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绝了绝了，您特么又来了，这是第几次了？？？！！第一次封一个礼拜，第二次12天，这回18天了，您要不直接把我的号封了吧，行不行，也不劳烦您每隔半个月一个月的就禁我一回 也怪累得慌的，我可真是服气了，我发发超话怎么了，吹吹彩虹屁发点搞笑的怎么了，什么违规行为啊，我是伤天害理了还是杀人放火了，啊？！您有这功夫不如好好去管管您的热搜，什么瞎jb东西都能上热搜，只要有钱啥都行，能上也能下，咋，有钱让您也能推磨？！您有这时间来搞我怎么不去关心关心国家大事啊，我可真是劳您费心了呢[微笑][微笑]@微博客服 @微博会员 @微博会员小秘书 @微博客服 @微博小秘书 #微博#

叶某可真是一个小气的男孩。
我朋友圈发了两条，微博发了三条他一律没赞，以他以往的“粉丝”性质肯定第一个点赞。他前天跑来和我说“怎么发的都没有我！”我说“等我弄个合集吧”，昨晚我弄了合集他也没点赞。直至我今天发现那天他的朋友圈我没点赞，我帮他点了以后，他把微博三条朋友圈两条都去点赞了。原来他是一直看见了，故意存着看我什么时候点赞他，真是一个小气的男孩。

~说说分田到户

看到@明涛ECON 讨论分田到户与农业生产力的问题，我也来谈谈我的看法。以前也约略讲过，这次再详细一点。虽然我不懂经济学等社会科学，但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对生产队年代还有些感性认识（尽管我当年也不到能参加劳动的年龄，但记事还比较早）。

明涛这条微博主要包含两个问题：一个是科技；一个是制度。

先说科技。现在分田到户比解放前的散户经营产量高得多，这基本上都是科技的贡献。即使在改开初期的生产队，我国大多数地区的粮食产量也已经比解放前高得多。在我的家乡，当时温饱已经基本解决。小麦还不能管够，加上玉米可以吃饱。虽然吃得很差，但与之前的挨饿已经大不相同。我上次说毛邓解决了我国的温饱问题，很多人反对，理由是毛时代的大饥荒。毛时代确实饿死过人，但到了毛时代的晚期温饱大范围解决也是个事实。像极左那样否认饿死过人固然不对，否认毛时代巨大的农业进步也是错误的。农业技术的进步主要是种子、灌溉、化肥、农药几个方面。现代化的育种、化肥、农药在旧社会几乎是0基础，这些方面从无到有就足以使农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灌溉主要包括兴修水利和先进灌溉工具的普及（泵代替水车）。尽管在缺水地区，上游用水库全截流，下游狂抽地下水，给生态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但改变了过去的靠天吃饭也是事实。

科技方面是比较简单的，因为有明晰的标准。真正让人困惑的是制度方面，甚至人们对科技的一些困惑也是因为制度困惑引起的，否则科技有什么好困惑的。

近年来，对于农业包产到户，散户经营质疑的声音很多。这是可以理解的，散户经营显然是一种落后的经营方式。我们国家正在日益变成一个现代国家。我们有5G，有高铁，有航母，有载人航天，为什么农业还是古时候那样的散户经营？所以，随着国家的发展，农业或早或晚都得改成规模经营，这方面应该没有什么疑问。然而，这方面常常有一个误解。经常有些人以为过去的生产队是先进的规模经营，当初分田到户是一种倒退。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误解。当初的生产队是规模经营不假，但不是先进的规模经营，而是非常落后的一种方式。对生产队缺乏感性认识的人容易把生产队想象成现代的公司，其实生产队跟公司非常不一样。公司是自主经营、责权明晰的经济实体，而生产队更类似于原始社会的公社。生产队没有招人的自由，属于这个队的所有农业户口社员都是生产队的成员，包括十几岁的未成年人和上年纪的老头老太太。每个队都会有一些爱偷懒的懒汉，一些什么也不会的笨蛋，一些不干活但你还不敢扣他公分的刺头等等，这些人你都不能辞退。反过来也一样，你是一个聪明能干的社员，摊上一个坏蛋队长，他让你干最简单的粗活，却让他的文盲儿子负责开拖拉机这种技术含量高的工种，但你也不能跳槽，必须乖乖在他手下干一辈子。在当代，这样的公司是会倒闭的，但生产队不会，它是永不倒闭的铁杆庄稼。你以为生产队是个农业公司，送你进去干一个星期，保证你会叫苦不迭；当然你要是那个又懒又奸又横的刺头就另当别论了。

说到这里，敏锐的读者会产生一个问题。既然分田到户和旧社会的经营方式差不多（产权不同，但经营相似），那岂不是生产队的集体经营反比旧社会的散户经营落后了？很多人是无法接受新社会的制度反比旧社会落后的，但这个………………真是一言难尽的。其实不只是农业，工商业也是。你看现在的公司是不是跟外国的公司，以及旧社会的公司比较像，反而跟计划经济时代差得更多呢？这是显而易见的，所以那些大骂分田到户，怀念人民公社生产队的人们同时也在大骂国企改革，怀念计划经济。我恰好既在农村种过地，也在国企工作过。我那时候是在新国企，见过不少被兼并的老国企下岗再就业的职工，也听他们讲过很多老国企的事。我没见过一个聪明勤劳的农民怀念生产队，也没见过一个聪明勤劳的工人怀念老国企（老国企特指那种体制落后的国企，并不是历史长的都叫老国企）。

国企改革、实行市场经济和农村的分田到户在逻辑上是一致的。散户比规模经营干得好的并不只是农村，上世纪80年代末的老百货公司也干不过街边摆小摊的。规模经营并不必然意味着先进，结构不合理的规模经营远远比散户糟糕得多。

那么顺理成章的问题就会是，我国当初为何要选择明显违背经济规律的制度。这个话题就太大了，而且这方面的讨论也很多。简单地说，那是特殊时代，特殊国际国内环境下的产物，没办法简单地说是好还是不好。毕竟我们没有可以预测历史的模型，很多时候都是事后诸葛亮，那么我们可以说既然现在我国发展得很好，我们可以谨慎相信，当初的计划经济与之后的改革开放都是正确的选择，只是对应了不同的时代。

另外，有人提到分散经营的农民没有议价权。这是显然的。我在《绕不开的转基因》（https://t.cn/AiF4Qfhd）里曾经讲起这个问题。农民本应是生产者，但我国的农民在购买生产资料的时候更像是消费者。比如农民购买种子、化肥、农药经常是在门店里，这大致是消费者才干的事。生产者与生产者之间的生意应该是洽谈，你提要求，我亮指标，签订合同，发货转账。一对比你就会发现，散户农民是极度弱势的群体。农民想种植安全证书齐全，节约农药，提高产量的转基因作物，却不能够。他们作为经营者的话语权还不如五谷不分的键盘侠。甚至有些农民也被忽悠瘸了，也相信转基因食品有害的谣言，偷种了转基因粮食自己却不敢吃。这就像一个手机公司的老板也相信手机辐射致癌，生产的手机卖给别人，但自己不敢用。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却又整天在发生着。

然而，现在的农民没有议价权，并不代表当初生产队里的农民拥有议价权。实际上那时候更没有。生产队本质上不是为农民服务的，而是管理农民的，这就好比工会，有的工会是工人的组织，跟资本讨价还价的，而有的工会是资本的组织，用来管理工人的。这方面不多说。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我们选择过不合理的生产队经营，又改成了不够先进的散户经营，而一直没有采取先进的规模经营呢？这其实和我国的人口结构有关。我国虽然耕地少，却是典型的农业社会。建国之初超过八成的人口都是农业人口。在人多地少的条件下，实行公司化的经营必然导致大量农民失业。之后的分田到户，散户经营也是基于八亿农民搞饭吃的现实。而改开这几十年农业人口一直在减少，当第二第三产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大部分农民离开土地，才会具备公司化经营的条件。如果我们的经济照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这一天将不会遥远。

最后说一点我的担忧。前面写这么多也是基于这种担忧，这就是近几年看到很多对于分田到户和国企改革的污名化（尽管在改革中确实产生了很多混乱以及不法现象，也不可避免产生了很多既失利益者，但改革总体的方向是对的）。这些污名化的人或者是某余孽，或者是腐儒键盘侠，或者是收智商税的，或者是不明真相者，或者是前面某几种的交集。我担忧的是年轻人会越来越多地被忽悠，因为年轻人既没体验过计划经济，也没体验过生产队，放眼世界，除了不起眼的高丽似乎也很难找到例子，于是他们很难想象当初有过那么奇怪的制度，很多人容易把现代的公司代入到当初的规模经营；而经历过那段日子的人在逐渐老去，况且他们本来也没有话语权。当初在生产队种过地的人有几个会上网讨论这个问题呢，他们至多也就是刷刷微信朋友圈罢了。像我这样也只不过是个残存着儿时记忆的“键盘侠”而已。再说，即使我写了，又有多少人看，多少人关心呢？

或许，我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毕竟，历史不是……或许是……有时也……经常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外行之见，仓促写就，欢迎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