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我轻声呢喃
她似是有些意外地抬起眼，眸中潋滟宛转，嘴角轻扬起，直看向我。
“还这样叫我么……你都知道吧，不是么？”
她若有似无地轻挑眉，声音如同清晨山涧流淌的泉水般清冷。
我凝望着她的双眼，想的却是她穿红衣真的很美，张扬肆意，充满侵略性，让我实在耽于其中。
我当然知道，无论是她自我小时嫁入我家蛰伏多年只为复仇，还是外人严重的心脏病突发其实是被她调换药的结果。
“您想让我知道什么，我便知道什么……”
我半跪于她面前，吻上她的指尖。
“母亲”
她轻笑一声，抽出手指，若即若离地抚摸过我的发梢，我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你倒是喜欢这称呼喜欢的紧”
怎么会不喜欢呢？这世间还有比母亲和孩子更紧密的联系和距离么？不会再有了。我只恨我不是由她抚育成人，不能和她流淌着同样的血脉，不能被她娇惯，不能光明正大地依赖她索要她的爱，只能靠不断唤出这个称呼来满足那些我不可见人的卑劣妄想。
我环抱住她，把头深埋在她膝间，她也不恼，戳戳我的额头，向我示意看向窗外。
我不解其意，窗外被雪笼盖，没什么特别之处。
她站起身，眉眼弯弯，笑着问我，“要和我出去走走么”
当然，我甚至没有听清她的问题，只要是她的要求我从来都会全盘接受。
哪怕是死亡，只要由她赐予似乎都带着诱人的馥香。
如果她对我说，我的死亡能够取悦她，让她铭记住我的话，我想必会当即站上断头台。
我的血是肮脏的，我的灵魂是腐烂的，为她跳动的心勉强看得过去，她喜欢就收着，不喜欢就扔掉，一直如此，她向来是自由的。
她红裙外只轻着白色薄纱，衬的她更为圣洁，天寒地冻，我心疼的紧，搓热手掌，把她的手指握住放在唇边。
“给我拍几张照吧”
也许是天寒，她气息灼热，我心思紊乱，定了定心神答道。
“好”

亲爱，似乎昨天还是春天的，可转眼夏就来了。那些春天的绿，在什么时候被更换了，而我，仍然守在季节的岸边，守一汪绿如蓝的春水。却只见那些绿意，在夏的天空里，渐渐洇成灰色，守候到最后，都会变成灰白一片么？

　　将所有的问题都放在眸中，那些纠结着的千丝万缕，是否会让春红早早地谢了，只剩下一枝寂寞的桃红，在五月的枝头挽春。可是，还是想问，是否会在一场莫明的风里，丢失了所有关于爱的痕迹，那些只言片语都碎在风里，掠过谁的头顶，只是一味的飞，飞，飞。我再也追赶不上的步伐，那样仓促的将等待坐成化石。只能瞻仰，不能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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