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总是痛苦，这一刻我也很痛苦。忘记在哪看到一句话“人一生总是痛苦磨难多于快乐，走这一遭就是历劫，所以得偿所愿的时候才更值得细细品味”。现在明白这句话了。
很长时间里不知道怎么看待“痛苦”的本质，很多年后再回看，我明白了“痛苦”的本质不是成长，是“畏惧”。当遭受了足够毁灭性的打击之后，随之而来的不会是让你站起来无所畏惧的勇气，而绝对是让你一蹶不振畏手畏脚的踌躇。
人生路上很多痛苦经历是没有实质意义的，它不会教人成长，只是单纯让你挨了顿毒打，下次遇到还是会骂骂咧咧，这不值得感谢，也别为自己埋怨感到自责。
我一直有点信奉虚无主义，行事也一直及时行乐。冯唐在《万物生长》里说过“你挺悲观的，但是不彻底，所以你痛苦”。我大概也明白了这句话，让我痛苦的是我虚无的不彻底，生活中大部分事情我不计较得失，反而在“爱”这种最虚无的东西里追求“现实”，这才让我拧巴。
痛苦或许也因为我是“清醒着致幻”这类人，我太擅长自我催眠，所以时常觉得这两年过的很飘渺，有种不真实地和大众剥离的疏离感，却又真实地承受着一些伤害。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就像一发实打实的子弹打在了一个植物人身上。这种不知缘由的、道不出口的疼痛最为崩溃。
有时候这根插入我小脑的痛苦神经就会发作，粘连着陈年往事一起连根拔起，逼迫我不停地回忆那段冗长又沐雨梳风的日子，一遍遍抽打我唾弃我，我就宛如一具植物人，毫无招架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这根神经为非作歹，教唆着其他系统神经重复地鞭笞我直至麻木不再反抗。
当“顺从”这种违背本性的行为被赞扬时，“反抗”就显得太不聪明。
我想知道，爱情里需要这种聪明吗？可能需要，可我没有。爱情里最愚蠢的事就是“清醒”，但偏偏我有太多。
人有太多属性了，“自作聪明”是所有错误的开端，人也有太多难题，如何解决“自作聪明”最为困难。

不是有那种传记片儿嘛，艺术家的缪斯。切实站着却云山雾罩影影绰绰的感觉，以晦涩和敏感处心积虑勾引进一场沉浸式戏剧，对方会因为使用的语言和笔触的贫瘠而溃不成军。整个人是一首疯疯癫癫的诗这样。
或者瘾君子，致幻剂会把世界剥离成两个。他有那种飘忽的异质感。每一句话既是天上向人间讲，又是地狱向人间讲。

20170323，写字的时候，电脑随机播放到少年时期常听的歌，心里泛起股熟悉的涩意，是酸的。回忆和情绪同时存在，不可剥离。回忆是日子的致幻剂，错错落落的回忆让人情绪飘飘忽忽，时间感空间感发生扭曲，处于一种短暂的游离态，致幻剂可划归为精神药物，但是药三分毒。想放空又不可得的时候，如果脑子非要想点什么，那就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想吃萝卜但不操心。心情是杯中的漩涡，圈圈螺旋是它无声的尖叫。破掉一个气泡，就蹦出一句：“你知道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