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镜録》。华严经颂云。若欲三千大千界。教化一切诸群生。如云广布无不及。随其根欲悉令喜。毛端佛众无有数。众生心乐亦无极。悉应其心与法门。一切法界皆如是。华严演义云。至圣垂诰。镜一心之玄极。大士弘阐。烛微言之幽致。虽忘怀于诠旨之域。而浩汗于文义之海。盖欲寄象系之迹。穷无尽之趣矣。故知非言无以立其文。非文无以广其义。非义无以穷其玄。夫得其玄者。则宗镜无尽之旨矣。旨既无尽。不说不知。今为未知者言。不为已知者说。脱或诸宗异执。见解差殊。或空有相非。大小各诤。斯乃不穷理本。强说异同。入宗镜中。胜负但息。如析金枝段段俱金。犹截琼枝。寸寸是宝。
在学术界,张政烺向来有“小王国维”和“活字典”的美誉,了解他的学者都佩服其学识渊博,以及研究问题中的钩稽贯串、抉幽阐微。张政烺的著述不以量多取胜,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不勤奋,而是他对学术论著立有很高的标准,故不轻易下笔。他认为,除非是某些甲骨文或金文材料难以释读,影响学术研究的进展,才有加以阐释的必要;或者是对长期以来因史料不足而未撰之文,对史料的搜集、研究已经“竭泽而渔”时方才下笔。他于新中国成立前后撰著的有关甲骨文、金文考释的篇章,均是为解决某一学术难题而发,所以其结论能够历久弥新,长期受到学界的普遍重视。仅拿他在新中国成立前所撰写的两篇小说史《〈封神演义〉的作者》和《讲史与咏史诗》而言,顾颉刚即称“其见解均精确不易”。史学界同行并不以论著数量衡量他,而是重视他撰写的每一篇文章的分量,服膺其才学与见识。20世纪50年代,童书业曾将张政烺与顾颉刚、吕思勉、陈寅恪、杨宽四位考证名家的学术风格作一比较,其见解值得我们珍视:“现在人所作历史研究文字,大都经不起复案,一复便不是这回事。其经得起复案者只五人:先生(指顾颉刚)、吕诚之、陈寅恪、杨宽、张政烺也。然吕先生有时只凭记忆,因以致误。陈先生集材,大抵只凭主要部分而忽其余,如正史中,只从《志》中搜集制度材料,而忘记《列传》中尚有许多零星材料,先生亦然,不能将细微资料搜罗净尽,以是结论有不正确者。杨宽所作,巨细无遗矣,而结论却下得粗。其无病者,仅张政烺一人而已。”顾颉刚听完童书业所言后,也说:“予之文字做得太快,故有此病,不若苑峰之谨慎与细密也。”当然,顾氏虚怀若谷不免谦辞,但二位先生对张政烺治学态度、方法与严谨求实学风的高度评价,对我们深刻认识张氏的严谨学风及对其治学的影响,实有重要意义。张政烺的文献学、目录学造诣也一向备受称赞。他曾在北京大学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讲授文献学课程,甚获好评。杨向奎曾对其研究生说:“在中国,听过张政烺的古文献课,别人的文献课就不必听了。”他的目录学名作《读〈相台书塾刊正九经三传沿革例〉》对《相台书塾刊正九经三传沿革例》的作者及相台本群经刊刻者进行了深入研究,长期以来为学界称道。此稿初撰于1943年,至1991年臻于完善之后才与读者见面。在这期间,他的学术观点早在学界得到普遍认可,并被赵万里编辑的《中国版刻图录》所采纳。他的广博学识与严谨学风在《宋江考》一文中同样得到充分的体现。此文撰于1953年,但几十年过去了,后人仅仅能为之增补一条史料。可见科学严谨的治史态度要求他“竭泽而渔”地搜集史料,对材料占有的充分、翔实恰恰体现了他严谨的学风。
#光明追思#【#北大哲学系教授张祥龙逝世#】 记者从北京大学获悉,北大哲学系张祥龙教授因病于2022年6月8日晚上10点50分在北京家中安然离世,享年73岁。张祥龙,男,1949年生。1992年纽约州立布法罗大学哲学博士。他的研究方向为现代西方欧洲大陆哲学(以现象学为主)、儒家哲学、东西方哲学比较。主要研究成果有《海德格尔思想与中国天道》《从现象学到孔夫子》 《当代西方哲学笔记》《孔子的现象学阐释九讲》《先秦儒家哲学九讲》等。张祥龙认为,哲学是对终极问题的边际理喻。哲学是文化产物,但不只是现成的文化产物。哲学的源头在先于或后于主客二分的实际人生中。哲学方法是多元的,现象学方法是其中的一个显微阐幽者。(光明日报全媒体记者晋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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