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来通化之后,觉得过年越来越没有意思了,明明人更多了,可以逛的地方也更多了,但总感觉缺了一些什么,也可能是我长大了吧。家里从平房换成了高层,生活质量确实比十几年前提高了不少,但有些童年的记忆却再也找不回来了。小时候家里有三道门,每年过年的时候,因为门是木制的,胶带粘不住,需要打浆糊来贴春联。每一道门都贴上,先刷一遍浆子,看看上下联有没有贴反 然后把春联扶正。家里会买许多鞭炮,有窜天猴,滴滴金,小呲花,闪光雷,还有放在地上一转一转的那个东西我也叫不出来是啥,很喜欢闻放鞭炮的味道,真的很上头。

今天在抖音上看到我曾经生活过十二年的小镇,还是觉得挺亲切的。小时候啊,我记得一百块钱就可以置备一大堆的年货,糖葫芦一块钱一根,无骨鸡柳也只要三块钱一份。吵着要旺旺大礼包,不给买还躺在地上耍赖。那个时候吃一碗过桥米线或是美国加州牛肉面都感觉很美味,人间极品,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像现在,在美食城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吃啥。其实牛肉面的味道并没有变,不知为什么,自己却没有了当年的胃口。

令我感到后悔的有两件事,一件是和小学同学恶作剧把他的门牙弄掉了,他家条件真的很不好,我还欺负他熊他,我错了,我错了,怎么不去欺负别人,我踏马真不是人。另一件事是百货大楼里一个卖童装的女生,当年应该是20~30岁,应该是佝偻病吧,只有大概一米二三,我路过之后还去嘲笑人家,一个小孩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恶意,我都想抽我自己。

最令我感到愧疚的是我姥姥,当年她瘫痪在床,我发脾气我闹,耍小性子。我们总会把脾气撒在最亲近的人身上,因为我们知道,不论我们怎样对他们,他们都不会弃我而去。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可以包容我们的脾气。我真的好愧疚啊。我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已经去世了,有时候就在想,要是自己当年能更成熟,能更理解他们就好了。

这座小镇承载着我的童年记忆,要是父母能像当年那么年轻该有多好啊。这里曾经是一个铁路特别发达的大站,全镇五六万人,铁路员工及家属就有一万多人。近些年人口流失,企业倒闭,资源枯竭,现在全镇只剩下一万人了。随着铁路的改革,大部分都并入了通化,职工及家属也都搬来了通化。我爸还在那里上班,但我也有七年没回去过了。虽然现在搬来了通化,但是周围的邻居没有变。我妈说我家这栋楼一共33层,有不少于20家之前的邻居。她说的没错,今天在电梯间就遇到了我的小学老师,他可能都已经把我忘了,但我不能忘,因为他打过我[允悲]。

真的好想再回去看看啊,虽然在我有生之年这个小镇可能一个人都不会有了,但那些曾经藏在记忆里的美好不会离开。

P1-P3,小镇无人机街景,好怀念啊。
P4,没错,这是长白山天池,只有十几公里。 https://t.cn/RhxKfdV

一直没有停下来好好的思索一个问题,包括现在。是一种没有设身处地的、有感而发的那种真实处境或真实写照使然吧?

因为此时,还没有真正踏足所谓伟大的生命源发地,成长以及生长地。但此时也已是箭在弦上,并已弓如满月。

对于过年,主题的核心为陪伴,而对于自己,只为能从父亲脸上读懂出读懂“欣慰”二字以属善莫大焉。

客观来讲,父亲是个很单纯的人,极易满足,也极易委屈自己。因此,会常常反复品味或咀嚼父亲的时常叮咛:“该来的时候就来,要是忙就忙你的”。

有时感觉他是认真的,有时会怀疑他是违心的那种言不由衷。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年轻时一直活在爷爷的高压手段手法中,以致委屈自己,并是也一直委屈着母亲。

父亲并不是一直不试图反抗爷爷的那种独断专行,特别是在爷爷有错的情况情景下,但往往会在有这种貌似失控的状态下戛然而止。这不仅是出于对于奶奶劝慰中的那句:别跟捏个“畜力”(爷爷)一般见识。

父亲谨遵奶奶的叮嘱与劝慰,并在奶奶对于爷爷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责骂中偃旗息鼓。奶奶对于一直处于酒精鼓躁中情绪高涨中的爷爷的一番痛骂,一是处于压制目的,再一个是对于父亲的一种安抚,以及安慰。

奶奶对于父亲一直的疼爱,每每有好吃的东西,都会叮嘱母亲,并说给我们听:等你爹回来后再吃。

父亲并不是真正刻意屈服的那种,而是顾忌奶奶的感受,怕奶奶处在中间为难而给奶奶一个面子。于是,父亲选择了沉默,同时,也是选择了委屈。

爷爷是个脾气很爆的一个人,喝酒抽烟,而且抽的很凶。用现年龄的理解,爷爷做为父亲,并不是很称职。

但对于父亲的理解中,他对于他的这位父亲一生的评定是怎样不得而知,但他所能透露出的,是有关于他父亲的一种正面形象。

这个可以理解,每个人都会维护自己父亲在自己下一代人中的形象,而这种的维护,是一种根正苗红般的刻意栽培或树立。

而爷爷的独断专行的养成,都是有着属他自小的耳濡目染的养成跟形成。即使是这样,对于父亲来讲也不是一件公平的事,但那又能怎样?没得选择。

现在感觉,那时的奶奶属于整个七口之家的灵魂,并是有一种“母仪天下”的意味。而母亲选择的沉默,或忍气吞声,则是成全了这种的默许,或承认,或为成因。

如今想来,母亲对于我们的疼爱,不及她做为一名儿媳妇所做出跟所付出的十之一二。以至当时每看到别人家母子的那种腻爱,都感觉特别的羡慕,特别的失落。

父亲对于我们一直的宽厚,有时甚至感觉他有些失职般的宽厚无底线。父子关系,有时并非是一蹴而就的一种认知或解读,而是虽着年龄的增长,并随着认知的加深,从而有一个更深的逐步了解跟界面感知。

而这种的感知,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步的加深,并最终会感同身受。只是心疼惋惜了父亲当年被爷爷所压制中的时光,但同时也欣慰了奶奶对于父亲的特别疼爱与关爱。

基于此,大姑二姑以及大爷如今对于我父亲的时常关心叮咛也属实至名归。大爷年轻时就到了很远的福建,其间只是偶尔的回来几次,而所有的赡养之责便落在了父母的肩上,而他们也是不辱使命。

和父亲在一起时父子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多可以聊的话题。沏上一壶茶,在边喝边聊中问问父亲以前所发生的自己不知道,或是不明白的事情,父亲会很开心的完全解答。

从中发现这就是父亲的兴奋点,以及着力点。而自己只需倾听,并时宜的提出疑问,从而形成一种刻意而维护的互动,而这时就属父亲最开心、最高光时刻。

陪伴,其实很简单,但却很难做到,除了这接下来举国欢庆的春节...

(匆匆疾草中...)

看图说屁话之《爸爸的新恋情》feat.181

我爸和我妈离婚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也一度催他找个新的对象,并做好了他会给我领个小他一轮的年轻女人做我的新妈妈的心理准备。

我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也没想到被领进门的不是女人。

不过只要我爸能找到真爱,是男是女我都无所谓。

他的个子比我爸高一点,有没有年轻12岁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比我爸小,个子比我爸稍稍高那么一些,不笑的时候有点凶,但胜在长得好看。
他给我带了很多礼物,吃的穿的和用的,样样不落,就连我好朋友小咪的份也算上了,不知道是不是装富骗我爸,但看他买了这么多东西……可能的确很有钱吧。
自我介绍很简短,只告诉我他叫菜哼圆,是我爸的新对象。

“剩下的,就等生活在一起之后慢慢了解吧。”
他笑着朝我伸出手,我在心里感叹道: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怎么样都好看。
但为了给他个下马威,我偏过头去不愿意和他对视,但还是和他握了握手。

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五点,一顿倒腾后又很快到了饭点。
我爸这人,生命中可以没有对象、没有钱、没有杏生活,甚至都可以没有我,但就是不能没有饭。
于是菜哼圆就被留下来吃饭了,多亏了他,我爸久违地做了四菜一汤,还是两荤两素。

吃完饭后,他主动要求洗碗,于是我把我爸拽到客厅,把电视机的音量开到最大,问他:你俩在哪认识的?这人靠谱吗?不会又来骗我们家钱吧?

我爸憨憨的笑,眼角的褶子都比平时多一褶,跟我说这是他工作时候认识的,原本是客户,聊着聊着就变对象了。

“靠谱。”
“他可比咱家有钱多了。”

靠不靠谱有待我考证,但口头上还是好声应了我爸,毕竟很久没见他这么开心了,我也不好意思坏他兴致。
于是我又问我爸:那我该怎么称呼他啊,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对着个男人叫妈妈。

我爸脸上的笑变僵了,他低下头,挠了挠他那刚剃的鬓角,跟我说他俩八字刚一撇,还不是能这么叫人的时候。

不出我所料,菜哼圆磨磨唧唧洗完碗,果然就是为了今天晚上留在我家过夜,我爸小心翼翼地开口,话刚说完,我就回他:可以,完全没意见。

虽然看着是两个爸爸,但是小说和电视剧里,总有一个人得扮妈妈,我就是挺好奇的。

不过怎么看,都得是他做我后妈。

按着生物钟,十点不到我就躺上了床,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被渴醒了,于是自然地溜下床,去厨房倒水喝。

我爸的卧室和我隔着一个客厅,就在餐厅旁边,我打开冰箱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点声音,直到把半杯冰水全都灌进肚子里我才彻底清醒。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做贼似的踮起脚尖,一路靠着墙走。越到门口声音越响,我好像听到了我爸惨叫的声音。

不是吧???
这都还没过门就上赶着家暴我爸啊???
我爸一定是被他威胁,才会说出他靠谱这种违心的胡话。

我正准备跑回房间去找我新买的棒球棍,准备给这个坏男人好好上上课。
我前脚刚迈出去一步,后脚还没来得及动,就听见我爸用颤抖的声音说:“不要再做了。”

这更不能忍了啊!!
我加快脚步,从卧室里把棒球棍拿了出来,站在房门口准备守株待兔,等听到开门声我就朝上挥棒,给这个臭男人一点颜色看看。

过了几分钟,里面的声音越发小了,我握棒的力度也随之加大,时刻准备着给他个当头一棒。
门被打开了,我闭上眼睛,一边大喊着,一边用力朝上挥去,可棒球棍还没完全挥出去就停住了,我也没听见他痛苦的嚎叫,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到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库的菜哼圆用手握住了我的棒球棍,一脸迷茫的问我这是在干嘛?

“他有梦游症吗?”菜哼圆扭头问我爸。

借着屋内的光,我看到我爸果//着个上半身坐在床上,身上遍布红色的伤痕,而菜哼圆的脖子上,也有好几道抓痕。

“果然是在打架。”我心想。

“我印象中他从来没有梦游症啊,怎么回事。”我爸急急忙忙地扯过内库,在被子里穿好从床上下来。

我只能装作自己有梦游症,在他俩的注视下,掉头回了房间。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把那个臭男人送的礼物带给了小咪。
虽然老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可他都把我爸折磨成那样了,这便宜我一定要狠狠地占,有便宜不占王8蛋。

忘了说了,我的好朋友小咪,是个留学派,很小的时候跟爸妈住在国外,不过现在回来了,他懂得很多,所以我把昨天晚上看到的跟他说了。

他听完之后摇摇头,告诉我他们不是在打架,如果他们真的结婚了,我得改口管那个臭男人叫爸。

“那我爸呢?”

“得叫妈。”

直到放学我都一直在想这件事,觉得还是得问个清楚才行,刚好那个臭男人今天来接我放学,等到我们走到少人的街道,我开口问他: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打我爸?

“我没有打他。”

“那要是你们俩结婚了我得管你叫什么。”

他说:“你得叫我爸爸。”

“小咪说,我管你叫爸爸之后,我就得管我爸叫妈妈了!”

“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我不信他的鬼话,所以打算回家问问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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