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的大多数男女都渴望拥有一份真挚的爱情,从校服到婚纱也是很多人心中美好的愿景,而叶公超和袁永熹就是这样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伴侣。
战乱导致两人分居两地,就在这段期间丈夫叶公超爱上了自己的堂妹。
袁永熹在得知这一事实之后随即离去,其后的几十年两人都没再见面,独留下晚年的叶公超独自黯然神伤。
提起叶公超,可能很多人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如果说
他是大文豪钱钟书的老师,我们可能会对这样的一个人物多了一些敬意,叶公超在当时的那个年代是绝对的高级精英知识分子。
叶公超是剑桥大学文学硕士毕业,在22岁正值青春年少的时候回国,然后就
应聘到北京大学成为了一名英文老师。
那时的叶公超学历高、外表俊俏,而且家世非常好,因此是校园中响当当的人物。
以当时叶公超的名气和实力,寻到一位与自己相伴的佳人并不是一件什么困难的事情。
叶公超性格外向开朗,对自己有好感的女生也会大胆示爱,
袁永熹出生于1906年,她家原来的也是富裕人家,但非常不幸的是
她父亲因为脑溢血去世,家中没有了经济支柱,因此家境很快就开始衰败,袁永熹上大学的钱还是靠着她卖字画一点点攒下来的。
袁永熹长得十分娇美,而且气质优雅。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的就是像袁永熹这样的美人。
尽管侃侃而谈的叶公超总是能够吸引到很多人围绕在他的周围,但是在一旁的袁永熹却能够轻而易举地紧紧抓住叶公超的目光。
而风头正盛的叶公超在一开始就给袁永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面对这样风流倜傥且有能力的教授对自己的狂热追求,这是在父亲去世之后袁永熹能够感受到的最为浓烈的爱意。
因此
袁永熹很快就沦陷在叶公超汹涌的爱意之中,两个年轻人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虽然她也对叶公超不好的脾气有所耳闻,但是在两个人的爱情甜蜜时期,一切的缺点仿佛都无关紧要。
而且
叶公超对于袁永熹的确非常好,将她视如珍宝。
袁永熹也觉得这样一位有才华的人,有一点恃才傲物的脾气是正常的,最重要的还是两个人真心相爱,而且袁永熹也能感受到叶公超对自己是真的非常用心和认真。
因此在
袁永熹毕业之后,两个人自然而然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成为了众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
两个人在婚后的生活依然十分幸福,叶公超的性格外向开朗,而且非常擅长向外输出自己的观点,而袁永熹的性格内敛沉稳,十分擅长倾听别人的观点输出,两个人在一起可以说是完美的互补。
他们在结婚之后可以说建立了属于自己的一个甜蜜的小世界,在有客人来访时,经常会叶公超招呼着客人,与人交谈着学术观点。
这样恩爱的二人生活很快就被女儿的到来所打破,两人的第一个女儿就来到了人世间,没过两年,两人又生下了一个男孩。
叶公超的脾气非常不好,而且又因为自身十分有才华,因此经常能够看到别人不好或者做得不对的地方,每当这个时候,叶公超便会不管不顾地责骂起来。
这样暴躁的脾气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婚姻生活的打磨而有所减轻,叶公超与袁永熹的爱情甜蜜期度过之后,两个人一起结婚生活,叶公超的暴躁脾气也逐渐变得难以掩饰起来。
有一次叶公超的好友来到他们家做客,以往都是袁永熹准备饭菜招待,这次也是向以前一样,但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
在吃饭期间,叶公超突然发起了脾气。
叶公超的行为将好友吓了一跳,
等到客人走了之后,叶公超也稍微冷静了一些,袁永熹才主动上前对叶公超说:

叶公超对于袁永熹的伤害就像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地割着袁永熹的心,但是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种种事端,可能两个人就这样过一辈子。神仙眷侣终成陌路
叶公超与袁永熹正式开启了异国生活,两人也会经常书信往来表达情感。
但是袁永熹因为更擅长隐藏自己的情感,所以在书信中只表达一些生活中的日常琐事,说明一对儿女的近况,
虽然她一直对叶公超有很深的爱意,但是在信中对于情感的表达却非常匮乏。
长期的两地分隔再加上缺少情感的交流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就在这时,另一个女人却又出现在了叶公超的身边,
她就是叶公超的堂妹叶崇范,因为叶崇范是父亲抱养来的养女,所以两人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叶崇范对于自己的这个堂哥一直都非常仰慕,但是因为叶公超早早就结婚了,所以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是因为当时战乱,
两人因为要共同保护一件文物逐渐接触的便多了起来,而且叶公超因为保护文物还被日军抓到监狱中严刑拷打,是叶崇范在外面多方疏通,这才终于将叶公超从狱中救出。
经历了这一番折磨,
一直是叶崇范在悉心照顾,让叶公超再次感受到了有人陪伴在侧的温暖,而且堂妹性格活泼,给叶公超带来了很多的慰藉。
而且像叶公超这样知名的人物,其他人不知道叶公超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他的身边有了其他女人,因此一些谣言很快就传得满城风雨。
叶公超在国内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远在国外的袁永熹更是很难了解,她只是断断续续地从国内好友的信中知道了一些模糊的信息,
自己的丈夫出轨了自己的堂妹。
就算袁永熹的性格再好,也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于是在
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立刻回国与丈夫当面对质。
袁永熹彻底死了心,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叶公超。
虽然两个人并没有离婚,但是却长期分居两地,各自有着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叶公超后期从政,在一些重要场合,袁永熹也会挽着叶公超的胳膊一同出席,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
但是在私下,即使叶公超想要挽回袁永熹,袁永熹也不愿意再与叶公超继续一起生活,甚至在
叶公超晚年重病时,袁永熹也没有前来探望。
曾经让人羡慕的神仙伴侣,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让人唏嘘。

《莺歌儿》36 前文 https://t.cn/A66mGaRx

——♡

《莺歌儿》36









莺歌儿是在第二天夜里醒的,迷迷糊糊睁了眼,借着屋里昏黄的光发了好一会愣,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回来了。

手腕的疼随即传来。

手腕上缠着干净的纱布。

莺歌儿看着屋梁顶发呆,不一会屋外有了声音,小桃叫了声爷。

“醒了吗?”

“还没。”

莺歌儿转头朝向墙内闭上眼睛,很快屋门就响。

脚步声踩着他的心脏走近床边来。

莺歌儿眼皮缝里泛泪,他是好怕要被瞧见。一动不动地装睡更担心哪处没注意就让九爷知道他醒了。

九爷在床边椅子里坐下了。

莺歌儿一颗心霎时顶到了嗓子眼。

但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莺歌儿的耳朵却变得越来越敏锐,连九爷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手心脚心里都是汗。

额头也是。

屋门又响,魏婶轻声叫了句爷。莺歌儿听着九爷起身走开,魏婶走近床边来。

“发汗了这是。”是魏婶的声音。

没有九爷的回应。

再之后就是水声,然后是魏婶将他的头轻轻板正,冰凉的帕子覆上他的额头。

莺歌儿听到门响,九爷走了。

莺歌儿长长地松了口气。

魏婶惊喜地叫他,“醒了?”

莺歌儿睁眼就落泪,先拉住要起身的魏婶,干涸的嘴唇里跌出几个沙哑的声,“别…”

“怎么了?”

莺歌儿只是摇头,眼角一颗一颗眼泪没进鬓发里。

魏婶大概明白了,轻声陪他说话,又给他换帕子擦脸,“你怎能这般想不开啊?要不是九爷知道你出去叫人跟着,外头的人真有几个会管这寻死觅活的闲事?”

这话一落,莺歌儿皱着一张脸,哭得胸口都颤,咬着嘴愣是只有鼻腔里一点点声响。

“你这一割,真心疼你的,心都要疼碎了你知不知道?”







魏婶眼里也有了泪。

莺歌儿拉起被子闷着脸,嚎啕哭声都闷在了被子里。

魏婶扯他的被子,莺歌儿使劲摇头,但他哪有力气。被子给魏婶扯开就用右手捂着鼻口,又转身朝着墙壁缩起来。

魏婶一遍一遍抚莺歌儿的背。

她心里一样的又气又疼,莺歌儿在这躺了多久,书房的灯就亮了多久。隔些时辰绕来后院,坐一会又回书房去。

她看着九爷长大的,除了给他祖奶奶守灵,还从没有什么事能叫他整夜不睡的。

她是要怪莺歌儿糟践自己,也糟践九爷心意。可她到底难说出口。

魏婶抓着莺歌儿的手,“死是最简单的事,但你要惜命啊孩子。比命苦,出门就能见比你惨的。这命再苦,但若有个人能看着你,处处担待着你,你就更得惜命好好活着。”

莺歌儿哭得浑身打颤,“我不是觉得苦,只是哪儿也不想去,爷既不要我留…”

他说不下去。

糟透了。

“不要觉得他没心肝,他是个人,跟你一样会气会疼。”

莺歌儿手一抖,魏婶欲言又止,“罢了,好好歇着吧。”







莺歌儿醒来的那晚,九爷再没来过后院。第二天,鲍医生来给莺歌儿复诊,九爷与鲍医生同来了后院。

莺歌儿在床上躺着,听着外头下人叫九爷,莺歌儿抓紧了被子眼睛不自觉地往门口看。

窗边人影晃过,莺歌儿连忙收回视线转头看着里边的墙。小桃先跑进来在空地上摆好椅子,魏婶领着九爷进来,鲍医生跟在后边。

莺歌儿不得不转回头来,但九爷直走到离床边有些距离的椅子边坐下,不曾看他。鲍医生走到床边来问这看那儿的,莺歌儿只看着眼前,余光却是正正好的将九爷全框进来。

九爷看着这向,但他连一声爷都没叫出来。

小桃奉了茶来,检查并不需多少时间,就这么一会子功夫,那茶九爷也没喝。

鲍医生很快做完了检查重新开了退烧消炎的西药,说手指腕子能活动目前看并无大碍。

九爷起身离开屋子。

魏婶送了九爷与鲍医生出去,小桃跟后面收了椅子收走茶盏。莺歌儿看着这人一个接一个出去,再看着魏婶重新走进来。

九爷应该不在后院了。

魏婶走床边来坐下,顺手给莺歌儿掖掖被子又试他额头温烫。

完事了收手回来看着莺歌儿。

“谢谢婶。”

但魏婶却说,“一声爷,还是值你叫的。”

莺歌儿抿着嘴。魏婶也不想多说了起身准备走。

“……我是不敢。”

“不敢?”

话说一半,魏婶停在门边却是头也不想回,“魏婶是老了,但心眼明着。”







九爷没再来过后院。午后,齐三送来了鲍医生新开的西药。

外头战乱,西药跟着金贵,造假泛滥真药难买。真正上好的退烧消炎药直比黄金。

莺歌儿看着齐三把药拿进来,听着齐三交代小桃得怎么服用。其实这些鲍医生已经和魏婶说过一遍了。

交代完了,齐三看回莺歌儿。

莺歌儿从齐三处也瞧出了和魏婶一样的欲言又止。

“齐三哥是有话跟我说么?”

“好好歇着。”

齐三转身走,莺歌儿喊住他,“齐三哥想说什么?”

“没什么。”







莺歌儿没吃那药。

在屋里躺了一天,莺歌儿开始去院里做些能做的事,扫扫地,擦擦桌椅,更多的时候跟着魏婶打下手。总归做些单手就能料理的事。

后院的人多是各忙各的,闲时三三两两坐一块,赌几文钱,聊聊天。有时正面碰上,莺歌儿也是闷头继续做自己的事。而下人们也不会刻意与他热络。

魏婶问他为何躲着。

莺歌儿说没躲。

魏婶总想说些什么,次次犹豫,最后都只说,“别多想,都是一样的人。”

第一个说上话的是小桃。

莺歌儿仍会去泡茶,泡好了,再由魏婶送去前院。

有一回,莺歌儿把茶泡好了去找魏婶。彼时魏婶去了前院,莺歌儿就站在后院去前院的木廊前等。

小桃从前院回来,正面迎上,莺歌儿下意识就靠边上去。

小桃问他,“你在这干嘛?”

莺歌儿迟了片刻才说,“等魏婶。”

“魏婶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爷的茶泡好了,本想叫魏婶送一下。”

“你怎不叫他们?”小桃说的是后院随处可见的其他人。

莺歌儿没答。







那盏茶小桃去送了,回来时,莺歌儿第一次主动与院里的人说话。

“那茶还成么?”

小桃说,九爷喝了茶,没说什么。

后来只要魏婶不在,莺歌儿泡了茶便去找小桃。

小桃不似青萝那般大大咧咧,但因为给爷泡茶的事渐渐有了话说。

小桃会告诉莺歌儿茶壶该换水了,或者九爷这时不在或是休息了,不用烧茶。

那两天闲来无事的时候,莺歌儿总是一个人坐着,或是回屋里呆着,特别是临近吃饭的时候。而是饭菜都是魏婶给他送到房间里。

夜里,莺歌儿会在后院隔着重廊看前院正屋与书房的灯,但那两间屋子的灯总是一齐亮着,莺歌儿还是不知道九爷在哪儿。

只有他泡了茶等小桃送过回来之后,听小桃说九爷是在正屋还是在书房。然后莺歌儿会继续瞧一会,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天夜里,小桃又见莺歌儿独自坐在后院石板凳上。小桃将茶水盘子送回茶间,再回来就问莺歌儿,“这么看着有意思么?”







小桃的确和青萝不同,和魏婶更不同。话不多,但总是直白。

莺歌儿没明白小桃的意思,小桃又说,“是希望谁去告诉爷,你夜夜在这看着,对九爷有多记挂?”

“我没这么想。”

“但你是这么做的呀,你心里要真想着九爷,九爷救你回来,一句爷都不值得你开金口么?”

莺歌儿想起魏婶说的话。

小桃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后院的人?”

这话让莺歌儿心慌,他连忙摆手摇头说不是,说他怎么可能瞧不起别人。

但小桃说,“魏婶说你想回来报恩,这院里多得是要报九爷恩的。唯独你,像是报恩来的么。”

莺歌儿愣着,突然说不出话来。

小桃边说边不可思议的笑,“以前看你挺好的,中间事爷不计较咱没资格说。但现下你回来还跟九爷摔咧子,你真是来报恩的么?”

莺歌儿张口结舌,但对小桃,或者对这后院其他的所有人,包括魏婶,他都能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跟爷摔,只是觉得觉得没活路了,九爷既不要我…”

小桃打断莺歌儿的话,“不要你还给你安排去处?九爷是金枝玉叶的会心疼咱苦命的人。但咱是一样的人,心里也都明白,更不必说些爷们才讲的面子话,你真是觉得没活路?”

莺歌儿犹豫了会,点头。

“别介,你是给爷捧手心里捧惯了,如今也一样,只是因为爷不叫你留下没有遂你的意,你也没别的法子才去寻短见。”

“我没想着会活着回来。”

“得了,歌儿。咱院里都是粗人,皆是比你命苦的,也没那个九曲八弯的心思。你也别说你真没想过九爷会叫人跟着或者院里人自己会跟着你,至少是知道会跟爷禀报的。就不说九爷如何对你,魏婶如何对你,你总清楚吧。你这么要紧的人,真能不管你随你走了么?”







那一夜,莺歌儿大半宿没睡着。想着小桃的话,想着魏婶与齐三的欲言又止,想着自己。

总说命苦,也有很多次觉得自己的命还是挺好的。明知道九爷来看过,今儿九爷又来,硬是没能叫出一声爷。

逢人都能说不敢,总说自己卑微低下,却被小桃的直言戳得无法狡辩。

莺歌儿起床,将床头魏婶晚间给他摆好的那份西药吃了。

没有再扔。







翌日,莺歌儿洗漱后仍准备去给九爷泡茶。

莺歌儿起的时辰,小桃已从前院做过一轮打扫回来。见莺歌儿去茶间,小桃就跟他说,“爷晨起喝龙井。”

莺歌儿回头看着小桃,“谢谢。”

小桃仍是直白跟他讲,“咱都是给九爷做事的,即使说你几句,跟你也没那劳什子的暗里芥蒂。”

莺歌儿点点头,进茶间煮水泡茶。有后院的下人进来倒水喝,莺歌儿难得地主动跟人说,“这儿烧了新水。”

那下人一愣,然后就笑说,“得嘞。”

泡好茶,莺歌儿就去灶间,魏婶和小桃都在。

莺歌儿说,“茶泡好了。”

彼时魏婶正忙着早点。小桃就跟莺歌儿过去茶间端茶。

等小桃回来,小桃仍会告诉莺歌儿,“爷这会刚洗漱好,茶送去正好。”

“嗯。”

小桃想想又和莺歌儿说,“九爷一般辰时起,躺着醒会神再去洗漱,未时休,夜里到了亥时就回正屋准备歇下了。”

莺歌儿听着,又看了会小桃,“谢谢。”

“这有什么谢的。虽是小事,但只要你真对九爷好,大伙儿自然对你好。九爷对你好,咱说话是难听,但也一样真心帮着你。”







后来几天,九爷都没来后院,但鲍医生日日都来,即使莺歌儿已经好得差不离了。

吃饭时,莺歌儿不再回自己屋里独个吃,就像当初九爷不在私宅时一样,和大伙儿在后院同桌。

小桃还是话少,但莺歌儿总会想起那日小桃破天荒地同他讲了那般多,也记得小桃是这趟回来,除魏婶外第一个同他说话的。

莺歌儿与小桃说,“我是觉得各个都不待见我,也不像以前。所以他们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要说了。”

小桃会戳他的脑门心,“心气儿高的你哦,你就不能跟别个讲。”

“那我讲了,别的不理我呢?”

“你又知道,你都没试试,凭啥只能别个找你。”

小桃总给他抵得接不上话,但他却没觉得不高兴,还能嘻嘻跟人笑。

只是想起九爷,想着九爷已经好些天没来后院,才又觉得失落。

几日后,莺歌儿腕子拆了线,左手活动自如,只是稍觉得使不上太大的劲。不过他这手原本就难负重物,也没影响。

鲍医生说他已无恙的这天,九爷跟鲍医生一块离了宅。

是大宅老爷的司机来接的,齐三留在了私宅。

吃饭时,齐三也在后院一桌吃。吃过饭,莺歌儿主动找了齐三。

“齐三哥,我能跟你说会话么?”









——♡

#大吉胡咧咧#
[哇]支援人间渡劫上仙
23
他去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凉了,我爸妈在我身边哭还骂他怨他,可是他就是以死谢罪我也只能收拾收拾拿去埋了。
后来他继续干他的活,在生与死之间厮杀,把两边的老人送走没多久,他也在一次任务中搞了个重伤,虽没死成也换了岗位不再外出,后面更是四十五岁就办了病退。本来我以为他现在毫无负担,每个月还给他不少退休金,有钱有闲完全可以好好享受一把后半生,搞一搞黄昏恋的,结果他一根鞋带把自己在衣柜上直接把脊椎给脱臼了,比无痛人流还要简便快捷,简直了。
给我气得,对着乾坤镜直骂娘,早知道这大哥八天就上来了我就不包月了,搞得我浪费二十二天的钱。
该说不说,这乾坤镜钱至少也得给我报销一半吧。
不过我也不能给他直说,免得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很有魅力,把我给拿捏住了。
24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些个上仙真的很多手段,明明是个神仙根本不用心跳,还要把他的心给搞得扑通扑通直在我耳边跳得我心烦意乱。
“你也是个神仙真的太好了,我明天就给支援人间渡劫上仙办事处送幅锦旗,给他挂大门上。”
这他妈就有点尴尬了啊。
“你打算写什么在上头?”
“胜似月老牵红线,甘化鹊桥渡良缘。”
无语,问就是我无语了。
他把我搂得死紧,搞得我只能把脸贴得嘟起来跟他讲道理:“你抒情也不是不可以,能不能先给我把字签了?”
我的结题报告真的很急。
25
结果他还是不答应,非要跟我先婚后爱。
真是炒辣椒往隔壁吹——麻辣隔壁。
我是真的不想跟他搞这种七形的爱,试图跟他讲道理。
“你是上仙正高职称,我是小仙还没毕业;你道行万万年,我道行千百载;你一个月收入灵石十亿八千担,我一个月补贴灵石九百三十块……”
我说得口干,结果他说他送我十座府邸加三条灵脉当彩礼,去公证处公证那种。
那还说什么,老公咱们赶快去结婚契,我死你也死那种。
26
我也不想这么快合籍,可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这漫漫仙路,如果终究要找一仙相伴,自然要找个有钱的,嘻嘻。
我的“支仙”也终于结题了,这次项目圆满成功,上仙都被我搞定直接成我仙侣了,还有谁敢说我不优秀!
我必然是今年的三好仙生,可以拿仙界奖学金。
我不禁感慨自己真是一个勤学之仙,明明只要靠我老公的正高仙位就可以给仙侣分配编制工作,我竟然还坚持向学简直令仙感动。
握拳!
27
趁着仙门放假,我老公带我下凡去蜜月旅行,他这种级别的上仙,简直是来去自由,我们还得辛辛苦苦在去这儿仙游app上抢票,他直接开个私人仙机就去了。
不过我现在是家属,我可以跟着享福,嘿嘿。
不过到了地方我就笑不出来了。
这个神经病,他竟然带着我给我扫墓。
28
“我觉得你当真是有点叛逆。”
我看着远处的天空,心情跟天上的乌云一样轰隆隆。
“有这么多地方可以去,你非要带我来这里。”
请不要让我想起往事,我真的还没完全消气。
他倒是很没眼色,还在仔仔细细除杂草擦墓碑。明明一个仙法就可以搞定的,他非要动手,显得他很诚恳。果然是上仙,很会做戏。
他扫完了拉我跟他一起坐下来,还笑嘻嘻。
“咱俩都在里头。”
我惊呆,我当时在乾坤镜里看到他自己把自己搞嗝屁了就气势汹汹的去找仙了,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自然不晓得他还提前安排好了后事把我的坟头给掘了把两个放一块去。
“明面上那个是个空的。”他跟我说,他没道理跟我合葬,就请人偷偷摸摸给放一起了,“咱们从小就在一起,我知道你胆子小,一个人黑漆漆的害怕,怎么遭也得来陪你的。”
天那头的乌云已经落起雨来,可这边的朝阳才刚刚冒出头来,阳光衬得他的脸上有一点红,即像是羞赧又像是悲伤。
我就问他——
“如果重来一次,那个时候你还会看着我死吗?”
“对不起。”他想了半天还是这么说,“……我没办法。”
我站起身来,吓了他一跳,他怕我生气过头,拉得我紧紧的。
我面无表情了一阵,又忍不住笑着踮起脚亲吻他的额头。
我忘记是在凡间的哪年看到的古早偶像剧,里头的人说,亲吻额头的意思是——“我原谅你。”
我其实明白,即使再来一次,他依旧会做同样的事情。
无可奈何,从他穿上那身衣服,站在那个位置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就不可能独属于我。
也不是我宽宏大度,因为我其实明白,虽然他的身份放弃了我,可他却从不曾丢下我过。
正高上仙被我亲懵了,惊恐地拽住我的手,就怕我一生气跑了又要搞脱离,他找不回来可怎么得了。
他拉着我的掌心依旧滚烫,跟记忆里的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算了算了,谁叫我连他的无情都爱呢。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晴却有晴。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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