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城说事# 疫情时代,昨天我家附近相熟的小饭馆老板大张打来电话,说饭馆准备歇业不干了,喊几个老顾客过去喝最后一顿酒。听着电话里他的无奈的语气,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焦虑忧愁的脸,大张是个乐天派,小饭馆买卖好与不好都不影响他的心情,客人多时,他哼着听不出旋律的曲子在后厨炒菜备饭,没客人时,他拉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抽烟喝茶,他的“茶台”是用旧纸箱子做的,能放一把壶两只杯,摇摇晃晃的样子,好似放一只杯子便会垮掉。大张的手机常年开着音频软件放评书故事,音量最大,充电线常连,灰头土脸地靠在墙角,有电话来时,大张拿起手机从衣角上抹一抹再接,他说厨子得干净。我和大张的友情来自一顿尴尬的小饭局。一天,我的老外在西安上大学因为他是五点多的火车,我和孩子懒得做饭,之前熟悉的小饭馆三四点钟关店殆尽,从未去过的大张饭馆成了我们唯一的选择。店里没人,我和老外点了个豆腐丸子汤,一盘鱼香肉丝,两碗米饭,大张在后厨张罗嘴里唱着一曲网络红歌,因为声音太大,引起了我老外的共鸣,结果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对着嘶吼,很有几番气势。同为五音不全者,大张和我老外惺惺相惜,相差三十多岁的两人竟然能聊到一起,我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大张性情中人,非要送孩子一瓶饮料,不要都不行,在家喝饮料受制于我们的孩子,乐得屁颠屁颠,对大张的称谓也从“叔叔”变成了“大爷”,亲切的不要不要的。从那以后,大张饭馆成了我家的预备厨房,没时间做饭、累得不想做饭时,大张饭馆走起。


大张好喝酒,喝酒到了可以一直喝的地步。我由于身体原因从不喝酒,但是我喜欢收藏不同品牌的酒,我这么多年一直做小本生意有时候出门到某一个地方就喜欢购买当地的白酒,因为我不喝酒很多酒甚至放了有二三十年,看到大张这么喜欢喝酒,偶尔几次送给他一瓶不知名的白酒,惹得大张很是局促了半天,大张不敢接受,在我再三解释下他才欣然接受,乐呵呵地告诉我,这二瓶不能喝,等过年回老家和老爹一起在村里显摆。小饭馆原本是大张和媳妇两人经营,这几年生意实在不景气,大张老板也尝试了很多办法,包括抖音直播,以及那些探店的主播。到今天依然没有多大起色。他媳妇学了个月嫂,去给别人打工,干一个月歇一个月,歇的时候来饭馆给大张打打下手。大张的房东也是他的酒友,没事来和他喝两盅,几年来房租不仅没涨,还降了不少。大张不好意思,房东大手一挥:“有啥不好意思的?这房子你要不租,现在的行情也租不出去,你开着店,我多少能赚点。”说完两人长叹一声,碰杯喝酒,尽在不言。再低的房租也挡不住寥寥的客人,大张终究还是坚持不下去,要关门大吉了。几年的心血有了感情,大张叫来我等几个熟客聚一聚,算是送别自己的小饭馆。我按时前来,店里已经坐了几人,看着眼熟,没打过交道。前堂的桌椅已被大张变卖,一张不知从哪接来的圆桌和几个塑料凳子摆放得整整齐齐,我落座和大家伙闲聊,大张和媳妇炒菜端菜,忙得不可开交。终于忙乎完毕,大张两口子上桌开饭。这家伙,菜没开吃先煽情,站起身要敬大家一杯,感谢多年的支持。酒杯未碰嘴,大张的眼圈先红,他媳妇在旁边不说话,从不喝酒的她也端着酒杯。众人起身应酒,纷纷劝说,大张把酒一口闷掉,招呼大家快坐下吃菜。如今开店的,很少有人能和顾客成为朋友,熙熙攘攘的人群,擦肩而过的陌生是为常态。大张的饭馆有着过去的店风,炒勺翻滚下,熟了的不仅是饭菜,还有点滴的人情,人情积攒多了便是感情,我们之所以愿意来,正是因为无论何时走进店里就像回家,大张不见外,拿杯子盛凉菜等杂事皆放之不管,我们自己动手亦不生怨气,甚至有时还帮他招呼其他客人。可惜,这一切即将成为回忆。


昨天我也破例小酒一喝,话就多。几人七嘴八舌地撇开着话题,尽量不让大张伤心。问到大张以后的打算,大张说他已经准备回内丘老家种地养羊,闲时去周边冷库打包蔬菜,一天能挣个一百多。又说到他的小饭馆,他实话告诉大家,说最好的时候,小饭馆一年能挣十多万近二十万,这两年倒是没赔钱,就是年底算账落不下几个子,这还是房租降低后的结果。

席间有人说大张要是不想回老家,可以给他介绍个食堂做饭的活计,一个月三四千块。大张笑笑,说自己开惯店了,不愿意去当食堂大师傅,回村里只要勤快些,一年咋也能赚个五六万,比打工强。在大张的“引导”下,小酒局不知不觉成了诉苦大会。我们这些平时不敢在家人面前表现出怂样子的男人,一个个透露着心扉,把生活的苦水一股脑倒了出来。大家都很羡慕大张,起码他还有老家可回,还有地可种,我们只能在城市里坚持着,坚持着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易与不易,唯有心知。

酒干杯净,人们意兴阑珊,互道珍重,起身离开。待回家时,大张拉住我,拿出一个崭新的足球,让我给孩子带回去,就当是给他“知音”我的老外离别礼物,千叮咛万嘱咐,等老外放假去农村找他玩,他给我们来个乡村烧烤。男人一过五十,眼泪不值钱,大张几句话说得我红了眼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祝愿大张往后余生红红火火。我明白,友情这东西一旦有了距离,慢慢会变淡,可能我们能保持联系,也仅仅是保持联系而已。大张饭馆的招牌已经被他卖了废品,空荡荡的门头看不出一丝烟熏火燎的痕迹。我离去时,大张正仰头看着自己的店,或许,他在回忆这里的点点滴滴,想把岁月多留住一刻,一刻就好。(via2022.05.24日邢台高山)

昨天和朋友们在湘湖野餐,旁边坐着几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她们不像我们这样拿一堆吃的来摆拍,而是就铺了个垫子倚在草坪上聊天。

有个阿姨一直在拿纸擦眼泪,另外两个阿姨就静静听着,后来她们在那里聊了很久,最后一起高高兴兴的走了。

蛮感触的,如果等自己也到了这个年纪,碰上解不开的烦心事,能有几个老姐妹儿一起去风景好的地方坐坐,聊聊,把不敢在别人面前说的委屈说一说,真的会治愈感拉满吧[苦涩]

《莺歌儿》36 前文 https://t.cn/A66mGa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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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儿》36









莺歌儿是在第二天夜里醒的,迷迷糊糊睁了眼,借着屋里昏黄的光发了好一会愣,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回来了。

手腕的疼随即传来。

手腕上缠着干净的纱布。

莺歌儿看着屋梁顶发呆,不一会屋外有了声音,小桃叫了声爷。

“醒了吗?”

“还没。”

莺歌儿转头朝向墙内闭上眼睛,很快屋门就响。

脚步声踩着他的心脏走近床边来。

莺歌儿眼皮缝里泛泪,他是好怕要被瞧见。一动不动地装睡更担心哪处没注意就让九爷知道他醒了。

九爷在床边椅子里坐下了。

莺歌儿一颗心霎时顶到了嗓子眼。

但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莺歌儿的耳朵却变得越来越敏锐,连九爷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手心脚心里都是汗。

额头也是。

屋门又响,魏婶轻声叫了句爷。莺歌儿听着九爷起身走开,魏婶走近床边来。

“发汗了这是。”是魏婶的声音。

没有九爷的回应。

再之后就是水声,然后是魏婶将他的头轻轻板正,冰凉的帕子覆上他的额头。

莺歌儿听到门响,九爷走了。

莺歌儿长长地松了口气。

魏婶惊喜地叫他,“醒了?”

莺歌儿睁眼就落泪,先拉住要起身的魏婶,干涸的嘴唇里跌出几个沙哑的声,“别…”

“怎么了?”

莺歌儿只是摇头,眼角一颗一颗眼泪没进鬓发里。

魏婶大概明白了,轻声陪他说话,又给他换帕子擦脸,“你怎能这般想不开啊?要不是九爷知道你出去叫人跟着,外头的人真有几个会管这寻死觅活的闲事?”

这话一落,莺歌儿皱着一张脸,哭得胸口都颤,咬着嘴愣是只有鼻腔里一点点声响。

“你这一割,真心疼你的,心都要疼碎了你知不知道?”







魏婶眼里也有了泪。

莺歌儿拉起被子闷着脸,嚎啕哭声都闷在了被子里。

魏婶扯他的被子,莺歌儿使劲摇头,但他哪有力气。被子给魏婶扯开就用右手捂着鼻口,又转身朝着墙壁缩起来。

魏婶一遍一遍抚莺歌儿的背。

她心里一样的又气又疼,莺歌儿在这躺了多久,书房的灯就亮了多久。隔些时辰绕来后院,坐一会又回书房去。

她看着九爷长大的,除了给他祖奶奶守灵,还从没有什么事能叫他整夜不睡的。

她是要怪莺歌儿糟践自己,也糟践九爷心意。可她到底难说出口。

魏婶抓着莺歌儿的手,“死是最简单的事,但你要惜命啊孩子。比命苦,出门就能见比你惨的。这命再苦,但若有个人能看着你,处处担待着你,你就更得惜命好好活着。”

莺歌儿哭得浑身打颤,“我不是觉得苦,只是哪儿也不想去,爷既不要我留…”

他说不下去。

糟透了。

“不要觉得他没心肝,他是个人,跟你一样会气会疼。”

莺歌儿手一抖,魏婶欲言又止,“罢了,好好歇着吧。”







莺歌儿醒来的那晚,九爷再没来过后院。第二天,鲍医生来给莺歌儿复诊,九爷与鲍医生同来了后院。

莺歌儿在床上躺着,听着外头下人叫九爷,莺歌儿抓紧了被子眼睛不自觉地往门口看。

窗边人影晃过,莺歌儿连忙收回视线转头看着里边的墙。小桃先跑进来在空地上摆好椅子,魏婶领着九爷进来,鲍医生跟在后边。

莺歌儿不得不转回头来,但九爷直走到离床边有些距离的椅子边坐下,不曾看他。鲍医生走到床边来问这看那儿的,莺歌儿只看着眼前,余光却是正正好的将九爷全框进来。

九爷看着这向,但他连一声爷都没叫出来。

小桃奉了茶来,检查并不需多少时间,就这么一会子功夫,那茶九爷也没喝。

鲍医生很快做完了检查重新开了退烧消炎的西药,说手指腕子能活动目前看并无大碍。

九爷起身离开屋子。

魏婶送了九爷与鲍医生出去,小桃跟后面收了椅子收走茶盏。莺歌儿看着这人一个接一个出去,再看着魏婶重新走进来。

九爷应该不在后院了。

魏婶走床边来坐下,顺手给莺歌儿掖掖被子又试他额头温烫。

完事了收手回来看着莺歌儿。

“谢谢婶。”

但魏婶却说,“一声爷,还是值你叫的。”

莺歌儿抿着嘴。魏婶也不想多说了起身准备走。

“……我是不敢。”

“不敢?”

话说一半,魏婶停在门边却是头也不想回,“魏婶是老了,但心眼明着。”







九爷没再来过后院。午后,齐三送来了鲍医生新开的西药。

外头战乱,西药跟着金贵,造假泛滥真药难买。真正上好的退烧消炎药直比黄金。

莺歌儿看着齐三把药拿进来,听着齐三交代小桃得怎么服用。其实这些鲍医生已经和魏婶说过一遍了。

交代完了,齐三看回莺歌儿。

莺歌儿从齐三处也瞧出了和魏婶一样的欲言又止。

“齐三哥是有话跟我说么?”

“好好歇着。”

齐三转身走,莺歌儿喊住他,“齐三哥想说什么?”

“没什么。”







莺歌儿没吃那药。

在屋里躺了一天,莺歌儿开始去院里做些能做的事,扫扫地,擦擦桌椅,更多的时候跟着魏婶打下手。总归做些单手就能料理的事。

后院的人多是各忙各的,闲时三三两两坐一块,赌几文钱,聊聊天。有时正面碰上,莺歌儿也是闷头继续做自己的事。而下人们也不会刻意与他热络。

魏婶问他为何躲着。

莺歌儿说没躲。

魏婶总想说些什么,次次犹豫,最后都只说,“别多想,都是一样的人。”

第一个说上话的是小桃。

莺歌儿仍会去泡茶,泡好了,再由魏婶送去前院。

有一回,莺歌儿把茶泡好了去找魏婶。彼时魏婶去了前院,莺歌儿就站在后院去前院的木廊前等。

小桃从前院回来,正面迎上,莺歌儿下意识就靠边上去。

小桃问他,“你在这干嘛?”

莺歌儿迟了片刻才说,“等魏婶。”

“魏婶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爷的茶泡好了,本想叫魏婶送一下。”

“你怎不叫他们?”小桃说的是后院随处可见的其他人。

莺歌儿没答。







那盏茶小桃去送了,回来时,莺歌儿第一次主动与院里的人说话。

“那茶还成么?”

小桃说,九爷喝了茶,没说什么。

后来只要魏婶不在,莺歌儿泡了茶便去找小桃。

小桃不似青萝那般大大咧咧,但因为给爷泡茶的事渐渐有了话说。

小桃会告诉莺歌儿茶壶该换水了,或者九爷这时不在或是休息了,不用烧茶。

那两天闲来无事的时候,莺歌儿总是一个人坐着,或是回屋里呆着,特别是临近吃饭的时候。而是饭菜都是魏婶给他送到房间里。

夜里,莺歌儿会在后院隔着重廊看前院正屋与书房的灯,但那两间屋子的灯总是一齐亮着,莺歌儿还是不知道九爷在哪儿。

只有他泡了茶等小桃送过回来之后,听小桃说九爷是在正屋还是在书房。然后莺歌儿会继续瞧一会,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天夜里,小桃又见莺歌儿独自坐在后院石板凳上。小桃将茶水盘子送回茶间,再回来就问莺歌儿,“这么看着有意思么?”







小桃的确和青萝不同,和魏婶更不同。话不多,但总是直白。

莺歌儿没明白小桃的意思,小桃又说,“是希望谁去告诉爷,你夜夜在这看着,对九爷有多记挂?”

“我没这么想。”

“但你是这么做的呀,你心里要真想着九爷,九爷救你回来,一句爷都不值得你开金口么?”

莺歌儿想起魏婶说的话。

小桃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后院的人?”

这话让莺歌儿心慌,他连忙摆手摇头说不是,说他怎么可能瞧不起别人。

但小桃说,“魏婶说你想回来报恩,这院里多得是要报九爷恩的。唯独你,像是报恩来的么。”

莺歌儿愣着,突然说不出话来。

小桃边说边不可思议的笑,“以前看你挺好的,中间事爷不计较咱没资格说。但现下你回来还跟九爷摔咧子,你真是来报恩的么?”

莺歌儿张口结舌,但对小桃,或者对这后院其他的所有人,包括魏婶,他都能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跟爷摔,只是觉得觉得没活路了,九爷既不要我…”

小桃打断莺歌儿的话,“不要你还给你安排去处?九爷是金枝玉叶的会心疼咱苦命的人。但咱是一样的人,心里也都明白,更不必说些爷们才讲的面子话,你真是觉得没活路?”

莺歌儿犹豫了会,点头。

“别介,你是给爷捧手心里捧惯了,如今也一样,只是因为爷不叫你留下没有遂你的意,你也没别的法子才去寻短见。”

“我没想着会活着回来。”

“得了,歌儿。咱院里都是粗人,皆是比你命苦的,也没那个九曲八弯的心思。你也别说你真没想过九爷会叫人跟着或者院里人自己会跟着你,至少是知道会跟爷禀报的。就不说九爷如何对你,魏婶如何对你,你总清楚吧。你这么要紧的人,真能不管你随你走了么?”







那一夜,莺歌儿大半宿没睡着。想着小桃的话,想着魏婶与齐三的欲言又止,想着自己。

总说命苦,也有很多次觉得自己的命还是挺好的。明知道九爷来看过,今儿九爷又来,硬是没能叫出一声爷。

逢人都能说不敢,总说自己卑微低下,却被小桃的直言戳得无法狡辩。

莺歌儿起床,将床头魏婶晚间给他摆好的那份西药吃了。

没有再扔。







翌日,莺歌儿洗漱后仍准备去给九爷泡茶。

莺歌儿起的时辰,小桃已从前院做过一轮打扫回来。见莺歌儿去茶间,小桃就跟他说,“爷晨起喝龙井。”

莺歌儿回头看着小桃,“谢谢。”

小桃仍是直白跟他讲,“咱都是给九爷做事的,即使说你几句,跟你也没那劳什子的暗里芥蒂。”

莺歌儿点点头,进茶间煮水泡茶。有后院的下人进来倒水喝,莺歌儿难得地主动跟人说,“这儿烧了新水。”

那下人一愣,然后就笑说,“得嘞。”

泡好茶,莺歌儿就去灶间,魏婶和小桃都在。

莺歌儿说,“茶泡好了。”

彼时魏婶正忙着早点。小桃就跟莺歌儿过去茶间端茶。

等小桃回来,小桃仍会告诉莺歌儿,“爷这会刚洗漱好,茶送去正好。”

“嗯。”

小桃想想又和莺歌儿说,“九爷一般辰时起,躺着醒会神再去洗漱,未时休,夜里到了亥时就回正屋准备歇下了。”

莺歌儿听着,又看了会小桃,“谢谢。”

“这有什么谢的。虽是小事,但只要你真对九爷好,大伙儿自然对你好。九爷对你好,咱说话是难听,但也一样真心帮着你。”







后来几天,九爷都没来后院,但鲍医生日日都来,即使莺歌儿已经好得差不离了。

吃饭时,莺歌儿不再回自己屋里独个吃,就像当初九爷不在私宅时一样,和大伙儿在后院同桌。

小桃还是话少,但莺歌儿总会想起那日小桃破天荒地同他讲了那般多,也记得小桃是这趟回来,除魏婶外第一个同他说话的。

莺歌儿与小桃说,“我是觉得各个都不待见我,也不像以前。所以他们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要说了。”

小桃会戳他的脑门心,“心气儿高的你哦,你就不能跟别个讲。”

“那我讲了,别的不理我呢?”

“你又知道,你都没试试,凭啥只能别个找你。”

小桃总给他抵得接不上话,但他却没觉得不高兴,还能嘻嘻跟人笑。

只是想起九爷,想着九爷已经好些天没来后院,才又觉得失落。

几日后,莺歌儿腕子拆了线,左手活动自如,只是稍觉得使不上太大的劲。不过他这手原本就难负重物,也没影响。

鲍医生说他已无恙的这天,九爷跟鲍医生一块离了宅。

是大宅老爷的司机来接的,齐三留在了私宅。

吃饭时,齐三也在后院一桌吃。吃过饭,莺歌儿主动找了齐三。

“齐三哥,我能跟你说会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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