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虚空女皇原画#【卑尔维斯精选故事《风车》】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怪物的双翼足有二十臂见方,完全占据了她的视野——卡莎没有办法移开视线,因为六条蠕动不停的人类手臂把她的脑袋顶在了墙上。怪物的形体不停扩张,渐渐填满这噩梦融汇成的海洋——它的家。一颗颗闪着寒光的牙齿都有一个成年人大小……而且还在变大。四只掠食者的眼睛俯视着卡莎,眼神冰冷。又或许是一种饿意。在这样的尺度下,着实难以分辨。

她更喜欢那怪物还是人形时的样子。

“好吧。”她又重复了一句。活体护甲僵在她的身上,动也不动,是因为敬畏?这套护甲其实是一只寄生怪,属于虚空吐出的低级生物之一。难道它会有敬畏的感觉吗?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她的身体被定住了。除非突然有什么极其意外的变故,不然这可能就是她最终的结局了。但是卡莎的求生意志仍然在挣扎:她向身后的墙体开火,弹体钻进了怪物的……嘴?还是咽喉?她想起了怪物的动作有多块。还有它硕大的身形。

迅猛又巨大。太完美了。

最后的挣扎似乎毫无效果,卡莎应该是死定了。但是至少不是完全的徒劳。最起码能弄疼它。

“我的真身令你感到了不快。”它说话了,语气出人意料地冷静。它的话音震耳欲聋,震开了空间拼接的夹缝,成千上万条虚空鮣鱼从边缘参差的洞口中倾泻而出。这个声音折弯一切、挤压一切,既是呢喃,也是狂啸。空间不断层叠,无边无际。百万个声音合成一支咏叹调。

卡莎瞪大了眼睛——她明白了。这就是每个人的去处。

不到一个小时,虚空就吞噬了那座曾经的城市,卑尔维斯。卡莎还没来得及赶到,一座曾经繁华的大都会便灰飞烟灭。所有事物。所有人。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地坑,微微闪光,满地的碎片重新排成无法辨认的诡异形状——结构流变不停,像是在努力重组成生物的形体,或是人类的轮廓。如同一个孩子正在拼装一座积木城。

可是,人们都去哪儿了?瓦斯塔亚人呢?动物和植物呢?她一路奋战,穿过了残破的城市,钻入了空洞中心的地道,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类的踪迹——只有新生的虚空恶物,例如带有虹彩光泽高达数里的触手,还有她觉得可以叫做“尖叫的躯干结成的圆球”。反正没什么道理。遭受虚空侵袭后的地方虽说不会好看,但总会留下些东西。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你就是这座城市。”卡莎透过反复回响的音墙挤出了一句话。“你就是……卑尔维斯。

“是的。”卑尔维斯轻振了一下它的——还是她?——翼翅。“他们的生命化作初始的构件,促成了我的诞生。记忆。情感。历史。我与卑尔维斯全无区别,这个名字也由我承继。

卑尔维斯宏伟的身躯须发贲张。金光在她鳐鱼状的形体上披下一道道隐约的斑纹,勾勒出虚空之海上一轮虚假的太阳,如同一个濒死世界的光环。新生的肉体逆着一股虚无的潮水摆荡,一条条血管短暂地亮起,然后自行抽离了她的表皮,每一根都是自成一国的活物。千万只虚空鮣鱼汇成的鱼群围绕着它们的女皇巡游,如同飞鸟在远方的峰峦上空盘旋。简直堪称美轮美奂。如果虚空有神祇存在,想必就是眼前这番景象。畸零可怖,狰狞诡异,美不胜收。

卡莎被眼前的滔天恐怖震撼得无以复加,甚至没有清楚地察觉到墙上的手臂不仅放松了,还把她降到了地面上。没有人能当即理解这一切。

它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名字。她思忖着,下意识地扫开一只还在她肩上游弋的手。这不可能。

虚空的造物从不会为自己命名。绝大部分——比如雷克塞,名字都是取自恕瑞玛历史中所记载的概念。通常是因为有些极其幸运的人——或是不幸到了极点——在沙漠里碰上了这些怪物,又捡回了一条性命,世人才得以从他们口中听到关于虚空的描述。它们不曾显现过这样的头脑,

遑论关于自我的意识。但最关键的是,虚空生物不认为名字有任何价值。名字只是现实世界的做作发明,它们并不渴求。

那为什么她会这样?

“我会……阻止你,”卡莎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瞄准哪里。“我会杀了你。”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的众多声音齐齐回答。“你无力行使即便是最低限度的反抗。在你之前有人试过,那是在我降生之前的年代。每一个妄想称雄的人,挥舞着自以为足以击退虚空的武器。然而最终统统化作食粮。残存的碎片——如果居然还能够残存,就变作这片淡紫之海的盐分。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其中,只有你还保留了全然的心智。”

“两个人?”

“你,和你的父亲。”

卡莎感到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了心口。无数念头在她脑海里疯转,将她推到即将疯狂的边缘。但是现在,她必须把全部精神集中到此时此刻。她不能大意,不管这个女皇是什么来路。它是憎恶的代表,是冷酷的灭绝之举化成的人格。

“你骗我,”卡莎怒道。“那不可能。”

“我从不欺骗,卡莎。”女皇说道。“因为我并不需要。虚空最终的胜利是不可动摇的绝对事实。不需要任何谎言、矫饰或者疑问。打开你的眼界,我将令你见证。”

空间开始收缩。卑尔维斯庞然的身躯伸展、扭曲,进而收拢——缩小成更容易辨认的样子。她无声地飘落,悬在了卡莎面前。卷须和眼柄移换位置,重构成一个几块形状拼合成的椭圆球体——形似人类的头颅。卑尔维斯用两张面孔注视着自己的觐见者,同时以双翼裹住自己的身躯,显出一个地位尊贵的女子高大的身形。

卡莎认定,收缩的过程比展开更加令人作呕。虽说视觉上和听感上也是出人意表地畸怪,却少了几分后者揭露真身时的庄严。

“你还活着是因为我的容许。”女皇的人类头颅发出深沉且永不满足的声音。“如今你也应该意识到了。”

卡莎刚想争辩,却猛然瞥见了地面上那条二十多米长的擦痕——方才只一击之下就让她滚了出去。卑尔维斯出手极快,卡莎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女皇便将自己的身形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扩增了两百多倍。

并且看起来,她也掌控着这蠕蠕搏动的活体地狱——所谓的“淡紫之海”。现在不是发难的时机。

卡莎在脑海中飞速地进行计算,同时眼睛迅即四下打量,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对手究竟有多少分量。卑尔维斯的面庞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唇形一翘,随即开始模仿卡莎的神色。

卡莎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一个人的思维有多快?反应速度又有多快?而这个怪物,集成了这么多人的精神……会是什么样的脑力。转眼间——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策士也只能勉强想出一个大概,卑尔维斯的脑海里便已掠过了亿万种可能。这座古老的城市所有存在过的人和事,为她提供了无法计数的记忆和经验。面对自符文之地诞生以来最所向披靡的敌人,每一个英雄被吞噬之后都化作了她神经突触间瞬时的反应。在卡莎来不及眨眼的一瞬之间,他们的情感就已经被分门别类,条分缕析,永远地成为了被欣赏注视的标本。

“那现在要怎么样?”卡莎承认道。

当你的对手已经有上千个答案,而你只有一条对策时,还能怎么办?

“你将追随我。”女皇转过身,飘过变异的珊瑚虫结成的厚毯——众多生物沿路向她恭敬地鞠躬。卡莎站在原地,看着这位主人无声地划过混乱不堪的废墟——支离的建筑、诡谲的肢体、缝合的残躯,还有泛着珠光的构体,就像是一个人在自己的花园中信步,只是残忍诡异得难以描述。

真棒,卡莎心说。就算是以虚空的标准来说,这也称得上诡异至极。

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卑尔维斯说道。这话引起了卡莎的兴趣。

“好。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卡莎不远不近地跟在女皇后面,她身上的护甲现在已经放松了下来,重新开始活动。一只玩具熊飘来,身上插着十几只鸥鸟的翅膀,正在努力保持平衡。卡莎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把它推到一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自虚空的哪个部分?”

“我就是虚空,”卑尔维斯回答。“而这就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卡莎狐疑地说:“但你说你是用人类创造的。还有这个城市。你说你想变成这座城市?”

“错了,”卑尔维斯说道。“虚空已经存在了上千年。早在第一颗星星在遥远太空中亮起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了。完美,独一,寂静。然后,出现了一个声音。

“从那低语中诞生了存在,我们被其浸染。我们受其影响。破坏。改造。无论如何挣扎,我们都无法再回到当初。我的先祖——监视者们——曾试图入侵并摧毁存在,却反而遭其玷污。从此渴望受到崇拜,渴望开悟……

“却在一夕之间,惨遭背叛。被迫彻底改变,最终受到扬弃。存在赋予了它们无法言喻的恨意。它们将毫不犹豫地为一切现实送葬。”

卑尔维斯行至一处断崖,俯瞰着下方宽阔的裂谷。透过虚假的斑驳阳光,卡莎看到岩壁上到处是巨大的孔洞。

虚空生物的隧道。就是这些东西,吃掉了塔莉垭的同胞,摧毁了卑尔维斯,吞噬了恕瑞玛东南方的帐篷之城。虚空吞噬的一切,最后都到了这里。

“然而,它们的蜕变并不完整。现在,才是真正的蜕变之始。”女皇笃定地说道。“我所图的不是一座城市。我们将成为你们。”

卡莎走上断崖的最高处,倒吸了一口气。她和卑尔维斯所俯视的并不完全是一座城邦,而是由虚空的珊瑚群组成的一张离奇巨毯,全是颠倒的恕瑞玛风格建筑,无边无际。虚空鮣鱼成群穿行,蜿蜒扭曲的街道上窜过形貌黑暗的生物。

举目怪怖。处处邪诡。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形象,仿佛是进行到一半便灵感全失的画作。似乎它拼命想要的就是……

“不是的,”卡莎反驳道,也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虚空只想抹去一切。它无法存在。为了完成这里,你需要的是……一切。”

“对了,”卑尔维斯回答。“正是一切。我就是虚空。我将一口一口,将你的世界蚕食殆尽。而我必将永存,因为你毫无阻止我的手段。”

女皇看向卡莎,面色冷峻。志在必得。

“虚空的女儿,我愿与你谈个交易。我的世界必将涌现,因此你的世界必须终结。但对于先于我们到来的监视者们而言,我的存在是一种侮辱。造物会令它们如受炙烤,它们急于将你抹杀,也包括我,还有任何事物,只为杜绝那种痛苦。如若它们逃出了监牢,我们便再无力挽狂澜的机会。时间走至终点,万物归于尽头。”

卡莎盯着卑尔维斯的伪眼,感受到一种蛮横的决绝传遍周身。“你想彻底扫除我们。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

“帮我剿灭监视者,我就会宽限……你的同胞一段时间。可以是一个月。一年。或者更久。也许,这段时间可以让你找到杀死我的武器,或是足以与我抗衡的英雄。虽说你会失败……但你仍可尝试。我给你一个机会。这远比它们慷慨。”

卑尔维斯说完,转过去继续看着崖下她的新世界逐渐成形。卡莎的怒火开始升腾。

“如果我拒绝呢?如果我就在这里杀了你呢?”卡莎低吼起来。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断言。“你缺乏足够的意志、知识和能力。我是你唯一的机会。”

卡莎全身的护甲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动起来,喷射荚开始升温。她努力想要控制,但寄生物似乎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还想挣扎,顺势将眼神从卑尔维斯身上挪开,想要——

糟糕。

女皇翅膀的锋利尖端捅进了卡莎的胸口,将她抬离了地面。卡莎竭力反击,暴雨一般的飞弹卷向女皇,灼热的紫色电浆呼啸飞溅,曾经可以撕裂虚空生物的光束打在卑尔维斯半透明的皮肤表面疯狂地扭动。

无济于事。毫无效果。

“虚空之女。你必须找到监视者,亲自验证我说的话。否则你的烛火会与所有人一起熄灭。这并非威胁。而是我的承诺。”

卑尔维斯放开钳制,卡莎旋即冲上高空——这片虚假的天空,倒映着卑尔维斯那异样的海面。淡紫色的城池在她身下发出微光,一个个门窗边沿包裹着形态各异、正在翻腾的发光异物。

卡莎冲进一条虚空物所掘出的隧道,向着眩目的天光飞去。女皇转过身,再次望了一眼她所梦想的世界。

卡莎撞开了恕瑞玛南部的沙漠地面,重重地栽倒在沙丘上。卑尔维斯城的轮廓在远处微微泛光,看不到任何已知生命的迹象,只有新生的怪物在进进出出,建设着即将孳生天下的家园——这是世界的癌症。

这副光景令人视之目眩,所有现实的经验在狂风中急剧地旋转。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方志动态# 考索文献 汇成全史(三)——《金陵大报恩寺史料选辑》补寺史之缺

何孝荣

《金陵大报恩寺史料选辑》是笔者辑校的《折疑梵刹志》《金陵大报恩寺塔志》二部寺志以外的大报恩寺史料。

一、《金陵大报恩寺史料选辑》的辑校缘起

大报恩寺是南京以及中国古代佛教史上的一座重要寺院,一部大报恩寺史折射出南京史以及中国古代佛教史的兴衰荣辱光景。近年,随着大报恩寺遗址考古发掘工作的开展,尤其是大报恩寺遗址公园的建设开放,大报恩寺、琉璃塔逐渐引起更多人的兴趣和关注。南京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委托笔者在点校《折疑梵刹志》《金陵大报恩寺塔志》二部寺志以外,再辑录、点校二志未收录的,而能反映大报恩寺史上某个时代的基本面貌或跨时代的重要变革,或其对各个时代政治、宗教、社会、文化等的影响的史料,汇成《金陵大报恩寺史料选辑》,以补二志之遗漏,形成一套大报恩寺全史。

《金陵大报恩寺史料选辑》的编撰,始自2020年5月,笔者请博士生王顺以“报恩寺”对“中国基本古籍库”收录的1万种16万余卷的文献进行了全文检索。王顺利用南开大学图书馆中文数据库,不仅检索了“中国基本古籍库”,而且将检索范围扩展到“鼎秀古籍全文检索平台”“雕龙古籍全文数据库”等,共计辑录史料7万余字。11月,笔者再以“长干寺”“天禧寺”“报恩寺”为检索词,对“中国基本古籍库”、《文渊阁四库全书》、《四部丛刊》、中华电子佛典协会CBETA]《电子佛典集成》进行全文检索,辑录6万余字。后来,笔者发现还有“长干塔”“天禧塔”“报恩塔”可以检索,于是进行了第三轮辑录,再得2万余字。总计几轮检索、辑录,共得初步史料15万余字。应当说,中国史籍文献中大报恩寺史料基本上搜罗殆尽。

经过几轮全文检索、辑录的史料,其中不少重复,包括从不同数据库中辑录的相同史料(尽管我们辑录时已经尽力舍弃),及与《折疑梵刹志》《金陵大报恩寺塔志》收录的重复史料。2021年1月中旬,笔者尝试请博士生王顺、侯振龙、马季对辑录史料进行初步标点。月底,笔者开始全面系统的点校。在点校时,通过“查找”而删除重复。同时,由于各数据库收录文献多为今人文字录入,我们辑录后需由繁体字转换为简体字,导致不少文字错误。因此,笔者在点校时尽量保留重复史料中为《中国基本古籍库》收录者,因为这一数据库提供了“原据版本对照”,笔者得以利用各书原来版本对每条史料进行核校。另外一些史料,则利用了国家图书馆“中华古籍资源库”提供的原版本加以核校。还有一些史料,笔者手头收藏有其出处文献的影印本或点校本,也充分利用起来。因此,《金陵大报恩寺史料选辑》中的史籍文献史料,基本逐条(篇)核对了原书。而一些仅仅附带提及而实际与大报恩寺关涉不多的诗文等,则加以舍弃。另外,又辑录了大报恩寺的考古发掘史料和外国史料,终而集成这部《金陵大报恩寺史料选辑》。

二、《金陵大报恩寺史料选辑》的主要内容

《金陵大报恩寺史料选辑》体例基本借鉴《金陵大报恩寺塔志》,分为《寺院兴废》《高僧大德》《名家诗文》《逸闻杂记》《考古发掘史料》《外国史料》6个部分。各部分史料,大体按其所记述的事件、人物及诗文等产生或生活时间的先后排列。《寺院兴废》部分选取了佛教文献、地方文献、其他史部文献等的相关史料,展示自长干寺经天禧寺至大报恩寺的千余年兴衰史,其中如《涌幢小品》对嘉靖末大报恩寺火灾后状况、洪恩雪浪仪表和评论的记述,《嘉庆大清一统志》对清代大报恩寺修建及康熙帝和乾隆帝临幸的记述,以及各书对大报恩寺清末毁废的记述,均为《折疑梵刹志》《金陵大报恩寺塔志》未记或较少提及者,可补其缺失。

《折疑梵刹志》卷五《历代高僧传》《高僧传》已佚,《金陵大报恩寺塔志》卷六《寺僧》收录历代高僧名僧53人(其中有一些实为建初寺僧),除少数人以外,多仅列其名或号、封号,且不乏错误。《高僧大德》部分搜罗了高僧传、寺志、其他佛教文献、僧人文集,和史部、集部文献,共辑得晋朝至清朝大报恩寺36位高僧大德史料。其中,有对《金陵大报恩寺塔志》收录的一些高僧大德传记加以辑补者,包含晋朝竺法旷、释慧达(刘萨),南朝佉吒、僧伽跋摩、释昙颖、释法颖、释玄畅(元畅),元朝释法嵩、释广演、释志德(“佛光”)、释师禄(“僧禄”),明朝释守愚(“无极”)、释雪梅、释洪恩、释钦义,清朝释寂光(“三昧”)、释松影,计17人。同时,新增了一些《金陵大报恩寺塔志》未收录者,包含晋朝释昙翼、释慧休,南朝三藏、东阇梨、释玄辩,五代释元寂,宋朝释宗永,明朝释守仁、释绍宗、释一如、释明河、释照印、释广礼,居士殷迈、唐时,清朝释原济(石涛)、释石溪(髡残)、释性统、释普见,计19人。又附录近代江苏僧师范学堂释月霞、释谛闲、释式海3位师僧,因该学堂设于寺内三藏殿。这样,本书合计收录39位大报恩寺(长干寺、天禧寺)高僧大德,进一步展示了该寺历代僧众形象和寺史。

《名家诗文》部分,文包括序疏记、游记等文共16篇,如元朝释大序介绍了高僧法嵩,明朝曹学佺、邹迪光、钟惺、清朝释道忞之疏、记反映了明清时期大报恩寺修建情况,游记各文则叙写出历史上大报恩寺的壮丽雄伟图景,都是了解和研究大报恩寺史、中国佛教史的重要史料。作为千年名刹,大报恩寺的历代吟咏诗词不可胜数。《折疑梵刹志》卷五《前明御制诗》《国朝御制诗文》《前明各名人诗》《国朝诗余》均佚,《金陵大报恩寺塔志》卷八《集诗》收录南唐至清末诗(词)近120首。本书《名家诗文》部分则又辑录了宋朝至清朝诗(词)230余首,基本汇集了《折疑梵刹志》《金陵大报恩寺塔志》以外的历代所有与该寺相关的名家诗文,从中可窥见大报恩寺寺史及其在官员士绅文中、心中的形象和记忆。《逸闻杂记》选取佛教文献、史部文献、集部文献等中有关大报恩寺的逸闻杂事记述四十余条,不少生动有趣。如《续高僧传》关于长干寺阿育王像、宋朝《默记》关于李后主手书金字《心经》的记述,都塑造了唐宋时期长干寺、天禧寺的神异;明朝唐寅记述的寺僧修竹,周晖记述的寺僧永宁、真让、德清,谢肇淛记述的寺僧悟空,清高士奇记述的寺僧德基等,或贪淫凶恶,或持戒弘法,或神异高邈,都补充和丰富了寺僧形象;明朝谢肇淛记述的大报恩寺塔猕猴、蜘蛛,清朝徐岳记述的大报恩寺塔鲤鱼,也各有神异,流传于民间;而清朝袁枚记述的侯嘉翻酒醉题诗罗汉顶、寺僧房赁为举子寓所,甘熙记述的报恩寺陈百戏、说稗官者甚夥,则反映了大报恩寺在清代衰微以及日益世俗化的面貌。总之,这些逸闻杂记多别出心裁、生动有趣,为深入了解、研究寺史提供出许多有价值的史料。

《考古发掘史料》则择录20世纪40年代至“2007-2015年大报恩寺遗址考古发掘”的部分实物及其铭文。其中如1942年大报恩寺遗址三藏塔基发掘的宋代石函,其刻文印证了宋端拱元年(988)僧可政请来唐僧玄奘顶骨的史实;1960年镇江甘露寺铁塔塔基考古发掘得唐李德裕记及大石函盖题记,证明长干寺舍利曾移置建初寺及镇江甘露寺;2007-2015年大报恩寺遗址考古发掘石函、铁函、井栏等件,尤其是七宝阿育王塔,反映出北宋时期长干寺的状况,是中国出土的体积最大、工艺最复杂、制作最精美的阿育王塔,堪称世界阿育王塔之王;大报恩寺琉璃塔拱门则是根据1958年在南京中华门外窑岗村出土的大量琉璃构件复原而成,从复原件图片中仍可见大报恩寺的壮美和辉煌。

大报恩寺尤其是九级琉璃塔不仅为中国人称道,亦为外国人所惊叹。1655年出版的荷兰画家约翰·尼霍夫游记中描述了大报恩寺塔的雄伟壮观,约翰·尼霍夫并且赋诗赞誉“这骄傲的建筑堪比七大奇迹”,这或许是后人将大报恩寺传为“世界第八大奇迹”的出处。约翰·尼霍夫游记的出版引起欧洲人的注意和传述、引用,琉璃塔的故事传入西方,还被安徒生写进童话《天国花园》,琉璃塔样式在西方得到仿建。鸦片战争后,外国侵略军舰船至南京,侵略军官兵也往往会参观荒废的大报恩寺和寺塔,不少侵略军官兵还参与了对残存的大报恩寺塔的抢掠,这在一些他们的战记、报告、游记里留下了记载。20世纪初,一些日本研究者如内藤湖南、常盘大定等也先后来到南京,踏勘大报恩寺塔遗迹。《外国史料》部分选取了15世纪以来朝鲜、意大利、葡萄牙、荷兰、法国、德国、英国、丹麦、美国、日本等国人士有关大报恩寺、琉璃塔的记载,以见外国人眼中的大报恩寺、琉璃塔及其在国外的影响。

总之,《金陵大报恩寺史料选辑》辑录的是为《折疑梵刹志》《金陵大报恩寺塔志》二书未收录、而能反映南京大报恩寺史上某个时代的基本面貌或跨时代的重要变革,或其对各个时代政治、宗教、社会、文化等的影响的史料,时间上历经一千余年,空间上涉及亚洲、欧洲、美洲。它是对《折疑梵刹志》《金陵大报恩寺塔志》二书的补充,三者一起共同组成为一部大报恩寺全部史料书,成为一部南京大报恩寺全史。

“长干古寺矗浮图,庄严妙丽天下无”“塔上灯火终年点,塔下梵诵千人俱”(清代钱澄之《田间诗文集》诗集卷四《江上集·长干塔歌》,清康熙刻本)。大报恩寺塔虽然在清朝后期毁废成墟,但其作为南京历史上的千年名刹,以及“中国之大古董,永乐之大窑器”(明代张岱《陶庵梦忆》卷一《报恩塔》)的九级琉璃塔,雄丽壮观的景象早已刻在历史的书页中,印在人们的心底里。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审稿:李唐海
编辑:朱 鹏
审核:王达云
   窦予然
发布:梁 刚

#善知识开示# 【说说历史上这位替坏人说话的高僧】
崇慈大和尚开示:首先直奔主题:
这位替坏人说话的高僧就是东晋时期的道生大师;
这里说的坏人,不是指某一个或几个人,而是某一类人,并且这里说的坏不是普通的坏,而是堪称坏透了、坏到极点了、坏得不得了了——佛教有一个专用词把这种人称为“一阐提”。
请注意:“一阐提”是梵语单词音译,这里的“一”不是数词,千万不要望文生义再想出二阐提、三阐提、四阐提乃至二百五阐提哟。
“一阐提”意译为“断善根者”(或“极重罪者”、“极恶业者”等等),因其善根已断所造罪业极重故不通忏悔,用我们通俗的话说就是泯灭人性、泯灭良知、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嗯,这里至少省略很多字了。
道生大师为什么要替这么坏的坏人说话呢?且听师父慢慢道来。
当时,《大般涅槃经》还没有传到中国来,而佛教界(包括与佛理研究有关的学术界)已经发生了关于“一阐提人的善根是否是一断永断”的问题而产生的观点分歧。所谓分歧其实是明显的“整体对个人”——整个佛教界(包括学术界)一致认为一阐提人的善根是一断永断,再也没有接续或复生的可能;他们的理由大致有三,一者顾名思义既然叫“断善根者”那就是一断永断彻底断了,二者根据生活常识判断那些泯灭良知丧尽天良的家伙、都已经坏到这个程度怎么可能还有善根呢,三者根据现有的佛经经本查阅、确实没有关于一阐提人的善根还有恢复可能的明文记录;应该说,这些理由都很有说服力,估计即使有个别人不很认可也只能在心里嘀咕而不敢说出来了。
偏偏道生大师就属于那种极不寻常的人。他不同意一阐提人的善根一断永断这个观点,并且他还要大声说出来。他认为“断善根者”这个“断”是有时限的,不是一断就彻底断、永远断、永远都没有希望了。比如罪大恶极而堕地狱,无论是堕几千年几万年乃至几十几百万年,都是有限的,都有刑满释放忏悔改过重新开始的时候,决不是一锤定音永永远远再无一丝希望。道生大师提出这个观点不是凭自己乱猜,他的理由就是佛陀当初于菩提树下成道时说的那句话:“奇哉,怪哉!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皆因妄想分别执着而不能证得”。他认为,佛陀于“了义法”不可能有两个乃至多个互相矛盾的观点。既然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那么一阐提人还算不算大地众生?如果不算,那他们算什么众生?如果算,那么他们的如来智慧德相在哪里?
这个观点一经发表,不得了,可不得了,简直比捅了一万个马蜂窝还严重。于世法,于佛法,你这个道生和尚安的是什么心?啊!如此罪大恶极、罪恶透顶、罪恶滔天的坏蛋,说他是“断善根者”已经是文诌诌的很客气了,就应该打翻在地踏上一万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应该永堕地狱永远在地狱里永远不能出来,应该……(此处又应该省略很多字)。你竟然还帮他们说话,还说他们将来依然可以修学佛法得证菩提。嚯哟,整个佛教界对他的口诛笔伐,那叫一个不可开交。最后一致作出决定,将道生大师“摈出”僧团。
摈出,就是驱逐。
于是,道生大师被从南京(当时的建康)驱逐到了苏州,孤身一人,形单影只。令人称奇的是,落到这步被几乎所有人视为落魄倒霉田地的道生大师,临走时竟然还自信满满的对那些驱逐他的人说:“将来某一天,你们会来迎请我回来的”。
到苏州后,道生大师来到了今天已经闻名遐迩的虎丘山。那时候的虎丘山,是绝对的郊外,绝对的野山坡,绝对的荒凉凄清。
没有人亲近,没有人恭敬,没有人听讲佛法。不要紧,道生大师找到一个地势较为平坦的石台,盘腿而坐,面对山坡旷野,心平气和侃侃而谈,详细讲述他对“一阐提人的善根并非一断永断,而是在其罪业果报偿满,洗心忏悔努力精进依然得以福慧双臻,乃至将来究竟得证菩提”佛法要义的心得和坚持。阵阵微风拂过,山坡旷野中东一个西一个的石头略略晃动,似乎也被大师所讲佛法感召而频频点头呢。由此留下了“生公说法,顽石点头”的千古佳话。顺便说一句,既然现场只有大师孤身一人,怎么知道“顽石点头”的呢?个人认为,应该是多年后有人询问大师当时情形,大师将自己在虎丘山孤身讲法情况约略言之,听者及其他人加上自己的想象和附会罢了。不需要抬杠,道生大师不可能自吹自擂说自己如何了不起,但凡要点脸的普通世俗人都不会做的事,何况佛门一代祖师!只能说,德操和教养的不断滑落,有些道理或许已经越来越少有人懂得了。
话说回来。被驱逐的日子,一过就是几年。
几年以后,《大般涅槃经》传到中国并被完整翻译出来。经中明文记录佛陀对“一阐提人的善根并非一断永断”的宣讲,义理与道生大师当年提出的观点完全吻合。这一下,佛教界当初与道生大师吵架、尤其是提出并实施将大师驱逐的那些人愣住了,思考再三,一致同意——敲锣打鼓毕恭毕敬将道生大师迎请回来。
于是,道生大师又重新回到了南京。
今天的人去到苏州虎丘山“生公说法台”,非常的精致,非常的雅静,让无论佛门内佛门外的人士看了都平添几分惬意和神往。
然而,道生大师当年真正的宝贵坚持,一点儿惬意和神往都没有。
顶礼道生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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