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山削山 遇海填海 当“基建狂魔”遇上中国机场

2012年,一部名为《超级工程》的纪录片火了,片中展现了多个中国重大工程项目以及参与“超级工程”建设的普通人,鲜活呈现了奇迹背后的艰辛历程和付出。

近些年,我国基建队伍“上天入地”,不断打破世界建造史的各种纪录,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建筑奇迹。如今,“基建狂魔”的称号已经享誉海内外。在我国机场建设中,同样也有这样一群“基建狂魔”,他们用自己智慧、双手挑战了众多不可能,削山填海、争分夺秒,让一架架银鹰腾空而起,安全落地。

“超级机场”拔地而起

1月22日,四川航空“大运号”空客A330客机、国航波音747-8洲际客机、东航“进博号”波音777-300ER客机,以及祥鹏航空波音737客机和成都航空ARJ21客机、南方航空空客A380客机依次降落至成都天府国际机场西一跑道。此次真机试飞成功,意味着成都天府国际机场向正式开航投运迈进了一大步。据成都天府国际机场相关负责人透露,新机场将于6月30日前投用。

看到眼前的“太阳神鸟”,很难想象,3年前,这里还是小山包连片。有人粗略计算,单是平整场地就耗费9000吨炸药,才把370多座山头削峰填谷,挖填土石方量达1.8亿立方米,其中约1亿立方米用以回填。

同济大学曾作过一份《成都天府国际机场工程总进度目标论证报告》。报告指出,按照最快工程进度,T2航站楼地上主体结构施工2019年10月才能完成。

但从2017年12月5日正式破土开工,到2019年8月28日正式主体结构封顶,中国华西企业股份有限公司仅花费21个月时间便“啃”下了整个机场“最难啃的骨头”。高峰期达到了2000多位工人、100多台大型机械昼夜不停施工。该航站楼的建设,也是国内同级别航站楼建设中耗时最短的一个项目,完成了一个看似不可能如此迅速完成的任务。

在距离成都1700多公里的首都北京,一只“凤凰”正展翅高飞。2019年9月25日,北京大兴国际机场正式投入运营。

全球最大的单体航站楼、建设速度最快的机场、世界施工技术难度最高的航站楼、中国规模最大的空地一体化综合交通枢纽、被英国卫报誉为“新世界七大奇迹之首”……每一项赞誉背后都是“基建狂魔”用汗水换来的。

北京城建集团副总指挥李建华记得清清楚楚,2015年8月底进场时,机场区域还是没有水、没有电、没有路、没有通信的废弃农田和荒草地。在这样的“无人区”建设机场,难度可想而知。“当时是一片茅草地,周边刚拆迁完,我们在里边走,草有齐胸高。”李建华说,“4年时间,一座现代化的机场拔地而起。我觉得参与这项工程的所有工人,都感觉到很大的成就感。”

由于航站楼面积巨大,从停车楼到航站楼有18万平方米,相当于25个足球场大小。如何将建筑材料从最边上运到最中心,让所有项目都正常工作,是以前从未遇到的困难。为了解决超大水平面施工的材料运输问题,施工人员专门建了两条轨道,自己设计研制小火车,将建筑材料从外围运到中间,这在中国也是首创。

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提起高原,人们脑海中总是会想到雪山和仿佛触手可及的蓝天白云。曾经,这方圣洁的土地因为不便的交通,让不少人望而却步。如今,有了机场,天堑变通途,远方也不再遥远。

目前,我国共有20座高高原机场,其中19座分布在西南地区和西北地区,另有1座分布在中南地区。由于高高原机场的运行环境相对于一般机场要复杂得多,包括天气、地形、气压和人员高原反应等多方面因素,所以中国民航局对高高原机场的运行限制极为严格,运行中必须是具有较好高原性能的高原型飞机并且采用双机长的机组搭配,运行时间一般限制在白天。

高高原机场飞起来尚且不容易,建设起来更是一块“硬骨头”。稻城亚丁机场是我国海拔最高的机场,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稻城县桑堆乡海子山,机场标高4411米。

海子山以古冰帽遗址闻名于世。工地布满漂石,小则数十吨,大则数百上千吨,挖开地表层之后还有大面积的细粒花岗岩。这种花岗岩是硬度最高的一种花岗岩,也成为工程最大的“拦路虎”。推土机、铲运机开上去,坚硬的刀片、钢齿不到一个星期就磨钝了,钢斗居然被“撕”开了,装载机的大臂也被拉断了。为了保证施工进度,工程队特意采购了一批国外的进口设备。然而,这些昂贵的装备一到高寒缺氧的工地,功率就大打折扣。原本能打七八千米的钻杆,这里最多打到三四千米就断了;原本能用一个月的黑金刚钻头,在这里只能用一两天。但就是在这样的艰难困苦下,工程队顶风冒雪,完成了道槽区土石方填筑和强夯,在大面积岩层上硬是“啃”出长达4200米跑道的雏形。

宁蒗泸沽湖机场是云南海拔最高的机场。这里夏季凉爽,冬季却十分寒冷,航站区每年供暖时间长达180天;加之周边供电保障不足,又无经济的油、气、煤供应,都成为机场建设、运管维护的难题。特别是在石佛山头建机场,对山脚下的泸沽湖高原湖泊生态环境的影响不容忽视。保护好自然生态,守护好青山绿水,就必须践行绿色环保的理念,采用新的技术手段进行节能减排。

在泸沽湖机场航站楼旁,密密麻麻地堆着一些黄色的管线,格外引人注目。“这是容积式换热器。机场供暖项目使用太阳能和地热能,在白天太阳光照好的时候主要靠太阳能供暖,在夜间或白天太阳光照不好的时候,主要靠地源热泵系统供暖,两个热源进行联动。这种换热器就是冬天向土壤取热,夏天利用太阳能向土壤释热,从而收到热量取释平衡的效果,既能保障冬季土壤中的温度,也能避免太阳能集热器板因热媒介质热胀产生的过压。这一技术的运用,每年将为机场节约70%的供暖能源。”机场工作人员杨仕龙介绍。

然而,这一新工艺面临的最大挑战在于,机场场址地处喀斯特地貌地区,溶洞很多。采用地热需要打很多管孔,设置竖直埋管换热器,若是遇到溶洞就将功亏一篑。因此,钻孔难度很大,废孔率很高。

“溶洞地区看上去是平的,但是非常不稳定,这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中国民航机场建设集团公司西南分公司的设计人员林建平说,“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我们经过反复论证,将钻孔深度区间选定在65米~100米,并且采用上大下小的方法,尽量避开溶洞,基本解决了打孔的问题。”

削山填海挑战不可能

“愚公移山”和“精卫填海”都是我国脍炙人口的古代神话故事。愚公下决心要移去家门前的两座大山,精卫每天衔取石子和树枝来填东海,他们均有顽强的毅力和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意志。

机场建设需要平坦广阔的地面,但如果自然条件不允许该如何是好?作为“基建狂魔”的中国机场建设者们表示,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遇山削山,遇海填海。

在广西河池,有一座建在悬崖边上的机场。平坦的跑道、停机坪与周边陡峭山体形成了鲜明对比,宛如电影场景。四周均是高300米左右的悬崖和深沟,看起来就像一艘停留在海面上的航空母舰。因此,这座机场又被称为“悬崖边的机场”“山顶机场”和“山顶航母”等。

这是广西河池金城江机场。其所在的见塘山地形复杂,原始地形起伏高差较大,地面自然坡度一般在15度~30度,局部有陡崖,场内“U”字形沟谷发育。

“河池机场的建设难度非常大,是广西唯一劈山而建的机场”。河池机场有关负责人介绍,河池机场海拔为677米,是目前广西海拔最高的机场,在开工建设前,场址内有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山头65座,长短深浅不一的沟壑23道。工程师们采用爆破的方式,硬是将这些山头逐一炸平,这些被削减的山头高度甚至达到了70多米;同时,场址面积的2/3都为填方,平均填方高度35米,最高填方126米。整个工程耗时6年才得以建成。

在大连金州湾,一座机场像是凭空出现在海面之上。这是我国内地首个海上机场——大连金州湾国际机场,无疑又是一个超级工程。金州湾机场采用离岸填海建造人工岛方式建设,拟规划填海造地面积20.87平方公里。填海区域呈长方形,长6.54公里,宽3.5公里,填海围堰总长21公里,离海岸最短距离为4.5公里。

金州湾机场规划建设4条跑道,先期建设2条跑道,跑道长3600米,飞行区等级按4F标准建设,可起降空客A380大型飞机。一期工程航站楼面积40万平方米,建成后预期满足旅客吞吐量3100万人次以上的需求,二期航站楼面积30万平方米。全部建成后可满足旅客吞吐量7000万人次的需求,将成为世界最大的海上机场。在交通方面,机场采用了两套交通体系,既独立,又相互连接,轨道线路与车站均采用高架方式,避免钢轨的隧道工程,方便旅客进出航站楼。

其实,我国填海造机场的“鼻祖”当属澳门国际机场。澳门是一个土地资源极其匮乏的地方,有限的土地已不能满足快速发展的社会需要,填海造陆势在必行。1995年,澳门国际机场建成通航,是全球第二个、中国第一个完全由填海造陆而建成的机场。澳门机场的建设难度极大,其所处的珠江口伶仃洋海底淤泥较厚,施工要先深挖淤泥,再进行填海。挖得最深处达32米,最浅处也有16米,整个填海造陆工程共计耗费了3400万立方米沙石。(《中国民航报》、中国民航网 记者李暄)

把酒问月·故人贾淳令予问之
[ 唐·李白 ]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黄溪连就疫苗研发、中菲合作
和南海问题接受媒体书面采访

【菲律宾世界日报专讯】

2020年12月10日,黄溪连大使在2020年媒体圣诞沙龙在线活动结束后,就疫苗研发、中菲务实合作和南海问题等接受本地媒体书面采访。全文如下:
  
一、问:中国疫苗公司是否有计划在菲开展临床试验?能否介绍一下中国疫苗的最新研发进展及在阿联酋等国进行试验的情况?
图片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目前(截至12月8日)全球共有51支疫苗进入临床试验阶段,有13支进入三期临床试验阶段,其中中国有5支,分别来自中国国药、北京科兴、康希诺和安徽智飞。
  
中国疫苗企业一直积极开展新冠疫苗研发工作,国药、科兴和康希诺的4支进入三期临床实验的疫苗进展顺利。目前共接种了超过6万名受试者,无一例严重不良反应,表现出良好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这些疫苗的三期临床试验正在阿联酋、巴西、印度尼西亚、秘鲁、阿根廷、巴基斯坦等10多个国家开展,接种人群样本涵盖了125个国籍,有的已经或即将结束,数据已提交监管机构进行上市审批。其中,国药疫苗在阿联酋开展的三期临床试验中有约1500名菲律宾人参与。
  
近期,菲律宾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推进疫苗国际合作的务实措施,并积极与包括中国疫苗企业在内的相关疫苗研发生产机构接触商谈合作,我们乐见双方疫苗合作取得积极进展。中方愿与菲方携手合作,共同抗击疫情,助力菲经济社会早日恢复正常。
  
二、问:过去一年里,受疫情影响,菲政府“大建特建”项目进度有所减缓,请问中方参与的有关项目建设进展如何?
  
尽管受到疫情的影响,中菲两国始终在稳步推动“一带一路”倡议与“大建特建”规划对接项目,为菲律宾经济复苏提供助力并打造新的增长点。迄今两国已完成11个政府间合作项目,涉及禁毒、反恐、粮食安全、广电服务等领域。6个项目正在实施中,18个项目正在推进规划中,涉及公路、铁路等基础设施、防洪灌溉等民生项目。
  
虽然新冠疫情不可避免地对包括中菲两国在内的国际贸易投资活动造成了一定影响,但随着中国率先控制疫情并恢复生产生活秩序,推动国内需求复苏、经济逐季转好,以及菲律宾有序推进复工复产和复商复市,中菲经贸往来近期出现回暖迹象,彰显出强大韧性与活力。根据菲方最新数据,9月,菲对中国(大陆)货物出口同比大幅增长43.3%至12.2亿美元,中国成为菲当月最大出口市场,占比近20%,带动菲出口总额月度同比增速转负为正。前三季度,中国保持菲第一大贸易伙伴国和第一大进口来源国地位,并升至菲第二大出口市场。中菲投资合作发展势头良好,目前多个大型投资项目正在加紧推进:中国电信投资的电信三牌项目持续取得新进展,重庆攀华公司投资35亿美元的综合钢厂项目即将开工。广大在菲中资企业主动履行社会责任,在拉动经济、创造就业、改善民生、服务小区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据不完全统计,主要在菲中资企业直接和间接创造当地就业岗位约四万个,其中本地雇佣率超过92%。疫情发生以来,在菲中资企业踊跃捐款捐物,支持当地抗疫斗争。截至目前,中资企业向菲方累计捐助抗疫医疗物资近千万件。近期数个台风过境菲律宾,造成大批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在使馆委托和指导下,中资企业火速驰援,向菲受灾地区捐献救援物资,助力当地赈灾行动。
  
中菲务实合作已取得实实在在的成果,不仅为菲创造了大量就业,也有力地促进了菲经济复苏,将助力菲早日迈入中上收入经济体行列。
  
三、问:最近包括杜特尔特总统在内的菲方政要数次提及2016年仲裁案,您是否感受到菲政府在仲裁问题上的态度转变?中方曾设定在2021年内完成COC磋商,但受今年疫情影响,如何确保COC磋商进程按期完成?中方对美国拜登政府的南海政策有何期待?

2016年,中菲两国领导人就妥善处理仲裁案问题达成重要共识,这是两国关系转圜的重要基础。中国在南海仲裁案上的立场是一贯的、明确的,就是不接受、不参与仲裁,不接受、不承认所谓裁决。近年来,在两国领导人战略引领下,中菲关系保持健康稳定发展势头,各领域交流合作稳步推进。这符合两国人民根本利益,也有力促进了南海和平稳定。双方也建立了南海问题双边磋商机制,重回通过谈判协商解决有关问题的正轨。我们真诚希望菲方与中方相向而行,共同维护来之不易的双边关系大局和南海和平稳定。
  
南海是中国、菲律宾和其他东盟国家的共同家园,各国人民千百年来一直和平相处、相安无事。和平稳定是中国在南海的最大战略利益,也是中国和东盟国家的共同战略诉求,而美国的介入才是南海风险之源。
  
南海是开放和包容的,不应成为国际政治的角斗场。中国和东盟各国从来无意将南海打造成自身的势力范围,也从未把南海作为地缘博弈的筹码。地区国家应保持高度警觉,牢牢把握南海事务主导权,继续秉持“双轨思路”处理南海问题,不能让美方肆意破坏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发展成果。
  
中方提议在2021年内完成“南海行为准则”磋商。新冠肺炎疫情暂时延缓了磋商进程,但中方有信心以更高效的方式、更高的质量加快磋商进程。中方和菲律宾(中国-东盟关系协调国)及其他东盟国家一直就重启“准则”磋商保持沟通,前不久各国工作层也尝试举行了在线会议。当前形势下,中方希望各方克服疫情干扰,积极创新思路,以灵活务实的方式加快磋商进度。中方已提议在疫情条件允许后,尽早在华举办面对面磋商,推进“准则”二读。
  
中国愿继续同菲律宾加强海上务实合作,推动油气共同开发。值得关注的是,世界已经进入信息化时代,数据成为数字经济经济时代最重要的“油气资源”。中菲在数字经济领域互有优势,合作空间广阔。两国既要推进传统意义上的海上油气共同开发,更应在数字经济领域大力拓展合作。
  
最后我想强调的是,通过对话解决争端才是最符合地区国家利益的正道,维护南海和平稳定是我们共同的任务。就妥善处理中菲南海争议,我想强调几点希望:一是要切实落实好两国元首在南海问题上达成的各项原则共识。这是中菲关系得以转圜并保持健康稳定发展的基础。二是要避免单方面在争议海域采取使事态复杂化的行动引发误判。三是要继续通过“南海问题双边磋商机制”(BCM)等现有对话渠道就海上问题保持密切沟通,杜绝媒体恶意炒作。同时,推动建立中菲海空联络机制,以更及时有效应对处置海上突发意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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