,不是在火炉边就是在火墙上的小竹筐里。家里烧了炭,最温暖的地方就是炉边和火墙,它还真会选地方。妈妈放针线用的一个盘子大小的圆形小竹筐,长期放在火墙上,它总爱蜷缩成一个球躺在里面,任我怎么拽,都不肯出来。
晚上,炉火熄灭,室内的温度降到接近零度,我们都缩进被窝安然入睡。这时,室内是它的世界,它是捕鼠能手,家中自从有了它后再也难看到老鼠的踪迹了。不过,一个人的时光总是容易令人犯困,它总爱在我睡得半梦半醒间,悄悄绕开睡在我旁边的姐姐的被褥,从我的脚下被子缝细处努力地向里拱,匍匐着来到我肚子处,然后心满意足地蜷成一个球,安心地睡去。大姐总是在清晨时无情地揭起我的被子,大叫着“妈妈,小妹又让猫上床了!”然后恶狠狠地把那知不知悔改的猫打下床去,而我总会愧疚地目送着它仓皇而逃。
我有些困惑,为什么家中独有我和爸爸能无条件接受它,而它是那么可爱。有时,大姐似乎忘了这回事,我醒来时,就会紧紧地抱着它,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它总是会信任地蹭蹭我,似乎在回应我。但是,更多时候,它只会在我彻底清醒之前,从我脖颈边悄悄地溜走。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了...

明个儿男朋友就要走了,自上周他就琢磨着来看我,且按照目前形势,我觉着开启最后的学业前是见不到面了。

事实上,我们还是见到彼此了。

这周一伊始,爸比和我聊天更快乐,因为心中都有个盼头。打情骂俏的,来到了今天。时隔近25天。

为什么此刻我睡不着呢?除了脑子里不舍他离开之外,还有心里一直留恋着昨天的重逢、等等。

就说我现在,黑着灯,对着屏幕,无声的笑着,悄悄地记录下来我们之间的事。

来的路上他说:“给我买点烙饼,榨菜,咸菜,都行,我这人不挑食。”哈哈。他几乎每次都加上一句,“我这人不挑食。”我呢?不完全照做,但会在我能出动以及掌控的时间内为他提供良好的“吃食。”

我们上了楼,拥吻,用身体的意识来告诉彼此“我真的非常想你了!”稍稍满足之后,他饿了,这时才将目光转移到“吃食”上。他伸出食指指向我,神情可爱可笑:“说,是不是没有好好给我准备吃的,为什么是面包...?”我自认为自己见到他有时傻乐地会想不出话来,只会傻傻的笑着。也便没有驳反他的“疑问”。

真相是,楼下果蔬店走了,一家超市只卖包装产品,另一家超市虽卖果蔬副食。但种类很少,可能晚了就没了或者不新鲜了。昨天我去看,结果没有烙饼,于是问,有没有之前的那种圆的小油饼,结果也没了。额……有没有馒头呢?“额...也没有了。”它家有榨菜,但是种类不多,不好吃,我吃过。最后,去了另一家超市,它家榨菜好吃,买了一袋还算软的面包出发了。

却在他食指对我产生“疑问”的时候,傻傻的看着他笑。“不需要去顾及那么多,总之爱你就够了,它在心底,言语抵不过深情时的静默。”

我还想起什么了呢?我想起他搂着我,亲吻我的脚丫,一起亲密,当然也会“欺负”我。那种亲密,爱会懂。

每次见面前会有很多设想的,我要做什么,结果发现,这都是顺其自然的。人会忘掉很多东西。就像这篇文章,太久不看大致内容就变得模糊了。见面,不是完成设想的任务,而是给对方一个心的居所,爱的滋润,以及对对方的爱慕与宠仰。

我都懂。我不想面对的问题心知肚明。比如,我明白他对我的爱,那种细心。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会胡思乱想。这种敏感,说的高级点,叫做“感悟力”。这种技能对写作,自省可能很有帮助,但对感情来讲,非常不利。说懂还不是真懂。简单一点,我们会快乐很多。烦恼是自寻的。他的话有理。

咦~我还想到了周四他为啥因为一个?问号生我的气了。昨天我问他,他说,“你还说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人家别人谈恋爱都是关心为啥没钱了,你无动于衷的不知所云。我能不生气吗?”奥奥,我恍然大悟。当初认为他无理取闹。他说我不会心疼人,没良心。说对了!(豪迈笑)

偷偷告诉屏幕前的不知来自何方的你,我以为他真的无理取闹了,还想趁着见面算上一账呢。(嘘~)

他爱我才最需要更大的勇气。

他是很疼惜我的,我记得那次隔着栏杆看我,还带了速干头巾。去年还来送电脑,带了吃的。心里总归是暖暖的,他爱我。

最后想到了他说,下次想换一个地方住。我想,这么长时间了,花费不少了,路费250+住宿450-500(估计)。也就是每次来都要约800?总之,800够自己二十多天伙食费了。前前后后来过十次有余了...吧!往多了说。一万了吧,加上买过的礼物,转过的钱。。。等。异地恋很辛苦的。

今晚算作良心发现,我还真的很少为别人考虑过太多的情绪,感受。因为我的性格是由不得别人的那类。爱一个人,原来是可以悄悄累的,但是有深爱做支撑,那种为你付出的累也值得。

想你,爱你!

#电子游戏是不是精神鸦片#
30 年前的一个下午,父亲把我叫到他书桌前,他按了一下按钮,夏普 PC-1500 狭长的液晶显示屏亮了,几个小坦克鱼贯而出,一闪一闪,吞吐着火光和炮弹,那是我第一次见识电子游戏,我睁大眼睛,仿佛看见一个神奇的世界。父亲是中国第一代程序员,那时在水利局工作,这个游戏是他在只有 16K 内存的 PC-1500 上用 BASIC 语言写的。我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那几个一闪一闪的马赛克小坦克,以及屋里飘散的油墨和烤馒头的气味,只是那时从未想过生活如此诡谲多变,我最终也会成为一个计算机工程师。

几年后,街机如雨后春笋般在中国的大街小巷、电影院和录像厅旁冒了出来。每天放学后,我就骑着自行车去市内新开的游戏厅打游戏,那些游戏机发出巨大又悦耳动听的击打声和背景音,屏幕上飘着 SEGA 和 KONAMI 的巨大 logo。那时我零花钱不多,所以更多时候是站着看别人打。有时忍不住了,就买了游戏币投进去,肾上腺马上飙升,那种刺激感是家庭游戏机上体会不到的。玩得最多的是《街头霸王》,但很少有机会打穿,因为总会有人中途投币挑战。而游戏厅,也继而成为录像厅、台球厅之后流氓密度最大的场所。敲诈钱财,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那时的电子游戏,不仅没有转移年轻人注意力减少社会隐患的作用,反而驱使着更多没钱买游戏币的年轻人四处游荡,偷摸拐骗,敲诈钱财。在严打的那段时间,更是一大批重判,从此不见踪影。但没过多久,新的一批流氓又出现了,像一茬茬割不完的韭菜,周而复始,永不枯竭。

不久后,家庭游戏机变得更普及,甚至开始有女同学加入到交换游戏卡带的黑市中来。我们在学校就像《绝命毒师》中的du fan一样,背着老师偷偷摸摸,我缓缓掏出一个《忍者龙剑传》,你迅速塞给我一个《超级魂斗罗+赤色要塞+松鼠大作战+冒险岛》四合一,眼神游离,嘴角抽搐,面带欣喜,动作迅速,完成交易。

没过多久,家长、学校和公安局都见识到了电子游戏的巨大杀伤力,于是媒体开始大声疾呼,电子游戏是电子海洛因,是现代魔鬼。所有家长也都开始阴沉着脸,开始了民间的游戏严打。我们打游戏也被迫转入地下,每次聚在某个小伙伴家里打游戏,都要数起耳朵,监听门口的动静,一旦有风吹草动家长回家开门的迹象,我们就要迅速关机熄火,假装读书写作业,每天过着谍战一样的生活,有的家长脾气大,不仅揍自己的孩子,连带其他人一块打,因此我们还要翻窗逃跑,真是和偷情一样刺激。

再到后来,电脑开始普及,我们甚至在电脑上也能玩到战斧这样的街机游戏。慢慢地,我们中的一些人开始爱上电脑,并开始写代码、改游戏,这批人中的不少人成为了现在的 IT 大佬。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南非,也有一个叫 Musk 的经常挨揍的少年,正在一家游戏公司写 C++,这家游戏公司叫 Rocket Science Games,正如 @tombkeeper 所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平心而论,那时游戏确实导致了一大批学生荒废学业,但这也算另一种维度的优胜劣汰。没有自制力的人在中学有老师家长看护,上了大学,开始工作,没人管了,不自律的问题终究会暴露出来。

当然,我明白家长和学校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优胜劣汰,总想做些什么帮助过于沉迷的孩子。办法是有的。那就是把对消费游戏的沉迷改成游戏竞技和游戏制作的沉迷。前者是消费,而后两者是创造。几乎所有东西,一旦从单纯消费转为创造,它不仅能赚钱,还能带来比消费更多的满足感。而一旦它能挣钱,家人就不会把它当成不务正业喊打喊杀了。

你可以想象一下买回刚出的游戏《赛博朋克2077》,周末的屋外下着鹅毛大雪,发出噗噗莎莎的响声,积雪深到没入膝盖,小区除了偶尔夜归的居民踏雪的声音,寂静一片。屋内,你和一帮好友不断发出赞叹或者吐槽,你们团坐在宽敞温暖的大厅,舒适的沙发前是一个堆满了游戏外设的茶几,上面散落着美食和酒。投影仪发出无数道五颜六色的光,穿透大厅的黑暗,将游戏投射在200寸的巨幕上,精心调教的音响在低沉震撼地吞吐,你和朋友在一个五光十色虚拟世界中探索遨游。这得是多么顶级的享受啊。然而,这个世界上,在另一个地方,在类似或不类似的环境里,必然有一群游戏制作人睁着贪慕的双眼,一边玩游戏,一边发出赞叹,一边讨论从《2077》获得的灵感和启发,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自己正在研发的让人激动的游戏,讨论着如何超越或碾压《2077》,而且他们确实有这样的实力,他们已经做出的 Demo 让业界和玩家惊艳,你们能想象他们的这种面对挑战不断探索的快乐吗?你猜猜会比前者快乐多少倍。

也许我们大部分人做不了大事,那就创造一些小东西,比如让食物更健康可口些,比如参与制作更好的而不是更赚钱却更糟的游戏(此处应cue一大批只顾赚黑心钱的网游手游厂商),这些都是创造,也是我们平凡人生中触手可及的享受。

国家近年多次强调文化输出,比起影视、书籍、新闻,游戏是一个更能跨越文化和意识形态障碍的文化输出手段。因此,希望有关部门分管游戏的领导,要有全局观大局观,不因噎废食,更不能用简单粗暴牺牲民众生活和国家文化竞争力的方式为自己的工作不足埋单。

王小波说,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

当我们听一首好歌,看一部好电影,玩一个好游戏,我们就能腾空而起,离开现在的世界,去向另一个诗意的世界。这就是艺术的意义,我们活在现实世界,但艺术让我们拥有了无数世界。

附图1-3是一个独立游戏开发者的作品,引用网友一所的留言:「一个小学移民去加拿大的华人,从孤单的童年,琴房的小空间,外公离世时去月球的梦想,一个个孤独的白日梦中用心写出的佳作。」

每一个好的游戏都是一次心和智慧的旅程,里面不仅有文学、戏剧、绘画、音乐、数学、物理、地理、军事,还有哲学,还有宏观的人类,还有个体的命运。

当你在电影院观看《安德的游戏》时,哪怕再怎么厌恶游戏的人,都应该能体会甚至敬畏游戏与现实的结合。因为从事人工智能研发的缘故,我接触过不少政府项目,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些不是电影或游戏的臆想,而是每天发生在现实世界的日常。

当初躲着父母偷偷玩《王牌空战》学生,现在可能正操作着翼龙无人机,从贵州的大山里起飞,穿越山川河流,飞行1200公里,抵达洪涝灾区提供宝贵的通信信号。这就是游戏,它既是现实之外的世界,它也是现实世界的一部分。

那些手机和电脑屏幕上闪动的不是二级制,是散发着科学智慧和艺术光芒的思想,它像一面清澈又五彩变幻的镜子,让我们看到人性的复杂、世界的广袤,也让我们看到自己。

而你又曾去往哪些神奇又充满诗意的世界?

—— —— ——
图1-3:《去月球》
图4-6:《神秘海域4》
图7-9:《微软模拟飞行》
图10:《我的战争》
图11:《Life is strange》
图12:《Beholder》
图13:《隐形守护者》
图14:《Frankenstein》
图15:《Sunless Sea》
图16:《刺客信条奥德赛》
图17:《黑神话:悟空》

#如何降低网络游戏对未成年人的影响##微博新知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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