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再想法子来改革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路。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是希望将来’，而对于‘现在’这一个题目，都缴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所有最好的药方即所谓‘希望将来’的就是。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蚂蚱蹦哒记# 《读毛姆•刀锋1》毛姆说：“哲学与其说是关于逻辑的学说，还不如说是关于性情的学说。哲学家所信仰的并不是证据，而是他们自己的性情。孔子学说所以能够深深地植根于中国人当中，不过是因为他解释并表达了中国人的性情而已。其它学派没有做到这一点。”（《中国游记•哲学家(辜鸿铭)》）

（蚂蚱赘：真性情才有真哲学。不同的哲学是由不同的性情产生的。一个民族的哲学是整个民族性情的高度浓缩与概括。

毛姆是个具有哲学性情的文学家，他的书名都带有浓厚的哲学意味，有的干脆取自哲学书籍：《刀锋》取自《迦托•奥义书》“悟道之途艰辛，如同跨越锋利的剃刀。”《面纱》取自雪莱的十四行诗“別揭开这五彩面纱，芸芸众生都管他叫生活。”《人性的枷锁》取自斯宾诺莎《伦理学》中的一个标题。卢梭《社会契约论》中云：“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自以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等等

毛姆是作家中的哲学家，曹雪芹亦是，他们都在探索人活着有什么意义，这是张爱玲喜欢他俩的深层原因。）

养号自由固不是钱可以买到的，但能够为钱卖掉自由卑怯的人，即使有万丈的怒火，除弱草以外，又能烧掉什么呢？时间就是生命，无端的空耗别人的时间，其实是无异于谋财害命的中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折中调和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摘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