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虚空女皇原画#【卑尔维斯精选故事《风车》】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怪物的双翼足有二十臂见方,完全占据了她的视野——卡莎没有办法移开视线,因为六条蠕动不停的人类手臂把她的脑袋顶在了墙上。怪物的形体不停扩张,渐渐填满这噩梦融汇成的海洋——它的家。一颗颗闪着寒光的牙齿都有一个成年人大小……而且还在变大。四只掠食者的眼睛俯视着卡莎,眼神冰冷。又或许是一种饿意。在这样的尺度下,着实难以分辨。

她更喜欢那怪物还是人形时的样子。

“好吧。”她又重复了一句。活体护甲僵在她的身上,动也不动,是因为敬畏?这套护甲其实是一只寄生怪,属于虚空吐出的低级生物之一。难道它会有敬畏的感觉吗?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她的身体被定住了。除非突然有什么极其意外的变故,不然这可能就是她最终的结局了。但是卡莎的求生意志仍然在挣扎:她向身后的墙体开火,弹体钻进了怪物的……嘴?还是咽喉?她想起了怪物的动作有多块。还有它硕大的身形。

迅猛又巨大。太完美了。

最后的挣扎似乎毫无效果,卡莎应该是死定了。但是至少不是完全的徒劳。最起码能弄疼它。

“我的真身令你感到了不快。”它说话了,语气出人意料地冷静。它的话音震耳欲聋,震开了空间拼接的夹缝,成千上万条虚空鮣鱼从边缘参差的洞口中倾泻而出。这个声音折弯一切、挤压一切,既是呢喃,也是狂啸。空间不断层叠,无边无际。百万个声音合成一支咏叹调。

卡莎瞪大了眼睛——她明白了。这就是每个人的去处。

不到一个小时,虚空就吞噬了那座曾经的城市,卑尔维斯。卡莎还没来得及赶到,一座曾经繁华的大都会便灰飞烟灭。所有事物。所有人。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地坑,微微闪光,满地的碎片重新排成无法辨认的诡异形状——结构流变不停,像是在努力重组成生物的形体,或是人类的轮廓。如同一个孩子正在拼装一座积木城。

可是,人们都去哪儿了?瓦斯塔亚人呢?动物和植物呢?她一路奋战,穿过了残破的城市,钻入了空洞中心的地道,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类的踪迹——只有新生的虚空恶物,例如带有虹彩光泽高达数里的触手,还有她觉得可以叫做“尖叫的躯干结成的圆球”。反正没什么道理。遭受虚空侵袭后的地方虽说不会好看,但总会留下些东西。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你就是这座城市。”卡莎透过反复回响的音墙挤出了一句话。“你就是……卑尔维斯。

“是的。”卑尔维斯轻振了一下它的——还是她?——翼翅。“他们的生命化作初始的构件,促成了我的诞生。记忆。情感。历史。我与卑尔维斯全无区别,这个名字也由我承继。

卑尔维斯宏伟的身躯须发贲张。金光在她鳐鱼状的形体上披下一道道隐约的斑纹,勾勒出虚空之海上一轮虚假的太阳,如同一个濒死世界的光环。新生的肉体逆着一股虚无的潮水摆荡,一条条血管短暂地亮起,然后自行抽离了她的表皮,每一根都是自成一国的活物。千万只虚空鮣鱼汇成的鱼群围绕着它们的女皇巡游,如同飞鸟在远方的峰峦上空盘旋。简直堪称美轮美奂。如果虚空有神祇存在,想必就是眼前这番景象。畸零可怖,狰狞诡异,美不胜收。

卡莎被眼前的滔天恐怖震撼得无以复加,甚至没有清楚地察觉到墙上的手臂不仅放松了,还把她降到了地面上。没有人能当即理解这一切。

它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名字。她思忖着,下意识地扫开一只还在她肩上游弋的手。这不可能。

虚空的造物从不会为自己命名。绝大部分——比如雷克塞,名字都是取自恕瑞玛历史中所记载的概念。通常是因为有些极其幸运的人——或是不幸到了极点——在沙漠里碰上了这些怪物,又捡回了一条性命,世人才得以从他们口中听到关于虚空的描述。它们不曾显现过这样的头脑,

遑论关于自我的意识。但最关键的是,虚空生物不认为名字有任何价值。名字只是现实世界的做作发明,它们并不渴求。

那为什么她会这样?

“我会……阻止你,”卡莎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瞄准哪里。“我会杀了你。”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的众多声音齐齐回答。“你无力行使即便是最低限度的反抗。在你之前有人试过,那是在我降生之前的年代。每一个妄想称雄的人,挥舞着自以为足以击退虚空的武器。然而最终统统化作食粮。残存的碎片——如果居然还能够残存,就变作这片淡紫之海的盐分。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其中,只有你还保留了全然的心智。”

“两个人?”

“你,和你的父亲。”

卡莎感到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了心口。无数念头在她脑海里疯转,将她推到即将疯狂的边缘。但是现在,她必须把全部精神集中到此时此刻。她不能大意,不管这个女皇是什么来路。它是憎恶的代表,是冷酷的灭绝之举化成的人格。

“你骗我,”卡莎怒道。“那不可能。”

“我从不欺骗,卡莎。”女皇说道。“因为我并不需要。虚空最终的胜利是不可动摇的绝对事实。不需要任何谎言、矫饰或者疑问。打开你的眼界,我将令你见证。”

空间开始收缩。卑尔维斯庞然的身躯伸展、扭曲,进而收拢——缩小成更容易辨认的样子。她无声地飘落,悬在了卡莎面前。卷须和眼柄移换位置,重构成一个几块形状拼合成的椭圆球体——形似人类的头颅。卑尔维斯用两张面孔注视着自己的觐见者,同时以双翼裹住自己的身躯,显出一个地位尊贵的女子高大的身形。

卡莎认定,收缩的过程比展开更加令人作呕。虽说视觉上和听感上也是出人意表地畸怪,却少了几分后者揭露真身时的庄严。

“你还活着是因为我的容许。”女皇的人类头颅发出深沉且永不满足的声音。“如今你也应该意识到了。”

卡莎刚想争辩,却猛然瞥见了地面上那条二十多米长的擦痕——方才只一击之下就让她滚了出去。卑尔维斯出手极快,卡莎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女皇便将自己的身形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扩增了两百多倍。

并且看起来,她也掌控着这蠕蠕搏动的活体地狱——所谓的“淡紫之海”。现在不是发难的时机。

卡莎在脑海中飞速地进行计算,同时眼睛迅即四下打量,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对手究竟有多少分量。卑尔维斯的面庞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唇形一翘,随即开始模仿卡莎的神色。

卡莎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一个人的思维有多快?反应速度又有多快?而这个怪物,集成了这么多人的精神……会是什么样的脑力。转眼间——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策士也只能勉强想出一个大概,卑尔维斯的脑海里便已掠过了亿万种可能。这座古老的城市所有存在过的人和事,为她提供了无法计数的记忆和经验。面对自符文之地诞生以来最所向披靡的敌人,每一个英雄被吞噬之后都化作了她神经突触间瞬时的反应。在卡莎来不及眨眼的一瞬之间,他们的情感就已经被分门别类,条分缕析,永远地成为了被欣赏注视的标本。

“那现在要怎么样?”卡莎承认道。

当你的对手已经有上千个答案,而你只有一条对策时,还能怎么办?

“你将追随我。”女皇转过身,飘过变异的珊瑚虫结成的厚毯——众多生物沿路向她恭敬地鞠躬。卡莎站在原地,看着这位主人无声地划过混乱不堪的废墟——支离的建筑、诡谲的肢体、缝合的残躯,还有泛着珠光的构体,就像是一个人在自己的花园中信步,只是残忍诡异得难以描述。

真棒,卡莎心说。就算是以虚空的标准来说,这也称得上诡异至极。

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卑尔维斯说道。这话引起了卡莎的兴趣。

“好。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卡莎不远不近地跟在女皇后面,她身上的护甲现在已经放松了下来,重新开始活动。一只玩具熊飘来,身上插着十几只鸥鸟的翅膀,正在努力保持平衡。卡莎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把它推到一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自虚空的哪个部分?”

“我就是虚空,”卑尔维斯回答。“而这就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卡莎狐疑地说:“但你说你是用人类创造的。还有这个城市。你说你想变成这座城市?”

“错了,”卑尔维斯说道。“虚空已经存在了上千年。早在第一颗星星在遥远太空中亮起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了。完美,独一,寂静。然后,出现了一个声音。

“从那低语中诞生了存在,我们被其浸染。我们受其影响。破坏。改造。无论如何挣扎,我们都无法再回到当初。我的先祖——监视者们——曾试图入侵并摧毁存在,却反而遭其玷污。从此渴望受到崇拜,渴望开悟……

“却在一夕之间,惨遭背叛。被迫彻底改变,最终受到扬弃。存在赋予了它们无法言喻的恨意。它们将毫不犹豫地为一切现实送葬。”

卑尔维斯行至一处断崖,俯瞰着下方宽阔的裂谷。透过虚假的斑驳阳光,卡莎看到岩壁上到处是巨大的孔洞。

虚空生物的隧道。就是这些东西,吃掉了塔莉垭的同胞,摧毁了卑尔维斯,吞噬了恕瑞玛东南方的帐篷之城。虚空吞噬的一切,最后都到了这里。

“然而,它们的蜕变并不完整。现在,才是真正的蜕变之始。”女皇笃定地说道。“我所图的不是一座城市。我们将成为你们。”

卡莎走上断崖的最高处,倒吸了一口气。她和卑尔维斯所俯视的并不完全是一座城邦,而是由虚空的珊瑚群组成的一张离奇巨毯,全是颠倒的恕瑞玛风格建筑,无边无际。虚空鮣鱼成群穿行,蜿蜒扭曲的街道上窜过形貌黑暗的生物。

举目怪怖。处处邪诡。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形象,仿佛是进行到一半便灵感全失的画作。似乎它拼命想要的就是……

“不是的,”卡莎反驳道,也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虚空只想抹去一切。它无法存在。为了完成这里,你需要的是……一切。”

“对了,”卑尔维斯回答。“正是一切。我就是虚空。我将一口一口,将你的世界蚕食殆尽。而我必将永存,因为你毫无阻止我的手段。”

女皇看向卡莎,面色冷峻。志在必得。

“虚空的女儿,我愿与你谈个交易。我的世界必将涌现,因此你的世界必须终结。但对于先于我们到来的监视者们而言,我的存在是一种侮辱。造物会令它们如受炙烤,它们急于将你抹杀,也包括我,还有任何事物,只为杜绝那种痛苦。如若它们逃出了监牢,我们便再无力挽狂澜的机会。时间走至终点,万物归于尽头。”

卡莎盯着卑尔维斯的伪眼,感受到一种蛮横的决绝传遍周身。“你想彻底扫除我们。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

“帮我剿灭监视者,我就会宽限……你的同胞一段时间。可以是一个月。一年。或者更久。也许,这段时间可以让你找到杀死我的武器,或是足以与我抗衡的英雄。虽说你会失败……但你仍可尝试。我给你一个机会。这远比它们慷慨。”

卑尔维斯说完,转过去继续看着崖下她的新世界逐渐成形。卡莎的怒火开始升腾。

“如果我拒绝呢?如果我就在这里杀了你呢?”卡莎低吼起来。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断言。“你缺乏足够的意志、知识和能力。我是你唯一的机会。”

卡莎全身的护甲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动起来,喷射荚开始升温。她努力想要控制,但寄生物似乎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还想挣扎,顺势将眼神从卑尔维斯身上挪开,想要——

糟糕。

女皇翅膀的锋利尖端捅进了卡莎的胸口,将她抬离了地面。卡莎竭力反击,暴雨一般的飞弹卷向女皇,灼热的紫色电浆呼啸飞溅,曾经可以撕裂虚空生物的光束打在卑尔维斯半透明的皮肤表面疯狂地扭动。

无济于事。毫无效果。

“虚空之女。你必须找到监视者,亲自验证我说的话。否则你的烛火会与所有人一起熄灭。这并非威胁。而是我的承诺。”

卑尔维斯放开钳制,卡莎旋即冲上高空——这片虚假的天空,倒映着卑尔维斯那异样的海面。淡紫色的城池在她身下发出微光,一个个门窗边沿包裹着形态各异、正在翻腾的发光异物。

卡莎冲进一条虚空物所掘出的隧道,向着眩目的天光飞去。女皇转过身,再次望了一眼她所梦想的世界。

卡莎撞开了恕瑞玛南部的沙漠地面,重重地栽倒在沙丘上。卑尔维斯城的轮廓在远处微微泛光,看不到任何已知生命的迹象,只有新生的怪物在进进出出,建设着即将孳生天下的家园——这是世界的癌症。

这副光景令人视之目眩,所有现实的经验在狂风中急剧地旋转。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军事强权的可持续性

本来表面上看,军事力量是很讲究传统积累和硬件实力的,因此在军力上后进者追赶先进者应该是个更困难的事情。但人们往往错误地认为,数量上的差距是最主要的,但其实关键问题却并不在此,军力追赶最难的是体系建设。在这里我们首先要提一个概念,那就是武器装备的寿命,而这又分为技术寿命和常规寿命,用不坏的东西是没有的,一颗卫星在轨服役十几年甚至几年后报废,一条现代军舰使用30年后退役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但现代军队里的武器更新换代却越来越多是因为技术寿命,这个概念说的是装备的技术能力已经无法在其所处的战场环境里担负起为其设计的任务。比如我们很熟悉的1905年“无畏”舰的诞生,当英国人把这种大吨位、厚装甲、主炮口径一致、可以进行有效远程齐射的战列舰造出来后,之前的那些各种款式的战列舰一瞬间全都成为过时货。短短十年时间内,各个海军强国争相打造出“无畏”舰和“超无畏”舰,来组成舰队主力投入第一次世界大战,而那些前“无畏”舰则都退居二线执行次要任务。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德国通过不断追赶的造舰计划迅速拉近了和英国之间的距离,而如果还是18世纪风帆战舰时代,这显然是很难做到的,因为你必须从头开始建造各种风帆战舰并准备充足的技术熟练的水手。1765年下水的英国“胜利”号风帆战列舰在1805年依旧是作为纳尔逊的旗舰参加了特拉法加海战,技术状态毫不显落后。而在当代显然就不是这样了,苏联在80年代建造的“光荣”级巡洋舰、 “现代”级驱逐舰等毫无疑问是当年中国的军迷们心中的“高大上”,但短短二十几年过去,随着中国自己的隐身盾舰开始服役,连进口这种军舰来改装的想法都会引来普遍的质疑或反对。原因就在于按照新世纪战场环境的标准来衡量,那些老装备缺少了太多全新的重要品质,已经难当大任或者效费比不佳。在这种状况下,一支军队要想持续保持其军力地位甚至于持续提高,就不能依靠囤积老装备的数量,而是需要以较快的速度研发部署新装备。
因此一个后起国家追赶先进国家的军力,既不像有些人想象得那么容易,也不是用数字计算得那么难。因为先进国家的武器数量和军队人员是无法简单累加的,它必须不断退役掉那些装备寿命或者技术寿命到期的装备,比如说美国人现在有60多艘“伯克”级驱逐舰和20余艘“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但是很快就要有一批战舰到寿退役。如果有哪个后来者保持和美国同样的盾舰新建速度,就好像1905年之后的德国和美国在“无畏”舰上所做的那样,那么10年后就会渐渐发现舰队规模会在不经意间逼近美国。而假如美国遇到什么国内问题而导致新建舰艇数量萎缩,那么这个过程还要加快。类似事情我们在上世纪90年代的俄罗斯身上就见识过一次,1991年的苏联海军显然是中国完全不能望其项背的,那时的“红旗”舰队可以说战舰如云,而中国只有可怜的若干条“旅大”级驱逐舰强撑门面。但之后短短20多年后的今天,俄罗斯敢说超越中国海军规模的基本只有核潜艇部队了。而这背后就是此消彼长,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经济和社会崩溃,20多年里完全失去了更新战舰的能力,而中国则稳步研发并装备了各级战舰。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类似电视机从显像管到液晶的转变一样,技术先行者利用技术进步的优势率先转向和跃升,从而拉大与追赶者的距离也是一种可能,甚至是更加现实的可能。历史中这样的先例也屡见不鲜,比如F-22的问世本质上已经让其它国家的战斗机部队一夜之间过时了,只不过现在是和平时期,大国互相之间都不存在你死我活的军备竞赛和战争,大家对此并没有太切肤的感受而已。但如果现在就开始一场大规模战争的话,落后者根本无法通过投入更多资源来改变力量对比,因为不管是俄罗斯还是别的国家,现在就算动员再多的人力、物力,也只能生产更多的苏-30、苏-35等战机,而美国则在产出F-22和F-35等新一代隐身战机,作为对手即使在数量上超过美国也无法遏制双方军力差距愈加拉大的变化趋势。

聚焦到今天,我们会注意到一些新技术正在加速走向成熟,如网电攻击技术、激光武器技术、电磁武器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等,这必然会让未来的军事装备体系有着质的变化。就以被认为技术进步最迟缓的陆军为例,随着技术进步,大批无人机、机器人,精确打击火力的使用,会使得传统上衡量军力的数量等指标变得失去意义,事实上即使是当代那些还不是很先进的军队之间的作战也已经在体现这个特点。发生在东乌的战事就是这样,交战双方都在尽力利用炮兵火力作战,前方设置传感器,后方远程精准火力打击,中间以信息网络加以沟通和组织,成为新的战场常态。很显然,在这个技术体系不断进化和变革的时代,任何试图以积蓄来保持军事优势的算盘都是注定要失败的,想不被迎面的水流冲到深潭中,就必须自己时刻把握住技术进步的方向和脉搏。

治大国如烹小鲜

对于大国来说,什么样的军队就需要什么样的国防工业基础,而国防工业基础则依赖于整个社会经济基础。因此想要始终保持在强国的位置上,需要的是整个国家的可持续,那么到底哪些因素需要小心呵护,以确保作为一个大国不在诸强的竞技场上败下阵来呢?

首先,人口结构要小心保持,无论任何国家,如果劳动人口和老年人口的比例小到一定程度,都必然会陷入经济的停滞。日本幸运的是在跌入老龄化之前,底子打得足够好,经济体系足够发达,那么即使失去了二十年后还可以仍然维持发达经济体的层次。当然,说保持确实也很难,因为曾经分析过,女性的最佳生育期在35岁后就已经迅速衰退了,而现代社会里女性如果接受高等教育并从事职业,那么最多就只剩下不到10年的适宜生育年龄,整个社会的生育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高。亚洲的日本、韩国、中国台湾地区、香港等全部都掉入了低生育率的泥潭。

其次,社会必须要维持内部的认同感和凝聚力,这不止是在民族层面,还要在社会各个阶层各种组织层面。乌克兰在苏联解体后的20多年间的发展失败,很大程度也是内部没有方向感,任何有益的社会变革都无法推动。

再次,要始终保持社会经济的活力,让社会自己具有跟踪和探索新技术体系的能力,而这只靠政府集中社会财力兴建各种大的工程是无法实现的,还是以中国厂商投巨资收购国际上的显像管生产线为例,这种方式只在技术完全停滞时才会有正面的效果,当抄无可抄,连山寨都不需要时,靠集中资源确实可以塑造某种优势。但可惜这种状态至少在可预见的未来都不会成为现实。诺基亚曾经多么辉煌,结果短短几年时间内就因为智能手机革命而被推落神坛。国家也一样,日本曾经在模拟技术上风光无限,但是却因为美国人在数字技术上的大发展而被超越。

说了这么多,其实最核心的一点在于,一个国家的资源是有限的,人的力量和饭量是辩证统一的,想要整个社会稳步上升逐步达到发达水平,需要的是我国老子所说“治大国如烹小鲜”的精神,体恤民力,精心调整每一个政策和变革的效果。有人钟情于短时内以运动的模式进行大规模的集中建设来增强国力,这或许在某些情况下,如短时间内会有外敌入侵时,会是个可行的选择,但在没有终点的国家间竞争中,靠这个不可能真正取得领先和优势,除非国家体量足够大,以至于靠数量优势就可以压倒任何对手。很显然,你现在能集中资源去大规模建设的,必然只是些技术已经高度成熟的项目,因此建的越多,在先进性上过时的就可能越快,一个社会最佳的解决方法是把每一个现有领域的价值充分榨取,然后投入到对新领域的探索上以保持领先。显然这需要社会自己不断地进行自我调整,而这又必须依赖于制度和文化上的保障。打造出一个强国很难,而保持一个强国也一点不容易,不知不觉中一个国家就可能在一个领域或者整体上失去了原有的优势,想要成为长盛不衰的大国着实不易。

#藏在心里的520#

她叫涵,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同桌,来自边远的山区。

对于我而言,那段时光很幸福。

涵,是个善良而又娟秀的姑娘,她怕我每天不吃早饭,饿坏了身子,常常给我打好早饭,放在我的课桌里,等着我懒懒的到来。

而我,也总是对她嘘寒问暖,若是天冷,我会毫不犹豫地脱下外套,搭在她的身上。

这也仅限于同桌间的友情。

那时候,还没有人提起暧昧的这个词汇。

尽管我在内心中喜欢着她,却不敢贸然开口。

只因,我知道,有时候,爱情如同一块玻璃,稍有不慎,便摔得粉碎。

我怕,我怕遭到拒绝,一切都不可能恢复如初。莫不如,就这般守着,很美好,也很愉悦。

日子似水,悄悄地流过,无声无息。

忽有一日,从不旷课的她,竟然没来上课。

我不知何故,紧张了一天,最后没忍住,找到了班主任,才得知她生病住进了医院。

第二天的清晨,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插着好几根管子,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朝着我笑笑说,你别担心,我没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才真正地走进了彼此的生活。

医生告诉我,她患的是先天心脏病,让我抓紧筹备手术费。

我家境贫寒,除了父母给的生活费,再无经济来源。

我也晓得,她来自穷乡僻壤,家里更是一贫如洗,别说是手术费,就连住院的费用,也是老师给垫付的。

我曾想搞个捐助活动,可她死活不愿意,她说,她不想打扰任何人的生活,包括自己的家人。

那时候,我突然感受到肩上的重担,如大山那般,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为了让她活下来,除了我,再无倚靠。

筹谋再三,我只好瞒着她,去了一个薪酬日结的工地,每天搬运泥料,出苦力挣钱,有时为了多赚几角钱,我拼着性命,也要多搬几块砖,只为给涵再多几分生的希望。

到了夜幕降临,我才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到医院,又怕她起疑,便谎称学业太累。

待我帮她喂完饭,擦洗完毕,又把她第二天的中饭预定好,我才到走廊的尽头,席地而眠。

有天夜里,涵深情地望着我,喃喃地说道,今晚,你就别去走廊了,咱们睡在一起吧。

我哪知她的心思,还以为她为了报答我的照顾之情,才以身相许,便毅然地回绝道,男子汉,绝对不做乘人之危的事。

我埋头苦干,全力以赴地为她积攒着手术费,却忽略了她的情绪。

第七天的清晨,我被护士凄厉的叫声惊醒了。

我跑回了病房,医生正在抢救,护士说,早晨查房,才发现她拔掉了所有的管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最终,医生朝着我,摊摊手,说了声对不起。

我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她气若游丝,艰难地歪过头,冲着我,笑了笑,说出了三个字,我爱你。

没等我回过神来,她的手臂,猛地垂了下去。

我泪流满面,急不可耐地大声喊道,我也爱你......

没有谁,没有谁,再多给我一点点的时间。

遗憾的是,她再也听不见了。

后来,护士清理病床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

我双手颤抖着,强忍着泪水,慢慢地翻开了......

“1988年7月5日,阴。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还好,不早也不晚。我喜欢他,又怕他喜欢我,我深知,我的病治不好了,说不定哪天,就要离去,我没有资格去爱他,也不愿他因为爱我,而耽误大好时光。如今我躺在医院里,不知他此时此刻在干嘛?会想到我吗?”

“1988年7月6日。晴。没想到,他,站在我的面前,和清晨的阳光一样,那么耀眼。尽管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病情,也不想给他增添负担,但我还是想他陪着我,他在,我便安好。”

“1988年7月7日。多云。他回学校了,这一天,我的心空落落的,生怕哪一刻,我永远的睡过去,再不醒来。我不怕死,我只怕再也见不到他,更怕他为了我的死而伤心难过。”

“1988年7月8日。今天是个大晴天,我的心情也很好。我决定了,我今晚就让他睡在我的身旁,让我做一回他的新娘,哪怕是多活一日,也不能留下遗憾,对我如此,对他也如此。还有,他爱我吗?”

“1988年7月9日。天有些阴沉。看着他脸色倦怠,双肩被太阳晒得黝黑,我流泪了,他肯定不是在忙学业,而是为了我,去干了什么重活,我却不能,也不忍心,把他的秘密说破,因为我知道,一旦说出口,这份深情厚谊就变轻了...... ”

“1988年7月10日。天还没放晴。我感觉他的状态很不好,看着他面容日渐消瘦,我真的很心疼,爱一个人,就不能成为他的负累,若是我早点死了,他就能解脱了吧。可我,可我舍不得......”

“1988年7月11日。天还在阴着。今生今世,我在最好年龄遇到他,我已经满足了。真正的爱,是因他幸福而幸福着,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成为他的负担,我的人生已经很难,我不想再让他的人生更难,爱他,就应该放手......”

“1988年7月12日。今早的天气,阴晴未定。好吧,就这样。今生,我已无憾,心亦安宁......”

......

在我们生命中的某些人,只是走出了时间,却走不出我们的记忆。

死亡不是终点。

遗忘才是。

#520说出情话##正能量[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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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他妈醉了 我个猪头 我是个锤子的尤文球迷 我连小基耶萨是尤文的都不知道 ‍♀️ 还有莫拉塔怎么又在尤文了 记忆里他穿过皇马的白衣 也好像穿过切尔西的蓝衣 另外
  • 马克思主义认为,公正观念总是一定社会集团的公正观念,不存在永恒的、普适的公正,而一定集团的公正观念又是该集团现存经济关系的体现。让人民能够平等地享有社会发展的成
  • 经验是大可不必垫纸,底下就蛋挞托)又切开了西瓜(西瓜很不错呢,分了楼下一点)。结果吃完以后胃口大开,先是做蛋挞(倒是很简单,蛋挞液倒进蛋挞皮里,然后空气炸锅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