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人不可能一直在旅行之中;不可能永远在节假日之中;不可能一直在购物消费之中;不可能一直在聚会派对之中;不可能一直在成功成就的喜悦之中……能享受日常生活的平淡和琐碎,恰恰是一个人能够拥有的,最真实的修养和高贵。

——《半山文集》
~ ​​​偶得 吊钟的春天[2022][虎爪比心]

随笔:《偶然草,那些相逢在偶然里的小草》

虎年春节在一种不同以往的平淡与平静中过去了,又是一个无聊的冬日,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一片慵懒和闲暇之间,目光又在网络上漫无目的的浏览、翻阅着。

一篇石评梅的散文集《偶然草》,跃然眼前。看到石评梅这个名字,会让我刻意去反复地“流连”,因为它自然而然的让记忆的长线把我拉回到三十余年前的某个正午。那时,每天的12点之前,刚下班的老爸或是老妈会准时打开那台笨重的电子管收音机,忘记它是什么牌子的,只记得是上海生产的,它是当时我家几个“大件”家电之一。这台收音机开机后需要预热等候,但是声音却非常饱满浑厚,是它,伴随着我家许多年里一个个饭间的午时和傍晚。一段时间的中午,“小说连续广播”节目播放的就是《风流才女石评梅传》,在每天半个小时不太连贯地收听中,故事的细节内容没怎么记住,对于小说里频繁出现的高君宇、陶然亭、来今雨轩这么几个词印象挺深,而且由于断续地收听和惯性地思维,竟然把来今雨轩“安放”在陶然亭公园里了,多年以后,才知道它其实是坐落在北京中山公园里。陶然亭公园,位于北京市南城的原宣武区(后来合并为西城区),只是在初中年代和同学春游时去过一次。陶然亭公园与北京那些富丽辉煌、体量巨大的皇家园林相比,是一个很小的园子,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景致,在一片水面之中的“湖”心岛上,有一个亭子---陶然亭,它号称是中国的四大名亭之一。当然园内还有很多不太知名的其它亭子,园区虽小,但是在近、现代在这里曾经的文人墨客云集,让陶然亭具有的浓厚的文化内涵,这是它一个鲜明的历史符号。在这以后,我在北京生活的几十年间,从来没有再次踏足过第二次。对于小说中多次提及的那个大名鼎鼎的“来今雨轩”,虽然去过无数次的中山公园,有时也可能是擦身而过,但是从未进去过,因为后来我“发现”,它不是一处某个朝代典雅的楼阁宫榭,只是一个拥有浓重诗意和书卷气息店名的老字号饭庄而已。这事今天想来,只能怪自己当年的年少无知和寡闻,又怪自己那时居家在交通不便的郊区,真会有点让人啼笑谐谑一番了。

“偶然草”这个名字,即使没有石评梅这个作者名字的“后缀”,也会吸引着我把这部散文集认真地阅读下来。才女毕竟是才女,可能只有拥有石评梅这样多才多情而又细腻的心灵世界,才能赋予散文集这么一个温婉、浪漫的名字。文集中,几篇借景抒情的文章,虽然大多都透出忧郁,但极其优美又空幻的文字在珠玑中挥洒着真情;几篇怀念高君宇的缅文,始终沉浸在一片凄楚和哀婉里,石评梅似在泪浸中,回忆倾诉着他们之间那些让她痛彻、后悔的过去。当时,石评梅偶然“相遇”的那段情感,虽感受了高君宇的炽烈、痴情的表白,但是终归无法敞开她曾经被伤害刺痛过的心扉。爱情,在高君宇生时,对于他们只是“柏拉图”式的存在,但这段情感的涅槃与升华,却是在高君宇与石评梅天人两隔之后,他们之间的最浓情的倾诉与交流却是穿越在那座方方的暮冢之间。

生活中有太多的偶然,相逢是偶然,相识是偶然,相交更亦是来自偶然,包括我们每个人生命的呈现都是源于一段偶然而又精妙的“发生”之间。“偶然草”,偶然与我“相逢、相遇”的一株小草,这算是我给这部散文集又一个美好曼妙的注解吧。确实是这样,那些在生活中的纷繁琐碎如同夏日林间和田野上的一株株小草一般。清晨,当我们漫步其间之时,会把某一株的它们踩踏在脚下,那些草叶上晶莹的露珠也会随之迸裂抛洒开来。这时,对于小草,在经历那巨大力量的压覆之后,它即刻会倒伏在地,但不屈的本性会让它“桀骜”地慢慢重新站立起来;对于草叶上的露珠,它不同于朝阳普照之后自然滴落的“矜持”与含蓄,那却是一种更加“壮烈”的回归和释然。

如“偶逢、偶遇”的那萌生不息的小草,亦如小草上串串莹洁的露珠?生活,在不羁、不定和不安的偶然中迎接着每一个明天的到来,无关它是在虚度还是充实中的流逝,它却只是在执着中延续。

岁月中,在成长与幻灭之间,在交情与交心之间,在最初与未知之间,它们在不断地切换或者转化着,会让我们在或喜或悲中交替着。

不过,每一天的清晨,在拉启开窗帘后望向东方地平的那一霎,我还是把又迎来了一个煜煜的旭日,作为一点的满足与欣然。

生活,应该在朴拙与平淡中翻开着每一天的日历。这些,或是它存在的态度和本真。

写于2022年2月11日

相恋容易到老难,相爱容易柴米盐?
想念容易相伴难,生情容易了情缘!
常常相伴不如偶尔相见,
偶尔相见不如常常思念。
常常思念不如偶来信件,
偶来信件不如常中平淡。
生命再来一遍,还这般,何必费时间!
生活琐碎总烦,念中含,不念了不烦?
四时金色秋天,落叶漫,嗅觉触时间。
日月昼夜轮换,风雨乱,晴暖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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