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录# “油壁香车不再逢，峡云无迹任西东”。

我很喜欢三十二集，顾盼二人久别重逢又未逢的这一段。

明明两个人都在意对方，在意得不得了。顾千帆迈不过自己心中的坎，就宁愿躲在马车里，身子斜倾耳朵倒竖（图3），生怕漏过一丝一毫赵盼儿的声音，却也“近乡情怯”地不敢现身。而赵盼儿从一开始，就抱着希望，不管是逼问还是放狠话，她都期待着，等待着他的出现。

当她问出那句“你是自己想问，还是替别人问的”时（图2），眼神中分明有着“君何来迟”的怨怼，而当她听到陈廉那句“当然是替我自己问的”时，撇下的嘴角，暗淡的眼神（图4），都在宣告她心中难以掩盖的强烈失望。因为她知道，她认识的顾千帆，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那既然他如此掩藏，只能是，一种已经决定舍弃她的无声宣告。

所以，她刻意提高了声音，说出那句“我和谁在一起”（图5），以此表达自己的哀怨，以及尝试着对顾千帆最后的刺激——如果他心里真的有她，以活阎罗的脾气，以他和池蟠的过节，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所以，她在等。接下来，镜头不停地进行切换，并拉近赵盼儿和马车车厢的特写——表达的是赵盼儿在转瞬之间变换的心情，也是透过她的眼睛，去看那个躲在车厢里的人。纵然他再怎么伤痛满面，情难自抑，赵盼儿都不曾知晓。

一开始，她还带着些好整以暇的审问气势（图8），因为她知道那个人一定就在那里，她相信那个人不会接受他们“前尘已断”，可随着她的目光越来越专注，专注到她可以透过卷起的竹帘，看到顾千帆背后的衣角（图9.11.13），看到他一动不动的身形，看到他一片沉默，直到这沉默伤透了她的心。

赵盼儿的表情变化了，从那种凌厉的审视，渐渐变作了领悟失望之后的，伤心动容，委屈难言（图12.15）——她一定还记得，顾千帆曾说过，他不是一个擅长甜言蜜语的人，那么，他的行动，就只能是一切的答案。

最后，直到进入绸缎庄之后，赵盼儿整个人还是绷得紧紧的（图16-18），就好像，方才是顾千帆在调动全身精力，倾听她的动静一样，现在，是赵盼儿调动着全身的感知，在倾听，顾千帆乘坐的马车，从她身后一步步走过，一步步远去的声音。

在这个瞬间里，交错的身影，不曾交汇的目光，不曾相通的心意，仿佛昭示着他们对彼此感情的道别。他们以为，这就是未来了，仿佛那句“白头如新”变成了谶语一般的，各奔东西。

1457年，于谦因莫须有罪名被斩于街市，京城百姓无不痛哭流涕。首辅徐有贞却冷漠地说：他早就该死了！明英宗半晌吐出一句：杀得没错。抄家时，于谦家中只有一间房门紧锁，撬开后，眼前的一幕让众人沉默了。

提到明朝的忠心之臣，就一定会谈到铁骨铮铮的于谦。于谦得以被重用要感谢明宣宗朱瞻基，但是他一生跌宕起伏的命运却与朱瞻基的两个儿子：朱祁镇和朱祁钰息息相关。

于谦冤死后，京城百姓无不为他哀悼，就连当朝太后也悲愤地绝食表示抗议。那么，于谦为何会如此受人尊重呢？

于谦自小就喜欢苦读，更是把一代名臣文天祥视为心中偶像。在他7岁那年，还梳着幼童的两角之髻。有位老和尚看到小于谦便想着逗他玩，于是出对子考他：“牛头喜得生龙角。”

小家伙灵机一动，张口便说：“狗口何曾出相牙。”

老和尚为此感到惊奇，而于谦回家就让母亲将他的发型改成了三角之髻，谁知，第二天又被老和尚撞见了。

这次，老和尚又逗他说：“三角如鼓架。”

小家伙愤愤地对答：“一秃似擂槌。”
老和尚非但没生气，反而仔细观察了于谦的容貌，而后感叹道；“这个孩子将来可以成为拯救时局的宰相啊！”

后来，于谦果然在“土木之变”中拯救了大明的江山。当然，于谦不仅善于作对子，也喜欢作诗，那一首《石灰吟》便是他的人生写照。

于谦是在永乐年间考中的进士，而且是全国第一名的成绩，妥妥的学霸一名，不过等到他真正受到重视却是朱棣的孙子朱瞻基继位后了。

有一次，于谦在应对朱瞻基的奏答时，声音洪亮，吐字清晰，给朱瞻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于是，朱瞻基直接将圣旨下到了吏部：“朕要用于谦这个人，你们抓紧提拔。”

此前，于谦只是小吏，就因为朱瞻基的慧眼识珠，于谦从七品提到了三品。

但是，最让朱瞻基满意的还是因为朱高煦。因为朱瞻基的父亲朱高炽继位，让他的叔叔朱高煦十分不满，于是开始反叛。

在镇压朱高煦之后，朱瞻基命于谦宣判朱高煦的罪行。没成想，于谦超常发挥，义正词严的态度竟然将向来不可一世的朱高煦训的瑟瑟发抖。

所谓时势造英雄，于谦正逢明朝的多事之秋，朱瞻基继位5年时，全国各地发生了各种灾祸，什么虫灾啊，旱灾啊，层出不穷。粮食的减产自然造成了民不聊生，当年朱元璋起义就是类似情况，前车之鉴犹在眼前，朱瞻基不敢轻视。

于是，于谦成了朱瞻基派到地方的首选官员。到了地方之后，于谦怎么做的呢？他轻装骑马走遍了所管辖区，真真切切地掌握了地方的实际情况，也难怪百姓如此尊敬他。

当然，光是有能力还不够，于谦也有点运气。当时朝中的三位宰辅——“三杨”也很欣赏于谦，更是在退休之前将于谦内定为了接班人。

但是，朱瞻基选定的继位者明英宗朱祁镇可就没他父亲那么英明了，朱祁镇继位后宠信太监王振，以至于王振权势滔天。当时，朝中大臣想要给朱祁镇呈送奏折，必须经过王振之手。

不管各位大臣地位多高，都要贿赂王振，唯有于谦每次回京述职，从不给王振带任何礼物。这是于谦的刚直，更是他致死的原因——不肯随波逐流，必遭小人记恨。

1449年，朱祁镇受到王振蛊惑，竟然御驾亲征，反被瓦剌军俘虏。消息传回朝中，举朝震惊，唯有于谦格外冷静。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土木之变”。

这时，朝中有个擅长“占星”的大臣，自称夜观天象，发现天意指示应该将京城南迁。于谦听闻大声怒斥：“所有建议南迁的人当斩！”

这位神神叨叨的大臣就是徐有贞，而他与于谦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此后，于谦建议遥尊朱祁镇为太上皇，让他的弟弟朱祁钰继位。在于谦的辅佐下，完成了“北京保卫战”，于谦功不可没。

因为日夜操劳国事，朱祁钰经常为于谦送衣服、送吃住用具，甚至小到一瓶醋都要送过去。有大臣说朱祁钰太宠着于谦，而这位皇帝非常英明地说：“于谦是国家栋梁！没有他，大明江山危矣！”

但是，历史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就在朱祁镇被俘一年后，瓦剌将他还给了明朝。1457年，在徐有贞等人的支持下，发生了“夺门之变”，朱祁镇复位成功。

此时，徐有贞对朱祁镇说：“于谦必须得死，他不死，复辟之事无名！”

朱祁镇起初是拒绝的，奈何扛不住徐有贞等人的进言，就这样，大明的救世功臣于谦被判以处斩。

《明史》记载：于谦被处刑当天，阴云密布，天色大变，百姓无不为之悲痛哭泣。

于谦死后，他的家被抄没，众人才发现，于谦的家简朴得根本不似当朝宰辅。他家中唯有一间房屋门锁紧闭，打开此门后，却见里面工整地摆放着朱祁钰赏赐给他的蟒袍和剑器。

这便是于谦最值钱的家当。

很喜欢当年明月对于谦的评价：“他的伟大不需要任何人去肯定，也不需要任何证明。”

于谦常说：“我这一腔热血，不知道会洒向哪里。”于谦的热血终是洒向了他所深爱的大明土地，哪怕是一代名臣，终究没能敌过奸佞小人的陷害。

尽管经历了千锤万凿，他依然是那个不忘初心的铁骨谏臣。而他的忠君之名、爱民之情必将彪炳史册，为后世所敬仰。

节选自《毒枭林耀东缘何猖狂？<破冰行动>背后的真实制毒村》 文｜作者：魏一平

六年前，“海陆丰行动”轰动全国：2013年12月29日凌晨，为了端掉博社村这个巨大的毒品窝，广东调集3000警力，出动海警和空警，三位一体式对其实施围剿，最终摧毁18个特大制贩毒犯罪团伙，抓捕182名制贩毒成员…… 一夜之间，这个有着800年历史的村庄浮出水面。#枪战受伤濒死是他们的家常便饭#

制毒让拥有1.4万村民、全村姓蔡、原本隐而不显的的博社村被意外关注。村子里的“精神领袖”名为蔡东家，即《破冰行动》中最大毒枭林耀东的原型。蔡东家是谁，他缘何有如此能耐？博社为什么成为制毒村，这与它深厚的宗族传统又有何关联？

按照警方的说法，蔡东家是博社村制贩毒团伙的头号保护伞。他是2013年12月29日凌晨扫毒大行动中被抓的第一个人，抓捕地点在惠州的一家酒店里。据说，这间酒店也有蔡东家自己的股份。在这之前一周，蔡良火在惠州被抓，警方称其为“博社制毒元老”。

根据警方的介绍，蔡东家为制贩毒团伙主要提供两种保护——一是利用自己汕尾市人大代表的官场关系，四处打探消息，提前通风报信；二是一旦有人落网，就找人疏通关系，尽量打捞。在担任村支书的7年中，蔡东家在博社一言九鼎，甚至有几次，警察到村里办案遭村民围观，也只能求助于蔡东家。认识博社，认识博社的制贩毒，就绕不过蔡东家。那么，蔡东家到底是谁，他缘何有如此能耐？

蔡东家兄弟五人，他是老大，父亲做了多年理事会的文书，有些威望。蔡东家早年承包虾塘，开过加油站，也到深圳等地做过生意。上世纪90年代，受当时支部书记的赏识，蔡东家做了博社的治保主任，积累了一些人气。1998年，蔡汉良当选村支部书记，第二年，博社举行第一次村民选举，蔡东家被选为村主任。可是，他一直在外忙自己的生意，并不来村里上班。后来，蔡汉良向上级打了报告，蔡东家很快就辞职了。

此后几年，他一直断断续续地做生意，有人说他也曾经贩卖毒品，承包酒店，还搞房地产开发。2003年之后，村子里一直没有选出一个正式的支部书记，由副书记蔡奇隆主持工作。2006年底，蔡奇隆生病，去广州住院治疗，结果人还没回来，就得到消息说镇上任命了新书记，是蔡东家。

一位前任村官告诉我，蔡东家当上村支书之后，第一年还过问一下村里的事情，组织修了路，从第二年开始，就不闻不问了，只顾忙自己的生意。村委会连个办公的地方都没有，有事就给蔡东家打电话，偶尔开一次会，也都是在他家里进行。“我们很少在村里见到蔡东家，他每天就是陪生意朋友和领导们打牌。”这位村官称。

2007年，博社举行选举，没有人跟蔡东家竞争，但又必须要差额选举，后来勉强动员了一个村民出来竞选，但谁都知道是走过场，只象征性得了100多票。蔡东家顺利当选村委会主任。到2010年再次选举时，也是如此。“蔡东家想分点票给谁就给谁，前些年为了争村长，选举的时候各个大房头的人常常聚在一起开会，甚至准备好刀枪，随时打仗。”一位老人帮成员回忆，“自从东家当了书记，村子里反而平静了很多，再无公开的挑战者。”本来，2013年底又要举行新的村主任选举，听说蔡东家有意将这个位子让出来，交给堂弟蔡良火，没想到还没有等到选举，就案发了。

如果只是从这些经历看，我们仍然无法理解，蔡东家的能量到底由何而来？要进一步认识蔡东家，还得从博社的宗族关系说起。

博社村的创始祖先蔡登瀛生了四个儿子，从大到小分为孟、仲、叔、季四个房头。其中，三房很早就迁走了，村子里现在只剩下大房、二房和四房。只是，这三个房头的发展极不均衡。博社村登记在册的人口大约1.4万，其中，大房有近万人，二房3000多人，四房只有1000多人。毫无疑问，大房是村里的主力军。但是，若仅仅以此划分，倒也简单。复杂的是，在此后800多年的历代繁衍中，大房又分化出了20多个小房头，几乎每个小房头都为自己的祖先修建了祠堂。

在这些名目繁多的小房头中，其中以明末清初年间分化出来的九厝和糖间为最大分支。后来，九厝下面又以大深和大荣两个家族人最多，即今天博社人常说的深祖和荣祖，各有3000多人。因此，博社错综复杂的宗族谱系中，大房之下的深祖、荣祖、糖间这三个房头才是真正的主力军，只有二房能够勉强与之抗衡。

在过去的30年时间里，博社的村支书和村主任基本上都是深祖、荣祖、糖间和二房这几个大房头所把控。尤其深祖和荣祖的人最多，因为分化的晚，成员之间的血缘关系更亲近，他们是博社村的两大王牌房头。蔡东家就来自荣祖一支。

促成蔡东家大权独揽的原因里面，除了物质财富、上层关系和治保主任的经历之外，不可或缺的是他的宗族背景。本来，经过解放后的重创，宗族传统在博社已经被冲击得七零八落。但是，上世纪90年代，因为村庄财富重新分配的需要，各个房头再次崛起，纷纷与外界划清界限。蔡东家的壮大，正是搭上了宗族复兴这一东风。

#每克毒品都是打向缉毒警察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