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柏县朱汶:“柔弱姑娘”化身“最美扶贫专干”】#脱贫攻坚看南阳#
核心提示:朱汶,一位高高个子、长长头发、挺直鼻梁的好姑娘,一位朱洼村乡亲们眼中整日忙忙碌碌,兢兢业业的“好闺女”。在走访贫困户的路上、在困难群众的家中、在贫困户的田间地头,都能看到她靓丽的身影。
“喂,你好,我是姚金雨同学的班主任,你今天是不是又忘了接姚金雨放学了。”“刘老师,真是不好意思,在村里做资料忘了看时间,您稍等,我现在就过去。”“你放心吧,姚金雨的功课我已经在班级里辅导过了,这会刚她送到家,她奶奶正在给他做饭呢。”“又给你添麻烦了,刘老师。”电话这头的“粗心妈妈”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儿,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是咱村的扶贫大忙人,为咱村扶贫工作做了那么多的贡献,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你接着忙吧。”说完,老师笑呵呵地挂断了电话。
这位老师眼中的“粗心妈妈”就是河南省桐柏县安棚镇朱洼村的“最美扶贫专干”——朱汶,一位高高个子、长长头发、挺直鼻梁的好姑娘,一位朱洼村乡亲们眼中整日忙忙碌碌,兢兢业业的“好闺女”。在走访贫困户的路上、在困难群众的家中、在贫困户的田间地头,都能看到她靓丽的身影。
时光回溯到2017年2月,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朱汶家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丈夫姚明闯因交通事故头部受伤,导致脑部出血,被鉴定为脑损伤,导致视力一级残疾,活动、语言严重障碍。家里的顶梁柱突然丧失劳动能力,家庭也马上失去了收入来源。为了给丈夫看病,她花光了家里本就不多的积蓄,四处举债,负债30余万元。出门打工,丈夫还需治疗不能自理、婆婆年迈、两个孩子还小,种地犁地,对于原本只是在家操持家务的她来说,根本不会。日子仿佛天塌一般,在刹那间失去颜色。
就在她最无助、动摇的时候,朱洼村党支部书记姚公明、驻村第一书记李庆友来到她家中。“小汶儿,你家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也跟镇里汇报了,小康路上我们不会让你掉队。你要相信党、相信政府,振作起来,咱们一起想办法克服目前的困难。”党组织的关怀就像冬日的暖阳,融化了朱汶心里无望的冷冰,给了朱汶信心和希望。
2017年5月,恰逢全省范围内的动态调整,经过个人申请、入户核实、民主评议等程序,朱汶家被评为建档立卡贫困户。镇村领导根据她家的实际情况,先是为朱汶家每人申请了兜底最低生活保障——每人每月可以领取170元,生活有了基本保障之后,她们家帮扶责任人、南阳市骨科医院张亦成主任向镇上申请,又把她家纳入了朱洼村香菇带贫基地到户增收香菇分红项目,每年可分得2500元,同时为两个孩子申请了教育专项补贴,每人每学期都能补助500元。为解决其丈夫每月高昂的医药费,又为其申请了慢性病卡,新农合医疗报销政策。2018年6月,村里又给朱汶的婆婆安排一份公益岗,每年可以补助5000元。
2018年7月,朱洼村党支部书记姚公明、驻村第一书记李庆友又一次来到了朱汶家,他俩高兴地说:“小姑娘,镇里看到你家的房屋破旧不堪,给你们生活带来很大不便,决定对你家实施七改一增项目,对你家的厕所,墙体,电路等都要改造翻新,这样,你们住着舒心,我们也放心,你快收拾一下,施工队马上就到。”听到这个消息,朱汶心里说不出的激动。不一会,施工队员就到了,经过一番丈量勘测后,马上就开始了施工。令她更意外的是,姚书记跟李书记亲自拎着油漆桶为她家的墙体、窗户刷漆,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不是很熟练的动作,不一会儿,身上就沾满灰尘跟油漆。朱汶赶紧上前说:“姚书记李书记你俩快歇会,让我来吧。”二位书记异口同声都说道:“没事,我们不累,这些粗活我们男同志来就行,你小姑娘家的身上沾上油漆就不好看了。”看似质朴的语言,又一次让她深深感受到了党的温暖。没几天的时间,原本破旧的家,面貌焕然一新。
有了国家扶贫多项政策的扶持后,朱汶家的生活情况也慢慢好转,丈夫也由卧床不起逐渐实现基本自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如今,她们家年收入已超过4万元,摘下了穷帽子,与其他贫困户一起奔向了小康。
看着自己的生活越来越有奔头,朱汶越发觉得自己不能“等、靠、要”,要主动做点什么来回报帮助过她们家的党和政府,尽她微薄之力帮助像曾经她一样对生活麻木、充满失望的贫困户们,让乡亲们也重新燃起新的希望。经过一番思考,朱汶毛遂自荐,做起了村里的扶贫专干。
万事开头难,看着从不曾碰过的电脑,从没见过的表格,她暗下决心,“生活的灾难都不曾将我打倒,这点困点我一定可以克服”。于是,她从网上买来了电脑操作大全,一页页翻看,一点点琢磨。对着电脑一项项试着做,边做,边把难操作的地方做上笔记。回到家里一边背诵步骤、一边回想着操作过程。如今,繁琐复杂的表格制作已经难不倒这位小姑娘,国家、省级贫困户录入系统等她都能熟练掌握、快速录入。尝到了成功的喜悦之后,朱汶觉得作为一名扶贫专干光会制表、录系统是远远不够的,走访贫困户,了解他们所难、急他们之所急才是更应该做的事情。2018年,骄阳似火的夏天,朱洼村扶贫攻坚工作正热火朝天的全面铺开,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瓢泼大雨,都没能阻止她干好扶贫工作的决心。在三个多月里,朱汶走遍了村中1240户人家,详细了解家庭情况,谁有病了需要帮助,谁年龄大了干不了重活,谁家孩子考上大学了,需要学费,收入多少等等,在贫困户识别过程中她更是心细如发,生怕因自己的不小心,落下了哪一户,使他们得不到国家帮扶,享受不到优惠政策。每一户的致贫原因、帮扶措施、脱贫途径都清楚的印在她的脑海里。期间,她还陪同朱洼村的帮扶单位——南阳市交通局的领导们走访到每一户贫困户家中,向帮扶责任人详细介绍贫困户的家中情况,反映急需解决的困难。当乡亲们听不懂帮扶人介绍扶贫政策等一系列专业术语时,朱汶在一旁便用家乡土话帮他们介绍,直到贫困们听懂为止。乐得乡亲们都啧啧称赞道:“这妮儿真中”。 就这样,每天白天她跑着入户了解情况,晚上回到村委加班整理资料,经常加班到夜里两三点。她早上就出门,晚上也不知道几点回来的,每天人都见不到,虽然心疼她但是我们家全力支持她。”朱汶的婆婆杨永芝说。正是在朱汶夜以继日、摩顶放踵的工作精神下,朱洼村全村困难群众的信息全部得以全部建档立卡,实现了户有户档、村有村档、有信息有台账,做到底数清、情况明,贫困户的资料堆成小山一般。“虽然很累,但是很充实也很踏实,看着乡亲们一户户的脱贫致富,我也越来越有干劲,脱贫攻坚里也有我的一枚军功章!”朱汶自豪地说道。
再坚强的内心也有柔软的一面。2019年,在朱汶家领到脱贫光荣证的时候,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搂住旁边的孩子跟婆婆放声大哭起来。婆婆杨永芝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哭吧,发泄出来,闺女,这两年妈知道你不容易,心里积压了太久,这个家要是没有你,早就塌了,你以后继续好好干,报答党,报答政府,报答那些所有帮助过咱家的人。家里还有妈,你放心”。听完,她望了望躺在床上的丈夫,看着丈夫默默的对她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对她的理解,也是对她的鼓励。
2020年春节前夕一场来势汹涌的新冠状病毒肆虐武汉,席卷全国,一场关系人民群众生命健康的疫情防控战如火如荼进行着,疫情防控形势日趋严峻。“让我去吧,户里情况我了解,万事我应该和你们一起并肩前行。”在疫情来临时她毫不犹豫,第一时间主动申请到疫情防控一线去,放弃与家人难得的团聚时光,积极加入了抗疫之“战”,用自己的行动,努力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初心誓言。了解疫情防控工作情况后,迅速进入角色。工作中,她敢于担当,主动作为,入户排查时她总是“冲”在最前面,宣传劝导时她总是不厌其烦,耐心细致的宣传疫情防控知识,引导村民正确对待疫情落实好安全防护措施,不信谣,不传谣,当好“宣传员”。短短几天他便与村组工作人员一道实现了全村19个村民小组全覆盖走访,齐心协力遏制疫情蔓延,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巾帼不让须眉。
“我需要做的还很多,是镇村领导的关怀,是国家的精准扶贫政策才使我这个飘摇的家庭再次传出笑声。没有党和政府的关怀、帮助,就不会有我们的小康生活。党和政府的帮助,我和家人将永远铭记、永怀感恩。”朱汶满怀深情的说道。(宋昊阳)
核心提示:朱汶,一位高高个子、长长头发、挺直鼻梁的好姑娘,一位朱洼村乡亲们眼中整日忙忙碌碌,兢兢业业的“好闺女”。在走访贫困户的路上、在困难群众的家中、在贫困户的田间地头,都能看到她靓丽的身影。
“喂,你好,我是姚金雨同学的班主任,你今天是不是又忘了接姚金雨放学了。”“刘老师,真是不好意思,在村里做资料忘了看时间,您稍等,我现在就过去。”“你放心吧,姚金雨的功课我已经在班级里辅导过了,这会刚她送到家,她奶奶正在给他做饭呢。”“又给你添麻烦了,刘老师。”电话这头的“粗心妈妈”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儿,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是咱村的扶贫大忙人,为咱村扶贫工作做了那么多的贡献,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你接着忙吧。”说完,老师笑呵呵地挂断了电话。
这位老师眼中的“粗心妈妈”就是河南省桐柏县安棚镇朱洼村的“最美扶贫专干”——朱汶,一位高高个子、长长头发、挺直鼻梁的好姑娘,一位朱洼村乡亲们眼中整日忙忙碌碌,兢兢业业的“好闺女”。在走访贫困户的路上、在困难群众的家中、在贫困户的田间地头,都能看到她靓丽的身影。
时光回溯到2017年2月,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朱汶家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丈夫姚明闯因交通事故头部受伤,导致脑部出血,被鉴定为脑损伤,导致视力一级残疾,活动、语言严重障碍。家里的顶梁柱突然丧失劳动能力,家庭也马上失去了收入来源。为了给丈夫看病,她花光了家里本就不多的积蓄,四处举债,负债30余万元。出门打工,丈夫还需治疗不能自理、婆婆年迈、两个孩子还小,种地犁地,对于原本只是在家操持家务的她来说,根本不会。日子仿佛天塌一般,在刹那间失去颜色。
就在她最无助、动摇的时候,朱洼村党支部书记姚公明、驻村第一书记李庆友来到她家中。“小汶儿,你家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也跟镇里汇报了,小康路上我们不会让你掉队。你要相信党、相信政府,振作起来,咱们一起想办法克服目前的困难。”党组织的关怀就像冬日的暖阳,融化了朱汶心里无望的冷冰,给了朱汶信心和希望。
2017年5月,恰逢全省范围内的动态调整,经过个人申请、入户核实、民主评议等程序,朱汶家被评为建档立卡贫困户。镇村领导根据她家的实际情况,先是为朱汶家每人申请了兜底最低生活保障——每人每月可以领取170元,生活有了基本保障之后,她们家帮扶责任人、南阳市骨科医院张亦成主任向镇上申请,又把她家纳入了朱洼村香菇带贫基地到户增收香菇分红项目,每年可分得2500元,同时为两个孩子申请了教育专项补贴,每人每学期都能补助500元。为解决其丈夫每月高昂的医药费,又为其申请了慢性病卡,新农合医疗报销政策。2018年6月,村里又给朱汶的婆婆安排一份公益岗,每年可以补助5000元。
2018年7月,朱洼村党支部书记姚公明、驻村第一书记李庆友又一次来到了朱汶家,他俩高兴地说:“小姑娘,镇里看到你家的房屋破旧不堪,给你们生活带来很大不便,决定对你家实施七改一增项目,对你家的厕所,墙体,电路等都要改造翻新,这样,你们住着舒心,我们也放心,你快收拾一下,施工队马上就到。”听到这个消息,朱汶心里说不出的激动。不一会,施工队员就到了,经过一番丈量勘测后,马上就开始了施工。令她更意外的是,姚书记跟李书记亲自拎着油漆桶为她家的墙体、窗户刷漆,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不是很熟练的动作,不一会儿,身上就沾满灰尘跟油漆。朱汶赶紧上前说:“姚书记李书记你俩快歇会,让我来吧。”二位书记异口同声都说道:“没事,我们不累,这些粗活我们男同志来就行,你小姑娘家的身上沾上油漆就不好看了。”看似质朴的语言,又一次让她深深感受到了党的温暖。没几天的时间,原本破旧的家,面貌焕然一新。
有了国家扶贫多项政策的扶持后,朱汶家的生活情况也慢慢好转,丈夫也由卧床不起逐渐实现基本自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如今,她们家年收入已超过4万元,摘下了穷帽子,与其他贫困户一起奔向了小康。
看着自己的生活越来越有奔头,朱汶越发觉得自己不能“等、靠、要”,要主动做点什么来回报帮助过她们家的党和政府,尽她微薄之力帮助像曾经她一样对生活麻木、充满失望的贫困户们,让乡亲们也重新燃起新的希望。经过一番思考,朱汶毛遂自荐,做起了村里的扶贫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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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强的内心也有柔软的一面。2019年,在朱汶家领到脱贫光荣证的时候,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搂住旁边的孩子跟婆婆放声大哭起来。婆婆杨永芝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哭吧,发泄出来,闺女,这两年妈知道你不容易,心里积压了太久,这个家要是没有你,早就塌了,你以后继续好好干,报答党,报答政府,报答那些所有帮助过咱家的人。家里还有妈,你放心”。听完,她望了望躺在床上的丈夫,看着丈夫默默的对她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对她的理解,也是对她的鼓励。
2020年春节前夕一场来势汹涌的新冠状病毒肆虐武汉,席卷全国,一场关系人民群众生命健康的疫情防控战如火如荼进行着,疫情防控形势日趋严峻。“让我去吧,户里情况我了解,万事我应该和你们一起并肩前行。”在疫情来临时她毫不犹豫,第一时间主动申请到疫情防控一线去,放弃与家人难得的团聚时光,积极加入了抗疫之“战”,用自己的行动,努力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初心誓言。了解疫情防控工作情况后,迅速进入角色。工作中,她敢于担当,主动作为,入户排查时她总是“冲”在最前面,宣传劝导时她总是不厌其烦,耐心细致的宣传疫情防控知识,引导村民正确对待疫情落实好安全防护措施,不信谣,不传谣,当好“宣传员”。短短几天他便与村组工作人员一道实现了全村19个村民小组全覆盖走访,齐心协力遏制疫情蔓延,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巾帼不让须眉。
“我需要做的还很多,是镇村领导的关怀,是国家的精准扶贫政策才使我这个飘摇的家庭再次传出笑声。没有党和政府的关怀、帮助,就不会有我们的小康生活。党和政府的帮助,我和家人将永远铭记、永怀感恩。”朱汶满怀深情的说道。(宋昊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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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长篇大论,后来看书看着看着就觉得特别没意思,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也想不出来,我想要表达什么
洗完澡到一半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忘完了
我干嘛要为此悲伤呢,没意义
反正已经没什么事情让我产生真正的感觉了
虽然上个学期不好过,但是也要感谢他,让我忘掉三年,忘掉这三年里的一切不管好的不好的,以及真的没有再感觉到什么真切的情感
眼泪是可以随便流的,同时他也是廉价的
没有什么为什么而流泪,就是一种生理反应而已
曾经不曾拥有就别企图现在还想去改变
虚无缥缈,就这样吧
反正最后自己就是自己
你过得好与不好都是你自己的事
没有情感,喜怒哀乐,所有的笑真的没有那种自己都能感觉到快乐的笑
但我并不觉得我麻木了,我甚至享受其中
这层防线挺好的,请别戳破我谢谢,平静得让我爱
距离你的泪滴只有六厘米
我也希望我能希望我自己擤着鼻涕咬碎牙齿哭喊必定更加更加弘的日子快点到来
本想着长篇大论,后来看书看着看着就觉得特别没意思,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也想不出来,我想要表达什么
洗完澡到一半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忘完了
我干嘛要为此悲伤呢,没意义
反正已经没什么事情让我产生真正的感觉了
虽然上个学期不好过,但是也要感谢他,让我忘掉三年,忘掉这三年里的一切不管好的不好的,以及真的没有再感觉到什么真切的情感
眼泪是可以随便流的,同时他也是廉价的
没有什么为什么而流泪,就是一种生理反应而已
曾经不曾拥有就别企图现在还想去改变
虚无缥缈,就这样吧
反正最后自己就是自己
你过得好与不好都是你自己的事
没有情感,喜怒哀乐,所有的笑真的没有那种自己都能感觉到快乐的笑
但我并不觉得我麻木了,我甚至享受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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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程答张载论《定性书》将儒者的无我之境阐发得极明白:
“所谓定者,动亦定,静亦定,无将迎,无内外。
夫天地之常,以其心普万物而无心,圣人之常,以其情顺万物而无情。故君子之学,莫若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
圣人之喜以物之当喜,圣人之怒以物之当怒。是圣人之喜怒,不系于心而系于物也。”
张横渠以外物为累,未能摆脱有小我之境,程颢认为,“定”的意义是指内心的稳定和平静,而不是指拒绝与外物的接触或不产生任何思虑情感。因而“定”的实现不是依靠消灭一切情感,而是让情感顺应物理之当然,不杂有任何个人的执着,这就叫做“情顺万物而无情”,“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后来儒者多用“廓然大公”描述心之本体即由此而来。但程颢当时只论境界,未谈本体。“情顺万物而无情”即《金刚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之意。
大程子一方面强调“识仁”,提出“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己也”,“此道与物无关,大不足以名之,天地之用皆我之用”,提升了仁学的有我之境;另一方面又强调“以物待物不以己待物,则无我也”的无我之境。他的精神境界与气象表明他真正实践了他自己的思想,达到了“有无一”。
史载二程兄弟饮酒观妓舞,小程低头目不敢视,大程则谈笑自若,他日乃云某眼中有妓,心中无妓,正叔眼中无妓,心中有妓,这正是程颢“物来顺应”、“情顺万物而无情”的具体体现。小程则不悟此,故张载尝言“小程可如颜子,然恐未如颜子之无我”。小程庄整齐肃,然晚年亦有和乐处,《外书》记其语云:“风竹便是感应无心,如人怒我,勿留胸中,须如风动竹。”这可以说是发大程《定性书》之“人之情易发而难制者惟怒为甚,第能于怒时遽忘其怒而观理之是非”之余蕴。
事实上,对佛老境界加以吸收的努力,如果仅表现为实践方面,则二程前的周濂溪、邵康节之学亦早发其端。两人皆受道家思想影响较大,亦兼有佛家影响。《太极图说》、《通书》虽未论及此点,但濂溪的境界在当时已被称为“胸中洒落,如光风霁月”,这正是超然自由的境界。他教二程寻孔颜乐处,这个“乐”的境界显然是有无合一之境。
邵雍《观物内外篇》力辨“以我观物”与“以物观物”,康节所说的“观”显然不是认识论之观,而是世界观之观,其意义是指对宇宙人生的觉悟和理解。邵雍算是达到了儒者所谓“胸中无事”的境界,伊川也说“尧夫只是一个不动心,释氏平生只学这个事,将这个做一件大事”。
相比周敦颐、邵雍、程颢向往的人格境界,程颐、朱子代表的是一种偏于严肃主义的境界。“主敬”宗旨的提出可以看做是与周、邵、程的浪漫主义境界的一种补充和限制。
儒家的境界本来是包含有不同的向度或不同层面的,孔子既提倡“克己复礼”的严肃修养,又赞赏“吾与点也”的活泼境界。孟子思想中即有“恻隐之心”的悲悯情怀与救世意愿,又有“不动心”与“善养吾浩然之气”的超然态度。就是荀子,虽然偏重于“以道制欲”的檃栝烝娇,亦未尝不提到“治气、养心之术”,提出“怒不过夺,喜不过予”。也是荀子最先引证《书经》“无有作好”、“无有作恶”之说,启示了儒学精神性的开展。
这个线索可以追溯到汉以后的文化发展。《大学》一方面提出了“君子必慎其独”,要求君子不欺暗室以诚其意,去不善以着其善;另一方面也充分注意到情感心理和谐的重要意义,如“自慊”代表一种充实、稳定、安宁的心理状态。更有意思的是,《大学》的“正心”并不是指正其不善之心以归于善,而是明白指出“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 ”,这显然超越了伦理意义上的正心。
同样,《中庸》不仅提出“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更拈出“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其未发正是《大学》正心章所说的心体,即忿懥、恐惧、好乐、忧患的情绪主体,它着眼的不是意识的善恶,而是情感与心理的平静和谐,前者是伦理意义的,后者是存在意义的。
魏晋时代无情有情的辩论则是在道家文化脉络中这一问题的表现。何晏认为“圣人无喜怒哀乐”,钟会述其说。而王弼则认为,“圣人茂于人者神明也,同于人者五情也,神明茂故能体冲和以通无,五情同故不能无喜怒哀乐以应物,然则圣人之情应物而无累于物者也。”
圣人超越常人之处,一方面在于圣人具有常人无可企及的理性智慧,另一方面在于圣人具有极高的精神境界,这种精神境界表现为自由自在的情感生活,圣人的感情与情绪既是对外物的自然反应,又不被外物所拘系。很明显,“应物而无累于物”即佛家之“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亦即程明道“情顺万物而无情”。所谓禅宗的中国化,在一个意义上实即道家化。
后来郭象说“圣人常游外以冥内,无心以顺有,故虽终日挥形而神气无变,俯仰万机而淡然自若”,与佛家“终日吃饭不曾咬着一粒米”,和儒家“必有事焉而心勿正”及“良知不离于见闻亦不滞于见闻”完全一致,只是各家都是用自己的语言来揭示这同一境界罢了。
“所谓定者,动亦定,静亦定,无将迎,无内外。
夫天地之常,以其心普万物而无心,圣人之常,以其情顺万物而无情。故君子之学,莫若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
圣人之喜以物之当喜,圣人之怒以物之当怒。是圣人之喜怒,不系于心而系于物也。”
张横渠以外物为累,未能摆脱有小我之境,程颢认为,“定”的意义是指内心的稳定和平静,而不是指拒绝与外物的接触或不产生任何思虑情感。因而“定”的实现不是依靠消灭一切情感,而是让情感顺应物理之当然,不杂有任何个人的执着,这就叫做“情顺万物而无情”,“廓然而大公,物来而顺应”。后来儒者多用“廓然大公”描述心之本体即由此而来。但程颢当时只论境界,未谈本体。“情顺万物而无情”即《金刚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之意。
大程子一方面强调“识仁”,提出“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己也”,“此道与物无关,大不足以名之,天地之用皆我之用”,提升了仁学的有我之境;另一方面又强调“以物待物不以己待物,则无我也”的无我之境。他的精神境界与气象表明他真正实践了他自己的思想,达到了“有无一”。
史载二程兄弟饮酒观妓舞,小程低头目不敢视,大程则谈笑自若,他日乃云某眼中有妓,心中无妓,正叔眼中无妓,心中有妓,这正是程颢“物来顺应”、“情顺万物而无情”的具体体现。小程则不悟此,故张载尝言“小程可如颜子,然恐未如颜子之无我”。小程庄整齐肃,然晚年亦有和乐处,《外书》记其语云:“风竹便是感应无心,如人怒我,勿留胸中,须如风动竹。”这可以说是发大程《定性书》之“人之情易发而难制者惟怒为甚,第能于怒时遽忘其怒而观理之是非”之余蕴。
事实上,对佛老境界加以吸收的努力,如果仅表现为实践方面,则二程前的周濂溪、邵康节之学亦早发其端。两人皆受道家思想影响较大,亦兼有佛家影响。《太极图说》、《通书》虽未论及此点,但濂溪的境界在当时已被称为“胸中洒落,如光风霁月”,这正是超然自由的境界。他教二程寻孔颜乐处,这个“乐”的境界显然是有无合一之境。
邵雍《观物内外篇》力辨“以我观物”与“以物观物”,康节所说的“观”显然不是认识论之观,而是世界观之观,其意义是指对宇宙人生的觉悟和理解。邵雍算是达到了儒者所谓“胸中无事”的境界,伊川也说“尧夫只是一个不动心,释氏平生只学这个事,将这个做一件大事”。
相比周敦颐、邵雍、程颢向往的人格境界,程颐、朱子代表的是一种偏于严肃主义的境界。“主敬”宗旨的提出可以看做是与周、邵、程的浪漫主义境界的一种补充和限制。
儒家的境界本来是包含有不同的向度或不同层面的,孔子既提倡“克己复礼”的严肃修养,又赞赏“吾与点也”的活泼境界。孟子思想中即有“恻隐之心”的悲悯情怀与救世意愿,又有“不动心”与“善养吾浩然之气”的超然态度。就是荀子,虽然偏重于“以道制欲”的檃栝烝娇,亦未尝不提到“治气、养心之术”,提出“怒不过夺,喜不过予”。也是荀子最先引证《书经》“无有作好”、“无有作恶”之说,启示了儒学精神性的开展。
这个线索可以追溯到汉以后的文化发展。《大学》一方面提出了“君子必慎其独”,要求君子不欺暗室以诚其意,去不善以着其善;另一方面也充分注意到情感心理和谐的重要意义,如“自慊”代表一种充实、稳定、安宁的心理状态。更有意思的是,《大学》的“正心”并不是指正其不善之心以归于善,而是明白指出“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 ”,这显然超越了伦理意义上的正心。
同样,《中庸》不仅提出“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更拈出“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其未发正是《大学》正心章所说的心体,即忿懥、恐惧、好乐、忧患的情绪主体,它着眼的不是意识的善恶,而是情感与心理的平静和谐,前者是伦理意义的,后者是存在意义的。
魏晋时代无情有情的辩论则是在道家文化脉络中这一问题的表现。何晏认为“圣人无喜怒哀乐”,钟会述其说。而王弼则认为,“圣人茂于人者神明也,同于人者五情也,神明茂故能体冲和以通无,五情同故不能无喜怒哀乐以应物,然则圣人之情应物而无累于物者也。”
圣人超越常人之处,一方面在于圣人具有常人无可企及的理性智慧,另一方面在于圣人具有极高的精神境界,这种精神境界表现为自由自在的情感生活,圣人的感情与情绪既是对外物的自然反应,又不被外物所拘系。很明显,“应物而无累于物”即佛家之“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亦即程明道“情顺万物而无情”。所谓禅宗的中国化,在一个意义上实即道家化。
后来郭象说“圣人常游外以冥内,无心以顺有,故虽终日挥形而神气无变,俯仰万机而淡然自若”,与佛家“终日吃饭不曾咬着一粒米”,和儒家“必有事焉而心勿正”及“良知不离于见闻亦不滞于见闻”完全一致,只是各家都是用自己的语言来揭示这同一境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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