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台吻戏)
:我们接吻了很长时间,我认为两个人在那种心情下接吻只有几秒钟是不够的。我带着直到那天我得到的所有感觉、情感、背景和所有经验来演绎那个场景,想着这是与Nanon在BBS中的最后一幕,于是就变成了这样。当我们接吻时,除了讨论摄影工作,我们没有任何剧本或准备我们应该如何接吻或触摸我们的嘴唇。它只是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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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tPran&OhmNanon 、Jesus、】

大唐开元年间,在淮南一带有个杀猪的屠夫,名叫吕志。他从小就是孤儿,一直在街头流浪,直到偶然间,被一名杀猪的屠夫发现,才收下了他,做了个学徒。

后来,到了吕志二十多岁的年纪,他已经继承师傅留下的铺子,在小镇当上了一名杀猪匠。这一年,过完清明之后,他的生意逐渐稀少了起来。

趁这个时机,吕志也关了铺子,他收拾好行囊,准备上隔壁的白杨村里去一趟——那是他师傅的故乡,也是师傅下葬的地方。

吕志人虽然生得五大三粗,但心思却十分细腻,而且很重感情。师徒两人相处了几十年,早就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他一直是把师傅,当作自己的亲生父亲。

自从师傅去世后,他每年都要抽空去白杨村,给师傅扫墓。白杨村地处偏远,从镇子到达那里,还要经过一片无人的荒野,而中途只有几处不起眼的农家,可供借宿。

这一日,吕志在赶路时不慎错过了宿头,眼见天要黑了,雪上加霜的是,天空还下起了雨。他心中不由得担忧了起来:

“若是夜里在荒野上露宿,这可就糟糕了,附近经常会有野兽出没,十分危险。而且淋这一夜雨,肯定也会生病。”

正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凭借着微弱的月光,望见不远处的路边,矗立着一座破庙。他急忙走到近前,只见庙中杂草丛生,断壁残垣,显然已经荒废已久。

“虽然是破庙,好歹也有片瓦遮头,不至于淋雨,就勉强在此对付一宿吧。”吕志心想着,就走进了破庙,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

他又找了些枯枝,点上了火,好烤干自己被雨淋湿的衣服。不料,他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一些动静,还有人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离他越来越近。

“这大半夜的荒山野岭,可不要遇到什么贼人才好。”吕志忙站了起来,并一手握住挂在自己腰间的杀猪刀,戒备地看着门外。

出乎他意料的是,走进来的,却是一名穿着粉色衣裙的年轻姑娘,她一看见吕志便欣喜地道:“太好了,这里还有人,不然一个人在这庙里待上一整夜,小女子可是害怕极了。”
吕志一见进来的是名弱女子,他生性善良,连忙招呼道:“这位姑娘,快过来坐,外头冷,这里点了火堆,可以来暖暖身子。”

年轻女子向吕志道了谢,便走过来坐在了火堆边。近距离看,吕志才发现,这女子虽然打扮朴素,但却生得十分漂亮,唇红齿白,明眸如秋水一般。

“这位大哥,真是谢谢你了!”女子向吕志道谢,声音柔柔的,如黄鹂一般婉转动听。吕志询问了这女子几句,这才知道,原来她名叫郑柔,与他一样乃是独自赶路,不小心错过了宿头,这才来到庙中避雨。

谈天之间,吕志忽然发现到一个问题:外头正下着大雨,但从外面走进来的郑柔,衣衫却干干净净,丝毫没有被雨淋湿的痕迹。

“莫非是什么妖魔鬼怪?”他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鼓,他曾经听师傅说过,在荒郊野岭,这种下雨的深夜,阴气浓重,很容易有鬼怪出来作祟。

想到这里,他便摸了摸腰间的杀猪刀——这刀乃是师傅传给他的。师傅说过,这刀平时屠宰过不少畜生,自带一股煞气,能够惊退邪祟。

正在这时,郑柔忽然靠了过来,笑嘻嘻地道:“这位大哥,这夜里实在太冷了,小女子衣衫单薄,大哥能否帮我取取暖?”

吕志怕打草惊蛇,便假意道:“这好说,不过,我先把家伙什儿收拾好了,以免夜里被贼人偷了。”说着,他就假装整理行囊,实则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杀猪刀,大喝一声:

“何方妖孽,速速退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就在他掏出刀的一刹那,眼前的女子尖叫一声,就地一滚,便化作了一只黄鼠狼,从窗边窜了出去。

吕志见此,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从前,他经常听说年纪大了的黄鼠狼,会修炼成精,化作人形下山捉弄人,若是中了它们的诡计,一身精气就会被它们吸走,没想到真有此事。

这一夜,吕志抱着杀猪刀,彻夜未眠,天刚蒙蒙亮时,他就赶紧收拾东西上路了。自此之后,他独自出门在外,多长了一个心眼,也牢记师傅的教训:天上不会掉馅饼,无缘无故的好事,必然有所图谋。

来桂林已一年有余,在这之前,从未见过一个地方的人对某种食物有如此深的依懒。遍布大街小巷的米粉摊,常常落得满座。走到哪,都听得一阵细细的“窸窣”声,当地人管这叫嗦粉。身处异地,只需闻到那卤水的异香,他们便会觉得,这是故乡的味道。一碗米粉孕育世世代代的桂林人,也同时滋润着他们的心田。然而,在这米粉国度的时日里,最使我留恋的,却是一碗面,一碗普普通通的云吞面。

一个初春的早晨,濛濛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潮气。这气息润过了绿叶,沁到泥土里,使得四周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新鲜的土壤气味。又该是经了昨夜的雨濯,两旁的街景、道路一如新拭,不染纤尘,行人也极少。一切看起来是这般的清明、透亮。在当地人的指引下,穿过位于三多路的一条林茵小道,转入一侧的巷口,便是这家获誉无数的云吞店所在。

在白天看来,这里显得异常的静谧。店门前堆砌着几块无人打理布满苔痕的顽石,在这条本不多长的巷子里倒也不显突兀,反添几分古朴。步入店内,点了一份最为传统的鲜肉云吞面,趁等候的间隙环顾四周。店铺不大,不足百平,由一栋老式居民楼改建成,内有一堂四室,陈设简单,窗明几净。桌椅板凳样样物品在这局促的空间里倒也置放得很有些规矩。此地毗邻东西巷又背离市中心,便也有些闹中取静之意。

云吞自是常吃的,一碗好的云吞面却是不可多得。为此曾特意跑到广州,寻得当地一家久负盛名的云吞店,扎下根来连食数日,其汤鲜味美,至今仍留恋不已。没过一会,一碗升腾着热气的煮食便端上桌来。所谓云吞面,汤、面、云吞,三味各具特色,缺一不可。初时,汤尤为清冽,尝之味浓,鲜咸中透发着淡淡的甜味,这甜于口齿味蕾间悄悄绽放很是柔和,不似加了甚么糖精佐料,既惊异又觉奇妙。这的云吞也是现包做成,刚脱了手便立刻进了那沸气腾腾的煮锅,待得一个一个圆滚滚的浮出水面冒起头来再捞出沥尽,最大限度保留了云吞的鲜味和口感。其个头足,皮薄且韧夹而不断,很有特点。

面也颇考究。擀面所用为碗口般粗细的毛竹,竹身光滑毛孔均密,使每一次碾压,作用在面团上的力都能匀的散开,在面团得到充分呼吸的同时进而舒展。这份压制无异于给面镀上一层“筋”膜,用老师傅的话说:这“筋”足了,面方才精神,有力量!如这般擀制出来的面条,谓之竹升面。似乎也真具有竹的品格,入口爽脆弹牙,韧性十足;比起传统面条的绵软,更多了几分筋道。仔细品味,其间还保留着一份既原始又纯粹的淡淡麦子香。使得我这样一个不擅于吃面的南方人,也赞叹不已。

自那以后,我便成了这的常客。

小店主人家是一对相伴多年的夫妻,二人感情始终如初,待人也是一般温和,脸上时常挂着笑,这笑容如冬日里一缕阳光,和煦,暖人肺腑。店里还有一名老伙计,负责招待到访的旅客。他年纪约莫五十上下,面色焦黄,身着一件灰料粘毛上衣,人也显得清瘦;动作利索却很轻,话语声也是轻的,如一粒圆碌碌的珠子“咕咚”一声落了水。一对眼眸却透着罕有的清澈,凝之像是望穿了一潭溪水,又似正吹拂的徐徐清风,使得他整个人焕发出别样的神采。

在店的正厅摆放着一张有些年月的实木方桌,上面有一大搪瓷调配好的新鲜馅料和云吞皮,不论置于何时,手里头的活计总是不停歇的,说起那包云吞的手法真叫人乱了眼。屋子的一角,安静的嵌着一面边沿有些许烟熏涂抹状印记的壁炉。到了冬天,这里便燃起一团火,火烧得很旺,快溢到了炉子边;火光也很亮,照映在人脸上红彤彤的,使人感到温暖。壁炉的上方,在略斑驳的墙面悬挂有一台老式电视机,里面播着一切符合他们兴味的种种光影色彩,无事时便以这机器做消遣。但见来人登门,则立即起身,一边忙着张罗,一边支起了炉子,又各自忙活去了。他们也谈天,谈天的范围很广,从时局到物价,谈得较多的是风景和人物,也有邻里间的趣事,说到动情处则不免扬起一阵笑语或是传来几声叹息,常引得堂内食客阵阵侧目……话题的方向总归是要回到自家子弟,诸如青年人的前景、事业婚姻等实质性问题上来。他们渴望在那一点未知里,从自身生命的延续中,看到那么一丝正在跳跃如同火苗一样闪动着的希望的光辉。

琐碎的日子随着指尖作无声的流淌,在闲叙家常中悄然逝去。仿若没了那层主雇的关系,几人永远是这般平和的相处着。

一个人身上,总会留下他所生活过的属于那个时代的一些痕迹和烙印。从那些谈话里,我了解到过去许多不曾熟识的人文风物,上世纪人的生存面貌以及在当下时日里所形成的鲜明比对。不仅丰富我在人事上的种种见闻,对未涉足地域的各方水土风情,较以往愈有了更深的体会。同时又能想到,他们之间必然存在一种“深”的感情。这是一种怎样的联系,是友情?还是亲情?我不知晓。或是经过多年的协作培养起来的默契,或在平日里又都是彼此间最忠实的倾诉和倾听者。总之难以想象,有什么样的外力能使这紧密无间的铁三角分隔开来。

一次从店里走出,已近黄昏。此时的天空早已通红一片,像是被一团奇大无比的绸缎所笼罩,在红与黄的交织间洒落下丝丝缕缕暗紫色的光芒;倏而又稀薄得像一块遮新娘子粉颊淡淡的面纱,真容隐于其后,迟迟不肯露面。倏而又成了许多碎锦似的金色小片,作成点点星光,融入到那薄薄的暮色中去了…

记于十一月二十日——寒冷冬夜里的一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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