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彩舫,过莲塘,棹歌惊起睡鸳鸯。游女带香偎伴笑,争窈窕,竞折团荷遮晚照。(带香 一作:带花)
—— 五代·李珣《南乡子·乘彩舫》古庙依青嶂,行宫枕碧流。水声山色锁妆楼。往事思悠悠。
云雨朝还暮,烟花春复秋。啼猿何必近孤舟。行客自多愁。
—— 五代·李珣《巫山一段云·古庙依青嶂》兰烬落,
屏上暗红蕉。
闲梦江南梅熟日,
夜船吹笛雨萧萧。
人语驿边桥。
—— 唐代·皇甫松《梦江南·兰烬落》菡萏香连十顷陂(举棹),小姑贪戏采莲迟(年少)。
晚来弄水船头湿(举棹),更脱红裙裹鸭儿(年少)。
—— 唐代·皇甫松《采莲子·菡萏香莲十顷陂》叵耐灵鹊多谩语,送喜何曾有凭据?几度飞来活捉取,锁上金笼休共语。
比拟好心来送喜,谁知锁我在金笼里。欲他征夫早归来,腾身却放我向青云里。
—— 五代·佚名《鹊踏枝·叵耐灵鹊多谩语》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 宋代·宋祁《玉楼春·春景》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秋凉 一作:新凉)
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
—— 宋代·苏轼《西江月·世事一场大梦》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穿空 一作:崩云)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樯橹 一作:强虏)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人生 一作:人间;尊 同:樽)
—— 宋代·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版本一)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台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版本二)

—— 宋代·贺铸《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砧面莹,杵声齐。捣就征衣泪墨题。寄到玉关应万里,戍人犹在玉关西。
—— 宋代·贺铸《杵声齐·砧面莹》山冥云阴重,天寒雨意浓。数枝幽艳湿啼红。莫为惜花惆怅对东风。
蓑笠朝朝出,沟塍处处通。人间辛苦是三农。要得一犁水足望年丰。
—— 宋代·王炎《南柯子·山冥云阴重》华灯纵博,雕鞍驰射,谁记当年豪举。酒徒一半取封侯,独去作、江边渔父。
轻舟八尺,低篷三扇,占断苹洲烟雨。镜湖元自属闲人,又何必、官家赐与。(官家 一作:君恩)
—— 宋代·陆游《鹊桥仙·华灯纵博》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着 同:著;玉鉴 一作:玉界)
应念岭海经年,孤光自照,肝肺皆冰雪。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肝肺 一作:肝胆;沧浪 一作:沧冥;岭海 一作:岭表)
—— 宋代·张孝祥《念奴娇·过洞庭》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 宋代·蒋捷《虞美人·听雨》

兴国振朗禅师长沙兴国寺振朗禅师,初参石头,便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头曰:“问取露柱。”曰:“振朗不会。”头曰:“我更不会。”师俄省悟。住后,有僧来参,师召上座,僧应诺。师曰:“孤负去也。”曰:“师何不鉴?”师乃拭目而视之。僧无语。﹝时谓小朗。﹞汾州石楼禅师汾州石楼禅师,上堂,僧问:“未识本来性,乞师方便指。”师曰:“石楼无耳朵。”曰:“某甲自知非。”师曰:“老僧还有过。”曰:“和尚过在甚么处?”师曰:“过在汝非处。”僧礼拜,师便打。问僧:“近离甚处?”曰:“汉国。”师曰:“汉国主人还重佛法么?”曰:“苦哉!赖遇问著某甲;若问别人,即祸生。”师曰:“作么生?”曰:“人尚不见,有何佛法可重?”师曰:“汝受戒得多少夏?”曰:“三十夏。”师曰:“大好不见有人。”便打。法门佛陀禅师凤翔府法门寺佛陀禅师,寻常持一串数珠,念三种名号,曰一释迦、二元和、三佛陀,自余是甚么“碗跶丘”,乃过一珠,终而复始。事迹异常,时人莫测。水空和尚水空和尚,一日廊下见一僧,乃问:“时中事作么生?”僧良久。师曰:“祇恁便得么?”曰:“头上安头。”师打曰:“去!去!已后惑乱人家男女在。”大同济禅师澧州大同济禅师,米胡领众来,才欲相见,师便拽转禅床,面壁而坐。米于背后立,少时却回客位。师曰:“是即是,若不验破,已后遭人贬剥。”令侍者请米来。却拽转禅床便坐。师乃绕禅床一匝,便归方丈。米却拽倒禅床,领众便出。师访庞居士,士曰:“忆在母胎时,有一则语,举似阿师,切不得作道理主持。”师曰:“犹是隔生也。”士曰:“向道不得作道理。”师曰:“惊人之句,争得不怕!”士曰:“如师见解,可谓惊人。”师曰:“不作道理,却成作道理。”士曰:“不但隔一生、两生。”师曰:“粥饭底僧,一任检责。”士鸣指三下。师一日见庞居士来,便揜却门曰:“多知老翁,莫与相见。”士曰:“独坐独语,过在阿谁?”师便开门,才出被士把住曰:“师多知,我多知?”师曰:“多知且置,闭门开门,卷之与舒,相较几许?”士曰:“秪此一问,气急杀人!”师默然。士曰:“弄巧成拙。”僧问:“此个法门,如何继绍?”师曰:“冬寒夏热,人自委知。”曰:“恁么则蒙分付去也!”师曰:“顽嚚少智,多痴。”问:“十二时中如何合道?”师曰:“汝还识十二时么?”曰:“如何是十二时?”师曰:“子丑寅卯。”僧礼拜。师示颂曰:“十二时中那事别,子丑寅卯吾今说。若会唯心万法空,释迦、弥勒从兹决。”青原下三世药山俨禅师法嗣道吾宗智禅师潭州道吾山宗智禅师,豫章海昏张氏子。幼依槃和尚受教登戒,预药山法会,密契心印。一日,山问:“子去何处来?”师曰:“游山来。”山曰:“不离此室,速道将来。”师曰:“山上乌儿头似雪,涧底游鱼忙不彻。”师离药山见南泉,泉问:“阇黎名甚么?”师曰:“宗智。”泉曰:“智不到处,作么生宗?”师曰:“切忌道著。”泉曰:“灼然,道著即头角生。”三日后,师与云岩在后架把针。泉见乃问:“智头陀前日道,智不到处切忌道著,道著即头角生。合作么生行履?”师便抽身入僧堂,泉便归方丈。师又来把针。岩曰:“师弟适来为甚不祇对和尚?”师曰:“你不妨灵利!”岩不荐,却问南泉:“适来智头陀为甚不祇对和尚,某甲不会,乞师垂示。”泉曰:“他却是异类中行。”岩曰:“如何是异类中行?”泉曰:“不见道:智不到处切忌道著,道著即头角生。直须向异类中行。”岩亦不会。师知云岩不荐,乃曰:“此人因缘不在此。”却同回药山。山问:“汝回何速?”岩曰:“祇为因缘不契。”山曰:“有何因缘?”岩举前话。山曰:“子作么生会他,这个时节便回?”岩无对。山乃大笑。岩便问:“如何是异类中行?”山曰:“吾今日困倦,且待别时来。”岩曰:“某甲特为此事归来。”山曰:“且去!”岩便出。师在方丈外,闻岩不荐,不觉咬得指头血出。师却下来问岩:“师兄去问和尚那因缘作么生?”岩曰:“和尚不与某甲说。”师便低头。﹝僧问云居:“切忌道著,意作么生?”居云:“此语最毒。”云:“如何是最毒底语?”居云:“一棒打杀龙蛇。”﹞云岩临迁化,遣书辞师。师览书了,谓洞山、密师伯曰:“云岩不知有,我悔当时不向伊道。虽然如是,要且不违药山之子。”﹝玄觉云:“古人恁么道,还知有也未?”又云:“云岩当时不会,且道甚么处是伊不会处?”﹞药山上堂曰:“我有一句子,未曾说向人。”师出曰:“相随来也。”僧问:“药山一句子如何说?”山曰:“非言说。”师曰:“早言说了也。”师一日提笠出,云岩指笠曰:“用这个作甚么?”师曰:“有用处。”岩曰:“忽遇黑风猛雨来时如何?”师曰:“盖覆著。”岩曰:“他还受盖覆么?”师曰:“虽然如是,且无渗漏。”沩山问云岩:“菩提以何为座?”岩曰:“以无为为座。”岩却问沩山。山曰:“以诸法空为座。”又问:“师作么生?”师曰:“坐也听伊坐,卧也听伊卧,有一人不坐不卧。速道!速道!”山休去。沩山问师:“甚么处去来?”师曰:“看病来。”山曰:“有几人病?”师曰:“有病底,有不病底。”山曰:“不病底莫是智头陀么?”师曰:“病与不病,总不干他事。速道!速道!”山曰:“道得也与他没交涉。”僧问:“万里无云未是本来天,如何是本来天?”师曰:“今日好晒麦。”云岩问:“师弟家风近日如何?”师曰:“教师兄指点,堪作甚么?”岩曰:“无这个来多少时也?”师曰:“牙根犹带生涩在。”僧问:“如何是今时著力处?”师曰:“千人万人唤不回头,方有少分相应。”曰:“忽然火起时如何?”师曰:“能烧大地。”师却问僧:“除却星与焰,那个是火?”曰:“不是火。”别一僧却问:“师还见火么?”师曰:“见。”曰:“见从何起?”师曰:“除却行住坐卧,别请一问。”有施主施裈,药山提起示众曰:“法身还具四大也无?有人道得,与他一腰裈。”师曰:“性地非空,空非性地。此是地大,三大亦然。”山曰:“与汝一腰裈。”师指佛桑花问僧曰:“这个何似那个?”曰:“直得寒毛卓竖。”师曰:“毕竟如何?”曰:“道吾门下底。”师曰:“十里大王。”云岩不安,师乃谓曰:“离此壳漏子,向甚么处相见?”岩曰:“不生不灭处相见。”师曰:“何不道非不生不灭处,亦不求相见?”云岩补鞋次,师问:“作甚么?”岩曰:“将败坏补败坏。”师曰:“何不道即败坏非败坏?”师闻僧念维摩经云:“八千菩萨、五百声闻,皆欲随从文殊师利。”师问曰:“甚么处去?”其僧无对。师便打。﹝后僧问禾山,山曰:“给侍者方谐。”﹞师到五峰,峰问:“还识药山老宿否?”师曰:“不识。”峰曰:“为甚么不识?”师曰:“不识,不识。”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东土不曾逢。”因设先师斋,僧问:“未审先师还来也无?”师曰:“汝诸人用设斋作甚么?”石霜问:“和尚一片骨,敲著似铜鸣,向甚么处去也?”师唤侍者,者应诺。  师曰:“驴年去!”唐太和九年九月示疾,有苦。僧众慰问体候,师曰:“有受非偿,子知之乎?”众皆愀然。越十日将行,谓众曰:“吾当西迈,理无东移。”言讫告寂。阇维得灵骨数片,建塔道吾。后雷,迁于石霜山之阳。云岩昙晟禅师潭州云岩昙晟禅师,钟陵建昌王氏子,少出家于石门,参百丈海禅师二十年,因缘不契。后造药山,山问:“甚处来?”曰:“百丈来。”山曰:“百丈有何言句示徒?”师曰:“寻常道:我有一句子,百味具足。”山曰:“鹹则鹹味,淡则淡味,不鹹不淡是常味。作么生是百味具足底句?”师无对。山曰:“争奈目前生死何!”师曰:“目前无生死。”山曰:“在百丈多少时?”师曰:“二十年。”山曰:  “二十年在百丈,俗气也不除。”他日侍立次,山又问:“百丈更说甚么法?”师曰:“有时道:三句外省去,六句内会取。”山曰:“三千里外,且喜没交涉。”山又问:“更说甚么法?”师曰:“有时上堂,大众立定,以拄杖一时趁散。复召大众,众回首。丈曰:“是甚么””山曰:“何不早恁么道,今日因子得见海兄。”师于言下顿省,便礼拜。
一日山问:“汝除在百丈,更到甚么处来?”师曰:“曾到广南来。”曰:  “见说广州城东门外有一片石,被州主移去。是否?”师曰:“非但州主,阖国人移亦不动。”山又问:“闻汝解弄师子,是否?”师曰:“是。”曰:“弄得几出?”师曰:“弄得六出。”曰:“我亦弄得。”师曰:“和尚弄得几出?”曰:“我弄得一出。”师曰:“一即六,六即一。”后到沩山,沩问:“承闻长老在药山弄师子,是否?”师曰:“是。”曰:“长弄?有置时?”师曰:“要弄即弄,要置即置。”曰:“置时师子在甚么处?”师曰:“置也,置也!”僧问:“从上诸圣甚么处去?”师良久,曰:“作么,作么!”问:“暂时不在,如同死人时如何?”师曰:“好埋却。”问:“大保任底人,与那个是一是二?”师曰:“一机之绢,是一段是两段?”﹝洞山代云:“如人接树。”﹞师煎茶次,道吾问:“煎与阿谁?”师曰:“有一人要。”曰:“何不教伊自煎?”师曰:“幸有某甲在。”师问石霜:“甚么处来?”曰:“沩山来。”师曰:“在彼中得多少时?”曰:“粗经冬夏。”师曰:“恁么即成山长也。”曰:“虽在彼中却不知。”师曰:“他家亦非知非识。”石霜无对。﹝道吾闻云:“得恁么无佛法身心。”﹞住后,上堂示众曰:“有个人家儿子,问著无有道不得底。”洞山出问曰:“他屋里有多少典籍?”师曰:“一字也无。”曰:“争得恁么多知?”师曰:“日夜不曾眠。”山曰:“问一段事还得否?”师曰:“道得却不道。”问僧:“甚处来?”曰:“添香来。”师曰:“还见佛否?”曰:“见。”师曰:“甚么处见?”曰:“下界见。”师曰:“古佛,古佛!”道吾问:“大悲千手眼,那个是正眼?”师曰:“如人夜间背手摸枕子。”吾曰:“我会也。”师曰:“作么生会?”吾曰:“遍身是手眼。”师曰:“道也太煞道,祇道得八成。”吾曰:“师兄作么生?”师曰:“通身是手眼。”扫地次,道吾曰:“太区区生!”师曰:“须知有不区区者。”吾曰:“恁么则有第二月也。”师竖起扫帚曰:“是第几月?”吾便行。﹝玄沙闻云:“正是第二月。”﹞问僧:“甚处来?”曰:“石上语话来。”师曰:“石还点头也无?”僧无对。师自代曰:“未语话时却点头。”师作草鞋次,洞山近前曰:“乞师眼睛得么?”  师曰:“汝底与阿谁去也?”曰:“良价无。”师曰:“设有,汝向甚么处著?”山无语。师曰:“乞眼睛底是眼否?”山曰:“非眼。”师便喝出。尼僧礼拜,师问:“汝爷在否?”曰:“在。”师曰:“年多少?”曰:“年八十。”师曰:“汝有个爷不年八十,还知否?”曰:“莫是恁么来者!”师曰:“恁么来者,犹是儿孙。”﹝洞山代云:“直是不恁么来者,亦是儿孙。”﹞僧问:“一念瞥起便落魔界时如何?”师曰:“汝因甚么却从佛界来?”僧无对。师曰:“会么?”曰:“不会。”师曰:“莫道体不得,设使体得,也祇是左之右之。”院主游石室回,师问:“汝去入到石室里许,为祇恁么便回?”主无对。洞山代曰:“彼中已有人占了也。”师曰:“汝更去作甚么?”山曰:“不可人情断绝去也。”会昌元年辛酉十月二十六日示疾,命澡身竟,唤主事令备斋,来日有上座发去。至二十七夜归寂,茶毗得舍利一千余粒。瘗于石塔,谥无住大师。

《蝴蝶与龙卷风》
01.
周五晚上加班到十点,疲惫席卷全身,但仍不想回家,便和小雨约了去钟楼巷子里的一家小酒馆喝喝小酒。

酒馆是以前的老房子改装的,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老板还是空出了一小块地方来让人驻唱。

我记得读书的时候曾经也来过一次,那个时候的驻唱还是一位抱着木吉他弹唱的男生,声音很低沉浑厚。

而现在站在台子上的已经换成了一位嗓音轻柔的小姐姐了。

她坐在藏蓝色皮制的高脚椅上,手里握着一副落地式麦克风,无比深情的唱着周杰伦的《龙卷风》。

爱像一阵风,吹完它就走

这样的节奏,谁都无可奈何

没有你以后,我灵魂失控

黑云在降落,我被它拖着走

……

夜逐渐转深,小酒馆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喝酒的人。

我心想,听歌果然还是要在晚上听。

夜里滋生出的情绪与旋律里的故事融合,这才能真正感受到歌词里流露出的那些情真意切与你侬我侬。

02.

我抿了抿杯子里的酒,枕着小脑袋开始发起呆来。

小雨望着我,突然噗呲笑了一声,我的目光开始聚焦,落在了小雨身上。

我对着小雨抖了抖眉,结果我俩都立马笑了起来。

一下子,我感觉心里仿佛舒畅了许多。

……

过了一会儿,小雨问我,“晚儿,你知道蝴蝶效应吗?”。

我想了一下,咂咂嘴说,“有一点了解,好像是指那些因为一些小的因素就产生了巨大反应的事情。”

小雨点点头说,“是呀,对于蝴蝶效应有一种阐述就是,一只南美洲热带雨林中的蝴蝶,煽动一下翅膀,两周以后便可以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噢噢…,这样呀,真神奇……”。

可能因为我是理科生的缘故,所以对于这些概念方面的东西就不是很感兴趣。

虽然口头上回应着,但心里其实有点不以为意。

毕竟一天忙碌下来,到晚上这个点,我的脑子基本上就处于一种呆滞状态。

我望着驻唱小姐姐那边的方向,此时她已经把歌切到了周杰伦的《晴天》。

看来又是一个周杰伦的小粉丝呀。

我心里呢喃着,但余光却还是发现,在自己的对面有一道深邃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我回头,只见小雨嘴角淡淡一笑,特别神秘的盯着我说。

“那你相信,其实每个人的身上也有一只蝴蝶,只是大部分人都看不见而已吗……”

“蝴蝶?”

我愣了一下,花了几秒钟在脑子里快速的过了这句话,然后疑惑的问道,“你是说,我们身上有蝴蝶?”。

“是的呀。”

小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犀利,开始很严肃的为我陈诉起了这段关于蝴蝶的故事。

“其实在我们每个人出生的时候,宿命的神便会在人的大脑里投放了一只银色羽翼的幼蝶,

随着我们的身体慢慢长大,蝴蝶的羽翼也会变得逐渐绚烂,待到成熟到一定时期后,她们便会煽动尘封的翅膀,以此来完成飞翔的使命。“

”而每一次蝴蝶煽动羽翼后,便也会在人的内心深处卷起一场漩涡,

这个时候人们所能感受到的,便是情绪起伏特别的大,内心无法得到平静,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人有时候心情会莫名其妙不好的原因了。“

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反问到小雨,“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体内有一只蝴蝶在控制我们的心情吗?”

小雨没有立刻回答我,她沉思了一会儿,在酒馆略微暗淡的灯光下,我好像能感觉她的双眸显得有些深沉。

她顿了顿说,“其实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蝴蝶跟南美洲的蝴蝶的性质很像,

她们都只是轻微的抖动了一下翅膀,却引发了可怕的龙卷风,只不过人们身体里的蝴蝶引发的,是情绪上面的龙卷风。

蝴蝶可能并不能控制我们,但作为人类的我们也难免会被她们影响到。”

小雨的话音刚落下,我突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听起来很像是一个神话,但望着小雨无比认真的眼神,我虽有些不太相信,但也还是感觉有点兴奋。

03.

此时酒馆里临近打烊的时间,不少顾客起身从我们旁经过离开,但我无暇去注意他们。

短暂沉静后,我小心翼翼的问小雨,“那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小雨呲着嘴笑了笑,将她的手臂伸出来,用很温和的语气对我说道,“因为偶尔蝴蝶的踪影也会在身体上留下印记呀。”

我揉了揉有些朦胧的双眼,透过暗黄的灯光,竟真的在小雨的手臂上看见了一块蝴蝶形状的印记。

我睁大双眼凑近去看,又在小雨手臂上摸了摸,虽然颜色比较淡,但的确是蝴蝶的形状。

这~,我有些震惊,莫非在我们未知的领域里真有股神秘力量?

我大脑里突然想起了《夏目友人帐》里那个被壁虎妖怪上身的除妖师。

……

我问小雨:“那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将蝴蝶赶出去呢,如果真这样,那她的存在不就成了一种祸害了。”

小雨叹了口气,神情开始有些失落,“可能还不行,蝴蝶是与我们共存亡的,只要我们还活着,她们也会一直存在于我们的体内的。“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去根治她们。“

小雨话锋一转,语气委婉的说道,”其实只要知道蝴蝶的存在,便已经有了战胜她们的勇气了。

我感觉自己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于是质疑道,”就这么简单?“

小雨说,“很多人之所以走不出情绪的龙卷风,是因为她们还没有意识到身上有这道隐形的枷锁,

其实在真正陷入龙卷风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他停止下来,不去责怪自己,也不去埋怨什么。

就像是下雨了要去避雨一样,静静的等待风停下来就好,只要风停了,一切就还是原来的世界。”

……

听完小雨的话,恍然间,我好像明白了蝴蝶的故事代表着的是什么了。

我看着小雨,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你现在战胜蝴蝶了吗?

小雨苦笑了一下,说,或许吧。

……

04.

凌晨的喧嚣是留给赶路人清醒的光酒,但终究还是会有寂静下来的时刻。

走出酒馆,原本热闹的巷子已是非常安静,我送小雨去主街打车。

临走前,小雨突然回过头来,很意味深长的对我说了一句话,”希望晚儿也能无畏蝴蝶带来的龙卷风呀。“

我笑了笑,点点头,对着小雨挥了挥手。

下一刻,小雨的车消失在夜幕里,我站在路边,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望了望钟楼上方漆黑的天空,心想,这可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夜呀。

……

街上的灯光很亮,但行人却三三两两,我缓缓踱步,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略带寒意的风从我脸上刮过,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脑袋因为酒精的作用,显得有些沉重,我加快了步伐,想着得快点回去好好的睡一觉。

可刚走了没两步,一阵叮咛咛的声音突然从我耳边响起。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本想去听声音的源头,但却发现好像是从我的大脑发出来的。

我轻轻的晃了晃自己的头。

一瞬间,

我仿佛看见了一只带着银色光辉的蝴蝶从我脑海里掠过。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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