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曾想做个乞丐。

那日正午,秋末的天儿已凉了半截,路过一个饭馆门口,看见一个紫光满面浑身油花儿的大汉靠在南墙根儿晒太阳,手里捧着个铝皮饭盒儿,那盖子已磨的晃眼,大黑手慢慢掀开时一股混合着煎炒烹炸焖溜咕嘟炖的味儿窜出来,我看见了码在最上面的对虾,扣肉,丸子,比那盖子还晃眼。折箩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尤其是过去饭馆儿的折箩,是家里绝烧不出来的味道。现在据说还有专门卖折箩的,大概顾客群就是我这种幼年时向往乞丐生活的人吧。那紫大哥不挑不捡,脸仰着,手在盒子里扒拉,不分个前后荤素凉热,抓着就往嘴里塞,不时吐着鱼刺骨头,也照样不低头,就任那残渣沿着前胸出溜。

这一幕直到如今在我记忆力都无法抹去,那满街的人个个看着倒也体面干净,可家里大概三顿饭两顿是土豆萝卜,吃回包饺子能把案板剁下去一截,一斤肉得配五颗大白菜。至于下馆子,除了娶媳妇儿出殡的红白事儿,就再也没有其他理由了。紫面大叔的露天饕餮盛宴我没看完,抹着嘴走了,没回家,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现在的折箩我没吃过,想想都恶心,它仅存在于那个秋末的太阳下。让我难忘的只剩下那汉子的神情,那么自在,那么从容,那么不顾过去与未来。饭是讨来的,手心朝上讨的,也许还磕了头,放弃了一切的人格自尊。那是一次心理的涅槃。

我爸跟我说过,讨饭的棍子难拿也难放。不要脸其实很难,人变回了动物,四肢都挨了地。但一旦撕开了脸皮,发现动物的世界原来如此简单。再想为人就更难了。

我们的脸皮是浑身上下最珍贵的器官,不要轻易掀开,那下面裹着我们作为一个人的所有尊严伦理道德和良心。

最终,我没做成乞丐,脸皮没主动揭下来过,我觉得是我脸皮薄,可掌柜的却说我脸皮厚。

----明子随笔拌折箩敬脸皮于2002.7.14

#Cifer[超话]#另类带媳妇儿去海边
看得出来我很努力用石头拼出字母了吗[污]
座标花莲面朝太平洋~
七星潭(是海不是潭)小传说:叠起七颗石子能召唤好运
蓝芽耳机不小心掉了,要走时听着remix 突然觉得右耳少了个媳妇儿,回头才在叠的七颗石子和Cifer旁找到耳机是不是双重幸运!
(媳妇儿+七石子都是我的幸运!
美其名曰出去找灵感其实就是出去玩[羞嗒嗒][心]乖乖搞歌!

1983年9月8日,一个姓白的同志领着媳妇儿,突然跪在王换于的面前,走一步,磕一个头,喊一声:“娘啊,不孝的儿子来看您了,儿子对不住您,让您挂念了……”

这个姓白的同志,正是以前的毕铁华,只是后来改了姓而已。1941年10月底,曾在王换于家中住过的《大众日报》社干部毕铁华,不幸在依汶被捕。在逮捕了毕铁华后,敌人对他严刑拷打,还用烙铁烙遍了他全身。

后来,敌人以为毕铁华已经死了,于是便将他扔到了荒郊野外。好在昏迷中的毕铁华再次苏醒过来。几经周折,他托柳沟村的高茂伍捎信给王换于。王换于得知此事后,赶忙让两个儿子用自制的担架将毕铁华抬了回来。

此时的毕铁华已经面目全非,全身血肉模糊,前胸后背以及四肢的皮肤已经被烙的开始一块块往下掉,身上流着既不像脓也不像血的恶水,此前,王换于见过不少伤员,但从未见过这么重的伤。

王换于全家怀着一丝希望,立刻分头求医寻药为毕铁华进行救治。王换于想要给毕铁华喂点糖水,可是毕铁华牙关紧闭,根本喂不进去,最后,王换于只得和张淑贞撬开一点毕铁华的牙齿,这才给他喂了糖水,帮他补充了一点营养。

为了给毕铁华治伤,王换于四处打听治烙伤的民间验方。她听说蜂蜜能消炎止疼,于是就买来蜂蜜给毕铁华涂上,可最后涂完全身,也不见效果。后来她又听说獾油拌头发灰能治烙伤,于是就去猎户家找来獾油,又剪下自己的长发烧成灰,搅拌好给毕铁华擦敷,可还是没有效果。

再后来,在集市上,她又听说“老鼠油”专治烧伤,于是又想办法搜集来,然后再到山上采摘了一些消炎的草药,然后让毕铁华内外服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十多天的护理,毕铁华终于活了过来。

然而,他身上的烙伤面积太大,而且伤口还发炎了,在这种情况下,尽管伤口很疼,可毕铁华从未喊过一声疼,不叫一声苦。王换于很是心疼毕铁华,于是,她便和老伴一直守着毕铁华,定时给他擦洗身子,换药,排便。

虽然王换于和另一个搭档张淑贞不懂医学知识,只是凭着经验为毕铁华除烂肉,擦伤口,但幸运的是,毕铁华身上的伤竟渐渐好转起来,两个月后,毕铁华能起床了,大小便也能自理了。这次重伤,让毕铁华元气大伤,虽然伤势一天天好了起来,可身子骨依然虚弱,有时站起来还会感到头晕目眩。

为了给毕铁华增加营养,只要稍有时间,王换于就让儿子到河里抓鱼捕虾,到山上打野兔子……在王换于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半年后,毕铁华的伤势痊愈了。

一天早饭过后,毕铁华拉着王换于的手,动情地说道:“大娘,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您看我伤势也好了,应该回部队工作了。”王换于听罢,笑着说道:“傻孩子,俺看的出来,你心里着急,是想部队了。”

临走前,毕铁华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忽然,只听“扑通”一声,毕铁华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向王换于一家磕了三个头,喊了声“爹、娘”,又叫了一声“哥、嫂子、妹妹。”最后他拉着王换于的衣襟,泣不成声道:“娘,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您的救命之恩,忘不了咱这个家。”

然而,毕铁华这一走,春去秋来,十余载,再也没有他的消息。直到1983年9月8日,县上派人通知王换于,说广东来了个姓白(毕铁华后来改名白铁华)的同志要去看望她。

当吉普车开进东辛庄后,王换于的二儿媳妇当即就认出了他:“这不是小毕吗?”毕铁华领着媳妇儿一起来了,刚进家门,他俩就给王换于跪下了,走一步,磕一个头,喊一声:“娘啊,不孝的儿子来看您了,儿子对不住您,让您挂念了……”

此时,已经95岁高龄的王换于满头银发,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将毕铁华两口子拉起来,两行浑浊的泪水从她那历经岁月蹉跎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儿啊,你还活着,就该给娘说一声啊!”王换于既埋怨又疼惜地说道:“娘老了,念着你的这颗心,悬了42年了啊!”

民拥军意比山重,军爱民情似海深。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军民团结一家亲,致敬抗战年代那些最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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